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年7月4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宪法草案给我们带来了力量
共同的愿望
宪法草案公布了,西北军区驻在兰州的机关、部队的英雄、模范和功臣的代表们,在军区政治部办公大楼里会面了。他们以欢欣鼓舞的心情谈论着中国人民的第一个宪法。
全国战斗英雄陈全魁同志说:“在旧社会里,我是一个放牛讨饭的孩子,放牛,讨饭,挨打,挨骂,没吃没穿。这是我的义务,也就是我的权利。那时,地主有五个孩子可以不当兵,我妈只有我这样一个十六岁的孤儿,还硬被抓去顶了壮丁。解放以后,吃人的黑暗的日子是永远不会回来了,中国的劳动人民在共产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真正的翻了身,站起来了,自己做了国家的主人,现在,我们更有了自己的宪法。我一定要用实际行动来保卫它。”接着发言的是刘占江同志。他是参加过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抗日战争和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的老干部,他以丰富的革命斗争经历,有力地说明了今天公布的宪法草案是中国人民长期革命斗争的胜利成果,是无数烈士用生命换来的。他激动地叙述着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故事:“……一九三四年陕北清涧李白家河被国民党匪帮烧净抢光,许许多多善良的劳动人民同时被杀害了,当地的游击队第二支队支队长白雪山同志悲愤而激动地向老乡们说:‘我们要忍着暂时的痛苦,坚持斗争下去,我们在共产党的领导下,一定会取得政权,那时人民一定有法律来惩办这些惨无人道的反动派。’白雪山同志怀着对未来的远大理想和对敌人的憎恨,在一九三五年和国民党反动派作战中光荣地牺牲了,但是,今天的宪法草案里,也有着他的理想和意志。”英雄、模范、功臣们越谈越热烈,汽车某团万里安全行车的二等功臣李有才同志没等别人坐下,就站起来,他高声地说:“旧社会里,劳动人民不要说没有旁的权利,就是连劳动也没有权利,工人经常大批失业,农民贫困破产,流离失所。可是今天,劳动人民不但有劳动的权利,休息的权利,还有获得物质帮助的权利。”康占林同志说:“想起过去,真是叫我难过,我在旧社会里连个落脚的地点都没有,那里还有什么‘居住自由’;我们家几辈子人更没有念着一天书。自从党和毛主席领导咱们翻身以后,不但分到了住处,就连我这个睁眼瞎子,也成了‘高小学生’。今天,这些劳动人民已经享受到的权利又明明白白的写在宪法草案上。没啥说的,我一定要百倍地提高警惕,握紧枪杆,坚决保卫我们的祖国和我们的宪法。”
到会的英雄、模范和功臣同志都热烈地诉说着自己切身的感受。差不多每一个同志的发言,都特别强调了宪法草案的第二十条和第一○三条,每一个同志都感到自己责任的光荣和重大,每个同志都表示了自己保卫祖国的安全,保证宪法实施的力量和决心。 (赵大纲)
给祖国做一个忠贞的卫士中国
人民解放军某部 朝鲜族战士 韩凤春
自从党中央提出了宪法草案初稿以后,我就天天盼着公布。过去多灾多难的朝鲜族,是多么需要一部宪法把我们在共产党、毛主席领导下,获得的伟大胜利成果固定下来啊!
不知道多少次,我想到我们延边朝鲜族自治区的过去和现在:解放前我们那里是一座民族地狱,朝鲜族人民在日本帝国主义的压榨下,土地被任意剥夺,人民被无辜屠杀,没有医院,没有学校,甚至连本民族的语言都不许用,不要说集会、结社,就是几个青年人凑到一块低声谈几句话,就有被逮捕的危险。在国民党统治时期,朝鲜族一样地被歧视,一样没有半点自由,一样过着奴隶般的生活。可是现在呢?我们有了民族自治政府;我们有了本民族的小学、中学,而且还成立了延边大学;我们有了设备完善的医院;我们有了土地种、有了房子住;我们和兄弟民族一样,自由幸福地生活在民族大家庭里。我从一个像奴隶牛马一样的孩子,变成了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人民解放军战士,光荣的共产党员。
六月十五日,宪法草案公布了!我压抑着心头的喜悦一遍遍地读着它。多么叫人兴奋啊!宪法草案上写着:“中华人民共和国是统一的多民族的国家。
各民族一律平等。禁止对任何民族的歧视和压迫,禁止破坏各民族团结的行为。
各民族都有发展自己的语言文字的自由,都有保持或者改革自己的风俗习惯和宗教信仰的自由。
各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实行区域自治。各民族自治地方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不可分离的部分。”宪法草案不仅把我们已经获得的胜利果实固定了下来,而且显示了我们建设社会主义的一致愿望。
因此,我除了竭诚地拥护宪法草案以外,并将以全部精力,来巩固我们的民族大家庭的团结,永远做它的忠贞的卫士。苏联各民族的军队,团结一致,战胜了德国法西斯的事实,是我们最好的榜样。我一定学习苏军中民族战士的精神,站稳自己的岗位,以身作则地执行宪法规定的任务,为保障宪法的实施,为保卫自由平等的民族大家庭的安全而努力奋斗!
