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5月10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企业领导干部迫切要求减少会议
  本报记者 宋琤
“工厂领导干部成天忙于开会,不能深入车间进行具体领导,这是目前企业领导工作中的一大问题。可是,报纸在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常常只是批评工厂的领导干部作风不深入,习惯于靠会议进行工作……,而很少提到改进上级机关领导的问题。事实上,工厂领导干部的工作不深入,和上级领导机关会议过多、布置任务缺乏计划性有很大关系。工厂领导干部有很多时间都花在参加外面各个系统召开的各种各样的会议上面。外面开了会还不算,回来还得再开——讨论怎样完成上级机关布置下来的工作任务,厂里的会议也就跟着增加。”当我和上海电机厂党委书记谈到在工业生产高潮中,怎样使工矿的领导工作更深入更具体的时候,他就直率地提出了这个问题。从我所了解的情况来看,这不是强调客观困难,拒绝报纸批评,而是工矿领导干部向上级领导机关提出了一个迫切要求,要求上级领导机关帮助他们从无休止的会议中解脱出来,好有充分时间深入车间,了解情况,研究问题,解决问题。
上海电机厂的党委书记今年春天最忙的时候,每周约有一半的时间到工厂外面去参加会议,最严重的时候,每周只能有两天时间在工厂工作。这个工厂的团委书记,曾有一个时期几乎每周都有四五天的时间要参加外面的会议,以至团组织的工作人员经常找不到书记商量问题,他们埋怨书记“不务正业”。上海华通开关厂党委会的秘书为党委书记经常外出开会而忧虑。这个秘书告诉记者:因为党委书记出去开会的时间太多,在厂的时间太少,一回来,就有好多会议等着他去主持和参加,好多同志等着向他汇报工作中的问题。他自己虽然很愿意多下车间、多和群众接触,但是剩下的时间毕竟不多了,很难做到经常主动地深入车间去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说来很难令人相信,这位党委书记因为在工厂的时间太少,弄得连看文件的时间都没有了!记者要找上海国棉五厂的党委书记谈一些问题,一连五次约定了时间,都因为外面的会议而没有谈成。不能如约和记者谈话,当然不是什么重要问题。但是可以看出这样一个问题:党委书记不能掌握自己的时间,不能有计划地安排自己的工作,既定的工作日程经常被外面的会议打乱。
会议太多并不是上海一个地方的特殊情况。齐齐哈尔机车厂厂长宋金声在今年二、三两个月中,只在厂里工作了近二十天,其余的时间,全是在外面开会。沈阳化工厂的领导干部,二月份,参加市内和厂内会议的时间,占全月时间的三分之二。
要领导深入具体,就得给领导干部以比较充分的时间。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这是不可能的。可是有些工矿的领导干部向上级党委提出这个问题,得到的答复是:建设社会主义么,是要忙一点!这就是说,会议不能减少。
建设社会主义是要忙一点,这是对的。但是还要看怎样忙法?一个工矿的领导干部如果大部分时间忙于到各个领导机关开会,而不能对自己所领导的企业的工作进行深入的调查研究和具体的领导,特别是在工业生产处于新的高涨的情况下,这种“忙”对社会主义建设就不是完全有利的。靠这种“忙”,也是建设不起社会主义来的。因此这种“忙”的状况就应该改变。
从实际情况来看,领导机关的会议不但应该减少,而且也是可以减少的!
据记者知道,有很多的会议是重复的。最近,在第一机械工业部召开的厂长会议上,很多厂长都提出了这个问题。市里已经开会传达研究了的问题,省里又开会传达研究;或者省里已经开会讨论过的问题,市里还要开会重复讨论。因此,比较重要一些的问题,工矿的领导干部往往要听三、四次同样的传达或参加三、四次同样的研究会议。这些重复的会议,难道不能减少个把吗?
召开会议的领导机关,不管是否有必要,总是要厂里党、政、工、团甚至更多的领导干部一齐参加会议。比如,今年春天布置征兵工作的时候,上海县的主管机关就要上海电机厂的党委书记、宣传委员、组织委员、管人事工作的副厂长、工会主席、团委书记六个人一起去开会。征兵工作当然是重要的,可是,难道非要这么多的领导干部一起去开会才能做好这一工作吗?
