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年6月20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在六月十五日的布拉格市劳动人民大会上
尼·谢·赫鲁晓夫同志的演说亲爱的同志们,光荣的布拉格市的劳动者们!
请允许我代表苏联人民向你们,并通过你们向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全体人民致热烈的兄弟的敬礼。(暴风雨般经久不息的掌声。大家高呼:“乌拉!”“苏联万岁!”)
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第十次代表大会今天闭幕了。代表大会显示了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队伍的一致和团结,表明了党决心今后仍然要忠实地为自己的人民服务,为劳动人民的幸福进行忘我的斗争。
捷克斯洛伐克的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们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在巩固自己人民民主国家、在建设社会主义基础方面都获得了很大的成就。
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第十次代表大会指出了已经获得的成就,并拟订了今后发展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的经济和文化的广泛计划。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在代表大会上提出了一项基本的和最重要的任务:争取不断提高劳动人民的生活水平,日益满足他们的物质和精神需求并始终不渝地关怀人民的福利。只有在国民经济的所有部门不断提高劳动生产率、减低产品成本、厉行节约以及大力提高农业的基础上,才有可能胜利地实现这项任务。
代表大会的高度组织性和热诚的工作,对共和国今后发展的迫切问题所作的深刻和全面的讨论,代表们在通过决议时的完全一致的精神,民族阵线的其他党派对共产党的支持,你们今天所表现的全国劳动人民对共产党的信任和支持党的政策的决心——所有这一切使得人们坚信: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第十次代表大会通过的决定将被胜利地执行。(暴风雨般经久不息的掌声)
苏联人民满怀着愉快的心情迎接并衷心祝贺捷克斯洛伐克人民在建设新生活的道路上的每一个新的胜利。我们可以非常满意地指出:捷克斯洛伐克人民和苏联人民已经牢固地建立起了真正的兄弟友谊和密切合作的关系。(暴风雨般经久不息的掌声)这种有利于我们两国人民的友谊将日益发展和巩固。苏联今后仍将是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的忠实可靠的朋友,可以倚仗的朋友。(暴风雨般经久不息的掌声。大家高呼:“乌拉!”“苏联万岁!”)捷克斯洛伐克的劳动人民是可以坚信这一点的。(暴风雨般经久不息的掌声。大家高呼:“永远和苏联在一起!”“乌拉!”)
从事伟大的建设劳动的我们两国人民,密切关心着维护和巩固和平。和平的敌人在以新的世界大战威胁着人类。但是,世界各国人民越来越积极地主张维护和巩固和平。
当我们说我们希望和平解决国际问题这句话的时候,我们是诚心诚意的,而资本主义国家的一些政府人士却把这点看成是我们的软弱。他们想借此来蒙混自己国内的舆论。
苏联始终不渝地执行着和平政策,坚决地为裁减军备而奋斗。苏联过去和现在始终主张无条件地禁止使用原子武器、氢武器和其他各种大规模毁灭性的武器。以前,那些反对裁减军备和反对禁止原子武器的人说:苏联所以提出这些建议,只是由于它自己没有原子武器和氢武器。而现在,当我们已经有了原子武器,而且比其他人先制造出了氢武器的时候,我们还是建议要郑重保证不使用这类武器,从而完全禁止这类武器。显然,我们要达到这一目的,不是由于我们的软弱,而是由于我们为了劳动人民群众的利益而在实际上执行着真正的和平政策。谁要死抱着实力政策,想以威胁来恫吓我们,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们不是神经衰弱者,威胁是吓不倒我们的。这种政策我们已看惯了。当时希特勒就曾执行过这种政策。可是结果怎样呢?希特勒早就死去了,但是我们的人民还活着而且日益壮大。(暴风雨般经久不息的掌声)现在,当我们的力量增长并巩固了的时候,我们更加不惧怕任何威胁了。民主和社会主义阵营已成长为壮大的、不可战胜的力量,它成为坚不可摧的和平堡垒。(经久不息的掌声)
