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7月19日人民日报 第9版

第9版()
专栏:

揭露章乃器反社会主义的恶毒手法
孙晓村的发言
我完全同意周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以及其他各位首长的报告。
在这次大会的开会期间,全国人民正展开反击资产阶级右派分子的斗争,各位代表都积极地参加了这个斗争,在大会和小组上除对国家事务进行讨论外,还以大量的时间来批判和揭发右派分子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言行,有的小组还面对面地对右派分子进行了驳斥。这样做,我认为是正确的,是完全符合全国人民的要求的。
反社会主义就不可能爱国,章乃器的爱国是假的
在这一小撮的右派分子中,章乃器是一个最善于伪装的分子,一直到最近一次的四川小组会议上,他还说他“只是有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政治上决不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关于他怎样反对党的领导,在我前面发言的孙起孟代表已对他作了严正的批判,我在这儿只想就章乃器如何反对社会主义,如何使用恶毒的手法,以及他的言行所造成的危害向大会揭露。
章乃器怎样反对社会主义呢?他一贯地否认剥削,为剥削辩护,把剥削说成理直气壮的事。他在解放后的头几年中发表过中国民族资产阶级对工人阶级的剥削是没有剥削意识的剥削的“妙”论,鼓励工商业者努力剥削。现在又说定息不是剥削,是不劳而获。这一切说明,章乃器所努力奋斗的不是消灭剥削,而是保持剥削。既然过去的剥削是没有剥削意识的,而现在的有限制的剥削又不是剥削,所以从章乃器看来,资产阶级分子与工人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资产阶级分子的改造(实质上是由剥削者转变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的改造)当然不是本质的改造,同工人阶级的改造没有不同,当然用不着脱胎换骨了。不但这样,章乃器还认为工商业者交出企业而“无所留恋”,是大公无私的品质的表现,比赤手空拳,喊口号,贴标语的人高明得多。这就是说,章乃器简直不知有剥削这件事。顺着这样的逻辑发展下去,章乃器自然对社会主义深恶痛绝而对资本主义则情不自禁地加以颂扬,终于说出了“官僚主义是比资本主义更危险的敌人”的谬论。大家都知道,章乃器也知道,历史上有过,现在也还存在着资本主义社会,但历史上从来不曾有过一个什么官僚主义社会,因为官僚主义只是人剥削人的社会制度中的工作作风,它不能离开社会制度而独立存在的。章乃器谬论的真正内容就是社会主义不如资本主义。更加可以证明的是,他在说这句谬论的同时,大谈现代化的资本主义的企业中的效率比我们的社会主义企业甚至国家机关的效率来得高;又说资本家有一种企业心,会精打细算,要一个人做三个人的事;把社会主义制度说得灰溜溜的,没有什么优越性。我要责问章乃器:你对我们国家在全行业公私合营后把私方实职人员全部包下来,知道不知道?我们社会主义国家办企业,一方面要不断提高劳动生产率,同时也要照顾工人的健康与安全,你知道不知道?对资本主义社会中资本家在提高效率的美名下残酷地剥削工人,为了追求最大限度的利润,不惜毁坏棉田,把粮食倒在海里,以至发动侵略战争等,你知道不知道?对于这些,你为什么绝口不谈。各位代表,章乃器这样美化资本主义,丑化社会主义,不是反对社会主义是什么?
正因为章乃器这样敌视社会主义,所以他的爱国的招牌也是假的,今天,任何人只有采取拥护社会主义的立场才能爱国,反社会主义的就决然不可能爱国。最明显的例子,就是章乃器所主持的上川实业公司在解放后表面上是停止业务,但仍有办公处,仍有职员,据最近所揭露的,仍有一些业务活动。而章乃器却用许多方法把这些业务活动隐蔽起来,逃避政府的工商管理,逃避应缴纳的税款,到结束的时候,甚至也不向政府甚至股东报告账目。请问,这与爱国守法的行为难道有什么相同之处吗?