今春以来,随着工、农业生产的高涨,各个系统的工作都有了规划,都分别向下边部署工作。除直接有关生产的以外,工厂里要进行的,还有职工文化技术教育、知识分子工作、除四害、党的监察工作等等,有的地方还有调整粮食定量工作、防治血吸虫病等。于是,今天这个系统要工厂领导干部去开会讨论全面规划问题、明天那个系统找领导干部去开会部署工作,党委书记、厂长等领导干部就不得不生活在会议中了。
领导机关所以这样做,当然也有他们自己的道理。他们都觉得自己的工作重要,都愿意把自己部门的工作直接布置给党委书记和厂长。如果坐在自己的领导机关来看,找厂长、党委书记来开上一两次会,对工厂的工作也不至于有多大妨碍。可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么一个简单的事实:工厂矿山是我们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基层单位,许许多多直接有关和间接有关生产的工作都要集中在这里进行。领导机关各自有各自的分工,各自强调自己的工作重要,几十只手一齐伸向工矿,工矿里的领导干部就招架不住了。请听一下抚顺龙凤矿党委书记的谈话:市委的负责同志一个人管一条战线,常常几条战线的领导同志同时召开会议,几个会议都要党委书记参加。党委书记当然不能都出席,可是不出席又要受批评,于是只好用“请病假”的办法应付过去。据说,会议最多的时候,这个党委书记每周只能有一天时间在矿上。很明显的,在这种情况下,虽然这些工作都是很重要的,但都难以做好。
也还有一些问题根本用不着开会,领导机关发个指示或发个通知就可以解决了,可是也要开会。同时,有些会议事前准备得不好,会议时间拖得太长。有些会议只和少数单位有关,但是召集开会的机关却不加区别地把很多工矿领导干部都找来开会。……这些“负担”都是应该解除的。
事实是很清楚的,领导机关特别是党的省市委,如果不是只简单地要求下面的干部工作要深入,而能够经常地了解工矿工作的具体状况,他们就会感到会议多的问题已经到了必须解决的时候了。当然,仅只承认问题应该解决,而不去采取必要的措施,也还是无补于事的。现在有些地方党委就是这样,结果这个问题越来越严重。地方党委完全有权力也有责任来有效地解决这个问题。地方党委应该分别轻重缓急统一控制和部署各系统要求工矿进行的工作,地方党委同时应该下决心改变自己的领导作风,经常深入基层了解情况,检查工作,帮助解决问题,而不要总是把下面的干部找来开会汇报。这样,工矿领导干部的负担就可以减轻很多,他们就有可能使自己的领导工作深入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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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利用竹材代替钢材和木材的科学研究成果
在同济大学第一次科学讨论会上,十位教师分别宣读了利用竹材代替钢材和木材的研究结果。
其中一项研究——竹筋混凝土板已经被上海市建筑工程局采用,决定在上海建造的小跨距工房和民用建筑上推广。
土工教研组的教授在讨论会上报告了这种混凝土板的试验结果。他说,当这种板因受到一千七百到二千五百公斤的重压而破坏时,竹筋还没有拉断;这种板在跨度两公尺的地方荷载四、五百公斤以后,刚度也合格。
建筑材料教研组同上海铁路管理局合作研究竹材变性和硬化的初步结果表明:把竹材加热中和,再压塑成为整体,这种变性竹材的吸水性比原竹材小得多,而且能够加入填料来调节它的硬度。这一研究给建筑工程大量地多方面地利用竹材提供了广阔的途径。
其他教研组对竹材的防腐、防火和防水处理,力学性能分析以及竹材建筑制造和应用等方面进行了研究。
(据新华社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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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成立制盐工业科学研究室
轻工业部盐务总局设在长芦盐区塘沽地区的制盐工业科学研究室在最近成立,开始进行科学研究工作。
这个科学研究室在第一期(约二年)的工作期间中,将着重研究海盐生产过程中制卤、晒盐、改良盐地土壤等方面的问题,并且对各海盐产区的各种先进经验进行科学鉴定、提高到科学水平,以改变中国盐业生产技术落后的状况。这些项目研究实现以后,将使中国四大海盐产区的生产水平大大提高,并且可以使盐质基本洁净和减少在雨季中的潮湿现象。
