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8月2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庆祝人民解放军建军二十九周年
陈赓副总参谋长招待各国驻华武官
新华社1日讯 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陈赓大将,在今天下午举行了一个庆祝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二十九周年的招待会,招待各国驻中国的武官们。
下午四时,来宾们陆续来到了。陈赓大将、张宗逊上将、李克农上将、甘泗淇上将、杨成武上将、洪学智上将、苏振华上将,以及外交部副部长姬鹏飞、国防部办公厅主任萧向荣中将,都热情地欢迎客人们。
来宾中有:苏联武官朱道夫少将、印度武官马立克准将、捷克斯洛伐克武官杜瑞上校、波兰武官万采施上校、缅甸武官柳当上校、保加利亚武官格奥尔耶基夫上校和印度尼西亚代理武官卡里姆少校。
陈赓大将在招待会上讲了话。他说:中国人民解放军是一支新型的、革命的军队。她从人民中诞生,她永远和人民在一起。她反抗外国侵略者的侵略,她永远也不侵略任何国家。
陈赓说,中国人民解放军在中国人民革命胜利以后,就提出把中国人民解放军建设成为一支优良的、现代化的革命军队,我们时刻注意着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战斗训练和作战准备。这种措施,除了不利于企图重新站在中国人民头上的外国侵略者以外,对于一切主张和平友好的国家都是没有任何害处的。不仅没有害处,而且对于保卫亚洲和世界的持久和平是有好处的。我深深知道,我们的一切朋友都能够了解到这一点。
陈赓说,我们完全赞成苏联政府一贯主张的裁减军备、禁止核子武器和停止核子武器试验的建议,我们也欢迎印度在联合国裁军委员会会议上提出的停止试验核子武器的主张。我们为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各国之间、为创导和贯彻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亚洲各国之间的兄弟般的友谊,感到骄傲。
陈赓最后提议,为各国人民和军队之间的永久友谊,为亚洲和世界的持久和平而干杯。
印度武官马立克准将接着讲话。他说,在他看来,中国政府给予中国军队的任务和印度政府给予印度军队的任务是一样的,这就是保卫和平、反对侵略。他又说,世界上所有爱好和平的国家的军队,都是为了保卫自己的主权,反对侵略和保卫世界和平事业的。他祝中国人民解放军在保卫和平的事业中取得更大的胜利。
苏联武官朱道夫少将在招待会上举杯祝贺中华人民共和国武装力量的日益壮大和发展,祝中国人民解放军可靠而有效地保卫自己的国家安全和社会主义建设,祝它在保卫世界和平事业中获得更大的成就,祝各国人民的友谊更加发展,祝中国人民解放军的领导者们的健康和祝毛泽东主席的健康。
愉快的招待会共进行了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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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国务院拨款五千多万元救灾
新华社1日讯 国务院最近又拨款二千九百万元救济安徽、河南、广东和湖南受水灾和旱灾地区的人民。这是今年入夏以来国务院第三次拨款。第一次拨款是在六月十八日,计七百五十万元,当时安徽、河南沿淮河地区和河北省个别地区刚刚发生暴雨所造成的水涝灾害,这一笔款项作为紧急救济之用。第二次拨款是在七月十一日,计一千三百七十万元,除继续救济受雨涝灾害较重的安徽、河南沿淮河地区人民外,还救济了江苏部分受雨涝的地区人民和遭受旱灾、雹灾的甘肃、广西部分地区人民。
为了迅速帮助灾区人民解决生活困难,支持他们搞好生产,国务院最近又决定了第三次拨款。入夏以来先后三次拨款总额是五千零二十万元。这是国家对灾区人民的巨大关怀。
遭受水旱灾害的各省,现在已经开展了救灾工作,内务部派往安徽、河南等省视察灾情的工作同志也已经返回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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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志愿军举行全军战术、射击、体育大会
新华社1日平壤电 中国人民志愿军全军战术、射击、体育检阅大会在今天开幕。参加这次检阅的有各兵种、各部队组成的几十个单位的代表队。朝鲜人民军某部队的男、女篮球排球代表队也应邀到会观摩,并且将和志愿军球队作友谊比赛。