我们的出发点是这样一个事实,即社会主义阵营和资本主义阵营是能够和平共处的。但是我们也知道,和平是不会自行到来的,必须经过始终不渝的和不屈不挠的奋斗才能取得和平。
为和平而奋斗,这就是要力求和平解决国际问题。我们正在这样做,今后也要毫不放松地这样去做。
为和平而奋斗,这就是要做到进一步提高各人民民主国家的工业和农业以及加强我们各国的国防,要使侵略者知道:如果谁敢碰一碰,就叫他完蛋。(经久不息的掌声)这就说明为什么共产党总是号召各人民民主国家的劳动人民——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不断巩固自己的国家,增加本国的财富,努力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
伟大的列宁和列宁事业的继承者斯大林教导我们,新的社会制度由于有较高的劳动生产率,是能够而且应当取得胜利的。为提高劳动生产率而斗争是建设社会主义的劳动人民的主要任务。
资本家也要求高度的劳动生产率。但是在资本主义国家内,劳动生产率提高的结果是:一小撮资本家日益富裕,而广大的劳动群众的物质境遇却日益恶化。在社会主义和民主国家内,劳动生产率的提高是有利于劳动人民自己,是保证他们的物质福利和文化水平的不断增长的。
民主阵营各国的伟大的生命力和威力的主要源泉,就是以互相真诚尊重和平等的原则为基础的我们各国人民之间的牢不可破的友谊。毫无疑问,自由和平等的各国人民的友谊将日益发展和巩固,这将是我们各国人民的自由和独立的保障,是争取世界和平的斗争的胜利的保证。
我们衷心希望布拉格的劳动人民、捷克斯洛伐克的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在争取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进一步繁荣的斗争中,取得新的巨大的胜利。
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各族人民万岁!
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民族阵线万岁!
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工人阶级和全体劳动人民的先锋队万岁!
苏联和捷克斯洛伐克两国人民的牢不可破的兄弟友谊永远发展和日益巩固!
(长时间的欢呼声响彻全场,大家高呼:“乌拉!”“苏联共产党万岁!”“苏联万岁!”“永远同苏联友好!”)
(新华社据塔斯社布拉格十六日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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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高棉人民在前进中
新华社记者 戴澍霖
几十年来受尽帝国主义殖民压迫和榨取的高棉人民,在山玉明主席的领导下,已经逐渐站起来了。
高棉是一个农产富饶的国家。它拥有十八万一千平方公里的土地和四百多万人口。在那以金边湖为中心的辽阔的平原上,和散布在四周边境上的山地中,盛产大米、玉蜀黍、棉花、橡胶、咖啡、胡椒、蚕丝、牲畜和淡水鱼。那里低廉的劳动力和丰富的物产在帝国主义眼中是巨大利润的泉源,正是因为如此,法国殖民者一直死霸住这个国家不放。美国干涉者也一再表露出垂涎心情。
光辉的革命传统
但是,任何一个民族都是不甘心受人欺凌的。从法军一八六三年侵占高棉的第一天起,高棉人民就英勇地起来向侵略者展开斗争,显示出不屈不挠的精神。一八六三年到一八六七年由民族英雄伯坤博领导的反侵略运动曾由柴桢、磅湛两省扩大到唝吥、茶胶等许多地方;同时,金边城附近的人民以刀、矛、弓、箭和有枪炮的法军连连作战。这些斗争点燃了高棉人民的革命火把,引起了以后的三次规模巨大的起义。其中英雄西和达领导的武装起义坚持了十年之久,为高棉人民树立了长期奋斗的光荣榜样。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随着殖民地民族解放运动的普遍高涨,特别是从一九三○年起,在印度支那共产党的红旗的招展下,高棉人民的反抗运动日趋广泛。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高棉的爱国者担负起更加沉重的担子,他们要反抗法国殖民者、日本法西斯和卖国贼西哈努克的重重压迫。一九四二到一九四三年间由阿察韩邱领导的高棉人民解放运动,曾消灭许多吮吸高棉人民鲜血的殖民者。
