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12月21日人民日报 第8版

第8版()
专栏:

谈知识分子的“升级”
东郭迪吉
当有人指明今天知识分子的大多数、实质上还是资产阶级的以后,有些知识分子,好像陈抟一睡千年、忽然从沉沉大梦中蓦地醒来似的,提出疑问说:“知识分子在半殖民半封建的旧社会中倒属于小资产阶级,为什么在社会主义社会‘升级’了呢?如果真的由于不了解社会变革中知识分子浮沉情况,倒也呒啥;但我看问题的提出,却未必如此简单,事实上怕还是在掩饰自己的真实的阶级属性,故意的半真半假以怀疑口吻找借口罢了。
略懂一点社会科学常识的人,都会知道单讲知识分子本身,他是不成其为阶级的;可是如果结合着他的经济地位、政治立场、思想意识去看,就不那样简单。在过去家无几十亩田产、几贯金钱,或者爸爸老子没有一官半职,就不可能有博取知识的条件;今之所谓“知识分子”也者,亦即古之所谓“秀才学士”者流,说句不大客气的话,他们的绝大多数都是拿着从劳动人民那里剥削得来的钱去求得知识的。同时,他们又要仗借这知识,为剥削者服务,以换取一个个人的所谓“职位”。这样,说他们是依附于剥削阶级的,本也当之无“愧”;谦虚点说他们是属于小资产阶级,自然更没有理由不点头首肯、举手赞成而泰然自若的了。
这样说,扯的还远了一些。单说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旧社会时代吧。在帝国主义、封建势力,再加上官僚资本,几重压迫之下,许多人虽有着“知识”的本钱,却得不到赏识。他们仍然还想爬上去为统治阶级服务,但命里注定,也只有少数为官僚资产阶级服务的人能够“扬眉吐气”,腾云而起;而属于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大多数人则沉呵,沉呵,天塌地陷,伊于胡底,遭到破产的危机,遭到失业失学的困难。于是,他们为本身和本阶级利益计,终于也在共产党领导之下,奋起参加民主革命了。其中有一部分人,接受了工人阶级的改造,参加了工人阶级的队伍,成了工人阶级;而多数,却还幻想着革命成功之后,能按自己的老路实现自己的目的,这些人的宇宙观和人生观,他们的意识形态和生活方式还是资产阶级的。为了使他们同为官僚资产阶级服务的知识分子,如胡适之流,有所区别,称他们为小资产阶级的,这并不等于改变了他们原有的阶级性质。这不也是很自然的吗?
可是,已到了社会主义时期,他们还是沿着老道道推车子,就没有想到已经天翻地覆,社会主义改造已全面展开,而他们要走的那条老路,已是一条到头了的死路,他们的车子也已推到了悬崖的边上。拉他们回头,他们又卡在那里,一时回不过头来,还说这是他们的“小资产阶级”的“自由”。在两条道路的激烈斗争中,大喊一声,还他们一个本来面目:你们原都是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看你们到底往哪里走?这对这些知识分子的改造是大有好处的。并非什么“升级”,也没有什么含糊的必要。
话已经说的一明二白,还是实事求是的好。横竖小资产阶级也属于资产阶级范畴,我看就用不到对阶级属性问题忸忸怩怩而斤斤计较了。还是安排着改造自己走社会主义路吧!


第8版()
专栏:

