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3月23日人民日报 第5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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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苏匈两国政府和党代表团开始会谈
  两国领导人在匈大使招待会上强调加强匈苏友好同盟
新华社22日讯 据塔斯社莫斯科讯:苏联政府和共产党的代表团同匈牙利工农革命政府和社会主义工人党的代表团21日在克里姆林宫开始举行会谈。
会谈开始时,匈牙利代表团团长卡达尔讲了话。他代表匈牙利工农革命政府、社会主义工人党和匈牙利人民向苏联政府、共产党和苏联人民表示深深的感谢,感谢他们对匈牙利人民共和国的真诚的兄弟的支援。
随后,双方就对苏联和匈牙利两国的兄弟关系具有重大意义的政治和经济问题,以及同目前国际局势的发展有关的问题交换了意见。
在所有谈到的问题上,双方的意见是一致的,并且取得了相互的了解。双方决定委托双方专家草拟有关的建议,以供代表团讨论。
参加这次真诚友好的会谈的,苏联方面有布尔加宁、伏罗希洛夫、赫鲁晓夫、米高扬、马林科夫、朱可夫、葛罗米柯、苏联驻匈牙利大使格罗莫夫等人;匈牙利方面有卡达尔、道比、奥普罗、霍瓦特、卡拉伊、基什、雷维斯、匈牙利驻苏联大使波尔多茨基等人。
会谈将继续进行。
新华社莫斯科22日电 匈牙利驻苏联大使波尔多茨基21日晚间在莫斯科举行招待会,招待正在这里访问的匈牙利人民共和国工农革命政府和匈牙利社会主义工人党代表团。
代表团团长、匈牙利工农革命政府总理卡达尔在招待会上讲了话。他说,匈牙利和苏联两国党和政府代表团这次所进行的会谈将进一步巩固和加强匈苏两国的友好关系和同盟关系。如果匈牙利人民能继续加强同领导着社会主义国家阵营的苏联的历史悠久的友谊,他们就能更好地保卫自己的利益。
卡达尔说,匈牙利是一个小国,而苏联是世界大国之一。我们亲身体会到,伟大苏联的党和政府的代表团是如何深切地尊重匈牙利人民共和国的独立和主权,我们体会到,苏联政府是按照列宁制定的国际关系原则来发展自己的国际关系的,它承认匈牙利人民是一个平等的伙伴。
卡达尔总理说,匈牙利同美国的关系是不很好的。美国的政府人士对匈牙利人民共和国,对匈牙利人民怀着敌意。去年10月匈牙利反革命叛乱的煽动者、帮凶和庇护者,就是以美国帝国主义为首的帝国主义集团。因此,谁也不必奇怪,爱好和平和独立的匈牙利人民根据这次经验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他们的和平和独立的唯一保证是本着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精神同各社会主义国家建立的牢不可破的联系,而且他们丝毫不打算放松这种联系。
苏联部长会议主席布尔加宁接着讲话。他说,近几个月的国际情势有力地表明,社会主义各国人民牢不可破的友谊和兄弟般的团结是多么重要。企图把匈牙利人民共和国拖出社会主义国家兄弟家庭的国际反动派的阴谋在碰到这种团结的时候,就像碰到击不破的岩石上一样被粉碎了。
苏联人民衷心地欢迎匈牙利劳动人民战胜反革命的黑暗势力。苏匈两国人民的友谊经过时间的考验,在最近一些事件的过程中锻炼得更加坚强了。
布尔加宁说,为社会主义共同理想所团结的、忠于无产阶级国际主义伟大思想的我们两国人民曾不止一次地进行互助。匈牙利劳动人民可以深信,苏联今后仍将给予匈牙利人民以援助和支持。
苏联共产党和政府的领导人伏罗希洛夫、卡冈诺维奇、马林科夫、米高扬、莫洛托夫、别尔乌辛、苏斯洛夫、赫鲁晓夫、朱可夫、勃列日涅夫、什维尔尼克、阿里斯托夫、别利亚耶夫应邀出席了招待会。在招待会上,他们同匈牙利政府和党的领导人频频为匈牙利人民保卫人民民主制度的胜利和两国友谊的进一步发展而干杯。
招待会结束后,正在莫斯科访问的匈牙利艺术家举行了演出。(附图片)
  3月21日,苏联、匈牙利代表团在克里姆林宫举行会谈。
塔斯社传真照片(新华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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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赫鲁晓夫接见匈代表团
新华社22日讯 据塔斯社莫斯科讯: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第一书记赫鲁晓夫21日接见了匈牙利政府和匈牙利社会主义工人党的代表团,并且互相进行了友好而诚恳的谈话。
接见时在座的有苏联外交部长葛罗米柯、苏联驻匈牙利大使格罗莫夫等人。
