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2月25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美国海军陆战队第一空军联队参谋长上校弗兰克·赫·许威布尔供词之二:杰罗姆将军召开的会议
【新华社二十三日讯】美国海军陆战队第一空军联队参谋长上校弗兰克·赫·许威布尔供词之二:杰罗姆将军召开的会议。
一九五二年五月二十五日,海军陆战队第一空军联队司令,杰罗姆准将召集了第一联队参谋部官员,举行了一次会议。这是在第五航空队司令巴克斯将军指示杰罗姆将军把海军陆战队第一空军联队所进行的细菌战扩大到作战阶段的次一日举行的。
这次会议是在联队总部司令办公室内,关起门来举行的。没有作记录,也没有牵涉到书面的材料。讨论是以有节制的声调进行的。出席的人,除杰罗姆将军之外,有:莱姆逊—斯克里布纳准将,副司令;我本人,参谋长;斯特奇上校,情报官员;温特上校,作战官员;克拉克上校,后勤官员。
会议是极其非正式的。正如我已说过,并没有作记录,但是以下所述是七个月后按我记忆所及对当时发生的事情一个大体上正确的报告。
杰罗姆将军开始时说:“昨天我和巴克斯将军谈了相当的时候,另外只有麦逊上校(第五航空队作战官员)在场。我要告诉你们的,将使你们震惊,正如它使我吃惊一样,但是在我们还以朝鲜陆地为基地时,我们必须继续执行第五航空队的命令。”
他于是检查了一下在场的每一人,对于当前用“超级宣传”弹轰炸任意选择的目标的细菌战计划,是否熟悉。所有在座的人不是点头就是说:“是的,长官。”他继续说:“你们知道,F7F型(虎猫式)飞机自今年年初就执行了超级宣传计划,今春,我们的F2H型(照相侦察的女妖式)飞机参加了计划,此外还有某些我不大熟悉的空军中队也参加了。这个计划到现在为止,是在用随意轰炸的办法来包括所有各种地形。”
“现在已经有指示使这些行动来一个激烈的转变!巴克斯将军说,要横贯北朝鲜中部建立一个沾染地带,由海军陆战队第一空军联队负责左翼,包括新安州及军隅里以及这些城市周围和之间的地区。空军负责中部较大的地区,自军隅里到距离东海岸约三十英里的地方,而海军负责右翼。先生们,这就是说,在这样一种倒霉的战争中,我们正在转入作战行动的阶段!”
将军停了一下,没有一个人作声。他继续描述细节,大致如下:“在这个计划中由海军陆战队负责的一部分,最初由VMF513进行——对他们来说,这只是转移一下目标,从散漫零星的轰炸转为在一个集中地区轰炸。他们还有责任保持把该地区重新加以沾染,其间隔期间不得超过每十天一次。
“VMF513将须自己负责维持这样一个周期表,在‘分’令中将不提及具体的任务(‘分’令只是全部作战命令中的片断,但是其中包含个别作战单位的详细任务)。VMF513在关于日常飞行任务的报告中,只需报告他们通常的夜间武装侦察,如在执行任务中携带了特殊武器,就附加‘途经新安州’或‘途经军隅里’字样。VMF513要尽早开始这种行动,并像他们所已经作的一样,利用K—8(在群山的空军基地)的一切通常的设备,同时视需要与第三轰炸机联队配合。只有双引擎的F7F型(虎猫式)飞机将被使用,而以前关于安全的所有预防措施将继续有效,例如,尽可能飞经水面,只能与其他炸弹同时投下超级宣传弹,等等。”
杰罗姆将军又继续说大致如下的话:“计划的这一部分不产生什么特殊问题。它是转移了一下目标。对于F2H型(女妖式)飞机,将和过去一样,继续在‘分’令中指派一些计划中的不经常的任务。
