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4月14日人民日报 第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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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亚洲国家会议主席团在德里举行会议
决成立亚洲团结委员会加强联系
新华社新德里十三日电 亚洲国家会议主席团根据全体会议授权它建立联络机构的委托,十一日至十二日在德里开会,一致通过了关于设立一个亚洲团结委员会的决议。决议全文如下:
遵照亚洲国家全体会议四月十日关于授权主席团拟订一个计划以推进会议工作的决议,主席团通过了下列决议:
一、会议主席团的成员和会议秘书处将改组成为一个委员会,负责维持亚洲各国为了支持会议和会议的决议而组织的各国全国委员会之间的联络。这个委员会将称为亚洲团结委员会。委员会的委员们将负责通过由每一个国家的筹备委员会设立的全国委员会,在他们自己的国家里宣传会议的决议。
二、会议秘书处的印度人员受托暂时负责统筹委员会的工作,并探讨在三个月之内在某一适当地点设立由缅甸、锡兰、中国、印度、印度尼西亚、日本、巴基斯坦、苏联和阿拉伯国家的代表们组成的亚洲常设秘书处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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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缅甸总统巴宇和外交部长分别欢宴范文同
越南驻缅甸代表陈文伦举行招待宴会
新华社十三日讯 仰光消息:缅甸联邦总统巴宇博士在十二日中午在总统府设宴招待越南民主共和国副总理兼外交部长范文同。
同日下午六时,缅甸外交部长藻昆卓在“林振宗大厦”举行了鸡尾酒会,欢迎越南民主共和国副总理兼外交部长范文同的访问缅甸。应邀出席的有缅甸政府部长和各部高级官员。应邀出席的还有各国驻缅甸的大使、公使和外交官员。
宴会和招待会在友好空气中进行。
新华社十三日讯 仰光消息:越南民主共和国驻缅甸代表陈文伦为范文同副总理的访问缅甸,十二日晚在仰光海滨旅馆举行招待宴会。
应邀参加宴会的有缅甸联邦政府总理吴努、外交部长藻昆卓、克钦邦事务部长杜瓦藻朗、缅甸政府官员和缅甸保卫世界和平委员会主席德钦哥都迈和文化教育界人士。驻缅甸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苏联、印度的大使,以色列、荷兰的公使和印度尼西亚的代办以及各国使馆外交官员,也出席了宴会。
席间,范文同副总理同来宾们作了亲切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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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范文同副总理向印度人民发表谈话
新华社十三日讯 塔斯社德里十二日讯:德里电台广播了越南民主共和国副总理范文同向印度人民发表的一篇录音谈话。
他说,我很高兴和荣幸,有机会向伟大的印度人民表达越南民主共和国人民的敬意和兄弟般的友情。……越南人民永远记得在他们争取独立和自由的斗争中,印度人民所给予他们的道义上的支持。我们也没有无视印度在日内瓦会议的结果中所起的建设性的作用。我们并没有忘记,印度在履行关于停止印度支那敌对行动协定方面的贡献。
范文同继续说,越南人民坚决反对一切侵略阴谋,特别是反对东南亚条约组织。对越南人民来说,为巩固恢复了的和平而进行的斗争同时意味着争取统一的斗争,争取统一的斗争意味着争取印度支那的持久和平的斗争。北越和南越人民梦寐以求的就是在日内瓦协定所规定的自由普选的基础上实现统一。
