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版()
专栏：
指导是具体领导的方法
苏共中央党、工会、青年团机关工作部副部长 楚拉也夫
编者按：这篇文章全面地深刻地阐述了关于党组织如何加强对经济工作的具体领导问题。它指出了，为了加强对经济工作的具体领导，就要根除党的领导工作中的文牍主义和官僚主义作风，加强生动的具体指导工作。党组织的领导人员必须走出办公室，到基层组织中去，给予这些组织以实际有效的就地指导。党的领导机关对于派到基层组织中去工作的人员，要保持经常的联系，当这些人员回来后，就要总结他们的工作。我国进入有计划经济建设后，党对经济工作的领导的确有了很大的改善；但是必须指出，过去的党的工作落后于经济工作的现象并没有改变多少，至今还有很多的党的工作人员仍然用会议、文件来代替生动的具体的领导工作。因此这篇文章中所提出的问题和方法，对我们党的工作人员，有很大的参考价值。
目前实际生活特别迫切地要求经常改善党的工作。实践经常使我们深信，进一步发展苏联经济、急剧地提高农业和增加人民消费品生产的任务，只有在不断改善党的领导方法的条件下，才能顺利地获得解决。这里所指的就是根除文牍主义和官僚主义的领导作风，加强在群众中进行生动的工作，首先是加强党机关各个环节中的具体指导工作。党力求使机关工作人员的精力不是耗费在写公文上，而是用来就地指导人们。
显然用不着证明，再没有比对党机关和个别工作人员进行切实的严肃的指导更为有效的领导方法了。要知道指导就是具体地指出：需要做什么和怎样做，为什么需要做这个，某一工作应当在什么期限内完成和为什么必须坚持这个期限。指导的目的是使党的工作人员了解任务，并以最好地完成这一任务的方法来武装他们。
怎样做到这一点呢？
要真正教会党的工作人员做什么和怎样做，就需要了解这些工作人员，需要同他们谈谈，而且还需要研究当地工作的具体条件。这就是说，要最好地保证对当地工作的正确指导。
最近党的工作人员比较经常地到基层组织去。一年以前某些州委书记和其他工作人员很少到区的党组织去，而且即使去了，也只呆很少时间。现在出差比较经常了，出差的时间也比较长了。例如，巴什基里亚州党委显著地加强了同农村党组织的生动的联系，更多地派州委的常委委员和其他负责人员以及苏维埃的领导人员到各个区去。该州委特别注意帮助一些落后的区。例如，该州委以常委委员为首的工作人员小组被派到乌鲁—捷良斯克区；一些领导人员小组同样被派到阿勃查诺夫、坡克罗夫、玛德拉也夫和其他若干区。该州委的很多委员长期地出差到开垦生荒地和熟荒地的各区，给予苏共各区委以实际的帮助。他们在区里停留二十天到三十天，积极地指导地方党、苏维埃和经济机关的工作人员，向劳动人民作政治报告并和他们座谈。由于这一些帮助，巴义马克、阿勃捷里洛夫、哈义布尔林和其他各区及时地完成了春天的田间工作。在准备和进行春耕的时期，巴什基里亚州委书记和巴什基里亚共和国部长会议的领导工作人员去过该共和国所有边远的和落后的各区。
最近苏共莫洛托夫州委的工作人员常常出差。只要指出下列事实就够了：仅仅在两个半月的时间内，该州委的党、工会和青年团机关工作部的十一个指导员出差到区里去了三十一次，在那里总共住了二百五十天。至于市委和区委的工作人员，他们通常很少坐在办公室里。对机关进行的工作正在改善中。在苏共莫洛托夫州委全会上讨论了如何实现苏共中央九月和二—三月全会决议的问题。在这次全会以后，该州委书记详细地向州委工作人员讲述了面前摆着的工作，用具体的例子说明了田间管理、准备收获和征购饲料的任务。决定州委各部部长和指导员同区委书记一起到每个集体农庄去，帮助把这全部工作组织起来。这种工作方法，使区委书记、集体农庄主席和农艺技师在州委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能以好的经验来充实自己。
