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版()
专栏：
资产阶级两党制和劳动人民的“雅量”
黎澍
在反右派斗争展开以前，差不多一提到扩大国家民主生活，一提到公共事务的监督，便有人马上联想到在政治上要有反对党，要取消无产阶级专政等等，并且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很有一点跃跃欲试的样子。足见在我们这里，虽然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已经选择了社会主义的道路，但是有些人心里还是拥护资本主义的。
在这些人心目中早有一个衡量民主政治的标准，这标准就是美国的资产阶级民主。合乎美国标准的，便算是民主，不合则不民主。他们拿这个标准衡量了社会主义民主，总是不以为然。听说要扩大民主生活，要互相监督，便处处流露出一股热热的想要用资产阶级民主代替社会主义民主的感情来。
这些醉心于资产阶级民主的人们认为资产阶级民主比社会主义民主好些，理由之一就是有反对党的存在。他们说，在我们这里就没有这样的“雅量”。
是的，在我们国家没有这样的民主，拥护社会主义的人民群众也不应当有这样的“雅量”。如果看一看资产阶级民主的实质，那“雅量”实在也有限得很。资本主义国家的统治阶级——资产阶级总是同时有两个或更多的政党，它们在某些具体问题上互相反对，轮番执政。你上台，我就在台下做反对党，攻击你。我上台，你又做反对党，攻击我。这种状况，正是资产阶级经济上的无政府状态和集团竞争在政治上的反映。在资本主义国家中，资本家必然分成各个集团，互相倾轧，互相排挤，争权夺利，因此也必然产生不同集团的政党，并且在同一政党内部分成许多派系。但是所有这些政党和派系的纲领并没有根本的分歧，它们都是维护资产阶级的利益的，无论谁上台，总是用一切方法来保护资产阶级的所有制和资产阶级对劳动人民的统治秩序。所以这些党派不管它们的花样有多少，都是属于资产阶级的。资产阶级所采取的这种两党制或多党制又是在被统治的人民大众面前蒙蔽资产阶级专政的实质的办法。这个执政的政党不得人心了，就换上另一个政党，表面上看来好像是顺应民意，很民主，实际上还是同样的资产阶级专政。反对党所以要对执政党大肆攻讦，也就是为了使人民以为反对党和执政党之间真有什么根本的区别，使人民在对执政党失望的时候把希望寄托到自己身上来。等到反对党变成执政党以后，它所执行的政策却仍旧不出原来的执政党那一套，而它在处于反对党地位时所说的许多漂亮话便只当是没有说过一样。有些资本主义国家也承认无产阶级政党有从事合法活动的自由，这是因为资产阶级无法脱离无产阶级而独立存在，而无产阶级的斗争也迫使资产阶级不能不承认无产阶级政党的合法地位。可是无产阶级政党虽然有了合法地位，资产阶级还是可以用种种方法来限制它，使它根本不能产生议员参加国会，或者只有个别候选人当选议员，在国会中起不了作用。即使无产阶级政党居然能在国会中获有较多的席位，也必然要因为所有资产阶级政党的联合抵制而不能不继续做在野党。一旦无产阶级政党的存在直接威胁到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那么，资产阶级就会用暴力手段来否认无产阶级政党的合法存在。所以资本主义国家的所谓两党制或多党制，不过是资产阶级专政的一个形式而已。
无产阶级专政和资产阶级专政相反。无产阶级专政是劳动者多数对剥削者少数的专政，而不是少数人对多数人的专政。这样一个根本的不同，引起了民主制的全面的变革。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工人农民和其他劳动人民之间虽然还存在着某些不一致和矛盾，但是由于社会主义是他们的共同利益，他们都能够在工人阶级领导下为争取社会主义的胜利而奋斗，所以在他们中间形成了政治上的根本的一致性。这种一致性使劳动人民内部不会像资产阶级一样，分成各个不同的政治集团和政党，而工人阶级的政党——共产党便成为代表全体劳动人民的公共利益的政党。劳动人民在共产党领导下建立无产阶级专政，不是为了任何人的私利，而是为了最后消灭一切阶级差别，达到共产主义社会。这是一切进步人类所共有的伟大理想，只有无产阶级专政，亦即由无产阶级领导下的劳动人民掌握起国家权力来，才能使它实现。从事这样光明正大的事业的无产阶级专政根本用不着像资产阶级专政那样用各种方法来掩盖自己的实质，当然也就用不着仿效资产阶级所谓两党制或多党制的骗人的形式。
