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9月25日人民日报 第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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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越南南部抗战八周年纪念日
胡志明主席发表告南越军民书
【新华社二十四日讯】据越南通讯社讯:九月二十三日是南越抗战八周年纪念日,越南民主共和国政府胡志明主席特发表告南越军民书。
告军民书说:值此南越抗战八周年纪念之际,我代表劳动党和中央政府向南越干部、军队和人民表示热烈的祝贺和慰问。
过去八年的英勇战斗,证明了南越无愧于祖国堡垒的称号;南越人民已经而且还在不屈不挠地坚持着反对法国殖民者、美国干涉者和它们的傀儡的斗争。
告军民书在指出越南的长期抗战必将取得胜利,而敌人越失败就越残暴后,号召:全体人民更紧密地团结起来,展开增产竞赛并积极参加抗战;全体军队不断扩大和巩固游击基地网,随时随地打击和消灭敌人;政府和党的干部必须进一步加强团结,走群众路线,完全执行党和政府的政策;对被敌人诱入歧途的人,应诚恳地向他们进行解释,号召他们返回祖国的怀抱。
告军民书最后说:由于国际形势对我们有利,由于我们的军队和人民具有高度的爱国主义精神,由于我们的党和政府的英明领导,我们一定会克服种种困难并取得完全的胜利。
【新华社二十四日讯】越南通讯社发表文章,纪念九月二十三日南越人民抗战八周年。
文章论述了南越人民八年来和全体越南人民一道,在抗击法国侵略者和在艰苦环境中建立了抗战根据地的成就。文章说:南越人民八年来在胡志明主席的领导下,已变得更加坚强,取得了重大的胜利,严重打击了帝国主义者并部分粉碎了它们的侵略计划。
南越军民在战斗中不断努力建立自己的武装。以前,人民武装只有一些小的游击单位,现在已有许多地方部队的连队和正规军的团队了。游击区像雨后春笋一样纷纷兴起,并逐渐形成了现在的围住敌人的巨大的网,使敌人在许多地区非常狼狈。
人民军部队在民兵和游击队的协助下,经常对敌军发动进攻,使大部分敌军疲于奔命。一九五三年上半年,人民军在南越战场上一共毙、伤、俘敌军五千人,缴获近一千件武器。在瓦解敌军方面也取得了良好成绩,过去几年中归顺人民的伪军有三四千人。在南越的伪军士气正在发生新的变化。
文章随着叙述了南越人民在政治、经济、文化各方面的成就。文章指出:南越人民政权和劳动党组织非常注意发挥农民的力量。二五减租已在稳步实行,已有二十五万一千六百多公顷的土地分给贫苦和无地农民。农业产量一年比一年增加,今年许多地区的大米产量已为往年的二倍或三倍。军队、工人和公教人员的生活得到了改善,以前的贫农大部分已上升为中农。
人民在文化方面的要求也增加了。今年出版物的数量为往年的两倍到三倍。差不多全部的村庄都设有文化班和小学校。
农村的人民民主政权在工农联盟的基础上正日益加强。
文章接着谈到南越敌占区人民反对敌人掠夺和强迫征兵的英勇斗争。
文章着重指出南越军民在抗战中的作用说:由于南越军民的斗争,吸住了敌人的许多兵力,给北越主要战场上的越南军民创造了取得军事优势的条件。文章最后指出:在朝鲜停战后,美帝国主义已在加强对印度支那的干涉。在美帝国主义的命令下,法国殖民者及其傀儡正在设法用新的和更加毒辣的方法来对付南越人民。但是,南越人民充分了解到争取民族独立和自由的斗争的艰苦性,决心更加紧密地团结在胡志明主席周围,继续战斗,以便击败敌人的侵略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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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苏联巩固和平提案列入联大议程