我们完全知道,在目前印度支那和全世界的局势中,争取我们统一的斗争是艰巨的。但是我们是强有力的,因为我们的人民是一心一意的,我们全体人民把他们的队伍紧密地团结在胡志明主席的周围。我们是强有力的,因为正在为正义而斗争的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包括我正在向他们发表谈话的伟大的印度人民在内,给予我们支持。
我们将进行一切努力,在和平共处的五项原则的基础上,为了东南亚和全世界和平的利益,发展印度共和国和越南民主共和国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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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布尔加宁、莫洛托夫分别接见奥政府代表团
新华社十三日讯 塔斯社莫斯科十二日讯:苏联部长会议主席尼·亚·布尔加宁十二日接见了奥地利政府代表团团长、奥地利联邦总理尤·拉布和代表团团员:副总理阿·谢尔夫、外交部长利·费格尔和外交部副部长布·克赖斯基。陪同代表团受接见的有奥地利驻苏联特命全权大使纳·比萧夫。
接见时在座的有苏联外交部长维·米·莫洛托夫和苏联驻奥地利特命全权大使兼高级专员伊·伊·伊利切夫。
据新华社讯 苏联外交部长维·米·莫洛托夫十二日接见了以奥地利联邦总理尤·拉布为首的奥地利政府代表团。
据新华社十三日讯 苏联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苏联外交部长莫洛托夫十二日为应苏联政府邀请来莫斯科的奥地利政府代表团举行招待会。
出席招待会的有以奥地利联邦总理拉布为首的奥地利政府代表团全体人员。
出席招待会的还有苏联共产党和苏联政府的领导人布尔加宁、卡冈诺维奇、米高扬、别尔乌辛,苏联驻奥大使兼高级专员伊利切夫,苏联政府部长和副部长,苏联军队高级将领以及文化和新闻等各界人士。
出席招待会的还有驻在莫斯科的外国使节。
据新华社讯 奥地利驻苏大使比萧夫十二日宴请了以奥地利联邦总理拉布为首的奥地利政府代表团全体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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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否认掩盖不了罪行
蒋元椿
中国政府在十二日发表声明,指出中国参加亚非会议代表团人员乘坐的印度飞机失事是美国和蒋介石特务机关蓄意制造的谋杀行为。声明刚一发表,美国国务院发言人和美国官方人士立刻就出来否认。他们显然密切注意着他们策划布置的这个阴谋是否会被揭发,而且早就准备好了怎样抵赖。
他们竭力否认说,中国政府对美国和蒋介石特务机关的指责是“没有根据”的,“毫不足信”的。但是,这种抵赖绝不能洗掉杀人犯们手上所染的血污。
有一切根据可以认为,载运中国代表团人员的印度飞机的失事,是美国和蒋介石特务机关干下的罪恶行为。
谁都知道,美国特务机关在香港招收了大批蒋贼人员,用他们来对中国进行颠覆和破坏活动。一九五四年十一月我国最高人民法院判决的美国间谍案中的九名中国籍间谍,就都是在香港参加美国间谍组织的国民党特务分子。就这次我国代表团人员座机失事事件来说,中国政府在事先已经知道,香港美蒋特务准备破坏出席亚非会议的中国代表团乘坐的飞机,谋害代表团人员。因此我国政府早已通知驻北京的英国代办处,要求它转告香港英国当局注意。现在,飞机从香港起飞后,不过几个小时就在到达目的地之前突然爆炸起火。这个事实完全证明了美国同蒋介石卖国集团蓄意谋杀我国以周恩来总理为首的代表团人员。这是杀人犯们无论如何也抵赖不过去的。