但这还不是说，就地指导工作进行得很好。这些出差是否每一次都完成自己的使命，是否每一次都产生了熟练的指导工作所应当产生的效果？这并不是一个毫无意思的问题，这一点从某些党组织的例子上可以很容易地看到。
莫洛托夫州委的工作人员常常到基捷尔去：这是全国重要的产煤区，所以党组织经常注意这个地区。这些出差的目的是加强市委和整个党组织在争取完成和超额完成采煤计划的斗争中的作用。但是很多煤井一月又一月地没有完成计划，采煤速度增长得很慢，准备工作没有保证按时完成。去年产煤区少给了国家几万吨煤；今年欠的债很快地增长着。在很多方面这是由于市委和基层党组织的工作方法不正确的原故。当然，在关于党组织的主要任务的通知中，在关于党组织应当为完成经济计划而斗争的总的指示中，州委工作人员对市委工作人员的指导是没有缺点的。但是最主要的工作他们却没有做，即没有真正深入地研究党组织的工作情况和它的工作方法，没有对干部进行有目的的教育。而这也反映在市委的工作作风上。
只有在了解了某一党组织的具体任务和工作条件的时候，只有在实际工作中研究了这一组织的干部的时候，才能提出有效的意见。例如，每一个煤井都有某种特点，这种特点是党组织一定需要知道和考虑到的。例如，列宁煤井经常完成计划，但是市委没有仔细地研究工作情况，而满足于已得到的成绩。如果党的工作人员认真地研究了煤井工作的各个部分，那末他们就会发现另一种情况，就能帮助共产党员加强他们自己在煤井中的影响。例如，不能不考虑到这里很多工人没有完成生产定额，循环采煤作业法使用得很慢。显然，假如党组织注意了使每个工人都完成定额，那就可以大大地超额完成计划。党组织应当使工人们进行学习，掌握技术，使他们的劳动正确地组织起来。
该煤井还有其他提高采煤量的后备力量。但是党组织没有注意去充分利用这些后备力量。例如，在三月份煤井的全体人员订出公约要超过计划再出产二千吨煤。由于没有真正帮助全体人员来估计自己的潜力，因而这一公约中所订的标准显然是被压低了的：没有经过什么特别的努力，也没有采取技术上和组织上的特别措施，就超额几达五千吨完成计划。为了正确地指导党的工作人员，所有这一切都是应当知道的。
这就是表明列宁煤井的特点的几件事实。卡比塔尔第六号煤井则是另外一回事。这里一昼夜的采煤计划常常没有完成。关于循环作业讲得很多，但是没有广泛地组织过这一工作。该煤井中对于改善劳动条件和工人生活、对于加强青年教育往往是漠不关心的。没有很好地把该煤井的全体人员动员起来完成社会主义工作任务。该煤井党组织书记雷丝也夫同志没有提出这些问题，他的行动往往不像一个党的工作人员，而像一个糟糕的文牍主义者：写一写决议，把它订在文件夹子里，就安然无事了。例如，今年一月十七日党的会议关于该煤井工作的决定仍然停留在公文上，共产党员的很多建议也都没有执行。
在对党的工作人员进行指导的时候，所有这一切特点都是应当考虑到的。只有这样才能提出真正有益的意见：怎样工作，在某一党组织的具体条件下怎样正确地执行任务。不这样做，指导就一定成为千篇一律的、官僚主义的指示，成为大家知道的一般真理的重复。但是，在基捷尔地区，党的工作人员远非任何时候都去研究每个党组织的具体工作情况。例如，市委的两个部长索洛维也夫同志和尤热科夫同志到各地去的时候，只是表面地对待党的工作问题，没有把党的工作和完成国家计划配合起来。指导员也是这样的情况。例如，党、工会和青年团机关工作部的指导员格雷别西科夫同志不止一次地到过列宁煤井的党组织，但是他只知道完成计划的百分比。他只注意没有及时交纳党费的人，只研究党的文件，但是不去了解党组织的整个工作，因而也就不能帮助党组织消灭工作中的缺点，增加煤的采掘量。
市的党组织在进行指导中的这一些缺点，其本身在很多方面是由于对市委工作人员的指导不正确的原故。指导工作并没有建立在深入地研究当地党组织的具体实践的基础上，带着过于一般的性质，完全没有帮助推广好的工作经验。