维辛斯基斥责美国对政治会议的无理态度
【新华社二十四日讯】塔斯社纽约二十三日讯:联合国大会于九月二十二日下午举行会议,讨论总务委员会关于苏联提出的两个补充项目的报告。这两个项目是:(一)“秘书长关于一九五三年八月二十八日大会通过的第三项决议案的执行情况的备忘录”,(二)“关于消除另一次世界大战的威胁和缓和国际紧张局势的措施”。
苏联代表团团长安·扬·维辛斯基在发言中,说明有必要将“秘书长关于一九五三年八月二十八日大会通过的第三项决议案的执行情况的备忘录”这一项动议列入议程。
波兰、白俄罗斯共和国、捷克斯洛伐克的代表相继发言,他们一致主张通过苏联提出的将秘书长的备忘录列入联合国大会议程的建议。
波兰代表卡茨—苏希指出,联合国假如不考虑并讨论中华人民共和国及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关于政治会议的新建议,就是没有履行它的责任。他说:强使中华人民共和国和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接受片面决定的企图是不会成功的。他在谈到美国代表洛奇所说的政治会议本身能够决定中立国参加会议工作问题时,指出:这种含糊其词的诺言是耍花样,目的是要掩饰美国政府在政治会议问题上的不能和解的态度——一种完全无视亚洲国家的利益的态度。
白俄罗斯共和国代表基谢列夫指出,美国坚持“两方”会议的态度是毫无理由的,而且违反停战协定。
捷克斯洛伐克代表戴维在发言中强调指出,把亚洲国家排斥在会议之外,对于政治会议的成功是毫无裨益的。
美国代表和英国代表发言反对苏联关于把秘书长的备忘录列入议程的建议。
接着,大会把总务委员会所提不把秘书长备忘录列入大会议程的报告提付表决。苏联、乌克兰、白俄罗斯、波兰、捷克斯洛伐克、印尼、缅甸、瑞典八个国家的代表投票反对这个建议。伊拉克、也门、阿富汗、沙特阿拉伯、叙利亚、黎巴嫩、埃及、危地马拉、阿根廷、南斯拉夫十个国家的代表团弃权。印度代表没有参加表决。包括美、英、法在内的四十个国家投票赞成总务委员会的建议(即反对苏联的建议)。
随后,大会除一票弃权外一致通过了总务委员会的另一项建议,即把苏联代表团提出的“关于消除另一次世界大战的威胁和缓和国际紧张局势的措施”项目列入大会议程,并转交政治委员会讨论。大会全体会议至此休会。
据新华社讯:联合国大会总务委员会九月二十二日举行会议,讨论苏联要求把两个补充项目列入本届大会议程的动议,这两个项目是:(一)“秘书长关于一九五三年八月二十八日大会通过的第三项决议案的执行情况的备忘录”。(二)“关于消除另一次世界大战的威胁和缓和国际紧张局势的措施”。
在上午会议上,苏联代表团团长安·扬·维辛斯基发言。他说明为什么苏联代表团认为有必要将第一项补充项目列入议程。他着重指出朝鲜问题不仅在联合国第七届大会的讨论中,而且在朝鲜战争开始以来的联合国历届大会的讨论中一向占重要地位。这说明,联合国大会认为它必须参与解决因强加在朝鲜人民头上的战争而引起的一切问题,主要是结束战争所引起的一切问题。
维辛斯基进一步详细说明了关于朝鲜政治会议的成员问题。他说,我们不论在以前和现在都认为美国的解释是错误的,我们维护占全体联合国会员国三分之一的其它代表团所支持的主张。我们的主张就是要举行圆桌会议。这就是说,这个会议不应该局限于交战双方,而应该是一个由交战双方加上其它关心和平解决朝鲜问题、关心政治会议的成功进行与圆满结束的国家共同举行的会议。
维辛斯基着重指出了秘书长报告的重要性。他说,“第三项”决议案的意义应该被了解为秘书长应向联合国大会提出报告。因此,秘书长向联合国大会提出他的简短报告这种做法是正确的。维辛斯基接着问道,假如联合国大会认为现在不应该继续就这个问题进行讨论,那么“第三项”决议案规定提出一个报告,又有什么意思呢?
