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8月16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粉碎好战分子破坏政治会议的预谋
沛文
本月四日从美国匆匆赶到南朝鲜的杜勒斯,和李承晚做了四天的秘密会谈以后,签订了一个美李“安全条约”,对于和平解决朝鲜问题的政治会议布置了一个破坏的阴谋。这是值得大家特别提起警惕的。
杜勒斯和李承晚签订的所谓“安全条约”,是美国好战分子鼓励李承晚集团进行冒险的军事联盟。它所谓的“安全”,也就是美国要负责保护李承晚在进行军事冒险而受到正义的反击时的安全,正像一九五零年李承晚在三八线发动进攻立即受到迎头痛击时美国不得不出兵保驾一样。所以,这个“安全条约”不过是把美国对李承晚的纵容和李承晚对美国的依赖合法化起来。这个“安全条约”的危险性,还在于它规定了美国在南朝鲜有驻兵权,这就是说,美国想要根据这一条约的规定,拒绝从南朝鲜撤兵。美国拒绝撤兵是什么意思呢?这就是说美国要继续在军事上控制南朝鲜,这就是说美国企图破坏召开政治会议和平解决朝鲜问题。因为从朝鲜撤退一切外国军队,包括中国人民志愿军和美国军队在内,是政治会议的主要议程之一,是和平解决朝鲜问题的先决条件。现在美李的“安全条约”是完全与此背道而驰的。美国的军队不撤走,随时就都有重新引起战争的危险。因为李承晚天天在叫嚷要“武力统一朝鲜”,他当然要美国根据“安全条约”采取“军事行动”来支持他的冒险。所以,我们必须认识,美李的“安全条约”是对朝鲜和平前途的严重威胁,也是对远东和世界和平的严重挑衅,这是好战分子们破坏停战协定准备重行侵略的一颗定时炸弹。
杜勒斯在和李承晚会谈中,还讨论了他们对付政治会议的共同政策问题。美国好战分子和李承晚集团在政治会议上要采取什么政策,只要看看他们对政治会议的态度就够了。据“纽约时报”记者赖斯顿透露:李承晚暗示过,他“认定这个政治会议会失败,同时他也有使这个会议失败的力量”。杜勒斯对政治会议的看法怎样呢!据澳大利亚悉尼“论坛报”透露:杜勒斯认为,朝鲜停战协定规定举行的政治会议是“浪费时间”;为了不“浪费时间”,为了使政治会议失败,李承晚一直叫嚣着要给政治会议九十天的时限。如果政治会议开够九十天,还不能按照李承晚的要求解决朝鲜问题,李承晚就要破坏停战协定,“恢复战争”了。美国呢!据杜勒斯承认,他同意经过九十天之后,如果政治会议“毫无结果”,美国就和李承晚“一道退出政治会议”。杜勒斯和李承晚讨论的具体内容,据透露共有五项:政治会议何时召开,何地召开,何国参加,多长时间,如何统一朝鲜。这证明杜勒斯和李承晚企图把他们背着朝中人民,不管他的“盟国”的意愿制造的阴谋,搬到八月十七日召开的讨论朝鲜问题的联合国大会去,还要搬到十月底以前召开的政治会议上去,企图操纵政治会议,从而破坏政治会议。这种作法是极其蛮横无理的,是根本违背和平协商的原则的。这不但是朝中人民断然不能接受的,就是美国的仆从国家也是不能同意的。朝鲜停战协定的签订是双方在平等的基础上充分协商的结果,政治会议将要解决比停战还要复杂还要重大的问题,尤其需要有关方面在平等的基础上的充分协商。任何一个国家或者任何一个方面如果企图违反这一根本原则,那就证明它没有协商的诚意,而是包藏着破坏的祸心。“印度时报”在八月五日的社论中斥责杜勒斯给政治会议规定限期和条件时说道:“如果杜勒斯在记者招待会上发表的意见真的代表美国政府的态度的话,那倒不如把朝鲜停战后的政治会议看作已经悲惨失败而予一笔勾销。”又说:“现在看来,要置政治会议于失败之地的,与其说是李承晚,倒不如说是杜勒斯。”我们坚决反对美国好战分子和李承晚集团破坏政治会议的卑鄙的预谋。美国共产党主席福斯特七月三十日在纽约“工人日报”上发表的题为“朝鲜不是西班牙”的文章中说得对:“爱好和平的人民,必须马上坚决地斥责艾森豪威尔和杜勒斯这个荒唐的三月期限的要挟。决不能允许这种专横行动,不能提出任何期限。和平(政治)会议应该有它所需要的充裕的时间开下去,以在自由的气氛中解决它将要碰到的那许多复杂问题。”
