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2月6日人民日报 第2版

第2版()
专栏:

严厉惩办杀害店员工人的不法商人
浙江省法院判处奸商张长根死刑
南昌市奸商闵少云逼死店员已被逮捕
浙江省人民法院在一月二十五日召开群众性的宣判大会,当场判处杭州市杀死工人陈连仲的不法商人张长根以死刑,判处逼死女职员方文彬的不法商人徐正友以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张长根是杭州市张长根剪刀作坊的店主,一贯用封建手段压迫工人,并用禁止阅读书报、增加工作时间(每日工作十六小时以上)、不发“月规”、不许外出等非法手段,阻止工人参加政治活动。张长根剪刀作坊工人陈连仲,担任工会上城区工作委员会组织委员,热心工会工作,经常带领作坊内工人、学徒参加工会活动,积极反对资方虐待工人的不法行为。他并曾检举资方窝藏二年不报户口的可疑分子的罪行。杭州市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运动开始以来,陈连仲成了运动中的活动分子。张长根老早就把陈连仲看作眼中钉,时时伺机图谋报复。他曾企图解雇陈连仲,因故未逞。一月十日晚十时左右,陈连仲参加工会召集的反贪污、反行贿斗争动员会回来,入睡以后,张长根竟用铁锤把陈连仲打死,然后潜逃。后终被拘捕归案。
徐正友是杭州市海泰协布厂的老板。这个厂的女会计方文彬,家境贫苦,工作一贯积极。在反行贿、反偷税运动中,徐正友曾经企图诱惑方文彬,帮助他进行逃税活动。但方文彬坚守立场,不但严词拒绝他的引诱,并一再向政府检举他的不法行为。徐正友为此怀恨在心,竟设计迫害,扣发工资,致使方文彬全家挨饿三天。方文彬受到这种打击,精神十分痛苦,在一月十七日被迫自缢身死。
张、徐两犯迫害职工,破坏反行贿、反偷税漏税、反盗窃国家资财、反偷工减料、反盗窃国家经济情报的斗争,激起杭州市各界人民的公愤。浙江省人民法院依法给两犯以严厉制裁。
南昌市胜利路元大和南货号经理闵少云,是一个狠毒狡猾的奸商。一九四九年南昌市解放后,他一直进行不法活动。他造假账,偷漏国税,还每日由门市收入的现钞内,抽出钱去买黄金、现洋。店员陈志成对闵少云的这些不法行为,曾提出意见。闵少云竟用各种无耻的手段,向陈志成进攻,请陈志成看戏、吃馆子。陈志成经不起资产阶级的“腐蚀”,终于做了他的俘虏。从此,闵少云经常指挥陈志成替他抽空企业资金,偷漏国税。据不完全统计,闵少云已逃避资金达现洋五千三百余元,黄金十余两。逃避税收的营业额有四亿元以上。
去年该号曾被税务局查出假账。陈志成因此被闵少云喊到栈房里去严厉责难。此后,闵少云就暗地里对陈志成进行要挟、压迫。这次运动开始后,元大和的问题也被群众揭发了。闵少云不坦白自己的罪恶,反将一切责任都推在陈志成身上。闵少云回到店里又压制陈志成,不准承认,而且恐吓说:“你承认了,就该受政府的处分”。陈志成受不了闵少云的逼迫,在一月二十四日晨三时许自缢而死。现南昌市人民法院已将闵少云逮捕,将依法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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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北京市人民政府逮捕大贪污犯郑子磐
郑犯曾利用人民代表和协商委员职权勒索巨款
北京市人民政府本月四日依法逮捕了利用区人民代表和协商委员的职权,向人民敲诈勒索巨款,而又拒不坦白的大贪污分子郑子磐。
郑子磐是一个大流氓,一贯敲诈和欺压人民。北京解放后,他在推销人民胜利折实公债等工作中,伪装进步,当了北京市第一区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的代表和协商委员会的委员。从此他就利用自己的职权,吓唬、欺压人民,到处招摇撞骗,严重地损害了人民政府和人民代表会议在群众中的威信。一九五○年初中央人民政府发行人民胜利折实公债时,郑子磐乘机窃据了北京市第一区公债推销委员会副主任的职位。他曾假借名义,向亨得利钟表行代理人周兴坤强迫摊派了三万分公债。然后又暗地里向周兴坤说:只要你拿出美金三千元,我可以代你向干部活动,设法减少公债的分数。他还故意吓唬周兴坤说:“你不了解共产党和人民政府,如果你直接向政府请求减少公债分数,不但不会减,而且还会增加。”当时周兴坤还不了解人民政府的政策,便被这个流氓吓住了。结果,他给了郑子磐二十九两黄金和两千元美金。这样,郑犯便把亨得利钟表行的公债分数减为八千分。当时周兴坤为了筹集款项,又由郑犯介绍,将一所房子卖给中南银行,房款是三千四百匹布。在房子出卖后,郑犯还不知足,又向周兴坤强索五福布一千匹,约合两亿四千万元,作为对他的“报酬”。郑犯用同样的欺骗办法,向高怡生和高渤海兄弟敲诈勒索了四千三百万元,然后私自减低他们认购公债的分数。此外郑犯还公开聚赌,放高利贷,恶意地挑拨破坏政府和人民的关系。