指导不仅要以理论原理为基础；它还要估计到实践所提供的材料。领导只有在反映实践、保证防止缺点和运用好的经验时，才真正是正确的、有效的。目前特别重要的是使指导工作能保证很快地推广党组织的实践所积累下来的一切好的东西。但是，为此又需要深刻地研究党组织的实践。
从同一个莫洛托夫州的党组织的经验中很容易认识到，无论意见如何有内容，如何具体，但单是意见还是不够的。优秀的农村区党委的力量是在什么地方呢？首先是在于，它们在改组自己的工作时，不仅研究农业机器站、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的工作情况，不仅根据这种研究给当地工作人员提出具体的意见，向他们讲述应当如何工作，而且还要实际上做出来给他们看。无论党机关的工作人员为了什么问题出差，只有当他不仅讲述应当如何工作，而且还组织这一工作的时候，他的行动才是正确的。指导是和组织执行分不开的，是和检查执行分不开的，是和挑选与配备干部分不开的。如果州委的工作人员到区里去检查关于领导准备收获的决议的执行情况，他就不能局限于收集材料和提出在某种情况下怎样做得更好些的意见；他住在区里的时间必须帮助区委，必须实际地组织工作，不仅指出缺点，而且要力求消灭这些缺点。在这样的条件下，干部就会更快地成长起来，党的领导就会得到真正的改善。
在莫洛托夫州的奥辛区，指导员是涅非道夫同志和舒林同志。涅非道夫同志没有经验，没有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例如，他到“纪念列宁”集体农庄去了几次，同支部书记进行了谈话，向支部书记提出了意见。但是那里的工作改进得很慢。支部在集体农民中间的政治工作和组织工作做得很差。党组织对管理处活动的监督进行得不正确。这一切都影响着公共经济的状况。舒林同志则按另一种方式进行工作：他没有局限在提意见上，而是实际地组织工作，提出做法。例如，他不仅提出意见，说集体农庄中应当按照党组织所面临的任务来配备共产党员，而且指出要怎样做得更好。某些集体农庄的鼓动团脱离了具体的经济任务进行工作。舒林同志改进了对鼓动员的指导和对他们工作的监督，使鼓动员加强了向集体农民个别地进行的工作。当然，这样的指导保证了优良的实际效果，保证了更快地提高集体农庄党的工作人员的业务能力。
为了进行具体的指导，为了使指导同组织工作配合起来，那就必须使整个党的机关、首先是党委的领导者从事指导工作。州委、市委和区委的书记是最熟练的党工作人员。他们应当指出什么工作对于某一党组织是保证解决迫切任务的主要环节，用什么方式把这一工作组织得最好。党委各部部长也能够而且应当对基层党组织的工作人员进行实际的帮助。目前特别不能容忍的是这样的事实：党委书记和各部的领导者认为，指导工作是指导员的任务，而不是所有领导工作人员的任务，因而，例如，书记就可以不钻研工作细节。生动的领导、指导——这首先是党委领导者的职责。
不言而喻，虽然如此，可是党委的指导员在进一步改进党的领导方面是有特殊意义的。现在对指导员的要求不断提高着，因而消灭那种对指导员估计不足的现象是非常重要的。由于对指导员估计不足，所以远非任何时候都把那些能保证进行正确指导的人们吸收来做这一工作。做指导员工作的有不少是这样的人，他们既没有受过适合于当前工作条件的训练，也没有必需的经验。但是，现在，当实际生活要求改进党的工作，要求进一步提高党工作人员的业务能力的时候，非常重要的是使作指导员的是这样的共产党员，他了解工作，力求扩大自己的眼界，对工作有责任心，不是在每一个场合下都等待指示，而是勇敢地行动，就像当地的情况所要求的那样。