美国的好战分子们,选了杜勒斯到南朝鲜和李承晚进行这次阴谋活动,显然因为他是华尔街高额利润的狂热拥护者,侵略战争的一贯鼓吹者,阴谋事件的老练的制造者。杜勒斯的名字和世界上很多卑鄙龉龊的事情是分不开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他和希特勒、墨索里尼、佛郎哥的关系姑且不论,就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来说吧:不要“过分尊重”波茨坦宣言和雅尔塔协定是他提出的,“原子弹是最仁慈的杀人武器”是他宣扬的,鼓吹大量毁灭人类的“战争乎,和平乎”一书是他写的,单独对日和约是他包办的。至于杜勒斯和李承晚集团的关系更不寻常了。李承晚“最好的朋友和同情者”是他,三年以前在三八线上点起战火的是他,反对就地停战要把军事分界线划在朝鲜北部“蜂腰”地带的是他,停战前后和李承晚一唱一和企图破坏停战的也是他。杜勒斯已经成了不祥之物,他到南朝鲜又走了这一趟,对于朝鲜问题的和平解决是极其不利的。但是朝中人民军队,朝中全体人民以及全世界一切不愿看到朝鲜战争再起的人们,决不允许杜勒斯和李承晚以牺牲和平换取最大利润的“秘密交易”的实现。我们将保持高度戒备和最大警惕,严密注意好战分子的一切阴谋活动,保证停战协定不被破坏,促成政治会议的顺利召开,争取朝鲜问题的和平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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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在祖国怀抱之前
林韦
在板门店西边的高地上,从济州岛等地战俘营归来的朝中两国被俘同志们,正经过横标着“祖国怀抱”的大红彩门陆续回到自己的祖国来。在这里,我度过了一些永远不能忘记的日子。我所看到的许多景象,使我不能抑止怒火的燃烧和眼泪的汹涌。我深深地庆幸那些不幸被俘的同志们终于经过坚持的斗争,逃出了法西斯野蛮暴君和奴隶主的血手,回到自己的文明国度里来,回到温暖的祖国怀抱和母亲怀抱里来。
美国侵略者和它的帮凶者是最喜欢侈谈所谓“尊重个人意志”和“人道原则”的。但是,他们对待手无寸铁的我方被俘人员的残暴行为,却具体地说明了他们所说的话乃是无耻谎言。
朝鲜人民军的一个被俘同志仅仅因为坚持遣返,坚持要回自己的祖国,两只眼睛就被用尖刀剜掉了!对于人类,这种行为是难于设想的。但这是事实!这个被剜掉眼睛的同志现在就从美国的遣俘汽车里走出来了。他扶着自己同志的手臂走下车梯,站立在各国新闻记者和美国新闻记者的摄影机、电影机面前。他的被剜掉了眼睛的两只血洞,仅仅得到过两次盐水洗涤的所谓“治疗”。现在创口被用纱布遮掩着。他坚持不肯放弃回祖国的愿望,现在他终于回来了;可是,他的眼睛已经看不见自己亲爱的家属、同志和亲爱的祖国了!他使尽力气在狂喊,控诉。他的喉咙嘶哑了,快要破裂了。他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听到他的呼喊和控诉。他的名字叫金井元。我相信全世界正直的人们将记得他的名字,并起来呼喊,控诉。
杨玉廷,这是中国人民志愿军的一个炊事员,一个纯朴的四川农民。去年四月上旬美方进行所谓
“甄别”时,他被打得晕倒在地,然后被抬到所谓
“拒绝遣返”的战俘营去。在那里,因为他坚持要说“共产党好”,坚持要到坚持遣返的战俘营去,又被打得死去四次,还被装到帆布袋里灌上凉水,踩打过一夜。他的左手被尖刀戳伤了;腹部被子弹打穿了,留下手掌大的伤疤;右臂被打断了,残废了。杨玉廷和另外一些归来的同志告诉我:为了坚持遣返,坚持回国,许多同志被杀死,勒死,或者活埋了。更有成千的人是被打成残废或重伤的。这些野兽般的暴行,是在“联合国军”的旗帜下公开用“U·S·”刀子进行的。志愿军的翻译员林学甫,被一刀一刀地剐了。每剐一刀,他就壮烈地喊一声
“共产党万岁!”一直到死。最后,凶手们挖出他的心,用刀子挑着示众,说:“谁想回大陆,这就是例子,把肉和心留下!”报话员杨文华,是被铁棒打死后挖心示众的。文工团员戚忠堂,被用绳子勒死后悬尸于屋上。其他受火油灌口、臂上割肉等非刑的,更不知有多少!
