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11月12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
专栏:

斗争就是幸福
——送支援农业生产第一线的同志
戈松
这几天,当我一见到农业生产第一线这几个字的时候,我总是禁不住想起我曾经生活过、劳动过的公社,想起许多在农村工作的同志们。在许多人的面影中,最难忘的是一个青年在劳动时的形象。那是个结实的小伙子,挥舞着镐头,正在挖个积肥坑。他口中发出短促的声音:“嗨!”一家伙挖下去,就能挖出一大块土。每逢挖出一大块土时,他就快活地打趣说:“我砍掉一个反动派的脑袋!”“嗨,又是一个!”他越挖劲头越足,挖完最后一块,便直起腰来,一只手扶着镐头柄,另一只手臂举起来抹抹额上的汗水,看着自己挖成了的长方形的积肥坑,黝黑健康的脸上,幸福地笑了。可惜我不是画家,如果能把他那副神态绘成画,这幅画我以为可以名之为“幸福”。是的,只有“幸福”两字,才最能恰切地形容他当时的心境和形态。“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劳动人民在同天、地、人的奋斗中,总是表现出这种对斗争的无穷乐趣和豪迈气概。
什么是最大的幸福?有人问马克思对幸福的理解,马克思回答说:“斗争。”斗争就是最大的幸福,这是马克思和一切共产主义者的幸福观。
天下事物都有矛盾,有矛盾就有斗争。剥削阶级为升官发财而斗争,他们的斗争是损人利己、镇压劳动人民反抗。这种斗争,在我们看来,是反动、野蛮、可耻的。革命的工人阶级,则为创造一个新世界,而与天、与地、与人——人类的渣滓和寄生虫进行斗争,这种斗争是正义的高尚的;从事这样的斗争,就是最大的幸福。天下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吗?没有了。
斗争就是幸福。因为幸福,是通过斗争得来的。没有过去艰苦的革命斗争,就没有今天的幸福。我们的革命前辈们,在爬雪山、过草地时,想到他们的斗争,会给明天、会给子孙万代缔造幸福,因此尽管斗争多么艰苦曲折,也从不以为苦,反而以能从事那样崇高的斗争为幸福。如今我们享受到了前一代革命者斗争的幸福的果实,该如何为今天和未来的更大幸福而斗争啊!
然而,幸福也还不仅在于斗争获得胜利的时候,幸福,更在于斗争之中。无数革命先烈,虽然没有享受到胜利的果实,但在斗争中是如此坚定,甚至献出生命;而在献出生命时,又是如此充满革命的乐观精神,并把为革命斗争而死,视为自己的光荣和幸福。为什么他们享受不到胜利的果实,却能把艰苦的斗争和为革命而死引为幸福?因为他们确信,他们的事业是正义的,斗争一定会胜利;因为他们已经摆脱了一切个人主义的低级趣味,真正达到了忘我的境界。摆脱了个人主义的低级趣味,也就是说,从一切私欲的锁链中解放出来,成为一个真正的自由的人。在他们看来,从事斗争,重要的不是自己能否享受到斗争的果实,而是通过自己的斗争,对推动人类社会的前进与发展有没有贡献;在他们看来,在未来的宏伟的共产主义大厦里,砌上一砖一木,是自己的义务,也是自己光荣的权利。
当然,社会主义建设和人民还没有取得政权以前的军事斗争时期不同,但树立斗争就是幸福这样的世界观,对我们仍然有着巨大的意义。只有这样,我们才会不因新的斗争的艰巨,而害怕斗争;不因革命的胜利,而贪图安逸,停止前进。我们革命的先辈,有着革命的大志大勇,敢于斗争,乐于斗争,他们的辛勤的播种和耕耘,终于开出了鲜艳的花,结出了丰硕的果。我们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接班人——年青的一代如今也怀抱革命的凌云壮志,敢于斗争,乐于斗争。河北的青年农民王培珍说:“我生活在这个集体中,崇高的共产主义理想鼓舞着我。虽然一天劳动之后,全身淌汗,沾满了泥巴,但是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湖北的青年农民萧树林说:“山变、水变,都得靠人去变!穷根自己烂不掉,富苗更得靠人栽,不往苦里干,哪有幸福来?”农村里有了王培珍、萧树林、邢燕子、吕根泽等等这样以斗争为幸福、从斗争中求幸福的先进人物,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宏伟大厦,将一定在那广阔的天地里高高矗起!