敌人敢来破坏,就把它坚决消灭!
中国人民解放军 空军一等功臣 宋中文
六月十五日,我们像平常那样,天刚发亮,就紧张地赶到机场去接替夜班,执行保卫祖国领空的任务。除开那些时刻准备待命出发的同志,其余的人,都聚集在休息室里愉快地研究战术,交谈作战经验,复习地面学科。这时通讯员喘着气向我们跑来了,还在离休息室老远的地方,就高声呐喊起来:好消息!我们的宪法草案公布了!
听到“宪法”这两个字,大家就兴奋地拥上前去争看那张印着红色大标题的“解放日报”。有人已经读起来,有人抬起了脚后跟,伸长了脖子,仔细听着,离近一点的人随着朗读的声音,贪婪地一字一字往下看着。我们不只要急于看看我们有那些权利写在宪法上,我们还渴望看看宪法给我们规定了什么义务和责任!我想,只要是为这部宪法的诞生奋斗过的人,只要是决心为这部宪法的彻底实现奋斗的人,在这一刻,他就决不能控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作为一个飞行员和敌人进行过战斗的我,想起了和敌人的一次空中遭遇,最初,我只发现两架敌机映到海上的影子,我还以为那是出海的渔船。可是,警卫祖国领空的战士,决不能有任何粗心大意,我就进行细细地观察,这时才确定了那不是渔船,而是敌机!我在上边,敌机在下边。我们之间的位置很快就变成了垂直角度。我一冲,敌人队形乱了,长机和僚机分开了。看那样子,是企图一个来吸引我的注意力,一个悄悄绕到后面来打我。我那时想:先把你打下去再说,免得你捣乱破坏。这时,飞在我前面的敌人的长机看见我飞快地把他追上了,就赶忙降低高度,贴着海面飞。我冲下去,拉起来;又冲下去,又拉了起来。打是打着了,可就是没有看见它爆炸。我愤怒地又射击起来,才看见一阵火花迸发,敌机掉下海去了!另一架敌机见势不佳也溜跑了。当我胜利返航时,当我在高空看着城市里成千成万的人正在愉快的劳动和生活时,我感到一种特别的喜悦,我觉得自己为祖国尽了一分责任。当我现在读着这部宪法草案时,过去战斗的回忆显得特别亲切。我们的建设成绩越大,敌人就越想来破坏。我决心按照宪法给人民军队规定的任务保卫我们伟大可爱的祖国,敌人敢来破坏,就把它坚决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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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华尔街准备的“礼物”
梨稻葵
合众社六月十六日自华盛顿发出的一则电讯说:美国众议院通过一项法案,这项法案规定,美国“在今后三年中把价值十三亿美元的剩余农产品运往外国。而一个铜板也不拿回来。”——十三亿美元的农产品送出去,而“一个铜板”也不要,美国的议员先生们果真是这么慷慨么?