我国人民民主专政实质上是无产阶级专政。但是我国还存在有各民主党派。这些民主党派在国民党统治时期多数都因为被排斥和被压迫，参加了共产党领导的反帝反封建统一战线。在国民党统治被推翻以后，民主党派由于承认实现社会主义是合乎中国社会发展规律的，愿意接受共产党领导，接受社会主义纲领，所以继续成为与共产党协商解决中国革命新时期中的各项问题的政治团体。共产党宣布了对待民主党派的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的方针，要求它们在改造那些为它们所代表的民族资产阶级和上层小资产阶级的成员的过程中发挥积极的作用。我国民主党派不同于资本主义国家的反对党，因为它们和共产党的关系是领导者和被领导者的关系，这种关系的表现也不是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而是都在台上，即民主党派在共产党领导下参与国家事务的管理。八年来的事实证明共产党的方针是正确的，民主党派在国家政治生活中发挥了它们的作用。
醉心于资产阶级民主的人们企图把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解释为资产阶级两党制，这是完全错误的。按照他们的想法，所谓在中国实行两党制，当然是指由代表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的共产党和代表民族资产阶级和上层小资产阶级的民主党派轮流执政。试想在欧美资本主义国家还只有资产阶级一个阶级的两党制，没有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两党制，资产阶级从来不同无产阶级按照两党制办法轮流执政，而总是由它们内部的两党轮流执行着同一的或类似的维护资本主义的政策，难道在我们国家竟可以实行工人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上层小资产阶级的两党制么？显然是不可能的。资产阶级和上层小资产阶级的政党只是因为有共产党领导才拥护社会主义并把它当作自己的纲领，如果没有共产党领导，它们便会只有资产阶级民主纲领或社会改良主义纲领，而不可能从内部产生社会主义纲领。民主党派中有许多人是诚恳地接受共产党领导的，他们努力使自己接近共产党和劳动人民，并不要求实行两党制，而主张两党制的人尽管口头上说要走社会主义的路，心里却想要回到资本主义的路上去。他们说要两党制，实际上是想使民主党派脱离共产党领导，抛弃在共产党领导下采取的社会主义纲领。如果两党制能够实现，资本主义就跟着复辟了。劳动人民当然不可能有这样的“雅量”，一切拥护社会主义的人们也不可能有这样的“雅量”。
可见两党制是行不得的。民主党派只有把它们自己同劳动人民联系在一起，坚决服从共产党领导，力求对社会主义事业有所贡献，才有真正的前途。但是很可能有人说，这样便只有长期共存，没有互相监督了。抱这种想法的人似乎认为必须民主党派和共产党处于对立地位才能实现互相监督。这是不对的。民主党派所以在我国社会主义事业中仍然成为一个积极的而不是消极的因素，正是因为它们不与共产党处于对立地位，在它们和共产党之间没有对抗性矛盾。所谓互相监督，也正是在这个条件下才有了可能。参与监督的人必须把建设社会主义当作他们和全体劳动人民的共同目标，凡脱离社会主义者监督之，凡对社会主义有妨碍者监督之，凡有官僚主义、宗派主义、主观主义者监督之，才算是正确地发挥了监督的作用。如果发生脱离共同目标的分歧，便不得谓之监督，而谓之反对社会主义，谓之阶级斗争，必然使非对抗性的矛盾转化为对抗性的矛盾。
拥护资产阶级民主的先生们，还是把你们的纲领收起来罢，人民群众不能容忍两党制或多党制是完全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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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认真学习毛主席的教导
