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2月11日人民日报 第7版

第7版()
专栏:

看了北方昆剧的感想
俞平伯
我前些日子看了北方昆曲代表团在北京的汇报演出,有韩世昌、白云生、侯永奎、马祥麟、侯玉山和其他各位,他们都工力深厚,演得很认真;又青年学生的演奏,成绩也斐然可观。我对北方昆剧家的公开演出,在这里预祝他们的成功。关于昆剧发展的前途和我们昆曲界怎样结合,也有一点个人的看法,写下来请大家指正。
“昆曲”、“昆腔”、“昆剧”这些名词,有一个容易引人误会之点:既名昆山腔,那就是地方戏;昆山在江南,又哪里有什么北方昆剧呢!要解释这个误会,第一必须寻讨昆曲的渊源,它跟唐宋元明以来,中国音乐戏剧的种种关系;第二必须考查自明嘉靖魏良辅创调后,四百年间在全国范围内,昆剧分布的情况,发展的历史。这是专门论著或专书的事,决非这里三言两语所能够说得明白的。我们不妨就目前的实况粗略地一谈。
它跟唐宋的大曲杂剧,金的诸宫调,元的北曲,元明的南曲这些千丝万缕似断仍连的关系,放着不谈,即看今日实际的情况,便知道昆曲决非仅仅一地方的曲调,它综合“南曲”各派而加以发展,在明朝末年又把北方的弦索调(即“北曲”的支流)归并了去。昆剧也决非地方戏,不但北京有它的昆剧,河北高阳有它的昆剧,即其他地区如湖南、云南也各有它的昆剧。昆剧基本上只是一个,却有各种流派,如京昆、北昆、湘昆、滇昆。这些流派并非宗派,并不该各立门户互相排斥;相反的,在昆曲的大家庭里正呈显着百花齐放的盛况。我们若认为只有苏州一带的,或者稍广一些,“苏松太杭嘉湖”一带地区的昆剧才是真正的老牌,那就忽略了历史的事实,把自己给封锁住,局限住,而把曾经通行全国的昆剧贬降为地方戏了。当然,另一方面,怎样保存明代魏良辅创始的“水磨调”较多的昆曲传统,也是非常重要的。
再具体一点,就剧目说,有些剧目在江南已经没有了,却在全国其他地区还保存着。不久以前在上海会演,北方昆戏有一些南方没有的,特别是武戏。我们从前把昆剧叫做“文班戏”,其实昆剧是文武兼备,连唱带做的剧种,不只缓歌曼舞,也能够慷慨悲歌,起打火炽。它不但为过去文士们所欣赏,而且曾为广大的农民们所喜爱。它的表演,有时“太文”,不喜欢昆曲的就说它“太瘟”,却亦未尝不可相当地改变。如那次汇报演出,其中有“牡丹亭”的“拾画叫画”。这是冷静的“独脚戏”,最容易唱“瘟”了,而白云生先生演这个戏却生动活泼。听众很欢迎,不觉得沉闷。我们应该在保存原来的优秀传统的基础上,使昆戏相当的通俗化。我们必须争取更多的观众,扩大社会上的影响,昆剧才能有新的生命。
字音跟工谱密切配合是昆曲的一个特点,我们试从字音应该准确这个角度来看。昆曲既上承金元的传统,所用字音本不应偏于南。但“磨调”既产生、通行于江南,唱曲的南人居多,则字音自然而然地偏南了。正规地说,南人用土音来唱昆曲并不对,用北方土音当然也不对。明代的曲学专家每有正吴音之讹的说法。如沈宠绥“度曲须知”曰:“平上去三声南北曲十同八九,其迥异者入声字面。”我们正不必一定赞成这些专家复古的说法,但南音都对北音全讹,却是误解。要北方人先学会了苏州话再来唱昆曲,试想哪有这个情理。昆曲的字音,自有它一套正规、传统、习惯的念法,是否需要改变,牵涉很广,这里不及详论了。
昆剧并不局限于某一地方,从上边的说法即可明白。继南北昆剧会演之后,首都又将有昆剧机构之建立,将使它成为名副其实的全国性的古典戏剧。对这空前的盛举,我抱着无限乐观的希望,同时又感到这工作非常艰巨。在清代中叶以后,昆曲曾有过一段长时间的衰落,我们自当十分警惕,引为前车之鉴。怎样改进、怎样补救,需要大家来共同商讨。有一点似乎可以确定的:若不经过改革,便不会有前途,非但谈不到发展,并且谈不到保存。“十五贯”便是个很好的范例。
