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12月1日人民日报 第5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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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匈社会主义工人党举行全国积极分子会议
  卡达尔号召全面大力开始党的工作
  指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支持匈牙利党和政府粉碎反革命的斗争
新华社布达佩斯30日电 匈牙利社会主义工人党27日召开了党的全国积极分子会议。临时执行委员会委员卡罗利·基什在会上作了关于组织党的情况和党的任务的报告,卡达尔同志接着也发了言。
  不断争论过去的错误会妨碍党的建设
基什同志说:匈牙利社会主义工人党的组织工作开始了,但是进行得缓慢和不够坚决。党员的活动还比较薄弱,地方上的情况要比布达佩斯好些。在企业中建立党组织的工作进行得较慢,其原因是由于在企业中是否应有党组织的问题,尚未给予明确、坚定的答复。这件事对于共产党人来说是无可争辩的,但是有些人却不喜欢它。今后在企业中党组织的工作,在已经改变了的情况下,要改变过去的那种工作方法。
基什指出,我们一方面应努力争取工人阶级的支持,另一方面要加强武装力量。
基什说,农村的情况是稳定的,这将便利于农村党组织的工作。现在主要的任务是要建立矿区和布达佩斯的党组织。
基什批评了党组织中那种不断争论过去几年内谁作了什么、有什么错误等妨碍建党工作的现象。
 应该看到反革命在匈牙利建立战争策源地的企图
在分析了国内的经济情况后,基什说:我们的党怎样才可以成为国家的领导力量呢?就是要共产党人是最坚强的战士,过去是这样,今后更应该是这样。
卡达尔在发言中说: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支持匈牙利社会主义工人党和政府粉碎反革命的斗争,并且赞成苏联的行动。各国共产党对匈牙利形势的最根本问题的估价是一致的。但是在联合国内,帝国主义者对匈牙利代表团及一切支持我国事业的人却在施加很大的压力。卡达尔说,苏军是根据多方面缔结的并经国会批准了的条约、在合法政府要求下,才采取行动的。苏联的行动阻止了一个危险的战争温床的形成。匈牙利四周围的国家同匈牙利接壤的部分,过去都曾经在或长或短的时期内属于匈牙利管辖。如果反革命胜利了,他们便会用自己的修改疆界的主张去进行战争挑衅,建立战争策源地。我们不要只看到匈牙利的反革命力量,还要看到在西方的一支由过去的宪兵、军官组成的一万五千人的大军,它当时已经准备好开进匈牙利来。
 把立即撤退苏军列为首要要求的人,客观上是在支持反革命
卡达尔接着谈到了几个国内问题。他说,凡是把立即撤退苏军列为首要要求的人,客观上就是在支持反革命。我们曾经试验过这条道路,它导向对无辜的人的屠杀和旧的老爷世界的代表们的复活。在这种情况下,所谓中立会变成参加大西洋联盟,在匈牙利领土上会有美国军事基地和美国军队,最后就会完全丧失独立。我们想,应该把事情的先后次序倒过来。应该先在武装上和政治上打败反革命,巩固人民政权。当这一切实现了以后,匈牙利政府和苏联政府再开始谈判苏军撤退问题。这才是真正的革命道路,这才是匈牙利独立的道路。
卡达尔谈到了扩大政府的问题。他说,我们在这个问题上的主张是很明白的。等秩序巩固后,我们很愿同那些真心要在人民民主和社会主义的基础上同我们合作的人谈判。
 应使工人委员会的工作向好的方向发展
卡达尔接着谈到工人委员会问题,他说,工人委员会基本上是起着积极作用的。通过工人委员会中忠诚的委员们(这些人占大多数),委员会的活动将会日渐转向它的真正任务,转向工厂经济问题。党应该过问工人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应使他们的工作向好的方向发展。