同日,代表团参观了莫斯科“红十月”糖果工厂和莫斯科飞机制造厂。飞机制造厂的职工们举行了群众大会欢迎贵宾。匈牙利社会主义工人党执行委员会委员、工业部长奥普罗代表全体团员在会上讲了话,他坚决表示要进一步巩固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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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捷民族阵线发表公告
  积极筹备选举人民委员会
  诺沃提尼号召提高劳动人民参加管理的积极性
据新华社布拉格22日电 据捷克斯洛伐克通讯社报道,捷克斯洛伐克民族阵线21日就定于今年5月19日举行的人民委员会(地方国家权力机关)选举发表了一项公告。
公告说,在准备人民委员会选举的这个时期里,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全国代表会议所作出的重要决议正在贯彻到实际生活中去。社会主义民主正在全国各地得到大大的加强和加深,法制也得到大大的加强,人民委员会的权限和责任正在进一步扩大和加深。因此,民族阵线各级组织将从最优秀的工作者中提出人民委员会的候选人,这些人将在为人民服务的过程中证明自己的才能和进一步贯彻实现社会主义建设任务的决心。
公告号召大家一致支持民族阵线所提出的候选人——工人、农民、知识分子队伍中的最优秀的儿女。它说,我们人民民主制度的力量和不可战胜的泉源,就在于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所领导的民族阵线内的全体人民的团结。
据新华社布拉格21日电 捷克斯洛伐克民族阵线中央委员会会议20日在布拉格开幕。会议将研究定于5月19日举行的人民委员会选举问题。
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第一书记、民族阵线中央委员会主席团委员安·诺沃提尼在会上发表了长篇讲话。
他在讲话中着重地谈到了大大提高劳动人民在参加管理方面的积极性的任务并且对人民委员会的工作作了很高的评价,指出了它们的工作成绩和缺点。
诺沃提尼在谈到民族阵线的原则的时候说:劳动人民的公共团体和共产党以外的各政党,都自愿地承认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在民族阵线中的领导地位,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取得领导国家的地位,是由于它坚持不渝地为维护劳动人民的权利并且改善他们的生活而进行斗争,因为它是遵循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学说的。我们的人民民主制度就是建立在这种原则上的,我们决不在这种原则上退却。
诺沃提尼最后着重地谈到了整个民族阵线在选举候选人方面的重大责任,他表示确信,人民委员会的选举将要同过去一样地再一次证明全体人民完全团结一致,证明他们决心完成社会主义建设中的新任务,并且表明人民民主制度的进一步巩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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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布尔加宁写信给阿登纳
  再就德国统一问题交换意见
据新华社柏林21日电 波恩消息:苏联驻西德大使斯米尔诺夫20日拜会了西德总理阿登纳,同时把苏联部长会议主席布尔加宁写给阿登纳的信交给他。
斯米尔诺夫同阿登纳会谈了四十分钟。
同一天,他说:苏联部长会议主席布尔加宁这次给西德总理阿登纳的信,是双方就德国统一问题所进行的意见交换的继续。
斯米尔诺夫在波恩外国记者协会的午餐会上说:应该把信件的来往看作是苏联方面为了克服两国关系中的困难而作的努力的新步骤,是发展苏联和西德的友谊的新步骤。他指出:两国目前的关系还同苏联所希望建立的那种关系相距甚远。他说:消除目前的困难是需要时间和耐心的。
斯米尔诺夫在谈到两国贸易关系的时候指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的一个时期里,苏德贸易数额曾经达到双方各三十亿马克。斯米尔诺夫认为,两国贸易总周转额应该发展到战前六十亿马克的水平,而目前的水平还不到十亿马克。
斯米尔诺夫还谈到关于英国从西德撤出占领军一万三千五百人的决定。他说,撤出的人数还不够多。苏联政府曾经建议从德国撤出三分之一的占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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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匈牙利共青团举行成立大会