事情自然不会如此简单。
合众社电讯继续报道说:这个法案将准许把“价值十亿美元的农产品
‘卖出’以换取外国货币”,然后“这种外国货币将被美国用来在国外购买战略物资,资助对外的经济和军事援助计划以及用于其他用途。”(请注意这个“其他用途”!)“此外,这个法案规定把价值三亿美元的剩余粮食完全免费地(?)赠给外国饥饿的人”。接着众议院还“通过一项修正案,规定凡在行得通的时候(可见议员先生们也预料到有‘行不通的时候’!)就必须标明产品是‘美国人民的礼物’”。
问题到这里还没有完全交代清楚,因为人们都知道今天真正的美国人民很多都在挨饿,他们实在送不起这样的“礼物”。二月间美国当局不得不承认美国完全失业者已有三百七十万人(据苏联科学院瓦尔加院士的估计,实际上当在六百万人左右)。今年一月间,美国俄勒冈州的参议员莫尔斯就曾承认,美国今天挨饿的人愈来愈多。他说:“在美国许多地方失业人数正在增加。因此,我们有许多同胞,即令是得到了失业救济金,也还没有足够的食物来好好地养活他们的家属。”
请再回头继续读合众社六月十六日自华盛顿发出的电讯:
“支持这个巨大的处理计划”的美国议员先生说:“这个计划是很必要的,因为出口市场已经缩小,”特别是“剩余品将会损坏,如果不对它们加以利用的话。”
好了,至此美国“慈善家”的嘴脸完全暴露了!原来美国议员先生们想把经济危机包装成“一个铜板也不拿回来”的“援助”品,包装成“完全免费”的“礼物”送到外国去。自然,美国统治当局还同时可以通过这种“援助”来加紧别国的扩军备战,还可以利用这种盗用“美国人民”的名义作为商标的“礼物”来交换军事基地、军火订单、军事协定。用西方的成语说,这真是“一块石头打死两只鸟”的好主意!
必须承认,比起二十多年前资本主义国家经济危机时代,把成万吨的小麦、咖啡白白地扔到大海里去,今天的华尔街老板和他们的策士们是变得
“聪明”些了。但可惜的是美国议员先生们的如意算盘总不会经常碰到“行得通的时候”。道理也很简单:砒霜即使加上糖衣也还是毒人的药物,而不是水果糖。战后几年来,受到“美援”“恩惠”的那些国家的人们,已经从
“马歇尔计划”、“杜鲁门第四点计划”等等计划中,尝够了美国的“援助”和美国的“礼物”的滋味了!人们已经懂得接受这种所谓“援助”和
“礼物”是意味着他们的国家将丧失自由和独立。
因此,现在这些“援助”和“礼物”已经是不大“行得通”的时候了,而且愈来将愈“行不通”。(附图片)
美国“水果” 华君武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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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永远难忘的感激
王程远
五月十三号的黎明,沉静的安州平原突然喧闹起来,一支身经百战的志愿军部队来到这个有几千万坪良田的平原上,动工修渠了,他们要实现这里的人民多少年来的宿愿。
生活在安州平原的人们,永远热爱着这块土地,他们记着解放以后那些美丽的春天。当时,桃花、梨花和粉红色的金达莱花到处争奇斗艳地盛开着,沿河垂柳迎风飘舞着,劳动的歌声荡漾着。禾苗发芽了,茁壮了,绿茵似地遮盖了整个平原。但是,人们更忘不了那多灾多难的夏天,那时,洪水爆发了,很多土地被吞没了,平原几乎变成了海洋,每年都有三四百万坪稻田被冲毁而得不到一点收成,普通的稻田也要大大降低产量,洪水年年在威胁着人们的生活。
一九五○年,共和国政府设计了一个水利工程蓝图,准备根治这里的水患。可是美帝国主义发动的侵略战争,又破坏了他们美好的愿望。
现在,共和国政府所设计的那个水利工程蓝图,那个长两千八百二十公尺、宽六十公尺的大水渠,就要在安州平原上出现了。
一开始,工地上就掀起了火热的劳动竞赛,各个工段上的扩音器里,不断地播送着劳动的新纪录。第一天,最高的出土量每人是五立方公尺,超过了上级原来要求的一倍;到第二天中午,就出现了八立方公尺的新纪录;而不久,又被更高的纪录代替了。在一九五三年金城以南反击战中,因奇袭李伪军团指挥所而集体荣立特等功的某部侦察班,创造了每人每天出土十二立方公尺的惊人成绩,他们在一天半内就全部完成了七天的工程。团首长要副班长赵顺合介绍创造新纪录的经验,他回答说:“经验只有一条,那就是敌人挑起战争的时候,我们就把所有的力量和智慧用在战场上;在帮助朝鲜人民生产建设的时候,我们就把所有的力量和智慧用在劳动上!”傅龙彪在到朝鲜以前,曾参加过祖国的荆江分洪工程,那时他每天挖土十七立方公尺,立了大功。现在,他又在朝鲜的土地上劳动了,他想起了过去荆江分洪工地上的情景,也想起荆江一带人民目前的幸福生活,劳动热情更高了。他的出土成绩,达到了每天二十一立方公尺。