第8版()
专栏:

看戏
胡睿川
深秋的傍晚,太阳刚刚落山,彩霞抹红了东山坡。门楼公社官乐沟村抢收作物的社员们,三五成群地往家走。因为晚上要看戏,大家脸上满是笑容。
看戏本不算什么稀奇事,可是在这偏僻山村里演戏,确实不平常。在过去,人们要看戏都得跑几十里的山路到山外去看。这里的交通太不方便了。据老人们说,这儿已有四十五年没有演过戏了。如今山村变了样:村里安上了喇叭筒,可以听到北京播送的新闻和著名演员唱的戏。
今年三秋工作开始以后,社员齐心协力把秋收秋种的任务提前完成了。因此,中共烟台市委组织的文艺服务团特意到这儿来慰问社员。烟台市吕剧团的演员们自己背着行李和戏装,渡过十余里宽的门楼水库,爬过一道道山梁,越过一重重山岭,来到这偏僻的山村。社员们听到这个消息,都喜的合不上嘴。
二小队的队长黄田老叔,一听说市委派来了吕剧团,分外高兴,早晨天蒙蒙亮就上山了。他向全队社员说:“党关怀我们,我们用实际行动来回答党。眼下正收花生,咱们坚决做到颗粒不丢,向党报捷。”
黄田老叔一边收花生,一边说:“今晚演《翠娘盗令》,这出戏好哇。”
“嗯,大哥,这是咱记事以来,在山沟里第二次演戏了吧。我算了算,整整四十五年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看戏吗?”和黄田老叔同岁的刘家泰,扳着指头说。
“咋不记得,那种血海深仇还能忘记?”黄田老叔的脸刷地一下变了。身子轻轻地颤抖了一下,愤火在心里燃烧了起来。
四十五年前,黄田老叔正给本村地主李阎王扛活。本村地主胡大巴在家庆寿,从烟台搬来了班子唱戏。这对山村里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穷人看戏要拿八吊钱。当时黄田家六口人吃饭,扛活的扛活,放猪的放猪,一年到头两根肠子闲着一根,哪有钱去看戏?戏是什么样的,对年青的黄田来说,究竟还是件非常新奇的事,他拉着他的伙伴刘家泰说:“走,咱瞧瞧去!”
“俺家没有八吊钱呀。”
“无钱不要紧,咱从北墙头上爬上去。”
戏台搭在一个大场里,两面靠墙。两个人肩搭肩爬了上去。黄田刚站稳脚步,就被地主家的大儿子胡金生看见,他拿着“哭丧棒”,走到墙根,恶狠狠地冲着黄田他们骂道:
“穷鬼,滚下去!你也配看戏!”