  我青年团中央致电祝贺
据新华社布达佩斯22日电 在匈牙利苏维埃共和国成立三十八周年纪念日(3月21日),匈牙利共产主义青年团在布达佩斯举行了成立大会。筹备委员会主席科莫钦·佐尔坦在大会上作了报告。他宣布,匈牙利共产主义青年团正式建立,它是1919年建立的共产主义劳动青年联盟的直接继承者。
他说,共青团的中心工作是对匈牙利青年进行马克思列宁主义教育。共青团在国内要同其它民主青年群众组织建立紧密的友好合作,在国外,要参加世界民主青年联盟的活动,并且同社会主义国家的青年,首先是同苏联青年合作。
匈牙利社会主义工人党中央委员会书记福克·耶诺代表党中央委员会向参加大会的人祝贺。
会上宣读了苏联、中国和其他国家青年组织的贺电以及世界民主青年联盟的贺电。
据新华社讯 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中央委员会20日致电匈牙利共产主义青年团成立大会,对大会的召开表示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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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匈牙利经济逐渐正常化
  许多工厂生产达到事件前水平
目前困难是消费量超过生产量
新华社布达佩斯21日电 匈牙利“人民自由报”20日以“真实的话”为题发表社论,阐明匈牙利当前的整个经济情况和任务。
社论说,在匈武装反革命被镇压以后,匈牙利国民经济,正在逐渐正常化。现在,许多工厂的生产已经达到去年10月事件以前的水平,劳动和财政纪律日益巩固,工人工资已经大量提高。今年2月份工人的工资约比去年同时期提高了20%。义务交售制取消后,农民收入大增。商品价格稳定,对居民日常用品的供应也不感缺乏。失业人数不如预料的那么多。
社论接着谈到了当前存在的困难和问题。它说,国内消费量正在逐日超过生产量。反革命暴乱使匈牙利的国民收入约减少了10%,而目前人们却比以前任何时候都生活得好。目前,生产减缩了,生产率降低了15%,生产成本提高了,但市场上的商品价格却没有变动。
社论着重指出:这种只顾今天,不顾明天的“豪华”现象不应继续存在。我们是在依靠国家储备和借外债过活。外债必需偿还,从来没有一个国家能够靠外债过活。
社论接着说:造成当前这种情况的另一原因是:投资的锐减。1957年,国民经济收入的95%将用于消费,积累部分只有5%;而1954—1955年投资达国民收入的18%—20%。目前这种情况是不能持久的,否则就要放弃扩大再生产,放弃人民生活水平的继续提高。党和政府必须采取措施避免通货膨胀。
社论在谈到当前的任务时指出,首先是中央各部加强指导生产。在改善领导方法、同企业建立良好关系和不损害企业的独立性的同时,要加强对企业生产的指导,使全国工厂迅速恢复秩序,使生产达到去年10月事件前的水平。
匈牙利缺乏原料,对外贸易十分重要。今年一、二两月的进口比去年同时期增加了42%,而出口只相当于去年同期的14%。必需从速完成出口任务,否则由于交货迟缓,就会丧失多年赢得的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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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我经济展览会在仰光开幕
据新华社仰光电 中国经济展览会3月20日晚在仰光开幕。展览会的开幕仪式由缅甸贸易部长吴丁主持。参加开幕式的有缅甸各阶层的来宾一千多人。
来宾们由姚仲明大使和展览团团长王久敬陪同参观了展览会的各个部分。
展览会从3月21日到4月10日对公众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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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法共集会纪念巴黎公社86周年