和志愿军战士一起劳动的还有朝鲜人民。施工的第一天,青松里所有的妇女就和部队一起冒雨进入了工地,她们有的脚叫水泡肿了,有的肩膀叫压红了,可是一休息,她们还是集合起来唱歌给战士们听。收工的时候,她们看到战士们把沾满了泥水的外衣脱下来准备自己去洗时,就争着要给战士们洗。她们想:战士们在家的时候,像这样劳累了一天,他们的母亲、妻子该会是怎么样来照顾他们呀。现在他们都离开了自己的家乡,又在为我们劳动,能让他们得不到应有的照顾吗?可是,她们怎么说,战士们也不肯让她们洗。安庆玉,是里的民主青年同盟的委员长,在生产战线上曾荣获过三级国旗勋章,她看到这种情形,就和别的妇女们悄悄地说了几句话,开始给战士们跳起舞来,谁知道当战士们都围拢上去看时,另外的一群妇女就把那些脏衣服拿走了。在灯光下,她们把衣服洗好,烤干、第二天干净舒适的衣服又穿在战士们身上了。
当地的朝鲜人民越来越多,他们和战士们一块劳动着,竞赛着。许多年轻的姑娘们,都和战士们打伙抬一个筐子,相互竞赛。晚上分别的时候,他们相互握手,彼此介绍,姑娘们说着:“我们兄妹的一样!”马山里的一个六岁的孩子李农太,也跟着他妈妈来到工地上,用一个小篮一点一点地运土。工地上的摄影记者要求单独给他照个像,孩子却把周围的战士都拉到自己身旁和他一块照。他说:
“我爸已到人民军去啦,我把这张像片寄给他,让他看看,我的志愿军叔叔大大的有呀。”
十九号,工程就要结束了,附近的男女老少几乎全都来到了工地上。巨大的劳动大军,好像围歼残余的敌人一样,几小时内就把最后的工程突击完成了。当流水顺着新开的水渠徐徐流过的时候,大家又情不自禁地欢呼舞蹈起来。
“东方红”和“金日成将军之歌”一起交响着,朝鲜民间的丰收舞和中国的大秧歌舞一起交错着,中朝两国的国旗一起迎风飘舞着,整个工地都浸沉在中朝友谊的无边兴奋和欢乐里。这时,在某部的工段上,一群志愿军战士紧紧地围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妈妈和一个孩子,纵情地交谈着。那位老妈妈弯腰抓起一撮干净的新土,包在洁白的丝制手绢里,告诉战士们说:“四年前,美李匪军侵占了这里的时候,房子全被烧毁了,那时我把房基上留下的焦黑的土也包了一小包。这两个小包就是我留给后代的重要遗产,叫他们永远忘不了对敌人的仇恨,也永远忘不了对恩人的感激……。”
这位老妈妈叫金义女,已经七十三岁了。罪恶的侵略战争,夺去了他开始有了幸福的晚年。她的大儿子被敌人杀害了,二儿子是人民军战士,也英勇地牺牲了,跟前只剩下一个儿媳妇和这个十六岁的孙子。现在,她看着这条盼望了多少年的水渠,看着一簇簇歌舞的人群,看着这些离开祖国来到朝鲜而战斗而劳动的志愿军战士们,她实在不能表达自己内心的高兴。可是,他的脸孔马上又变得严肃起来。她对战士们说:“孩子,可千万别让敌人把这条水渠炸坏了,别让我再听见那炸弹的叫唤声!叫我这孙子平平安安地干一辈子活,过一辈子好日子……。”老妈妈擦了擦眼睛,停了一下又说:“要是敌人真的敢再发动侵略战争,我要把这个孙子,唯一的一个孙子,亲自送到自己的队伍里,和你们一起去消灭敌人!”(附图片)
安州平原水渠工地全景。 (谢礼廓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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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如此美国
“被遗忘者的妻子和母亲”
据法新社四月二十日纽约电讯消息:四月二十日,纽约市有一群身上写着“被遗忘者的妻子和母亲”字样的妇女,到联合国的办公地点去找美国代表洛奇,要求他找回他们的丈夫和儿子。这些妇女就是被美国军事当局宣布为在侵朝战争中“失踪”的美国士兵的妻子和母亲。她们选择了日内瓦会议前夕那样一个时候,去找美国驻联合国的代表,是有他们的想法的。她们幻想着美国代表到了日内瓦后,能真正代表她们的愿望,求得朝鲜问题的合理解决,以便能使她们重新看到“失踪”的亲人。但是,大家知道,美国军事当局宣布的所谓“失踪”,往往就是“阵亡”的代名词。去年十二月三十一日,美国陆军部和空军部就承认,曾被它们宣布为
“失踪”的三千六百五十名侵朝美军官兵“想必已经阵亡”了!这样看来,这些“被遗忘者的妻子和母亲”要想再看到她们那些“失踪”的亲人,“想必”也是不可能的了。
这群“被遗忘者的妻子和母亲”竟被欺骗到这种地步!