虽然这些运动都被统治者残酷地镇压下去,但是高棉人民从未停止过战斗。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后期,上万名高棉人民的优秀儿女,在敌人的刺刀尖前和越南的昆仑岛监狱中,以自己的鲜血把高棉人民的解放旗帜染得更加鲜红。
庄严的独立宣言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高棉人民从日本帝国主义的统治下获得解放,但法国殖民者又来恢复它对高棉的奴役。他们在一九四五年十月三日再度勾结曾经投靠日本军国主义者的傀儡皇帝西哈努克,派兵重新侵入高棉。但是,高棉人民再不愿帝国主义奴役的时代重来。他们以金边城为中心展开了罢工、罢课和不合作等斗争。许多爱国人士投奔乡村,组织地方性的自由民族统一战线,接着就在全国展开武装斗争。高棉人民领袖山玉明领导一支游击队踏过无数高山深谷,与法军作艰苦的斗争,并指挥其他游击区的斗争。
一九四八年初,高棉各地人民解放委员会和自由民族统一战线纷纷成立。又经过两年的战斗,到一九五零年四月十九日,高棉各阶层人民代表二百多人在解放区举行高棉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选出高棉中央人民解放委员会和高棉自由民族统一战线执行委员会,以山玉明为高棉中央人民解放委员会主席。六月十九日,这些组织举行成立典礼,山玉明主席发表了“自由高棉独立宣言”。宣言表明了高棉人民争取民族独立的决心。
这个庄严有力的声音传到了高棉的每一个城市、乡村和山岭,打动着全高棉每一个爱国者的心;这声音也一直在他们的心中反复回响,激励他们奋起杀敌。
伊萨拉军队
高棉话“伊萨拉”就是解放的意思。高棉人民都管人民解放军叫做伊萨拉军队。一九四五年底,高棉人民解放军还只是一些分散在各地的武装宣传队。他们当时只有大刀、长矛,没有什么枪枝。武装宣传队主要的任务就是动员群众抗战和抓机会夺取零散敌军的武器。不久,许多支游击队成立了。一九四六年八月,西北游击队攻占暹粒省省会暹粒城二十四小时,这使全国人民都感到振奋,游击战在各地普遍地展开了。一九四八年初,控制了柴桢、波罗勉、磅湛三省各一部地区的东南军区宣告成立;同时,山玉明亲自领导的最初只有十五支破枪的游击队迅速壮大,成立了从豆蔻山到暹罗湾的包括马德望、菩萨、唝吥、磅士卑四省各一部地区的西南军区。紧接着,横跨暹粒省和磅同省的西北军区和解放了上丁省一部的东北军区继起成立。从此,伊萨拉军队由边远的森林地带逐渐走向平原。
伊萨拉军队除了战斗,还组织群众除奸,组织伊萨拉会和人民政权,帮助人民生产并教人民识字,所以他们到处受到人民的热烈欢迎和拥护。
一九五零年六月十九日,随着高棉抗战政府的成立,伊萨拉军队也已发展成了一支正规的人民武装部队,密切配合患难与共的越南、寮国的人民军队一起向共同的敌人进行斗争。一九五二年,高棉人民武装首先在马德望、唝吥等省和金边附近扩大活动,头三个月内的三次较大的仗,就击毙敌军二百多名。前哨部队打到离金边只有三十公里。接着,又在唝吥和磅清扬两省歼敌四个连。法军总司令部对此惶恐不安,一九五二年底将驻高棉法军增至五个团。他们“扫荡”,“并村”,到处建立据点和了望塔。伊萨拉军队受到严重的考验。结果证明他们是坚不可摧的:单游击队和民兵在金边到马德望的铁路上就摧毁数十节火车车厢,在拜灵附近的游击队破坏了几千公尺的交通线;从一九五二年十二月到一九五三年三月,人民武装作战三十次,歼灭法军五百六十多名。以后,战斗的规模越来越大,胜利也越来越大。一九五三年,单西南部军民就作战五百多次,击毙、击伤和俘虏敌军两千一百多名。其他各地游击队、民兵也作战数百次,某县游击队用地雷阵和手榴弹击退有飞机掩护的两营敌军。伊萨拉军队在战斗中积累了打击侵略者的丰富经验。这次冬春战役,他们密切配合越南和寮国战场上的兄弟部队,在高棉展开攻势作战,取得了许多胜利。目前,高棉东北部上丁省的云晒城和从云晒到连接下寮的波罗芬高原和中越的昆嵩省的边界的全部地区已经解放;在高棉南部,特别是在柴桢和金边间的第一号公路地区,游击战争加紧进行,游击区也扩大了。