他千方百计挑拨离间工商界对党和政府的感情
为了达到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目的,章乃器不惜使用各种恶毒的手法。一种是偷天换日的手法,例如故意歪曲毛主席的话,把党关于资本主义工商业社会主义改造的许多论点诬蔑为教条主义,把自己打扮成为一个“马列主义者”等等。一种是欺骗麻醉的手法,例如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为了“千方百计地发挥工商业家的积极性”,是“站稳工人阶级的立场”,说工人阶级与资产阶级的区别“只能是先进与落后的区别”等等。一种是挑拨煽动的手法,章乃器使用这种手法有“独到”之处,可以说极尽挑拨煽动的能事。例如,一谈到两面性,章乃器就故意说工商业家所熟知的两面性是政治上革命与不革命甚至反革命的两面性,和经济上有利于国计民生的积极的一面与不利于国计民生的消极“五毒”的一面,其实从来没有人说高潮以后资产阶级还存在有两面性是这样的内容,章乃器故意给人栽上,为了挑起工商界的情绪。所以他接着又一再发问:“难道还会重施‘五毒’?是不是还要来一个‘五反’?”用心的恶毒,可以想见。人民日报社论中提到工商界要进行脱胎换骨的改造,章乃器就说:“现在工商界又经过了五关,……如果还要脱胎换骨,只能使工商界增加无穷的忧虑,如何能不消极自卑?”谈到工商业者的改造时,章乃器还动辄以地主来相比,甚至说:“只要根据宪法规定,给工商业家以平等公民的待遇,他们是可以少安毋躁的。”意思是说工商业者在新中国没有享受到平等公民的待遇,甚至比地主都不如。这样的例子可以列举很多,总之,章乃器千方百计地所做的,就是挑拨离间工商界对党和政府的感情,鼓动工商界不要跟着共产党走,不要接受社会主义改造。
他的谬论使一些工商业者从社会主义的道路上后退
章乃器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言论发生了什么影响呢?由于章乃器是集中地代表了资产阶级消极落后的一面,所以他的言论在工商界中是有一定市场的。整风期间,章乃器的文章、发言一篇一篇地发表后,有一些地方的工商界业余政治学校、短期讲习班的工作发生了很大的困难甚至形成半瘫痪的状态,许多学员认为课本是教条主义,只有章乃器的文章才值得学习。在章乃器的谬论的影响下,工商界中有一个短时期曾经出现过思想混乱的状态,有些人就是不愿意听“改造”“剥削”“劳动”“资产阶级思想”等名词,一听到就冒火,认为工人阶级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学习的,认为合营企业中不必再提阶级关系,甚至认为公方代表可以撤出。这种混乱的思想以及骄傲自满的情绪发展的结果,使工商业者放松了自我改造,使有些合营企业中的公私共事关系由好转坏,使工商业者在劳动人民心目中的观感也骤然下降,总之,使有些工商业者在社会主义道路上不是前进而是后退。章乃器口口声声说他的动机是“善良”的,但效果如何呢?从这样的结果来检查动机,我想没有人会承认章乃器的动机是为了社会主义的。
他运用“攻心为上”的策略夺取民建和工商联领导权
但另一种效果却明显地产生了。那就是有些工商业者认为章乃器才真正是他们的代表人物,是他们这一阶级的“英雄”。有的人说:“下次选举时一定要选章乃器为中国民主建国会和中华全国工商业联合会的主任委员,再也不选黄炎培和陈叔通了。”吴大琨同志批评章乃器、葛佩琦、王德周等右派分子后,曾接到恐吓信,信中称章乃器等为“同志”;黄炎培副委员长批判章乃器后,也接到类似的信件,不同意他对章乃器的批评。
从这种效果来检查章乃器的动机,那末真所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原来章乃器是利用他在民主党派、人民团体中的领导地位以及国家高级干部的身分,以表面上看起来是合法的方式,来进行实际上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活动。他利用工商业者还有消极落后的一面,运用攻心为上的策略,在工商界中扩大他的政治影响,以便不露痕迹地(当然,他的痕迹还是被揭发了不少,现在还在揭发中)夺取民建和工商联的领导权,实现他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全部企图。章乃器说他只是思想问题,不是政治问题,正是这策略的一部分。但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右派分子的任何把戏都无法逃遁的。