美国如果认为这种根据不够,那末,就让那些杀人犯们再看一个根据。同美国在远东的特务机关和蒋介石卖国集团有密切关系的泛亚社从东京发给香港的一则“内部通报”透露了美国远东特务机关和这次飞机失事事件的关系。这个“内部通报”要泛亚社在香港的记者“迅速把飞机上所有乘客的照片姓名和特征”发到东京去,并且要它的摄影记者“驻在启德机场拍摄所有去万隆的代表的面部照片,不管是中共或其他的人都好,因为东京迫切地需要这方面的材料”。这个显然根据美国特务机关的要求而发出的“内部通报”所指明的“迫切需要”是为了什么?这就是为了要查明被他们谋害的人,就是为了准备新的谋杀事件。这是任何人一眼都能看得清楚的。
有人还想说这次美蒋预谋杀人而造成的飞机失事事件是什么寻常的失事。美国有的通讯社现在正奉命紧急动员制造假故事,硬要把这次的蓄意谋杀说成是由于飞机不适于飞行而发生的事故。但是,这种有意制造来掩盖罪行的故事,甚至连美国的合众社都不相信。合众社报道说,香港方面已经盛传,这架飞机是“由于有人进行破坏而失事的”。
这次飞机失事情况的非同寻常,说明失事的原因决不是由于通常的机件故障。印度总理尼赫鲁在十三日指出,“这次失事有着某些十分异乎寻常的特点。在飞机坠入海中之前十分钟,我们还从飞机上收到正常的电讯。一定是此后不久突然出了事的”。
美国官方在抵赖他们的罪行时,无意之中暴露了他们的卑鄙目的。据美联社报道说,美国官员们竟然把中国政府对于美国和蒋介石集团的指责,说成是对于这架飞机上的印度飞行员的“一种侮辱”。美国官员这样语无伦次地挑拨中国和印度之间的关系,恰恰证明他们所以要制造这一事件,就是要在亚非会议前夕破坏中国和印度之间的友好合作,从而达到破坏亚非会议的目的。
美国侵略集团和蒋介石卖国集团决不能掩盖它们的罪行。它们也丝毫不能从这种丧心病狂的罪行中得到什么好处。不论它们怎样破坏,亚非会议还是照样要召开。美国的阴谋,只能使亚非人民和全中国人民更加认清美国侵略集团仇视亚非人民的友好合作,仇视亚非地区的和平和安全到了什么地步。为了破坏亚非会议,制造亚非局势的紧张,美国侵略集团已经堕落到把阴谋暗杀作为它处理国际事务的手段,它正在变成一个野蛮的国际暗杀集团。这就是人们所能得到的结论,这也是人民绝对不能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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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在平等互利的基础上发展亚洲国家间的贸易
——中国代表陈翰笙八日在亚洲国家会议全体会议上的发言主席先生,各位代表,各位朋友:
进行正常的国际贸易是我们共同关心的事。但是,这种贸易必须在平等互利的基础上进行,为了经济合作,不附带任何政治条件。如果不是在这个基础上进行贸易,那就意味着一国对另一国进行经济侵略,而且不会提高被侵略国家内的生活水平。请允许我稍微谈一下这个问题。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英国、法国和荷兰在亚洲的贸易政策主要是为它们的产品寻求市场并且攫取领土以榨取原料。可是,今天美国的贸易政策更进了一步。美国垄断资本家们为他们的军火工业到处搜刮原料。他们在全世界修建军事基地。他们在亚洲国家找寻各种各样的资源,但是他们并不充分地供给工业产品和工业装备作为交换。因此,若干亚洲国家在开发它们的天然富源方面遭到了阻碍,结果只是发现它们的生产率下降,它们的对外贸易不平衡。
还发生了另外一个变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西欧国家把工业产品输出给东南亚来换取农产品和矿产,而把这些农产品和矿产再出口给美国。同时,美国以较高的价格把它的农产品和工业产品输给西欧国家。自战争结束以来,这种三角贸易已被打断,由于西欧国家在战后时期不能够,也没有很快恢复,因此情况更其如此。现在美国殖民主义者在利用日本的贸易来取代英国、法国和荷兰在亚洲的贸易。他们的手段是歧视和垄断。他们的口号是“美国的资本,日本的技术,东南亚的原料。”这是一箭双雕的政策。它既奴役日本,又剥削东南亚。美国为什么不让日本恢复它同中国的正常关系,原因就在这里。