黄田忍住气没言语。那小子紧走了几步,扬棍便往黄田身上打。黄田一闪身,抄手把棍拿住,用力往怀里一带,胡金生砰地一声撞在墙根。他捂着前胸疼的咧了咧嘴,哈腰拾起一个大砖。这时惹怒了黄田,多日埋藏在心里的怒火发作了。他手急眼快,在墙头上掀下一块大巴砖砸了下去。只听砰咚一声,中在胡金生的筋骨上。胡金生唉哟一声栽倒在地。这时狗仗人势的家奴全赶来了。黄田和刘家泰跳下墙就跑。
从此,黄田被地主除了名,扣去一年的工钱,地主还想法到处捉拿他。他跑到外边一直流浪了三十多年。
解放后,他过着幸福的生活。他爱看戏。附近只要有戏,他总想法去看,到烟台去看病也还顺便看看小戏。有一次,离官乐沟二十余里的门楼演戏,太阳落山的时候,他怀里揣上一块凉熟地瓜就走了,深夜回来,第二天照样干活。因此人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戏迷”。
社员们听完了他的叙述,不大一会儿,大家就把花生突击完了。
夜幕降临时,黄田老叔走到家里。吃过了饭,孙子小胖扑到他怀里,咧着嘴笑迷迷地说:“爷爷,快抱我看戏去。”正在这时候,广播筒里发出广播员尖脆的声音:“各位注意,今天夜里四点有霜冻,要做好防冻工作……”
广播员的声音,像钉子似地扎着黄田的心。他把怀中的小孙子一推,扭头就往外跑。正准备看戏去的社员们,听见广播也赶到队部办公室来。黄田抖搂着黑喳喳的短胡子说:“同志们,今夜有霜冻,我们还有五亩丰产地瓜没刨,原打算今晚看戏明天再刨,可是我们绝不能让地瓜受到冻害呀。我看咱们只好放弃看戏了,不知大家同意不?”队员齐声说行。还有人提出,让老人和小孩去看戏,妇女们也甭下地了。
黄田老叔挥了一下手,对大伙儿说:“说干就干,咱们不看戏的走!”
月亮爬上山顶,白花花的月色撒了一地,风刮得山上的柿子树叶嗖嗖地响。二小队的社员们在队长黄田的领导下在刨地瓜。社员们边刨边说:
“咱今年多开了二十亩荒地,增种了十五亩地瓜,才比别的队晚收完一天,要不早就收完了!”
“现在咱也落不了后,明天就报捷去。往后别说下霜,就是下雪咱也不怕。”
“可惜这样好的戏咱捞不着看了!”
忽然从山坡那边飞来一声:“黄大叔在这儿吗?”
大家一听就知道这是大队党总支书记胡祥川。果然是他领来了一些社员,向黄田说:“听说你们突击刨地瓜,四小队的社员们知道了,要求来援助你们!”
“谢谢大家的好意,你们去看戏吧。这点活路我们自己能完成。”黄田代表社员表示感谢。
人们在山上热情地劳动着,不时地可以听到从村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锣鼓声……。
演完戏以后,演员们谢完幕,刚打算卸装。大队党总支书记胡祥川领着黄田来到了后台,他握住剧团团长的手说:“你们辛苦了,我们今晚有两个小队,为了抢刨地瓜防冻害,没捞着看戏,大家早就羡慕着吕剧,并且感谢你们到这山沟里来演出,想见见同志们。”
“这行啊!”剧团团长说:“社员们这种干劲值得我们学习!我建议再给大家演个戏!”
“行啊!”演员们齐声说:“我们再重演一次!”
演员们轰动起来了。原来卸装的也不卸了,洗脸的也不洗了;已经把胡琴装在袋里的胡琴手又重新把弦上好。
党总支书记被演员的热情感动的脸喷喷红,简直后悔不该要求和演员们见面了。
“这没什么,我们也是为了支援农业呵!这是我们的义务!”