怎样进行改革,是目前一个主要的课题。改革不可能一步做到,必须有步骤。所谓步骤,首先要了解情况。所谓情况,不只是书本上的,而是戏台上的(也包括曲台上的),会唱会演的人必须多唱多演,给大家听听看看到底怎么样。我常觉得曲子跟诗词有些不同,它必须经过唱演才生动起来,活泼起来,饱满起来。仅从书本上看,有时会觉得曲子写得不如诗词。这或者是我个人的感觉,却不知大家亦有同感否。譬如“琵琶记”,经过唱演更觉得它纯用白描,深厚处不可及。又如“单刀会”,也因经过唱演,大家更体会到它的雄浑潇洒,痛快淋漓。再举我看了“北昆”演出所感到的一个实例。“西游记”的“胖姑”,我对它不熟悉,在曲会里听过,印象也不深,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处。最近看了韩世昌先生的演出,方才觉得这剧本真写得好,能表达出乡村女孩子一片天真烂缦的神情。曲文读来好像平平的一片,经过舞台上的表演,便显得突出了。有多少层次,有多少筋节,呆板的文词便活跃起来。原来平面的,现在化为立体;原来像只幻灯,现在却像有声电影了。曲子的好处不单靠诵读就能够了然的,必须要歌唱;歌唱还不够,有时还必须扮演。通过舞台上的实践,才能真正地决定一出剧本的好坏。我一方面盼望艺术家们为我们多上演,另一方面也盼望主持文化的领导同志们多给他们演唱的机会,增进群众对昆剧的了解,给它以正确的评判。
怎样演唱?我以为宜先照原来的演法上演,有些可作为内部观摩的节目。有了改本的,原本亦不可全废。即以改革得成功而出名的“十五贯”而论,将“双熊”的两条线索改为一条是对的,但原本十五贯“男监”一场写兄弟落难相逢,非常凄惨动人。又原本“见都”一场,太守击鼓,巡抚不得已升大堂接见,空气紧张;改本的写法,击鼓以后,在书房内待之良久,虽深刻地讽刺了大官僚,却跟那时可能有的实际情况有些不合。至于随便把原本精彩的场面给“精简”了去,那更不妥。如1月26日人民日报载川剧“幽闺记”的初次改本,把投宿旅店一场干脆删掉了。假如当时整理这剧本的人曾参考过昆曲,便知“招商串戏”为昆剧“幽闺记”流传最广的一折,就不至于把它轻易勾消了。昆剧的改革固十分重要,却应该适当地和保存相结合。改革的目的原为去其糟粕,留其精华,使群众能够更好地接受它。
这次看了韩世昌先生演牡丹亭“惊梦”,身段神情之好固不待言。他按着“老路子”演,浅显的如梦神出场一段便没有删去,我认为是对的。因有了梦神出场,就划清了醒梦的界限。否则杜柳二人相逢,便交代不清楚,使观者容易迷惑。而且梦神那个老头儿逗引柳梦梅出来,使他慢慢地和杜丽娘会面,后来他就溜了,身段神态都很有趣,删了未免可惜。主张删去这一段的理由,假如在于破除迷信;那么,花神难道不是迷信,为什么又不删呢?
我并不说“惊梦”全不能改。事实上“堆花”一场,已非汤若士原本所有,本来是后添的。只要添得好,又何尝不可呢。“堆花”这一段,用艳阳天气万紫千红的场面渲染出青年男女的恋爱,既美丽,又庄严,且能表现出梦境的迷离惝恍来。借这“惊梦”中梦神花神两桩简单的事例,就说明了增也可增,删也可删,改是可以改,只要改得好就行。谁都想改好,谁想改坏呢?重要的是,客观上的效果能否符合主观上的企图。文人书房里的空想,从舞台上的实践而得到纠正;剧本的改编亦因参照了研究的成果而更加圆满。这样就可以避免“原封不动”和“任意妄改”的两种偏差。
总的说来昆曲是综合的艺术。在祖国的文化遗产里,它是最广泛、最丰富的综合艺术之一。我们可以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去接近它:如音乐原理演奏方面、文学方面、文学史方面、语言音韵方面、戏剧方面、舞蹈方面。要觅这样全才的曲学家,以前固不曾有,以后怕也不会有。因此我们只能依靠群众的智慧,发挥集体的力量。全国各地的昆剧团体需要团结起来,即广大的昆曲界也应该团结起来。