新华社22日讯 塔斯社巴黎21日讯:法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在巴黎举行大会,纪念巴黎公社八十六周年。在大会主席马赛尔·加香作了简短发言之后,法共中央委员会委员罗歇·加罗迪作了关于巴黎公社的教训的报告。加罗迪在报告中强调指出,巴黎公社是无产阶级专政的萌芽,而无产阶级专政是伟大十月社会主义革命胜利后在俄国实现的。加罗迪还说,我们保持对巴黎公社坚定不移的忠诚,今天我们怀着关切的心情注视着苏联和苏联共产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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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罗马尼亚国民议会继续开会
  通过斯托伊卡报告和今年预算
据新华社布加勒斯特22日电 罗马尼亚国民议会会议在20日和21日分别通过了部长会议主席斯托伊卡所作的关于国内政策和外交政策的报告和财政部长维若利提出的1957年国家预算。
在20日的会议上,议员们就斯托伊卡的报告展开了讨论。在讨论中发言的二十三位议员一致表示拥护政府的国内政策和外交政策。他们在发言中指出了近年来罗马尼亚在经济、文化、人民生活等各方面所获得的成就,流露出他们对于工人党和政府的爱戴。有些人也批评了政府工作中存在的缺点。会议除通过斯托伊卡的报告外,还批准了政府在上届国民议会和本届国民议会之间的时期内的活动。
在21日上午会议上,财政部长维若利作了关于1957年国家预算的报告。他说,政府提交国民议会讨论的1957年国家预算是在现实地估计国民经济资源和条件的基础上制定的,它保证拨款来进一步发展社会主义工农业和更迅速地提高人民生活水平。1957年国家预算规定收入为四百六十一亿四千七百万列伊,支出为四百五十二亿四千七百万列伊。预算全部收入中有91%来自国民经济社会主义部分。预算支出中有52.9%用于国民经济建设,8.1%用于国防。预算规定在发展农业和林业方面支出四十亿列伊,即为1951年的二倍。社会文化措施的开支预计为一百零五亿列伊,即比1956年多二十五亿列伊。
维若利说,各个企业都应当充分利用设备潜力,减少废品。在生产和行政部门都应当厉行节约,生产的东西应当又多、又好、又便宜。他还谈到应当扩大企业部门的职权,发挥劳动群众的主动精神,消除权力过度集中的现象。
这天晚间,议员们经过讨论以后批准了今年的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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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哈尔滨评剧团获越南勋章
 胡志明主席吟诗送行
新华社河内22日电 中国哈尔滨评剧团获得了越南民主共和国一级劳动勋章。
哈尔滨评剧团今天结束了在越南近两个月的访问,离开河内回国。
在昨天晚上举行的送别晚会上,胡志明主席把一级劳动勋章和一面绣有“团结友谊”字样的锦旗赠给哈尔滨评剧团。
胡志明主席在临别的时候,吟咏了越南著名的长诗“金云翘”中的诗句“今夕送君归去,明年今日后会有期”作为赠言。
胡志明主席还嘱咐评剧团把他和越南人民的问候带给毛泽东主席和中国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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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简讯

  国际简讯
  我工会代表团访问阿拉伯国家
到阿拉伯国家访问的第一个中国工会代表团在21日到达开罗。由中华全国总工会书记处书记董昕率领的代表团是应阿拉伯国家工会联合会的邀请前来访问的。
约有一百名工会代表在开罗机场热烈欢迎中国工会代表。
  国际数学家代表大会在柏林开幕
由德国科学院组织的国际数学家代表大会21日在柏林开幕。参加大会的有民主德国、西德、苏联、法国等国的一百个科学家。
这次代表大会将举行三天。
(据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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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目前苏联文艺界讨论的问题
  方萱
自从苏联共产党第二十次代表大会以来,苏联文艺界召开了一系列的会议,批评了过去文艺工作领导上的官僚主义和文艺创作上因个人崇拜的影响而产生的一些缺点,对争取苏联文艺进一步的繁荣和一些涉及马克思列宁主义文艺原则的问题展开了讨论和争论。最近一个时期,苏联文艺界讨论和争论的主要问题是:对过去苏联生活和文艺发展的估价、关于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和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等问题。最近几个月来,苏联文化部、苏联作家协会以及苏联各加盟共和国、各大城市的有关组织和苏联广大的文艺工作者都参加了这些问题的讨论。下面是根据苏联最近报刊的报道,对这些讨论作一简单和综合的介绍。