接连传来的捷报表明了高棉人民争取和平与独立的坚决意志,正如高棉抗战政府今年五月三日发表的声明所说的:高棉人民希望和平、统一、独立和民主。几年以来,高棉人民和越南及寮国人民紧密团结,为了实现此一愿望而进行了英勇的斗争。同时,声明并表明,高棉人民和抗战政府愿在承认高棉人民的民族权益的基础上以和平协商方式解决结束战争和恢复和平的问题,此一愿望符合于印度支那人民、亚洲人民及全世界人民的愿望。
高棉人民将为着实现这种和平愿望而继续不懈地斗争。(新华社北越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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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央人民政府教育部
发出“关于师范学校今后设置发展与调整工作的指示”
为了进一步办好中等师范教育,提高初等教育的质量,中央人民政府教育部已发出“关于师范学校今后设置发展与调整工作的指示”。指示中除对四年多来全国中等师范教育的发展和整顿情况以及当前存在的主要问题作了简要说明外,对于师范教育当前的任务和工作方针作了明确具体的规定。初等教育是整个教育建设的基础,师范学校是办好初等教育的关键。根据国家过渡时期总任务的要求,今后如何做到有计划地培养合格的并有足够数量的小学教师、成人初等学校高级班师资和幼儿园的教养员,且能在若干年内,使文化程度低的在职小学教师得到应有的提高,是师范学校的重要任务。因此,关于中等师范教育的工作方针,指示中指出今后应根据小学教育的发展计划与可能条件,有计划地发展师范学校;根据各地具体情况,将现有初级师范学校逐渐转变为师范学校或改办为轮训小学教师的场所,以逐步达到提高小学教育质量的目的;小学师资的供应,除师范学校外,可另办师范速成班;幼儿师范学校应有重点地设置和发展。为了贯彻上述方针,指示指出,各地对于各类师范学校应根据具体情况,分别采取以下不同措施:第一、对师范学校,规模较小的,应有计划地扩大,一般争取逐步达到十二班以上的规模(但不宜超过十八班),个别地区如因条件不具备,学校规模可以较小
(但不宜少于六班);校数过少的地区,应根据可能条件有计划地增设新校;附设初级师范班的师范学校,应有计划地少招初级师范班,改招师范班;艺术师范学校或师范学校附设的艺术师范班,一般应自一九五四年起停止招生,转变为师范学校或师范班;原有艺术师范学校或艺术师范班的学生,可按原教学计划学习到毕业。为使师范和中学在二、三年内都能达到性质的单一化,凡师范(或初级师范)学校附设中学班或中学附设师范(或初级师范)班者,应继续进行调整;如一时调整尚有困难,可有计划地停招一种性质的班次,发展另一种性质的班次。第二、对幼儿师范学校,在工矿区、大城市,应有计划有重点地举办幼儿师范学校;一般地区可根据需要,选择条件较好的师范学校附设幼儿师范班。均应招收初中毕业学生。第三、对初级师范学校,各地区如因师范毕业生较多,无必要培养高小学生为小学师资者,或师范毕业生虽少,但因有大量初中毕业生可作师范速成班学生来源者,均可自一九五四年或一九五五年起停止招生,并根据具体情况,逐步转变为师范学校、小学教师轮训班或师范速成班。但初级师范学校还负有提高实际文化程度不到高小毕业水平且有培养前途的现任小学教师的任务,所以在转变其性质时,必须采取稳妥的步骤,不能过早过急,影响现任小学教师的提高。至于少数民族地区及文化落后、缺乏小学师资的地区,初级师范学校应继续招生(尽量实行四年制),如有必要并得增设新校。第四、师范速成班可在师范学校附设或由初级师范学校改办,招收初中毕业生进行一年业务训练。第五、为逐步提高现任小学教师及幼儿园教养员,可举办教师轮训班。当前首先轮训不足初级师范毕业程度的教师,使达到初级师范毕业水平(将来进一步轮训初级师范毕业程度的小学教师,达到师范学校毕业水平)。抽调教师轮训时,对其所遗留的教学工作,应以初级师范或师范毕业生顶替。
指示最后指出,各地在进行师范学校的设置、发展和调整工作时,应注意:在制订师范学校发展计划、招生计划及调整计划时,必须预计到今后小学教育发展的需要,精打细算,力求每年师范学校
(包括初师、小学教师轮训班、师范速成班)实有毕业人数与同一年度小学、成人初等学校高级班的发展所需增添师资人数大致平衡。切实防止盲目合并学校或停办学校。调整或增设新校时,并须照顾小学教师分配工作所具有一定的地域性,和适当注意人口密度与交通情况等条件。幼儿师范学校的设置、发展计划,并应预计到今后幼儿教育的发展。对于变初级师范学校为师范学校,必须积极地创造条件,有计划有步骤地进行。并应特别注意防止原有教师的流动,对其中有培养前途的教师,尽可能予以培养提高,使其逐渐能够担任师范学校的教学工作。(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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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首都剧场开工兴建
