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6月16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清除革命队伍中的暗藏敌人
张奚若
“人民日报”发表了“关于胡风反革命集团的第三批材料”。这些材料更进一步、更彻底地揭穿了胡风集团的假面。胡风及其集团内的核心分子很早就同国民党特务机关有着密切联系,他们是帝国主义蒋介石匪帮的忠实走狗。二十多年来,胡风集团披着马克思主义的外衣,一贯采取最阴险、最卑鄙的两面手法,来破坏人民革命事业。他们是有组织的、有策略的坚决的反革命分子,他们是中国人民的公敌。
对于胡风反革命集团的罪行,任何一个爱国的、具有正义感的公民都必然是气愤填膺,忍无可忍的。胡风反革命集团对于人民、对于革命的仇视达到了疯狂的地步:他们把人民革命力量比做是“脓”,认为“总要排出”。在解放前,他们对他们的主子蒋贼的梦呓——如“三个月可以击破”,“一年肃清”革命力量等等,表示着“乐观”和“鼓舞”,而把面临着人民革命的胜利则说成是“迎接苦难”。全国解放后他们刻骨地仇恨着新社会、新政权,他们更加疯狂地、更加隐蔽地使用千方百计打入国家机关部门,“深入到”我们的“肝脏里面”进行着种种的阴谋活动。他们梦想人民政权“灭亡”,他们把希望寄托在蒋介石反动统治的复辟上。所有这一切都说明胡风集团是至死不悟,坚决同人民为敌的败类,对于他们这种反革命罪行必须予以严厉镇压。如果对于反革命分子存在一点点的“仁慈”和“宽大”,那就是不忠于人民的革命事业。
胡风反革命集团的揭露是党和人民的一个重大的胜利。但同时,胡风事件也再一次为我们敲起了警钟。过渡时期的阶级斗争是极其复杂和尖锐的,这一点不能单单停留在我们的认识上,而必须在实际行动上随时提高警惕,随时同各种各样的反革命分子作斗争。暗藏的阶级敌人会潜伏在各个角落。他们是极其狡猾的,他们会极巧妙地伪装自己。他们懂得要“埋头工作,把群众基础弄好”。他们常常要很好地“准备条件”,然后对准革命的要害进行射击。很明显,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任何一点点的麻痹大意,任何一点点的自由主义作风,都必然会使国家、人民遭受到极大的损失。
彻底粉碎胡风反革命集团,清除革命队伍内部的一切暗藏的反革命分子,这是我们每一个爱国者的重大政治任务。让我们紧密地团结在党和毛主席的周围,提高政治嗅觉,加强战斗意志,为保卫革命成果,为建成社会主义社会而奋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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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提高警惕,保卫社会主义建设事业
孟泰
看了“人民日报”公布的关于胡风反革命集团的第三批材料,我简直气愤极了。原来口口声声“拥护”革命的胡风和他的喽啰们,却是一群杀人不见血的最凶恶的反革命分子。他们仇恨党仇恨人民仇恨革命,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他们梦想人民革命政权的“灭亡”“完蛋”,他们把人民革命力量说成是“脓”,认为“总要排出”。实际上,他们就是蒋介石卖国贼的走狗。他们的目的就是要破坏我们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企图颠覆人民革命政权,想把我们的国家再度变为帝国主义的殖民地,让我们再过痛苦悲惨的生活。这一切我们都是不允许的,我要求立即依法惩办胡风及其集团骨干分子。
胡风反革命集团的事件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件。这一事件的揭露,充分说明了我们觉悟了的中国人民,是团结一致的,不管反革命分子隐瞒得多么巧妙,他们的狐狸尾巴总是藏不住的。同时这一事件的揭露,也是我国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一大胜利。但是我们也要从这一事件里吸取教训,特别是我们鞍山,是我国的第一个钢铁工业基地,敌人是决不会放松的,他们一定会想法钻进来进行破坏的。我们鞍钢全体职工一定要百倍地提高警惕,积极地参加粉碎胡风反革命集团的斗争,检举和揭露一切暗藏的反革命分子,不让他们的阴谋活动得逞,把我们伟大的国家保卫得更好建设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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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彻底摧毁胡风反革命集团