维辛斯基说,我们十分重视大会要不要对报告进行讨论的问题。我们认为“第三项”决议案中所表达的大会的意愿,除了希望讨论这个问题,以求圆满解决以外,不可能有其他含意。大会对这个问题不能采取中立立场,更不能规避这个问题,因为它关系整个世界的利益,并且也是联合国分内的一项维护和平的直接任务。
美国代表洛奇发言,他反对苏联代表团提出的关于把讨论秘书长备忘录的项目列入大会议程的建议。他说,关于印度和其他中立国家参加政治会议的问题,可以在政治会议上去决定,或者由交战双方代表举行会前协商来决定。
英国代表劳埃德支持洛奇的意见。法国、比利时、萨尔瓦多、加拿大和委内瑞拉的代表,也反对再度考虑政治会议的问题。波兰代表卡茨—苏希发言表示完全支持苏联建议。
在上午会议接近结束时,维辛斯基再次发言。他指出,洛奇、劳埃德和其它反对苏联动议的人们的说法,是完全站不住脚的。他说,洛奇表示他继续支持七届大会在八月二十八日通过的关于政治会议组成问题的决议。同时,洛奇又自相矛盾地说,政治会议的组成问题,应该由政治会议本身加以解决。洛奇立场的不合逻辑是这样明显,以致维辛斯基的话在会场上引起了长时间的哄堂大笑。
维辛斯基发言结束后,苏联建议付表决。苏联和波兰投票赞成,包括美、英、法在内的十国代表投票反对。
在下午会议上,委员会一致通过把苏联所提“关于消除另一次世界大战的威胁和缓和国际紧张局势的措施”的建议列入议程。委员会通过了波兰所提把这一问题交由大会政治委员会讨论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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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立国监察委员会波兰委员翁格洛夫斯基少将
再度抗议美方劫持中立国人员的无耻行为
【新华社开城二十四日电】中立国监察委员会波兰委员翁格洛夫斯基少将于九月二十二日致函联合国军总司令克拉克,再度就美方收买、劫持中立国视察小组人员的无耻行为提出最严重的抗议。抗议信全文如下:联合国军总司令克拉克上将:
我已接到勃里安少将对我一九五三年九月十日的信的复文,关于这个复文,我必须声明:与他复文里所说的正相反,我信里所提到的各项问题不能认为已经结束。我不胜遗憾地声明:联合国军司令部管辖下的人员对中立国视察小组的波兰工作人员横加压力和进行挑衅的事件正在层出不穷。
这些事件之一是九月四日发生的你方企图收买在巨济岛上的机动视察小组的译员安纳布拉特科夫斯卡的事件,当时美国陆军中尉劳巴德向她行贿,说要给她一大笔美元,要她同意逃跑到美国去,把她的所谓经历写出来编造一个故事。
九月二日也发生一件类似的无耻行贿的事件。当时另一个美军军官向上述视察小组的四位组员行贿。那四位组员是:基拉尔斯基上尉、居里柯夫斯基中尉、帕雅克中士和杨察克下士。
九月十日,一位美国军官向在釜山中立国视察小组里的一位波兰工作人员行贿,说要给他三万美元,要他逃跑到美国,背叛他的祖国。
在所有这些事件中,视察小组的波兰工作人员都愤怒地痛斥了这种目的在于污辱他们的行贿行为。
此外,还时常发生对中立国监察委员会人员采取凶暴行为的事件。例如美国陆军上尉卡里托诺夫企图强迫视察小组在关于视察经过的录音片中除去关于他的证言的一段话,他对永登浦视察小组的波兰副组员斯坦尼斯拉夫·伯雷达破口大骂和进行恫吓,他用的言语非常恶劣,不宜于在这里重述。
一九五三年九月九日,一位波兰代表不被允许去看哈都克耶维赤,哈都克耶维赤后来被利用来对我的国家进行敌意的宣传。