北京市大张旗鼓地展开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运动以后,第一区节约检查委员会虽早已掌握了郑犯的犯罪材料,但仍一再对他进行说服教育,动员他坦白悔过。但是郑犯拒不坦白,并积极破坏运动。他曾经找到亨得利钟表行的周兴坤,企图和周订立“攻守同盟”。他还跑到天津去找高渤海,表示愿意退给他三千万元。但是郑犯的这些阴谋鬼计都失败了,他的犯罪事实终于被人民揭发出来。第一区节约检查委员会在四日召开了斗争贪污分子大会,出席会议的有区人民代表会议的代表、协商委员和各街道各单位的代表和积极分子。到会群众异常愤慨,一致要求人民政府将这个大贪污犯逮捕法办。第一区节约检查委员会接受大家的请求,当即报请市人民政府将郑犯当场逮捕,并经出席会议的全体人民代表通过,罢免了他的协商委员的职务,一区人民政府也解除了他的特邀代表的资格。
(林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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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要求严厉制止不法商人的报复行为
西安手工业工人店员学徒代表集会
西安市人民政府接受要求并宣布实行
西安市若干坚不悔改的不法工商业者拒不坦白,压制店员揭发检举,以解雇、增加工时、降低工资、关门歇业使工人店员失业等无耻办法来向工人、店员、学徒施行猖狂进攻,引起全市工人、店员、学徒的无比愤怒。一月十七日上午全市手工业工人、店员、学徒代表举行了紧急会议,决议更加积极揭发不法工商业者的非法行为,更进一步地推动反行贿、反偷漏、反欺诈运动。全体代表并向西安市方仲如市长、张锋伯、陈式玉副市长写信,请求人民政府迅速制止不法工商业者对工人、店员、学徒的种种压迫和报复行为;全体代表并坚决保证胜利地彻底地完成反行贿、反偷漏、反欺诈斗争的光荣任务。
会议结束后,全体代表即推派四位代表,持信赴市人民政府。方仲如市长和张锋伯、陈式玉副市长收到信后,立即代表市人民政府完全采纳工人、店员、学徒代表会议的要求,并宣布实行。他们并分别给全市手工业工人、店员、学徒全体代表和市工商业联合会复信。全市工人、店员、学徒,听到这个消息后,异常振奋。
全市手工业工人、店员、学徒代表会议给方仲如市长、张锋伯、陈式玉副市长的信中提出以下四点建议请政府加以审查,并明令公布:
一、在反行贿、反偷漏税运动期间,有少数违法工商业者借故解雇工人、店员、学徒,请予制止。
二、有的违法工商业者,任意增加工时,阻挠工人、店员、学徒开会或检举,请予制止。
三、有的违法工商业者,对工人、店员、学徒实行打骂虐待,任意降低工资,不让学徒吃饱或给吃生馍、吃生菜,对揭发和检举者施以压迫和报复,请予制止。
四、有的违法工商业者,不但不肯坦白悔过,反而不经政府批准擅自关门歇业,逃避运动,以失业来威胁工人、店员、学徒,请予制止。
信中坚决表示:在共产党、人民政府和我们上级工会的领导下,我们一定能够战胜各种困难,规劝和监督违法工商业者向政府坦白悔过,如果他们坚不坦白,我们一定会更勇敢地进行揭发和检举,胜利地彻底地完成反行贿、反暴利、反偷税、反假账的光荣任务。
方市长等的复信中说:你们所提的四项建议,我们代表市人民政府完全采纳,并要宣布实行。你们响应毛主席号召,在这次运动中,热情积极,向不知悔改的不法工商业主进行规劝和揭发他们的违法事件,这是热爱人民祖国、维护新中国法纪的表现,是在进行重大的政治斗争。全市人民和市人民政府都会支持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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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混入南京畜产公司窃据要职贪污舞弊
“坐探”大贪污犯吴如周已被逮捕法办
中国畜产公司南京支公司副经理、大贪污犯吴如周,是资产阶级派入国家经济机关的一个代理人。两年多来,吴犯和奸商相勾结,盗窃国家经济情报,营私舞弊,使国家经济机关在政治上和经济上都遭受了严重的损失。
吴如周原是从事羽毛出口业达三十年之久的私商,解放后混入国家企业机关,连续担任公营合众皮毛公司南京分庄主任、国营中国皮毛公司南京办事处副主任、中国畜产公司南京支公司副经理等职。吴犯在任职期间,一贯和奸商李春田(南京李春记皮毛号老板)相勾结,把他所掌握的国家经济情报,都泄漏给李春田,使李春田得以进行投机活动。在收购李春记皮毛号的羽毛时,吴犯经常高估成色,提价在一成左右。仅以上两项贪污舞弊所造成的国家财产的损失,据初步统计已在一亿元以上。吴如周在公营合众皮毛公司时期,曾数次向李春田订货,付给特别优厚的货款,然后停止收购,等羽毛跌价,再让李春田趁机收购,并掺杂做假,交给公司(吴如周的弟弟吴如鼎亲自看货验收,处处予以方便),结果李犯所获暴利每次均在百分之百以上。仅两年多时间,奸商李春田就由一个普通羽毛贩子,变成了大商人。奸商李春田经常出入吴犯办公室,甚至皮毛公司上海区公司调整收购牌价的机密电话,吴犯都可叫李春田代接。李春田花七千万元购买房屋一座,自己不住,给吴如周居住。二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的程度,于此可见。