一座设备完善的、规模较大的剧场——首都剧场,十七日上午举行开工典礼,正式动工兴建。
这个剧场位在北京市王府大街东侧,建筑面积有一万五千平方公尺,比现在的北京剧场大五倍多。剧场内外将用各种花卉图案来装饰,象征“百花齐放,推陈出新”。剧场周围有三千平方公尺空地,以备铺置草坪和栽培花木。
剧场的楼上楼下将建筑两个休息大厅和四个休息廊。大厅里将饰以黄绿色的大理石柱和紫色的大理石地面。休息厅和休息廊的墙壁上,将装饰以花卉为主题的各种彩画和大理石、硬木、铜、铁等雕刻。在休息大厅的上面,即第三层楼上,有一个能容纳二百多人的宴会厅,里面有音乐台和备餐室等设备,在这里能举行盛大的舞会。
剧场舞台的面积很大,可供四百个演员和乐队演奏员同时登场表演。舞台上面有三十九根吊杆,把复杂的布景预先吊在舞台的高处,用滑车起动。舞台的中央,有一个直径十五公尺的电动转台。如果使用电动转台还不能满足布景调换时的要求,就可以利用台囊来解决。台囊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在电动转台的左面,布景可以在这里事先布置好,换时马上推出去,有时甚至不落幕就可以换景。舞台的台口能自动伸缩,按照场面需要变换大小。台前有可容八十多人的大乐池。后台有五层楼,第一层是机械间,装有小发电机等机械,预防外来电源发生故障。第二、三、四层楼是演员的化妆室、休息室和浴室等。五层楼上有两个排演厅,和演员的小俱乐部。
宽敞的观众大厅,占了全部建筑面积的三分之一。按照中型剧场的设计要求,使传音和视线都能照顾周到,楼上、楼下共设一千三百多席位。厅内有七个直通外面的太平门,散场后,观众五分钟就可走完。厅内还有自动调节的冷风、热风设备。在观众席的最后面,有一个导演室,室内有通话设备,导演和舞台监督就在这里指挥台上演员和工作人员的活动。
这个剧场预计在一九五五年“五一”节前即可建成,建成后,就可以演出大型歌剧、歌舞、戏曲和话剧等,进一步满足首都人民文化生活的要求。(附图片)
首都剧场设计图 新华社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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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内蒙古科普协会筹委会成立
内蒙古自治区科学技术普及协会筹备委员会已在六月十日成立,并在十一日举行了第一次内蒙古科学技术普及工作报告会。中共中央内蒙古分局宣传部部长王文达、中华全国科学技术普及协会主席梁希和副秘书长袁翰青都出席指导。内蒙古科普协会筹委会的成立,对今后提高各族人民科学技术水平,推广自治区各项建设事业的发展都有重要意义。(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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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全国民间剪纸展览会开幕
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办的全国民间剪纸展览会,定今日(二十日)在北京故宫承乾宫开幕。这次展览,共展出山东、山西、广东、福建、湖北、浙江等十六个省、市的四百余件作品。
剪纸艺术流行于我国广大农村,具有悠久的历史传统,解放后增加了不少新的内容。剪纸制作方法有剪、刻两种,形式多种多样。大部分剪纸都出自农村妇女之手。这次展出的剪纸中,有姿态生动的戏曲人物,有纤细秀美、生动活泼的花草鸟兽,还有风格茁实的北方窗花。这些作品表现了我国劳动人民对于自己的生活的热爱,同时表现了他们的丰富的艺术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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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央对外贸易学院即将成立