第7版()
专栏:

北方昆剧在京首次公演
艺术的魅力让老演员们青春再现
新华社10日讯 新华社记者沈鼎报道,今晚,北方昆曲代表团在北京剧场举行首次公演。剧场破例把场内柱子后面根本看不到舞台的座位卖给了几位观众,因为他们再三要求说,即使看不到,听唱也是莫大的享受。
被人称做“活林冲”的著名武生侯永奎演出了他的拿手好戏“林冲夜奔”。他所扮演的林冲头戴英雄帽,身着剑衣,足蹬快靴,急步出台。刚一亮相,在眉宇之间就表现了横遭迫害、沦落天涯的英雄在当时的悲愤心情;他紧接着按剑回顾,在这一瞬间就表现了林冲正在仓惶逃走的神态。他在短短二十五分钟的表演里,以悲壮激愤的歌声、繁复美妙的身段打动了观众的心弦,让人们对这位英雄的命运寄以无限同情,并且感谢剧作者李开先(明代人)留给后人如此珍贵的遗产。
二十三年前,侯永奎还是一个乡下戏班子里的小武生,他到北京第一天演出“林冲夜奔”,第二天就名满北京。这出戏也是他在十五岁时第一次登台演出的剧目,三十年来演出不下上千次,经过了千锤百炼,毕竟不同凡响。
北方昆剧表演艺术家韩世昌和白云生演出了“游园惊梦”——明代剧作家汤显祖的名作“牡丹亭”中的一段。韩世昌扮演女主角杜丽娘,白云生扮演书生柳梦梅。当他们演到男女主角在梦境中相会时,脚步轻盈、水袖飘忽,这两位表演艺术家,竟然以自己的动作制造了梦境迷离的气氛。
人们难以相信,舞台上那位美丽娇弱的少女的表演者是个花甲之年的老人;而那位风流倜傥的少年书生也已经有五十六岁了,艺术的魅力,让他们的青春再现。
六十四岁的老艺人侯玉山主演“锺馗嫁妹”。侯玉山扮演的锺馗上台一张口喷出无数火星,人们不由得不为这一制造神话气氛的手法叫绝。扮演锺馗妹妹的是北方前辈昆曲艺人中唯一的女演员李凤云,扮演鬼卒的五个演员各有一套翻跟斗的绝技,其中四位青年演员都是侯玉山解放前在家乡务农时培养的子弟班演员。
“昭君出塞”是名演员马祥麟的拿手戏之一。今晚这出戏由他的得意门生、青年女演员李淑君主演。她成功地表演了绝代佳人王昭君出塞和番时一路上的痛苦心情。她原是中央实验歌剧院的演员,学演昆剧还不到三个月,可是已经像老演员一样地熟练。她的表演,同样得到了观众们热烈的采声。