这种不可容忍的手段和正在各视察小组周围制造的仇视气氛,也表现在这件丑恶的事实上:一个美国士兵把一个视察小组的另一国籍的组员殴打到流血。
这些手段的目的在于阻挠视察小组人员进行正常工作,并用利诱威逼的手段除去一些工作人员,借以阻挠视察小组执行停战协定所规定他们执行的任务。
这些手段应该特别受到谴责,因为这些手段的目的在于反对一个中立国家的代表,而这些代表是在双方同意之下被邀来朝鲜执行他们的亲善使命并致力于巩固和平的事业的。
我对于你管辖下的人员所采取的这些手段提出最严重的抗议,我认为有责任声明:对于这种行为可能引起的一切后果的责任,必须由你——联合国军总司令——担负。
朝鲜停战中立国监察委员会波兰委员
翁格洛夫斯基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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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二十三名美国战俘和一名英国战俘
分别发表声明说明不愿遣返的原因
【新华社开城二十四日电】经过朝中方面不断劝说之后仍旧拒绝遣返的二十三名美国战俘,在被移交给中立国遣返委员会看管前夕,在开城一个记者招待会上发表了一篇声明,说明他们不愿回去的原因。
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按照他们一贯的遣返全部战俘的政策,曾一再努力劝说这些战俘们回家去。但是这些战俘拒绝遣返。根据“中立国遣返委员会的职权范围”的规定,他们在由中立国遣返委员会看管时期仍旧可以运用被遣返的权利。
这二十三名美国战俘所发表的联合声明如下:
关于我们这些美国人为什么不愿意回家,一定有很多的猜测。我们每个人都有他个人的愿望和希望,然而,有一些希望在我们中间是共同的。我们都充分认识到我们是在采取一项重大的步骤,所以我们是在经过深思熟虑以后才作出决定的。
许多人无疑要怀疑我们是否受了“愚弄”或“胁迫”。拘留我们的战俘营当局已经非常清楚地向我们说明了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按照日内瓦公约的条款完全遣返全部战俘的政策。我们只是在看到了中立国遣返委员会的职权范围后才看到了我们的机会。但是即使在这样以后,战俘营当局仍旧努力要说服我们回家。
我们是美国人。这一事实并没有因为我们愿意留在这里而有所改变。我们爱我们的国家和我们的人民。所以我们也爱个人的自由。我们所最关心的就是争取和平与自由,不仅为了我们自己,也是为了美国人民和全世界人民。
不幸在美国现今情况下,那些要求和平与自由的人所发出的声音迅速地遭到压制,而叫嚣得最厉害、宣传得最多的,则是麦卡锡、焚书者以及那些要求发动“先发制人的战争”的人们的声音。我们不想让美国政府有压制我们的声音的机会。
我们已读到马克·克拉克的声明,他说如果他能和我们谈话,他将请我们回想一下我们被俘前为之战斗的美国自由传统。他还说他不承认“会有任何拒绝回家的美国人”。我们不需要马克·克拉克吩咐我们回想美国的传统。自从我们当了俘虏以后,谋杀罗森堡的事件、对威利·麦基和百十个黑人实行合法私刑的事件,就是我们能够对克拉克的声明作出的最好注脚。
我们听说,联合国军遣返组司令汉布伦准将说,“在美国参加政治党派甚至参加进步党派也不算是什么罪。”那末五十六位共产党领袖因为他们的政治信仰而被处以长期徒刑是怎样一回事呢?难道连麦卡伦法、塔夫脱—哈特莱法和史密斯法都成了马克·克拉克所谈的自由的一部分吗?
