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4月29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
专栏:

烈火烧瘟神
郑歌
美帝国主义把南朝鲜变成了史无前例的饥饿、贫穷和黑暗的土地,变成了使南朝鲜人民沦于水深火热的罪恶深渊。
美帝国主义在南朝鲜,像它在世界各地一样,是头号的瘟神。它给南朝鲜人民带来的,只有灾难、死亡和眼泪。根据不完全的统计,美国侵略者占领南朝鲜以来,到1956年为止,所掠夺的土地、建筑物、车辆等等,按美元计算,就已达十二亿五千万美元,这里包括十四万多间的私人建筑物和二百五十多万件私人物资,他们掠夺了十万多顷农田扩建军用机场和军用公路,建筑军营。这只是能够用金钱计算出来的。可是,南朝鲜千万人民的痛苦和眼泪,南朝鲜死在美李匪帮的枪口和刺刀下的生命,南朝鲜五十多万的战争寡妇,四十万的战争孤儿,又能拿什么来计算呢?
瘟神不走,南朝鲜人民就没有自由和幸福可言。
如今,烈火熊熊地燃烧起来了。怒潮汹涌,势不可当。南朝鲜,再不是美国瘟神任意榨取、任意宰割的屠场,它成了一片大火海。这股斗争的怒火,烧掉了美李匪帮的军警特务机关,烧掉了那些狐群狗党的市政府和党部,烧掉了卖国贼、刽子手的巢穴,烧掉了李承晚的宝座,烧垮了被美帝国主义自吹为“亚洲的强大的反共堡垒”。
烈火,燃烧得更旺盛吧!要把美国瘟神烧出汉城,烧出釜山,烧出整个南朝鲜去!
你看,帝国主义终究是帝国主义,瘟神终究是瘟神,就在南朝鲜人民的斗争的烈火面前,我们再一次清清楚楚地看得见它们的青面獠牙,又露出一副狰狞面目。“大使馆”发表声明,对南朝鲜人民进行恫吓,无效;国务卿出马发表谈话,威胁示威的群众,无效。于是,国务院发言人怀特就公开叫嚣“有责任”来“防止不安演变为流血事件”,说侵朝美军“正在朝鲜昼夜二十四小时戒备着”;于是参加侵略朝鲜战争的十多个国家的代表,在美国纠合下开会了。强盗开会,还会有好事!?
然而,瘟神再凶恶,毕竟也是纸老虎。朝鲜人民和中国人民已经用铁拳使它现出原形,半个多月来在南朝鲜土地上燃烧着的怒火,又一次使它原形毕露。李承晚已经“下落不明”了,他的主子难道能比他的命运更好些么?
南朝鲜人民斗争的烈火,为一切受压迫、受奴役的人民照亮了路,鼓舞起人们用英勇顽强的斗争来烧死美帝国主义这个最大的瘟神的决心和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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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短剑小集