在选拔干部、特别是选拔指导员时要提高要求，同时也必须加强对州委、市委和区委机关进行的工作。指导工作中的缺点在很多方面是由于机关的领导方面所存在的严重缺点：有时候机关的活动组织得不正确，采用文牍主义的方式，很少关心扩大工作人员的眼界并以实际的技能来武装他们。
就拿经济问题来作例子。党的领导只有在党工作人员真正深入地了解经济问题的时候才能是熟练的。现在不懂得农业，不理解农业技术和动物饲养术问题，就不可能顺利地领导农业。实践告诉我们，没有一定的最低限度的知识，现在就简直不能到农业机器站、集体农庄或国营农场去，更不用说要进行指导。工业中也是同样的情况。不了解提高劳动生产率、产品成本、经济核算制等等问题，就无法指导工厂基层党组织的书记。没有一定的知识，指导就必然成为不合实际的指导，党的工作就会脱离争取解决经济和政治任务的斗争而丧失意义。但是，并非所有的州委、市委和区委都组织机关工作人员去学习经济问题，去掌握一些必要的知识，而缺乏这些知识，在当前条件下是寸步难行的。
党机关的工作人员不仅需要最低限度的理论知识。既然不考虑到先进经验就无法进行正确的指导，所以就应当以这种经验来武装党的工作人员。党委应当知道而且应当详细地知道州或区的个别党组织、集体农庄、国营农场、农业机器站、企业所积累下来的一切最好的经验，使党的机关能够推广这一经验，在进行指导时依靠这一经验。然而党机关很少讨论先进生产者的成绩。在出差的时候，工作人员看到了很多值得注意的东西，但是除了他们自己外，谁都不知道了。
乌德摩尔梯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格拉霍夫区是一个落后区。州委通过了有关这一区的决定，但是目前情况没有什么本质的变化。今年田里的肥料上得很少，在耕作时间很多集体农庄又违反了农业技术规程。但是要知道，区里也有先进的经验，有的党组织顺利地使自己的集体农庄从落后的等级擢升起来。米丘林集体农庄的党组织就是这样。该农庄今年以比去年少三分之二的时间完成了春耕。全部冬麦地都已经耙平了，上了矿物肥料，田里还上了必要数量的粪，完成了用方形簇种法栽种马铃薯的计划。所有这一切都表明党组织加强了自己对该集体农庄工作状况的影响。但是州委和区委都没有研究这个党组织的经验，党工作人员不了解这个党组织是怎样取得成绩的，因而在指导其他党组织的工作时不能利用这个党组织的经验。为什么不建立这样的制度：实践中发生的一切新东西，必须毫不拖延地在机关中加以讨论？毫无疑问，这对指导工作的改进将有所帮助。
不言而喻，党机关的工作人员应当知道党机关的决议和党组织在某一时期所面临的任务。如果州委的指导员不知道自己党委的决议，而只是在出差到区党委的时候，才碰到这些决议，那就谈不上有熟练的指导。显然，在这种情况下指导员是不能给区委以必要的帮助的。
所有这一切，党委书记首先应当加以注意。他应当负责在组织机关工作中根除文牍主义和官僚主义的领导方法，并加强指导工作。为此很重要的是使党机关工作人员有尽量多的时间住在地方上，去做生动的工作，而不是去草拟公文。然而很少是这样地去组织工作的，例如，使指导员在基层党组织里度过自己主要的时间；在派一个人出差之前，必须给他提出明确的任务，并以正确解决所提出的任务的本领来武装他。但是，很多地方对被派出差的机关工作人员的指导是做得不正确的。这些缺点在什么地方呢？
只要了解某些州委、市委和区委的工作就可以知道，向出差到各个组织去的机关工作人员所进行的指导通常还是带着过于一般的性质。例如，在春耕运动的初期，苏共契卡洛夫州委派该州的工作人员到四十八个农业区去。负责向他们作指导报告的是州委第二书记安东诺夫同志。其实，这是最一般的送行的话以及关于提高该州农业的若干任务的指示，至于分析党组织所积累的具体经验，则连想都没有想过。