盛丕华
我看了关于揭发胡风反革命集团的第一、第二批材料,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原来胡风集团竟是一个如此阴险毒辣同人民为敌的反革命集团。一剥掉他们所披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外衣,他们的面目是如此狰狞可恶。他们玩的是欺骗人民的两面派伎俩,用“孙行者钻进肚皮去”的战术来瓦解革命,无疑的他们是党和人民的敌人。不过从第一和第二批材料中,还看不清他们的来历,虽然觉得他们不仅是要夺取文艺阵地,而且有更大的野心,直至公布了第三批材料,才看清了他们的原形。他们果真不是什么简单的“文艺”集团,而是一个以
“文艺”为幌子的反革命政治集团,他们同帝国主义国民党特务机关有密切联系,他们像疯狗一样仇恨一切人民革命力量。他们仇恨共产党,他们仇恨进步人士,一律加以轻蔑,谩骂和反对,乃至“几乎恨一切人”。
这正是十足的帝国主义国民党的忠实走狗的嘴脸。过去我们工商界中间还有一些人把粉碎胡风反革命集团的斗争,仅仅看作是文艺界的事情或者仅仅认为是思想问题;第三批材料公布后,真相是已经大白了。现在我们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胡风反革命集团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反革命集团,粉碎胡风反革命集团的斗争是我们全国人民反对国内外敌人斗争的一个重要部分。
揭露了胡风集团反革命的本质,这是全国人民很大的胜利,我们工商界人士必须和全国人民一起坚决参加到斗争中去。胡风反革命集团的老家是在上海,他们在上海的破坏活动是很猖狂的。因此,我们上海工商界开展粉碎胡风集团的斗争就更其重要。我们必须提高警惕,彻底追查胡风反革命集团,对那些怙恶不悛的首恶分子必须依法严厉惩办,对那些被胡风所麻醉欺骗的胡风分子,则要他们彻底交代、悔悟,把这个反革命集团加以彻底摧毁。我们要更加团结在中国共产党的周围,真诚接受社会主义改造,要同一切隐藏的敌人进行坚决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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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彻底粉碎胡风反革命集团
侯德榜
我曾以为胡风只是一个唯心主义的文艺作家,他的错误,也和某些文艺工作者和科学工作者一样,是犯了些唯心主义思想的错误。不过胡风更狂妄些,是一个自命不凡、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人物罢了。可是从“人民日报”公布了三批材料后,我一次比一次清楚地认识到胡风不仅是一个唯心主义者,而且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反革命反人民的反动分子。他搞集团,进行隐蔽的阴险活动,想破坏党和工人阶级的领导权。
胡适的反动行为,是大家容易看得出来的。胡适在学术上以买办方式,企图把美帝国主义的“实用主义”思想,贩卖到中国来。但胡风却是更狡猾,他披着马克思主义的外衣,伪装进步,令其党羽钻进党的组织,盗窃情报,以卑鄙恶毒的两面派的手段,阴谋破坏中国的革命。剥去他的外衣后,他的原形赤裸裸地露出来了。
胡风是罪大恶极,胆大妄为的人。从解放以前到解放以后,一贯地进行反党反人民的勾当。他借着我们的党和人民的宽厚心怀,肆行其隐蔽的恶毒活动。对胡风及其集团,还必须彻底揭露他们的一切罪状,依法严惩。这是对我们的一次深刻的教育,使认识不清的一部分人,今后不致再受其蒙骗。胡风的罪行,已不是一个思想的问题,而是的的确确在行动上反党反人民的。他是妄想篡夺党的领导权的丧心病狂的人。我感到无比的愤怒。我以为为了社会主义的幸福生活,为了人类美好的将来,对胡风及其集团骨干分子必须予以严重惩罚。