“真正的问题,虽然不是迫在目前,但却是严重的,这些问题之产生是因为这个迄今为止有限的计划现在将牵进来一些大队、它们的空军基地以及许多被涉及的人员。”在到会的所有军官中显然起了一个骚动,因为这个意味着扩大细菌战的消息来得像一个晴天霹雳。
杰罗姆将军接着概括地指出了一些进一步的措施,这些措施是为实行扩大细菌战计划中指派给联队的那部分任务时所必需的。他说,海军陆战队空军第十二大队必须准备以数目有限的AD型机(空中侵略者式)和F4U型机(海盗式)去参加,不过,在得到别的命令之前,这些飞机将只是用来替代F7F型机。至于海军陆战队第三十三空军大队,它们将在待命的基础上,只在紧急情况中万不得已时方予使用。
“在目前,”杰罗姆将军说,“我们将继续仅在夜间活动,但日间的行动已为时不远,我们可能在将来受到命令把‘超级宣传’弹包括在日间的袭击中。关于这一点,巴克斯将军曾明确地向我说:‘如果政府公开宣布使用细菌战,那么它将成为所有主要袭击的一部分,同时也将如此宣布,目的在使工人害怕进入沾染地区从而阻止工人修复轰炸所致的损毁。’所以你们自己就能看出这种行动及其所需要的准备工作的可能的广阔程度。”
不过,杰罗姆将军继续说,“我想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以内我们还不必为这样大规模的行动担心,我所已经概括告诉你们的便是新计划的主要内容。”然后他转向温特上校说:
“正如我所已经指出的,VMF513的行动将成为经常性的,中队指挥官掌有执行的责任,第五航空队已经,或将要,把这个新计划直接通知他,并告诉他‘分’令上将不会提及这个计划。不过,我还要你亲自去找一找那位指挥官,告诉他我已接到通知,虽然我并不喜欢这个计划,但是必须要按照指示执行。告诉他,他有特别的责任来保证沾染区必须按照十天的周期予以维持,如果他遇到困难或需要援助,可以找联队。”
他还对温特上校说:“我要你尽早与盖洛和康登谈话,以便他们一旦接到‘分’令提到‘超级宣传’时,他们不致措手不及。”盖洛和康登两个上校那时分别是海军陆战队第十二和三十三空军大队的指挥官。
这便是杰罗姆将军在谈到新计划时开头一些话的主要内容,接着便是一阵自由讨论。
莱姆逊—斯克里布纳将军询问保持这区域在沾染状态中的计划会不会妨碍非常重要的第五一三中队通常的夜间武装侦察任务。温特上校说,他觉得这工作将减轻五一三的问题,因为在此以前,五一三一直在北朝鲜的南半部各地执行细菌轰炸的任务,有时在尽力保持海州半岛一带的巡逻同时,还一直飞到东海岸。现在,他说,虽然将牵涉到更多的特别炸弹,五一三所有的力量将集中在北朝鲜的西南部,因此便应该产生更为有效的结果。
温特上校估计,在五一三中队作初步的沾染后,如果五架飞机每架每晚携带两枚细菌弹,那么每十天中,大约只须三夜或四夜便可对这区域维持补充细菌,而在其余的几夜里就不必再受超级宣传的麻烦。并且即使在作超级宣传的夜里,飞机也只是暂时地飞离它们负责的主要路线。
在这时,杰罗姆将军插进来强调巴克斯将军曾说,横跨朝鲜建立一个沾染地带“将保证阻击计划的成功。”这句话的含义是细菌活动不但不会妨碍武装侦察飞行,它并将为中断供应线的全部努力增加效力。
上面所引述的巴克斯将军的话,引起了所有在座的人关于在阻击计划中使用细菌武器的广泛讨论。如果我的记忆是正确的话,讨论是由我开始的。我说,如果空军必须乞灵于特别武器来使它们的阻击计划生效,那么,无论如何,空军的情况一定是很困难的了。我还坦白地表示我的意见,即:一个有决心的敌人,对于沾染地带是不难应付的;把战略性的武器作战术性的使用,是一种污渎;把无法控制的细菌和疾病在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中战略地用来对付巨大的工业区,已经是一件可怕的事;若为了要达到把公路运输终止这样一个渺茫而不可靠的希望,把疾病撒布到横跨整个国家的地区中去,那就更加残忍而肆无忌惮了。