我们看看美国的这一政策对日本是有利的呢,还是有害的。以前,日本所需要的大部分煤、铁砂、食盐和大豆都是从中国输入的。第二次大战后,日本在美国控制下,被迫从美国输入这些东西。美国煤的价格比中国煤的价格贵得多。很自然,这就迫使日本钢的生产成本提高,从而提高了其他商品的生产成本。在三月号东京“东方经济学家”上登载了一篇关于中日贸易的文章。文章说,如果关于十二种出口货,即白铁皮、机车、汽车车身、货船等等的禁令能够解除的话,那末日本工业的市场就能够扩大,萧条情况就可以扭转。这篇文章最后说,日本和中国之间的贸易限制应该打破,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恢复对日本如此有利的中日贸易。
美国助理国务卿罗伯逊有一次曾公开声明,恢复中日贸易会使日本和英国人离开美国,从而降低美国在所谓自由世界的威信。正是由于这一点,所以据共同社和国际新闻社报道,美国驻东京大使馆的经济参赞在三月七日的声明中威胁东京政府说,日本用中国原料制成的任何产品将不得运到美国去。除了这种恫吓手段外,华盛顿还命令蒋介石手下的匪徒劫掠海上商船,阻挠亚洲国家之间以及东西方之间的贸易。自封自命的所谓自由世界的战士竟然阻挠别人自由地进行贸易,真是极大的讽刺。
中国自从摆脱了殖民主义者的枷锁以后,已经在工业方面取得了迅速的进步,它的对外贸易也正在增加。在它的第一个五年计划中,新建的或扩建的现代化企业单位大约有六百个。我们已经解决了资本积累的问题。我们不必要依赖外国贷款。我们也不采取剥削我们自己人民或其他任何人民的手段。我们积累资本的方法是增加生产,厉行节约。在从一九五○年到一九五四年的五年中,我们的投资额已经增加了将近七倍半。
的确,美国的封锁禁运政策打击了许多国家。但是它并没有能阻止中国发展它的国民经济。在过去五年中,中国同苏联和人民民主国家的经济关系有了飞跃的进展。我们同这些国家间以友好互利政策为基础的贸易在一九五○年到一九五四年间增加到三倍多。在同一时期,中国同所有亚洲国家间的贸易增加了百分之二十三·二五。印度、缅甸、印度尼西亚、锡兰和巴基斯坦的政府已同中国签订了贸易协定和合同。日本工商界人士同中国的公司签订了贸易议定书。从这些文件上可以看到,所有规定的商品正是买货的一方所需要的,而不是倾销。任何一方都不利用另一方的困难,任何一方都不强迫另一方接受苛刻的条件。这种以平等互利为基础的贸易并不附有任何政治条件。商定的价格对双方都是公平的,而不是以不平等的条件为根据的。帮助所有一切参与国的国民经济发展的,正是这一种国际贸易。
显而易见,如果没有美国的封锁禁运政策,我们的正常的贸易的发展本来还可以快得多。
在此刻,在我们在这里齐集一起开会的时候,装载着印度的烟叶和中国的生丝,缅甸的大米和中国的工业产品,印度尼西亚的椰干和奎宁和中国的棉纱和棉布,锡兰的橡胶和中国的大米,巴基斯坦的棉花和黄麻和中国的煤的船只正行驶在公海上面。
中国人民主张以平等互利为基础进行贸易,因为这将进一步促进我们的友好关系和加强我们的经济合作。的确,我们对于这种贸易的未来发展怀有巨大的期望。 (新华社新德里十三日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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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美统治集团内部在阻挠我国解放金门马祖问题上发生争吵
美国阴谋拖其盟国参加武装干涉我国内政
新华社十三日讯 最近以来,美国官员、议员和统治集团报纸在所谓“保卫”金门和马祖问题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吵,争吵的焦点是:是否明确宣布使用美国武装部队来阻挠中国人民解放金门和马祖,也就是是否将向中国挑起战争。