此外,吴犯并勾结奸商张福堂(一度为合众公司收货员),拿出资本,托他收购黄狼皮,转卖给公司,从中窃取暴利。吴犯并主谋和张福堂、吴如鼎、耿桂林(公司会计员)集体贪污,现查出的数字已近两千万元。
自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运动开展以来,吴如周初则避不检讨,继而在群众压力下只谈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拒不彻底坦白。一月二十六日,工商局负责同志亲自“上山打虎”,领导该公司职工搜查虎穴。工商局又召集皮毛业商人举行了一次座谈会,号召大家检举奸商李春田和吴如周勾结贪污舞弊的行为。同时,组织公司职工三十一人,分为十一个小组,向皮毛业私商三十六家分头进行访问。经过这样严密布置、内外夹击、层层包围,实行总攻的结果,终将这一堡垒突破。南京市人民检察署,已将拒不坦白的大贪污犯吴如周,同犯吴如鼎,奸商李春田、张福堂逮捕法办。
(南京新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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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奸商蓝拥民钻进国家机关盗窃资财的罪行
奸商盗卖国家财产的毒辣方式是多种多样的。他们觉得把革命干部“拉过去”还不行,于是就干脆钻进我们国家的经济机关,偷用公家名义,盗窃国家财产,达到他们大发横财的目的。奸商蓝拥民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沈阳解放后,蓝拥民在铁西区开设了一个土木建筑公司,纠合了一群奸商、把头,凭着一台电话,两张沙发,就想在我们的经济建设中获取暴利。可是,这个奸商还觉得拉拢干部盗窃国家财产不如“打进来”方便,于是他就千方百计“联系”国营修建机关。他戴着“进步”的假面具,到处欺诈。一九四九年三月间,他通过私人关系认识了东北荣军工程公司经理王雅庆。王雅庆没有警惕资产阶级向我们进攻的阴谋,错误地认为蓝拥民这个商人还挺“进步”。蓝拥民起初请王雅庆吃饭,后来就往王的家里送呢大衣,收音机。他看王雅庆上了套,就更装出“进步”的面孔,说他不愿意做商人,愿意“革命”,并说:“若实在有困难,先给我弄个名目也行。”于是王雅庆就上了他的圈套。奸商的土木建筑公司门前,挂上了“东北荣军工程公司铁西分公司”的牌子,蓝拥民一身二任,公家有什么修建工程,承包后即去发财。这个奸商以“公营”“荣军”的名义,欺骗了许多国营企业。
盗取了公家名义的同时,蓝拥民向王雅庆行贿了四千五百万元(东北币,下同),金镏子两个、照像机一台。为了巩固他这个“公家名义”,他又向“内线”来行贿,给王的表弟、岳母和老婆共计八千五百万元。他还觉得不牢固,又向工务科长关捷行贿二千七百七十万元,向工程师刘恒祥行贿二千万元。他用这些卑鄙的手段把公司里的几个干部都“拉下水”了,于是他就开始了盗窃国家建设资财和现款。
一九四九年九月二日,奸商蓝拥民勾结关捷和王雅庆偷用公司印章,私自承包了一项工程。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蓝拥民又勾结关捷偷出盖有公司印章的空白介绍信两封,到凤城假借公家名义私运八火车木材,发了一批横财。在修建工程中,因为他打着公营旗号,使修建部门疏于检查,他用偷工减料,以少报多等恶劣手段,贪污了工程费十四亿三千八百多万元。
一九五○年,上级下令取消了“分公司”的名义;但是奸商用软敲硬诈的方法,逼迫王雅庆不得不再给他另一个名义:“东北荣军工程公司工程队”,于是蓝拥民又变成了工程队的队长。这时,他看公司里新来了一个年青的经理谷勤甫,就用女人来拉谷勤甫下水,直到把谷勤甫拖到和他“同流合污”为止。
奸商蓝拥民打着公家名义,更加大胆地在工程中盗窃国家资财。一九五○年四月二十八日,从公司冒领了白块灰一火车(二十七吨),价值四千多万元;四月底,盗用工程费二千三百五十万元,买了土板房两座,私自留下了产权契约书;十一月间,盗卖了脚手杆七百二十一根,脚手板一百块,价值四千多万元,又盗卖了冶炼厂工程的原木七十四立方公尺,价值三亿七千四百万元,盗卖东北工业部化学工业局洋灰二十四吨,价值一亿六千八百万元。他所承包的工程质量没有一处合格的。另外,在两年中间,他利用公家名义剥削、压迫工人,光拖欠工资就有二亿五千多万元之多。
奸商蓝拥民一共向干部行贿二亿一千多万元。他盗窃国家的大批建设资材,使国家在经济上损失了二十三亿多元。在政治上,破坏了公营企业的名誉和威信,腐蚀了五个革命干部,这一笔损失那就更大了。
这个万恶的奸商蓝拥民,终于逃不出人民的眼睛,受到了人民政府的法律制裁。 (东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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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来信