最后我说,如果我们建立了一个有效的疾病区,我相信敌人将采取各种他们可能有的安全措施,不顾一切地仍把他们的给养冲过那地区,结果很可能把疾病带到前线,并传布到我们自己这一边来,因为传染病在感染谁这一点上是不认人的。
温特上校接着说,如果将我们的夜间战斗机机翼上的两枚超级宣传弹用两枚大的普通炸弹来替代,并能直接击中一座桥梁的话,那将比整个中队在朝鲜散布疾病的努力,收到远为巨大的功效。
克拉克上校指出任何在某一地区集中使用超级宣传弹的事实将只会引致完全暴露美国并未运用细菌战的神话,这样我们将使自己成为撒谎者,并因而得不偿失。
每人都同时开始抢着讲话。大家指出:海军陆战队的空军并非为进行细菌战而组织、训练和装备起来的,因为细菌战并不是两栖登陆作战的一部分;因此,若因为我们暂时在作战上受空军的控制,便要求我们在朝鲜使用细菌武器,似乎并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最后杰罗姆将军发言,他说他真正感觉的空军方面在阻击计划一事上已窘迫万分。
好几个军官接着说,如果我们必须在这里使用这种东西,我们的政府应该承认这件事,因为通过被俘人员,敌人很快便会发现的。把朝鲜的人民和市镇来试验细菌物品已经足够恶劣,而在朝鲜战争这样一个规模的战争中把它从实验的阶段推进到作战行动的阶段,实在是荒唐的,因为细菌战是一种战略武器,专门以密集的人口为目标——这便意味着大部分是平民——以停止战时生产。这一点在朝鲜是不适用的。
大约是在这时候,杰罗姆将军提醒我们:我们不是到这里来讨论在朝鲜进行细菌战一事的是非的——这决定早已由“上级”作出来了——我们是来讨论计划本身以及联队实行这计划时的必要措施的。
克拉克上校于是发问,为AD型机(空中侵略者式)准备炸弹供应和设备的意图何在。杰罗姆将军说,他曾告诉巴克斯将军他将尽力之所及避免在K—6基地(海军陆战队第十二空军大队在平泽的基地)大规模上炸弹,并希望在拟订“分”令时巴克斯将军将记住那一点。他还曾要求巴克斯将军从空军中派一队有训练的人来管理开始初期从K—6基地挂用的炸弹。他说,海军陆战队第三十三空军大队离在蔚山的基本炸弹供应区很近,如果该大队在不得已时方予使用,那么他便不在它们的K—3基地(浦项)建立任何超过F2H型机(女妖式)使用数量以上的任何炸弹供应。
温特上校接着说,如果单架的空中侵略者式机在夜间替代虎猫式机,它们无论如何将必须飞赴K—8基地(群山)去听取简令,因此它们可以在那边上炸弹。即使在进行少量飞机的白天袭击中,把它们送到K—8基地去取特别炸弹然后在赴目标的途中和其他飞机会合一事,也不会有什么困难的。
杰罗姆将军说,海军陆战队第十二空军大队中非常小的一个数目的参谋人员应当知道空中侵略者式飞机可能参预计划,并使少数几个特别合格的、精选过的、可靠并忠心的驾驶员得知此事,以便他们能在立刻被召参加时不致迷惑混乱。至于海军陆战队第三十三空军大队,他将完全交由康登上校去决定究竟告诉那些人,不过那数目必须很小,并且必须经常保持一张特别合格的驾驶员的名单。