从关于这个问题的谈论中可以看到,在美国统治集团里,特别是在共和党里,有着一批疯狂地主张挑起同中国的战争的分子。他们最近又一次掀起了美国报纸所谓的“战争热”。据美国报纸透露,三月二十四日,到台湾等地活动后返回美国的海军作战部长卡湼在一个不公开的记者宴会上公然表示美国要准备在四月中旬为“保卫”马祖和金门而同中国作战。在美国一些报纸上出现了大量的战争歇斯底里的叫嚷。紧跟着,美国参议院共和党领袖诺兰在三月二十七日叫嚣美国必须“保卫”金门和马祖,他并且主张为了这个目的要袭击中国大陆和使用原子武器。美国参议院共和党政策委员会主席布里奇斯也叫嚣美国必须为“保卫”金门和马祖而作战。
这些急于挑起战争的分子,在美国政府里,特别在高级军事机构里,占据着有势力的地位。据美国报纸报道,在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四个成员中,有三个成员——会议主席雷德福、空军参谋长特文宁和海军作战部长卡湼是抱着和诺兰一样的主张的。又如在国务院里,负责远东事务的助理国务卿罗伯逊就是雷德福的“盟友”。在美国报纸上经常登载着这些好战的冒险分子的狂妄言论,他们主张“即使冒着巨大危险也应该阻止中共政权巩固它的力量”,要把新中国“这个婴儿绞死在他的摇篮里”。这些人认为,如果新中国更加强大,美国就更加“无能为力”。“纽约邮报”三月三十一日刊载一篇文章说:这些人是“要以这种或那种方法在亚洲搞起战争”,否则他们将会“失掉推翻共产党中国政府的机会”。他们现在就是要美国“在金门和马祖问题上进行一种可怕的、意料之中的冒险”。
在卡湼、诺兰之流这次发出上述“保卫”金门和马祖的战争叫嚣以后,在美国统治集团内部迸发了激烈的争论。
三月二十八日在美国参议院会议上,参议院民主党领袖约翰逊发表演说,指责“某些领袖发表不负责任的言论”,“谈论战争”。在这以后,在参议院讨论批准巴黎协定等问题的会议上,民主党参议员纷纷抓住机会,攻击共和党领袖诺兰和布里奇斯的叫嚣以及共和党政府。在参议院外面,民主党的有势力人物如纽约州州长哈里曼等也参加了这个“运动”。
民主党参议员克弗维尔在参议院发言说,“政府中有着强大的、显然一心想同中国进行战争的势力”。他又说:“不能想像美国应当为马祖和金门投入战争。可是现政府中的一些居于高位的人却正在图谋策划进行这样的战争,不管包含了多大的危险。”民主党参议员曼斯菲尔德认为,为金门和马祖而进行战争“将会是在错误的时间在错误的岛上进行错误的战争”。他指责卡湼的言论“将造成美国许多人民的恐惧精神状态”。
民主党参议员莫尔斯和利曼在参议院提出一项提案,规定撤销授予美国总统使用美国武装部队来“保卫”金门和马祖的权力的提案。消息说,这个提案受到其他一些民主党参议员的支持。
除了像“纽约邮报”、“华盛顿邮报和时代先驱报”、“基督教科学箴言报”这些报纸连续发表社论和文章反对诺兰之流的主张外,那些曾经积极支持诺兰派的大报如“纽约时报”和“纽约先驱论坛报”等最近也调整它们的腔调,连续发表社论反对“保卫”金门和马祖。“纽约时报”四月三日并且刊载了全国各地“对远东战争威胁的反应”的消息,消息的标题是:“普遍不愿保卫金门和马祖,有许多人认为政府应该澄清它的态度”。许多地方性的美国报纸也发表社论,反对诺兰的主张,反对把美国拖入战争。
直到现在,艾森豪威尔本人在最近的记者招待会上对这个问题闪烁其词,他没有明确宣布是否直接使用美国武装部队来阻挠中国人民解放自己的岛屿。美国官员解释这样做是要使中国“猜不透”。但是,“纽约时报”驻华盛顿记者赖斯顿写道:“艾森豪威尔政府在金门和马祖问题上进行的神经战……也可能没有使北京感到迷惑,但是它肯定地已使华盛顿感到迷惑。”