关于我们据说是享有“自由”的说法,我们已听够了。我们就是在美国生活方式中长大的。我们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亲身的体验。自从我们离开美国,我们已获得不少的阅历。我们看到日本被占领的情况,以及这种占领对于日本人民意味着什么。我们在朝鲜参加了“反共”战争,并且看到朝鲜人民因为这个战争死了多少人,受了多少苦痛。
自从我们被俘以来,我们也看到了另一方面的生活。
当我们被送到朝鲜“来拯救美国、抵御共产主义”的时候,我们大多数都是很担心的。我们当时并不知道共产主义究竟是什么东西,它怎么会威胁美国。我们来到朝鲜以后,我们听说,如果被俘,我们一定会受苦刑,然后被杀死。所以当我们被俘并受到只像是朋友所受的待遇而不像是战俘所受的待遇的时候,我们中间有几个人起初还以为这“不过”是“宣传手段”罢了。但是现在我们知道,我们窥见了一个社会,在这个社会里,宣传和实际情况是没有矛盾的,在这个社会里我们有表示自己的思想的自由。而在美国“生活方式”之下,我们听到关于和平与自由的高调,而在实际上,和平与自由都遭到践踏。
我们有几个是黑人。我们在战俘营第一次在平等看待我们的人们中间生活。我们第一次看到一个社会,在这个社会里,种族歧视根本不存在。当我们在美国军队里的时候,我们经常听到关于必须消灭共产党人的训话。关于我们必须准备攻打苏联、人民中国和人民民主国家这一类话,当时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在战俘营中,就没有一个人提到共产党应该去打美国人或其他任何人民。没有一个人讲过一句宣传战争、煽动仇恨的话。相反的,我们学得并且是被鼓励去学得怎样更加热爱自己的美国人民,怎样尽我们的力量使他们将来不致遇到战争或更多的朝鲜战争。
我们知道麦卡锡分子和其他一些具有法西斯思想的政客们将会把我们叫作“卖国贼”,而且一些受骗的人可能相信他们的话。我们知道真正的卖国贼是那些企图把美国人民推到另一次他们不愿意打的战争里去的人。我们知道我们所采取的反对美国侵略战争政策的态度才是美国人民的真正的态度。我们知道在杜勒斯发表主张美国干涉越南战争的演说之后,盖洛普民意测验的结果说明支持他的人只有百分之八,反对他的人有百分之八十五。
但是,在已经遣返的病伤人员中,我们有许多朋友都因为反对朝鲜战争、因为发表和平言论而被送到福奇谷精神病院里去,被当作“神经错乱”和“精神病人”看待。
我们知道,如果我们在目前的情况下回到美国去,美国政府和法西斯集团将继续不断地设法压制我们的思想,压制我们的声音。
我们要告诉全世界人民,美国人民的真正利益是建立一切人民之间的和平和友谊。只有像克拉克那样的人才企图把他们自己的希望和意愿曲解成美国人民的意愿。
我们已经说过我们爱我们出生或寄住的国家,但是我们愿意以后才回去。那就是当美国人民真正获得克拉克大言不惭地说我们现在已经有了的自由的时候。我们希望在争取这种自由中间尽我们的一份力量,而且我们知道到那一天美国人民将张臂欢迎我们。
【新华社开城二十四日电】英国战俘安德鲁·康德伦向报界发表声明,说明他不顾劝说仍拒绝遣返的主要理由。
他说:我像我的美国朋友们一样,是一个很平常的人。我喜欢听音乐,读好书,有时喝点啤酒,喜欢看孩子们嬉戏。我爱我的父母和家庭。事实上,我是和你们在英国、美国或任何其他地方所看到的普通人一样的。我不仅想自己享受这些东西,而且也希望每一个人能享受这些东西。在我过去曾生活在其中的那个世界,千百万人得不到这些简单的快乐。西方资本主义生活方式的后果是污泥和鲜血,是孤儿和寡妇,是朝鲜、越南、马来亚和其他国家的受苦难的人民。我决心在争取我所信仰的较好世界的斗争中,尽自己的一点力量。
他说:为什么我不回家和正在为争取这个较好世界而斗争的千百万英国人民会合呢?这是一个恳切的问题,这需要我给以恳切的答复。我不是有钱的人,我要想得到我希望得到的冒险、刺激和看看这个广大的世界,唯一的办法就是当兵,我加入海军陆战队要服役十二年,还需要再服役五年。根据我目前这种对世界形势的政治见解,这五年的大部分时光恐怕要在监狱和拘留所里度过。我不想虚度这几年宝贵的光阴。