(据新华社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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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天津市的科学普及活动
天津市公安学校七百多名教职员工在八日晚间听了一次丰富有趣的科学幻想讲演——“第一次飞到月球上去”。主讲人天津师范学院物理系教授沈琳庆。
这次讲演是天津市科学技术普及协会主办的。今年,天津市科学技术普及协会要在工会俱乐部、文化宫、农业生产合作社等二百多个单位举行近一万二千次自然科学的宣传讲演,比过去两年半宣传讲演次数的总和增加近四倍。现在,天津市科学技术普及协会已经和工厂、文化宫等二十九个单位订立了全年或季度讲演计划的合同。 (据新华社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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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在各民族团结友爱的大家庭里
吸收各民族优秀分子入党
中国共产党西北民族学院委员会接收了蒙古、藏、维吾尔、回、哈萨克、裕固、东乡、撒拉、土族、汉等十个民族的六十五人参加共产党。
四月二十七日下午二时,在西北民族学院礼堂举行了新党员宣誓大会。中共西北民族学院委员会书记张养吾讲话,他说:吸收这批同志入党不仅壮大了西北民族学院党的队伍,同时给各少数民族增加了一批新的力量。新党员代表义丹才让(藏)讲话,他表示今后要在党的培养教育下,积极学习,努力工作,把自己的一切献给党的事业。
甘孜藏族自治州出现七百多名藏族工人
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已经出现了七百多名藏族工人。这些藏族工人中有建筑、搬运等手工业工人,还有不少是分布在各地电厂、印刷厂、云母矿、铁矿、洗毛厂及交通运输部门的产业工人。解放前,甘孜藏族自治州只有康定县有少数的手工业工人,全州连一个藏族产业工人也没有。
这些藏族工人的技术正在日益提高,他们当中还出现了不少劳动模范,出席全国先进生产者代表会议的莫洛和翁青,就是丹巴云母矿和康定洗毛厂的优秀工人。在由一百多个藏族工人组成的丹巴云母矿第三场中,已有50%的工人加入了共产党或青年团。少数民族学生的科学研究活动
新疆学院各民族的学生投入了向科学进军的热潮。现在,农林、畜牧、史地、教育、语文、生化、数理等系的150名各少数民族的学生,已组成了十六个课外科学研究小组,分别研究无线电、气象、树木学、生物、语文、民族文学、中国革命史等。
不久前,数理系无线电小组的十个学生自制矿石收音机成功了,现在正制作真空管的收音机。生物学小组也为自己的研究工作开辟了一个三亩地的实验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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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用乌桕树根皮治晚期血吸虫病
安徽省卫生厅最近总结了用中药乌桕树根皮治疗晚期血吸虫病的验方,并且已经在芜湖、徽州等地区试用。这是安徽省宁国县竹峰乡老中医叶成宏公开的祖传七代的验方。
从今年一月到四月,这个验方在宁国县等地经过临床实验,治疗效果良好。晚期血吸虫病患者经过不到一个月的治疗,腹水消失,肝、脾肿缩小,90%以上的患者都恢复了健康。
乌桕树俗名叫桕子树。产在安徽、山东、江苏、浙江等地。这种树的根皮价钱低廉,服法简便。它在消失腹水、恢复健康方面的作用比较快,病人腹水消失后复发率少,比用中药半边莲治疗晚期血吸虫病收效更大。 (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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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整理评弹艺术遗产
九部以古典文学名著和美丽的民间传说为内容的长篇评弹及其他评弹传统书目的精华,已经由上海市人民评弹工作团整理出来。