不仅在“甄别”时是这样,一直到遣俘协议和停战协定签署生效之后以至遣返途中,敌人还不断残害我方被俘人员。志愿军的李传通等归来时控诉:他们在遣返前要求见一下被囚于另一铁丝网中的同志,要求起回死难同志的尸体,要求保障路上安全。就为这个原故,他们遭到五十枚毒瓦斯弹的攻击,五百多人中毒,昏倒二百多人。李传通的背部现在还红肿着。在船上,敌人为了不让他们唱自己的歌,故意把所有通风的缝隙完全堵死,使拥挤室内的人们难于呼吸,直至晕倒数十人。
对妇女儿童也是一样。人民军李实等控诉:在釜山上火车的时候,她们所在的车厢被掷入六枚毒瓦斯弹,七人昏倒,李实本人重伤。原因是她们不肯交出自制的祖国国旗。这个车厢内坐着两个儿童,二十六个女病人,并没有引起美方遣送人员任何人类的同情。一直到汽车开过了军事分界线和板门桥,美国的遣送人员还殴打了四个妇女。
但是,这一切残暴手段都没有能摧毁我方被俘同志回归祖国的意志。大多数人还是豁出性命来坚持要求遣返。杨玉廷告诉我:他的想法很简单:“要末就回祖国去,要末就死。反正不能在敌人那里过牛马不如的生活。”敌人无数次地威胁说要枪毙他,他回答:“要枪毙请快点,死不了我就要回祖国去。”如今,他们终于在朝中人民和全世界人民声援之下获得胜利了。
对于侵略者和帮凶者的仇恨和愤怒,像浇不熄的烈火一样在“祖国怀抱”的门前燃烧着。还没有走出敌人那窒息的黑暗的卡车,他们就在拼命撞击着车厢。车门一开,美国的破皮鞋、皮带、水壶、衣服、毯子……就被猛力打下车来,像垃圾一样。不值钱的美国“文明”被践踏在地上。开车门的美国军警紧贴着车厢,让车门掩护着自己。他们害怕面对车内愤怒的面孔和仇恨的目光,害怕丢出来的皮鞋、水壶砸到自己身上。战士们在扶着自己同胞的爱抚的手臂走下车来的时候,把美国的任何一点布片也撕碎扔下了,只留下自制的祖国军帽戴在头上,自制的祖国国旗擎在手里。有的年轻孩子连裤衩也撕掉,赤条条地走回祖国怀抱里来,走回自己母亲的怀抱里来。他们不愿意让任何一件美国的东西继续留在自己干净的躯体上。
美国军官厚颜地抗议说,这些行动损害了“联合国军”的尊严。他们却不愿意反问自己何曾有什么尊严?他们自己对待战俘的行为,甚至连一般人类的尊严也毁坏无遗了!请看:被棒子打伤的,被刀子戳伤的,被毒气弹烧伤的,被烙铁烙伤的,好好的臂膀被割掉大片肉的……现在都从美国的汽车上被抬下来或搀扶下来了。他们的创伤有的被包扎着,有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使人看到眼里,痛到心里。他们一下车就指着美国军官的鼻子控诉,有的在愤激地宣读没有被搜走的控诉书。美国军官为什么只能尴尬地低着头听呢?他们为什么不来反驳这些事实呢?他们为什么一言不发,一声不响,连头也不敢抬起来呢?他们的威风那里去了呢?