第7版()
专栏:

天津科学研究用品供应服务处受到科学家欢迎
新华社天津10日电 受到科学家们欢迎的天津市科学研究用品供应服务处,两个月来已经帮助二十六个科学研究单位和高等学校解决了一百二十二件材料、仪器的供应问题。
天津大学水利馆在进行水利研究过程中,由于在市场上购买不到直流发电机组,曾使部分研究工作停顿了一年多。后因得到供应服务处的帮助,才在天津市废品经营处买到了所需要的仪器。天津师范学院化学系需要五十个硬质能抗大气压力的玻璃瓶作实验研究用,供应服务处的工作人员就在一家旧瓶子店里为他们找到了一批可以代用的旧瓶子。天津妇产科专家柯应夔大夫在研究测量中国产妇骨盆新方法时,需要一批制造骨盆测量器的黄铜板。供应服务处为了支持柯大夫的研究工作,也及时地解决他的困难。
这个供应服务处还供应给天津市工业试验所、天津市药物研究室很多贵重的化学试剂。为南开大学、天津师范学院解决了钨丝、钼丝、镍板等稀有金属的需要。
这个专门为科学研究服务的商业机构,是去年11月间由天津市医药、文化、五金、化工、交电五个国营公司抽调有专业知识的商业工作者成立的,它的设立得到了许多科学家的赞扬。


第7版()
专栏:

粤剧舞台的春色
据新华社广州10日电 被称为“南国红豆”的粤剧,在百花齐放的季节里,显得特别多姿多彩。春节期间,广州市十个粤剧团同时演出了十个不同剧目,使广州市人民今年春节文化生活比往年更加丰富多彩。
广东粤剧团在人民戏院上演了“苦凤莺怜”,这是马师曾三十年前的拿手好戏,他在这出戏里,创造了一个在旧社会下层中善良耿直而又有正义感的乞儿余侠云的鲜明形象。这次演出时,仍然受到观众的喜爱。马师曾为了更加突出地表现余侠云刚直而又诙谐,善良而又机智,既贫穷又不贪小利的性格,在唱词和唱工上都下了不少工夫。红线女从1942年就开始演这出戏,她曾扮演过剧中不同的角色,这次她扮演的是“崔莺娘”。
广州粤剧团上演的“武则天”,是新近改编的一出历史剧。
广州粤剧团还演出了清朝名剧作家孔尚任的古典名剧“桃花扇”。
太阳升粤剧团在春节期间演出了“牡丹亭”。


第7版()
专栏:

中国大地构造图的讨论
在中国地质学会第二次全国会员代表大会7日和9日的学术报告会上,地质学家们对地质学家张文佑及其合作者试制成的中国大地构造图进行了讨论。
大地构造图根据地壳历史发展的变化来划分地区单位,从这些单位的划分上,大体上可以初步推测出在那些地区上可能有铁矿、油田或其它稀有金属矿藏。对判断矿藏的远景具有一定的指导作用。编制大地构造图在地质科学的理论上和实践上都有很大的意义。
我国地质学家中第一个编制中国大地构造图的是李四光,他是1929年在英国讲学时编制的。1945年以后,黄汲清和其它的地质学家也曾经分别编制过。李四光着重从地质力学的分析方法来解释地壳形态的变化。黄汲清多从大地变迁的历史过程来研究地壳的变化。张文佑等分别采用他们两人的某些方法,就现有的地质资料编制出这个构造图。在这个构造图上可以看出中国地槽(即活动程度较大的大地构造单位)的历史变化。
在讨论张文佑的大地构造图时,有的人对他的研究方法和构造单位的划分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张文佑表示他将更广泛地征求地质学界的意见后再进行修改。
大地构造是国际地质学家们广泛研究的一门新的科学,其中争论的问题很多。在我国地质学界中,这方面有成就的科学家还是比较多的。我国著名地质学家李四光根据力学观点分析大地构造形态,并把它加以系统化,这在地质学发展中尚属首创。他的这一研究结果,已经引起国际地质学家的注意,在有些国家中还专门组织地质专家研究他的学说。李四光已经在国际地质学界中成为大地构造学中的地质力学的新学派。黄汲清是以研究地壳运动采用地质历史分析的方法而知名的。近年来,我国许多地质学家曾分别在全国各地结合着地质勘探,广泛地进行对大地构造的研究工作。 (新华社)