“三国”、“水浒”、“长生殿”、“白蛇传”等长篇评弹以及“玄都求雨”、“花厅评理”等评弹的传统书目,都已经由评弹艺人们在民间演唱了一、二百年,它们有优美的艺术语言,已经成为优秀的民间口头文学。上海市人民评弹工作团在这次整理中,从语言艺术上保存了原有的精华;从内容上大胆地肯定了其中具有进步性和人民性的部分,扬弃了封建、迷信、色情的部分。旧的评弹结构混乱、主题庞杂的缺点,也得到了改正。在弹词“白蛇传”的旧本中,白娘子、小青、许仙三个主要人物的性格是前后不统一的,旧本中还对细节渲染过多,忽略了主要矛盾及斗争尖锐的地方。经过整理,对这些缺点都作了必要的修改、补充和加工。整理以后的节目演出时,都受到了听众的赞许。
(据新华社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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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捷克斯洛伐克玻璃艺术展览开幕
捷克斯洛伐克现代玻璃艺术展览在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国庆日——五月九日在北京北海公园悦心殿开幕。
会上展出的一百八十多件精美玻璃品中,有首次在中国展出的各种窑玻璃器皿。这些展品形式美观,颜色有的类似琥珀,有的类似茶色水晶及蓝色和黄色玉石,受到参观者的普遍赞扬。在会上展出的,还有磨雕有捷克斯洛伐克国徽、图画和人像的晶莹的花瓶和小杯,磨琢光亮的小钵、花瓶等器皿,色泽绝美的铅玻璃器皿,朴素大方的细纱吹玻璃制品和描金的玻璃器皿。在展览室前面的走廊上陈列有四十幅图片,介绍了捷克斯洛伐克从十四世纪以来制作的一些玻璃艺术品。
展览会是对外文化联络局根据中捷文化合作协定1956年执行计划举办的,将展出到五月三十日。
(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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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小品文

  “霹雷报”的轰击和沉默
  范荣康
事情是这样开始的:那天早晨,我刚进厂门,就看见一大堆人围着块黑板报。我挤进去一看:哦,是咱们二车间青年监督岗的“霹雷报”。“霹雷报”一向挂在车间里,今天怎么轰到厂部来了?
原来“霹雷报”上登了一篇文章,批评施工科和检查科有些同志工作不负责任。提起这些事,也真气人。那还是年前的事:咱们车间刚开始加工1K36机床——这是苏联型号的大六角车床,效率可高呢,咱们干得都有劲。可是,总是发生不顺心的事。加工大床头用的治具拿下来了,一看,牛头不对马嘴,用不上。有一次,施工科把绞刀设计错了;又有一次,刀杆给设计长了,也不能用。总之,治具和卡具上漏洞多着呢,也不知施工科是怎么设计的,检查科又是怎么检查的?
这一批评,确实管事。当天就下来了一大批人:厂工会主席、生产委员、厂部秘书、施工科治卡具设计负责人、党总支宣传委员、团总支书记,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工会主席说:“问题很大,应该想办法解决”,团总支书记也说:“青年监督岗做得对,我们支持这个批评”。里面要数厂工会生产委员态度最积极,他说得马上开个会,把科室人员和车间主任找到一块儿研究研究,还邀请咱车间党支部书记去参加提意见呢。
谁知第二天上班,并不见有什么动静。第三天,也没见工会找车间主任和党支部书记去开会。第四天,不但没有一点改进治卡具设计工作的消息,反而从施工科传来话啦,说是“过渡时期,将就点”,“这种事也不只一回,何必大惊小怪的”。我们听了,肺都快气炸了。第五天,青年监督岗总监督沉不住气了,他向车间主任探问消息:“这两天调度会上,厂长提治卡具问题没有?”车间主任答了两个字:“没有”。
真不知是怎么搞的?这么多人下来,怎么就没有一个人给解决问题的呢?
又过了两天,生产上又出问题啦。施工科一位女同志把加工一个部件的治具又设计得牛头不对马嘴,不能用。那些天,咱们正讨论毛主席的指示,反对右倾保守思想,人人都决心提早完成五年计划。可是一看提出的意见,上面不但不理,还是照样出错,耽误咱们的工作,咱们可真气的别不住啦。
青年监督岗向党支部请示,又要出“霹雷报”。这回是批评厂部不支持工人的批评,不督促施工科和检查科解决问题。我心里想:明天一早“霹雷报”轰出去,治卡具的供应总该好些吧!
