第2版()
专栏：
工人阶级和城市人民公社
全国总工会副主席李颉伯在人大二次会议上的发言各位代表：
我完全同意李富春副总理关于1960年国民经济计划草案的报告，李先念副总理关于1959年国家决算和1960年国家预算草案的报告，谭震林副总理关于争取提前实现农业发展纲要的报告。
现在我仅就城市人民公社状况谈一谈。我国有些城市从1958年秋季开始试办城市人民公社，一年多来，已经有了很大的发展，全国各省、市、自治区，按照自愿的原则，已经建立了一批城市人民公社，公社人口近二千万人。河南、河北、黑龙江等省多数城市，已经基本上实现了人民公社化。现在，城市人民公社正在迅速地大量地成立起来，已经开始形成汹涌澎湃、波澜壮阔的群众运动。可以预料，在不太长的时间里，全国城市将基本上实现人民公社化。城市人民公社运动是一个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革命群众运动，这个运动的发展，必将进一步使我国城市的政治、经济面貌和城市人民的精神面貌发生深刻的变化，将为加速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和将来向共产主义过渡创造极为有利的条件。
城市人民公社的大发展，和农村人民公社一样，不是偶然的。首先，它是我国经济和政治发展的产物，是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和生产大跃进的产物。是我国人民经过整风运动和大规模的共产主义教育，普遍提高了共产主义觉悟的结果。工农业生产连续大跃进，为了适应和促进生产力的高速度发展，也迫切要求城市实现人民公社化。其次，各地在城市人民公社试办中取得了巨大成就，取得了很多经验，显示出城市人民公社无比优越性，使城市中有愈来愈多的人民要求举办和发展人民公社。第三，在许多城市中，通过街道（里弄）委员会等形式，组织了城市街道居民的生产和集体生活，已经为建立城市人民公社打下了极为良好的基础。
城市情况和农村有所不同，因此，组织城市人民公社就需要根据城市的特点，采取适合城市的形式。目前各地城市人民公社的具体组织形式，大体上有如下三种：一是以大型国营厂、矿企业为中心建立的人民公社；二是以机关、学校为中心建立的人民公社；三是以街道居民为主体建立的人民公社。不论那种形式的城市人民公社，首先最积极、最踊跃参加的都是职工、职工家属和其他劳动人民，他们在公社所组织的各项活动中，积极地发挥了骨干作用。
一年多来，城市人民公社表现了强大的生命力，正在冲破一切旧事物的束缚向前发展。它正在不断地充实自己的工作内容，创造新的经验，在组织上日益完备。城市人民公社一定要不断地巩固、提高和壮大起来。正如1958年12月党的八届六中全会决议所指出的那样，它必将“成为改造旧城市和建设社会主义新城市的工具，成为生产、交换、分配和人民生活福利的统一组织者，成为工农商学兵相结合和政社合一的社会组织”。已建立的城市人民公社，在发展生产、组织生活、进一步解放劳动力、加强人民的共产主义教育、移风易俗、改造社会等方面，都已经显示了巨大的作用。
全国各地在组织城市人民公社和街道经济组织的时候，都是先从组织生产入手，把发展生产作为最中心的任务。它首先为国营厂矿生产服务，同时为城乡人民生活服务，为农业生产服务。一年多来，城市人民公社工业和街道工业已经有了很大的发展。在党的领导下和国营企业的帮助下，本着党的依靠群众、因地制宜、就地取材、自力更生、勤俭办企业的方针，采取白手起家、因陋就简、由小到大、由土到洋的办法，充分发动群众，开展了大办工业的群众运动，使公社工业像雨后春笋般地建立起来，并且不断地得到了巩固、发展和提高。现在，城市人民公社工业和街道工业已经发展成为我国工业战线上的一支重要的新生力量，并且具有极其光辉灿烂的发展前途。据初步统计，目前城市人民公社和街道组织已办起了工业生产单位共有五万六千多个，从业人员近二百万人；1959年产值为二十亿元以上，相当于1949年全国地方国营企业产值的二倍多。