现在,被俘的同志们从黝黑的苦难的深渊里奋斗出来了。祖国的父老兄弟姐妹们到处在挥动着火红的旗帜,向他们招手,广阔无边的祖国大地和真正人类的生活在向他们招手,欢迎他们归来参加祖国的伟大建设事业。嘹亮的歌声响起来了。但是,当他们歌唱亲爱的祖国的时候,汹涌的热泪从这些受尽折磨和摧残的同志们眼里奔流出来了。女同志们痛哭失声了。一个男同志坐上自己祖国的汽车时向其他同志高喊:“不要哭了,同志们,我们要把悲痛化为力量,用行动来报答祖国人民对我们的关怀!” (八月十日在开城)(附图片)
这是我方接收区的大门。正中用朝鲜文和中文写着“祖国怀抱”四个大字,欢迎我方归来人员。 (新华社记者 刘东鳌摄)
我方归来人员,到达我方接收区后,脱下并丢掉美方发给的衣物。 (新华社记者 刘东鳌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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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寄战士

祖国在召唤
李德诚亲爱的志愿军同志们:
分别将近三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们,思念你们进行的每一次可歌可泣惊心动魄的战斗,思念你们对世界和平、对祖国建设以及对我们学习深造所做的伟大贡献。同学们谁不说“没有志愿军的英勇战斗,就没有我们的安静学习呢”!特别是现在,当朝鲜的战火,由于你们的英勇奋斗已被扑灭了的时候,我的心更完全转向了你们,我觉得有很多很多的话要给你们说,我觉得祖国有很多很多的事情你们需要知道。我要告诉你们的事情,也许有点琐碎,但是,因为这些事感动了我,教育了我,它又是我亲身经历过的熟悉的事,我想你们也会喜欢听听吧!
我原是扬州的江苏省财经学校的学生,不久之前才被分配到中央第一机械工业部华北建筑工程公司工作的。我就谈谈我们学校的一些情形吧!
今年四月的最后十天,我们举行了毕业考试。毕业考试的成绩是这样的:在三百八十七个毕业同学中,总平均在九十分以上的占百分之三十八点六;八十五分以上的占百分之五十六点七;其余同学的成绩都在七十五分以上。在这些同学中,有六十七个同学三年来总平均的学习成绩达到了九十五分以上。
我们为什么能得到这样漂亮的分数呢?
刘光培同学在自己“工业簿记核算”讲义的第一页上写着:“如果你爱你的祖国,那你就一定要把它学好!”原来这位同学,在过去一段很长时间是不喜欢这门功课的,听讲兴趣不大,成绩考得不好。离毕业的时间越近,他心中越觉得难过。他想:“马上我就要参加到祖国经济建设的行列中了,这样继续下去,怎能担当起这伟大的任务呢?假若我已经是一个发电厂的配电员,在工作的时候思想不集中,比如说,忘记拨动了电门,该有多少人会陷于黑暗世界,该有多少工厂要停止生产……,”他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思想不集中对祖国是一个多么不能容忍的犯罪行为啊!就这样,他改变了对“工业簿记核算”不感兴趣的错误态度,取得了优良的学习成绩。
“祖国”这个字眼,对于我们已经不是抽象的名词,而是有着丰富的、沸腾的生活内容。它是多么亲切,多么吸引着人们的心弦啊!不论是一个工业生产新纪录的出现,一个农业生产合作社的诞生和成长,都能引起我们对它的深厚感情,都直接地鼓舞着我们不断前进。
记得一个星期天,我和拨款监督科的一个同学闲聊,他忽然对我说:“只要我打开报纸一看,不是这里出现了油田,就是那里发现了铁矿,基本建设到处在进行着。我每次看过了报纸,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就好像祖国在催促着我,不,在命令着我赶快学,赶快学!”“你说,”他停了一下,“德诚,你们企业会计科不是也学习过‘基本建设’的学科吗?你看,进行基本建设,没有拨款监督专业这方面的人材行吗?那么,我怎能不热爱这门学科,怎能不赶快学呢?”