第7版()
专栏:

大学生访问农村
戴月
在寒假期间,青年团北京市委员会组织了在北京的高等学校两千多名学生,到北京市郊农村进行宣传访问。他们到农村以后,向农民宣传了国家第一个五年计划的成就,加强了农民走合作化道路的信心。他们也看到了农业合作化所显示的优越性,农村的新景象,也使他们受到了实际的教育。
这次大学生在农村里,同农民生活在一起,并利用春节,向农民祝贺,同农村青年联欢。北京农业大学的学生,到罗道庄农业合作社里,还演出了自编的相声“勤俭办社”、“勤俭治家”,受到农民的热烈欢迎。社干部们热情地向学生们介绍了社里丰产和社员的生活情况,并陪着学生访问社员家庭。北京农业大学土化系四年级学生柯于灼,在1955年春节曾到罗道庄帮助他们测划土地范围,建立图书馆。两年以后的春节,他又来到这个社。他看到了社员们都穿上新衣服,家家吃饺子,屋子粉刷一新,炕上的被子也叠起了好几床。每家房门上都挂着一个扩音器,社员坐在炕上就可以听广播。他还了解到这里90%的农户增加了收入。1955年,这里的农民吃细粮不多,现在就吃七成细粮。这一切,都使他感到农村的变化日新月异。社主任还告诉他:他们正在准备安装电灯。欢迎他明年再来看看。
北京农业大学有些学生是南方人,过去对北方农村情况了解的很少。他们第一次到了北方的农村,感到土壤、气候、耕作物和农民的风俗习惯都跟南方有很大不同,开阔了眼界,丰富了生活。在他们的访问期间,农民向他们提出了许多推广农业技术的问题。去年秋天,菜苗长起来的时候,社里的蔬菜技术员用喷壶洒杀虫药水,不久菜苗就焦了,技术员找不到原因。大学生们研究了这件事,告诉技术员,那是因为喷壶眼太大,药水洒多了,如果用喷雾器就可以避免这种损害。学生们也向农民们学习了许多生产经验。他们感到农民们的许多经验是书本上所没有的,非常有兴趣。这次他们亲眼看到了农业合作化的优越性,进一步巩固了学习专业的思想。
北京师范大学学生到昌平区的农业生产合作社去,正赶上整社工作刚刚结束。他们在社员的谈话里,了解到农业合作社干部工作的艰苦精神,受到很大教育。
东郊区先进农业合作社有一千五百多户,七千多人,劳动力的调配非常复杂,干部工作很忙。社里单是记工手册就有两千多本,白天记不过来,干部们晚上一直忙到深夜,谁也不叫苦。工作有了缺点,他们都认真地改正。学生们看到了他们这种忘我的工作精神,都很感动。有的人说,这些事情让我们大学生来干也不一定干得好。还有些学生说,建设社会主义是不容易的。北京航空学院、北京石油学院有的学生过去嫌睡双层铺不舒服,伙食的花样少,也有的人不爱惜粮食,把吃剩的馒头随便扔掉。他们这次到农村访问以后,都深深感到要学习农民的勤俭朴素的作风。
北京工业学院一百五十多名学生,到海淀区永青农业生产合作社和京西矿区龙泉雾等乡进行访问,他们带着简单的行李和当地农民生活了三天。虽然时间不长,但彼此处得很亲热。农民的艰苦朴素的作风,给同学上了有意义的一课。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