中央对外贸易学院将在今年暑假正式成立。
中央对外贸易学院由原北京对外贸易专科学校和中国人民大学贸易系对外贸易专业合并组成,它的任务是为国家培养高级对外贸易专门人材。现在共设置有对外贸易经济、俄语、西方语、东方语等四个系、九个专业。教学计划中规定对外贸易经济专业的学生将有“对外贸易组织与技术”和“世界市场行情”两次的实习,此外并将请有关部门经常向学生报告祖国工农业生产状况和对外贸易工作情况。这个学校的图书馆为学生们准备了一定数量的图书资料,其中包括自帝国主义侵略我国以来的经济史料,以及有关对外贸易和海关的实际资料。为教育学生了解出口的实际状况,学校还专门设置了一个商品陈列室,里面陈列了许多曾经出国展览过的中国出口的土特产品。(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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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国民族大团结”等影片将在西藏各城镇放映
北京电影制片厂摄制的“中国民族大团结”和“光明照耀着西藏”两部配有藏语解说的影片,已运到拉萨,不久将在西藏各城镇上映。和这两部影片一起运来的还有发电机、电影放映机等电影器材,和数十部汉语影片。三年来,中国人民解放军西藏军区有关部门积极开展西藏地区的电影教育事业,先后在拉萨、日喀则、丁青等地组织了十个电影放映队,经常深入农村、牧场巡回放映,向广大藏族人民进行爱国主义教育。最近,西藏军区政治部还举办了一期电影放映人员训练班,训练了一批电影放映人员,不久将在江孜、黑河等过去没有电影放映队的地区建立放映站。(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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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谈“法西斯细菌”的上演
张庚
作剧:夏衍导演:洪深 副导演:张逸生 中国青年艺术剧院演出
中国青年艺术剧院在首都上演的夏衍同志的话剧“法西斯细菌”,是“五四”以来话剧创作中间比较优秀的作品之一。我早已读过这个剧本,很喜爱它,但一直没有得到机会看看它在舞台上的样子,心中感到遗憾。
这回看到了演出,又引起我对于旧生活的记忆。这些生活仿佛离我们并不太远,但是它的的确确是过去了,完全成了历史了。这使我们从心里感受到一种很大的幸福:旧的黑暗的时代过去了,我们所理想的东西变成了可以看到、可以摸到、并且天天生活在其中的现实。
现在我们的观众多半很年青,也许在抗战的时候仅仅才是一个孩子呢。对于过去,他们知道得不多。他们生来就是为了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实现一个望得见的大事业的。但是,我们今天的充满着希望和广阔前途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来的呢?我们就不应当让他们知道吗?
“法西斯细菌”写的是从一九三一年到一九四二年这么长达十年中的事。这十年,是我们为新中国的诞生而斗争的伟大的时期之一,是全国非常动乱,人民生活艰苦,斗争很激烈的一个时期。作者在剧中严正地斥责了日本帝国主义,反映了人民的反侵略思想。作者选择了他所最熟悉的知识分子作为对象,塑造了三个典型:俞实夫、赵安涛、秦正谊,把他们安放在动乱的环境里,让他们在一些历史事变的关键日子出现在舞台上,描写了他们在怎样应付这些事变,如何迷失方向,又如何终于被历史带到大路上面来。作者对于这些人抱着同情。同时,也批评了他们的糊涂和错误(虽然批评得还不够),也热情地鼓励他们走上正确的道路。作者告诉我们,善良的人们在那个社会中如果不认清奋斗目标就找不到出路。
戏的题目诚然叫“法西斯细菌”,但我以为并不简单地是说明“科学与法西斯势不两立”,也不是单单在解决科学与政治的关系问题,而是我在前面所说的那些。
我们先从俞实夫来看吧。