贪污分子董麟阁畏罪潜逃被捕获
编辑同志:华北供销合作总社推销处科员董麟阁,在一月八日晚暴露曾贪污五百二十万元后,畏罪潜逃。经合作总社和公安机关联系,派员分三路追缉,已在十六日把董犯从东北捕获归案。在审讯中,董犯仍然狡赖,坚不吐实。据领导方面掌握的材料,他贪污的手续费至少有四千八百万元,并曾勾结私商盗卖黄金二十两。董犯案情严重,牵连很广。
华北合作总社在一月二十日召开了斗争董麟阁的大会。群众对董犯一贯盗窃国家资财和始终采取顽抗的态度,极端愤恨,纷纷要求立即交政府法办。最后合作总社副主任郭献瑞宣布把董犯撤职,送交法院处理。董犯当场被捕。在这个会上,同时宣布了给坦白较好的贪污分子秦仲康(贪污六百多万元)以宽大处理:只退赃(现已退三百万元)、降职(由副科长降为科员),免予法律处罚。这一鲜明的对照,说明了贪污犯要逃出法网是不可能的,只有坦白才可减罪、免罪。
董并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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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来信

许东才站稳人民立场检举奸商父亲
编辑同志:我父亲许文英是第八区许记铁工厂的经理。我知道我父亲有造假账、偷税、偷工减料的行为。这次运动一开始,我就动员他坦白。但他不理我。我知道他应该走检举的道路。起初,我有思想顾虑,怕检举了他,他和我过不去;又怕把他检举后,工厂要垮。经过工会领导方面的一再教育,我想通了。这样,我终于检举了我的作奸商的父亲。 许东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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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来信