他又说:我想协助巩固英中两国人民的友好关系。我希望我能在这方面尽我的一点力量,即使是很小的一点力量。我将感到很愉快,因为我知道我在为什么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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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社记者揭露美方破坏解释工作的阴谋
【新华社开城二十四日电】本社特派记者吴敏报道:美方破坏朝中方面对战俘进行解释工作的重大阴谋,现在已经彻底暴露。
美方对战俘进行解释工作的遣返组司令汉布伦在二十一日写信给中立国遣返委员会,对解释工作提出所谓建议。汉布伦这封信,从头到尾贯穿着一个阴谋,这就是:破坏朝鲜停战协定及“中立国遣返委员会的职权范围”,使朝中方面对战俘的解释工作根本无法进行。
汉布伦建议:每一次的解释必须在拘留一方的代表到场时进行。国民党匪帮的通讯社已经暗示美方企图利用这一点,故意不派代表出席,使解释工作无法进行。
汉布伦建议:在进行解释时,战俘有回答问题或“保持沉默”的权利。解释工作必须只限于“对询问提出解释”。在解释时绝对“不能发问”。询问战俘的名字、住址或社会地位等问题“完全不在解释人员的权限之内”。很明显,按照汉布伦的建议,如果战俘不提出询问,解释人员就不能进行解释。这样就必然只能发生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混在战俘中间的特务根本不许战俘说话,另一种情况是特务冒充战俘提出诬蔑性的所谓“询问”。这样,美方特务可以大胆冒充战俘来接受解释,以便进行捣乱。而且,如果解释代表绝对“不能发问”,那末战俘的所谓“回答问题”的权利是根本不存在的,剩下来的只有所谓“保持沉默”的权利,这实际上就是不许战俘表示他们要求遣返的愿望,使他们继续受特务的控制而终于被强迫扣留。国民党匪帮的通讯社已经透露,国民党特务将强迫战俘在接受解释时,除了说要到台湾去以外,不许说旁的话。美方的这个建议根本违反了职权范围第八款的规定。这一款规定的解释和访问,当然就包括了战俘与解释代表之间的交谈。其目的是使战俘知道他们有回家过和平生活的完全自由,不许有这种交谈就是对于职权范围粗暴的破坏,就是要强迫扣留战俘,使之不能回家过和平生活。
汉布伦还建议,为了保证不发生所谓“威胁、强迫或伪装的侮辱行为”,原拘留一方的代表有权代表战俘使解释中断。美方的这个建议违反了职权范围第七、八两款的规定,而粗暴地要求直接破坏解释工作,企图削弱中立国遣返委员会的权力。美方的用意是准备万一在美方作了种种限制,战俘却仍然要表示遣返的愿望时,美方代表就可以当面诬赖说发生“威胁、强迫或伪装的侮辱行为”而破坏解释,从而达到强迫扣留战俘的目的。汉布伦企图使人相信美方代表有权代表战俘,这真是荒谬绝伦。美方凭什么有权利代表战俘?难道因为他们对战俘进行了强迫“甄别”,在战俘身上强迫刺上侮辱他们人格的反动词句和花样,利用国民党和李承晚匪帮的特务分子对战俘施行了暗无天日的恐怖统治,所以他们就有权代表战俘吗?无数血腥的事实已经彻底揭穿了美方所谓“自愿遣返”的大骗局,这才迫使美方不得不同意将战俘移交给中立国遣返委员会看管,由朝中方面进行解释,以使他们的遣返问题得到公正的解决。美方同意了这一点,就是自知理屈,承认他们无权代表战俘说话。可是,汉布伦现在却居然要求让美方代表有权代表战俘中断解释工作,这说明他害怕战俘表达真正愿望到了何等程度!按照汉布伦的逻辑,岂不是应该得出结论:解释工作完全不必对战俘进行,只要对所谓有权代表战俘的美方代表进行就可以了。这难道不是荒谬到了极点吗?