有一次,王振玉编一张商品销售计划表,最后的数字怎么也投不起来,一小时、两小时……过去了,别的同学都完成了这个作业,去休息了。这时,他想:“跟人家的对一对不很快就解决了吗?”可是,这个念头刚刚产生,马上就打消了,他想起了卓娅做代数题时拒绝舒拉的帮助,坚持了一个晚上的情景,他又想起了不久前在斯大林同志的遗像前庄严的誓言:“要学习苏联青年的坚强意志和克服困难的精神,来对待自己的学习。”“马上我就要为祖国工作了,那时要是数字投不起来,跟谁去对呢?”他自言自语地这样说。接着,他好像命令自己似地:“我是一个光荣的青年团员,不应该依赖别人,更不应该窃盗别人的劳动成果……”。后来,计划表终于完满地编出来了,他笑着告诉我:“只有经过了劳动,才会感觉到愉快!”
我们所以这样爱自己的祖国,就是因为我们爱自己的生活,我们的学校生活的确够愉快够幸福了。我们有头等的苏联教材,有完整的教学计划和教学大纲,有诲人不倦的老师,有互助友爱的同学,更有帮助我们提高政治觉悟、引导我们前进的党团组织。早晨,我们在宽阔的操场上,伴着优美的音乐做广播体操,锻炼身体;白天,就投入紧张的学习,提高自己;遇到假期节日,生活就过得更加愉快。有的在瘦西湖上泛舟,有的在五亭桥、平山堂远眺,引吭高歌,纵情欢笑!大家陶醉于美好的现在,憧憬着更幸福的未来。美好的生活在同学中逐渐陶冶出一种新的道德,大家爱祖国,也就爱祖国培养着的人材——自己的同学。胡友兰上学期患了重病,大半学期没有上学。功课赶不上,她就有些灰心。大家都跑去安慰和鼓励她。团的组织还专门开了会,研究如何对她进行具体帮助。由于要求帮助她温习功课的人太多,组织上就指定班上成绩最好、平常比较和她接近的两个同学担负了这个任务。虽然这样决定了,别的同学还经常去问她:“有问题吗?提出来大家研究研究!”常常为了一个小问题,同学们不惜用一个钟头、两个钟头的时间讲给她听,直到她彻底理解为止。就这样,胡友兰的功课很快就赶上了。同学们这样的关心和帮助,使她又感动,又不安。大家告诉她:“一个同学学习不好,就是国家培养我们的损失,我们帮助你,也就等于给国家贡献一分力量。因为祖国在等待着你哩!”
亲爱的同志们,让我再告诉你们,我们是在如何服从祖国的统一分配的情形吧!
一个正在争取入团的年青姑娘刘莲珍,在自己的决心书上写着:“坚决服从祖国的统一分配,愉快地自觉地走上祖国最需要的岗位。不管是城市或乡村,沙漠或平原,山岳或海滨,工厂、矿山、公司、合作社……,祖国和人民的需要就是我的理想,就是我个人的志愿!”
这张决心书的产生是不容易的。刘莲珍从小就处在娇生惯养的环境中,她的母亲对她尤其疼爱和娇纵。在这次统一分配工作之前,她母亲对她的工作分配提出了两个条件:一是不要离开家乡—扬州,二是到工厂里去工作。这样一方面母女可以常常见面,另一方面女儿也不会吃苦。
刘莲珍开始的确有些动摇,思想发生斗争了。可是她想:“谁没有母亲的爱,谁的家庭不温暖呢?”
“那么,黄继光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身体堵塞住敌人的机枪口?为什么邱少云能在烈火下坚持二十多分钟,直到牺牲了自己宝贵的生命?赵一曼、刘胡兰……又为什么会那样英勇不屈、慷慨就义呢?难道她们家庭不够温暖,母亲不爱他们吗?”