狄根逊的“罪名”
五月四日,美国陆军法庭“判决”了被遣返的前美国战俘狄根逊“十年劳役”。“罪名”是:狄根逊在朝鲜的被俘期间参加了批评美国的讨论会,在“和平请愿书”上签了名(合众社华盛顿五月四日电)。
大家还记得,狄根逊是在去年十月二十一日被遣返的。去年十月二十二日的美联社汉城电讯说,这个二十三岁的下士回去以后,曾对人说,他最渴望的是“会见家属和过快乐的生活”。去年十二月二十三日,美国的联军司令部对松谷里的美国战俘广播时,说是“狄根逊下士已回家和他的家人团聚”了,并欺骗他们的战俘说,回去后“用不着为他们的安全担心”。但是,结果怎样呢?狄根逊回到美国以后,并没有过到什么“快乐的生活”,也没有和他的“家人团聚”,狄根逊碰到的是阴森森的美国陆军法庭,是一张“十年劳役”的判决书!
“罪名”呢:因为狄根逊有一个要过和平生活的愿望。从对狄根逊这一无辜的判决中,人们可以看到美国统治者害怕和平的面目是多么狰狞!
奥本海迈的遭遇
据美联社华盛顿四月十三日电讯报道,著名的美国原子科学家奥本海迈的原子能委员会委员的职务,忽然被美国当局解除了。解除职务不算,美国总统还要美国特务机关——“联邦调查局”对奥本海迈进行调查,然后决定对他的处理。
 奥本海迈犯了什么“罪”呢?据说“他曾反对并延缓发展氢弹”。大家知道,氢弹是大规模毁灭人类的武器,美国正在企图利用这种武器实现它统治和奴役世界的野心。奥本海迈感到了他参加制造这种武器的严重责任,因而表示了反对,这样就触怒了美国的统治者,成为被迫害的对象。奥本海迈的遭遇说明了今天美国科学已经陷入何等绝望的境地,除了为屠杀人类的战争服务,就没有存在的余地。
精神病患的猖獗
据二月二十六日美国“工人日报”记载,目前在纽约州州立的各精神病院中,患病的人数已接近十二万人。现在,这个精神病患的问题,不仅在纽约这个州里,而且在美国州长联席会议上已成为重要的议题之一。据专门研究这个问题的一个特别委员会说:近十年来,美国精神病院的数目每年要增加百分之二十八。密执安州的州长威廉士说:今年美国每七百个家庭中,每天就要有一个亲人送入精神病院去。纽约州州长杜威在他今年度预算中计划:用一亿二千二百万美元作为精神病的管理费,用六千五百万美元作为新病院的修建费。密执安州州长威廉士说:美国政府每年支出近五亿美元给精神病院。
人们可以想到,只要美国统治者继续煽动战争狂热,继续推行麦卡锡主义,美国的精神病患者还会越来越多,美国政府花在建筑精神病院的经费也会越来越多的。
华尔街的“不速之客”
美国垄断资本家最怕说起经济危机。可是,事实上美国经济危机的征象已经一天天地明显了。不说似乎又不可能,那末,怎么办呢?只好说得小声点了。于是,美国报纸上就出现了“调整”、“对新情况的正常的适应”、“沉寂现象”、“下降趋势”等等含混的字眼,以回避“危机”这个不祥的字眼。而且有人连小声点说也觉得不舒服,于是就绝口否认,美国“经济学家”说:“我们(美国)是不会有,不应有,而且也不能有经济危机的!”