城市人民公社能够统一组织和合理安排城市的劳动力，把城市中能够劳动的人逐渐组织起来，变消费者为生产者；能够在国家计划的指导下，充分利用大厂的边材、废料、废品和所谓城市的废物，大搞综合利用，变无用的东西为有用。由于城市人民公社是工农商学兵相结合和政社合一的社会组织，它有利于在党的领导下，统一调动各方面的积极因素，组织共产主义大协作，把社会上的各种生产潜力挖掘出来，促进社会生产力的高速度发展。例如哈尔滨香坊人民公社1959年通过公社组织的各种协作，就解决了社内大中小企业之间的协作项目二千三百多项，并组织了社内几个国营工厂的机修车间的生产合作。该社在实行了公社范围内的“环形供电”和“环形供水”以后，又进一步正在实现“环形供蒸气”、“环形供煤气”、“环形运输”。这样就进一步发挥了企业的设备潜力，合理使用设备，大大提高了劳动生产率，增加了生产。再如天津市灰堆人民公社，在大办工业中，围绕着大厂的需要，以造纸总厂的废料、废液为原料，大搞综合利用，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办起了硫酸铝、塑化剂等九个生产单位，1959年年产值达一百七十二万元。诸如此类的事实不胜枚举。大家都知道，城市各大厂矿企业中这类需要协作的项目是很多的，可以加以综合利用的所谓废弃物资也是很多的。这样做，就能够更合理、更节约地使用国家资源，为社会创造出更多的财富。这是完全符合党的增产节约和高速度发展生产的方针的。事实证明：城市人民公社在统一组织生产、组织协作、发展综合利用、挖掘潜力等方面是大有可为的。
这些城市人民公社工业和街道工业在巩固和提高之后，又进一步发动群众，大搞以技术革新和技术革命为中心的增产节约运动，生产效率不断上升。根据今年一季度城市人民公社工业和街道工业的生产情况来看，李富春副总理在报告中提出的1960年城市人民公社工业和街道工业的产值比1959年增长一倍左右的要求，不但是可以完成的，而且是可以大大超过的。
1958年试办城市人民公社以来，解放了大量劳动力。据初步统计，各城市人民公社和街道组织，一年多来仅向国营厂矿企业和事业单位就输送了三百四十多万人（其中妇女占80％）帮助大厂矿企业解决劳动力不足的困难，保证了大厂矿企业跃进计划的完成。由于这一批新工人绝大多数是附近的职工家属，可以不需要像以往从农村招收新工人那样，增建宿舍等生活福利设备，这也为国家节约了大量投资。
根据工农商学兵相结合的原则，有一部分城市人民公社已经包括了若干农业生产大队。采取了“厂队挂钩”、“分片包干”等办法，组织工厂、机关、学校等单位，从技术、设备、劳力等方面，积极支援郊区农副业生产的发展和农业的技术改造。
城市人民公社在大抓生产的同时，大力举办了集体生活福利事业和服务事业，全面地组织了人民生活。一年多来，它依靠群众，按照自愿的原则，大办公共食堂、托儿所、幼儿园和服务站，把分散的、繁琐的家务劳动变成了大规模的、集体的社会主义经济事业，使成千上万的职工家属和其他劳动人民的家庭妇女摆脱了家务劳动的牵累，据初步统计，各大中城市的人民公社和街道组织，已办了公共食堂五万多个，就餐人数达五百二十多万人；托幼组织四万二千多个，入托儿童一百二十多万人（以上均不包括工厂、机关、学校办的食堂、托儿所）。公社和街道办的邻里服务站有六万六千多个，工作人员四十四万多人。这些公共食堂和集体生活福利事业的大量兴办，不仅又进一步地把城市中大量的家庭妇女从家务劳动中解放出来，实现家务劳动社会化和生活集体化，使妇女走上彻底解放的道路，而且有利于生产的发展。家务劳动社会化和生活集体化，是高速度建设社会主义的必然产物，是广大职工、特别是妇女多少年来梦寐以求的理想和愿望。这正如许多群众所赞扬的那样：“过去家务心操烂，带孩作饭都得干；毛主席领导翻了身，如今又把公社办；若要吃饭进食堂，拆洗缝补服务站，小孩入了托儿所，老人进了幸福院；家务劳动社会化，一心一意搞生产。”随着生产的不断跃进和集体生活福利事业的发展，广大城市妇女参加社会劳动后，收入增加了。根据北京、天津、沈阳、郑州、哈尔滨等城市的一些典型调查，凡是参加了社会劳动的人，平均每户收入一般都增加20％到35％，生活有了改善。