陆安营造厂
在承包卫生部的工程中偷工减料
编辑同志:去年十月间,陆安营造厂承造中央卫生部药物食品检验所的锅炉房一大间。工程进行到修建烟囱火口的时候,我们曾经向陆安营造厂的监工说过:烟囱的下部,需要加用耐火砖。但是这位监工却把我们的话当作耳边风,营造厂经理刘玉璞也挺了挺胸说:“十年内不会发生问题。”但是工程落成后,只使用了三天,烟囱就从根处向上裂了一丈多长的大缝。烟囱两旁是化验室和图书馆。北京市建设局曾派人来作鉴定。他们也认为这项工程实在太马虎,决定要陆安营造厂负责修整。但是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还是毫无结果。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运动开展后,我们对这一工程进行了详细检查,发现有偷工减料的行为,而且有很多地方没有按照工程的图样施工。北京市建设局方面,对人民财产也不够重视,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有派人来我所处理这个问题。
中央卫生部药物食品检验所节约检查委员会
修建工程检查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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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来信

中国煤建公司中南区公司
盲目调运木材浪费十四亿元
编辑同志:去年六月,中国煤业建筑器材公司中南区公司没有调查研究,就盲目地从广州向武汉调运松分板和三吋半的杉木。这批木材运到武汉,因不适合市场需要,又把它转运到河南和华北各地,以致在装卸、搬运等费用上,增加了不应有的负担,浪费了国家资财十四亿三千六百多万元。我认为这个公司盲目调运和对国家资财不负责任的态度,是不能容许的,这个公司应深入检查并作检讨。
朱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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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来信

北京市卫生工程局
挪用工程事业费购买民房
有关领导方面应检查处理
编辑同志:北京市卫生工程局漠视群众利益,套取和挪用工程事业费二十七亿多元,大批购买民房,有关领导方面应迅速检查处理。
北京市人民政府一再告示市内机关团体,停止购买民房。而卫生工程局竟不顾群众利益,明知故犯,先后购买民用房产十九所,共开支二十七亿多元。据了解,这项用费是擅自挪用和套取的工程事业费。像这样大批地购买民房,不但危害了群众利益,而且也违反了专款专用的原则。有些民房,卫生工程局是用私人名义购买的。这种瞒上欺下的手段是极不正当的。
此外,在一九五零年十二月间,各种工程多已停止,卫生工程局工程人员不去勘测研究、进行各种工程的准备工作,却以“冬闲”为名,为卫生工程局建筑大楼一所。所用材料是工程节余,本应作价交库,但卫生工程局却巧说这是利用“废料”。试问以“废料”何能建成偌大一座近代化的楼房?后来有人提出意见,卫生工程局领导方面却一面检讨,一面仍大兴土木,并设计建筑楼下地下室。卫生工程局负责同志满不在乎地说:“我做这事,早就准备好检讨书了。”这无异视检讨为儿戏。
我愿把卫生工程局这一违法事件,提请有关领导方面检查处理。
嘉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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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来信