大会由王蕴瑞将军致开幕词。他指出:这次检阅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考核本年度夏季训练期的训练成绩,总结和交流经验,以便进一步提高今后部队训练的素质。
大会今天开始按照预定的程序,进行各种项目的表演和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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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福建前线驻军支援农业生产
据新华社福建前线1日电 中国人民解放军福建前线部队,今年春、夏两季在支援农业生产方面做出了很大成绩。
“八一”建军节前夕,福建前线部队领导机关检查和总结了部队在春、夏两季中支援农业生产的情形。据不完全统计,广大官兵参加了二十五万个义务劳动日,帮助农民修建水库、挖水渠、打井、筑路、开荒、插秧、送粪和收割农作物。各部队利用假日和业余时间,植树1050万棵。军官和士兵积极参加了除四害,消灭老鼠337,990只,消灭麻雀237,375只。兵役局组织福建各地民兵消灭了老虎、豹子、?猪等害兽10,199只,打蛇11,554条,捉野鸡1,860只。
在支援农业合作化运动中,各部队派出了994名军官和士兵,组成了四十六个工作队,分布到二十八个县去帮助农民办社、整社和生产,共进行了五个月的工作。
福建前线部队官兵还踊跃捐款集资建立拖拉机站。许多官兵自动捐款购买农具赠送给农业生产合作社。各部队把人粪和马粪送给了驻地农民作肥料,并且有计划地帮助农民积灰肥和草肥。运输部队还利用回程空车帮助农业社运粮食和肥料。军械修理部门经常帮助驻地的农业社修理农具和配制农具上的机器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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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山东四十万复员军人基本上安置就绪
本报讯 自1950年以来,山东省回乡的四十余万复员军人基本上都得到妥善安置,他们已成为当前建设社会主义的一支强大力量。回到农村去的复员军人,95%以上都加入了农业生产合作社,其中又有40%的人被选为乡村、社的基层干部。单是担任农业合作社社长的就有36,432人。德县糜镇区朱官屯村今年回来的八名复员军人,在社里以身作则,依靠群众,在生产中积极带头,取得了群众的信任和拥护,现在已有七人被推选为社长、社委和生产大队长。今年上半年,全省介绍到国家机关、厂矿企业等单位工作的一万一千多名复员军人,据调查有90%以上的人工作是积极的,分配到济南市木材公司的四十七名复员军人,现在已有十五名被评为先进工作者。
目前,山东各地为了发挥复员军人在地方上工作的潜力,先向各个业务部门了解情况,进行登记,然后根据复员军人的特长安置就业,这样使回乡的复员军人马上就能找到工作。 (胡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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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逃缅蒋军起义人员回到家乡
新华社昆明1日电 逃缅蒋军起义人员李召生等已经在七月下旬回到云南省耿马县故乡。多年来期待自己的亲人回家团聚的家人们,迎着他们愉快地跨进自己的家门。
李召生等从昆明回故乡的沿途,都受到各族各界人民的欢迎。到达耿马时,当地人民举行了欢迎大会。参加欢迎会的群众宋恩华在会上感动地说:他看到李召生等平安到达了自己的家乡,受到政府这样好的宽大待遇,使他特别想念自己尚在国外的兄弟。他希望他的兄弟也很快回家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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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全总致电全苏工会祝贺中苏爬山队胜利
新华社1日讯 中华全国总工会今天打电报给全苏工会中央理事会。电报中说:中、苏两国爬山运动员亲密地团结合作,以坚韧不拔克服一切困难的精神,攀登到慕士塔格山顶峰。特祝贺这次爬山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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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国体育代表团去苏联
新华社1日讯 一个由九人组成的中国体育代表团今天坐飞机离开北京去苏联。他们是应邀参观八月六日开始在莫斯科举行的苏联各民族运动大会的。