各地城市人民公社和街道组织在组织人民经济生活的同时，也大力组织了群众的文化生活。公社举办了许多小学、中学、红专学校，组织广大社员开展了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著作运动。广大职工、职工家属和其他劳动人民学习政治、文化和科学技术的热情十分高涨。公社还举办了业余剧团，建了俱乐部，积极地组织了群众的文娱体育活动。建立群众性的卫生保健组织，广泛地开展了以除四害为中心的群众爱国卫生运动。例如沈阳市红旗人民公社采取了医疗卫生部门和群众保健组织相结合的办法，做到了公社有医院和妇产院，社办工厂有保健所，生产组织有保健室、居民大院有保健员，大大促进了爱国卫生运动和保健事业的发展。城市人民公社不仅大抓技术革命，而且大闹文化革命，它从各方面加速了城市社会面貌和人们的精神面貌的改变。
城市人民公社从生产上、生活上把城市广大居民高度组织起来，在党的领导下，用工人阶级的思想进一步改造城市各个阶层的人，变消费者为生产者，变消费的街道为生产的街道，变剥削者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
人们参加社会劳动后，在生产和集体生活中受到锻炼，参加了政治、文化学习，提高了思想觉悟和文化水平，改变了原来的精神面貌。她们热爱劳动，热爱集体，积极生产，热心为群众服务、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劳动光荣，团结互助，已经成为一种新的社会风尚。工作不讲条件，劳动不计报酬的共产主义风格大大发扬。旧社会遗留下来的自私观念、宗法思想，到处受到人们的唾弃。人们在工作中不断地创造出模范事迹。很多人被评为先进生产者和先进工作者。职工家属和街道妇女参加工作后，为社会为人民作出了重大贡献；同时，也提高了自己的社会地位。她们不再是处于附属地位的“家属”和“家庭妇女”，而是女职工和女社员了。有一个妇女，过去她爱人写信总是称呼她“我妻”，现在则称呼为同志，她感动的说：“我从内心里感谢共产党和毛主席，感谢人民公社。人民公社使我参加了生产，得到了解放，连‘他’也称呼我‘同志’”。妇女解放是社会解放的尺度。我国妇女已经走上了彻底解放的新阶段，这是我国政治战线、思想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更加深入的标志之一，许多妇女反映：成立了公社，参加了劳动，家庭不知增加了多少温暖，邻里之间大大加强了团结。郑州红旗人民公社有这样一个例子，马振江和巴世仁隔墙居住，因为小孩打架，七年没说话；现在一起工作和生活，解开了多年的老疙瘩。群众歌颂说：“人民公社一枝花，花开一朵香万家；千年疙瘩一朝解，团结生产笑哈哈；党的领导真是好，公社就是神通大”。
目前，全国各城市的广大职工、职工家属及其他劳动人民，在党的领导和总路线的照耀下，已经开始掀起了一个大办城市人民公社运动的热潮。他们正在进一步按照社会主义原则，从生产上、生活上广泛地组织起来，大办公社工业、街道工业、大办郊区农业，大办公共福利事业，大办公共食堂，以推动城市社会生活的彻底改造，加速社会主义建设。
工人阶级是最先进的阶级，广大职工对迅速改变我国一穷二白的面貌，高速度地建设社会主义，有着最强烈的愿望，对建设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担负着崇高的历史使命，应以最积极最热忱的态度，坚决地走在这个运动的前列，把建立、巩固和进一步发展城市人民公社当作自己的光荣任务。为不断充实公社的内容，扩大城市人民公社的影响，为普遍建立和发展城市人民公社贡献自己的力量。有些城市的广大职工，纷纷提出为建立城市人民公社作一件好事的精神，是值得提倡和发扬的。