温特上校问及我们自己的工作人员中有那些人应当知道,并特别提到了医务官。我竭力反对让医务官知道,反对的根据是,为使计划适当进行,他并没有“知道的必要”。我建议,没有我和司令官的特别的和个别的批准,便不得让那天不在场的人知道,不过作战官员和后勤官员(但是情报官员除外)应有权告知一些为要在他们的部门中有效执行任务所必需的极少数的军官,并且这些军官必须是少校和少校以上,可能的话,必须是正规的而不是后备的,以及在朝鲜还须服役若干时日的军官。
这就提出了一般的保密事项,我们都承认这是主要问题中的一个。
杰罗姆将军说:“告诉所有有关的人,自上而下,包括巴克斯而现在也包括我,每人都说这是国家政策,不仅是军事保密。”他报告说,巴克斯将军曾说,关于这个计划不得有书面的东西,禁止使用“细菌战”或类似的名词,除非是最初为了与这个计划识别起见。
关于保密的讨论是长而详尽的,讨论结束时,杰罗姆将军说,保密是“所有人的事”,每人都要负责,每人都要起作用——这是一条有许多环节的链子,断了一环就能毁坏这条链子。某一个军官指出,中国人已经声称美国使用细菌战,而自从B—29型飞机早先进行了细菌战以来,许多驾驶员已成为战俘,因此,到现在敌人一定已经知道使用了细菌战。
我们都认识到这个真理,但是正如将军所指出,假如政府决定否认使用,那么我们军人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尽力维持这个杜撰的说法。他说,联队中每月既有三百至四百人轮换回美国,那么这个真相之大白,仅是时间问题,而目前要尽一切努力来使这个关于宣传的杜撰说法尽可能地显得像是真的。
一般都同意,在这件事上的保密,正和通常情况一样,更重要的是避免使我们自己的人知道,而不是对敌人隐蔽事实。
杰罗姆将军在总结了他的指示后结束了那次会议。据我记忆所及,那总结是这样的:
他向温特上校说:“你要在明天去访问VMF513,并告诉他们,巴克斯已把我也算上一份,要他们尽早实行计划。强调保密,但是,超越一切的是强调维持十天沾染周期的必要,因为这一责任正在直接交给他们。此后,便尽可能快地去找盖洛和康登,以便他们可以开始考虑问题。让盖洛深刻明了这一事实,那就是,我想他的那部分将在相当时期内是一个小规模的行动。”他向克拉克上校说:“你和盖洛查对一下,看看他在搞起一个小小的供应炸弹的设备时,需要什么帮助。”他最后的几个字是对斯特奇上校说的:“把你的耳朵和眼睛张得大大的,保密是至关紧要的。”弗兰克·赫·许威布尔(签名)(军号)04429美国海军陆战队上校一九五二年十二月十九日北朝鲜(附图片)
被我方俘获的美国海军陆战队第一空军联队参谋长上校弗兰克·赫·许威布尔(右)向英国“工人日报”记者阿兰·魏宁顿(左)叙述美国空军在朝鲜战场进行细菌战的计划


第4版()
专栏:

捷克斯洛伐克人民胜利日五周年
捷克斯洛伐克作家扬·德尔达
今天,捷克斯洛伐克全国人民怀着无限兴奋和自豪的心情,来庆祝一九四八年二月二十五日事件的五周年纪念。这一天,是紧接着一九四五年五月九日光荣的苏军解放捷克斯洛伐克之后的又一个伟大的共和国节日,是我国新的历史上最光辉灿烂的一页。
如果说,一九四五年五月九日捷克斯洛伐克的解放——斯大林的难忘的恩典——使我国人民成为自己祖国的真正主人,那么,一九四八年二月二十五日,人民战胜反动派的伟大胜利,就给在我国建成社会主义提供了有力的保证,并彻底地粉碎了美帝国主义走狗——卖身投靠的资产阶级所把持的政权,拯救了我们祖国免于再蹈比慕尼黑更可耻的覆辙——帝国主义强盗处心积虑地为捷克斯洛伐克人民所设下的陷阱。