“不,不是的!”她十分肯定地得出结论。他们的家庭一样温暖,母亲对他们一样疼爱。但是,他们的敌人——我们祖国的敌人,不允许他们狭隘地接受自己的母爱,接受家庭的温暖。所以他们才抛弃了自己的一切,牺牲了自己的生命,让所有的儿女永远沐浴在母亲的爱和家庭的温暖中!”问题得到了正确的答案,她不由得愉快地笑了起来。最后,她毅然做了决定:“我要用妈妈对我的爱,来爱我的祖国。服从祖国的统一分配,就是我爱妈妈的具体行动!”接着,她又把你们在朝鲜的英雄故事,国家未来建设的美景以及服从祖国统一分配的道理讲给母亲听。天数长了,母亲的思想也开朗了,自动放弃了她原来的两个条件,开始愉快地给女儿整理行装,准备欢送女儿奔赴祖国需要她的建设岗位去!
有一次,我和陆祖杰同学开玩笑说:“你希望不希望和你的爱人黄淑敏在一起工作?”“这还用问,”他回答,“爱人嘛,谁还不希望在一起?”我又逗他:“你不是在小组会上向大家表示过,不需要组织上照顾你的爱人问题吗?”“不需要并不等于不希望!”他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好像在给我进行教育似地继续说:“这就是说……一句话,不能把对爱人的爱驾于对祖国的爱之上。再说,我还是个青年团员,青年团员更应该有这种觉悟,应该起带头作用呀!”他停了一停,笑着又说了下去:“我们年龄都还小,假若一两年后,彼此在工作上都有了成就,对祖国都有了一些贡献,那时再见面,该是多么甜蜜,多么愉快啊!”
就这样,祖国的统一分配工作在我们学校顺利地完成了。离校前夕,当大家在学校的临时礼堂琼花观告别的时候,立下了共同的誓言:“今天在琼花观离别,明天到天安门相见!”
同志们,我们衷心地希望,当我们在天安门相见的时候,也能看到你们,那时再来畅叙一切。让我们在保卫祖国和建设祖国的岗位上并肩携手勉力前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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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杜勒斯的嘴脸
金之光
早在一九五○年春天,杜勒斯就在他的“战争乎,和平乎”一书中坦白地说过:“假如在最近的将来,战争的危机好像是过去了,那便是最大危机的时候,那样,我们就会被引诱而松懈起来,疏忽起来,解除了我们的武装。”目前朝鲜的停火,不用说,将使华尔街独占资本家失去一个趁火打劫,从战争的血泊中捞取高额利润的机会。因此,一生忠诚为华尔街服务的杜勒斯,正像三年前他匆匆跑到朝鲜去亲手点燃起战火一样,在朝鲜的战火刚刚停熄的时候,他又匆匆地跑到朝鲜,和叫嚣着“单独干”的李承晚一起去策划一个新的阴谋了。
杜勒斯一生的活动是和华尔街分不开的。从一九一一年到苏里文与克朗威尔律师事务所当律师起,他就成了华尔街的忠实奴仆,杜勒斯通过这个“纽约律师事务所中最富有和势力最雄厚的”律师事务所,与美国财阀摩根和洛克菲勒的美孚油公司、大通银行、美国钢铁公司等大公司建立了密切的关系。同时,他又是国际镍公司的董事和美国钞票公司、美国农业化学公司、纽约银行、纽约第五街银行等华尔街重要的金融机构和企业的董事。
杜勒斯和他的律师事务所的全部活动,都集中于策动为华尔街谋取血腥利润的国际性军事的冒险上。摩根的美国钢铁公司和安那坎达铜公司、洛克菲勒的美孚油公司、杜邦的化学托拉斯、梅隆的铝公司等庞大的金融机构和企业,都是通过杜勒斯的律师事务所和国际法西斯财阀集团订立各种卡特尔合同的;国际法西斯财团也都聘请杜勒斯的律师事务所为它们的法律顾问。现在杜勒斯的律师事务所的档案里,还保存着写上希特勒、墨索里尼、佛朗哥、赖伐尔等法西斯顾客的臭名的文卷。杜勒斯一直和希特勒有着血肉的关系,这种关系从一九二○年到一九四○年的二十年来一直没有间断过。美国的一位参议员曾经揭露过这一点说:“杜勒斯先生的关系之一,是他与那些拯救希特勒……和建立希特勒的纳粹党的银行界的往来”。一九三二年,杜勒斯就代表美国的投资者,一连三次出席了德国法西斯财阀沙赫特召开的国际债务会议。以后,杜勒斯又以德国法西斯托拉斯的法本公司和德国法西斯财团的斯劳斯银行的法律顾问的资格,为德国法西斯财阀们取得了美国财阀们的二十亿美元的投资,作为准备侵略战争的资本。
