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9月15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美国政府细菌战罪行展览会”揭幕
中国人民保卫世界和平委员会举办的美国政府细菌战罪行展览会,九月十五日在北京故宫文华殿正式揭幕。
展览会五间陈列室里,陈列着实物标本、图片、文件等达五百多件。这里面包括美国准备与进行细菌战的史实、朝鲜外务相朴宪永和我国中央人民政府外交部部长周恩来的声明、亲历现场公正无私的中外人士的调查报告、美军在我国东北和朝鲜撒布昆虫和其他物体的各种例证、美军派来刺探细菌战效果情报的特务和亲自投掷细菌弹的美空军战俘的供词等。这些事实、物证和人证,都有中文、俄文、英文、法文四种文字的说明。展览会用确凿的事实和科学的结论,向全世界人民证实了美国进行细菌战的滔天罪行。
展览会自今年五月二号起曾进行预展。预展期间,应邀参观该展览会的外宾共达六百多人。这些外宾包括:参加我国“五一”节观礼的各国工会代表团、参加我国纪念世界四大文化名人纪念会的各国代表、出席国际经济会议之后前来我国参观的各国代表、印度文化代表团、缅甸文化代表团、捷克斯洛伐克政府代表团、各国驻我国的外交使节及工作人员、匈牙利国家人民文工团、朝鲜人民访华代表团、出席国际保卫儿童大会之后前来我国参观的各国代表、出席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和平会议筹备会议和将出席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和平会议的各国代表、捷克斯洛伐克“维特·尼耶德利军队文艺工作团”,以及来我国参观的英国坎特伯雷教长约翰逊及其夫人、牛津大学国际问题讲师戴伊和费尔顿夫人等。
外宾们在参观展览会后都得出一个深刻的印象,这就是美国确实在朝鲜和中国进行了细菌战。最近来我国访问的英国费尔顿夫人在参观展览会后写道:“没有一个人看过这展览以后,不对美国反对朝中人民的罪行的这样充实的证据,感到异常的愤怒。我相信没有一个正直的人,不管他过去的想法如何,看过这展览会,不被这些作为控告美国统治者的清楚的详细的暴露所说服。我希望每个人,特别是英国人和美国人,能亲自看到这些证据。而在我们已经看过这展览的人,就有这种义务,去唤起全世界的警觉。” (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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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美国政府进行细菌战的真凭实据
——记“美国政府细菌战罪行展览会”
本报记者 克 惠
美国侵略者不顾国际公约,对朝、中两国进行惨无人道的细菌战的滔天罪行,铁证如山,引起了朝、中人民和全世界人民的无比愤怒和同声斥责。尽管美国政府仍在百般狡赖,妄图推卸罪责,然而墨写的谎言掩盖不了血写的事实。最近在北京举行的美国政府细菌战罪行展览会,就提供了许多无可辩驳的血淋淋的罪证。
(一)