信阳专区治淮指挥部财务处长
公然允许下级造假报销
编辑同志:冬季治淮工程结束后,信阳专区正阳县治淮总队部结账时,剩余下一批防汛费。信阳专区治淮指挥部财务处周处长,对正阳县治淮总队部说:“你们的防汛费节余多少,尽量开支报销了算了,还放着它干什么?”于是,县治淮总队部财务科科长袁庆修、秘书科长王立青,就和县公安局管教股股长张明道订了一张假合同(管教股领导的劳动改造队开着烧砖窑),并写了一张假条子,写明代买防汛木材一千八百根,每根九千元;代买砖头一千五百块,每块二百九十元;合计二千零五十五万元。正阳县治淮总队部拿这张假条子报销。随后,就拿这笔款盖了十二间新房,做了四十五张新床,还买了自行车以及磁盆、桌、凳等家具,把剩余防汛费全部浪费光。
我们认为造假条子骗取国家防汛费来铺张浪费,是严重的错误和犯法的行为。现在正阳县人民政府和县公安局领导方面正在作检讨,并请求上级给以严厉处分。但是我们认为信阳专区治淮指挥部财务处周处长,身为领导干部,又担负着掌握国家财政的重任,不但不坚持国家财政制度,反而公开让正阳县治淮总队部写假条子造假报销,这是极其严重的犯法行为。我们建议有关领导机关应立即责令信阳专区治淮指挥部财务处周处长彻底检讨这一事件,并应给他应得的处分。
河南省正阳县人民政府公安局通讯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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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来信

各工厂、企业应注意清理零星材料
编辑同志:各地的国营、公营企业在清理资产核定资金工作中,应适当地注意清理零星材料,这是一个很大的节约。有的工厂企业只清理价值较大的固定资产和较大的流动资产,但他们对于那些价值不大,数量较小的账外零星材料,如废铜烂铁等,则不清点记账。这是因为负责这个工作的人,有“怕麻烦”思想。我认为对于零星材料也不应忽视,应加以清点,使其发挥应有的作用。不然,有些零星材料就会被弃置无人过问,日子久了之后,这些材料就被腐蚀霉烂了,造成很大浪费。因此,我建议各地国营、公营企业在清理资产核定资金工作中,应适当地发动职工群众来一次“大清底”,把所有未经清点过的每个角落,重新清理一番。这样,在节约方面,也会起到一定的作用。
刘志方


第2版()
专栏:读者来信

阳泉四矿瓦斯爆炸
死伤工人五十四名应即查究
编辑同志:山西省国营阳泉四矿在一月八日晚发生严重的瓦斯爆炸事故,死伤工人五十四人,其中死亡的十三人,重伤的八人,轻伤的三十三人。事后,阳泉矿务局、阳泉矿区总工会等有关部门共同组成检查组,调查肇事原因。这个矿的党、工会、青年团干部也正进行慰问受伤工人以及安置死者的工作。我们希望上级机关立即派员检查和追究责任,以避免再发生类似事故。三才 新春 新平
编者按:本报不断收到煤矿发生事故的来
信,可见这个问题还是很严重的。希望有关的
领导机关十分重视这一问题,并尽快协助各矿
切实调查,加以彻底解决。


第2版()
专栏:对人民日报读者批评建议的反应

中华全国总工会青岛疗养所
对铺张浪费的检讨
编辑同志:一月十六日人民日报发表了读者对我所铺张浪费和官僚主义的批评,我们认为这一批评对我们今后的工作有很大的帮助。去年八月,我们把还可应用的十六座楼房的棉纱窗帘,全部换成了山东绸的,共浪费二千多万元。产生这种铺张浪费的原因,一方面是我们受了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讲究考究;另一方面也是由于我们脱离今天社会生产条件而妄想模仿苏联疗养所的设备,实际上是造成了对祖国人民财产不应有的严重浪费行为。
我们对有些菜圃的确经营得很坏,有连菜籽钱都没法收回来的情况。这主要是我们领导方面的官僚主义作风,没有很好地作检查和督促;其次是管理人员的责任心不够,他们不能及时播种、拔草和收取,听任成熟的蔬菜腐烂。有的管理人员甚至公私不分,动用卖菜的钱。在这次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运动中,我们准备检查这方面的问题,然后提出改正办法。
中华全国总工会青岛疗养所


第2版()
专栏:

贵阳市私营大成煤矿资本家
华问渠残酷压榨工人应受严惩
编者按:贵阳市私营大成煤矿资本家残酷压榨工人的罪恶行为是令人不能容忍的。贵阳市人民政府,中共贵阳市委员会和贵阳市总工会应当立即检查处理。
贵阳市私营大成煤矿资本家华问渠,身居贵州省人民政府委员及工业厅副厅长要职,竟藐视政府法令,一贯残酷压榨工人,对生产采取消极和破坏的态度,严重地违背人民政协共同纲领。
利用封建把头,百般虐待工人
华问渠利用封建把头杨华圃、朱继先、王稀伯、吴延章等百般虐待工人。全矿工人挤在四个上漏下湿、既无窗又无床的茅草房里,工人铺的盖的,都是霉烂的稻草。没有食堂,工人都在露天地里吃饭。由于资本家长时期的残酷剥削,多数工人没有衣服穿。前年七月间,有个小工赵二不慎打破了一个菜盘子,资本家要他赔五十个,经过苦苦哀求,结果,赵二赔了三十个,被打了二十棍屁股才算了事。又如工人拉煤拉不动,就要挨打。工人害病,不能做工,就被赶出矿山。资本家长久拖欠职工伙食费。职工被生活所迫,有七十三个工人不得不卖自己的衣服,有许多工人几乎吃不上饭。
违犯政府法令,漠视工人生命
华问渠用种种恶毒办法剥削工人。矿山上开设有大烟馆,资方不发工资,逼着工人吃大烟,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解放后的前年十月为止。资本家不发现款,只打存条和大烟票,工人拿到存条在矿山外买不到东西,而只能买大烟吃;另外,资方又发烟票给工人吃烟抵工资。因为这样,吸食鸦片的工人有八十五人,占全厂工人总人数百分之八十五以上。
资本家规定每人每班拉煤五百公斤,工人如果拉了四百九十九公斤,资本家不仅不给工资,连饭都不给工人吃。在称煤时,资本家不计算尾数;同时,资本家还要扣每人每班“福利煤”五十公斤(存了“福利煤”共一千二百吨,但工人并没有享受到),实际上,每人每班要拉到六、七百公斤,资方才给工资和给饭吃。
资本家借“职工合作社”为名,包办工人的伙食。如在一九五○年五月以前,每人每天的伙食费是二千五百元,资本家只发给全体工人二两食盐,有时还不发;五月份以后,经工人向资本家提出意见,工人吃饭虽改成八人一桌,但一桌仅有一盘二、三十个葫豆的菜。九月中旬,工会成立,工人自办伙食后,每人每天仍是二千五百元的伙食费,每餐有菜有汤,每星期杀一条猪,三个月还结存下来九百四十二万元,给八十三个工人各缝了一套蓝布衣服。工人穿上衣裤,才能走出矿山,见了天日。至于资本家违背政府劳动法令、漠视工人生命的事实更多。一九五○年十一月到十二月,有四个工人在工作中中毒身肿,资方不给医疗,结果这几个工人被拖死了。这些死了的工人,都是由工人拿伙食费来埋葬的。工人赵树清的妻子生了病,赵树清向资本家要欠的工资治病,资方不给,赵树清把衣服卖了买药,病人吃了药仍未见好;赵树清第二次向资本家要欠的工资,资本家还不给;最后,赵树清向资本家借钱买药,资本家又拖了好几天;赵树清的妻子就这样被拖得不治而死。工人张彬五的妻子因生活无着,将所有衣服卖尽,投潭自杀。工人童光中的妻子因生活无着,把最后的一双袜子卖了,买大烟吞食而死。这些都是资本家华问渠造成的罪恶。
破坏生产,骗取国家贷款
一九五○年一月份,大成煤矿三个坑出煤,每天共可出煤四十到五十吨。正在大量开采时,资本家突然命令工人“回煤”,工人不知道“回煤”的意图,当时,管事胡绍清(有经验的老工人)建议资本家不要“回煤”,应继续向下开采,资本家不但不理,反加以责备。其实,资本家“回煤”的目的,是为了破坏生产,关门不干。七月大部“回煤”已完的时候,资本家就违法无故赶走水班工人八十六名。华问渠准备等二号井“回煤”完毕后,把全部工人解雇,停止生产。九月间工会成立后,工人觉悟提高,更加团结,因此,资本家不敢轻易停止生产和无故解雇工人。