杜勒斯和中国反动派之间更是有着祖传的关系。远在一八九五年,满清政府被日本战败议和的时候,他的祖父老杜勒斯就到中国担任了满清政府议和团的顾问,就在老杜勒斯的“顾问”之下,满清政府才正式把台湾割让给日本。一九○七年满清政府参加海牙会议的时候,曾被迫聘请两个美国人作为“中国代表”,其中之一就是老杜勒斯,而且他这次还把他的十九岁的孙子小杜勒斯带着,让他担任了满清政府代表团的秘书。当时老杜勒斯曾讥讽地说:当真正的中国代表抗议他们祖国的土地受到武装侵略的时候,他们所得的只是一片嘻笑声。杜勒斯侵略别人,仇恨被压迫民族的本性就是这样被培养起来的。
杜勒斯和华尔街之间的千丝万缕的关系,使他成为美国外交界的红人。自从一九四五年他被任命为美国出席旧金山会议代表团的顾问以来,在美国所参加的国际会议上都少不了他,华尔街把他们的这个忠诚的奴仆作为美国出席历届联合国大会代表团中的一个永远不变的代表。在联合国大会上可以常常听到他诬蔑苏联和中国,反对裁军,反对禁用原子武器和反对五大国缔结和平公约的叫嚣,可以看到他不断地霎着神经质的右眼,大声喧嚷:“我们不想过分尊重雅尔塔协定和波茨坦宣言。”一九四八年美国和英国讨论太平洋公约军事联盟内容的时候,杜勒斯就是一个积极策划和鼓动的人。一九五一年九月,他一手包办了单独对日和约与所谓“美日安全条约”的签订。
美国新闻界把杜勒斯叫做“冷战部长”是十分恰当的。早在一九四五年,杜勒斯就曾在美国制造商协会的会议上叫嚣:美国应负起“在道义上领导世界的责任。”一九四七年二月,杜勒斯在芝加哥演说的时候,继续鼓吹美国应在世界上建立起统治地位。一九四九年春天巴黎会议之后,杜勒斯警告美国人民应该“人为地保持紧张心理”。他在“战争乎,和平乎”中并且发出一种反对禁用原子武器的怪论说:“如果大量屠杀的武器真能毁掉,我们大家都自然放了心。但是这样可并非就是‘和平’。这只是说,我们将稍稍迟一点死,而不是早一点死,也许可以说,我们将慢慢地死,而不是快快地死。”今年一月,当杜勒斯爬上国务卿的高位以后,他就更加嚣张起来,一月二十七日他所发表的反苏反共演说,就是大家所熟知的极端狂妄的表现。
然而,谁都知道,杜勒斯不仅是美国政府的“冷战部长”,而且还是“热战”先锋。一九五○年六月,他亲自跑到朝鲜的三八线上,部署李承晚的军队发动进攻,就是众所周知的例证。
朝鲜的战火终于被力量强大的中朝人民扑灭了。杜勒斯的一场好梦终于破灭了。然而侵略者是不甘心失败的。因此,杜勒斯又匆匆跑到朝鲜来,和李承晚一起进行破坏和平解决朝鲜问题的阴谋。中朝人民和全世界反对战争的人民,正在加倍警惕,准备随时给好战分子们的任何新阴谋以迎头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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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谎言掩盖下的阴谋
萧羽
为了制造紧张空气,战争贩子是不放弃一切造谣机会的。一周以来美国宣传机器编制的关于所谓朝中方面“虐待”战俘的一堆一堆的神话,不过是最近的一个例子而已。合众社在八月七日纽约电讯中故作惊人之态,煞有介事似地说:从朝鲜传来的“恐怖故事”是“令人震惊”的。朝鲜的确有“恐怖故事”,也的确恐怖到“令人震惊”的程度,但使战争贩子倒霉的是这些“令人震惊”的“恐怖故事”恰恰不是来自朝鲜北部的碧潼、昌城、满浦,而正是来自朝鲜南部巨济岛、济州岛、釜山、龙草岛等地,而且这些地方制造“恐怖故事”的枪声随着朝鲜战火的熄灭,响得更加“令人震惊”了。显然,战争贩子们“恐怖”的和“震惊”的不会是这些“故事”,因为这对他们可以说是司空见惯和习以为常了。