  对过去苏联生活和文艺发展的估价
苏联“新世界”杂志1956年第八、九、十期上刊登了杜金采夫写的一部小说,题目是“不仅仅靠面包”。这部小说是叙述苏维埃社会中一个发明者受到官僚主义的千方阻碍无限折磨的故事,它以对官僚主义的激烈批评吸引着很多读者。这部小说在苏联文艺界引起了热烈的争论。
今年第三期苏联“共产党人”杂志发表了一篇题为“党和苏联文艺发展问题”的社论。社论中指出:“‘新世界’杂志编辑部没有帮助青年作家杜金采夫去认识作品中不正确的倾向,而匆匆忙忙发表了这部内容概括得不正确、歪曲苏联现实的小说。没有理由去怀疑,小说的作者是出于纯正的动机的,他企图斥责我们国家机关中的官僚主义及其代表。但是他热衷于揭露,失去了远景,陷入惊惶失措的境地,他把危险性扩大了,把在我国条件下的官僚主义实质上当做一面击不破的墙,把机关工作人员,甚至把科学工作人员形容成几乎全都是蜕化分子。小说中没有在党的领导下向官僚主义开火的苏维埃人的活跃而雄厚的力量,而仅仅是一些孤零零的赤胆忠心的人在反对官僚主义,他们由于自己的忠诚而遭到无限的折磨和苦难。小说没有按照列宁的方式号召向丑恶作斗争,而是散布一种颓丧情绪,流露出对国家机关的无政府的态度。”
索科里斯基在1956年第十一期苏联“戏剧”杂志上发表的一篇文章“代评论”也引起了争论。作者在全篇文章中以尖锐的笔调指责了苏联大剧院二十多年来的活动,认为大剧院过去在扩大剧目特别是发展古典歌剧的传统上抱有一种异常谨小慎微的态度。他在分析原因时说道,“……大剧院许多年以来就是直接服从和崇拜一种口味,一种不可争论的意见。这在很大的程度上限制住了剧院的积极性和创作的可能。在这种气氛中就形成了一些固定的传统和习惯,有一种习惯就是,不去思考,而是迎合,不去创作,而是对照最近的指令,不去实验,而是害怕不能讨好,害怕犯错误……”。
列米谢夫和楚拉基不同意索科里斯基这种说法,他们在今年第二期苏联“共产党人”杂志上发表的文章中认为大剧院的确应当勇敢地大大扩大剧目,可是很不同意索科里斯基把大剧院多年的活动一笔勾销的态度。列米谢夫和楚拉基在文章中列举了大剧院在最近二十年来上演的一些优秀剧目和涌现出的一些优秀演员,并且说,
“为什么索科里斯基不愿意看到这些情况呢?我们觉得,他的观点是从这样一种倾向产生的,这种倾向就是,在反对个人崇拜的斗争形式下,把以往年代里的一切艺术实践,把忠实于苏联人民和苏联艺术的文化工作者辛勤积累的一切宝贵的东西都一概抹煞,遗憾的是,这种倾向现在在我们部分艺术知识界里有一定的普遍性……”。
去年12月15日和今年1月8日的苏联“文学报”社论批评了片面性的虚无主义观点。社论说,有些文艺工作者在同个人崇拜的影响作斗争时,没有注意到苏联社会的主导方向,忽视了以往的成就。这是一种虚无主义的倾向。社论认为,不能以片面的观点估价过去。
  关于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
在最近苏联文艺界的讨论中,广大文艺工作者都以纳扎罗夫和格里德涅娃在苏联“哲学问题”杂志1956年第五期上发表的文章“戏剧创作和戏剧演出的落后问题”作例子,批评一些人的言论,认为这些人以虚无主义的态度对待过去,借口批评过去的缺点,强调创作“自由”,忽视党对文艺的领导。
纳扎罗夫和格里德涅娃在文章中把苏联戏剧的发展分为两个阶段,认为在1936年以前苏联戏剧获得了蓬勃的发展,原因是那时有创作自由,党实现了以耐心的、同志式的批评为基础的领导,在艺术领导方法上实行了最广泛的民主;而在1936以后苏联戏剧的发展完全陷于停滞状态,原因是“从三十年代中期开始,在艺术领域里,‘领导’的概念越来越相等于‘命令’的概念。于是行政命令和广泛运用各种各样的压制办法就成为影响艺术的主要方法。战后,个人崇拜的影响更加严重了。”纳扎罗夫和格里德涅娃在文章结尾说道,“生活证明,在文学和艺术领域里,自治的方法最能保证实现列宁提出的‘少去领导,而多作实际工作’的要求。在戏剧艺术中也应该放弃自上而下的直接的和经常的‘领导’,必须给予戏剧艺术广泛的自治权。至于自治的形式应该怎样,这要好好地加以讨论,显然,让文化部不再管理艺术问题,成立艺术研究院或文学和艺术研究院,这是最恰当的了。”
苏联文化部长米哈伊洛夫在去年12月1日苏联“文化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对纳扎罗夫和格里德涅娃这篇文章的许多观点表示不同意。他说,“纳扎罗夫和格里德涅娃同志硬要使读者接受这样一种思想:必须放弃直接的和经常的‘自上而下的领导’。”米哈伊洛夫接着用事实反驳了苏联艺术经历了一段停滞时期的说法。纳扎罗夫和格里德涅娃在文章中表达了这种思想,即“自由竞赛——这是创作自由的表现;而行政命令和拒绝自由竞赛则破坏这种自由,而且造成创作的某种依赖”。米哈伊洛夫在谈到这一点时特别指出,“不应该忘记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这一原理:在现代社会里,不可能有脱离政治、阶级斗争而独立的文学和艺术。……苏联作家、艺术家和演员的创作自由——这是创作这样一种作品的自由,这种作品应该为争取共产主义胜利的伟大而崇高的思想服务。”