还在希特勒占领期间,当捷克斯洛伐克人民在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领导下艰苦卓绝地展开反法西斯、捍卫民族独立斗争之际,一小撮蝟集在贝奈斯周围的资产阶级分子、庇荫于伦敦的卖国贼就已包藏祸心,准备在希特勒法西斯匪帮垮台后,利用罪恶的阴谋手段窃取政权,使捷克斯洛伐克重遭英美帝国主义的蹂躏。但是,斯大林军队的胜利进军,解放了欧洲,同时也给捷克斯洛伐克人民带来了自由,使得我国劳动人民对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及其英明的领袖哥特瓦尔德同志怀有无比的信任和爱戴,因而使我国劳动人民在祖国解放以后,坚决地担负起领导的责任。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在国家事务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在捷克和斯洛伐克民族统一战线中成为最坚强的支柱。当时窃据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总统职位的阴谋家、帝国主义的掮客贝奈斯所领导下的、直接听命于帝国主义的资产阶级反动派,给自己布置了一连串的任务:拖人民下陷阱,混淆视听,破坏人民对新生活的理想,把被人民所拥戴的共产党从领导岗位上排挤下去,摧毁捷克斯洛伐克人民与苏联之间的忠实同盟,并借此给捷克斯洛伐克带上帝国主义的枷锁,任其奴役和宰割。
反动派早已处心积虑地准备着反人民的勾当,他们表面上接受一九四五年四月制订的科息斯政府施政大纲中所宣布的基本原则:工业国有化;土地归劳动农民所有;惩办卖国贼和法西斯党徒;建立团结在民族委员会内的真正的人民政权。但事实上他们却另搞一套,专门从事破坏这些进步原则的勾当。一九四七年下半年,卖国贼更乘机阴谋进攻人民。在这一年中,捷克斯洛伐克遭受了严重的旱灾,田里的庄稼几乎全给旱死了。人民的粮食问题面临着灾难性的威胁。当时哥特瓦尔德总理便同苏联洽商,要求援助,斯大林同志立即予以直接支持,供给捷克斯洛伐克以大量粮食。这样,捷克斯洛伐克人民才得免于这次饥饿的灾难。
反动派的诡计是想把他们自己的代理人贝奈斯安插在总统职位上,通过他使用总统职权来左右国家大事,以便孤立哥特瓦尔德和共产党,逐步把共产党排挤出政府。他们想用这种卑鄙手段来夺取政权。他们同时利用潜伏在部队和国家公安机关中的法西斯党徒阴谋举行武装暴动,收集武器,制订占领布拉格电台、武装一支法西斯作战部队的计划。总之,他们的阴谋是极其狠毒而阴险的。他们得到了帝国主义的充分帮助和幕后指使。但是,他们却忘记了这两件事:一为哥特瓦尔德领导下的共产党是有着高度的革命警惕性和决心;二为捷克斯洛伐克劳动人民随时准备牺牲一切来捍卫由于苏军解放捷克斯洛伐克而取得的胜利果实。
一九四八年二月二十日罪犯们动手了,十二个资产阶级部长,两个国务秘书宣布辞职,并向当时政府的总理哥特瓦尔德提出辞职声明,他们企图借此胁迫哥特瓦尔德放弃总理职权。但他们却完全想错了。哥特瓦尔德同志既不是商店老板,也不是胆怯者,他是人民的真正的革命领袖、斯大林的优秀学生,他是在领导共产党和劳动人民长期反对剥削者残酷斗争中培养出来的杰出领袖,精通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伟大思想家,他是从斗争中千锤百炼出来的工人阶级革命的旗手。他们更忘记了曾经经历过反希特勒法西斯主义的战斗锻炼、享有全体劳动人民的巨大信任和爱戴的强大的共产党的存在。