卡达尔还谈到了所谓纳吉问题。他说,在目前的形势下,把动摇和妥协带到领导中来是不正确的。
卡达尔最后说,现在需要党的活动就如同饥饿的人需要面包一样。应当结束不安定状态,用全部力量在一切地方开始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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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匈国务部长马罗山在记者招待会上宣布
  匈牙利政府对法西斯主义将坚决实行专政
新华社布拉格30日电 据捷克斯洛伐克通讯社驻布达佩斯记者报道,匈牙利国务部长马罗山28日在布达佩斯议会大厦举行了外国记者招待会,他在会上解释了匈牙利事件的情况并且报告了目前的局势。
马罗山举出一些事实,说明过去几个星期存在着资本主义复辟的越来越大的危险。他说,一个代表团有一天来到议会,要求废除1945年关于凡是有一百名以上的工人的企业收归国有的命令。第二天,以前的地主在各个地方出现了,他们干脆就想把农民从他们的土地上赶走。最突出的是明曾蒂红衣主教要求惩处拟订这种“制度”的人。对这一点,反动分子了解得非常清楚,他们开始消灭党的工作人员和国家机关的干部。
在谈到目前的局势时,马罗山谈到反革命的狡猾手段。他说当反动分子在军事上被击败以后,他们就转而采取政治手段和要求罢工和进行抵制。这个在开始时有效的武器现在已经不灵了,因为工人们已经对罢工的煽动者抱着不信任的态度,而且,小资产阶级人士也希望得到安静和恢复秩序。帮助巩固国内局势的不但是匈牙利政府和在匈牙利的苏联军队,而且还有正在开始整顿他们的队伍的共产党人的解释活动。
马罗山继续说,社会主义世界的支持也有着极大的重要性。
马罗山接着说,匈牙利政府将继续施行民主的方法,但是,它将对法西斯主义坚决实行专政。
马罗山在谈到政府和临时工人委员会代表之间所进行的谈判的进程时说,正在考虑建立国民生产委员会来监督指导经济的正确措施的执行。但是,某些临时工人委员会提出了政府所不能同意的政治条件。例如,主张再举行罢工的分子最近以来再度要求伊姆雷·纳吉参加政府。耐人寻味的是:例如在11月21日宣布举行四十八小时罢工的半小时以前,英国电台和“自由欧洲”广播电台就预先广播了关于这件事的消息。这就表明,在布达佩斯委员会和西方之间,有着无线电的联系。某些工人委员会从西方接到了关于它们如何进行活动和提出要求的指示。关于这一点,马罗山谈到了美国驻布达佩斯大使馆中的两部没有登记过的无线电收发报机。还值得注意的是,红衣主教明曾蒂在美国大使馆中表示这种看法:纳吉政府将比卡达尔政府好。
马罗山说,工人委员会仍将经过纯洁内部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间,那些偷偷地混进来的形形色色的法西斯分子和罪犯将被揭穿真面目。在适当地进行选举工人委员会的时候,这些分子将要被清除掉。
马罗山接着说,目前,党的组织正在企业和农村中建立起来。新生的党并不争取吸收所有以前匈牙利劳动人民党的党员参加,而是要特别强调质量的问题。尽管存在着反动派正在设法诬蔑光荣的共产党人的事实,党的组织工作继续在进行。很多共产党人在这次事件期间受到了迫害,他们失去了他们最亲爱的眷属,但是,他们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再为党工作。这样的同志将要被提升担任重要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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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尼赫鲁就裁军问题函复布尔加宁