但是，即使这个指导报告很好，这毕竟还是不够的。在一般的指导以后，个别谈话是非常重要的。要知道每一个区都有自己的特点，因而在派每个人出差以前必须与他进行谈话。同时，应当不是简单地谈一谈做些什么，而且要一起详细地弄清楚：该区的经济如何，那里的干部怎么样，最近谁到那里去过和看见了什么，已经发现了什么缺点，怎样更好地克服它。当然，要给一切情况提出意见是不可能的，在就地了解情况以前要解决一切问题也是不可能的，但是毫无疑问，在出差以前应当尽可能讨论更多的问题，以便工作的时候更有信心更有力量。向出差前的机关工作人员进行个别谈话，也一定会帮助党委领导者弄清楚：任务是否正确地理解了，是否可以认为就地发生的问题会得到正确的解决。契卡洛夫州委的领导者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各部的指导工作也是同样的情况。由于一般的空洞的指导，该州委各部的工作人员没有得到区的具体工作所必需的准备。例如，农业部的指导员农学家诺素夫同志曾经在安得烈也夫区呆了十二天，但是他在农业问题上并没有给区委什么具体的帮助，实际上他把自己的任务只限于参加区党委全体会议。该州委宣传鼓动部的科长穆希恩娜同志曾经在捷普洛夫区呆了十五天，她在那里处理了两件控诉案，了解了“乌拉尔”国营农场鼓动团的工作以及该区的报纸。穆希恩娜同志查明，该报常常犯严重的错误，区委没有很好地领导自己的报纸。该报编辑常常作为区委的全权代表被派往集体农庄去很长时间。穆希恩娜同志在当地不曾改善对报纸的领导，而回到州委以后向宣传鼓动部部长谢巴尔萧夫同志作了汇报，谢巴尔萧夫同志也没有作些什么来改善捷普洛夫区的报纸工作。捷普洛夫区的报纸和以前一样犯着严重的错误。
州委的党、工会和青年团机关工作部的工作人员对出差到区里去也准备得很差。部长斯特列里尼科夫同志有四个月没到区里去了，当然，他也就不知道这个或那个区委需要什么样的帮助。该工作部甚至连一个区里的农业机器站地区的区委指导员小组的工作经验都没有研究过。该州在指导员小组工作方面有很多好的榜样。例如，区委书记费利帕夫同志所领导的阿克—布拉克区的彼得洛夫农业机器站指导员小组，就善于在春季播种期间组织政治工作。该小组使拖拉机工作队从最初几天起就完成和超额完成生产定额。但是州委的党、工会和青年团机关工作部却不知道这些小组的经验。当然，在这种情况下，该部的出差的工作人员实际上是不能进行任何指导的。该部在四月有十五个人出差，人们没有向他们个别地提出意见，而他们也没有预先研究区内的工作情况，没有了解那些应当解决的具体任务。区委能指望得到什么样的帮助呢？甚至有经验的工作人员，没有丝毫准备就出差到区委去，也不能马上决定什么是主要的东西，首先应当着手作什么，怎样工作得更好，要达到什么目的。
实践指出，重要的不仅是在出差到党组织以前要好好地训练每一个工作人员，而且当工作人员住在那里的时候，也不能把他们忘掉。例如，齐略宾斯克州委的工作人员说得很有道理：谁也不关心他们在出差时的工作，他们在这个时候和州委会没有密切的联系。应该指出，最近对出差到区委的工作人员的指导是在改进中。该州委的党、工会和青年团机关工作部的工作人员在出差前从各种不同的文件中知道他们所去的那些组织的经济工作和政治工作，同一些知道这些组织的工作人员进行谈话。但是在完成任务的进程中，差不多总是需要补充的意见的，总是需要交换意见的。例如，该州委的指导员去检查特洛伊茨克区党委工作中是否存在着严重的缺点。检查之后，他在区委全体会议上报告了检查的总结，而且作了很多不正确的结论；州委不得不去改正他的错误。如果指导员和州委保持联系，如果他能及时地征求自己领导者的意见，这些错误是很容易避免的。但是在这里，这样的作法还没有确立起来。如果州委的工作人员自行其是，他们就不能始终正确地指导区的党组织。