二月二十日夜半,哥特瓦尔德同志号召人民在二十一日清晨到斯坦洛美斯特斯基广场举行群众大会,全体劳动人民和共产党员都一齐热烈响应了这一号召。夜间,他们警惕地守护着工厂、矿山和自己的公司企业,防止反动派的破坏。二十一日清晨,成千上万的人们汇成巨大的洪流,奔向斯坦洛美斯特斯基广场,等待哥特瓦尔德的战斗号召。这时,劳动人民已提出了自己的第一个口号:“把卖国贼从政府中撵出去!”当哥特瓦尔德发出号召,要求全国一切正直的民主分子、爱国者、工人、农民、劳动知识分子和手工业者在自己的企业和工作单位中立即组织恢复民族阵线的行动委员会,团结起来与反动的卖国贼作斗争,积极打垮他们的阴谋蠢动时,立刻得到了举国一致的热烈响应。每一个工厂,偏远的山村,繁华的城市,各区和各州的中心,在二十一日和二十二日两天内纷纷成立了由忠实的爱国者组成的行动委员会。他们以战斗的姿态来肩负起保卫共和国的责任。捷克斯洛伐克人民奋身而起,毫不容情地给卖国贼以坚决的打击。二十二日工厂委员会全国代表大会开会了。会上热烈地通过了二十四日全国举行一小时纪念罢工的决议。这显示出全国工人阶级及全体劳动人民的坚强意志和决心。二十五日,人民忠实的代表们组成了新的民族统一战线,窃据总统职位的贝奈斯——帝国主义的掮客——在二十五日不得已承认了哥特瓦尔德的新政府。那些资产阶级阴谋家在人民正义的愤怒之下吓得张惶失措;而那些反动头子们更是狼狈不堪,活像一条条夹着尾巴的落水狗,冀图亡命国外,去投奔帝国主义主子。捷克斯洛伐克人民团结在新的民族统一战线周围,在共产党及其英明的领袖哥特瓦尔德同志领导下终于彻底地取得了打垮反动派的胜利,永远粉碎了资产阶级反动派所把持的政权。一九四八年二月二十五日,哥特瓦尔德同志向聚集在布拉格中央广场的十万劳动群众发表演说,他说:“人民的事业胜利了!今天将成为我国新的历史上最光荣的一天。”
帝国主义掮客们的阴谋的破产,引起了帝国主义的穷凶极恶的狂吠乱嚷。但捷克斯洛伐克再也不是他们的摇钱树了,它是更密切和忠实地与自己的解放者、亲爱的弟兄——苏联团结起来了。它是更牢固地耸立在人民民主不可战胜的最前哨,它是以更大的决心和毅力守卫住世界和平阵营的岗位。捷克斯洛伐克人民失去的只是在走向社会主义道路上套在颈上的一副枷锁,清除了直接阻挡我们走向新的幸福生活道路上的绊脚石。苏联人民所提供的榜样,就是我们现在所不断争取的新的幸福生活。一九四九年第一个哥特瓦尔德五年计划开始了,这对于老羞成怒的帝国主义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正是
一九四九年那些难忘的日子,当毛泽东的英雄部队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中国人民取得历史性胜利的时候,在捷克斯洛伐克,第一批五年计划中规定的新的、强大的工厂建立起来了。五年计划将把我们灿烂的祖国变成世界和平的堡垒,劳动人民真正幸福的家园。
帝国主义当然是不会因此放弃其反对人民民主的捷克斯洛伐克的阴谋诡计的。当二月胜利粉碎了他们的走狗——资产阶级掮客贝奈斯的阴谋之后,他们又起用另外一条走狗,这就是直接潜伏在共产党内,居心毒辣地想干脆从党的心脏开刀的一撮罪犯。但是铁托—犹太复国主义的坐探在我们这里也同样找不到什么好的下场。从一九四九年起,由于党中央高度的革命警惕性和预见性,哥特瓦尔德的英明卓见和丰富的革命经验,强盗们的罪行就已经被揭露了,在一九五一—一九五二年就被全部破案法办。一九五二年十一月,这一群匪帮的罪魁祸首斯兰斯基和另外十三名阴谋案主犯押上了人民的法庭。人民正义的火焰焚毁了罪恶的渊薮。让帝国主义去怨天尤人吧!反正捷克斯洛伐克人民只有一个答复:我们要和苏联人民结成兄弟般的永久的联盟,和强大的人民中国及各人民民主国家结成血肉般的友谊,痛剿一切敢于前来捣乱的强盗们,把他们偷送进来的所有的间谍特务一网打尽。