代表团由中华人民共和国体育运动委员会副主任卢汉任团长,柴泽民任副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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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全国各体育学院篮排球比赛大会开幕
本报讯 八月一日早晨,1956年全国体育学院篮排球比赛大会在北京体育学院田径馆开幕。中央体育运动委员会副主任黄琪翔、副秘书长黄中都出席了开幕式。北京体育学院院长钟师统在会上说,这次大会是全国体育学院用比赛和运动会的形式交流球类运动的教学和教练经验,提高篮排球运动技术水平的良好开端,今后将继续举办田径、体操等项目的比赛和运动会。
开幕式后,北京、上海、武汉、成都、沈阳、西安等六个体育学院的男女篮排球队开始比赛。第一天共进行八场比赛,预计到八月七日结束。 (吴丰桐、杨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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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填平地上的“天河”
本报评论员
牛郎织女相隔在天河的两边,只有期待一年一度的“七夕”相会。这个传说是人所共知的。
最近以来,我们收到大批的读者来信,说明有许多夫妇长期分隔在两地,一年两年以至五、六年不能团聚,如同天河阻隔一样。所有来信都希望能尽快地结束这种状态,让他们团聚在一起。
过去,在革命战争的年代里,夫妇双方分隔在两个地方工作是常有的事。当时,为了革命的利益,为了战争的需要,不得不使一些同志过这样的生活。但是,现在情况变了,我们由战争时期转入了建设时期,因此,对现在的这一类问题,应当尽可能地设法解决。当然,现在的夫妇分隔两地工作的情况,也还比较复杂。有的确实是因为工作需要、条件限制,暂时还无法解决。比如,有些地区现在刚刚开始建设,由于客观困难的限制,不能使夫妇双方在一起工作。在这种情况下,完全可以向干部解释清楚。但从来信反映的情况看,绝大多数都是可以照顾而没有照顾,以致造成夫妇长久分离的状态。为什么能够照顾而又不予照顾呢?为什么可以早些解决而拖得遥遥无期呢?这就是问题的所在了。
最近,教育部通知各地教育行政部门,对教师中要求夫妇调在一地工作的问题,应尽可能予以照顾,将他们调在一起。既然教育部门可以着手解决这个问题,其他部门为什么不可以设法解决呢?如果分析一下,最主要的原因有以下这样几点。
首先是,“工作需要,不能调离”。一个革命干部,谁都知道服从工作需要。开始时,许多夫妇正是为着服从工作需要而分离的。随着时间的进展,随着工作条件和干部情况的变化,有的地区和部门,已经有可能来解决夫妇双方在一起工作的问题。可是,有些领导干部和人事部门却没有考虑到这些变化,只简单地用“工作需要”这面盾牌挡回了一切人的请求。一个在工作岗位上的干部,永远是工作需要的。如果,能够在工作需要的条件下,适当照顾一下个人需要,不是更好一些吗?而且,就夫妇两人说来,工作需要的情况也会有些不同。这里,可以比较一下:工作需要男方留在原岗位,可以将女方调到男方去;工作需要女方留在原岗位,也可以将男方调到女方去。如果男女双方工作都很需要,也可以权衡轻重,从全面来考虑,从这一方面有点损失,从另一方面还可以得到补偿。至于他们遗留下的工作,完全可以调派其他干部来代替,怎会因为“工作需要,不能调离”呢?由于夫妇双方长期隔离,有的人不仅生活受影响,甚至在工作上有时也受到影响。即使从工作出发,现在也应当正视这个问题了。
其次是,“这是个人私事,组织无法解决”。确实,所有要求夫妇双方调在一起工作的问题,都是个人私事。问题是:这种“个人私事”既然关系到干部的切身生活而且直接影响到工作,我们就应当充分地注意和关怀。现在,一切参加工作的夫妇都属于一定的组织。假使组织上不去帮助这些“个人”解决这些“私事”,那么,他们是夫调动妇呢?还是妇调动夫呢?单凭“个人”,谁又能够自己解决这些“私事”呢?所以,虽然是“个人私事”,组织上也应尽可能地帮助解决。看“天河配”时,人们同情“牛郎织女”的遭遇。因此,更应当关切现实生活中夫妇隔离的问题。我们不可能取消天上的天河,但我们有办法填平地上的“天河”。
再次是,“系统不同,困难重重”。在这些分离的夫妇中,系统不同的情况很多。比如,丈夫在甲地工业系统工作,妻子在乙地教育系统工作,这就是系统不同。在这种情况下,要将夫妇双方调在一起工作,就会遇到特别的障碍。完全应当承认,由于系统不同,给安排工作带来了很大的不便。但是,这种不便并不是不可克服的困难,而且从长远方面来考虑,也必须克服这些困难。因为,无论如何,总不能使很多已经结婚的干部永远过独身生活。随着国家建设事业的发展,各项工作也在发展,在一个地区里,需要担任各种业务工作的干部逐渐增多,这就为系统不同的夫妇在一起工作创造了条件。只要各个系统领导上能够注意到这个问题,根据不同条件,进行必要的调整,就会减少两地隔绝的现象,给许多夫妇带来了家庭幸福。