锣鼓响了,社员们兴奋地望着台上。一忽儿,那些披霞戴彩的演员们便伴着幽扬的乐声出现在戏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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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老黑人的觉醒
——读喀麦隆小说《老黑人和奖章》
严绍端
《老黑人和奖章》是喀麦隆青年作家裴迪南·奥约诺写的一部优秀的中篇小说。作者选择了一个纯朴、善良、虔诚信奉基督教、信赖法国殖民者“友谊”的老黑人麦卡来作故事的主角,用细腻而辛辣的笔触抒写了麦卡的觉醒过程,深刻入微地揭露了法国殖民者的本来面目。
近年来,亚洲、非洲、拉丁美洲民族解放运动的巨大风暴,使帝国主义殖民体系正在加速崩溃。现在斗争正在继续深入发展,愈来愈多的被压迫人民投入到反帝国主义反殖民主义的巨流里来,甚至有些过去对殖民者存有幻想的人,也觉醒过来参加了斗争。这是反帝国主义反殖民主义斗争日益深入人心的标志,是帝国主义寿命不长的证明。《老黑人和奖章》中老黑人麦卡这个艺术形象的最重要的意义,就在于它令人信服地揭示了这一个真理。
整个故事自始至终都是紧紧围绕着法国殖民者“赏赐”给麦卡的一枚奖章来展开的。麦卡为什么会得到一枚奖章?因为他的两个儿子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为法国殖民者作了炮灰,他的土地又被天主教会骗去盖了教堂。殖民者希望在喀麦隆的普通农民中出现更多的麦卡,才决定表彰他的“功绩”,奖给他一枚奖章,想把他当做别人模仿的榜样。在小说的第一部,作者极力烘托麦卡得到奖章以前的气氛。那些和麦卡一样生活在远离白人住宅区的阴暗茅屋里的农民们,都为麦卡的这一“光荣”感到兴奋,麦卡的亲戚安冈巴特意从遥远的乡村里星夜赶着一头老公羊,穿过森林与大河来向麦卡祝贺。第二部描写麦卡受奖的情况。那受奖的“光荣”原来是一场莫大的屈辱:麦卡不得不在毒辣的热带太阳底下,站在用粉笔画成的一个小圈圈里等待着“白人大酋长”到来。第三部是全书的高潮,写麦卡受奖的那天夜里,在暴风雨中迷失方向,误入白人住宅区而被捕。他的耳际还萦绕着殖民者侈谈白人与黑人“亲密友谊”的话语,他的身上却已饱尝殖民者的皮鞭的滋味。紧接着受奖而来的屈辱,使他如梦初醒,明白了压迫者和被压迫者、殖民者和殖民地人民之间不会有什么友谊的。“我很疲倦,疲倦得不知道应该对鸟脖子(当地的白人警察局长)说些什么话。他们爱把我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既然他问我是谁,你就说我是最后一个傻瓜,昨天我还相信白人的友谊。”麦卡被囚禁在警察局对翻译员说这几句话时的悲愤的心情,我们是很容易领会的。
麦卡曾经相信过的殖民者白人的“友谊”到底是什么样的“友谊”呢?殖民者天花乱坠地说什么白人对黑人比兄弟还亲,可是,黑人和法国殖民地高级专员说话,就像被告和法官说话;白人办的医院,老是让人活的进去死的出来;穷苦的黑人住在阴暗茅屋里吃香蕉度日,白人却在富丽堂皇的高房大屋里过着悠闲舒适的生活;麦卡被捕以后,连刚刚粉刷过的牢房都不让他住,嫌他肮脏……。正如书中一个人物所说:“他们把麦卡抢光了,土地……儿子……他们把一切都拿走了……一切……。”另一个人物说:“我们这个地方还剩下什么?什么也不剩!什么也不剩!就连拒绝他们的赏赐的自由都没有。”白人的全部“友谊”似乎就只表现在这次庆祝授奖的宴会上。这次宴会虽然有少数为殖民者“赏识”的黑人被邀参加,但在喝酒的时候,白人也只和白人碰杯。麦卡被骗了几十年,一旦醒悟,自然会倍加沉痛。他原是一个十分虔诚的天主教徒,现在却不愿意再听到人们在他面前提起上帝。
“我是最后一个傻瓜,”这话真是说得对极了。做了“最后一个傻瓜”的并不只麦卡一人,在殖民者的欺凌与屈辱中觉醒过来的也不只麦卡一人。
“我们还会有人睁着眼睛上白人的圈套吗?”书中一个人物这样问道。
“我们不是豪猪!”众人齐声回答。
麦卡的祖先曾经被誉为“人中狮子”、“雷电化身”、“天空主宰”,他们是真正刚强勇敢的人,是“支配这儿整个地区的天空和土地的人”。麦卡依稀记得,在自己的童年时代,他的祖辈们怎样磨快长矛和弯刀,怎样用木头削成投枪,把箭簇浸透毒药,前去和入侵的殖民者作战,一个德国人作了他们的俘虏,这个德国人的脑壳归他的祖父所有。当他有本领亲自打死第一只豹时,这个德国人的脑壳由他的祖父传到他手里,在他成为天主教徒受洗的那天扔到河里去了。从那一天起,麦卡开始了悲惨的命运,“昨天的主人变成了今天的奴隶”!