所有这一切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们，党委把自己的工作人员派到下级党组织去以后，应当和这些工作人员经常地保持着联系。比方说，当州委的指导员在区的党组织里工作的期间，州委如果通过了新的决议，有了新的任务，就应当把这一切都通知指导员，使他们能对区的工作人员进行必要的帮助。同时，当指导员更深入地了解区的党组织的生活时，他就能提出一些建议来，而把这些建议同州委领导者一起加以讨论，这是很重要的。
当党委的工作人员出差回来以后，必须给他的工作做出总结，指出缺点，支持他的主动精神，分析他根据材料所提出的问题。这不仅仅在机关会议上来做才是适当的。州委书记、各部部长同每一个到过某一组织去的工作人员进行谈话，是能知道很多东西的。这使他们有可能更深入地研究党组织的生活，更快地了解新的事物发展过程，而且及时地采取必要的措施。同时，这样的谈话是对党委机关进行工作的最有效的方式。
区党委在农业机器站地区的工作人员小组特别需要业务上的帮助。这些小组由于自己工作的性质，是经常住在集体农庄的。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不脱离开区委：及时地得到关于党机关决议的通知，有可能就发生的问题征询意见。如果不对这些小组进行经常的帮助，这些小组对农业机器站和集体农庄的作用就会很差。例如，盖奥尔多基耶夫区委派到斯达维罗宝里边区奥比里年斯克农业机器站的工作人员小组，它不去就地指导各基层党组织的书记，不给他们以帮助，而醉心于在农业机器站召开各种各样的会议，浪费很多时间来收集各种材料。小组工作计划充满着这一类的措施：召开墙报编辑会议、党组织书记会议、农艺师会议、农场工作人员会议、青年团组织的书记会议。很明显，准备和召开这些会议需要不少时间，而指导基层党组织，向集体农庄庄员进行组织工作和教育工作，就没有时间了。假如该区委第一书记波波夫同志能更多注意一下指导员小组，就地给它们帮助，那末上述的事实就不会发生了。
不言而喻，向机关进行工作并不是仅仅经常作解释而已；这一工作是不能用反复的讲述和琐细的规定来代替的。必须要求每个工作人员自身努力扩展自己的眼界。现在党委的工作人员愈来愈少写各种各样的公文了，他们能用更多时间读书来增加自己的知识。此外，他们还应当以他们所在的党组织的经验来充实自己。仔细地研究和考虑这一经验，是提高党工作人员的业务能力的最正确的途径。最后，党机关的工作人员还有机会参加党代表会议、党委全体会议和积极分子会议，而这对于一个真正想成为善于熟练地指导其他工作人员的优秀领导者的深思熟虑的人来说，乃是一个重要的学校。
和党组织保持生动的联系，深刻地研究当地的工作情况，熟练地进行指导，——这是经常提高党的工作的保证。指导不仅是党的工作最重要的一部分，而且是根除文牍主义和官僚主义工作方式的具体的领导方法。实践证明，企图用颁布一般的指示，通过对一切组织都同样适用的决定的方法来进行领导，便不能保证解决现在城市和农村的党组织所面临的复杂任务。正因为如此，所以进一步改进指导就成为非常必要的了。关心经常改进指导，是党委最重要的一个义务。
（原载苏联“党的生活”杂志第五期。烱康、韶廉译，葆华校）
第3版()
专栏：
访问斯大林城赫尔曼村的集体农庄
马楠
九月十九日，这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歌舞团在罗马尼亚巡回演出的第七天。上午十一点钟，歌舞团的专车来到了喀尔巴阡山顿巴峰下的斯大林城。斯大林城原名布拉索夫，是布拉索夫市人民为纪念苏军解放该城而请求以伟大的斯大林的名字命名的。这是罗马尼亚重要的工业城市，台尔曼拖拉机工厂、红旗卡车制造厂都在这里。