陈列在展览会上的许多美国军政方面负责官员的言论和由资产阶级报刊透露出来的材料,完全证明了美国侵略者进行的细菌战是经过长期有计划的准备的。一九四六年一月四日,美国前陆军生物作战委员会主席米尔克在“关于细菌战争给陆军部长柏德逊的报告”中透露:美国政府在一九四一年就开始设立研究和制造细菌武器的专门机构,而自一九四三年以后,细菌战的研究工作加速进行。同年四月间,美国陆军部在美国马里兰州佛烈德利克地方设立了一个大规模制造细菌武器的中心工厂——狄特里克兵营。曾在狄特里克兵营参加制造细菌武器的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提奥多尔·罗斯培里,在一九四七年五月号的“免疫学杂志”上发表了关于细菌战的长篇报告,证明用飞机撒布空气传染和昆虫传染的病菌,有“最大的军事用途”。一九四八年一月,美国“总统空军政策委员会”主席芬立脱
(现任美国空军部长)在给杜鲁门的报告中也主张把生物武器放在军事上的首要地位。一九四九年,罗斯培里写了一本题为“和平或瘟疫”的书。这本书进一步证实了狄特里克兵营是研究生物战的中心,并且揭露这个细菌武器工厂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一直在继续工作。一九四九年三月十二日,正当国民党匪帮土崩瓦解的时候,前美国国防部长福莱斯特叫嚣着在必要时使用细菌武器,说“细菌或它们的有毒的生成物可以有效地用作战争武器”。一九五○年四月,即美国发动侵朝战争的前两个月,美国堪萨斯州陆军“指挥与参谋学校”的校刊“军事评论”杂志却恬不知耻地公然鼓吹和讨论如何进行细菌战了。这些事实充分证明了美国侵略者早在十年以前就开始准备进行细菌战了。
展览会上许多材料又证明了,美国政府的细菌战是在和日本细菌战犯、前日本陆军军医中将石井四郎、兽医少将若松次郎和北野政藏等人的勾结下进行的。一九五一年十二月五日电通社仰光消息:有两名不愿吐露姓名的美国官员吐露,李奇微已经把他所豢养的日本细菌战犯石井四郎等从东京派遣到朝鲜,参加拟订美国进行细菌战的计划。而这三个人正是苏联在一九五○年二月一日的照会中提议设立国际特别军事法庭加以审判的五个战犯中的三个。一九五一年美国国防部还聘请纳粹细菌战犯施莱勃任美国空军“全球预防医疗部”的顾问,并且把他的工作列入“机密的和不能加以讨论的一类”。
(一九五二年三月十日美国“时代”杂志)
一九五二年一月二十七日,即美国侵略者发动细菌战的前夕,美军“星条报”发表了美国陆军化学兵团研究发展处处长克莱西准将二十五日在华盛顿的谈话,说:“细菌毒气与放射性物质可能证明是征服敌人的最廉价的武器。”该兵团副司令罗克斯准将在同月二十二日也说过同样的话。在开始细菌战以后,即同年三月间,美国陆军化学兵团司令布伦少将要求美国国会拨款从事细菌战。与此同时,美国的反动报刊,如“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杂志,便公然为使用细菌武器进行宣传和辩护了。它狂妄地违反事实地说:“现在并没有禁止细菌战的国际协定”。在一九二五年六月十七日日内瓦议定书中曾明文规定禁止使用细菌武器。这纸维护人道主义的议定书到一九三八年为止已有四十个国家先后批准和加入,但美国总统于一九二六年一月十二日将此书送交美国参议院时,该院却拒绝批准。一九四七年四月八日,杜鲁门为了进行惨无人道的细菌战,索性将它撤回。美国政府之拒绝批准和撤回日内瓦议定书,乃是美国侵略者发动和扩大细菌战的恶毒阴谋的露骨表现。
(二)
