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11月9日人民日报 第8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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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党委书记手记

革命火
中共江西井冈山委员会第一书记 左克仁
三十年前,毛泽东同志在井冈山建立第一个革命根据地以后,面对着满天乌云,就曾英明地预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这八个金光四射的大字,对井冈山人是分外亲切的。这三十年,正是那星星的革命火越烧越旺的历程。从井冈山烧到北京,烧红全中国。现在,当我们每次看到毛主席当年住过的破旧的山间小屋,想起当年艰难曲折的斗争,总是激动不已。这颗星星之火,烧起来是多么不容易啊!
革命火在井冈山一直燃烧到现在,照亮着每个井冈山人的心。它鼓舞着老苏区人民坚持斗争,不向敌人低头;它激励着人们在敌人屠杀放火的废墟上重建家园,在山高水冷的深垇里栽上双季稻;它号召新的井冈山人艰苦奋斗,发愤图强,开发和建设这座天下名山。修筑桐木岭和黄洋界公路的好汉们,想起毛主席指挥红军曾经在这些险峻的哨口打退白匪一次次进攻,也就不把悬岩峭壁放在眼里;垦殖场的干部和职工们,沿着老红军的足迹,翻越险崖荒谷,钻进深山老林,要叫沉睡多年的大山献出财富。当我们所有井冈山人在党的指引下迈步前进或是碰到什么困难挫折的时候,只要想起毛主席在井冈山的艰苦斗争,就会陡然增加百倍勇气,去夺取新的胜利。当年井冈山周围都是国民党军队和地主反动武装,山上缺粮缺盐,生活艰难,然而正是这块红色的土地,成了革命军队的集合点,革命政权的立脚点和革命胜利的出发点。今天,革命火烧得更加猛烈、更加广阔了,它要烧掉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烧掉我国土地上的一穷二白,烧掉大自然给予我们的种种灾难。我们井冈山人,跟三十年前一样,在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高举着毛主席亲手在井冈山点燃起的革命火炬,奋勇向前,要使井冈山继承革命的传统,在三面红旗照耀下,争取更大的光荣;要使井冈山的千草万木都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
井冈山人不仅用革命之火改造自然,改变山区的面貌,也用它来烧红自己的思想,烧起冲天的革命干劲。老苏区的干部们,老当益壮,不减当年乡苏维埃主席或者赤卫队长的本色,处处听党的话,事事走在前头。人们都尊敬地称他们为“老革命”,以他们作为学习的榜样。几千下放干部、转业军人和外省青年,决心在这革命圣地把自己锻炼得又红又专。三年以来,他们的收获,一是知甘苦,二是懂勤俭,三是改思想
(改为工人阶级思想),四是变感情(变为劳动人民的感情),五是转作风(转为联系实际、联系群众的作风),六是长志气,七是增知识,八是强身体。这八大好处,都是在井冈山这个大熔炉里用革命火炼出来的。有“老革命”带头,有上山的干部、职工打冲锋,依靠全井冈山地区的人民,终于在三年工夫,使这座天下名山的面貌起了很大的变化:粮食产量年年上升,双季稻从无到有,发展到今年的六万五千多亩;每年运出大批茅竹和木材,支援国家建设;在山上,白手起家,创办了电站、造纸厂、化工厂、酿酒厂等等工业。山区的面貌日新月异,革命的摇篮永远闪射着光芒。
井冈山人都爱唱:“光荣的井冈山、英雄的井冈山,你是革命的圣地,你是革命的摇篮,我们要在你每一个大小山巅,把共产主义红旗插遍,用我们青春的力量,把你建设成天下第一山。”这就是六万井冈山人共同的心愿,共同的誓词。激荡在我们心头的,就是那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之火,就是伟大的毛泽东思想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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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革命回忆录

侦察济南
张树森
济南解放前,我奉山东军区司令部的命令,带领我的侦察排,配合渤海军分区十三团,担任侦察潍县西线敌情的任务。一天夜里,团部忽然来电话叫我到团部去一趟。到了那里,团长亲自接见了我,交给我一封电报,说:“军部要调你去侦察济南。”我一听,高兴得咧开大嘴笑。这是解放我的家乡——山东的最后一战呀!团长看出了我的情绪,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说:“任务确是光荣,不过——”他把我叫到桌子面前,摊开一幅军用地图,接着说:“任务也很艰巨。你看,山东全境,敌人只剩下潍县和济南这两个据点了。潍县指日可破,可是济南是敌人一个坚强的堡垒,有重兵防守。你们的任务,就是把济南敌军的兵力部署、火力配备等情况详细弄到手。军部的意见,是让你们捉个团长以上的舌头回来。”说着,把我细细打量了一番,问我:“可以完成任务吗?”