我要正告章乃器等右派分子,必须彻底交代,低头认罪,社会主义大门还是敞开的。如果狡猾抵赖,顽固抗拒,那就是自绝于人民,你们一定会被历史的车轮压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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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青海回族人民的恨和爱
马兴泰的发言
我真诚的拥护毛主席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报告,拥护周恩来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和其他各项工作的报告,并要大力宣传,努力协助政府贯彻和执行。我是个回民代表,我就青海地区解放前后回民生活的一些情况作如下发言。
惨痛的往事三天三夜说不完
青海地区有回民二十七万多人,绝大多数居住在农业区,各县解放前,虽然当时的反动统治者马步芳,就民族成分来看,也是回族,但由于他本身是个反动头子,执行着国民党反动政府的政策,为反动统治阶级服务,所以青海地区的回民所处的地位和其他民族一样,是被压迫、被奴役的地位,生活是非常贫穷、痛苦、惊恐不安的。当时大部分青壮年被马匪拉了壮丁,少部分青壮年也因怕拉壮丁而逃亡在外,流离失所。农村里因劳力缺乏,庄稼多年没有好的收成,再加上反动政府的苛捐杂税、差役等等,群众的生活非常凄惨,吃的是粗粮青稞,穿的是粗羊毛织成的褐褂,有些年间农民连青稞也吃不到,褐褂也穿不上,如果发生了灾荒,就大批的饿死人。记得曾有一年因发生灾荒,粮食每石卖价达到一百多白洋,饿死了一千多人。同时,因那时候的交通阻塞,再加上所谓“离境税”等等,各种物资用品一到青海就非常昂贵,例如那时青海的一百斤羊毛,只能换一两块砖茶(现在一百斤羊毛,能换十多块至二十块砖茶),人民的生活必需品,经常不容易买到或买不起。那时人民的物质生活都是这样的,其他就更不堪设想了。以教育来说吧,那时马步芳办过一个昆仑中学,这所学校名义上是中学,实际上是军事训练所,学生还等不到小学毕业(有时还等不到初小毕业),就得进这所学校,进去后,学的不是科学、文化,而是学的战争和杀人,等到毕业(有时还等不到毕业),就完全去充当军队,甚至将十一、二岁的儿童也编为军队去充当炮灰。再看那时回民的宗教信仰吧,那时人民的宗教信仰也是经常受到迫害的,清真寺的教长、阿訇、满拉经常不能安心从事自己的宗教职业,有些清真寺也要出苛捐杂税,也要给马步芳雇壮丁,有些清真寺将每年信教群众送的布施和粮食完全交了苛捐杂税和雇了壮丁,逼得阿訇生活无法维持,只好离开寺院。还有个时期因壮丁紧张,连清真寺的满拉都整编成军队。更残痛的是反动统治阶级当时制造民族矛盾,各地经常发生民族之间、民族内部和教派纠纷,有时发生后闹得头破血流,家破人亡,整村整乡长期无法生产。所有上述这种种凄惨痛苦的生活,简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而这些惨痛的生活经历每一个人都是不会忘记的。
今天的好日子是哪里来的?
一九四九年终于到来了,全国各族人民在中国共产党、毛主席的领导下,推翻了国民党反动统治,赶走了蒋马匪帮,从此各族人民才永远摆脱了那些苦难的日月,才见天日了。解放后,共产党和人民政府实行民族平等团结政策,在少数民族地区实行了民族区域自治。根据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尊重和保护了宗教寺院和信教群众的宗教活动。几年来在共产党和人民政府的领导下,我们回民和其他民族一起进行了土改、镇反、抗美援朝、“三反”、“五反”等各项运动,各族人民的认识提高了,民族之间和民族内部的纠纷已基本绝迹,民族团结大大增强了,并且在这些工作基础上,基本上完成了社会主义改造,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回民和其他民族一起共同组织了民族联合社,使民族团结已有了稳固的基础。现在各民族在一起共同劳动,团结友爱,亲如一家人。几年来经过五大运动和社会主义改造及其他各项政策的正确贯彻,农业生产已有了相当发展,各族人民的生活已有了相当改善,购买力与一九四九年相比,提高了两倍左右,过去有时连粗粮也吃不到的,现在还能吃到白面,过去群众穿的多是粗褐子或至多是粗斜布,现在则许多人都能穿到细卡机布。解放前,过尔德节煎油果的只是很少的富裕家庭,现在过尔德节则普遍都煎油果子,而且尔德节一年比一年过得丰盛。这一切与蒋马匪帮统治时期相比,真是天地之别。而这一切如何得来的呢?是由于共产党领导各族人民走社会主义得来的。如果没有共产党的领导,没有社会主义道路,要想少数民族有今天,决不可能。