但是原有生产已被破坏。华问渠为了要掩饰他破坏生产的阴谋,又请人拟订新工程计划;但真正的目的却是进一步向国家银行骗取贷款和向外面骗取预售煤的定款。这些骗来的收入,只有少数用在新工程上,其余的都被华问渠拿去作旁的用途了。如去年九月,大成煤矿向人民银行贷款一亿五千万元,银行规定以一部分添买生产工具,一部分解决职工工资等问题。资本家得到贷款后,除开支六千多万元的工资外,其余八千多万元,到现在一个螺丝钉都没有买过。井内排水设备,关系着整个矿的生产,工人多次提出建议要添设;可是资本家得了贷款之后也不设置。某部后勤营房管理处去年一月三日向大成煤矿定购统煤二千五百吨,总值三亿一千八百九十五万元,规定去年三月三十日以前交清定货。订约后,营房管理处就付给货价百分之八十的定款。大成煤矿到去年十一月中旬为止,仅交了全部定货的百分之二点四。这种拖骗的行为,使国家财产和建设工作受到极大损失。
收买工会积极分子,挑拨工人和政府的关系
资本家华问渠用种种可耻的办法,破坏工会组织,离间工人和共产党、人民政府的关系。在去年九月份,大成煤矿开始反封建把头后,资方不通知工会,把反把头的积极分子由小工提升为班长,并暗中把他们的工资提高一倍,企图利用这种办法分化工会组织。去年四月二十四日,工人没饭吃,华问渠假借“维持工人生活”为名出卖锅炉,其实是为了还他私人的借款。他并对工人说:“不是我不照顾你们大家的生活,而是银行要扣我的款,我实在是没法。”后来,这个阴谋被揭穿了,华问渠就到中国共产党贵州省委员会统一战线工作部去捏造事实说:“省、市总工会、劳动局和工人逼着我,要我拿三亿元才能解决大成问题,否则就送我到法院去。”华问渠又向工人说:“准备卖股票六亿元来维持大成煤矿,已把计划送到省委统一战线工作部去了。”他又说:“并不是我不积极解决,而是政府没有批准。”这说明了华问渠处心积虑要破坏工人和政府的关系。
包庇把头,窝藏逃亡地主
华问渠包庇而且放走工人痛恨的把头杨华圃,并违法窝藏逃亡地主钟金尧、杨贡三。全矿工人因不堪把头压迫,在去年一月,曾控诉把头杨华圃等。当时,全矿工人把杨华圃交给代经理王蕚华转送法院依法严办。华问渠当即召集王蕚华和杨华圃在他家里商议,以给每个工人一套棉衣和一条被子来“赎罪”的办法,来欺骗工人;拖延了十多天,华问渠把把头杨华圃放走了。
工人团结资方克服困难,已尽到最大的努力
解放以后,工人积极生产,团结资本家。特别是在去年一月反把头斗争以后,工人生产情绪更加提高。如工人对新修工程大巷道的进度,由每班一公尺提高到两公尺;对新工程计划的错误,工人向资本家再三建议修改;但资本家置之不理。在去年三月二十六日到四月二十九日,资本家没有发工资,又十多天没有发伙食费;工人向外赊欠来维持生活,但并没有影响生产;工人拿自己家里的菜油点灯去挖煤。在几次劳资协商会议上,工人只向资本家提出解决生产资料和吃饭的问题,其他问题不谈;而资本家总是强调经济困难。在去年七月八日,马达坏了,资本家不管。为了生产,工人把工会会费拿出二十七万元才把马达修好。工人没有饭吃,他们自己借了三千六百斤米,仍坚持生产。资本家不管洞内水上涨妨碍生产;工人冒着危险在有水的洞里继续挖煤。这些事实已说明工人团结资本家克服困难,已尽到最大的努力。而资本家华问渠破坏生产、骗取贷款、违反政府法令、轻视工人生命的事实,是很明显的。华问渠这种不法行为,已严重地违反了共同纲领;是绝对不能容忍的,有关机关应迅速处理这件事情。
(大成煤矿基层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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