歌舞团的同志们下车后，接受了一万多群众的盛大欢迎，然后就在斯大林州工人党州委员会书记的陪同下，带着手风琴、笛、笙、二胡和一些必需的道具去访问罗马尼亚著名的模范集体农庄——赫尔曼村的土多尔·沃拉底米列斯古集体农庄。这个集体农庄距斯大林城只有八公里路，歌舞团的汽车沿着和铁路线平行的宽阔的柏油公路前进，转一个弯，不到五分钟，就望见了一片碧绿的丛林和时隐时现的红色屋顶。坐在我前面的州委员会书记奥古斯丁同志手指着正前方的那一片红屋顶的房子说：“这就是赫尔曼村。”从这个村的轮廓看去，它并不像是村，而是一个恬静幽美浸透在和平气氛中的小城镇。
赫尔曼村像影片中的特写镜头一样，渐渐地在我们眼前扩大起来。对面的大路口耸立着一座涂着红漆的高大牌楼，上面用中国文字写着“欢迎你们，伟大的中国艺术使者们”的横额。欢迎的群众夹道从村外排到村里。歌舞团的汽车行列穿过鲜红的牌楼，儿童们跟着汽车，他们仰起小脸，笑着朝车窗内投掷鲜花。
汽车在一个庭院的门前停下了。土多尔·沃拉底米列斯古农庄的一个老年庄员，身穿黑礼服，手里托着一盘已经切成片的大面包，迎接他们的中国客人。这是他们迎接贵宾的一种仪式。集体农庄主席克罗卡·伊凡同志，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朴实的农民，他热情洋溢地致了欢迎词。然后，我们被人群簇拥着，穿过嵌着玻璃的避风走廊，走进集体农庄的办公室。
克罗卡·伊凡主席为我们介绍了他们农庄的情况。
土多尔·沃拉底米列斯古农庄是在一九五○年由四十四家贫农开始组织和建设起来的。最初只有一百三十六公顷可耕地，八公顷草地和荒地。在工人党区委员会、人民委员会的领导下，在拖拉机站的帮助下，实行了先进的耕作法，第一年生产量便达到每公顷二千零二十公斤，较原来增加一千四百公斤。现在参加农庄的已有二百四十六家，农庄已拥有一千零二十公顷土地，六十二匹马，七十四头奶牛，五十九头猪，此外尚有羊圈、养蜂场和一个修理、制造简单农具的木、铁工具厂。它已经是一个富有的大集体农庄了。
农庄主席和男女庄员们热情殷切地带领我们参观了他们的猪房，这儿有着二百六十公斤重的大猪。每个猪平均一次下十个小猪，最高纪录曾达到十七个。怀孕的六头猪另有单独的较为舒适的猪房。一排猪房都粉刷得雪白，人行道上都撒有石灰。在猪房的斜对过是农具房，那儿停放着各式机器犁。
在马棚门前，六十一岁的乐瓦列毕特鲁老饲养员看见我们时，笑眯眯的挥手让我们进马棚内看他养的肥得发光的高大的马。这个喂了四十年马的老饲养员加入农庄已经三年了。当我们问他参加农庄前后有什么不同时，他很自豪地告诉我们说，他在一九五三年挣了三百个劳动日的工薪，共收入三千一百二十八公斤的粮食和蔬菜，还有两千四百列伊（罗币）。他家里有八口人，六个孩子都已成人独立生活去了，他现在生活得非常富裕。
我们出了马棚，穿过石子路的大街朝村西北角走去，老远望见一座高大的房屋。我们原以为是集体农庄的礼堂，走到门口，才发觉它是新盖的一座宽敞清洁的牛房。房中用水泥墙隔成左右两排十六个牛床，奶牛安逸而舒适地卧在厚厚的黄草上，要断奶的小牛，另隔在附近的牛栏里。饲养员乔治·孟田努和他的妻子安娜·孟田努两人在这里喂着二十只奶牛，丈夫喂牛，妻子挤奶，去年一年他们夫妇两人作了九百六十个劳动日的工作，收入七千个列伊、八千七百公斤粮食和蔬菜，还有一万公斤稻草。他们参加集体农庄前是贫农，四年来他们的生活越来越富裕了，他们一家七口人，生活得很幸福。十五岁的大儿子已进了拖拉机学校，将成为拖拉机手。从这一对朴实的壮年农民身上，我们看到了那种对于劳动的热爱和对于未来充满了希望的新型农民。
从奶牛场出来，克罗卡·伊凡同志指着远处一大片新盖的房子说：这是为了扩大农庄而新建设的房子，不久它们将被用来作粮仓或其他用途。他说：去年一年农庄全部收入八十万列伊，向国家只缴纳了百分之八的农业税，其余全部为集体农庄和庄员个人享用。他还特别告诉我们：每一个农户除分得集体生产的收获物外，百分之七十五的农户还有自己的奶牛。为了照顾小孩和丧失了劳动力的老年人，农庄以全部收入的百分之二作为此项费用，因此老年人虽没有劳动力，也能生活得很好！