侵略者的丧钟
谢帆
毛泽东同志在1958年9月8日最高国务会议上,对于美帝国主义的殖民统治,曾经做过这样的分析:“……所有美国在外国的军事基地,都是套在美帝国主义脖子上的绞索。不是别人而是美国人自己制造这种绞索,并把它套在自己的脖子上,而把绞索的另一端交给了中国人民……和全世界一切爱和平反侵略的人民。美国侵略者在这些地方停留得越久,套在它的头上的绞索就将越紧。”现在这个伟大的真理,在燃烧着反抗火焰的南朝鲜,又一次得到了证实。美帝国主义者在南朝鲜驻扎过几十万大军,它所扶植的李承晚傀儡集团的特务、警察也密布在南朝鲜的土地上,十二年来法西斯独裁的恐怖统治,也不能说算短。美李反动集团满以为他们的血腥魔爪,可以遮天蔽日,永远把南朝鲜的人民踩在脚下。但是,事实证明他们的算盘又打错了,不管美帝国主义这个“世界宪兵”的角色在南朝鲜扮演得多么凶恶,不管李承晚反动集团用了多么残酷的血腥镇压的手段,南朝鲜人民终于在血泊里英勇地站起来了,捣毁、焚烧了美李集团的反动政权机关,反动头子李承晚被赶下台了,美国侵略者在十二年中“苦心经营”的代理人的小朝廷土崩瓦解了。这是在全世界人民面前,又一次打了美国侵略者的一个最响亮的耳光,又一次向全世界人民揭露了这个“世界宪兵”所欠下的血债。绞索越拉越紧了!
看来,美国殖民统治者还是不甘心自动地摘下脖子上的绞索,美国国务院正在召集参加侵略朝鲜战争的帮凶们在开会,阴谋进一步镇压南朝鲜人民的正义斗争;和这同时,又在玩弄新的手法,扶植新的傀儡政权,欺骗人民,麻痹人民的斗志,以便继续维持它的殖民统治。但是,不管美国侵略者使用什么样的鬼伎俩,在反抗斗争中壮大起来的南朝鲜人民,绝不会再容忍美国侵略者的殖民统治,他们将会像赶走李承晚一样,把美国侵略者赶下海去,如果美国侵略者胆敢玩火,朝鲜人民和全世界人民都不能饶恕这只在朝鲜犯下了血腥罪行的恶狗,拉紧套在它脖子上的绞索,处以绞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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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诗画配