我激动地说:“报告首长,坚决完成任务。”
团长笑了,说:“好极了!不过,决心固然重要,细心也不可缺少。你回去和大家好好研究一下,把你们的行动计划报告我;有什么困难,提出来,我们尽量想办法解决。”
回到排里,我将大家召集起来把任务一传达,嘿!好像床板突然变成了烧红的铁板似的,大伙一蹦老高,七嘴八舌地抢着向我要任务。小曹扒着我的肩恳求说:“排长,一定得叫我去呀!一定!”
“为什么一定呢?”我故意问。
“这是解放山东的最后一次侦察,当然得一定去了!”小曹挺着胸脯,挺有理似地说。
小曹的话,也就是我们全排侦察员的决心。
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一班长李清凿带一个组,侦察火车站的情况;二班长李家堂带一个组,了解千花山的敌情;我带一个组,在城里活动。接头的地点是大明湖的一间石亭子上。
出发的那天早上,团长紧握着我的手说:“侦察济南的任务就担在你们肩上了,要胆大心细。祝你们成功!”
炮兵战士向我们表示:你们把敌人火力弄清楚了,战斗一发起,我们保证把它打瞎。
首长的嘱咐,战友们的希望,鼓励着我们勇敢前行。在洛口桥我们分了手,互相道着:祝你胜利。
我们这组五个人,装成卖菜的来到了济南东北门外的商铺。卖完了菜,晚上就找一家僻静的鸡毛小店住下。商铺有很多私娼,专门接待国民党军官。我们打听到有一个军官常到桥头的那家去,决定捉住他,给军部提供一些济南城郊敌军情报。
这天黄昏后,我裹着一床破毛毡装成要饭的在桥头蹲着。电灯刚亮,那个军官带着一个传令兵向桥头这家商铺走来了。等他上了楼,我就悄悄踱到在楼下警卫的传令兵背后,一挥毛毡,把他裹住背了回来。从传令兵嘴里打听到,原来那家伙是个营长。一会儿,小曹换上传令兵的衣服,我们俩一先一后,又来到那私娼家里。小曹故意趁那家伙和妓女胡调的时候,上前叫了一声:“营长!”这家伙正要发作,我一步抢上前去,把抢一亮,来了个先发制人:“好啊,堂堂党国军人,居然在逛窑子!王(耀武)主席早明令在先,你好大的胆子……”敌人一下给吓蒙了,一个立正,把脑袋搭拉到胸前,我和小曹立刻闪上去,扼住他的喉咙,用毛巾堵住嘴,剥掉他的军衣,把他捆在一条长凳上,抬回我们住的店里。当天夜里,我们的联络员就用小车把这个舌头推走了。
第二天,我带着我的传令兵(小曹),和三个挑着烟酒鱼肉的“苦力”(别的几个侦察员)装成送礼的,通过了城门那道封锁哨。入城后,我和小曹按照原订计划来到敌营部门口,小曹上前对岗兵说:“通知你们营长,我们谍报队长有事找他。”这时,正好有个国民党军官从里面出来,他一听小曹的话,满面堆笑地对我说:“营长还没回来。我是营副,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里边请、请!”他前面走,我和小曹后面跟,进到屋里,乘他不备时,我抓起一根木棒击倒了他,然后拿起耳机来和敌团长通话:报告团长,营长不知为什么原因,把营副打死后逃跑了。”我刚说完,就听得敌人的团长在电话里大骂:“他妈的,我马上派人去追!”