在美国统治集团里,那些指责诺兰之流好战、反对“保卫”金门和马祖的人物,他们在敌视中国人民上显然是并不比诺兰之流差的。只要举出一点就足以说明了:他们在发表这些言论的同时,几乎总是没有忘记表明他们是支持美国侵略中国的基本政策的,支持使用美国武装部队来“保卫”台湾和澎湖的。但是,他们担心,像雷德福、诺兰之流主张的那样急于挑起战争的做法是过于冒险了。合众社记者三月下旬报道,在美国政界中“现在有着一种不安的感觉”,认为美国“可能是低估了”中国的力量。美国记者透露,在参谋长联席会议中在一些问题上同雷德福多数派抱不同意见的陆军参谋长李奇微原则上也是支持要对中国进行战争的,然而朝鲜战争的经历使他不得不估计到美国地面部队目前肯定是处于劣势,因此他主张美国必须先加紧备战。
同样引起这些人担心的是,像雷德福、诺兰之流那样明目张胆地为侵占中国沿海岛屿而挑起侵略战争,会使美国遭到世界各国人民的强烈反对。民主党参议员克弗维尔说,为“保卫”金门和马祖作战对美国“将是一场大灾难”,“我们(美国)将什么也得不到,世界上没有舆论会支持我们。我们一定会没有盟国。”纽约州州长民主党人哈里曼说,“每一次美国人在亚洲以原子武器进行恫吓,每一次美国人谈论亚洲人打亚洲人”,美国就在“各国人民中失去一些朋友”。“纽约邮报”认为,承担为马祖和金门进行战争的义务,会使资本主义世界大多数人反对美国,并使美国单独进行“孤立无援的战争”。
许多美国报刊指出,使得民主党议员发表反对诺兰好战叫嚣的言论的另一个重要因素,是美国普通人民强烈要求和平的情绪。美国“新闻周刊”四月四日这样写道,美国“国会领袖担忧,争夺(中国)沿海岛屿——或者甚至争夺台湾和澎湖——的战争将非常不受(美国)选民的欢迎”。举行大国会议获致建立世界和平的协议才能“大得人心”。“一切表明公众心情的迹象”说明“这个国家(公众)所最希望的就是躲开在遥远地区的战争”。
美国报纸分析,民主党方面考虑到明年就要举行美国总统选举,正在利用美国人民要求和平的心理,来打击共和党,为自己增添政治资本。“纽约邮报”三月二十九日刊载的一篇文章说,民主党正利用参议院共和党领袖诺兰作为“反对共和党政府的秘密武器”。“民主党尽量利用他的好战言论来打击共和党自命为‘和平政党’的说法,这种说法在一九五二年的总统竞选中对于共和党事实上是很有功效的。”
正如前面提到过的,民主党和诺兰派间的争吵仅仅涉及“保卫”金门和马祖问题,而在侵占台湾这一重大问题上并无分歧。这些争吵的目的之一被认为是企图转移人们对美国侵占台湾这个根本问题的注意,而正是在美国侵占台湾的基本政策里包含着民主党攻击诺兰等人时所列举的同样的危险因素。
值得严重注意的是,隐藏在目前关于“保卫”金门和马祖问题的争吵后边的,是一个正在酝酿着的新的阴谋。照美国通讯社透露的消息,这个新阴谋的内容是,用美国指使蒋介石卖国集团撤出金门和马祖来“消除”美国的盟国的“疑惧”,并诱迫它们同美国一道来承担“保卫”台湾的军事义务,也就是说使美国侵占台湾合法化。同时,美国计划直接派遣武装部队进一步占领台湾。“纽约时报”四月七日报道华盛顿人士谈论的办法是:“一旦美国为金门和马祖而战的危险消除后”,就可能“说服英国、澳大利亚、新西兰、法国、菲律宾,或许还有加拿大来参加保卫台湾的共同保证”,并且“增派美国军力到那个地区去。……台湾本岛可以由美国军队和美国空军防守。”美国方面目前正企图在谈论“停火”的假和平的烟幕下,来推行拖着它的盟国一道来参加武装干涉中国内政的阴谋,来推行这个把它的盟国缚在美国战车上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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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走向和平大道
访印度、缅甸中国文化代表团团长 郑振铎
我和中国文化代表团一起,游历了印度和缅甸两国的很多地方。我们在印度四十多天,在缅甸三十天。在这七十多天里,我们天天是在兴奋、热烈的欢迎和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招待之中度过的。我们常常双眼含着激动的泪花,去迎接着一副又一副的从欢迎的政府代表和群众代表手里套在我们脖子上的花环,以及一束又一束的递在我们手上的花朵。花的芬芳的气味,象征着两国人民之间的良善的友好的气氛。我们是在鲜花的堆子里,良善的友谊的气氛里,受着兴奋的热烈的欢迎的。