中华全国工商业联合会主任委员 陈叔通
毛主席的“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的讲演，是我们全国人民特别是工商业者人人都应该认真学习的文件。几年来我们工商业者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正在向社会主义道路上前进的时候，右派分子章乃器伪装成为工商界的代言人，颠倒黑白，散播谬论，企图把我们拉回到反动的资本主义的道路上去。毛主席的讲演给予了我们思想武器，清醒了我们的头脑，使我们能够更有力地粉碎右派分子的一切反社会主义的阴谋诡计。
章乃器否认工商业者的两面性，否认还有剥削的存在，实际上要工商业者放松改造，不要改造。毛主席的演讲严肃地有力地申斥了这种荒谬言论，向我们指出：我们一方面正处在由剥削者变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的转变过程中，另一方面，我们还在公私合营企业中拿定息，剥削的根子还没有脱离；我们同工人阶级的思想感情、生活习惯还有一个不少的距离。必须认识，毛主席指出我们的两面性，指出定息还是剥削，正是为了鼓励我们努力自我改造，早些把自己改变为劳动者；而右派分子却是千方百计地迷惑我们的思想认识，松懈自我改造，在我们的前进道路上设下了陷阱。毛主席对于目前阶级关系的指示，完全粉碎了右派分子的荒谬言论。毛主席指示说：“现在的情况是：革命时期的大规模的急风暴雨式的群众阶级斗争基本结束，但是阶级斗争还没有完全结束”。毛主席要我们正确认识目前阶级关系的存在，正是为了要我们尽早地把自己由资产阶级改变为工人阶级；而右派分子模糊阶级关系的用意，不是为了正确地处理阶级矛盾，而是要使阶级斗争尖锐化起来。
毛主席向我们指出，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在意识形态方面的阶级斗争还是长期的、曲折的、有时甚至是很激烈的，在这一方面，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之间的谁胜谁负的问题还没有真正结束。毛主席的这个指示是要我们更好地进行思想改造，改变剥削者的思想感情为劳动者的思想感情，而右派分子竭力否认思想改造的重要性，甚至认为工商业者的思想比工人阶级还高明，用意所在，正是为了利用工商业者在思想上还存在的消极一面，反对我们靠拢职工群众，向工人阶级虚心学习，改造自己。
毛主席肯定了我们工商业者几年来的进步，指示我们进一步改造的路径。毛主席说：“工商业者的彻底改造必须是在工作中间，他们应当在企业内同职工一起劳动，把企业作为自我改造的基地。但是经过学习改变自己的某些旧观点，也是重要的。”我们工商业者必须深刻体会这种谆谆善诱，语重心长的教导，加强理论、业务的学习，提高社会主义觉悟，不要辜负毛主席对我们的殷切期望。
毛主席给我们指示了六条标准，使我们能够很好地和右派分子划清思想上和行动上的界限。毛主席指示我们说：“这六条标准中，最重要的是社会主义道路和党的领导两条。”章乃器和一切右派分子的阴谋活动，就是不要社会主义，反对党的领导。我们全国工商业者，必须认真地学习毛主席的讲演，牢牢记住这六条标准，特别是关于社会主义道路和党的领导两条。我们要坚决走社会主义的道路，永远跟共产党走，随时随刻提高警惕，反对一切右派分子的挑拨、煽动，并对右派分子进行坚决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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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勤俭办艺术事业
缪群
勤俭办社，勤俭办工厂，勤俭办企业，勤俭办……；这些令人振奋的事例，报上每天都有见载。那末，艺术事业也可不可以勤俭地办呢？