沿着藤蔓缠绕的大路
——祝贺老挝统一
刘岚山
沿着绿色的藤蔓缠绕的大路,
鸽子,亲爱的乳白色的使者,
快飞到盛开着安息香花和豆蔻花的
香云袅袅、金壁辉煌的万象去吧,
就像在年关佳节走一趟亲戚,
你去祝贺邻居老挝联合政府成立。
勤劳的邻居,我们世代相交的亲戚,
高居于印度支那半岛屋脊上的亲戚,
听着澜沧江来的水流过门前的亲戚:
在你们吹起笛子、跳起喃?舞的节日,
请接受从老亲戚家飞来的鸽子吧,
沿着潘查希拉,它带来六亿人的绵绵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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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过街楼姆妈”
李新
上海有这么一个习惯:邻居之间一般不呼唤名字或别的,而是根据各人住的房间和在家中的地位来称呼的,如“前楼阿姨”、“亭子间嫂嫂”、“灶披间阿姐”等,我们弄堂的过街楼上住的是一位六十来岁的老大妈,大家都喊她“过街楼姆妈”。
我搬进这条弄堂的第一天就和“过街楼姆妈”混熟了。那天下午,我带着家用杂具坐了一部三轮车,刚进这弄堂,一位头发花白穿着利索的老大妈迎上来问:“是搬进七号里来的李家爸爸?”我奇怪这位老大妈怎么知道得这样详细,回答说:“哎,是呀。”她就跟在车后来了,带点责备的口气说着:“搬场嘛总该在早上,我还当你们早上就搬来呢。”
到了楼上,我见屋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地板刷过了,窗也揩过了,这是谁收拾的?后楼的一位嫂嫂仿佛看出了我的心事,夸赞地说:“你用不着忙了,‘过街楼姆妈’说是你们一家子都在机关里工作,抽不出空来打扫,她就给你们收拾妥贴了,我们的……”这位大嫂还要往下说,“过街楼姆妈”不高兴地努努嘴摆摆手,她才没说下去。我正要开口感谢这位姆妈时,她正走过来指划着对我说了:“李家爸爸,你打算房间怎么个摆设法?以前这里住的是一家三口的,家具多,摆设得很杂乱,你们只夫妻俩,晚上得回来看看写写的,好在不烧饭吃,床可以放在这,书桌放在迎窗口……”她想得真周到,我听着她神采奕奕地说着还用手比划着,心想,她该累了,等她说完时就招呼她坐会歇歇,谁知她说了声:“好,往后来的时候多呢,我还有事情去,明天会。”就走了,走得那么轻快,一点不像上了年纪的人,我目送她走后,回过头来看看这房间,心里热呼呼的,想不到一来这儿就遇上这么一位热心肠的人!
搬进新居不久的一天晚上,是一个寒冬的雪夜,屋顶道路都盖上了厚厚的一层雪。我开完会一个人往家里跑着,一脚高一脚低,正走进弄堂的时候,随风吹来阵阵铜铃声和喊声:“居民们注意啦,火烛要小心,炉子里不要有火星,煤球风炉不能取暖,那样会中煤气毒的,孩子的被头要盖好,不要着凉……”接着又是一阵铜铃声,声音越来越近了,走不了几步,一个黑影已到我的前面,这个人披着一个大麻袋,一只手拄根拐杖,一只手拎着个铜铃,我迎上去借着雪的闪光一看,原来是“过街楼姆妈”!她一见是我,就开口了:“李家爸爸这晚才回来?你嫂嫂等得你心焦了。”说着她就走过去了,我转过头来望着她,她又摇着铃喊起来了:“居民们注意……”
有一个礼拜天,听得窗外在喊:“居民们,快收衣服呀,要下雨了。”我一听就知道又是“过街楼姆妈”,妻子开窗一看,果然天色变了,我想,这位老大妈怎么会这样时刻关心着别人?听邻居说,她是居民委员会的福利委员,谁家老太太病了家里没人照应她就去了,一切家务事包下来,甚至把被头搬来陪病人过夜!谁家媳妇生孩子了她来服侍上个把月而且不要一个钱,整条弄堂每一户人家的人口、经济等情况她都一清二楚。我决定去访问她一下,虽然我是不习惯串门子的。
一走上过街楼,见她坐在窗口,戴着老光眼镜在编结绒线衣,一看见我,她就取下眼镜说:“李家爸爸今天礼拜在家休息?”我刚坐下,她递来了一杯开水,又拿起那绒线对我说:“年轻人就不知道盘算,孩子的冬衣早该准备啦,一直到今天,嗯,还不肯让我结,那不能让孩子冻着呀。”我当她在责备自己的女儿呢,就问:“你是说你女儿?”她说:“我女儿还没孩子呢,这是说九号灶披间嫂嫂。也难怪,她在厂里做工,没闲工夫来料理这些事呀。”
老大妈是个健谈而爽直的人,我不费多大劲问她,她就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了我,她从小在纺织厂做工,前年退休的,只有一个女儿现在纺织厂做工,她一直住在这里,和这里的居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厂里分配她工房,她情愿放弃也不离开这里,她说:“我们这弄里住的都是工人,不少是年轻的夫妻,都叫我姆妈,好像都是我的儿女,年轻人不会料理家务,我搬走了怎能放心下来?再说,八十岁中状元,我是大家选出来的个干部,大家都说不让我走,我怎么可离开他们走呢?走了也不放心呀!”是的,这里的人都不愿她离开,就连我这个新来的居民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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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舞台和银幕