  对苏联提出解决裁军问题的新办法表示高兴
  印度愿意参加商讨裁军协定问题的国际会议
新华社30日讯 据塔斯社莫斯科讯:苏联部长会议主席布尔加宁在11月29日接见了印度驻苏联大使克·梅农,并且同他进行了谈话。梅农把印度总理尼赫鲁对布尔加宁11月17日附有苏联政府关于裁军和缓和国际紧张局势问题的声明的信件的回信交给布尔加宁。
尼赫鲁总理在他11月27日签署的回信中说,“我完全同意您的意见,必须尽一切努力达成一项协议来防止战争和保障世界和平。我们很高兴,您对裁军这个困难的问题提出了新的办法。我们觉得,这是值得细心研究的。我们正在以应有的周密仔细的态度研究这些裁军建议。
尼赫鲁在信中说,“裁军这个问题主要涉及拥有大量武装力量和各种军备的大国,因此只有它们才能够采取有效的行动。至于我们,我们将很高兴尽我们的一切可能的努力给以帮助。这些国家之间在短期内就开始商讨达成一项裁军协定的问题,这在目前国际局势紧张的情况下比任何时候都更加重要。
尼赫鲁宣布,如果其他参加国认为印度也参加这些讨论是适宜的话,我们将欣然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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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保加利亚祖国阵线召开群众大会
  日夫科夫强调保苏友谊的重大意义
  支持匈牙利爱国力量并向援匈的苏军致敬
新华社布拉格30日电 索非亚消息:保加利亚祖国阵线全国委员会和索非亚市委员会28日晚上在索非亚“保加利亚”大厅举行了群众大会。
保加利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第一书记日夫科夫在会上就国内外局势发表了演说。他在演说中谴责英、法和以色列对埃及的侵略,并且表示支持苏联政府为了制止侵略和使侵略军撤出埃及而采取的重要的步骤以及它最近提出的裁军建议。
在谈到匈牙利事件的时候,日夫科夫表示,保加利亚政府和劳动人民完全支持对反革命进行斗争的匈牙利爱国力量。他说,我们向英勇的苏军战士致敬,他们是第二次给匈牙利劳动人民以兄弟的援助,帮助他们粉碎反动势力和法西斯势力。
日夫科夫在讲到国内情况的时候谈到了保加利亚人民在社会主义建设方面所获得的成就,谈到了发展社会主义民主的问题。他说,我们认为,发展我国的民主的问题是一个自然的和合乎规律的发展过程。同时,我们永远不应当忘记,在我国还有这样一些人,他们没有放弃恢复资本家和地主统治的希望,没有放弃他们恶毒的计划。他们受了西方帝国主义宣传的毒害,竟然以为能够侵犯社会主义成果,并企图打着破烂不堪的资产阶级民主的旗帜来恢复资本主义和法西斯主义。必须对人民的敌人进行坚决的回击。
日夫科夫说,匈牙利事件教育了我们,必须提高全体人民的警惕性,不仅不容许有对我们保加利亚人民共和国进行侵害的活动,而且也不容许有这样的图谋。
日夫科夫接着说,今天,我们共产党员同我国全体劳动人民一起要用季米特洛夫的话来说:苏联共产党是包括我们党在内的所有兄弟共产党和工人党、整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工人运动的伟大导师;同苏联和苏联共产党的关系如何,这是是否有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精神、是否忠实于工人阶级的利益和忠实于社会主义的试金石。我国人民知道,对我们说来同苏联的友谊意味着什么。没有同苏联人民的友谊,我们的民族独立、社会主义建设、我国人民的自由和幸福是不可想像的。保苏友谊在保加利亚人民心中深深地扎下根了。