有人说，艺术团体与工厂、农业社不同，艺术事业就是花钱的，艺术质量愈高花钱就会愈多。今天与抗日、解放战争的时代大不相同了，那个时候，有几个歌舞队员，吹个口琴，拉个二胡，扭个秧歌，跳跳蹦蹦，就能演起戏来了；现在如果这样的话，可就很难算得上是艺术了。现在的艺术要正规化、现代化，在舞台布景、服装、道具方面，必须是真实像样、合乎标准。比方说，服装该是高级的毛呢料，扇子是象牙的，手帕是丝绸的，花瓣是缎子的……；有了这些个“烘托”，就会使艺术更加美艳，更能引人入胜。
有人说，我是很理解勤俭的意义的；但我这个艺术团体和其他的艺术团体有所不同，我是搞实验的，也是示范性质的。既要实验、示范，就得要创造、研究，那就要给些条件；首先，人员编制要宽一些，业务骨干要多，行政管理人员也要加强，要请主管机关的有关单位“拔尖”来配齐；其次，国家供给的经费要充裕一些，企业化的经营管理不能要求高，演出的场次不能要求多，编造的预算不能“砍”；再者，资料器材，应该是中外古今，应有尽有，因为任何时代任何背景都可能与艺术有些“瓜葛”；还有，基本建设平方米……。倘使这些不能满足，要想搞出个很好的东西来是很难设想的。
我是个不懂艺术的人，但我喜欢看戏，从我接触到的一些情况，也想说几句门外汉的话。
舞台的布景、服装、道具的美，也是艺术的一个组成部分，应该把它放在适当的位置，但不是唯一的，而是从属的；这因为，戏剧艺术是通过演员的思想、情感和动作来感染和教育观众的，要提高艺术的质量，首先就要求提高作品的思想性、艺术性和演员的表演技巧；这方面不下工夫，是很难达目的的。昆剧“十五贯”不是给我们很好的启发吗？观众到剧场去为的是看戏，为的是欣赏艺术；用富丽豪华的布景、服装、道具，未必能代替艺术质量的提高和保证艺术效果的良好，相反的，利用一些代用品，也不致降低艺术质量和受到观众的责备。近年来，确实有这样的情况，有些艺术工作者，对舞台布景非常苛求，有些演出制作一次又一次的返工，有些演出制作甚至全部报废，名之曰“作坏了是提高的过程”，至于为服装、道具要花几千甚至几万元也是在所不惜的；而对作品及表演的技巧方面往往是缺乏深刻钻研，且常忽略勤学苦练。其实，骨架不好，贴金也是徒劳的。捎带说一句，有些剧场，为了配合舞台布景的美，连窗帘及招待员的工作服都是毛呢料精制的，不知这同艺术有什么关系？
艺术事业的人力、财力应该有所保证，党和政府对艺术事业从来就是极其关怀和全力支持的，因而艺术事业正在逐步发展和繁荣；艺术事业的经营管理也正在逐步走上轨道。但是，也确实出现了一些贪多、贪大、浮夸、奢侈的现象。例如，有些艺术团体和艺术工作者，过分的强调艺术特殊性，强调本单位的特殊化，编制越滚越大，机构越来越臃肿，至于为争人争钱对主管机关不满的事也不是绝无仅有的事。有些艺术团体的演员，几年演不上戏，闷得发慌，但还要增加人员；有的只强调本单位的需要，不顾地方和基层的困难及可能；有的人员虽多，能演的戏却很少；有的戏箱发霉，戏装被虫咬鼠啃，还要新制戏装；有的库存琴弦儿够用十几年，还要申请向国外订购；有的对演出场次和收支盈亏的情况如何，很少考虑，反正有国家来“差额补助”。例如，有些中央艺术团体每年要国家供给的经费，相当于个别省市的全年的艺术经费。过去那种艰苦朴素的优良风气，在某些艺术工作者身上正逐步减退，而讲排场、耍阔气的铺张风气，正在滋长；这种情况，不但在中央某些艺术团体中很明显，而且在某些省市的艺术团体也正朝这方面看齐。这里，我们不能不注意到，全国广大的民间职业艺术团体，在勤俭和朴素方面，是走在国营艺术团体的前面，正是这，他们更密切的联系了广大的观众并且受到好评。
艺术是服务人民的，鼓舞人民为建设社会主义而奋斗。克服艺术实践中的铺张浪费，为国家节约资金，正是艺术工作者应该以身作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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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关于汉族语言对少数民族语文的作用
中国科学院少数民族语言研究所所长 包尔汉