但是,奇怪的是最近那些资产阶级右派分子竟抹煞共产党领导的伟大功绩,大肆向共产党和各族人民进攻,甚至暗中组织联盟,企图取消共产党的领导,推翻人民民主专政,不要各族人民走社会主义道路,这种违反全国各族人民意志的狂妄想法是决不可能得逞的。各族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一定不会被资产阶级右派分子的谬论所迷惑。我代表青海地区的回族表示:我们要坚决反对资产阶级右派分子的这种谬论,要坚决的粉碎资产阶级右派分子这种阴谋,并要今后进一步在共产党和人民政府的领导下,团结各族人民坚决地走社会主义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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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质问章乃器
朱继圣的发言
解放八年来,我们民族资产阶级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教育下,认清了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挽救中国人民的命运,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领导中国人民从贫穷落后的旧中国走向繁荣富强的社会主义社会。我们为了自己,为了后一代儿孙的美好将来,愿意忠诚老实地接受社会主义改造。在我们进一步懂得了社会发展规律和如何掌握自己命运的道理以后,更坚定了走社会主义的信心,随着全行业合营高潮的到来,顺利地走上了社会主义康庄大道。我们对中国共产党是具有无限信仰和竭诚拥护的,任何人也动摇不了我们这个意愿的。
但是正当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为了加速社会主义建设,开展了党内整风运动,并要求党外人士帮助党进行整风的时候,那些隐藏着的资产阶级右派分子,认为时机已到,竟抓住这个机会,到处散播反党、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荒谬言论,妄想资本主义复辟。特别是右派分子章乃器等,利用工商界的弱点,迎合落后一面的心情,运用麻醉、欺骗、挑拨离间、煽动蛊惑各种手段来迷惑工商界的思想认识,妄想拉住我们的后腿,帮倒忙,引到资本主义回头路上去。正由于他这种阴险恶毒的手法,已经使工商界中一部分学习不够、觉悟较差的人,在思想认识上造成混乱,影响了安心学习、安心工作、安心接受改造。这种罪恶行为是我们全体工商界绝不能容忍的。我们一定要向章乃器等斗争到底。
今天我在这个庄严的人民代表大会上,以工商业者的身份,向章乃器提出以下的质问:
1、你是民建中央和全国工商联的副主任委员,你负有领导和教育工商业者积极接受改造、努力为祖国建设事业服务的责任。你为什么利用你的社会地位,花言巧语地向工商界散播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毒素,并向党进行恶意的攻击?你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是不是想煽动我们跟着你走反党、反人民的资本主义道路?
2、你否认中国民族资产阶级两面性这一客观存在的现实,硬说:这是“教条主义者”为了工商业家容易骄傲自满,仍然给他们戴上这顶两面性的帽子,对改造有利;又说:改造七年了,反动的地主都已经大多数改造成为劳动人民了,何以作为盟友的我们仍然还是两面性?并且你硬把民族资产阶级两面性的消极一面,说成是五毒,是反革命,还问:是不是还要来一个五反?你这样无中生有,故意歪曲事实,是不是有意识的向党诬蔑诽谤?是不是恶毒地挑拨离间工商界与党的关系?
3、你有意识地歪曲毛主席的讲话,用工商业家理解到的口吻,认为毛主席是主张一切阶级都有两面性,都必须要改造,好像是工人阶级也有两面性。你还故意的混淆阶级界限,说什么:历史上领导与被领导者的区别,都只能是先进与落后的区别。你这样毒辣地歪曲毛主席的讲话,打着主席的幌子故意地否定两面性和阶级关系的存在,目的是为了什么?是不是你在妄想工人阶级放弃阶级关系,放松对资产阶级的领导,来达到你推翻党的领导,推翻工人阶级的领导,本着你的意图由资产阶级来领导的阴谋诡计?
4、你说定息不是剥削,是不劳而获。难道说定息是平空掉下来的不成?既然是不劳而获,那就一定会有劳而不获或劳而少获的,那不是剥削是什么?你还说:全行业公私合营是资产阶级分子背叛自己阶级的大起义;是红色资产阶级。你这样美化资产阶级,硬把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一笔抹煞,目地是为了什么?是不是你在哗众取宠,利用工商界落后一面的思想弱点来争取群众,好增加你的政治资本,更加猖狂地向党进攻?