印、缅两国的政府负责人士对于我们的招待和关怀,是不能使我们忘记的。印度总统普拉沙德博士和缅甸总统巴宇博士都亲切的接见我们,并在我们代表团演出的时候,亲来参加,还向我们致送花篮和花束。印度尼赫鲁总理领着我们游园,和我们去看他喂养的一对熊猫,不止一次的观看我们的演出,亲自向演员们送花环。缅甸吴努总理,曾到后台去看演员们化装殷勤的接待他们。向他们送花,还赠送银盾及金质奖章。各地方的政界人士的那份热情而亲切的招待,也是令人长远记住的。
许多文化艺术界的朋友们,对于我们的演出,不是泛泛的看过就算数。他们有赞赏,也有批评。他们坦率的说出他们自己要说的话。这不是平常的点头之交。我们不是没有辩论的。但我们新中国的艺术的方针:“百花齐放,推陈出新”,终于给他们以极深刻的印象。印度的小说家阿南达,大舞蹈家武特桑喀,缅甸的音乐家吴巴单,还有许许多多的文艺界的朋友们,对于我们是那末的关怀备至。有些印度和缅甸的艺术家特别对于我们部分代表们学习印度、缅甸的音乐、舞蹈节目尽了“良师益友”的责任。
再说印、缅人民群众对我们的友好态度,也使我们难以忘却。无论我们走到那里,那里就有着兴奋的热烈的欢迎和殷勤恳切的招待。举几个例子来说吧。在大城市像德里、孟买、马德拉斯、加尔各答、仰光和瓦城,那欢迎的色彩是会浓厚的,多样的,那招待是会有条件很周到的;但在比较偏僻的城市和小村镇,特别是没有事前准备,而且不会在那里住下来而只是经过一下的城市和小村镇,也受到不期而遇的热烈欢迎,而且他们是那末真诚的像要把心里所蕴藏的感情全都倾泄了出来的欢迎,那更是使人不容易忘却的了。
在亚格拉临时布置起来的群众欢迎大会,是有声有色的。欢迎大会的主持者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她以巅巍巍的声音,说着印度人民和中国人民的历史上的友好的经过;她以巅巍巍的声音,高喊着印中友好万岁,高喊着世界和亚洲和平万岁;她以颤抖着的枯瘦的双手,捧了一具白大理石制的泰姬陵的模型递到我的手上,我在接过这个有分量的礼物的时候,我的眼上闪着泪影而有点模糊了。
我们的火车经过古尔巴格站。站台上聚集了层层密密的群众,在高喊着“印、中人民是兄弟”的口号。他们要求火车多停十分钟,至少是五分钟,要听听来自中国的兄弟姊妹们的讲话和歌声。那层层密密的印度的兄弟姊妹们的眼睛是那末大,那末光亮,那末专心一意的注视着我们的车厢,注视着我们的每一个人的身上,脸上、眼上,那样恳切的热情的眼光是把心的不朽的花环佩戴在我们的心上了。我们不能不下车来,和他们挤在一块,热烘烘的争着拉手,彼此说着不懂的话,挤来挤去的,不知不觉的离开自己的车厢已经很远了。开车的叫笛声响了,只好上了另一节车厢;在这时候是没法子再挤回原来的车厢了。
在二日的晚上,马德拉斯的海滩上有一个群众大会。这个大会是由全印和大召开的。白天里,坐牛车在街上游行的就有两万多人。一到晚上,海滩上就黑压压的拥挤着数不清的人,有的携男带女的全家都来了。据说估计有五万人以上,但在实际上恐要远远的超过这个估计的数字。这千千万万的人,拥围着主席台而坐在半湿的沙地上。千千万万只大眼睛就专心一致的热情的注视在灯光特别明亮的主席台上。大会主席克其鲁博士的讲话,特别着重在欢迎来自中国的文化代表团,并强调的说,要保卫世界和平,就要反对并制止美国帝国主义侵占台湾。当时“反对美帝国主义侵占台湾”和“保卫世界和亚洲和平”的呼声,随着怒吼了起来,千万人异口同声的吼叫着,响遍了海滩上的每一角隅,也响遍了整个亚洲,整个世界的每一角隅。当我讲完了话,克其鲁代表大会向我们到会的人献花时,台下的群众是那样的响起了热烈的兴奋异常的掌声。又是千万人异口同声的喊叫:“印、中人民是兄弟!”在印度,也像在中国,千千万万的人都认识到:中、印两国人民之间的友好,就象征着保卫亚洲和世界和平的巨大力量。而我们中印两国将近十亿人口的人民,我们自己深深明白,那反对侵略、要求和平的良善的心,一旦化成了力量时,那力量是多末坚强啊!