从胡风的反革命活动的揭发,可以看出,我们镇压反革命的工作,必须继续加强。我们必须继续提高警惕,分清敌友,在“不冤屈一个好人”的原则下,严厉地彻底地粉碎这个反革命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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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清除蟊贼
刀京版
读了“人民日报”连续公布的关于胡风反革命集团的材料以后,十分愤慨。当全国人民以高度热情为实现国家社会主义工业化而努力奋斗的时候,胡风反革命集团竟然进行有组织的阴谋活动,向党向人民进攻,它不仅是文艺界的敌人,而且是全国人民的敌人。
胡风戴了假面具,披着马克思主义的外衣,而骨子里却干他的反党反革命反人民的勾当,混进文艺界的行列,混进革命的队伍。对这样的蟊贼,若不彻底扫清,不但是文艺界遭受严重的损失,而且将继续在人们身上注射比吗啡还毒的毒素。应该撤销胡风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的资格,我们绝对不能容许这种挂羊头卖狗肉戴假面具的蟊贼,混在光荣的人民代表行列里。
我们德宏傣族?颇族自治区少数民族人民,也和全国人民一样地愤慨,我们拥护中国文联主席团、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联席扩大会议关于处理胡风反革命集团的决议,并要求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撤销胡风的代表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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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克服麻痹,粉碎一切反革命阴谋
柯仲平
二十年来,我们一直把那混在我们队伍里的胡风反革命集团分子当作“朋友”,甚至当作“同志”,这证明我们许多人是怎样的麻痹!我就是患了这种麻痹症的一个。但是,在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广大人民的觉悟提高了,经过许多干部和群众的努力,终于将胡风、阿垅等这一反革命集团揭发出来,这又证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我们的党和党领导的广大人民,是有力量彻底粉碎一切反革命的。
读了揭发出来的胡风反革命集团的几批材料,再麻痹的人也清醒起来了。从这些材料里,我们看见胡风、阿垅等的獠牙多么长,多么尖;他们是坏透了的美蒋特务走狗!他们张牙舞爪,妄想毒死、咬死共产党和中国人民。但是,反革命的阴谋诡计终于被揭破,中国人民怒吼了!严厉镇压胡风反革命分子!彻底粉碎一切反革命!
我们革命者丧失了革命的警惕性,这就是我们对人民,对党和国家丧失了革命的责任心。麻痹,是给敌人大开方便之门,客观上是帮助敌人,是让恶毒的细菌随便钻到我们的心脏里,随便让反革命在我们高枕无忧的枕头下安放定时炸弹。
我们革命队伍中还有不少人,存在着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自由主义和骄傲自满情绪等坏因素,这恰恰是反革命散播反革命种子的最方便的土壤。我们的麻痹症,每每是从这些坏东西里产生的。为使我们能够彻底粉碎一切反革命,建成社会主义社会,我们就必须克服麻痹,克服产生麻痹的这些坏因素。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人民,有粉碎一切敌人和困难的力量。只要我们深深领会了揭穿胡风反革命集团的教训,我们就一定能不断地克服麻痹,不断地粉碎一切反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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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揭露胡风反革命集团对“文艺月报”的进攻