在谈到共产党的领导作用的时候,日夫科夫说,今天,保加利亚共产党是巩固地团结一致的。我国人民围绕在共产党和政府周围的精神上和政治上的团结日益加强。这种团结的活生生的体现是祖国阵线,它已成为一个工农战斗联盟的强大的社会政治组织,在现在和将来都会在我国的生活中起重大的作用。
保加利亚农民联盟总书记特莱科夫、祖国阵线全国委员会委员格奥尔格耶夫等人也在会上讲了话。特莱科夫在讲话中着重谈到了加强共产党和农民联盟的兄弟联盟的问题。
大会最后通过决议,一致表示完全支持保加利亚共产党和人民政府所实行的目的在于使国家在社会主义建设方面获得进一步有成效的发展、巩固和平、进一步加强同苏联和所有社会主义国家的友谊的政策。
参加这次大会的还有国民议会主席团主席达米扬诺夫,部长会议主席于哥夫,共产党政治局和中央委员会的委员,农民联盟最高委员会主席团委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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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海盗式的“贡献”
  古凡
11月中旬,美国在日本横须贺军港把三艘军舰交给蒋介石集团。在移交这些军舰的时候,美国远东海军司令古德海军中将说:美国把这些军舰交给蒋介石集团,不仅仅是“联合国的精神的表现”,而且是美国“对基本人权的信念作出的又一贡献”。
话说得多么美妙动听!但揭开来看究竟如何呢?事情很凑巧,就在美国把这三艘军舰交给蒋介石集团的前三个星期,西德政府宣布已经把一份照会交给美国使馆转交蒋介石集团,抗议蒋军炮击西德商船“莫尼卡”号,并且要求赔偿。在这次炮击中,船上的机工哈罗德·马顿斯被打死了,另外两人受伤。谁都知道,蒋军所用的舰艇、军火是美国供给的。这艘西德商船的无辜受难,正就是美国对“联合国精神”和“基本人权”最具体的“贡献”之一。
几年来,美国这种公开地装备和支持蒋介石集团进行海盗活动所犯下的罪行是不可胜计的。从1949年到现在,蒋介石集团部队驾驶着美国供给的作战舰艇,先后在海上击沉、拦劫和袭击外国商船一百多次,受害船只约八十艘,其中包括英国、巴拿马、苏联、荷兰、丹麦、波兰、挪威、希腊、西德、意大利等国的船只。美国不光是“贡献”了舰艇和武器供蒋介石集团作恶,美国顾问还充当指挥。美军舰只的雷达设备和美国飞机帮助蒋军进行搜索和侦察,引导它动手去打劫各国的商船。
至于我国福建沿海的渔民,受这一批合伙行凶的海盗的荼毒到如何程度,举一个例子看看就够了。福建连江县的渔民瓯法利等驾着小船在海上捕鱼,两艘美造蒋军军舰先是向他们发炮轰击,然后又开足马力把渔船撞翻,把渔民掀到波浪滔滔的海里去。
显然,美国继续把舰艇武器交给蒋介石集团,不只是要鼓励和支持蒋介石集团更多地进行这种血腥的杀人越货的海盗行为,美国侵略集团还包藏着更大的祸心,企图继续霸占我国的领土台湾,并且利用蒋军充当它威胁远东和平和安全的一个工具。这样一些事实说明,像“联合国精神”、“基本人权”等这些庄严的字眼,在美国帝国主义分子口中已被污损到了多么严重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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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匈牙利外交部照会奥地利驻匈大使
  要求奥当局送回匈牙利青年
  美国阴谋从奥地利劫走匈牙利难民
新华社布达佩斯29日电 匈牙利外交部在11月28日就尽速使匈牙利青年公民回国的问题,向奥地利驻匈牙利大使馆送交了一个口头照会。
照会说,越来越多的父母要求匈牙利外交部设法使他们那些出走或是被强迫带到奥地利去的年青的子女早日回国。