在苏联无私的帮助下,在和平阵营各兄弟国家真诚友好的支持下,我们要在捷克斯洛伐克建成社会主义。今天我们已进入哥特瓦尔德五年计划有决定意义的第五个年头的门槛。捷克斯洛伐克去年工业的生产总值比一九三七年——历史上工业生产的最高年代——增加了一倍,我们的农村也欢庆着胜利的新生。我们的农业已逐步走向社会主义发展的道路。文化也有了进一步的高涨。苏联共产党第十九次代表大会,苏联人民向共产主义前途的英雄迈进,鼓舞着我们全体人民不断地向新的境界进军,不断地巩固着我们全体人民奔向新的创造性胜利的信心。我们不会吝惜自己的力量,我们将无限忠诚地完成自己光荣而应尽的责任——一支争取普遍安全、和平与进步的突击队的任务。高举着列宁和斯大林的胜利旗帜,按着哥特瓦尔德所指示的方向,捷克斯洛伐克人民一定要在自己伟大的祖国建成社会主义,一定会光荣而彻底地完成作为一支突击队的崇高使命!


第4版()
专栏:

美国海军陆战队第一空军联队参谋长上校弗兰克·赫·许威布尔供词之三:保密
【新华社二十三日讯】美国海军陆战队第一空军联队参谋长上校弗兰克·赫·许威布尔供词之三:保密。
当细菌战计划扩大时,一切保密事项都在杰罗姆将军五月二十五日的会议上作了检查。
保密是在细菌战的每一阶段都加以强调的,而这是海军陆战队第一空军联队所面对的各重大问题中的一个。虽然关于作战行动我们没有权力,但是保密是一个行政上的事项,需要我们向第五航空队负责。
要采用一切可能的办法来欺骗敌人,并使我们自己的人员不知道这些行动。
在我们自己的人员中,假如他们好奇的话,目的在于制造一种印象:这种特殊任务完全是一种高度专门的宣传,不得宣布,因为过早公布将丧失价值,并且因为其来源必须加以护卫。
对于敌方,细菌弹只能与普通的炸弹一起掷下,以使袭击的特殊性质不被察觉——即使察觉,也不能证实。在地面上发现的任何证据,我方将声称是合法的宣传资料或是照明弹的降落伞及弹箱。
在一九五二年五月二十五日的会议上,杰罗姆将军,由莱姆逊——斯克里布纳将军予以协助,检查了一下保密措施,这些措施,除非明白加以修改,必须执行。
绝对不得有书面的东西提到这个计划及其真正的性质。“细菌”、“病菌”等是我们被禁止使用的名称,也不得提疾病种类的名称,除非是最初为了把它们与计划识别起见。正式谈话中换用下列字样,如“超级宣传”,“超宣”,特殊武器,特殊炸弹,特殊任务等等。
关于任务的报告,有两种处理办法:
自从开始集中于沾染地带以后,五一三中队的日常飞行是在中队的通常的、秘密的任务报告——用速件递送——中报告的,其中报告轰炸的目标、第几次的任务、时间以及估计的损毁。然后视具体情况,加上“途经新安州”或“途经军隅里”。这就告诉了适当的当局:五一三中队进行了它的循环性的、标准的任务,以保持其被指派的地区在十天一次的周期内受到细菌的沾染。
其他任务不经常的部队安排它们的任务的办法是,例如在绝密命令中的第某某次任务中标明“超级宣传”。这些单位在它们的报告中也就用“超级宣传”这个暗号。它们送交标准的、秘密的速件,说明第几次任务、飞机的型式、目标的方向、飞临目标的时间、投下炸弹(惯用的种类)的数目或所摄的照片数目、所遇到的高射炮火以及其他情报。紧接着,作报告的单位也送交第五航空队一个绝密的快件,其中说:“第某某次任务,几枚‘超级宣传’”。用这种办法,它们就用暗号报告在一个寻常任务中投下的特殊炸弹数目。