5、你说:官僚主义是比资本主义更危险的敌人;你又说:何以有些社会主义企业甚至有些国家机关的工作效率反而不如现代化的资本主义企业?何以现代化的资本主义企业会有较高的工作效率呢?我们都知道官僚主义是剥削制度下的产物,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官僚主义的发生是旧社会遗留下来的影响,是工作中的一项缺点。你竟然恶毒地把它和社会主义制度混淆起来对比,并且公然颂扬资本主义比社会主义制度优越,像你这种隐蔽狡猾的右派阴谋分子,无论怎样伪装,也有露出尾巴的时候,难道说这不是公然恶毒地在反对社会主义、反对人民的反动行为吗?
你的荒谬反动言论还很多,今天我只提出这几点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
我还要控诉:章乃器过去曾暗地里想拉拢我,要我学他反党、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手法。去年中共中央统战部召集座谈会要求大家对统战工作多提批评的时候,我也讲了话,提了意见,到休息的时候,章乃器不辞辛苦,远从他坐的地方找到我说:“讲话的时候切不要用任何提纲”,当时我不了解他究竟是什么用意,我现在明白了,他是想教我学他的讲话,不用提纲的阴险方法。因为讲的话如果以后受到批评,还可以退一步为自己辩护,说成那是脱口而出,难免有些片面。他这样对待我,简直是对我莫大侮辱。我反对、我控诉。
还有,由于你一贯在工商界散播这些荒谬的反动言论,已经在一部分工商业者思想上造成混乱,迷惑了工商业者前进的方向,阻碍了工商业者的进一步改造,给党和政府在改造工作中带来很大损失。这种恶果,你要向人民负责,向工商界负责。
最后向你提出警告。我们工商业者绝大多数在党的教育培养下,思想觉悟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历年来通过各项政治运动,眼睛更擦亮了,我们懂得工商业者最大的利益是继续深入接受改造,平平稳稳地走过过渡时期,最后改造成为光荣的劳动者,你这甜言蜜语内藏砒霜的糖衣炮弹,在我们身上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我们绝不会受你的欺骗,你那妄想资本主义复辟的迷梦应该觉醒了。党和人民仍在耐心地等待着你憣然悔悟,从新作人。因此,我们仍愿意抱着与人为善的态度对你进行帮助。你的谬论早已破产了,你应当及早低头向人民认罪,真诚悔过,老老实实交代你的问题,交代你的反动思想行为。社会主义改造的大门还是敞开着的。如果你仍然坚持错误、顽抗到底,那就是自绝于人民,自取毁灭,人民是绝不能加以宽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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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我们险些吃了“章记”糖衣砒霜
潘锷鏱、鲁定华、傅子诚的联合发言
我完全拥护周总理政府工作报告和完全同意李副总理、薄副总理、乌兰夫副总理、董院长、张检察长、彭副委员长的报告。
章乃器打着七君子的迷人招牌干着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勾当
我们是中国民主建国会的会员,自从参加民建会以来将近七个年头,在这期间民建组织在党的领导下对我们教育是很大的,帮助和督促我们进行思想改造的成绩是巨大的。但是作为民建领导人之一的章乃器对我们平素不但没有给予一点教育帮助,相反地处处用阴险的手段来拖我们后腿,我们因为文化水平低,政治嗅觉差,所以在某些问题上总是上了他的阴谋的当。几年来在不知不觉中被他所写所讲的迷住了。这次在他以帮助党整风为名又大放毒素,想再一次拉我们下水,但是这个恶毒阴谋很快的被人民揭穿了。被民建中央驳斥了,从而惊醒了我们,使我们得救。我们想起章乃器过去对我们散播的阴谋毒药真是毛骨悚然。如果不是人民对他的阴谋很快揭穿,我们就有被他毒药害死的危险。因此我们衷心地感谢党,感谢人民。