大家知道,由于匈牙利国内发生的事件,有大量的青年人由于被游历的幻想所引诱和被恐吓而离开了祖国;有一部分人是被强迫带走的。遗憾的是,匈牙利外交部现在还没有关于今年10月23日以后到奥地利去的青年人的材料。但是,根据到现在为止的判断,有好几千名十八岁以下的青年离开了祖国。例如,索普伦的很多学生受到法西斯恐怖分子的恐吓,并且被用卡车运到奥地利去了。索普伦林业专科学校的十五岁到十六岁的学生也是被用这样的方法劫走的。
匈牙利外交部请奥地利大使馆积极协助,以便尽可能快地使匈牙利青年公民回到祖国。
照会接着声明,为了使匈牙利青年公民尽快地回家,匈牙利一切有关的边防机关准备随时接受奥地利当局送来的在今年10月23日以后去奥地利的匈牙利青年。根据政府有关的决定,回国的青年可以自由地回家去同父母团聚。
又据匈牙利通讯社报道,匈牙利正在准备颁布一项法令,赦免在今年10月23日以后离开祖国的所有匈牙利公民。这个法令适用于所有在今年内自愿返回匈牙利的人。
据新华社布拉格30日电 维也纳消息:奥地利内政部长赫尔麦11月27日在内阁会议上报告,美国政府要求奥地利政府允许美国军用飞机在奥地利机场着陆,以便送走匈牙利难民。奥地利政府对美国的这个要求表示同意。
在第二天,美国驻维也纳大使馆通过奥地利报刊正式宣布,美国政府并没有向奥地利提出上述请求。但又表示,如果奥地利政府对美国提出请求,这种请求是一定会得到迅速而赞同的考虑的。人们认为,这是企图利用奥地利政府的请求来避免受到破坏奥地利中立的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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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国际知识

  亚美尼亚
亚美尼亚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是1920年11月29日成立的。三十六年来,亚美尼亚已经从一个落后的地区发展成为一个拥有先进工业、集体农业和高度社会主义文化的苏维埃共和国了。
在革命以前,亚美尼亚几乎没有自己的工业,连火柴这样的工业品都是输入的。现在已有了化学、机器制造、电机制造等工厂、有色金属、建筑材料等企业以及轻工业和食品工业了。光是首都埃里温的各个工厂就出产四百多种工业产品,包括机床、汽车轮胎、压缩机、电缆、变压器、农村水力发电站用的涡轮机、呢绒、丝织品、罐头、自行车和钟表等。列宁纳坎也是一个工业中心,这里有棉纺织联合厂和肉类联合厂。阿拉维尔迪的铜矿在南高加索几个共和国里非常著名。在从高山上的谢凡湖流出来的拉兹丹河上已经建成四个水电站,将来还要建筑四个。在苏维埃政权年代,亚美尼亚的电力生产增加的很快,按人口平均计算(全国人口一百六十万人),已经超过了法国和意大利。现在共和国的电力年产量已经等于1913年沙皇俄国全国的电力产量,而且达到亚美尼亚革命前的一千二百倍。
亚美尼亚的集体农业也很发达,到1955年底全国有九百个集体农庄、四十八个国营农场和五十八个机器拖拉机站,使用着四千七百台拖拉机。在共和国的高山地区有着发达的畜牧业和农业,畜牧业的收入占全部农产品收入的三分之一。在平原的灌溉土地上盛产着谷物、蔬菜、棉花、甜菜和烟草。葡萄园和果园是亚美尼亚的主要富源之一,美味的梨子、李子、桃子和葡萄供应着全苏联。亚美尼亚的葡萄酒是闻名全苏联的。
革命以前,亚美尼亚的居民90%都是文盲,没有一所高等学校和科学机关,也没有一所中等农业学校。现在,亚美尼亚已经成了一个人人识字的国家了。全国有一千七百所普通学校,十六所高等学校。共和国的科学院包括三十个科学研究所和实验所。去年10月在布尔干建立的天文台是世界最大的天文台之一。在普通学校学习的有二十九万八千一百人,在技术学校和其他中等专业学校学习的有一万七千人,在高等学校学习的有一万九千四百人。全国有两千五百一十六个科学工作人员,其中有博士一百三十三人,副博士一千一百九十三人。