二十二年以前,毛泽东同志曾经说过:“一切群众的实际生活问题,都是我们应当注意的问题。假如我们对这些问题注意了,解决了,满足了群众的需要,我们就真正成了群众生活的组织者,群众就会真正围绕在我们的周围,热烈地拥护我们。”二十二年过去了,这些话对我们仍有巨大的现实意义。在领导上说来,干部也是群众,关心他们的生活,这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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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来信

“等待着我”到几时!编辑同志:
有这样一个问题,一直在苦恼着我。
1949年6月,我报名参加了人民解放军,我和我的未婚妻告别的时候她曾对我说:“你放心吧,我永远等着你。”几年中,我们没有见过面,只有在来往的信件中倾吐彼此的思念。
1954年我转业到江西萍乡矿务局工作。去年一月,我的未婚妻请假到我这里,我们结了婚。只是因为我们不在一地工作,婚后不久就不得不再度分离。
我爱人在上海海龙造纸厂工作,有熟练的造纸技术,不适合矿山工作。因此,我曾数次向领导上提出,调我到上海工作。可是领导上总对我讲:“你是‘最可爱的人’,怎么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为这件事,我还给煤炭工业部武汉管理局人事处写过五封信,也一直没有收到他们的回信。
我们长期分离,互相都感到一些痛苦。她时常来信问我:“我们何时才能团圆呢?”我希望有关领导上能够考虑我的问题,使我们早日团圆,使我们家庭早日摆脱困难。
江西萍乡矿务局机厂 唐锡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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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来信

要求团圆是思想落后吗?编辑同志:
我和我的爱人分在两地工作已经四年了。我曾经不断地请求领导上帮助我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一直到现在,我不但没有得到什么帮助,相反地还受到了不少冷遇和申斥。
我是个铁路工作人员,爱人张仲贤是天津宏孚染织厂的女工。远在1953年,我在济南铁路管理局蚌埠分局水家湖车站工作时,就曾请求领导上考虑调我到天津去工作,可是人事科的牛干事竟批评我“思想落后”。
今年四月,我被调到济南营业所工作,这个地方是有纺纱厂的。济南铁路管理局统计处的杨同志的爱人也是纱厂女工,不久以前,他请求统计处的领导上同省工业厅联系后,把他爱人从西安调来济南工作。因此,我在六月八日向我们商务处人事股提出调我爱人来济南的要求,不料想人事股的陈股长说:“这是私人的事,我们不管,你自己向工业厅交涉吧!”当我举例统计处是怎样帮助杨同志解决这个问题时,陈股长竟说“那是统计处犯了错误,我们不能再犯。”我越来越感到我们夫妇团聚无望,同时也有一个问题使我越来越得不到解答:像我这样的事,如果发生在牛干事、陈股长这些人的身上,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
济南铁路局运输营业所 郝福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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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来信

不要让头发等白了编辑同志:
我是一个两个孩子的妈妈,我爱人史希曾在江苏省宜兴县第一中学教书,1951年4月,我服从祖国统一分配,由华东调到长春工作,两个孩子留给我爱人负责照管。在这漫长的五年多的日子里,我和我爱人因长期分离,相互间在感情上有了许多裂痕。
我们也曾经多次对组织上提意见,希望能调在一起工作。1953年我所在单位领导上曾通过前政务院调他来东北,谁知宜兴县第一中学领导上不理不睬。今年三月我们双方又通过组织要求调动,这一次宜兴县教育局及宜兴县第一中学都已同意将我爱人调来长春工作,可是公文转到江苏省教育厅,该厅一直拖延不作答复,经再三催促,最近才来信,总是:“工作需要,不能调动”。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我爱人的直接领导——宜兴县教育局和宜兴县第一中学都批准了,而江苏省教育厅却不答应,是他们不了解下情呢?还是对群众疾苦置若罔闻呢?