汉布伦还建议,解释工作可以在特别解释地区或在战俘所住的营房内进行。汉布伦在信中透露美方将继续破坏职权范围第三款,使其混在战俘中的美方特务,以武力威胁压制全部战俘,不许他们离开他们的营房或其他拘留地点去听解释,从而进一步阻挠他们遣返回家。汉布伦说,“如果产生了这种形势,那末,便有必要在战俘的营房或其他拘留地点向那些愿意听取解释的战俘进行解释。”汉布伦的这个建议,完全证实了突破美方特务控制归来的朝中被俘人员所报告的美方破坏解释工作的阴谋。这些被俘人员报告说,美方准备利用特务以武力强迫战俘拒绝离开营场去听解释。当集体解释工作进行时,这些特务将强迫战俘吹打乐器来进行扰乱,甚至用美方发给他们的刀子和旗杆来杀害朝中解释代表。美方阴谋在集体解释时由特务们完全控制战俘,使他们不敢表达他们的真正愿望。合众社记者米勒已经报道说,特务们“发誓说要杀死所有在共产党劝说下表示软弱的战俘同伴”。因此,汉布伦这个建议实际上就是要彻底破坏解释工作。美联社早已透露,特务分子将胁迫战俘“不出来听共产党解释人员向他们说的话。或者他们将坚持大伙人集体听解释,这样,解释人员要传达他们的意见就困难了”。美联社还透露,当朝中方面的解释工作开始时,“可能会发生流血的反抗事件”。
汉布伦还建议,战俘可以个别或集体拒绝接受解释。换句话说,美方要根本取消解释工作,彻底破坏职权范围第八款。美方现在正在利用特务恐吓战俘,不许他们接受解释。遣返归来的朝中被俘人员已经控诉了这一点。合众社记者约旦也报道说,美方破坏职权范围第三款,指使冒充战俘的特务“誓言要杀死任何即使只参加一个解释会议的战俘”。汉布伦显然是要把特务们的这个阴谋活动合法化,以便强迫扣留全体战俘。
十分明显,汉布伦的所谓建议,其目的就是要取消朝中方面对战俘进行解释的权利,剥夺战俘根据职权范围第一款应该行使的被遣返的权利并剥夺他们根据第八款接受解释的权利。朝鲜停战协定附件“中立国遣返委员会的职权范围”第八款规定,双方应派出代表,“向一切依附于该所属国家的战俘解释他们的权利,并通知他们任何有关他们回返家乡的事项,特别是他们有回家过和平生活的完全自由”。大家知道,停战协定中所以作出这样的规定,是因为美方硬说有大批朝中被俘人员“拒绝遣返”,而实际上,这完全是美方利用国民党和李承晚匪帮特务对战俘进行威胁恐吓的结果。为了维护每一个战俘的被遣返的权利,所以停战协定中规定解释代表向“一切”战俘进行解释。这就是说,解释代表必须向每一个战俘进行解释和访问。美方如果要想证明他们没有对战俘进行威胁和恐吓,证明战俘真的是如他们所宣传的“宁可自杀也不愿回家”,那末,他们就应该允许朝中方面向所有战俘进行解释。美方现在企图利用混在战俘中间的特务分子,用武力胁迫战俘拒绝接受解释,并且使战俘不能自由表达他们要求遣返的愿望,这说明美方是做贼心虚!