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中所取得的每一成就，都引起帝国主义的惊慌和不安。当我国人民正以欢欣鼓舞的心情庆贺我国城市人民公社运动高潮到来的时候，日暮穷途、卑鄙无耻的帝国主义者及其应声虫，又在像对我国农村人民公社一样，对我国城市人民公社进行恶毒地攻击和污蔑，进行疯狂地叫嚣。大办城市人民公社是我国广大职工和城市劳动人民迫切要求和热烈愿望，是我国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任何力量都不可能阻止这一历史车轮前进。城市人民公社运动一定会以排山倒海之势，雷霆万钧之力，汹涌澎湃地向前发展，而一切恶毒地攻击和污蔑都是徒劳的。让他们悲泣叫嚣去吧。全国人民将更高地举起总路线、大跃进和人民公社的光辉旗帜，在伟大的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沿着党所指示的道路，信心百倍地继续胜利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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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商业部门在组织城市人民公社中的任务
商业部部长姚依林在人大二次会议上的发言各位代表：
我完全同意李富春、李先念、谭震林副总理的报告。现在我就建立城市人民公社的工作中，有关组织人民经济生活的问题，发表一些意见。
目前全国各城市正在组织城市人民公社。在组织城市人民公社的工作中，组织人民经济生活是一个重要的方面。自从1958年大跃进以来，城市工业生产和建设事业有了很大的发展，为大工业服务的城市街道工业也在迅速发展，都需要补充大量的劳动力。为了挖掘城市的劳动潜力，组织家庭妇女参加社会生产，做到“家家无闲人，人人有事做”，就必须把城市人民的经济生活进一步组织起来，实现家务劳动社会化和生活集体化。组织人民经济生活，是进一步发展城市工业生产的迫切要求，是我国社会生产方式进一步发展中必然引起的社会生活方式的变革。
商业部门的任务是什么
组织城市人民的经济生活，是在党委统一领导下的一个全党、全民的工作，需要组织一切有关方面密切协作，把人民群众广泛地发动起来和组织起来，自己动手，创造自己的新生活。商业部门本来就担负着为生产服务、为人民生活服务的任务，是生产与生产之间、生产与消费之间的桥梁，它的业务活动同人民生活有十分密切的关系，因此，在组织城市人民公社的工作中，特别是在组织城市人民经济生活方面，商业部门应当成为各级党委的有力助手。根据现有的初步经验，商业部门在组织城市人民经济生活方面，主要是在党委统一领导下协同有关部门做好以下三个方面的工作：第一、帮助群众兴办公共食堂和托儿所。解决人们吃饭和带孩子的问题，这是把妇女从家务劳动中解放出来的中心环节。据3月上旬的统计，全国各大城市和中等城市，除了机关、部队、工厂、学校等原有的公共食堂以外，已经组织了街道公共食堂五万三千个，入伙人数五百一十万余人；已经组织了托儿所五万多个，收托儿童一百四十六万余人。商业部门在建立这些组织中发挥了相当的作用。第二、组织群众兴办洗衣、缝补、修理、理发、洗澡、清洁卫生、照顾病人老人等各种生活服务事业，解除人们日常家务琐事的牵累，使人们能够腾出更多的时间从事生产、学习和休息。据3月上旬的统计，全国各大城市和中等城市，已经组织了各种街道服务站五万五千多个，服务人员四十五万余人。第三、组织群众合理分配商品，按照“统筹兼顾、保证重点、照顾必需、安排一般”的原则，通过群众讨论，依靠居民代销店和服务站，对一部分副食品和日常生活用品，进行合理分配，更好地满足人们的消费需要。根据重庆市上新街综合商店的统计，通过群众分配的商品，大约占这个商店销售的全部商品的三分之一。