这不是麦卡一个人的命运,不是麦卡一族人的命运,而是喀麦隆全体人民的命运。我们知道,喀麦隆人民曾经在殖民统治下度过了漫长的、暗无天日的岁月。先后奴役过他们的有葡萄牙人、荷兰人、德国人、英国人、法国人,还有那来得最晚、也是最穷凶极恶的美国人。
“应当善于站立在我们的土地上”,麦卡在瞑想祖辈反抗入侵者的光荣时,不禁这样慨叹起来。
然而,麦卡在觉醒之后并没有挺身站立起来。麦卡这个形象代表了殖民地人民中一部分人的反抗还是不够坚决彻底的,因为这一部分人在思想意识上受殖民者的毒害最深。他们觉醒过来已不容易,觉醒之后要采取行动更需要一个过程。一方面,亲身经历的屈辱激起了麦卡对殖民者的刻骨仇恨,他敢于大骂警察,猛踢囚室的门,把教士从他的家里喝出去,敢于大声喊出“我不怕白人!”另一方面,这种刻骨仇恨又溶化在从胸中迸出的一阵长叹里,自怨自艾地说:“我们是可怜的人!”他还不能丢掉幻想就准备斗争。他把希望寄托在未来:“也许,将来有一天……”
今天的喀麦隆已经不是作者写《老黑人和奖章》时代的喀麦隆了。今天的喀麦隆已经宣布了独立,喀麦隆人民已经从法国殖民者的行径里懂得了他们对殖民地人民一贯施展着残酷镇压与欺骗怀柔的双重伎俩。人们不会忘记,在1955年5月那次反对法国殖民者的大规模罢工和示威游行中,喀麦隆人民被杀害的有五千多人,被捕一万多人,造成了骇人听闻的“五月惨案”。正是从“五月惨案”后,他们拿起了武器,向殖民主义者展开了艰苦的武装斗争。而在他们的武装斗争中,他们亲眼看见美国新殖民主义者如何以武器援助法国殖民军屠杀自己的同胞,因此他们和全体非洲人一起振臂高呼:“新老殖民主义者滚出非洲去!”
现在,喀麦隆人民正在继续进行着把殖民主义者赶出喀麦隆的斗争。麦卡所希望的那一天,一定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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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思想的火花
为什么我们不怕吃苦?这是因为我们了解艰苦奋斗的意义,了解“苦”和甜是辩证的统一体。我们艰苦奋斗是为了高速度发展农业生产,把人民公社建设得更美好,更幸福。不经过“苦”,就不会有乐;不断地吃点“苦”,就能得到更多的乐。所以艰苦奋斗在精神上永远是愉快的。
上海浦东县张桥公社王家桥生产队青年突击队长 朱玉琪那些说农村不如城市的人,是老鼠眼光一寸远;我们应该看得远些,如果个个人都往城里跑,田由谁来种?哪来的粮食?哪来的棉花?大家吃什么?穿什么?工业化又怎么化得起来?我哇,要在农村干一辈子!
浙江宁波市三山公社社员 乐春姐
没有“苦”,乐又从何来呢!我们一个拖拉机机耕队到崇明去开荒,摆在我们面前是一片荒芜,没有路,没有灯,没有房子,吃的是咸水,住的又是芦草棚。可是我感到,幸福就是这样换得来的。经过斗争换得来的幸福,才是最大的幸福。
上海宝山县杨行公社拖拉机手 尹阿妹


第8版()
专栏:

青年们,到农业生产第一线去!
中央美术学院附中 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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