在今天,我们如果有什么理想,想研究科学,想从事艺术,想做一切值得去做的事情,只要我们有那种才能,我们就会得到帮助,受到鼓励去做,所剩下的问题是我们自己的勇气、自己的坚持性问题。而在旧社会却完全不同:我们想做的事情,明明是于社会有益的,却得不到鼓励,得不到条件,相反地,当你自己创造了条件时,是随时有被破坏的危险的。俞实夫的理想,他所从事的工作是好事,他所行所为应当说是善良的,但他不成功;他百折不回地忠于自己的事业,是好的品质,虽有这样的好品质,他也仍然失败了。要是在今天呢?他这些与人民有利益的科学研究,是会得到鼓励的,会得到他应当得到的帮助的。这就是旧时代和新时代不同的地方。这也就是知识分子,专门家为什么必须认清时代的原因。只有认清了时代,认清了服务的对象、自己的责任,才能很好地去工作。
可是俞实夫却认不清这些,他根本就不关心这些,这是他碰钉子、跌跤的主观原因。如果他能够早早认识到这点,早早想到一个人的科学研究不能脱离时代的要求和社会条件孤立起来,他就会工作得更切实一些,他的事业的成就和工作就会和群众发生联系。就不会孤立无援地,变成可笑甚至有些荒谬的人物了。
另一个人物赵安涛,在青年时代算是一个有志之士,有着改良政治的愿望,但究竟怎样去改良,他自己是并不清楚的。这个人和俞实夫相反,缺少坚持性。这正是他的缺点,他的确很热情,但缺少深思,不坚强,常是很冲动的,容易失望,也容易被胜利冲昏头脑,是个华而不实的人。即使这样的人,在旧社会也是很不容易立足的。第一个吃亏的是有热情,有他的所谓“理想”,也就是想实际做点事情,因此,他“在政治舞台上不得意”。假使他不是那种人,就是他自己所说:“我不能什么事情都说‘是、是’,我有我的看法,我有我的主张”的那种人的话,他就不会“东碰西碰,什么地方也呆不长”了。这一点,也许我们在新社会中成长起来的青年是不容易了解的。在我们这个社会里,正是要反对没有意见,没有创造性,没有积极性,或者有意见不提的人,认为这种人是不好的。而在旧社会,就鼓励人消极,少说话。但不幸他恰巧生在旧社会里。更不幸的是他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政治见解和坚定的意志,他是糊里糊涂地在旧社会里瞎闯的,又处在那么一个大动乱的环境里,因此,他越来越看不清道路了,他后来竟觉得:“这年头,钱,是一切力量的根本,没有钱,凭你有好的理想,大的计划,谁理你?我不讲漂亮话,我现在的目的就是搞钱。”但他是不是想得很清楚了呢?没有,他自己知道许多人不以他为然,甚至骂他,他自己也有些内疚,因此解嘲说:“也许有人说,发国难财,胡扯,我做的汽车、五金、药品,谁说抢运这些资材的进口不是帮助抗战?”他已经在开始堕落,开始腐化了,如果不是客观的现实碰碎了他的糊涂想法,他的前途,恐怕不堪设想了。
第三个人是秦正谊。他是多才多艺的,但在社会上没有得意过,要不是朋友的帮助,实在也混不下去了。到了最后,他的人生目的就缩小到仅仅为了吃饭。在社会上混了十来年,学会了看人颜色,讨人欢心。他不敢有什么更多的理想,不敢为了稍为大一点的目的而斗争,他不敢!他是一个真正的小人物,十足的弱者。在从前,我们周围充满了这样的人物。
这三个人代表当时千百万知识分子中间的几个类型。但他们所代表的不是革命的知识分子,而是比较落后的一部分。他们也有共性,那就是对于时代的无知和盲目,以及由此而来的无能和无力。在这个剧本里,把这几个人物放在这样伟大的时代背景前面,他们是显得多么渺小啊。
他们有各自的特性:固执地投身于自己所从事的事业的;能活动有热情的;多才多艺长于辞令的。不管他们的特性如何,而命运则一。他们的性格不同,恰恰做到了互相补充地说明了一个问题:知识分子,无论他有那种好的才能和秉性,如果不能按照时代要求去工作,按照千百万群众的要求去工作,无论他怎样努力,他还是会一事无成的。
夏衍同志对待当时这些知识分子是同情的和抱着希望的。这个态度对不对呢?我想是对的。即令他所描写的对象在广大知识分子中间是属于落后的一部分。这些人物,在一九四二年前后,在大后方十分恶劣的政治和经济情况中,生活也是十分不安和彷徨的。他们那时正面临着这样的问题:跟共产党走呢还是跟国民党走?在这个非此即彼的尖锐问题前面,有许多人是苦闷的。他们因了种种原因还看不清道路,或者下不了决心,对于这些人,是需要细致些、耐心些进行说服教育的。比方对于俞实夫就是如此。但是赵安涛,已经发展至发国难财的地步,也就是堕落的地步,作者已经把他在香港大饭店中所过的腐化无聊的生活暴露在观众前面了,但仍然只很温和地批评几句:“钱可以使人堕落”,
“别学日本的冒险”,这似乎太轻微了。高尔基也写过批评知识分子的剧本,他却对他们的落后方面加以猛烈的鞭挞,并不因此就损害了他对他们的热情。我想严格的要求,尖锐的批评,并不会和耐心的教育相矛盾; 相反地,一味温情,当严格的不严格,反而会失去教育效果了。这一点,应当说是一个较大的缺点。此外,钱琴仙的转变太没有基础,按说,这个人是不容易很快转变的,至少她当时还不会。是不是作者又是对她太温情了一点呢?