经验证明，凡是成立了城市人民公社的地方，凡是以上几方面的工作做得比较好的地方，人们的生活情况和精神面貌都发生了重大的变化，生产积极性也进一步高涨起来。当人们走出了狭小的家庭圈子，参加到集体生活里面，受了集体主义思想的教育，共产主义风格就会逐步提高，亲密团结，互相帮助，休戚相关，情同骨肉的社会新风尚就会进一步树立起来。生产和生活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有什么样的生产方式，就要求有什么样的生活方式。社会主义的生产集体化，迫切地要求家务劳动社会化和生活集体化。只要我们的生活方式与生产方式相适应，就必然会进一步鼓舞人们的革命干劲，进一步促进生产力的发展。
把人们分散的、琐碎的家务劳动，普遍地改造成为社会主义的大经济，这是我们努力的方向。只要把人民的经济生活组织起来，实现家务劳动社会化，就可以为广泛地开展技术革新和技术革命，为逐步实现机械化、半机械化，自动化、半自动化开辟广阔的前途。毛主席在“关于农业合作化问题”中曾经说过：“中国只有在社会经济制度方面彻底地完成社会主义改造，又在技术方面，在一切能够使用机器操作的部门和地方，通通使用机器操作，才能使社会经济面貌全部改观”。我们认为，毛主席的这个指示，不仅适用于生产建设方面，而且同样适用于生活福利方面。把人民的经济生活组织起来，解放一大批妇女参加社会生产，这是一次革命；在组织起来的基础上，把原来的手工操作改造成为机械化、半机械化，自动化、半自动化，解放更多的劳动力，这又是一次革命。最近天津市创造的一部半自动化的窝头机，放进去的是玉米粒，出来的是热窝窝头，一部机器只要一个人操作，一小时能生产五千来个窝窝头，比手工操作效率提高了一百多倍。哈尔滨市商业机械厂生产的包饺子机器，由和面、搅肉、拌馅、压皮到出饺子全部机械化和半自动化，每小时可以包饺子八千来个，包出来的饺子同手工包的饺子差不多。试问，在分散的个体的家务劳动的基础上，能够采用这样的机器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只有把家务劳动组织起来，才有可能大量地采用机器操作，才有可能分地区建立主食品加工厂，供应周围几十个食堂主食品的需要。不仅在做饭方面可以机械化、半机械化，而且在洗衣服、做布鞋、清洁卫生等等方面，也可以机械化、半机械化。用手工纳鞋底，一个人一天只能纳一双半，如果采用河北省邢台市最近制成的纳鞋底机器，只要一个人操作，一天就能纳一百多双鞋底，效率提高了七十多倍。我们曾经算过一笔账。全国人民每年要穿布鞋约十五亿双，如果都用手工做，要有八百一十万人专门做鞋；如果全部改用机器，只要一百万人就行了，可以节省出七百万人从事其他方面的劳动，难道说这不是一件大事吗？当然，要做到使家务劳动机械化、半机械化，还需要一段较长的时间。我们应当在组织起来的基础上，尽可能加速机械化、半机械化的过程。在目前的情况下，应当是能洋就洋，不能洋就半洋，不能半洋就采用土法，洋土并举，迅速前进。
除了办好公共食堂、办好集体的生活服务事业以外，合理分配商品，也是组织人民经济生活的一个重要方面。合理分配商品，应当通过群众、依靠群众来进行。首先是要通过街道居民委员会、群众自办的代销店、服务站等，细致地了解居民消费的基本情况，建立“经济户口”，做到熟知户数、人口、收入水平、生活习惯，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有没有老人、小孩，有没有产妇、病人等等。然后对某些需要进行分配的商品，和群众商量合理分配的办法，依靠群众，进行分配。在现阶段，合理分配商品，还是在等价交换的基础上按照人们的不同需要进行分配，它与共产主义性质的按需分配还有本质的区别，但是，它已经是社会主义商品分配形式的进一步发展。采取了这种办法，就可以使商品分配工作愈做愈细致，可以使商业部门把广大居民的消费需要进一步统计清楚，更好地为人民服务。
回答有人耽心的两个问题