在第六个五年计划中,亚美尼亚的整个工业总产值约增加70%,其中共和国工业总产值增加60%,完成谢凡—拉兹丹水电站的建筑工程并动工建筑发电能力为十万千瓦的达杰夫水电站。在农业方面,到1960年谷物生产要比1955年增加50%,并进一步发展果园业、葡萄种植业和植棉业。 章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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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南美旅行演出纪事
  李少春
我接受到南美洲去作旅行演出的任务是在7月下旬。那时我刚随梅兰芳先生率领的中国京剧团从日本访问演出归来。日本观众对京剧的热烈欢迎和日本人民对中国的无限友好还深深地印在我的脑中。当时我想:南美和我国相隔何止万里,过去相互联系很少,又是初次看京剧;我们大概不会像在日本那样处处遇见知音,南美人民也可能不如近邻朋友那样热烈。
怀着这样的想法,8月初我随艺术团从北京出发,飞经蒙古、苏联、捷克斯洛伐克、瑞士等国和非洲西海岸的达喀尔,横渡大西洋到了南美洲。在这地球另一边的土地上生活了仅仅几天,特别是开始公演以后,我就发现自己原先的想法错了。虽然南美人民对中国传统的文化艺术并不熟悉,但他们要求了解的热情和兴趣很高。尽管南美人和我们大都是初次相逢,他们向中国朋友表达了无限热烈和深厚的友谊。
不论是在以出产硝石和铜著名于世界的狭长之国智利或是被称为“南美的瑞士”的乌拉圭,不论是在拉丁美洲的泱泱大国巴西或是号称“农牧天府”的阿根廷;人们都用经久不息的掌声答谢艺术团的演出,连连的喊着“布拉浮”(好!)和“布爱诺”(好!)来表示自己的赞赏。
南美的同行们对中国古典戏剧特别感到兴趣的是它在形式上和内容上所独具的特点。他们称中国京剧为“全能的戏剧”,非常惊讶京剧能把音乐、舞蹈、诗歌、哑剧、武打自然地熔于一炉,认为“这是西方正在追求而还未达到的目标”。
中国京剧的服装、道具和演员的化妆,同样吸引着南美的观众。每天演出前后,都有许多人来后台参观。有的在演员化妆室里一坐就是半天,从头到尾地仔细观察演员们怎么“摇身一变”而成舞台上的旦角或是净角的模样。南美美术界的朋友对中国京剧的服装评价很高,说它是丝绸、光采和颜色的大组合,是“真正美妙和不可形容的富丽”,因此“对于看的人简直是一种视力欣赏的会餐”。艺术团赵风副团长有一次在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举行的“中国艺术”报告会上,送了一套小生的花褶子、厚底靴和花罗帽给当地国立塞万提斯喜剧院的领导人,他高兴得马上当场穿戴起来。
对于中国京剧的音乐,南美公众感到新鲜和喜欢。南美的音乐家常到后台来参观中国乐器,每回都要敲敲打打试它几下。他们特别赞赏胡琴,很奇怪这种“中国的提琴”不横着拉而竖着拉;操琴的姿势何等自在、洒脱,奏出来的音乐旋律却又那么优美。
人们对京剧的武打也非常有兴趣。他们快活地谈论着“闹天宫”里的对打和“雁荡山”的水战,说它们“充满了令人奋发的生气和活泼、愉快,展开的时候像旋风一般”。评论界肯定这种“旋风”有着丝毫不能相差的规律和组织,否则就无法表现动作节奏和时间完全一致的惊人场面。
尽管由于语言不通,南美朋友不能全部了解我们的念白和唱词,但他们对于内容还是很有体会的。记得有一次在智利,圣地亚哥市立剧院的后台主任本斯脱先生看完“闹天宫”后激动地跑来和我们拉手,说这戏使他感触很多,“智利人民的心情正是孙悟空的心情”。阿根廷著名的女作家玛利亚·罗莎·奥立佛也曾饶有兴味地问起过我:“是从猴的角度还是人的角度来表现孙悟空的性格的?”