村前的大广场上已经筑起一座大舞台，四周扎着松枝和鲜花，四座麦克风竖立在台中央。广场中央半空中架起电线和扩音喇叭，农民成群结队的来到广场，附近村庄的农民们有的乘马车，有的乘大卡车赶来看歌舞团的演出。舞台背后停着四辆大客车，它们现在被做为临时的化装室。我们到后不到半小时，广场上已成人山人海，州委书记说：“原计划一万二千人，没有办法，群众的要求，现在差不多已达两万人了。”有的站在椅子上，有的爬在大客车的顶棚上，有的攀登在秋千的高架顶上，有的干脆把自己的马车、卡车开到距舞台远远的地方，站在上面，以便使自己的视线越过无数钻动的头顶而望见舞台。戴红领巾的三百多少年先锋队队员被优待坐在前四五排的草坪上，孩子们一张张天真的小笑脸在太阳光下闪烁着，转动着。他们后排的椅子上便是年迈的老爷爷和老祖母们，其中有的已是白发苍苍，持着拐杖。临时由斯大林州派来的罗马尼亚民间乐队，穿着崭新的民族服装，在每一个节目的间隙就演奏起那旋律跳动极快的罗马尼亚民间乐曲。我们的歌舞团演奏了“万岁毛泽东”和几支罗马尼亚歌曲：“乔治，参军去了”、“和平战士之歌”、“叶妮娜”等，获得海啸般的掌声；其他一些舞蹈节目，也在观众的脑子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直到散场，人们还在议论不止。
赫尔曼村外的草场上像赶庙会一样热闹。妇女们五颜六色的夏季衣裙在微风中轻轻飘荡着，斑斑点点撒满了半个村庄。
集体农庄主席克罗卡·伊凡同志和许多农庄庄员簇拥着他们的中国客人们走过一条街，指着一个大门让我们进去。穿过一个小小的院落和一间堆满了麦草的穿堂，便是绿树成荫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大果木园，在那结着硕大鲜红番茄的畦垅旁边，早已摆设好了两排宴席桌，长达三十余公尺。铺的雪白桌布的桌子上堆满了各种酒瓶、汽水瓶、杯子，盘碟上面放了玫瑰葡萄，肥大的像李子似的青葡萄，像玉蜀黍棒大小的青红辣椒，番茄，像鸭蛋那样大的煮熟了的鸡蛋，用牛奶羊奶制成的“吉斯”，考究的腊肠，……。农庄主席把客人让上座。这时远处两排席位上已坐满了作陪的农庄的男女劳动模范，年老的长辈——老爷爷，老爹爹，老祖母和老妈妈，年青的母亲还抱着自己强褓中的娃娃。克罗卡·伊凡同志起立致词，他简短的表示了感谢中国人民解放军歌舞团的演出和访问，他还托歌舞团同志们回国后转达赫尔曼村全体集体农庄庄员对于中国农民的亲切问候和关怀。他最后抱歉地向客人说：“乡下东西不多，宴席上的食物全是我们农庄自己收获和制作的，请客人们原谅。”他的话是那样诚恳，使我们有一种忘记了自己是在国外的感觉。我们从这个丰富的宴席上，看到了土多尔·沃拉底米列斯古集体农庄在走集体化的道路上给予全体庄员带来的丰衣足食的幸福生活，它给罗马尼亚的全体劳动农民作了一个良好的榜样。
宴会在充满了真挚友谊的气氛里进行，主人和客人们频频举杯互相祝贺和问好，歌舞团的男女演员们斟了满杯的酒走到劳动模范和老祖母、老爹爹们面前，祝他们和她们的农庄获得新的成就，祝老人们长寿。在欢笑声中，农庄主席代表全体庄员向客人献礼。一个一方尺长宽的铺了锦缎的玻璃方盒内，置有他们工具厂自造的小削刀，和十多只用稻草和麦杆编得极为美丽的手提包，这是农庄妇女们特为他们的中国客人编织的。
夕阳的余晖斜射在果木园的树梢上，映射出火红的金光，园内响起了罗马尼亚民间舞蹈伯力尼查乐曲，老年人，青年人，小孩，男人，妇女们，中罗两国的军官们，士兵们手臂挽起来，结成一个圆圈，旋转着舞起来了，绿色的果木园沉浸在无边的欢乐中。
第3版()
专栏：
水闸完成了
——官厅水库工地速写 李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