编辑同志,按教育部门规定:调动工作一定要在暑假,现在正是暑假,但看样子今年还是解决不了。我爱人现在已经四十二岁了,再等待下去,见面时恐怕已白发双双了。
解放军461医院 潘广诹(附图片)
——我和爱人分开已经三年了,
——那没什么,还有六年没见面的呢! 肖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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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政治经济学考试有感
 王冰
很多机关很多同志都在学习政治经济学,因为机关工作忙碌,平时学习就很紧张,近来因为要考试,紧张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有些人无心工作,一有空就读政治经济学教科书;有些人干脆不上班,躲在家里复习政治经济学;有些人开了“夜车”,白天虽然上班,但是精神恍惚,工作效率不高;有些人因为开“夜车”而失眠;还有的人睡着的时候还在背诵政治经济学的条文……。某机关一个干部,把政治经济学上的重要公式和定义写成一张卡片,放在自行车的车把上,利用上下班的时间,一面骑车一面背诵,由于精神过度集中,差一点在街上发生车祸。
这种“空前高涨”的学习热情从哪里来的?除了像某些领导学习的机关认为是广大干部的自觉性和积极的进取心所致以外,据说还有一些其他原因。再加上考试复习题的答案要点要求高,因此,很多人就不得不“拼命”复习应考!
考试,从教学的观点上看,是非常必要的,但对不同的人应有不同的要求。对政治工作干部、技术业务干部、行政领导干部,是要求“进度统一”和“全面发展”呢?还是根据工作性质而“有所不同”呢?从现在的讲课方法和考试题的要求来看,某些领导学习的机关,似乎把在职干部每人都担负了一定的工作,而且工作一般都很繁重的情况忘记了,企图把干部都培养成理论教员,对不同水平、不同年岁、不同工作情况的干部,要求不是“有所不同”,而是强求统一。
“应该学习政治理论”,这已是人所共知的道理,不愿学习理论或反对学习政治理论的人是不多的。但是学习的方法是不是可以作些改进呢?完全可以。比方说,进度再放慢点,要求不要太高……。如果领导学习的机关同意,不妨本着不强求统一的精神,愿听课的组织听课,愿自学的组织自学;最好的办法,希望多多开办一些短期轮训班(走读),学习一个月到四十天。按实际学习小时来计算,相当于一年的半日制(每周半天学习)。这样不管机关工作怎么忙,每个人都可在一年之内抽出时间集中学习一次。工作时、学习时,精神都可以集中,效率都可以提高。免得半日制学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弄得精神经常紧张,实际收效并不太大,而对工作和业务技术的提高却影响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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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在首都来北京的客人们
北京,每天要迎接多少祖国各地人民和外国朋友,谁也说不清。那末,就让我们介绍一下在七月三十一日,人们生活中普通的一天,来到北京的一些人吧。
列车带来的喜讯