不能那样活下去
“再也不能那样活下去”是一个激动人心的片名,而它所描叙的故事内容也同样令人激动。这部朝鲜影片写的是三八线附近的一个村庄,在朝鲜人民解放战争期间所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是一个多难的村庄,它曾经获得解放;但由于人民军暂时的撤退,又陷入敌人的魔掌!在沉重的负荷下,这个村庄的人民从心底发出了愤怒的声音:再也不能这样活下去了!他们积极行动起来,组织了游击队配合人民军主力作战;他们在敌人面前表现了忠贞不屈的崇高品质。终于,敌人被赶走了,人们重新获得了解放。再也不能那样活下去了,人们不仅用自己的手消除了苦难,还要用自己的手,创建光明美好的未来。
(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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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舞台和银幕

新歌剧“槐荫记”
中央实验歌剧院演出的“槐荫记”是一个具有古典风格的新歌剧,它反映了劳动人民对于自由幸福生活的向往,并且表现了劳动人民与封建势力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戏里吸取了民族戏曲音乐的表现手法,进行了大胆的尝试。同时在表演与导演方面,也学习了民族戏曲的优良传统。“槐荫记”的演出是新歌剧在接受民族艺术遗产中的一个新的尝试。通过这次的艺术实践,将为新歌剧在表现历史题材方面提供一些经验。
(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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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舞台和银幕

“江汉渔歌”重上舞台
“江汉渔歌”是一出具有爱国主义精神的京剧。它描叙了南宋汉阳太守曹彦约联合渔民协力抗御金人侵略的一段历史故事。剧中的老渔民阮复成和他的女儿阮春花形象鲜明,是刻划得比较成功的两个人物,中间穿插的一些可歌可泣的情节,曾经感动过成千的观众。
这出戏是田汉在1937年写的,当时演出还受到国民党的迫害。1950年在北京上演后,因考虑到剧中人物和历史的真实情况有些出入,就停演了一个时期。最近,中国京剧院二团加以整理重排,以新的面目和观众见了面。(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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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大家谈

革命的考试
解放军某步兵学校 文庆归
人民日报上报道交通部有一张大字报,尖锐地批评一位分工领导法律室的副部长的官僚主义作风。这位副部长分工领导法律室已经一年零二月,大字报的作者,要求对这位副部长举行一次‘业务考试’,考题共有三个,任选两题作答:1、你到过法律室没有?2、你几次叫我们汇报过工作?3、法律室正在草拟哪个法规?
记者没有进一步报道这位副部长能作出什么样的答案,但人们已经不需要去追问了。
像这样的考试,确实是革命的考试。全民的整风运动,对每个人都是一次考试,用通俗的说法,也就是过社会主义关。
我们确实应该用考试的办法来揭发三个坏主义。我想每一个领导者都应该举行这样一次考试,试题也可以出三个:1、你经常深入到群众中去吗?2、你遇事能和群众商量吗?3、你关心群众的疾苦吗?对每一个一般工作人员,也应该考他们这样三个问题:1、你站稳了工人阶级立场吗?2、你对领导的意见都提完了吗?3、你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吗?
在知识分子干部面前,也面临着一次考试,人们要考他们:1、你具备了工农的感情吗?2、你能分辨五谷吗?3、肩能挑、手能提吗?要想回答好这三个问题,那就是坚决地、勇敢地、愉快地到劳动中去锻炼,积极的响应“下乡上山”的号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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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家庭教育随笔