布下了疑兵阵之后,我们很快离开了敌巢。回到店里,我们换上了便衣,径直往大明湖走去。
在约定接头的那间亭子里,我拣了个背静的角落在喝茶。三月的大明湖,景色十分迷人,但我却没有心情欣赏。过了正午,李清凿同志来了,他化装成一个小贩,口里不停地叫着“香烟水果糖!”我喊了一声:“卖烟的,这来。”他回头朝我一看,装得很突然的说:“噢!原来是张老板!近来买卖不错罢?”我回答说:“不怎么好,只做了点小生意。”在给我点火的时候,李清凿小声对我说:“我们捉到敌人的一个团参谋长,去看看吧。”我示意让他先走,看看没有人监视,我接着就跟了出去。
我们混出了火车站,把舌头从铁路涵洞下拖出来,带到一里外的菜园里去问话。敌人供称:王耀武嫡系部队防守城北,重火器装备在城中千花山上,现有几千民夫在山上修工事。还说王耀武说,济南能否守得住,主要决定于千花山。再具体的情况他弄不清楚。
我们决定再捉一个更大的舌头。我让李清凿小组先带着敌参谋长回去,由我这个小组去完成侦察千花山,捉大舌头的任务。
回城后我们又作了细密的研究。然后带着武器每天到千花山附近去转。在构筑千花山工事的民夫中,我们碰到了李家堂小组的同志,我把侦察火力点的任务交给了他们,我们组就一心去寻找大舌头。
进城后的第三天晚上,我们又到山脚下的一条大街上“散步”,看到在同乐戏院门口,停着一辆漂亮的小轿车,一个带船形帽的司机正悠然自得地哼京戏。我想,能坐轿车的必定是敌高级军官,能把他弄走,一定可以获得更重要的情报。而且这儿离我们住的商铺不远,我们可以从小巷里走,散戏后已夜深,只要动作快,估计不会受多大阻碍。出了城就没有什么问题了。下定了决心,我们就分了工,专等着戏散场。
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起来,路灯发着昏黄的光,照着蜷缩在墙角里的无家可归的流浪儿,景象十分凄惨。我们的心,随着一辆辆急驰而过的军车,随着来来往往的警察的背影剧烈地蹦跳。夜空气很冷,而我的身上却一个劲儿地在冒汗。十一点多钟的时候,戏院散场了,那司机也随着发动了马达。在漫涌出来的人群里,一个穿呢子军大衣的国民党军官神气十足地分开众人向小轿车走来,后面跟着两个卫兵。我立即拔出手枪,朝天放了三响,人群猛烈地骚动起来,拥挤着四散逃奔,一下就把那两个卫兵冲散了。这时小曹他们一拥而上,八只手捉住了被挤得东歪西倒的敌军官,架着闪进了路旁的一个小巷里去,我提着枪在后面掩护。舌头很不老实,一路叫喊着往地下蹲。没办法,我们只得把他的手脚绑起来,堵住嘴,放到肩头上抬着走。
转了很多弯,来到了通城门的大街上,我们撒开腿使劲地快跑。可就在这时,千花山上响起了密集的枪声,警报也拉响了,那凄厉的吼声,久久地在城市的夜空回旋,听了叫人心里发寒。路旁的居民,一家接一家地都把灯灭了。空荡荡的大街上,只有我们几个人像吃醉了酒似的在奔跑。
转过一个街角,猛然从一个大院里跳出一群黑影来,把我们的人和舌头一起掳进门里去了。已到手的舌头怎么能丢呢,我赶紧跳进门去,见小曹他们正和敌人争夺舌头。我想开枪,怕伤了自己人,更怕把舌头打死。情急智生,我捞起门旁的一条板凳来直朝敌群打去。这一打,立刻就有七八个敌人端着枪来和我格斗。虽然被我打伤了几个,但我还是被逼得一步步后退。退到一个马棚跟前,我看见地下放着一把铡刀,就把凳子朝敌人头上摔过去,双手举起铡刀,挥舞着朝敌人劈杀过去。这时小曹已经负了伤,右臂全是血,正和一个敌人扭打在一块。我上去狠狠一刀,把敌人的膀子砍断,反手又一连劈倒了三四个。敌人怪叫着,放开舌头后退了。小曹他们找了一根门杠,把舌头的手脚捆到木杠上,抬着冲出了大门,我仍然在后面掩护他们。
敌人又派了大队人马追来了,吆喝声愈来愈大。我叫他们抬着舌头快跑,我放下铡刀,用两支二十响手枪同时向追兵猛烈射击。敌人停下来还击,我就爬起身跑;敌人快追近了,我又停下来阻击……。