“文艺月报”编辑部
一九五二年冬天,“文艺月报”要筹备出版了,这就是胡风在给路翎的信里所指的“开辟岗位”之一的那“一个刊物”。站在这个“岗位”上的是胡风集团分子刘雪苇。那时他以中共中央华东局宣传部文艺处处长的身份,兼“新文艺出版社”社长和“文艺月报”编辑委员,企图将华东唯一的文艺刊物同“新文艺出版社”一样放在胡风反革命集团的控制下面,作为他们反党反人民反革命的工具。
虽然雪苇在“文艺月报”的时间并不长,但却是有计划地进行反党活动,采取多种多样的手段,来实现他们的不可告人的计划。现在回想起来,他们有这么一些卑鄙、恶劣的做法:
首先,雪苇尽量使“文艺月报”成为胡风反党集团公开传播反动思想的阵地,在组织稿件、选用稿件上偷偷地要着花样。他紧紧地抓住了理论批评这一方面。在编委会上,他提出了胡风集团分子彭柏山、满涛、王元化等人作为约稿的主要对象;书刊评介呢,他主张约“新文艺出版社”的人来写,当然也就是耿庸、罗洛之流,说他们是很能写稿的;至于创作,他说就向“新文艺出版社”去拿点来好了。依照他的主意,果然从那里来了一大批各种各样的稿子,而且马上都用上了。
这个胡风的忠实追随者——雪苇自己,就在创刊号所发表的“关于写作思想中的一个问题”一文中,以资产阶级形式主义的观点来看待生活和技巧的关系,把生活和技巧等同起来,否认技巧的相当独立性,宣传着同胡风一样的错误观点。这种错误的思想,也在日常工作中向编辑部同志传播。当编辑部内部讨论月报的方针对象时,有些同志提出从刊物规定的方针上没有体现毛主席提出的文艺方针;雪苇就很不以为然,将他的“写什么并不重要”的“理论”大加发挥,认为要求作品要写工农兵,那是
“机械论”。谈到刊物的对象,他指斥一定要把工人放在学生教师前面的主张为“形式主义”。有
一次,编辑部一个同志在他面前提到胡风集团分子所写的文章不好,雪苇立即放下脸来,大加责怪,说:“你怎么这样说!文艺问题不是那么简单,各有各的看法,这不能要求一样!”雪苇不但自己十分“推崇”胡风,极力宣传胡风资产阶级主观唯心主义,而且制止别人对胡风集团分子提出批评意见。
刘雪苇一面把胡风集团分子大批派进新文艺出版社,掌握了编辑出版的大权。另一面,也同样派遣了他们的集团分子进入“文艺月报”。这个被派进来的胡风分子斯民为雪苇所特别看重。在雪苇离开“文艺月报”以后,他便给他们的罪恶集团起着通风报信的作用。他平时严重的骄傲自大,目中无人,跟党对立,破坏团结,公开地污蔑党在“文艺月报”的负责人,挑拨编委会同编辑室之间的关系等等,给工作带来严重的损失。
但是胡风集团的如意算盘并没有打成,他们并不能长期利用和控制。这是因为在编委会和编辑室里还有着其他拥护和执行党的文艺方针的同志;而且创刊不久,雪苇就调任华东文化局副局长,不再兼管“文艺月报”的工作,因而也不能再直接控制“文艺月报”了。
即使如此,他仍然以编委的身份,庇护胡风集团分子。自胡风集团骨干分子耿庸的“‘阿Q正传’研究”出版后,我们收到读者批评的来信,编委石灵同志写了一篇对该书的批评,在送审的过程中,夏衍同志认为可以发表,再送给彭柏山、刘雪苇两人看时,他们的意见都说“写得不好”,不要发表。因此,这一次批评就没有能展开。后来还是夏衍同志在来稿中选定了两篇发表。
以后,“文艺月报”逐渐地深入到群众中去,得到更多的关心和支持。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对于宣扬资产阶级唯心论的胡风集团分子的“理论”和作品,特别是耿庸的“‘阿Q正传’研究”纷纷提出了批评。南到广东、北到北京的作者都寄来了稿件。我们虽然还没有能有系统地对胡风集团进行批评,但胡风分子的这些“理论”和作品是显然有着严重错误的。无论从刊物的任务讲,或从群众的要求讲,我们有责任对这些进行严肃的批评。从一九五三年七月起,到一九五四年九月止我们先后发表了七篇批评胡风集团分子作品的文章。这样,一向被胡风反党集团看做是“官方”的“文艺月报”就更成为他们的“死对头”,非要破坏不可了。