在我们伟大祖国——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内蒙古自治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西藏（自治区）和广东、广西、贵州、四川、湖南、湖北、青海、甘肃、黑龙江等省生活着四十多个少数民族。他们各自都有本民族的语言。他们的风俗习惯、生活方式和文化发展的程度都不相同。因为，过去国民党反动派不但对他们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的发展不给予任何帮助，而且使历史上文化程度相当高的民族的文化反而落后了。因此，解放后各民族之间就出现了反动政权所遗留下来的事实上的不平等。
过去在反动政府时代处在不平等和被压迫之下的这些民族，解放以后完全成为拥有充分平等权利的民族了。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那一天起，民族压迫就宣告结束。因而，中华人民共和国便成了各民族自由平等的友爱合作大家庭。宪法的序言中指出：“……在发扬各民族间的友爱互助、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各民族内部的人民公敌、反对大民族主义和地方民族主义的基础上，我国的民族团结将继续加强……”。
毛泽东主席曾说：中国共产党人“必须帮助各少数民族的广大人民群众，包括一切联系群众的领袖人物在内，争取他们在政治上、经济上、文化上的解放和发展，并成立维护群众利益的少数民族自己的军队。他们的语言、文字、风俗、习惯和宗教信仰，应被尊重”（注）。
为了执行毛主席这一指示，在中共中央和中央人民政府领导下已经做了并且正在做着许多工作。为了消除历史上遗留下来的各民族之间事实上的不平等，正在采取许多具体办法。少数民族地区在经济与文化建设上已有了巨大发展，在实行了社会主义改造的地区，民族关系已经变为社会主义的民族关系了。
有些民族以往采用的本民族的文字，今天已经不适合社会发展的要求，为了帮助他们进行改革，并替向来没有文字的二十多个民族创立文字，中国科学院已经成立了少数民族语言研究所。
去年少数民族语言研究所和中央民族学院以及有关单位会同组织了包括七百人的七个调查队，前往广西、广东、云南、贵州、四川、湖南、湖北、青海、甘肃、黑龙江各省和西藏、内蒙古自治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等处，对各民族的语言进行学术性的调查。去年帮助十四个民族创立了文字（字母），并帮助已有文字的民族改革了文字。有些民族虽然已经有过去采用的文字，但是不能满足现在的需要，所以内蒙古自治区已决定用斯拉夫字母代替原来的蒙文，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有些民族也决定改用斯拉夫字母。但是在改革这些文字方面，这些民族里面还有着未能充分达到一致的各种不同的意见。特别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大多数是信仰伊斯兰教的，而世界上信仰伊斯兰教的国家大多采用阿拉伯字母，因此，有人考虑到采用斯拉夫字母不能不牵涉到宗教问题，不能不发生内部矛盾。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们主张必须先在广大群众中进行广泛的宣传，举行座谈会，进行思想教育，使大家的意见基本上趋于一致；另方面，采用这个新文字时应该观察它对外界可能发生的不良影响。因此，对此事不可过急，要稳步进行。我们基于拉丁字母给西南地区各少数民族已经新制定和正在制定字母。同时有专门的学术委员会做了长期的工作进行了学术调查和讨论，准备不久的将来把业已基本上完成的新的字母方案公布出来。
在我们伟大祖国生活着的六亿人民中94％是汉族，其余6％是包括四十多个少数民族组成的。在地理、历史和经济条件下和汉族人民共同结合成为一个整个国家的各少数民族，为着减少学习汉字的困难，便于互相交流文化、巩固民族间友谊，则在他们的面前摆着在发展他们的语言文字方面，应该采取什么方向的问题。这个问题是值得各方面加以认真考虑的。