等我退到城门口的时候,小曹他们还没有出城,原来城门被紧锁了。他们正急得团团转,有人提议把舌头从城墙上摔下去,但如果摔死了,不是白费劲么,更糟糕的是,有几个敌人已从城楼上下来了。我怕他们抢走舌头,一步赶上前去,挥着铡刀砍他们的脚,三个敌人当场倒下去,其余的也被后面同志开枪打死了。这时我已经疲惫得举不起刀来,最后一刀砍在了自己的腿上。可是追兵又逼近了,还夹杂着马的嘶鸣。幸好城楼上的敌人发生误会,以为追上来的是我们的部队,开枪把追兵阻住了一会。我顾不得伤口流血疼痛,用尽全身力量,举刀奋力向铁门杠上砍去。一刀、两刀……哗地一声,大锁终于被我劈开了。城门一开,两个同志抬着舌头飞快地跑出了城。
我和小曹三人刚出得城门。“哒哒哒哒”一队骑兵横兜过来把我们包围了。好在这时舌头已不在跟前,我们的心情也不那样沉重了。我们卧在路轨背后迎击骑兵的进攻。突然小曹“啊”了一声,我爬过去一看,他已不在原来的位置上。天黑得要命,我叫不应也摸不着他。显然他又负了伤,滚落到沟里什么地方去了。此时敌人又冲了过来,我顾不得再寻找他,转过枪口来向敌人猛烈射击。没有多久,我们的弹夹空了。就在这紧急的时候,突然在敌人背后响起了枪声。冲出去的同志打回来援救我们了。在前后夹击下,敌骑兵被打开了一条口子,我们趁机冲出了重围,回到团部。
抓来的舌头,是吴化文的警卫团长,从他口中得到了千花山的重要军事情报。经过我军的教育,在后来解放济南的战斗中,他还做了争取了吴化文起义的工作,促使了济南的早日解放。
可是我们的小曹同志一直没有回来。从那时起,我们失去了一个亲密的战友——出色的侦察员。
光荣应该归于为祖国解放事业而捐躯的英雄。
〔中国人民解放军三十年征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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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访苏诗抄
李季老人金平山
我们在苏联乌兹别克共和国首都塔什干访问时,曾去参加了一个家庭的婚礼。当我们一走进婚礼喜宴大门时,就听见一位苏联老人用中国话高声喊道:“中国人来了,欢迎!欢迎!”并且连连鼓掌不止。这位老人就是列多戈洛夫,他的中国名字叫金平山。
老人金平山,
今年六十三。
身材魁伟嗓音亮,
英雄气概赛当年。
老人年轻时,
志愿来中国。
参加北伐打过仗,
负伤三次不下火线。伤痕留身上,鲜血洒长江。战斗的友谊最牢固,第二故乡怎能忘?举目望东方,心情多欢畅。英雄的人民胜利了,高举红旗建天堂。老人金平山,热情火一般。见了中国人像亲人,连连举杯庆相见。敬祝老英雄,寿比南山松;友谊青松永不老,山高水长流不断。新城赞(赠巴库附近的新城
松尕依)十年前曾访里海滨,十年后又来巴库城。里海依旧溅飞浪,巴库郊野建新城。当年海滨荒野地,而今烟囱连烟囱。厂房相连望不尽,汽笛歌声相对鸣。丛丛绿树吐新芽,道旁鲜花争相红。队队红领巾苹果脸,都与新城同年生。十里新城平地起,小巴库万里扬名声,英雄人民功绩多,里海明珠又一颗。雨夜吟(寄赠莫斯科列宁中央
运动场的一位汽车
司机同志)九月秋雨夜,淅沥连绵声不歇。雨大路滑归不得。行人稀少难租车。冒雨满街跑,远望广场有汽车。正要上前招手问,敞开车门相迎接。握手谈过话,才知不是出租车。“自愿义务来相送,中国同志请上车!“钱也不要钱,谢也不要谢;送送中国同志还要什
么钱,都是兄弟哪要谢!”下车回旅馆,难以安睡把诗写。窗外淅沥声不止,友情暖心心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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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复收花生小记
晓涛
一天中午,县委书记和我们到密云县西田各庄公社韩各庄大队参加劳动。副队长向我们介绍情况说:“今天,我们党支部书记同社员一起去复收花生了……”他用手指指道南的一块花生地说:“这块地已经收过四次了,今天上午还从这片地里收出五麻袋花生呢!现在才算收净!”