苏联三位哲学家尼古拉也夫、达尔马托夫和费多罗夫在“真理报”上发表文章认为,“戏剧创作和戏剧演出的落后问题”这篇文章把苏联最近二十多年的戏剧状况笼统地形容成一片黑斑,主张“创作自由”,实质上是反对党对文艺的领导。
苏联“共产党人”杂志今年第一期的社论“更高地举起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的旗帜”中也强调了党对文艺的领导问题。社论中指出,“我们的舆论界对于个别的人,即或是少数人对包括文艺在内的社会主义思想的主要原则之一——党的领导作用——的攻击不能不予以坚决的回击。高尔基曾经提醒作家说,文学应当把自己的作用理解为激发起更大的热情,如果没有党的思想领导,作到这一点是不可思议的。……但是,有个别的文艺工作者却想怀疑这个真理。例如作家西蒙诺夫在1956年第十二期‘新世界’杂志里发表的文章中的言论就是这样。西蒙诺夫尽力证明,一向是深思熟虑、严格要求自己的作家法捷耶夫,在接受了党的批评并且对小说‘青年近卫军’作了创造性的修改后,似乎反倒使这部作品变得糟糕了,原因就是,法捷耶夫增添了反映共产党和它的地方组织在伟大卫国战争的严峻的年代里的领导和指导作用的篇章。西蒙诺夫为什么要去怀疑我们杰出的作家之一的作者的意愿呢?难道说不是为了重弹早已备遭斥责的老调吗?这些老调的目的归根结底就在于使文学从‘党的监护’下‘解放出来’,就在于鼓吹目前外国的资产阶级自由主义者百般叫嚷的所谓创作自由。个别的文艺工作者还发出一些言论,简直是责骂我们党在1946年至1948年作的关于思想问题方面的决议。”
苏联作家西蒙诺夫的意见是这样的。他在上述“新世界”杂志发表的文章里专门谈到了1947年秋天在苏联“文学和生活报”上刊登的一篇批评作家法捷耶夫的小说“青年近卫军”的专文。他不同意这篇文章中的很多批评,他认为这篇作为党的观点的批评文章起了两种不好的影响:第一,文章中说道“苏联人民反法西斯的战争从一开始就是有组织的”,西蒙诺夫认为这种粉饰现实的说法使得很多作家因不愿违反真实情况而放弃了描写战争初期的写作意图;第二,这个批评使得法捷耶夫怀着沉痛的心情去修改这部小说。西蒙诺夫说,有些人,连他自己在内还是喜欢没有修改过的“青年近卫军”,也有一些人喜欢修改过的这部小说。可是如果那篇批评文章仅限于提出一些批评意见,而不要求作者修改的话,那么法捷耶夫满可以利用修改小说的四年时间来完成他的史诗“乌兑格的末裔”。
去年年底苏联文化部召集了广大艺术界代表开会讨论造型艺术发展的问题。苏联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莫洛托夫在会议上的发言中,批评了造型艺术领导上的行政命令和官僚主义的因素,同时也强调了党对艺术创作方面深入的、时刻的领导的必要性。他说:我们主张艺术中的领导思想不要被行政手段所代替,但是我们要求我们的艺术家的创作要有高度的、布尔什维克式的思想性。
  对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看法
苏联文艺界最近讨论的许多重要问题之一,是关于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围绕着这一问题的讨论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关于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好不好的问题,另一方面涉及到对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方法的理解。
苏联广大的文艺工作者在讨论社会主义现实主义问题中,有个别的人对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发生怀疑。例如,去年11月中旬在苏联作家协会莫斯科分会理事会讨论苏联戏剧问题的会议上,儿童文学作家古巴列夫的发言遭到了普遍的反对,因为他建议“取消”社会主义现实主义,认为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方法是无根据的,认为它给戏剧的发展造成了阻碍。
最近,苏联各地的文艺工作者在一些会议上,在报刊上纷纷驳斥了所谓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方法“无根据”、“不完善”、