最足以表现美方丧尽廉耻作贼心虚的一点是:汉布伦竟在他的信中反对印度方面所设计的一个勉强可能使战俘行使其被遣返权利的办法。该办法主张在每次解释之后,战俘在离开解释地点时,得按照自己的选择,分别从三道出口出去。一道是愿意遣返者的出口,一道是未打定主意者的出口,再一道是不愿遣返者的出口。汉布伦竟批驳这个办法“不公平”!并胡说什么战俘已经“作了选择,如果由于解释的影响以及一时糊涂”而走出愿意遣返的出口,那末,这个手续就是违背停战协定。美方这个荒谬绝伦的主张违反了职权范围的主要条文第一款和第七款。职权范围第一款规定战俘“有机会行使其被遣返的权利”并规定为此而成立中立国遣返委员会,第七款规定不得削弱该委员会行使其合法职务和责任的权力,而美方的主张则不仅违背这些条款,反而反咬印度的设计是违反协定。这证明美方极端害怕战俘会在比较不受威胁和压制的情况下走出愿意遣返者的出口。因为这样将使大批战俘较有机会实行被遣返的权利,从而彻底暴露美方强迫扣留战俘的种种恶毒残暴罪行。显然,如果战俘们不是在美方残暴绝伦的控制和压迫之下,度日如年地迫切希望得返祖国的话,美方是不必这样丑恶、这样无耻地来反对这个比较公平、比较符合于停战协定及“中立国遣返委员会的职权范围”的规定的。
汉布伦在他的信中还说,“如果战俘在九十天的解释期间自己不愿要求回到对方的控制区去,那末,作为一个单独的人看待,他将永远不能再成为中立国遣返委员会或它的附属机构的一个被考虑的对象。”汉布伦这个论点,首先就是违反停战协定的。朝鲜停战协定附件“中立国遣返委员会的职权范围”第十一款规定,在战俘移交中立国遣返委员会看管九十天之后,未行使遣返权利的战俘的处理问题应交由政治会议在三十天内设法解决。在此期间,战俘继续由中立国遣返委员会看管。“任何战俘,凡在中立国遣返委员会负责看管他们后的一百二十天内尚未行使其被遣返权利又未经政治会议为他们协议出任何其他处理办法者,应由中立国遣返委员会宣布解除他们的战俘身分使之成为平民,然后根据各人的申请,其中凡有选择前往中立国者,应由中立国遣返委员会和印度红十字会予以协助。这一工作应在三十天内完成……”根据这一款的规定,任何战俘在九十天解释期满以后的六十天之内,仍然是中立国遣返委员会或其附属机构的一个被考虑的对象,只要他提出要求遣返或要求到中立国去,中立国遣返委员会就有责任满足他的要求。
汉布伦所以要提出这个违反停战协定的论点,显然是因为害怕战俘在九十天之后仍然要求遣返,从而使汉布伦为了阻挠解释工作而精心布置的一套鬼把戏归于失败。
汉布伦的建议完全证实了:即使在战俘被移交给了中立国遣返委员会以后,国民党和李承晚匪帮仍然在战俘中间实行着恐怖统治,肆无忌惮地恫吓着战俘。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这种情况的存在,显然破坏了“中立国遣返委员会的职权范围”第三款的规定。这一款规定:对不直接遣返战俘“不得使用武力或以武力威胁以阻挠或强使其遣返,不得允许以任何方式或为任何目的,对战俘人身施以暴力或侮辱其尊严或自尊。这一任务应交托于中立国遣返委员会”。中立国遣返委员会现在有责任肃清混在战俘中间的一切特务分子,不许这种威胁和暴力行为继续存在,以便解释工作得以正常进行。汉布伦在他的信中居然还假惺惺地说,在拟订一切解释规则的时候,应当考虑到第三款中所规定这一主要原则,这种伪善的面目真是令人作呕!
汉布伦的所谓建议违反了“中立国遣返委员会的职权范围”几乎全部主要条文,实际上就是企图使中立国遣返委员会从维护战俘遣返权利的机构,一变而成为美方强迫扣留战俘的工具;同时它也就是要撕毁“中立国遣返委员会的职权范围”的战俘协议。这一切说明,中立国遣返委员会已经面临了一个严重的考验:为了使“中立国遣返委员会的职权范围”得以实施,为了使中立国能够自由地公正地行使职权,就只有拒绝汉布伦的这一切荒谬的建议,接受朝中方面的合理主张公正地维护和执行庄严的“中立国遣返委员会的职权范围”的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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