然而,不管是说得小声点或是绝口否认,要阻止这位华尔街的不速之客——经济危机的到来是很困难的。(附图片)
美国资本家说:“轻一点!我们不要谈他吧,以免把他吵醒了!”
 (漫画原载罗马尼亚“火花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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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朝鲜的呼声
朝鲜 洪淳哲
编者按:日内瓦会议关于和平解决朝鲜问题的讨论被美国破坏了,但是朝鲜的和平独立和统一问题依然留在国际事务的日程上等待着合理的解决,这是美国侵略者无法抹杀和破坏的。朝鲜诗人洪淳哲这首诗正表现了朝鲜人民要求和平、要求独立、要求统一的坚强的愿望。这儿是幽静的大同江边,在遮满绿荫的芳香的白杨丛里,有座安适的白色的房子,是新盖成的爱育院的校舍。在那五月的阳光和风自由进出的宽敞的房间,许多红红的稚气的脸蛋动荡的像花圃的花朵一般……像晶莹闪烁的晨星般的眼睛,都向着一个地方凝视——那儿站着一个小姑娘她正在黑板上写字。拿着白粉笔的小手,好像江边的野玫瑰一样摇摆,随着那小小的指尖的移动,可爱的字就像花瓣一个个地开。——和平的统一和独立万岁!仿佛一阵风吹过夏天的草原,立刻骚动了整个的房间,全体用强有力的声音一起朗读,——和平的统一和独立万岁!这时,后排的一个男孩子猛然举手站起来,大步地走到黑板前面。没多一会……他那结实的拳头捏着的粉笔头,就像倾下冰雹般挥出几个粗大的字,——美帝国主义,滚出朝鲜去!倾刻间拳头举成树林,整个房间响彻强烈的声音,——美帝国主义,滚出朝鲜去!
和平的统一和独立万岁!这绝不是老师教他们的话,也不是从书本上学来的词句,这是在座的全体孩子们在火焰里用血泪学会的言语。每个字都浸透着:失去慈母的怀抱的悲哀,爸爸被屠杀的沉痛,故乡的村舍全部烧尽的血海深仇;这是愤怒的话,希望的话。年幼的孩子们都明白——美国的魔爪所伸到的地方,那里的街头和村庄就卷起火焰,那里的母亲和孩子就流出鲜血……美国和它的走狗李承晚卖国贼们,他们的黑影一天不消灭,南方的国土上就不会有孩子们的笑声,也不会有母亲们的幸福……因此,孩子们一次又一次地举起拳头声声高喊,——美帝国主义,滚出朝鲜去!
和平的统一和独立万岁!当以五尺之躯冲向钢铁的坦克和它一块儿粉碎的那一刹那,当以胸口去堵住那喷出火焰的凶恶枪口的一刹那,这是在勇士们的胸中藏着的话!在起重机咬着房屋般的大铁块来回移动的竞赛的工地上,在那高楼大厦一个接一个冲天站起来的庄严的恢复建设的战场,这是今天也创造出奇迹的人们他们的胸中像火炬般燃烧的话!在那朝不保夕今天难测明天的悲惨受难的国土——祖国的不幸的南半部,许多流血的街头,呻吟的村庄,这是那些不屈服的勇敢的兄弟们他们的胸中藏着的像山岳般不可动摇的话!这是南北三千里,每个角落,一切昂起头来的人们,举起双拳,用一个声音高喊的朝鲜的声音!——美帝国主义,滚出朝鲜去!
和平的统一和独立万岁!今天这宏亮的呼声越过层层纬度,千山万水,在遥远的日内瓦的讲坛上,好像五月的大地响起第一声春雷,震动了亿万人的心脏。——美帝国主义,滚出朝鲜去!
和平的统一和独立万岁!这是今天朝鲜人民的胸中深藏的燃烧着的愿望!这是今天全世界高声喊出的和平和幸福的呼声!因此,这是一定要实现必须要实现的钢铁的宣言!——美帝国主义,滚出朝鲜去!
和平的统一和独立万岁!
(李启烈、贾芝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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