大家知道，在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以后，苏联各少数民族在伟大的俄罗斯民族带领和帮助之下加入了社会主义社会。作为社会主义民族联合起来，创立了社会主义的新文化。因为在阶级仇恨和民族压迫从根本上消除了之后就只有一个民族形式，社会主义内容的民族文化。在私人财产和资本统治下的资产阶级的民族，它分裂各民族的关系，制造民族仇恨甚至造成民族仇杀。它不可能有统一的民族文化。社会主义民族乃是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的民族，它能促成民族间的友爱、互相帮助与合作，注意并尊重其他民族的利益。它们的文化、艺术、学术都是互相影响、互相学习、互相交流的。因此在社会主义社会中一个民族的文化却能丰富另一个民族的文化、艺术、文学和语言的内容。苏联各民族之间就是互相影响、互相丰富民族文化的。这不仅在苏联范围内起作用，而且还影响着全世界社会主义阵营的人民进行互相学习、互相交流，各国的社会主义民族把所有的社会主义内容的文化，变为自己民族的形式来丰富着本民族的文化，我们必须学习苏联这种先进的文化和先进的经验。但是并不是机械地把它的形式搬来加进去，而是要学习它的内容，把它的内容与我们自己的实际情况结合起来。
“语言是工具、武器，人们利用它来互相交际，交流思想，达到互相了解。”（约·斯大林著“马克思主义与语言学问题”）由于地理和历史条件而结合成为一个国家的各民族，较大的民族在物质、文化与语言方面影响较大，甚至因此有些民族的民族区别都消失了，这种物质、文化的影响，比较语言上的变化也还要快些。语言是随着物质、文化和生活习惯的改变而改变的。如果我们以汉族语言对其他民族的影响和所发生的联系来看，就可以看出我国西南各省的少数民族语言所受到的深刻的影响。至于西北各省和自治区也是这样的。例如：在东乡族中调查了二千一百零五个词，汉语借词占45％，在保安族中调查了一千二百二十个词，汉语借词占40.5％。我们从维吾尔、哈萨克、蒙古和其他各民族的语言中也可以找出许多现代汉族语言。“中国”“毛主席”“委员长”“总理”“国务院”“电报”“代表”等汉语比“Председатель Мао”，“Пре-мьер—Министр”，“Депутат”更容易听懂。
汉族语对少数民族语言有很大的影响。因为只有在毛泽东时代他们才有了充分发展民族形式社会主义内容文化的可能性，并为提高他们自己的文艺词汇开辟了道路。现在有许多少数民族都在借用汉语中有关政治、社会科学的词汇。其中有些是几百年以来、有些是近代特别是解放以后从汉语中借用的词汇。这样做能够更加加速它们的发展。这样做并不会消灭少数民族的本民族语言，而且会更加丰富它们的语言。因为词汇的成分并不是语言而是“语言的建筑材料”（斯大林）。这样同时会更加巩固少数民族和汉族人民之间的友谊合作。少数民族的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程度都不一致，他们现在正处在伟大的汉族人民兄弟般的帮助和率领下建设着社会主义社会的一个时期，少数民族学习汉族语言文字并从其中借用本民族语言不够用的一些词汇，对发展他们的政治、经济、文化事业是具有重大意义的。各少数民族因为都有本民族的语言，所以一个人能够懂得四十几个民族的语言是不可能的。既然这样，就需要有这些民族第二语言，以便互相交谈，了解和交流文化，共同建设社会主义社会。在我国除了最广泛使用的这样共同的汉族语言而外，还有那一种语言可以作为他们的第二语言呢？当然我们少数民族应该把五亿六千万人民使用的汉族语言当做我们祖国大家庭中的第二语言来学习和利用。本民族缺少的词汇可以互相借用。这样借用汉语词汇，适应于各族人民语言的规律。只有这样才能在建设社会主义的事业中对于丰富民族语言、民族文学和民族艺术等有所帮助。在这样为发展民族语言创设了条件的一个时期，能够看到更深入地学习汉族语文是非常有意义的一件事情。而这样做正表明长期以来为了解放和自由用成百万人所流的热血灌溉的各种鲜花都已成长起来了。
以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的精神作为各民族之间兄弟般的合作的思想基础，与旧社会所遗留下来的大民族主义和地方民族主义作坚决的斗争，为加强各民族之间钢铁般的友谊合作而努力，这是我们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大家庭成员的光荣任务。
（注）毛泽东选集汉文本第三卷第110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