剧本里所描写的这个时代,我们现在是感觉得恍如隔世了。虽然如此,也还不过是昨天的事,离开今天也不过十多年。如果剧中年纪最大的人物不过四十多岁的话,活到今天,也不过五十多岁。我们能够相信吗,他们全是活着的,他们还生活在我们中间,假使战争的炮火没有把他们打死、穷困没有把他们折磨死的话。
我们生活在新社会里,但在我们中间却活着那么多从旧时代生活过来的人物。这些人经过战争和几个社会改革的大运动是有了很大的变化了。但是否都干干净净变好了,一点也不把旧时代的泥泞随着鞋底带进新时代的门槛里面来呢?也许他们不见得会像俞实夫那样坚决拒绝看报纸,但是,除了只热中于自己那一小圈子以内的事情以外,对于窗子以外的事情漠不关心的人是有的吧。我们的周围时时刻刻在变化,新的事物天天出现,而对之感觉不多的人是有的吧。这样的生活态度,是不是俞实夫那种生活态度在新条件下面的新面貌呢?俞实夫那种态度无疑是资产阶级思想的一个方面,那么上述的这种态度也仍然是属于资产阶级的东西,它的特点是总不相信搞专门业务的人必须懂得政治和关心政治。在现在来说,也许大家都能这么说,必须关心政治,但是否人人个个都感觉得真正需要它,象每天需要空气跟水一样呢?是不是真正认识了在旧社会里,资产阶级“教导”我们只要钻专业,不必管“别人的”政治“闲事”,乃是一个圈套、陷阱,是使千千万万人陷入可笑可悲的生活而不自觉的阴险手段呢?是不是真正认识到现在到处在鼓励我们关心政治乃是给我们扩大了眼界,展示给我们以更广远的未来呢?现在也许还有这样的人,将自己偷偷地装进、或者不知不觉地落进一个密封的套子里,看了俞实夫所碰的这些钉子,能不能有所启发呢?
当然,今天生活中已经不存在赵安涛那种政治上无出路以致走向堕落的知识分子。但具有赵安涛那种气质:意志不坚定,遇到困难就低头,动摇,退却,有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成绩又会立刻自满起来的人是有的吧?没有明确目的,东碰碰,西闯闯,一事无成的人是有的吧?说得很漂亮,做起来却是另外一回事的人也是有的吧?
像秦正谊这样的人,现在在我们生活的周围也还是存在的;应当说还不是少数个别。也许这种精神状态的表现不那么露骨了,已经用一套什么新名词的口头禅装饰起来了,但这是我们生活中庸俗空气的来源。嘻嘻哈哈,言不及义,把一些革命的道理当经念,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谁也不得罪,
“该”奉承的就奉承……这些现象是以各种程度在各个角落存在的。
今天“法西斯细菌”中人物的思想和精神状态在我们的生活中并没有灭绝,不过以新的装扮出现罢了,难道我们认不出他们来?难道我们不应当指出他们来?难道我们不能从这出戏中得到许多教育吗?
“法西斯细菌”在艺术上也是有成就的。作者用语言塑造人物的本领,对于时代和地方色彩的渲染技巧,组织故事的经济手法,都是极纯熟的。作者所面临的是重大的历史事变和严重的主题,但他能从容地把它们表现出来。如果不是具有匠心的人是不能完成的。这方面,很值得我们来研究学习。
上演“五四”以来的优秀剧本,无论从认识我们的历史来说或从学习前辈的艺术成就来说,都是很重要的。当然,它们不会像新的剧本那样紧密地结合当前的现实来教育观众,我们也不可能这样要求。它们的作者对于现实或其中某些人物的态度也常处理得不正确或不够正确。作品也很难提供一个英雄人物像我们今天所能写出的那样光辉、可敬、能够成为我们的榜样。它所提供的人物,多半是有缺点,甚至有严重缺点的。但从这些有缺点和错误的人身上我们也能够照一照自己和周围的人们,因而受到一定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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