一九五二年一月二十八日朝鲜方面发现美国侵略者在朝鲜进行大规模的细菌战,随后我国又发现美国侵略者又把它扩大到我国东北境内。美国政府在进行细菌战的同时,又通过其新闻机关进行各种抵赖的宣传,散布谣言,将细菌战的罪行诬称为“朝鲜和中国境内的天然瘟疫”。可是事实驳斥了这种谎言。展览室里陈列着的国际民主法律工作者协会调查团、美帝国主义细菌战罪行调查团和国际科学委员会的调查报告,证实了美国侵略者在朝鲜和我国东北进行细菌战的罪行。美国空军战俘伊纳克、奎恩的长达四十余页的亲笔供词,不仅供认了他们在朝鲜投掷过细菌弹,并且又承认他们曾先后在日本岩国和朝鲜群山美国空军地面学校接受关于细菌战和原子战争的专门训练。负伤美俘勃朗的供词虽然只有短短的三页,但同样证明了美国侵略者除了从飞机上投掷细菌弹以外,并且还利用炮弹撒布细菌。他供称:美军第三师第六十五步兵团的一个士兵告诉他,这个步兵团曾在一九五二年二月下半月对中国人民志愿军的阵地发射过细菌炮弹。
让我们再听一听美国空军俘虏伊纳克和奎恩的供词吧。当讲解员一扭动钢丝录音机,我们就可以听到说着美国话的男子的声音。他们供认,在一九五一年八月至十二月曾听过一次到三次关于细菌战的讲课,讲课人在讲授时说明,听课人对于讲课内容必须严守秘密。讲课人还告以进行细菌战的各种武器和如何使用“很多可怕的奇怪的不常听到的细菌”。在可用以带菌的昆虫方面,曾提到蝇、蚤、蚊、虱等许多昆虫。讲课人并告诉过他们,飞机在投掷细菌弹时要飞得比寻常低而慢,以便保护弹内带菌昆虫的生命。在今年一月四日至十一日,他们分别在朝鲜黄州、中和、平壤东南、军隅里以北等地投过四次细菌弹。每次投弹时都低飞到二百英尺到五百英尺。……
为了了解细菌武器的效能,美国杀人犯曾在三月十五日前后在朝鲜前后方空降一批特务,这批特务不久便为我们俘获了。他们供称:他们的任务是调查细菌的效果,调查北朝鲜地区已发生了哪些传染病,调查发生传染病地方的苍蝇、跳蚤、虫子多不多,被传染的程度如何,以及死亡率、防疫情形等。为什么要调查研究这些问题呢?美国狄特里克兵营细菌武器工厂的前空投传染部主任罗斯培里在他的“和平或瘟疫”一书中作了回答。他说:“放在冷藏库里的细菌弹和从细菌弹里撒放出来的、用以杀害人、畜和植物的细菌之间是有极大差别的。细菌弹在被使用之前,其效果是无法准确地知道的。”(见该书九十八—九十九页)一九五一年四月号的美国“科学文摘”也说过这样的话:一个进行细菌战的指挥官渴望知道关于他的攻击目标的最及时的谍报。显然无可置辩的,美军派来刺探细菌战效果情报的特务和伊纳克、奎恩同样是美国侵略者进行细菌战的有力的人证。
(三)
展览会上陈列着许多实物和专家检验的图片:一百五十磅的四格型细菌弹、带伞纸筒型细菌容器和白垩质细菌弹等。对于这些昆虫弹的带伞纸筒型细菌容器的使用,美国侵略者曾经狡辩着说,这不过是一种宣传品炸弹和带伞照明弹。但是本年四月五日美国通讯社美联社报道:美国众议院拨款小组委员会主席赛克斯,在听取了美国陆军化学兵团司令布伦的秘密作证以后,公开对报界说:“他(指布伦)说:在敌人领土上散播细菌的工具是简单的,这种装备现在部队已有充分储存……如目前用以投掷宣传传单的容器。”而那些所谓“照明弹”,不仅伞特别小,而且里面的纸也没有燃烧过的痕迹。
这些还不是美国侵略者进行细菌战的全部或主要武器。展览会上的另一些图片和带菌昆虫的实物告诉我们,很多被投掷下来的带菌的昆虫,大多附在一些人们所不注意的物体上,或者直接由飞机上撒布下来。据我国微生物学专家、昆虫学专家、病理学专家、流行病学专家、临床医学专家、毒物化学专家、植物病理学专家、兽医学专家等五十余人的检验,这种带菌昆虫有人蚤、家蝇、黑蝇、标本虫、狼蛛、大家蝇、摇蚊、粪蝇、黑跳虫等昆虫,以及小田鼠、羽毛、青蛙、鲶鱼、小鱼、蛤、玉米粒、大豆茎荚、树叶等二、三十种。这些带菌昆虫的大量出现,无疑是美国侵略者进行细菌战的铁证。这不仅为美国飞机的频繁侵入北朝鲜和我国东北领空以及已发现的各种细菌武器、毒物等所证明,而且也为这些毒虫出现的季节、气候和某些毒虫分布的场所等情况所证实。例如三月初美国飞机侵入东北抚顺后,在抚顺跑马场的钢骨水泥看台上离地六尺高的地方发现了大批黑跳虫、油葫芦、家蝇、蝗虫。在东北都是在五月间才开始出生活动的昆虫,但我们却在三月寒冷的气候中大量发现,而且都是在美国飞机侵入后发现的。