章乃器是我们工商界中特号的右派分子,他打着过去七君子招牌,做着反党反人民的罪恶勾当。解放后他伪装拥护党,私下里却大量贩卖资本主义私货,他有阴谋的计划,有恶毒的步骤,有最终目的。他利用工商界中落后分子的言论作为向党进攻的资本,并且用写信联络的办法进行对落后分子鼓励、支持,互相呼应,凡是进步工商业者他总说是假进步,凡是对政府不满的工商业者他总说是真进步,扩大他的市场,企图达到推翻社会主义,恢复资本主义的目的,他的一切所作所为是违反宪法的,是反对全国人民,是要把全国爱国工商界脱离社会主义拖到万劫不复之地。阴险毒辣,比豺狼虎豹还要恶毒十分。我们万分愤恨,我们要向全国人民控诉他。
章乃器的谬论在安徽、河南两地的恶劣影响
章乃器反党反人民是一贯的。抗日战争刚开始时期与宋子文、李宗仁、白崇禧等就有秘密往来。他在安徽任伪省府代秘书长兼伪财政厅厅长时候,与国民党特务也来往甚密,并且与一个姓王的女特务搞上肉体关系,做出许多不可告人之事。他在救国会工作时候曾派人送给宋子文一封用火漆封口的秘密信。当他被捕出狱以后要救国日报做“少号召、多建议”的宣传。他在汉口时候卖身投靠陈诚,居然担任了反动的三青团中央干事。解放后他伪装进步,特别自从一九五五年民建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以来,章乃器贩卖资本主义更显露骨,在庄严的大会上居然歪曲国家领袖言论,说:“中国民族资产阶级是红色资产阶级”,企图使资产阶级抗拒改造来反对工人阶级的领导。一九五六年他又否定现阶段的中国民族资产阶级还有两面性。今年他又利用帮助党整风机会,大放模糊阶级界限、否定工人阶级领导等等谬论,全国工商界不知有多少人,当吃了他的蜜汁砒霜之后,做了他的思想俘虏。自从章乃器在中央统战部召开的座谈会上发出罪大恶极谬论以后,我们安徽、河南两地部分工商界思想波动很剧烈,尤其是落后分子对他发言最感兴趣。他们说:“章乃器说话真正代表了我们,章乃器真不愧是工商界领导人物,有正义感,有骨气。”有的还说:“这次我也说话,就是说错了出口气也是好的。”也有人说:“章乃器能说,我们也能说。”于是少数气味相投的人把章乃器的谬论,甚至是片言只字在互相传观,从中找出跟他们的思想情感相通的地方,引为同调。他们甚至向工商界说:“章乃器在中央讲得这么好,现在要看我们省里领导人在这次是否给我们出来讲话了,如果不照章乃器那样地替工商界讲话,就不配做骨干分子。”由于他们中了章乃器的毒素太深了,因此,看见报上登载孙起孟、孙晓屯、千家驹、吴大琨等同志文章,他们都不屑一看,一概抹煞说:“是教条主义,不能解决问题。”说到锷鏱本人,由于思想认识不高,政治嗅觉不灵,也曾在一定程度上受到章乃器的毒害。当然自己脑海中也有一部分旧的意识作怪。比如,章乃器把民族资产阶级分子脱胎换骨的本质改造,说成是抽筋剥皮,我在思想上也曾受到他的迷惑,当时觉得他说得好像有道理:资产阶级分子今天既已交出企业,基本上成为国家的公职人员,就应该多给他们鼓励,何必一定要把改造说成脱胎换骨。现在我们认识到,其实,所谓脱胎换骨,只是形容改造的艰巨性和彻底性,民族资产阶级分子,只有经过脱胎换骨的改造,才能成为名副其实的劳动者。锷鏱在安徽的一些座谈会上还说了许多足以影响工商界思想的错误的论调。如说三反、五反有副作用啦,政府做事是真主意假商量啦,某些党员没有人情味啦,私方人员普遍存在有职无权啦,工商界人士怕工商界骨干分子啦等等,并且态度还相当不好,今天回想起真是痛恨自己。这一次受到的教育是深刻的,今后更好的来接受改造自己。又如,合肥市民建主委张东野说,全国除了一千二百万党员,二千多万团员和若干工人以外,其余五亿几千万人的心里都是感到自卑和消沉,还说对党说话要“鸡鸣早看天”,看看党的颜色行事,又说公私相对无言的责任,归罪为党对士尊而不亲,没有人情味,对士应该合则留,不合则去等反党诬党言论,这不是跟章乃器一鼻孔出气吗?章乃器的反动言论,在我们安徽、河南两地是有一定市场的,其所以有这样的市场,是因为章乃器抓住和利用了工商界的弱点,加以进攻;从另一方面看,这也是证实了中国民族资产阶级的两面性依然存在,对于民族资产阶级分子的政治思想教育,依然有加强的必要。