猛烈的进攻是从一九五三年七月号发表了批评耿庸“‘阿Q正传’研究”的文章开始的。他们手段是多种多样,而且卑劣无赖,无所不用其极的。批评文章刚一发表,胡风集团分子就在外面散布谣言,说这是谁的化名、那又是谁的化名,把他们自己用惯的那套“遍山旗帜”“布得成疑阵”的手段,血口喷人的伎俩加在“文艺月报”身上,想用这来蒙混群众,污蔑这场严肃的思想斗争为“私人意气”和 “宗派成见”。胡风集团分子王戎、顾征南拿来夹着谩骂口吻的为耿庸错误辩护的文章。顾征南还来信对巴金、黄源、唐弢同志进行恶毒的讽刺,他的信上写着:“老实说,我们都是吃鲁迅的乳汁长大的,我们不能一旦因为老‘牛’死了,就可以回过去剥‘它’的皮来制革履,吃‘它’的肉来增加自己的营养。……”;而且还抬出雪苇来作战,说:“就是您们编委之一的雪苇同志,他的‘鲁迅散论’中,又有那一点是与以上两篇文章中论点相同呢?”后来的来信则骂编辑部为“惯走江湖卖假药的郎中”。胡风分子“泥土社”老板许史华用老婆的姓名写信谩骂编辑部,他们还恶毒地起绰号,来对“文艺月报”负责人进行人身攻击,一切无赖的流氓手段都用全了。
大规模的全面的进攻,是在去年十月批评“文艺报”在处理“红楼梦研究”上所发生的错误以后,胡风在北京发动了对党的进攻,胡风集团在上海也遥相呼应,首先是王戎写信来责问编辑部,接着耿庸因为要写文章反攻,还先到编辑部来摸底;而亦门(阿垅)也从天津发来近四万字的“炮弹”。上海的胡风集团分子经过事先的周密的布置、分工,在华东作家协会理事扩大会上,王戎、耿庸等就出马攻击文艺领导并向“文艺月报”“开火”。
胡风反革命集团还千方百计地在出版、推广方面来进攻“文艺月报”。因为“文艺月报”是在新文艺出版社出版的,而新文艺出版社的出版推广方面的大权,也落在杭行(即罗飞)、冯秉序这些胡风分子手里。所以凡是遇到出版推广方面的工作同他们进行交涉时,他们总是多方拖延推托,并采取一切卑鄙无耻的手段,阻碍和破坏我们的发行工作。
突出的例子是:他们曾胆大妄为地扣压上级的指示。一九五四年九月,新文艺出版社收到出版总署有关“文艺月报”扩大发行的指示,杭行就压住了一直不通知我们,直到今年一月底,在一次会议上,冯秉序才无意中透露出这个指示的精神。我们立刻追问为何不早通知,他先撒谎说:“早通知你们了。”以后又说:“原来早就口头通知某某同志了,没把公文转你们。”等到对证根本没有通知,他们就又竭力掩饰这个处心积虑的阴谋,托辞说:
“大约是做具体工作的同志忘记了。”
正当“文艺月报”集中批判胡风的时候,胡风分子为了减少这一批判在群众中的影响,他们对
“文艺月报”的进攻也更恶毒猖狂了。今年二月号上刊登了好几篇批判胡风的文章,为了扩大斗争影响,我们和上海邮局、新文艺出版社社长会同商量的结果,决定加印五千份,但当付印时,新文艺出版社的胡风分子竟又擅自减少印数,比原先决定的少印了二千份。等我们发现后去交涉时,冯秉序仍百般狡赖,并且还强硬地反过来要我们出书面证明材料。当我们有了邮局书面材料作证明时,他又说邮局通知所要的数字弄错了,同时并向邮局毁谤“文艺月报”,说内容如何不好等等。这时胡风分子杭行则在推广工作方面和冯秉序协同动作,对印发海报,
一直借故拖延,先是推说没有设计海报图案的人,后来又推说要放到下一季度来搞。虽经我们坚持,他又借设计颜色等问题再三拖延,最后才拿来一个极难看的图案。这样就恰恰符合了他们的计划,不能配合集中批判胡风的斗争;直至四月下旬,才拿来了印成的两个手掌大小的招贴敷衍塞责。
这样大大小小的事,真是俯拾即是,过去我们还以为这只是他们资本主义思想、市侩作风,现在知道原来是他们有计划的反革命的阴谋活动。
总括起来,可以看出胡风集团破坏“文艺月报”的阴谋,先是想由刘雪苇主持,并勾结其他胡风分子、利用和占领“文艺月报”的,后来看看行不通了,就进行疯狂的进攻和打击;而掌握了出版推广大权的胡风分子,则是要偷偷地从背后来扼杀“文艺月报”。现在阴谋终于揭穿了。我们相信在广大读者的热情的关心和支持下,胡风分子的任何阴谋都是不能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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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美妙的印度舞蹈艺术
北京舞蹈学校副校长 陈锦清
这一次,从积雪的喜马拉雅山的那边飞来了印度文化使节——印度文化代表团,它不仅给我们带来了印度人民深厚的友谊,同时给我们带来了伟大邻邦的美妙的艺术演出。
有机会同这么多卓越的印度艺术家们交谈,欣赏他们的艺术,是一种愉快和幸福。
“友谊的歌声响四方,
印中友好万岁!