县委书记弯身检查一下花生地以后说:“我们留一部分人在这里再收一遍好吧?”
“这块地已经收净了!”几个社员在提醒书记。
“让我们再试试看吧。”商量的结果,还是留下十个人在这里继续复收。
一个小时以后,复收了二亩花生地,每个人的提篮里都有看来不多的花生,但是,当我们把花生都放在一起的时候,却是半口袋,经过几个人称量,至少在十五斤以上。
县委书记一边继续收花生,一边和社员谈论起家常来:“过去收花生是怎么个收法?”
紧靠他旁边的社员说:“那个时候家家种花生,都是收一次算完事,不少花生都白白扔在地里,一家一户哪弄得过来呢!现在好多了,前面一次,后面要经过三、四次的复收,照这样仔细呀,真是颗粒无丢呢!”
县委书记笑着又问:“那么像这样的地是否需要再收一次?”
有的社员回答:“再收一次还可以,可是一亩地只收几斤花生,一个人一天收不了十斤、二十斤的,就有些不合算了……”
倒底合算不合算呢?
在晚上收工回来的路上,书记同志同我们算了一笔账。他说:“今天我们在已经被社员收了四次的花生地上复收,每亩还能收出五、六斤花生来。看来全公社平均每亩复收十斤花生是没问题的吧?”
走在他旁边的社员说:“花生,就是收不净的东西,只要下功夫,不用说十斤,十五斤也能收得出来呀!”
“对,我们就以每亩地十斤花生计算吧!一亩地收十斤是个很小的数字,但是全公社今年种了四万四千亩花生,就能收四十四万斤,可以出十多万斤油,可供全公社五万多人食用多久呢?这个数字可不小啊!”
从这一笔账上,我们和社员们都心悦诚服地认识到复收花生的重要。
县委书记继续说下去:“至于一个人一天收几斤,或者十几斤所花费的价值问题,这不能光算收入账。尽管一个人一天收几斤花生,不如搞副业来钱多。但是过了这个时候,再想收几斤花生就得明年了,搞副业什么时候有功夫,就在什么时候搞,我们的工作必须这样分清主次,才能搞得好。”
当晚,县委书记又同西田各庄公社党委第一书记就这件事情交换了意见。
过了几天,我们看到了西田各庄公社写来了这样一份报告:全公社从10月23日到26日,组成五千四百多人,由公社、大队、生产队各级书记带领,展开了复收花生的活动。三天来共复收花生五万多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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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受刑的奥拉亚   秘鲁 加米罗·勃拉斯
这是秘鲁的当代画家加米罗·勃拉斯的一幅有名的作品。“受刑的奥拉亚”表现了英雄的秘鲁人民的坚强不屈。何塞·奥拉亚是一穷渔夫。他在一个夜晚带着秘鲁革命者的信件到利马去。他从桥洞出发在水里泅行了五公里,不幸在中途被西班牙的殖民主义者俘虏了。我们从画面上可以看到:凶恶的刽子手们正在拷打着他,逼他供出他的同志们来,但是英勇的奥拉亚宁死不屈,他被西班牙殖民主义者枪杀在利马的刑场上。这个刑场就是今天大家所熟悉的、取名于共和国时期民族英雄的《奥拉亚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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