每一张图片都显示:这些昆虫经专家检验都带有毒菌。如一九五二年四月四日夜,美国飞机袭入黑龙江省甘南县上空,五日晨在该县第十区新民、民众、公议、工农四个村的四十五个屯中,有三十一个屯发现小田鼠,经细菌专家纪树立、崔其盛检验证明,这种小田鼠带有鼠疫杆菌。三月十五日美国飞机在沈阳市投下的大家蝇、经细菌专家景冠华、朱既明检验,查出了伤寒杆菌。再如美机在安东北井子村所撒布的羽毛,经专家辛钧、景冠华的检验证明,都带有炭疽杆菌。在其它许多美国飞机投下的昆虫和通常的物体上也分别检验出霍乱弧菌、出血性败血症巴氏杆菌、黑粉菌、大豆紫斑病菌、轮纹病菌等危害人类生命和家畜、家禽、植物生命的病原体。
美国侵略者在朝鲜制造的瘟疫,也证实了它的罪行。好多年以来朝鲜没有发生过鼠疫。美国海军部一九四六年印发的关于朝鲜流行病的报告也肯定说“朝鲜多年来没有鼠疫”。可是在美国侵略者多次从空中投放老鼠的地区,我们发现了鼠疫病人。我们最可爱的人葛权书、常金龙同志就在这摄氏零度以下的寒冷季节里,死在美国侵略者直接造成的鼠疫传染病中。在朝鲜,霍乱多在八、九、十月发生,而这次平壤市却在天气还相当寒冷的三月初旬发现。而且直接传染霍乱的媒介又是美国飞机在三月四日夜间空袭平壤时所散布的白色纸包和纸包中的蝇类。平壤居民韩相国和他的两个孙子就是在发现纸包以后的第四天死去的。专家们在韩相国的大便里同样发现了大量的活动的霍乱弧菌。根据以上事实,我们可以完全肯定,朝鲜所发现的鼠疫和真性霍乱,决不是“天然瘟疫”,而是美国侵略者的细菌战所造成的。
美国侵略者对朝中人民大规模地进行细菌战,已经证据确凿,不可抵赖的了。我们向全世界一切爱好和平的人们控诉美国侵略者的万恶罪行,并且诚恳地要求全世界一切爱好和平的人们,一致行动起来,裁判进行细菌战的战争罪犯,以维护人类正义,保卫世界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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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保守思想要不得
——根据新华社通讯“人翻身了,田也要翻身”改编
顾生岳 娄世棠 吕洪仁等集体创作
十、下肥时,王树桂不用过去施一次肥的懒办法,采取分期下肥的新办法。第一次耕田时,每亩下了牛粪、猪粪和草木灰的混合肥;第二次春耕时,每亩又下了十担苔子绿叶肥。
十一、第二次踩草时,每亩又上了三十六斤骨粉。这样地里层层有肥了。可是父亲又来干涉他了,说:“田肥一把草,湖田(靠近湖的田)不能多下肥。”但王树桂心里有数:他选的是耐肥良种“胜利籼”。
十二、插秧时,农场同志教王树桂每兜插三、四根秧,因为田肥,秧多了,就会光长稻秆不长穗。但他父亲又拿“兜兜八根秧”的老办法来和他争论,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王树桂不理他父亲,对弟弟们说:“不听毛主席言,那才吃亏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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