啊……
我们是和平的战士,
反对侵略战争……”
从印度歌唱家们热情而豪迈的歌声里,我们好像听到了三亿多印度人民爱好和平和自由的心声,像海洋里的波涛一样有力地引起了我们情绪的共鸣。印度的音乐,无论是声乐或器乐的演出,都富有浓厚的东方色彩。而舞蹈艺术的表演所留给我们的印象,也同样是那样深刻,使我们感觉到这是近乎一种奇迹。
印度的古典舞蹈主要有四种学派:巴拉达那蒂亚、卡塔克,卡塔卡利和曼尼普利。这四种古典舞蹈都具有悠久的传统,而各有其不同的美妙的风格。
美丽的印德拉尼·拉赫曼是目前巴拉达那蒂亚舞派最优秀的表演家之一。巴拉达那蒂亚舞流行在印度的南方,比较纯粹地保存了它最古的舞蹈传统,从古以来,当举行庙会或宗教仪式的时候,都是由妇女在神庙里表演,表达对神的尊敬和爱恋。印德拉尼·拉赫曼所表演的“婆罗多”舞就是一首歌颂湿婆神(舞蹈之神)的长诗之一段,也是一首少女对神的动人的恋歌:
“…………
听我,我祈求您,
为了爱您,我已经完全失掉我的感觉。
我不能再继续听夜莺的甜蜜的歌声,
睡眠不能来到我的眼帘,
我不能饮食,
海洋波浪的撞击声使我疯颠。
听我,啊,湿婆神——您,美丽的丹佐城的居住者。
我完完全全依靠着您,相信我!
好像蜜蜂依靠着荷花,相信我,以火作证!
好像鱼依靠着海洋,相信我,凭天地为盟!
在一起,我们会快乐,如果在别离的痛苦之中,
我将被溺死在爱的海洋中。
…………”
印德拉尼天才地塑造了一个热情纯洁的少女的灵魂和美丽动人的形象。她的表情和手势充分地表达出颂歌中的诗句的内容,双手合掌的祈求以及一系列清晰而形象的动作,好像使我们看到了海洋的波浪,听到了夜莺的歌唱。蜜蜂停在荷花上,鱼在海里游,这一切舞蹈都像看得见的语言一样。印德拉尼的表演天才之所以如此动人,正是因为她深刻地理解了巴拉达那蒂亚舞的源流和特点,同时也深刻地理解了古代印度人民对神的感情。因此,她给我们的印象不仅用手和脚在舞蹈,更感人的是她的心灵在舞蹈,她对神的祈求和叙述是心灵的倾诉。由于印德拉尼在舞蹈技巧上的娴熟,使巴拉达那蒂亚舞在艺术形式和结构上更臻完美,使纯舞蹈的表演和戏剧性的表情,在段落衔接上完美无缝,正像苏联舞蹈家、人民演员乌兰诺娃对她的评价一样:
“……使人难忘的印象……你的美丽的像诗一
样的舞蹈……以高度的艺术性和美表演出来
……”
年轻的阿鲁拉达·古哈是卡塔克舞卓越的表演者,她八岁开始学卡塔克舞,十三岁就得到赞扬,今年还不满二十岁,可是她艺术上的成就已远远地超过了她的年龄。
卡塔克舞流行在印度的北方。由于整个印度舞蹈起源于南方,由南向北发展,因此我们从卡塔克舞里看到南印度壁画和雕刻的姿态。它同巴拉达那蒂亚舞的不同风格在于它的舞蹈基本是婀娜的舞姿和变化复杂而迅速的脚的节奏动作。阿鲁拉达的表演是令人神往的。她在薄雾似的灯光下静穆地站立着,然后轻微地,逐渐地移动,令人感到犹如月光下的女神在慢慢地复活了。她带着??的铃声,飘然地向我们走来,可是在不知不觉中又离开去了,她的手臂的动作轻柔如纱,而且动作和表情的韵律,线条和节奏,一直伸延到每一个手指尖端和眉梢眼角。她脚上的节奏和铃声更是优美的,她可以用动作和节奏的快慢来控制铃声的强弱或多少,轻者像蟋蟀的鸣声,重者如急风骤雨,多者几百小铃齐响奏,少者个别铃声响叮叮。从阿鲁拉达的表演里,我们看到了印度艺术中的一种恬静优雅的美的传统。
克里希纳·库蒂和希林·瓦吉弗尔达表演的卡塔卡利舞,这是印度人民智慧和创造的结晶。