战争贩子害怕和平正和猫头鹰害怕阳光一样。从北朝鲜也的确传来了使战争贩子们“恐怖”和“震惊”的故事,看吧!美国和他的仆从国家的俘虏经过板门店一批一批地回去了。这些俘虏看上去都是“极健康的样子”,“他们很像刚从学校里回家的学生”,(路透社不列颠营五日电)两个叫做斯通和麦赛的战俘对合众社记者潘顿说:朝中方面给他们的待遇是“在那样的地方可能得到的最好的待遇”。一位战俘说他简直“舍不得走”。可是,在美国军事当局鼓励之下的美国新闻记者,当然不甘心只听到这类材料。为了从俘虏们身上榨取关于“暴行”的神话,美国记者们的确尽了搜罗抉剔的能事。据合众社记者威廉米勒透露,一个美国记者曾经问一个名叫奇金尼的美国战俘,“是否愿说他受过虐待”,奇金尼却使美国记者“震惊”地答道:“不愿意”,于是一群美国记者围攻似地“竭力要奇金尼谈论可能的虐待情况”,尽管奇金尼被逼问得有些“恐怖”但他的回答依然和大多数被访问的战俘一样“他所受的待遇很好”。另据合众社记者肯尼迪透露,当美国记者发现了美国战俘哈兰的头上有不少灰白头发时,就如获至宝似地去问哈兰的头发是否被俘以后才发白的,哈兰的回答又使美国记者为之
“震惊”了,他说:他的头发在被俘以前已经开始灰白了。
满手血淋淋的屠夫们,原来打算借这个机会大做几篇文章的,以达到他们掩盖自己虐待我方战俘蓄意污蔑朝中方面的卑鄙目的;但现实竟然如此无情,使他们的卑鄙目的不能达到。当然,战争贩子们也并没有就此罢手。颠倒黑白、播弄是非是他们的惯技。于是一通一通的谣言仍然随之而至了。一不做,二不休,跟着美国御用通讯社的谣言之后,杜勒斯也从后台跑到前台,亲自串演这场没有喝彩、只有嗤笑的不受观众欢迎的滑稽剧了。杜勒斯八月十日在丹佛的记者招待会上发表谈话,公开承认美方已经强迫扣留了“大量”坚持遣返的我方战俘,并且无赖地说,如果朝中方面不答应他的无理取闹的话,杜勒斯说:
“我们大概会要在我们所扣留的俘虏身上采取报复的措施”。拐了这样一个大弯儿,原来还是为了继续扣留和虐待我方战俘找寻藉口。屠夫的面目就是这样欲盖弥彰的。
口上不离“人道主义”的屠夫们,不但要对我方战俘采取所谓“报复措施”,同时也要对说了我方战俘营真情实况的美方战俘采取“报复措施”。据合众社记者肯德里克报道:被遣返的美方战俘已受到了警告,不准“随便谈什么”;克拉克更恐吓这些“美国的孩子们”说:如果谁要谈了什么,“可能毁坏了他的名誉、他的家庭和他的前途”。这完全是一副法西斯的嘴脸了。
值得注意的是,战争贩子借着战俘问题捏造的这些谣言,除过卑鄙、无赖,还隐藏着更阴险的目的,这就是以此作为破坏政治会议的一种藉口。合众社八月七日的电讯中在叫嚣了一阵“恐怖”“震惊”之后就不打自招起来。该电讯说:这样,美方已不可能有“心情”在政治会议上协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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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强硬”的班底
方成作
当美国侵略者的各种“实力”都在朝中人民的铁拳下碰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杜勒斯还在继续纵容和鼓励李承晚集团阴谋破坏朝鲜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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