“有局限性”的论调,重申了自己坚定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立场。例如,在最近乌克兰共和国文化部召集的会议上通过的
“告苏维埃乌克兰全体文艺工作者书”中指出:“想要放弃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方法的人,就像一个时运不佳的船长一样,他驶到大海中要想‘自由地’驾驶舰船,就把指南针抛出船外。”
在不久以前立陶宛作家协会理事会扩大会议上通过的“告立陶宛共和国作家和青年文艺工作者书”中也说道,“我们应当争论。思想停顿、没有批评对创作工作来说特别有害。但是我们争论的对象将不是类似‘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存在不存在?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是好还是不好?’这一类无中生有的问题。生活本身和多民族的苏维埃文学实践,证明了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历史规律性和生命力。”
在上述苏联文化部召集的讨论有关造型艺术发展问题的会议上,绝大多数的人都确认,只有在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道路上才能获得真正的创作成果,认为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给予创作以广泛的可能。会议结束时,莫洛托夫同志在发言中强调指出,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方法是今后艺术创作的基础。
对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方法本身的理解上,苏联文艺界在争论中有人认为与其说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方法”不如说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原则”更恰当些。西蒙诺夫就有这样的见解。他在去年第十二期“新世界”杂志里发表的文章中说道,作家协会章程里关于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是苏联文艺的基本方法的表述,在作家间引起了争论。他认为“方法”这两个字是可争论的,因为“方法”也可解释成“手法”和
“方式”,这样似乎就限制了艺术家在风格上多样化的可能性,所以不说“方法”而说“原则”比较正确些。
西蒙诺夫的这个意见有很多人不同意。他们说,问题不是一般地谈论“方法”这两个字,而是谈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方法,即包括在艺术形象中认识和描述现实的艺术创作方法,我们不能摒弃作为认识现实的艺术方法的这个创作方法的概念。
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书记谢皮洛夫在3月2日全苏美术家代表大会上发言指出:在报纸上和在美术家会议上提出了这样一个建议:不要把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看作是创作的方法,而看作是艺术家的世界观。这里的争论不是一个名词的问题,而是关系到非常重要的东西。把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当作世界观、而不当作创作方法的这种见解,只会使得重要的概念混淆起来,并且为主观主义打开道路。
苏联关于现实主义和社会主义现实主义争论中的问题还有很多,例如,苏联美术界曾在印象主义和现实主义的比较上展开了热烈的争论,因为有个别的人认为印象主义就是现实主义,似乎是现实主义进一步的发展。苏联“高尔基世界文学研究所”准备在今年4月份邀请全苏各地的著名文学家、艺术家举行关于现实主义问题的讨论。这次讨论将从理论上、历史上对现实主义和社会主义现实主义作出全面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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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苏联文艺界的讨论还在进行着。这些讨论,正像苏联报刊所指出的,对于进一步繁荣苏联的文艺、活跃苏联作家的创作生活有着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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