谁知满不是这么回事。第二天进厂一看,“霹雷报”连个影子都没有。一打听,才知道又出事了。咱们车间党支部书记上了一趟厂工会,说是“霹雷报”准备批评厂部不帮助工人解决问题。工会生产委员——就是上次下车间态度好像最积极的那位同志,一听,火了:“怎么又批评呢?问题不都解决了吗?”
支部书记奇怪啦:“没有呵!”
“怎么没有?不是开过会了吗?”
“几时开过会啦?我怎么不知道?咱们车间主任怎么也没有参加?”
“你们忙呗!没有找着你们。”
支部书记也恼了:“工会下过通知了吗?”
生产委员没有说的啦,两个人顶住了。厂工会主席就出来说:“别!别!我给施工科挂电话。”当时就摇了个电话,工会主席对着电话筒粗声大气地说:“你们是怎么搞的?快给‘霹雷报’写答复。下午三点钟要不写出来,‘霹雷报’又要批评啦!”好像对待批评只要答复一下就行了。
党总支宣传委员也赶紧来找我们车间支部书记说:“考虑考虑再说吧!‘霹雷报’一个劲儿地轰,人家都叫你们轰糊涂了。”
就这样,编得好好的“霹雷报”没有轰出来。
又过了几天,有一个早上,我一进厂就听得大家嚷嚷:“‘霹雷报’又开火了”。我上大院一看,可不是,“霹雷报”终于挂出来啦!只是里面指名指姓批评厂长和工会主席的地方都改了。我看看,劲儿是比原先小,好在问题总算提出来了。
这回,生产副厂长下车间来啦,说是大床头治具问题,绞刀问题,刀杆长的问题,都要限期解决。我听着,觉得挺好,“霹雷报”上批评的三件事都解决啦。可是,不对呵!“霹雷报”上点的三件事是举的例子,治卡具里的毛病那止这三件,不彻底解决问题能行吗?
我瞧瞧别人,不知怎么的,好像也都有心事。那情形同“霹雷报”第一次批评之后,大家高高兴兴,满有信心的样子完全不同。谁也不吭气,倒像是咱们受了别人批评似的。
没过两天,咱们车间的支部书记就让把“霹雷报”悄悄地收回来了。
从那以后,咱们闷声不响,“霹雷报”也不开炮,治卡具的乱子又多了。小的不提,光说一件大的吧!前几天加工1K36机床大床头的绞刀来了,这绞刀也是等了很久的啦,这天来了,施工科也派人下来啦,就加工吧!谁知刚干上,一下子就给绞废了。工人们说:“不行呵!绞刀有毛病,别往下干啦!”施工科的同志说:“没关系,再干。”第二个大床头又架上了,一干,又废了。就这么一连废了四个大床头,才把绞刀拿回去重新“研究”。
绞,是大床头加工的最后一道工序。这道工序一废,前面的工序都得重来。四个大床头报废,给车间增加了一百多个废品工时,给国家造成三千多元的损失,而且还能影响全厂的计划。
生产上出了这么大的漏子,车间外面没有几个人知道。咱们车间的党支部书记遇着厂长,向他说了,厂长左一个“不会吧”,右一个“不会吧”,直摇头,还不相信呢。
这件事把我弄糊涂了。“霹雷报”轰一轰,批评批评厂里工作的缺点,不管怎样,厂长总还知道有这么件事;可是不让轰,说是怕把人轰糊涂了。好吧!咱们不轰,漏子更大了,厂长这回连知道也不知道了。不轰,不是更糊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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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苏联展览会在武汉开幕
苏联经济及文化建设成就展览会五月五日在武汉市新建的中苏友好宫开幕。
右图:开幕式全景。
下左:武汉市广大人民踊跃参观展览会的工业馆。
下右:苏联农业的丰收景象,吸引着观众们的注意。
江洪、郭雷震摄(长江日报社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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