卡塔卡利舞流行于印度西南部的沿海,它是一种戏剧性的舞蹈,由一个人或两个人可以表演一出情节复杂的舞剧。卡塔卡利舞的名称如从字面上来分解,卡塔是故事的意思,卡利是表演的意思。这一派的舞蹈家掌握了二十四个基本手势,像字母一样可以说明各种名词、动词、形容词……可以阐述曲折的情节,表达丰富的语言。我们看到希林和克里希纳表演了一个舞剧——赏赐。故事的大意是:魔王囚禁在群山中忏悔,他要求湿婆神给他一个可怕的赏赐,那就是他在任何人头上拍一下,那人就死亡。魔王得此赏赐后,就要以湿婆神来试验,后来毗湿奴神变成美女,取得了魔王的欢心后杀死魔王。组成这个舞剧的主要两段,一是魔王的独舞,二是美女和魔王两人戏剧性的舞蹈。舞剧的结构很单纯,而动作、手势和表情是很有趣而巧妙的。多智的天才表演艺术家克里希纳,他具有创作上鲜明的幻像力,使他在魔王角色的创造上使用否定的手法,贯串着有趣和被嘲笑有时是恐怖的动作。这些动作是明确而富于形象性的:如他在山上了望,看见东山下有一大象,扇着耳朵,摇着长鼻子,还有群鸟在飞翔;看见西山下有一群妇女在裸浴,擦肩洗脸洗手臂……等。双人舞那段,是一场戏剧性的
“对话”,这些“对话”观众都能理解。希林对魔王计谋和厌恶都表演得深刻动人。
严肃的舞蹈家辛加吉特·辛格和纳迪亚·辛格为我们表演的鼓舞是曼尼普利舞的一种古老的祈雨舞,他们表演得如此虔诚,热烈,使我们了解到印度的自然环境和农民生活的一面。由苏里亚穆基·德维等三位舞蹈家表演的洒红节之舞让我们看到了曼尼普利舞风格的另一方面,它保存了古典的抒情的美,同时又吸收了民间自然的律动。它像波浪一样起伏连绵的动作,弯曲柔美的线条,给人以极愉快舒适的感觉。
这次,印度文化代表给我们带来了古典舞的四种学派的面貌以外,也带来了精采的、富有生命力的民间舞。手帕舞之所以得到观众的热烈欢迎,是由于民间舞本身的特点,它是生长在人民中间,不断地吸取了生活的气息,因此,它常常是新鲜,活泼和健康的。手帕舞在艺术性上达到了比较完整的境地,节奏、步法和动作的发展上也是很有变化的,从简单到复杂,有起伏,有情绪。特别可贵的是它表现了人物的性格,生活中的风趣,人民的乐观精神。以古尔·巴丹为首的小芭蕾舞剧团的全体舞蹈家们在做着一件非常有意义的工作。
印度的人民是最富于想像力的人民,在远古的时候他们已经创作了吠陀经,摩诃婆罗多和罗摩衍那等传奇和叙事诗,为世界文学提供了瑰丽的文学。印度的舞蹈艺术在印度人民的文化生活上一直占着很重要的地位,远在佛教徒最活跃的时代以前,它的影响就已经传播到远东,甚至在新几内亚都可以看到印度舞蹈的石刻。
印度的人民是最酷爱艺术的人民,在十四世纪到十七世纪,外族摩呵尔的侵入的时候,印度人民为保卫自己民族艺术的传统精神,曾经过持久不息的斗争。逮捕和虐杀也不能消灭印度人民对传统艺术的热爱,他们终于得到胜利。经过一个较长的时期,印度的坚贞的艺术家们又从被敌人所破坏的雕刻、石像和壁画残迹中,寻找出舞蹈艺术的传统材料,而继续发展了古典舞蹈。
印度的古典舞蹈,对我们说来是非常值得揣摩和研究的,因为印度舞蹈是世界上第一流的舞蹈,是世界舞蹈宝库中最珍贵的遗产之一。这是一种美,一种令人神往的美,我们必须珍贵地欣赏它。为了发展我们自己的民族传统舞蹈,必须借鉴于世界上最美丽的艺术。在欣赏和理解印度舞蹈的时候,我们必须对印度的人物、历史、风俗、宗教和宏伟的自然环境有丰富的理解和想像,在我们具有这种想像的时候,印度的艺术才能在我们内心引起强大的力量。
印度文化代表团的舞蹈和音乐的演出,不仅包括了古典的作品,也表现了民间的作品。通过这次美妙的艺术演出,我们见到了印度人民的精神面貌和思想心灵的倾向,这将大大地、更进一步地促进中印两国人民之间的了解和友情。(附图片)
赏赐 叶浅予 速写
卡塔克舞 叶浅予 速写


第3版()