南美的演员们对中国艺术家的生活感到兴趣。在乌拉圭的首都蒙得维的亚,有一位艺术家曾经不止一次地对我说:“中国演员是幸福的!”我当时对这话并没有格外在意,但在接触了一些演员朋友的实际生活以后,才感到它是多么的意味深长。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时候,我们去访问过阿根廷“戏剧工作者之家”。这是完全依靠阿根廷的艺术家的捐助和义演收入来维持的一个福利机构,免费供给一些退休了的演员度过他们的晚年,政府对它没有任何补助。那里,我们见到了几十位头发斑白的老艺术家。他们在舞台上献出了自己的大半辈子,现在丧失了劳动能力,生活清苦而凄凉。当我们去慰问的时候,他们久久地和我们拥抱、拉手。有一位七十多岁正在病中的老太太把我们送她的艺术团团刊紧紧地抱在胸前,激动得泪花直在眼眶里打转。这情景给我的印象很深,它使人想起我国京剧界早先常说的一句老话:“老境堪怜、身后萧条”。今天,这样的遭遇在我们国家已经一去不返了。这里我想特别提一下阿根廷艺术家们团结互助、同舟共济的精神。他们本身的生活并不十分宽裕,但是却勇于和乐于帮助有困难的同行。为了使有水平的古典和现代戏剧广泛地和观众见面,许多进步的导演和演员组织了“实验剧院”(票价卖得便宜)长期进行半义务性的演出。他们热爱和忠实于艺术的精神不能不让人感到钦佩。
我们在演出之余也常被当地艺术界的朋友邀去作客和欣赏他们的演出。在所有看过的许多歌剧、芭蕾舞剧、民间艺术节目和电影里,我特别喜欢的是一出名叫“绿桌子”的智利芭蕾舞剧。它描写一群好战分子如何为了发战争财而从善良的母亲、妻子和情人的怀里夺去她们的亲人充当炮灰。最后战争结束,牺牲了的士兵家属一起向战争贩子声讨血债、要还亲人。这样的主题本来较容易搞得很概念化,但却被处理得细致和动人。音乐、舞蹈和表演结合得也很好,能够引起观众感情上的共鸣。
通过对艺术的共同研究和互相观摩,我们同南美的艺术家很快就交上了朋友。大家尽情地欢笑,谈论,彼此渴望了解得更多。在短短的两个多月里,我们的独唱家学会了用西班牙和葡萄牙语演唱南美流行的民歌;中国的笛子吹奏家也能自如地用玻利维亚和阿根廷北部的乐器吹奏出当地那些幽怨和婉转的民间曲调。
艺术团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演出期间,哥伦剧院芭蕾舞剧团的演员每天都来看我们练功。他们对京剧武功的基本动作很感兴趣,一些男演员跟着我们练习翻筋斗、拧旋子、打飞脚、鹞子翻身……等等,不久就学会了窜毛。芭蕾舞剧团的青年朋友还跟我们的舞蹈演员学红绸舞。时常抡着一条红绸连跳带耍、满头大汗,为了教会中国同行阿根廷舞蹈,他们利用休息时间一口气组织了四十多分钟的连续节目,让中国朋友挑选学习那些种。每天傍晚,剧院的排练大厅里都充满了友爱的教学气氛。
我们在哥伦剧院举行最后一场演出的那天,芭蕾舞剧团的演员自己凑钱买了花篮来相送,许多人因为惜别而难过得掉下泪来。这种依依不舍之情,我们在每离一个国家的时候都深有感受。记得在圣地亚哥,艺术团举行的告别酒会上,有一位戏剧家向我告辞了四次又转回来。智利享有世界声誉的科学家、七十多岁的李卜西茨老教授再三地说中国的艺术使他恢复了青春。他热烈地拥抱和亲吻我们,要像“父亲对儿子式的”道别。
事实上不只是艺术界,在旅馆、商店、学校、机关,甚至路上偶然遇到的人们,都对中国艺术家表示十分友好。见了面总要和你招手、笑笑,或是出其不意地掏出小本来请你签名;有的更悄悄地塞一件小土产在你手里,要求留作纪念……。南美朋友对于中国客人的深情是说不尽的。
艺术团在南美的旅行演出已经结束将近一个月了,但南美朋友的热情还让人感到温暖。我愿在这里深深地祝福他们,祝福可爱的南美人民和平、幸福,祝福我们可敬的同行在艺术上获得更高的成就。
11月5日伯尔尼(附图片)
  阿根廷著名女作家玛利亚·罗莎·奥立佛和本文作者李少春谈话
                  (萧光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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