好啊!南朝鲜的兄弟姐妹
袁水拍诗 华君武画
一座座城市沸腾起来了,
千百万个拳头举得高高,
水龙头、催泪弹全都失效,
万众齐呼卖国政府定要打倒!
看!老太太她跨上了坦克,
看!小学生敢于挡住大炮,
南朝鲜的兄弟姐妹,
你们干得英勇,干得好!
把议长、知事们拉下台!
把敌人手里的武器夺过来!
把这座人间地狱砸它个粉粉碎!
清算这群豺狼十几年来的血腥债!
揭开傀儡们的木脑袋、洋布腿!
揪出他们背后的提线鬼!
南朝鲜的兄弟姐妹,
你们干得痛快,干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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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李承晚滚开了(小相声)
老舍
甲——美帝驻南朝鲜代表
乙——李承晚甲:(怒叱)你这是怎么搞的?说!
乙:大人息怒!我,我都照着您的办法搞的!
甲:胡说!
乙:一点不胡说!您不是叫我搞自由世界里的自由朝鲜吗?我就忠心耿耿地搞啦!
甲:都搞了什么?
乙:很多呀!处处自由!成绩很好!您看,男子成千上万得到失业的自由!女子成千上万得到卖身的自由!孩子们成千上万得到不上学,也不吃饭的自由!
甲:难道这就够了吗?
乙:当然不够!我还力行民主,谁不选我作总统,连议员在内,谁就得到挨揍的自由,下狱的自由!大人不信,请看看我们的自由监狱去,那里有多少带着自由锁镣的人啊!难道我作错了吗?
甲:哼!你这个流氓,就会嚼舌头!
乙:不啊,大人!我不光嚼舌头,我有一片忠心啊!您看,贵国的大老板们要什么利益,我摇过头没有?没有!他们有抢夺的自由,我有双手奉送的自由,真是自由碰上了自由,恰合口径!贵国的部队官兵有喝醉了开吉普车的自由,时常撞死我们自由的老百姓,我出过声没有?没有!您们横行得自由,我们的百姓死得自由,不是又恰对口径吗?我觉得我对得起贵国的垂爱,对得起贵国的自由之神!可是,可是……
甲:可是什么?痛痛快快地说!
乙:可是贵国对我们的援助……
甲:援助还少吗?别忘恩负义!
乙:不少!不少!可是,您们运来的一船一船的刮脸刀、烟斗、手纸……都,都又贵又当不了饭吃呀!您运来的东西越多,老百姓也越穷越饿!
甲:我们没运来大米、白面吗?
乙:运来了,可全是臭的!甲:你胡涂!我们要没有给你臭米臭面的自由,我们还怎么领导自由世界呢?
乙:是!是!大人别生气!
甲:你招我生气嘛!还有,我们给了你多少军火,还有导弹,你怎么不磕头谢恩?乙:我天天磕头!不过,军火越多,我越得多招兵买兵,军费越大……
甲:你的军费大,我们难道没派兵来?住在这儿不走吗?
乙:是!是住在这儿不走!可是那些兵老爷不大敢打仗,调戏妇女,走私,喝酒,倒都很内行!
甲:你污辱我们的保卫自由的军队!我看你的宝座坐不长了!
乙:是坐不长了,全国的人民不是都叫我滚开吗?
甲:那是共产党搞的!
乙:大人,您知道,我天天反共!可是,怎么到处连老人带小孩也敢抢您送给我的坦克车,都叫我滚开呢?我开枪,他们也不退呢?
甲:你就是特大号的饭桶!
乙:我是饭桶,您又有什么高明主意呢?
甲:我?
乙:您!大人!
甲:我……
乙:您!大人!快出个主意,救救命吧!
甲:我,我说你是饭桶,没用的奴才!
乙:别光骂我,不出主意啊!老百姓要是胜利了,您跟我不就都丧失了自由与民主吗?没想到啊,老百姓会有这么大的劲头!
甲:是你无能!我们白叫你发了财,白叫你天天喝我们的可口可乐!
乙:别骂啦,出主意!
甲:我有骂你的自由,有想不出主意的自由!
乙:唉!我看我大概非滚开不可了!您也得提防着点!
甲:我提防什么?我决不在地上滚!
乙:不滚?
甲:我有直升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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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再也不能分开活下去
朝鲜平南道中央医院产科医生 韩福修
我走出了手术室。
当我的手还浸在消毒水里时,眼前却浮显出一幅苍白而凄惨的面影。这是我在汉城女子大学医院时所看到过,而且久久不能忘怀的一位大嫂。
那位大嫂面色惨白,全身痉挛,眼睛毫无神彩。看得出,她正处在死亡的边缘。
被一辆破旧不堪的车子赶忙送了来的这位重病患者,身穿褴褛的衣服,一看就知道她是个穷苦纯朴的农家妇女。
听说来了急诊患者,大夫们蜂拥而来。
医生在门诊室里诊断后说这是子宫外孕,需要立刻动手术,否则生命难保。
这时,挂号房有人出来,冷冰冰地说:“根据医院规定,要先交手术费方能入院。要是没有钱嘛,那可休想动手术。”对着这样一种木然而残酷的声音,当时站在旁边的一位陌生的中年男子,看来是病妇的丈夫,焦急地恳求道:“先生们!你们修修好吧!只要你们把她命救出来,钱……,钱是明天准拿。救救她吧!先生们!”