怎样处理孩子之间的纠纷?
京生
孩子长到两三岁的时候,就有和别的孩子在一起玩的要求。这是孩子走入同年儿童集体的开始。
孩子们喜欢在一起玩,但是也常常容易发生一些纠纷。本来,这是免不了的事,不必大惊小怪。可是有些父母,总是偏袒自己的孩子,不能作出公平合理的处理。在这种情况下,常常由于孩子之间的纠纷引起大人的争吵。他们甚至把孩子关在屋子里,不许自己的孩子和别人的孩子一起玩,因而对孩子的个性形成起了很坏的影响。
怎样处理孩子之间的纠纷呢?
最重要的是成人要公平合理地处理问题,不能只看见自己孩子的优点,看不见别人孩子的优点。做父母的都是爱护自己的孩子的,但是真正的爱护孩子,应该正确地认识孩子的优点和缺点,教育孩子善于与人相处。对别人的孩子也要“一视同仁”,关心他们。
在处理孩子之间的纠纷时,大人的态度要冷静,这是十分重要的。比方说,两个孩子打架了。这个说,“他先打我。”那个说,“他先打我。”其实,究竟谁先打谁,有时他们已经不记得了;但是,谁都不肯承认自己有错误。作父母的要以冷静的态度,弄清事实的真象,决不能心情激动,简单处理。有的父母认为自己的孩子打了人,觉得给自己丢了脸,拉过孩子,打骂一顿;有的父母认为自己的孩子吃了点亏,心里受不了,拉着自己的孩子找到邻居家里去算账。这种种做法都是错误的。
孩子的纠纷往往是从游戏引起的,争吵的目的也多半是为了争玩具。因此,成人应当关心孩子们的游戏,并且组织他们很好地游戏,这就可以防止一些因为玩而发生吵嘴打架的事了。如果遇到这类事情,大人还应当和他们一起商量这个游戏怎样才能玩得好;同时教育他们在玩的中间,应有谦让和友爱精神。如果发现两个孩子在打架,作父母的不仅应该把他们拉开,向他们说清道理,并且要他们向对方承认错误;事后,还应该有意识地邀请对方到家里来玩,帮助他们恢复感情。这就是说,在处理孩子纠纷的时候,要善于掌握分寸,要根据不同情况分别对待。
想使孩子之间绝对避免发生任何纠纷,是不可能的。对孩子间的纠纷抱不管不问的态度,也是绝对错误的。重要的是,父母要重视这些问题,并认真处理这些问题,这对发展孩子之间的相互关系有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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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家庭教育随笔