专栏:

向杰出的印度艺术学习
中国戏曲研究院副院长 张庚
看了印度文化代表团的歌舞演出,我惊异于他们艺术造诣的高深和训练的严格。印度的音乐舞蹈,给了我们以一种清新而强烈的感觉,这里出现了多少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为我们所不知道的艺术上的新颖表现。如像卡塔克舞的那种细致复杂的脚铃的节奏,如像婆罗多舞的那种富于变化的为我们所没有设想过的舞姿,如像卡塔卡利舞那种富于表现力的身体动作,如像塔布拉(鼓)的那种复杂而悦耳的节奏,……总之,每一个派别的舞蹈,每一种音乐,都是具有那末高度的、那末细致的表现方法。这不是短时间可以形成的,这无疑是悠久文化传统的结果。欣赏了我们的亲近的友人们的艺术,深深使我感觉到,我们应当向他们学习,把他们这些在人类文化上优美的创造学习过来,丰富我们的艺术,并且增进我们之间心的深处的友谊。
但同时,我又觉得,印度的音乐舞蹈艺术,对我们也并不是完全陌生的,在他们好些表演中,我们看出了和我国艺术极其相似的地方。卡塔卡利舞在舞蹈上的戏剧表现力和我国的古典戏曲艺术是多么相似:他们有自己的基本舞汇,为了表现不同的人物创造了不同的动作体系,而且这些动作体系又是如何细致、准确和富于典型性,只要掌握了这些动作而加以运用,立刻就能在我们面前出现生动的人物形象。同样,在他们基本舞汇的基础上,可以表达出丰富细致的内心感情来。从这些我们可以看出这个舞蹈的高度的戏剧表现力。此外还有乐器,特别是打击乐器的伴奏法,它们对于强调动作节奏和强调感情的气氛和它的变化上所起的重要作用,也是和我们的古典戏曲极端相似的。面具的运用(我们则是脸谱),服装的鲜明和浓厚的装饰性,这也是我们在原则上相似的地方。
在我们中国歌舞戏曲史上,记载着自南北朝至五代这一个悠长的时间里吸收了我们邻邦印度这方面许多的滋养料,又经过我们的融化和创造,使它们加入到我们固有的艺术中来,完全混成一体,形成了我们所特有的古典戏曲。然而中、印两种富有鲜明民族色彩的艺术,至今天仍能认出它们之间的相互影响。这种相互的影响,无疑地给我们已往的深厚友谊作了永远光辉的证人。
现在我们两个亲密的邻邦在新的世界上重又巍然地站起来了,我们的艺术重又发出、而且将要更强烈地发出它们的光芒;我们两国的艺术家重又聚会在一堂。我觉得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我们强烈的愿望:学习他们的艺术,学习他们具有悠久传统的、在严格训练和高度技巧基础上的,因而具有丰富表现力和感染力的艺术。我觉得我们新中国的艺术应当吸收世界上最好的滋养来丰富它,而印度艺术正是其中重要的一种。
我对于印度的艺术知道得太少,我很遗憾由于我对于印度语言的无知,不能全部体会他们艺术的妙谛,但我希望我们能更多地理解它,学习它。
印度文化代表团的访问和演出,已经在中国人民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这亚洲两大民族之间的、在相互尊重、相互支持、相互学习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文化交流,一定会更进一步的促进我们从古以来就曾存在的友谊,而这种友谊和合作,正就是亚洲和世界和平的重要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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