“八一”建军节前夕,从武汉到北京的直达快车的第九节车厢里,一位六十五岁的陈老太太兴奋地告诉邻座旅客一个喜讯。她指着身旁一位年青姑娘,笑哈哈地说:“这次,我是专门陪着她到北京和我的三儿子结婚的。”话刚落音,旅客们的眼光都转移到那位额前留着“刘海”、肤色黝黑健美、讲话腼腆的姑娘身上。大家都关心地问:“你们认识很久了吧!”这个姑娘叫刘娴嬫。她低下了头,有些羞怯地说:“有两年多了,他是人民解放军的军官。”
列车驶进了距离北京四十一公里的良乡站。坐在第十一节车厢里的妇女石德英,第八次向邻座的旅客打听,到北京还要多少时间,她说:“我特地买了快车票,想不到还是这样慢。”隔了一会儿,她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询问邻座的旅客信皮上写的“东郊区十里堡水工机械配件制造厂”在那里。原来,她是去会见丈夫的。
先去看看天安门
上午十时五十分,来北京休假的河南师范学院和河南省革命残废军人速成初级中学的四十多个教师拿着简便的行装走出了北京站台。教师黄经纶十分激动地说:“终于到北京了!”教授魏明初笑着对他说:“你是老北京,也还这么说?”黄经纶说:“对首都来说,离开它一年半,就不能再算老北京了,因为它变化太快了!”
虽然,教师们昨天一夜没有睡觉,但是每个人的精神都十分饱满。有的人提议先去天安门看看,大家都同意了。他们才走到公安街北京邮局门口,就都仰望着人民英雄纪念碑,一个个眯起了眼睛念着碑上的题字。走到天安门附近的时候,他们步伐变慢了,有些人在比较着天安门和电影上看到的镜头,有的在谈论每年“五一”、国庆节游行队伍通过时的情况,有的在寻找最美的镜头准备照像。
最近一周来,从各地来北京参观游览欢渡暑假的教师已经有二千多人。他们来自青海、内蒙古、河北、河南、广西、吉林、承德等各个地方。
万里来客和归人
下午四时十分,由莫斯科开来的一列绿色快车驶进了北京车站。列车还没有停稳,旅客们就看见月台上欢迎的人群挥舞着鲜花。
列车上有五十七位国际友人。他们有的是来帮助我国建设的,有的是来北京访问的。应邀来我国帮助规划开发长江水利的苏联地质专家谢敏诺夫、索考诺夫、商采尔和雅库舍娃一下车厢,就受到水利部和地质部工作人员的热烈欢迎。从月台到车站广场,笼罩着一片友谊的欢乐气氛。
列车从天津来北京的时候,波兰滑翔机制造专家斯泰利加说:“这是我第二次来中国。中国人民的勤劳、智慧和友情,在去年回国的时候,使我真舍不得离开。”接着,他兴奋地说:“这次,我们全家都搬来了。”苏联柴油机生产组织顾问列夫也是第二次来我国。列夫专家说:“上次我是坐飞机来的,这次为了能观赏中国大地的风光,特地改乘了火车。”
列车上还有许多学成归国或回来度暑假的我国留学生,和参加国际会议归来的我国代表团人员。
鞍山冶金化学建筑总公司特殊工程公司工作人员王俊田,在苏联学习了建设炼钢厂上下水道的专门业务。他说,他在北京下车以后,将很快到包头参加包头钢铁基地的建设。
爱歌唱的江南姑娘
北纬路旅馆近几天变成了一座“音乐楼”,整天都传出边疆和内地的优美的歌声和音乐。今天刚赶到北京的浙江省音乐工作者,傍晚就兴致勃勃地齐集在花草芬香的庭院,排练起将在第一届全国音乐周上演出的节目。
十多个农村姑娘组成的一支民歌队先练唱了民歌“腊梅花开”,这是她们家乡流行的十多个民歌中的一个。这群爱歌唱的姑娘中有个十三岁的卖菜小姑娘丁幼弟,是人们在街头听到她圆润而清脆的歌声才发现她的音乐才能的。这些姑娘们来北京前一夜没有入睡,在火车上两夜又没有很好地休息,但是她们今天依然是那样的欢跳。当民族乐队练习民族器乐合奏的时候,悠扬的音乐简直醉人。东阳县农场一个五十四岁的老兽医王延龙吹奏唢呐已有四十多年,他因为参加第一届全国音乐周,也第一次来到了北京。