大嫂依然在呻吟着、喘息着。呻吟声越来越凄惨,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这也就更加惹起了医院当局的厌烦,当局大发雷霆地说:“没有钱,赶快滚蛋……!”其实,这一天医院里并没有多少患者,大夫们也都在闲着。
当我和另一个护士,看到病人那被痛苦折磨的面容,听到她那悲哀的呻吟时,不禁滴下了泪水,也恳求过医生去帮助她,救救她。但是,得到的回答却是:“你们懂什么?不关你们的事!”
不知什么时候,太阳收敛了它那残淡的光辉。黄昏来了。这是多么凄凉,多么窒闷的傍晚呀!依旧是那辆残破不堪的车子,拖着大嫂的尸体沉沉地走出了病院门口,向着无边的黑暗徐徐走去……。
从那天起,我更认清了那残酷的、没有人性的社会,并决心立志成为一个能够救人的医生。我凭着人类的良心,将用我的整个灵魂和毕生的努力去挽救那被压迫、被贱视的劳动人民光辉的生命。
我在汉城女子大学医院里工作仅只几个月。但所目击过的类似事件又何止一桩呢?
现在,我刚动过手术的,这位来自平南道云山郡的金贞义大嫂,病情原比死在汉城医院里的那位大嫂严重得多。可是,在医务人员的殷勤关怀下,她不仅顺利地动了手术,而且不知有多少人争先恐后地要求为她输血。如今,金贞义大嫂已输了一公斤二百CC的鲜血。很快地脱离了险境。
她,这位平凡的农村妇女,如今已经躺在这所洁白的、宁静的入院室里,睡在这软绵绵的钢丝床上,是那样静穆而安祥。
两位大嫂,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就有着如此截然不同的遭遇,难道这不是鲜明的对照吗?
不难料到,就在这一刻,在祖国的南方,又有多少同胞,在饥饿和疾病的摧残下,正在痛苦地挣扎,在倒下,在死去……。如今,南朝鲜变成黄金万能的世界。在“黄金主义”的支配下,贫苦人民的生命已经远远不如苍蝇的生命宝贵。在那个人间地狱里,在南朝鲜的一隅——庆尚北道清道郡的一个小小的村落里,还生活着我那年迈的父母。
当我想到这些,就仿佛看到了在大风雪里光脚徘徊的父母,仿佛看到他们正在那饥饿和疾病线上度着他们的风烛残年……
为什么,共和国北部的人民,尽管没有钱也能在舒适而宁静的医院里得到临床治疗,然而就在近咫尺的南朝鲜,我们的亲人们却生活在水深火热的苦难中!
笼罩在祖国南方的悲惨的乌云必须消散,那些千古罕见的悲剧,必须结束。我和我的双亲,和在南方的全体同胞,再也不能分开活下去了。
(申锡均、硕如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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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致南朝鲜兄弟们
北京人民印刷厂工人 高长福
你们打下粮食吃不上饭;
你们收了棉花没衣穿;
你们见不到太阳见不到天;
你们刀山火海受熬煎……。
每当我想起了这些啊,
我的心难受的就像用刀挖。
是谁把大好河山一刀斩断?
是谁把南北同胞骨肉拆散?
是谁把南朝鲜变为铁牢笼?
是谁给你们套上了锁链?
每当我想起了这些啊,
我心里就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凶恶的美国狼!
残暴的李承晚!
狼狈为奸害人民,
累累血债数不完。
血海深仇记心里,
血债定要血来还!
汉城上空霹雷滚,
暴风漫卷南朝鲜;
最后的时刻来到了,
朋友们哪,勇猛冲向前!
从深山密林,
从江河湖边,
从城市的街头,
从乡村的田园,
从一切地方举起火把,
把美帝野狼赶出朝鲜!
拿起镐头,拿起钢锨,
拿起斧锤,拿起枪杆,
拿起所有的武器,
把李承晚的巢穴砸烂!
南朝鲜的兄弟们,
胜利的前进吧,
冲破黑暗就是黎明,
曙光就在你们面前!


第8版()
专栏:

愤怒的群山
寄给战斗着的南朝鲜人民 刘岚山
沿着往日战斗的大路,
我的心飞到马山、汉城、大丘,
哦,勇敢的南朝鲜弟兄们,
我的诗参加了你们的战斗。
愤怒的群山呀,起义的人民,
遍地的森林呀,竖起的拳头;
舀干南海水洗不尽心头恨,
拔起大白山解不了海深的仇!
苦日子已经过到了顶,
囚犯般的生活再不能忍受;
夺过来美国枪和敌人干,
不摧毁反动的统治决不休!
从三八线南到济州岛,
山岭、河流、树木都在怒吼;
你们冲破敌人一道道防线,
誓把美国狼和卖国狗赶走!
三千万人民心连心,
三千里江山如锦绣,
朝鲜北部南部是兄弟,
怎能让美国狼咬断身和首!
沿着往日战斗的大路,
我的诗飞到南朝鲜每一家门口:
坚持战斗吧,屹立的群山,
胜利曙光已经在北边向你们招手!


第8版()
专栏:

再也不能忍受了!
〔朝鲜〕宋勇男
〔图内大字口号是:“美军滚出去!”
房屋上的说明是:“李承晚傀儡统治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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