章乃器的反党谬论,在安徽、河南不但在工商界中有一定市场,就是在一小部分知识分子中也有市场的。因为他挂了七君子招牌,他所写的东西,总是开头用政府政策性东西摆在前头,而内中夹杂着反党反人民的东西,假如表面或者粗心大意地就很难看出他夹杂私货。而目前他在中央任着重要职务,他夸耀自己本领又高,骗人又有一手,所以很有一小部分知识分子给他迷住。因此,我们希望大家尽量揭发,报章上要广泛宣传,将他的罪恶及时公布,以挽救一小部分知识分子免得落入他的圈套,被他陷害。
章乃器用阴险手腕拉拢一小撮落后分子企图造反
现在再想谈一谈政府对章乃器实在太宽大,人民对他也实在太信任了,而章乃器却是十足道地的一个没有良心的家伙。自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人民政府和人民对章乃器过去所作所为,不咎既往,而给章乃器以很高职位,优厚待遇,先后担任了政务委员、全国人民代表、粮食部部长、民建和全国工商联副主委,他的爱人安排在民建总会任要职。他对政府托付之重,人民对他殷切宽大,不但不以恩将恩报,反而忘恩负义,利用他的地位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情,创造出种种污蔑党的反社会主义言论,居心叵测,想推翻社会主义,想把资本主义拉回头,用尽心机要把爱国工商业者拉到万劫不复之地。章乃器对爱国工商业者的感激共产党、感激人民政府,对民族资产阶级和平改造歌颂声、欢呼声,说成是“资产阶级老一套”,是“礼多人不怪”,是“歌功颂德”,是“假积极”等等。对一部分落后工商业者的怪论牢骚,章乃器认为是正确、积极的,是真心话,并且抓住这种落后怪腔怪调,明支持,暗鼓励。比如,李康年提出定息要二十年,一次付清。他就支持李康年说:“这个意见是正确的。”吴金萃提出要不要向工人阶级学习问题,章乃器随时支持他说:“吴金萃有勇气。”董少臣提出在公私合营企业中要撤出公方代表,章乃器认为值得研究。对毕鸣岐反党论调随时支持说是意见一致。章乃器就用这种阴险手腕拉拢一小撮落后分子做他虾兵蟹将,来阴谋造反,来博得台湾蒋介石和帝国主义的喝采。章乃器,你应该抚心自问,中国共产党和全国人民有哪些地方对你不起?有哪些地方给你过不去?你应该要向全国人民代表说一句良心话,你为什么对党对人民有这样仇恨。你这样丧心病狂向党进攻,你怎样对得起过雪山、越草原的革命先烈?怎样对得起出力流汗为国为民在努力生产的工人阶级?怎样对得起我们活泼天真的后一代?章乃器我们现在还要问问你:你歪曲毛主席讲话;你说资产阶级与工人阶级除了定息以外,并没有什么区别了;你说中国民族资产阶级没有两面性了;你公开宣传粮食部工作有职有权是斗争得来的;人家要嫁给一个共产党员,为什么你要人家看看“西望长安”?你说“定息不是剥削,是不劳而获”;你说“官僚主义是比资本主义更危险的敌人”;你说五反是共产党把民族资产阶级当作敌人看待;你说
“资产阶级交出生产资料没有留恋,比赤手空拳喊喊口号,贴贴标语的人好得多了”;你买进古董说是“看看政治行情,打打经济算盘”,你看什么政治行情?你说明。以上这些谬论我们要质问你:你的动机是什么?用意何在?企图是什么?你要老老实实地坦白交代,否则我们是不能容忍的。
章乃器,我们要告诉你,几年来我们承蒙党的培养教育,我们头脑不比你差,我们能识别你这块夹铜洋钿啦,我们至多给你蒙蔽一时,决不会给你长期利用。我们感激党的引导,我们坚决跟党走,接受改造努力学习、工作,这是我们子子孙孙的永远幸福,永远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你也再不要梦想了。章乃器,你这块招牌不是像你自己想像的金字招牌了,而是一块“脏、烂、臭”了。
章乃器呵!我们好险呀,险些儿吃了你“章记”制造的外包糖衣内藏砒霜的糖果,如果不是党及时指出,我们的生命险乎断送在你手里,你于心何忍?我们现在还是诚恳告诉你和一切右派分子,你们赶快听周总理话,要彻底觉悟,诚心地向人民低头认罪认错,彻底坦白交代,全国人民还是对你宽大的。如果你仍执迷不悟,坚持反对社会主义,我们是决不会饶你的,到那时候,我们是要抽你的筋,剥你的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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