有些人耽心，在公共食堂吃饭，是不是能够做到饭菜多种多样，适合不同人们的口味？是不是能够比在家里吃饭吃得更好更省，更加方便？还有些人耽心，对某些商品采取合理分配的办法，是不是还有选择的自由？我们认为，这些问题是可以解决的。公共食堂做饭可以大大节约人力，可以节约粮食、节约煤炭、节约水电，可以逐步实现机械化、半机械化，自动化、半自动化，因此，公共食堂就有条件做到比一家一户做饭省得多。公共食堂可以专门训练炊事人员，提高烹饪技术，学习卫生营养知识，可以根据需要逐步增添煎、炒、烹、炸、烘、烤等各种炊事设备和消毒设备，可以根据条件种菜、养猪、养鸡，逐步建立副食品生产基地，因此，公共食堂就有可能把饭菜做得多种多样，适合不同口味，而且营养丰富，干净卫生。事实上现在不少机关、部队、工厂、学校的公共食堂已经办得很好，有些街道公共食堂也办得很好。当然，还有一些公共食堂，由于开办不久，经验不够，设备简陋，还办得不算好。我们相信，只要政治挂帅，加强领导，积极推广先进经验，是可以逐步办好的。为了方便群众，有些公共食堂采取了灵活多样的服务方式：可以入整伙，也可以入半伙、假日伙；可以单买主食，也可以单买副食；可以在食堂吃，也可以打回家吃；对于病人、老人还可以把饭菜送到家中，这些方法都是可以推广的。至于对某些商品进行合理分配，并不排除人们在一定范围内的选择自由。我们认为，在粮食、蔬菜、肉类、食糖、油盐酱醋等食品，火柴、肥皂等日用品方面，人们的需要总是大同小异的，只要认真地走群众路线，做好分配工作，就可以适应人们的需要。何况，我们在努力办好公共食堂和群众性的生活服务行业的同时，不仅不取消现有的国营专业商店、饭馆和生活服务事业，而且还应当把它们办得更多更好。这就是说，既要有群众代销店，又要有国营专业商店；既要有群众自办的公共食堂，又要有国营的饭馆、餐厅；既要有群众自办的生活服务事业，又要有国营的服务行业。以国营为中心，以群众为基础，两条腿走路。这样，就可以使人民的生活更加方便，更加丰富多彩。此外，还需要说明的是，在组织人民经济生活的时候，应当采取“积极领导、自愿参加”的原则。对于那些少数暂时还不愿意参加或者暂时还不可能参加的人，不要勉强他们参加，可以容许他们一家一户地过生活。在副食品供应上，不仅应当优先照顾集体的需要，而且应当适当地照顾还没有参加公共食堂的人们的需要。
商业部门在组织城市人民经济生活的同时，还要积极帮助和促进城市人民公社工业和城市街道工业生产的发展。帮助他们制订生产规划，寻找生产门路，增添生产设备，改进生产技术，供应原料材料，积极收购产品，组织物资交流。此外，商业部门还应当积极参与组织人民的政治生活和文化生活的工作，把组织人民的经济生活，和组织人民的政治生活、文化生活结合起来。
在工矿区、林区和农村
商业部门不仅应当积极组织城市人民的经济生活，而且应当在工矿区、林区和广大农村积极参与组织人民经济生活的工作。在工矿区和林区，应当积极帮助厂矿搞好工人生活，从多方面促进厂矿生产和林业生产的高速度发展。在广大农村，当前在组织人民经济生活方面的首要任务，是在党委的统一领导下，积极协助粮食部门办好农村公共食堂。帮助农村公共食堂培训炊事人员，改进烹调技术，革新操作工具，提高劳动效率，建立管理制度。同时，还要以农村公共食堂为中心，设置商业网，组织缝纫、修补、理发、洗澡等各项群众性的生活服务事业，协助有关部门建立俱乐部、图书馆、卫生所等文化服务事业。使社员日常生活的需要能够随时得到解决，既节省时间，又便利群众。使农村公共食堂成为群众的政治生活、经济生活和文化生活的中心。
对商业部门本身来说，参与组织人民经济生活，将会进一步提高商业工作的水平。商业工作不仅是一项经济工作，而且是政治工作和群众工作，要把经济工作当作政治工作、群众工作来做，使商业工作在广大的人民群众中间深深地扎下根去。毛主席在“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一文中说过：“解决群众的穿衣问题，吃饭问题，住房问题，柴米油盐问题，疾病卫生问题，婚姻问题。总之，一切群众的实际生活问题，都是我们应当注意的问题。”当然，目前全国商业工作人员的思想水平和工作水平还不高，我们所取得的成绩距离党和全国人民对我们的要求还很远，工作中的缺点还很多，但是我们决心按照毛主席指示的方向去做。我们深信，在党的领导下，在全国人民的支持下，我们一定能够把工作进一步做好。
以上意见请各位代表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