我们到孟买附近的七星塔去参观时,路过好几个小村镇,都有群众聚集着欢迎。学校的儿童们喊着“印中人民是兄弟”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的口号,手摇着小旗子,列队在大路旁欢迎我们。车子一停,就纷纷拥上来献花环。就在到达那寂寞的海滨名胜七星塔时,村中的群众也不期而会的蜂拥而来欢迎。在无数的光亮的大眼睛里,我们看到了激动而真心的欢迎的热情。最可感动的是,就在深夜里,凡是我们火车经过的站,就有群众在欢呼,在扣打着车厢的门和窗,要求和代表们见面。他们向我们献出他们自己采撷自己编结的花环,他们向我们致送他们自己认为最珍贵的农产品、手工业制造品,甚至他们自己创作的诗歌和图画。所有这一切,蕴蓄在花环和礼物之中的,是一致的良善的友好的心与无限的热情。有一次,一个母亲,披着一件极普通的“纱丽”,一只手臂抱着一个两岁不到的男孩子,一只手却举着一幅蓝布上用白线绣着的一只和平鸽子的旗,向我说道:“这是我自己的手做的,特地做来献给你们的。”那个孩子光溜溜的大眼睛也在向我望着。我接过那面和平的旗子,拉着孩子的手,感动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样的场面是很多的,回忆起来,总是使人感情激动。
我们到了缅甸的曼德勒城,一下飞机,就看到许多政府代表和人民团体代表在烈日之下列队欢迎。我们感到一阵热气冲来。他们冒着炎热在机场上等待了两三个钟头。他们致送了一束一束的花朵之后,又引我们到一个欢迎彩棚里休息。那个彩棚的搭盖,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显然是隆重而辉煌的棚幕。曼德勒区的政府代表的欢迎辞是热烈的,而且叙述了中、缅两国历史上的交谊。欢迎辞的原稿是写在绢上,用雕花的银筒子装盛着的。讲完了话,就把这银筒子送给了我们。——在印度,我们也不止一次的接受了这样的盛着讲辞的银筒子。
我们经过实阶,那个地方不是一个大城,而且也不是我们预定停留的地方,但当地的人民在道旁搭盖了一所棚子,准备了饮食在等候招待我们。群众拥挤在棚前,那样的亲切而友善的望着我们。负责招待的是几位妇女和当地的几个华侨。一位招待的人说道:“我们很想有机会看到你们的演出,可是不容易到曼德勒去。想不到能在这里欢迎你们!”还有几位就说:“能不能为我们唱几个歌呢?”我们的合唱队以缅语歌唱了“缅中友好歌”。热情在交流。群众显出了极高的兴奋和欢迎。离开的时候,彼此是依依不舍。
所有这一切,都表明:在我们亲身体验的七十多天的游历、演出、讲演和谈话里,印度、缅甸两国的朝野人士,对于我们代表团是多末热情的招待和欢迎。也就是说,对于来自中国、代表中国人民的文化代表团是多末热情和兴奋的欢迎着,对于我们的演出节目是多末同情而欢欣的观看着,对于保卫和平和反抗侵略是多末同心同德。这不是偶然的。这充分的说明了中国政府和人民,与印度、缅甸政府和人民之间的友好是在日益增长着。和平共处的五项原则,使我国和印、缅两国,乃至许多东南亚和别的地区的国家,更加彼此了解、彼此尊重、彼此之间的友好关系也更加巩固发展了。这也就证明在这个地区的保卫和平事业,是正在日益巩固和发展。最近在新德里召开的亚洲国家会议,表现了亚洲国家的人民是多末有力地喊出保卫和平、反对使用原子武器的呼声。从我们所体验到的,世界上即使有少数国家的政府不要和平,但全世界的人民,亚非二洲的人民是会有足够的巨大力量,使世界走上和平大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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