任何与细菌战计划有关的关于飞机的表现、战术等等,都要在口头上向作战官员(G—3)报告。关于炸弹的困难向后勤官员(G—4)报告,他再在口头上向司令报告,司令然后决定是否由他自己或另一个合适的参谋部官员向第五航空队报告。
只能告知那些需要知道这个计划以便使它有效进行的人。通常一个参谋部的官员及其副手对于他们的部门之中的所有事情都是知道的,因此,如果一个官员不在,另外一个就能处理任何有关事项。但是就这个计划来说则不然。如果知情的官员不在,而紧急的事情发生,则问题要提交参谋长、执行官、指挥官或其他高级的参谋部官员。我之所以反对通知联队的医务官,就是因为不让他知道,计划也能进行。
整个问题,当有需要加以讨论时,只能在正式场合中提及,即使如此,也只能关起门来用抑制的声调和词句来讨论。将军与参谋部每日举行的简报会中不提“超级宣传”的任务。
在这件事上违反保密,就像违反了同等重要的任何保密规则一样,要受到总的军事法庭的审判。
在第五航空队起用AD型(空中侵略者式)飞机以前,只使用双引擎的飞机。
在AD型飞机被命令参加日间行动以前,只在夜间活动中及在高空照相侦察飞行中使用特殊武器。
要在最大限度内飞经水面并避免友好地区。遇有故障,丢卸炸弹时,只能在海面上投入深水。限在最少数目的几个飞机场装载炸弹——在接到命令自K—6(海军陆战队第十二空军大队在平泽的基地)进行大规模行动以前,我们只在K—8基地(五一三中队在群山的基地)和K—3基地(海军陆战队第三十三空军大队在浦项的基地)装载炸弹。
假如可行的话,进行袭击的飞机要携带一枚凝固汽油弹,并在细菌弹投下以前要保留起来,以保证万一飞机坠地时焚毁飞机。
杰罗姆将军又指示说,只有作战单位中极有限数目的驾驶员被牵连进计划中来,而他们应该是服役年限较长、较成熟、较负责的人;他们最好是以军役为事业的正规军官,并且最重要的,必须是在忠诚方面毫无问题的人。
他又着重说,对于被牵连进计划中来的官兵,必须向他们强调保密问题的必要性、其对于国家威信的影响以及对于当前敌人行动的影响。必须使驾驶员觉得他们是精选出来的一群人,由于他们的能力与可靠而被特选的。有一点是加以强调了:“在朝鲜时,你尽可能把它忘掉,回到家里时,你就从来没有听说过它。”
要向驾驶员保证他们个人的安全,不受所使用的物品的影响,以免由于害怕本人受到沾染而可能破坏保密。
为了同样的原因,关于最近的一般行动,要向驾驶员作一个简短的叙述,以免他们认为他们是进行这种非正规的战争的第一批人,以致由于道德的因素而可能破坏保密。
在一个错误的目标上投了一枚“超级宣传”弹,要立即报告。要使驾驶员觉得这是一个重大的责任——并不是要因此而采取或将采取纪律行动,而是要保持一个那些曾被沾染的地区的精确记录。
对于保密的破坏要即刻口头报告。对于这个宣传计划显得经常不断地好奇的任何军官或兵士,都要受到极严密的监视,并直接报告将军。任何一个包括在计划中的驾驶员,如果在任何方面显得“不对头”,即是说,由于作战疲劳或其他原因而显得不小心、难以驾御、惊恐、迟疑等等,就要即刻从飞行名单上除名,并报告将军。任何人显得行动可疑或不自然,也同样要报告将军。弗兰克·赫·许威布尔(签名)(军号)04429美国海军陆战队上校一九五二年十二月十九日北朝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