入夜,这些富有音乐才能的姑娘和老艺人们,随同前些日子陆续来的新疆、蒙古和云南等地的同行们一道去欣赏中央实验歌剧院特为他们演出的歌剧“刘胡兰”。
来学习最先进的科学
在苏联展览馆举行的苏联和平利用原子能科学技术展览会,今天接待了三十多个从外地来到北京的科学家。他们只是每天来到首都的众多客人中的一小部分。
重庆市第七医院放射科主任左立梁,今天和从四川来的几个同伴带着笔记本,把展览会上有关放射性同位素在治疗和诊断中的应用和结果,一一记在笔记本上。他连一些仪器图形也描绘了下来。左立梁说他们医院是西南地区唯一利用放射性镭治疗疾病的地方;他们这次来这里学习就是要进一步研究放射性在医疗上的应用。他已经是第二次来北京专门学习了。我国著名的放射学专家谢志光是华南医学院放射学教研组主任,他今天全部参观了这个展览会,走时还同苏联专家交换了关于放射学和X光学的关系的意见。苏联专家把苏联科学界在这方面的情况介绍给了他,他才满意地离开展览会。
东海滨来的红领巾
夜里,在北京体育馆旁边的运动员招待所里,灯火通明,工作人员们忙碌地接待着来自上海、厦门、福州等地的少年游泳运动队,他们一批一批把这些戴着红领巾的小客人引入早已准备好的舒适的卧房。
厦门市少年游泳运动队是由十九个十三周岁到十六周岁的少年儿童组成的。他们坐火车、乘轮船,整整经过了八天半的时间,第一次来到祖国首都。兴奋的心情使他们忘记了一切疲劳。夜深了,他们仍然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沿途看到的祖国辽阔美丽的土地和北京夜晚动人的景色。
这些在海滨长大的孩子,从小就跟着大人在海滨洗澡、学游泳,熟练各种游泳技巧。在今年夏季厦门市举行的少年游泳运动会上,他们个个都是各项比赛的优秀选手。十三岁的小队员傅翠蓉姊妹四人都爱好游泳。她的姐姐傅翠美曾经创造过女子一百公尺仰泳全国纪录,她自己也是厦门市少年游泳运动会上女子五十公尺仰泳比赛第一名。
这些少年游泳能手在八月五日就要参加全国十五个城市少年游泳运动会了。各个队的指导员都制定好了训练计划,准备利用这短短的几天,在游泳馆里进行比赛前最后的练习。
为人们预先安排生活
在宽敞和设备舒适的西苑大旅社和远东饭店里,今天来了一批新客人。当他们说着各地的语音报到的时候,人们知道这些客人是来自祖国各地的国营商业工作者,来参加八月初在北京举行的各种全国性的专业会议。
谁也想不到正当这个酷热的盛暑,几百个纺织品公司、文化用品公司的代表,就冒着炎热天气,从新疆、青海、内蒙古、东北和沿海一带来到北京,为广大消费者安排冬季的呢绒供应和明年春季的文化用品供应计划了。
在这些人们当中,有许多第一次来北京的边疆代表。他们忘记了长途疲困,刚刚在旅店里安顿下来,就跑出来看这看那。首都的一切都吸引着他们,使他们感到新鲜、有趣。
每天都有几千个各个工作岗位上的人们,来到北京开会。他们为了人民的幸福,不管严寒伏暑,不息地在祖国的土地上奔波着。
(新华社北京分社专稿)(附图片)
七月三十一日莫斯科至北京的国际列车临近北京了。在苏联学习归来的中国青年唱起了苏联青年当中最流行的一首青年歌曲。
新华社记者 杜修贤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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