在孩子们之间
荻白
五岁的男孩明明和三岁的女孩萍萍,总是在一起吵个不停。他们常常为了互相争夺一个布娃娃,空油盒,甚至是一张纸,两个人都涨红了脸,大声叫嚷:“我的!我的!”
以前,孩子们可不是这个样子。萍萍跟奶奶回老家住了一年多,明明很想萍萍,常常念叨说:“萍萍多咱回来呀?我跟萍萍一块玩多好!”果然,萍萍回来的时候,他们俩亲热得了不得,明明把玩具和小人书全送给萍萍玩。过了两个月,情况渐渐变了,他俩一天比一天凶地吵闹和争夺玩具。这是怎么回事呢?“我的!我的!”这个概念什么时候顽强地扎在孩子们幼小的头脑里去的呢?
一天晚上,吵闹又开始了。明明气呼呼地从萍萍手里抢下来一本小人书,说:“这是我的……这是妈妈给我买的!”萍萍争不过就委曲地哭了。一会儿,明明正专心一意地搭小屋,里边放个布娃娃。萍萍乘明明不注意的当儿,一把抱走了布娃娃,一边跑一边嚷:“这是我的,这是奶奶给我做的。”一头扎进奶奶的怀里。他俩一人在一个床上玩,一边玩一边不住地挑逗:“我有小汽车、小积木……,你没有!”“我有五色土、小人书……,你没有!”他俩钻进被窝还仰起头来对着脸打嘴仗。萍萍说:“我有奶奶哪!”明明也不示弱地说:“我有妈妈!我还有爸爸!”
孩子们最后几句争吵的话,使我的脑子突然明亮了一下,慢慢地我想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
萍萍刚回来,我挺喜欢她。日子长了,我开始觉得她跟奶奶惯了,好撒娇,吃饭时挑这拣那,也不大听我的话,我从心里觉得萍萍不如明明讨人喜欢。我常单独带着明明出去看个电影或买点东西。奶奶呢,老觉着萍萍受了委屈,就偷偷地塞点饼干、糖果给萍萍。我袒护明明,奶奶袒护萍萍,在大人中间有了一条沟,从此孩子们也玩不到一块了。起先,当他们抢玩具时,我还耐心地说几句,后来就不大耐烦了,想了一个简单的办法:“你们分开玩!以后谁也不许拿谁的东西!”这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吵得愈来愈凶了。
这天晚上,我把这个道理讲给奶奶听,和奶奶商量好要自己做出榜样,在生活的各个方面公平合理地对待每个孩子,不偏爱。对孩子的缺点要有一致的态度,尽量诱导孩子自觉地认识错误。
一个星期天,我把旧木箱改制成一个玩具和图书箱子,外面还贴了一些彩色图片。我叫明明和萍萍把自己藏的玩具和图书找出来,整理好,放进去。我问他们:“这些玩具和图书是谁的?”“是我的!”“是我的!”他俩抢着回答。我摇着头说:“不对!是大家的。这些玩具和图书是爸爸妈妈买给你们三个人(还有一个一周岁的小弟弟)玩的。谁玩谁拿,玩完了一定放回去。哥哥年纪大,要看着玩具箱,帮助妹妹玩。等萍萍长大一点,也轮班看着玩具箱。你们说这样好不好?”“好!”他俩都齐声回答,并且很快地动起手来,把玩具和小人书整齐地放到一个公有的玩具箱里去了。
从此,孩子之间很少吵闹了。他们融洽地在一起玩着,再也不抢玩具了,明明有时还摆着一副哥哥的模样,认真地给萍萍讲小人书上的故事。他们玩着,玩着,常常发出一阵阵清脆的笑声。


第8版()
专栏:

丰收情思
龚治臧
手里是一束沉甸甸的稻穗,它的分量多重呵!不,这束稻穗,和以往的几个丰收年头的稻穗分量一样重,但在我心中分量可重呵!
去年,十二级强台风登陆……
云在逃难,渲染了满天恐怖;柳树折腰,横倒在场边屋角;河水陡涨,向田头村边窥探……
十二级强台风掠过扬花孕穗的稻田,稻穗枯萎了,稻禾像冬天的茅草;十二级强台风扫过闭门关户的农家,夜晚灯火前,多少人唉叹怎能挨过来年。
新建的农业社遭到了沉重的打击,大自然的残敌在合作化的道路上设下一个关卡。
新建的农业社面临着威胁,阶级敌人趁机组织反动力量阴谋窒息农业社。
社望社,乡望乡,群众眼望党。
“想尽千方百计,力争1957的丰产年。”党用睿智的目光洞察了农村的底细,用明智的语言点破了被蒙住的真理,用坚定的手势激励了我那颗幼弱的心。
下放了县委干部,在农村安家落户。党在困境中整顿了农业社,在一团乱丝中找出了头。党明察秋毫,分清了敌对阶级的思想和农民消极落后的现象。
透过一条红线,那些黑色的污秽垃圾:假社员真富农,社员的招牌奸商的底子,枕头藏匕首伪称改造好的地主……在阶级斗争中,在光天化日下,变成了过街的老鼠。
我看到,农村经历了一场春雨的洗涤。天蒙蒙亮,老爷爷推开门,满有信心的说:“农业社今年准会抬头。”
我听到,农村响起了向大自然进军的雄伟音响。大河小湖?泥船,田头路边担成队。口里喊的“杭育”,心头响的“丰收”。流的是一滴滴汗珠,收获的会是稻米的珍珠。
手里是一束沉甸甸的稻穗,它的分量多重呵!党的丰功伟绩,农民的踏实苦干,我的心灵由幼弱变得坚强……这许许多多,怎么会不使我心中分量重!


第8版()
专栏:

甘蔗之乡(玻璃刻) 王立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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