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2月18日人民日报 第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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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国粮食公司济南分公司
查获资产阶级的“坐探”高武
高犯勾结奸商盗窃国家资财三百多亿元
中国粮食公司济南分公司最近破获了资产阶级的“坐探”高武三年来利用职权盗窃国家经济情报,营私舞弊,使国家经济机关在政治上、经济上受到巨大损失的巨案。据不完全的统计,在这一案件中高犯贪污在五亿元以上,在面粉委托加工中,和私商勾结,偷工减料,盗用国家粮食而造成的国家资财的损失达三百二十多亿元。
高武原是面粉业商人。解放不久(一九四八年十月)高犯就钻入国家经济机关,在中国粮食公司济南分公司任业务科员,专门负责面粉加工和兼办经营业务。高犯在任职期间,借经营加工的职权,盗窃经济情报,勾结私商,大量盗窃国家资财。据高犯自供,当高犯未钻入国家机关前,济南面粉业奸商们曾积极地给高犯找职业。高犯进入粮食公司后,奸商们对高犯说:“你到了粮食公司,可要给我们帮忙了。”此后,奸商们就大量地向高武行贿。如宝丰面粉厂在一九四九、一九五○年两年中,行贿款即达一亿五千多万元;惠丰面粉厂,两年共行贿九千多万元;其他华庆、成记、成丰等面粉厂向高武行贿的,都在七千万元以上。此外,各个面粉厂又以存款为名,给高武入股。各面粉厂奸商们又通过高武这个“坐探”,大量地向干部行贿,以顺心应手地盗窃国家资财。当高武在贿赂了和他有关系的干部之后,更明目张胆地勾通奸商,盗窃国家经济情报,盗骗国家资财。在一九五○年山东省加工会议之前,奸商俞冠五等就和高武秘密集会,传播经济情报,在加工会议上奸商们公然对抗粮食公司。此后,高武经常把加工任务密告那些面粉奸商,使他们有组织有计划地抗拒加工任务。在面粉加工中,高武公开地给私商们暴利,在订立加工合同时,减低交粉率,每百斤相差五斤到七斤。三年来,粮食公司共委托加工小麦两亿斤,共计损失一百三十五亿元以上。奸商们在所交的面粉中,增加水分、掺杂,减少分量,使粮食公司遭到的损失约七十亿元左右。此外,惠丰等五个面粉厂,盗用公家小麦,从中获取暴利约一百亿元以上。
高犯还在给国家收购粮食中,勾结私商,故意抬高价格向外转让,又用高价从商人手中买回,为奸商效力,而使国家经济受到损失。在一九四九年二月间,有某处向粮食公司出售元豆二百包(约四万斤),高武、宫桂臣等,藉口元豆质量不好不买,而让奸商于秀文压价买下,再用高价卖给粮食公司;同年,裕成货栈王汉东有小麦三十吨,要求卖给粮食公司,而高武等则推辞质量不好不买,而介绍卖给奸商于秀文。于秀文再以高价卖给粮食公司。在一九四九年物价不稳时,粮食公司限制出售面粉,而高武借营业员的“职权”,无限度地把大批面粉批给奸商于秀文,纵使奸商于秀文操纵市场。
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运动开始后,高犯的罪行全部被揭发出来。济南市人民法院接受中国粮食公司济南分公司的控告,已将高犯逮捕依法惩办。   (济南大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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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南京奸商张立言勾结市立第一医院贪污分子
盗窃医院药品并且把假药卖给医院
三个月就有十六个儿童因服假药丧命
南京市中华路立康药房经理、奸商张立言,勾结市立第一医院贪污分子,盗窃国家资财,并拿假药卖给市立第一医院,严重地危害了病人健康,曾有不少病人因服假药丧失生命。工商界反行贿、反偷税漏税、反盗骗国家资财、反偷工减料、反盗窃国家经济情报运动开展后,奸商张立言又和贪污分子订立“生死同盟”,并玩弄“假坦白”的把戏,坚不吐实。人民政府已于二月六日把奸商张立言逮捕法办,并查封他的全部财产。
奸商张立言在解放前是一个跑西药生意的掮客,家住市立第一医院对门,专门拉拢和勾结这个医院的职工,盗窃医院的药品和卫生器材。解放后,不但没有丝毫悔改,相反地,为了达到他个人“发财”的目的,在一九四九年九月间,勾结市立第一医院被精简的前事务主任吴雨之、前仓库管理员叶韵涛及前采购员杨乃开等三人合开立康药房,并利用他旧有的关系,拉拢在职的会计室主任高东孚、出纳员黄恩培、会计员接楚南、陈慧珍等四人入股狼狈为奸,共同舞弊。此外,奸商张立言又用贿赂、请客、送礼等卑鄙手段,大肆拉拢和收买医院内部的总务科、会计室、药局等部门的工作人员。接着就得寸进尺地进行盗窃国家经济情报及盗窃国家资财等非法活动,勾结这个医院药剂师潘承忠、史素珍、李景仙及库房管理员项炳荣等,把医院的药品和卫生器材如葡萄糖、消炎片、酒精、鱼肝油、绷带、药瓶等大批物资偷窃出来,低价卖给立康药房,奸商张立言再通过采购员陈永魁的关系,用高价卖给市立第一医院。医院需要某种药品时,张立言就迅速地在市面上收罗。某次甚至曾勾结了生生、达生、康生、世界等十家药房集体抬标,抬高物价,牟取暴利。市立第一医院会计室主任高东孚等变成了奸商张立言的走狗后,医院会计室实际上成了立康药房的私人“行庄”,奸商张立言经常通过高东孚等人的关系,用“空头支票”方式套骗大量资金。
更可恨的是奸商张立言为了个人发财,竟不顾病人的死活,勾结了南京市培和制药厂,制造类似消发噻唑、消发地亚净等消炎片的假药卖给市立第一医院,并经常勾结贪污分子项炳荣等以消炎片、葡萄糖、维他命西及配尼西林等假药或次货盗换这个医院的好药,严重地危害了病人的健康。例如在一九五○年八月三日病人侯通知,患败血病,右腿坏疽,这个医院的医师经详细诊断后,一面进行手术,一面给病人服用消炎片及注射配尼西林,可是奸商张立言售给医院的消炎片及配尼西林全是假药或次货,结果使病人病势反趋严重,及至医师发现这种药品无效,而急忙注射链霉素时,已经来不及了,病人侯通知的病情就由轻转重,以致死亡。这样的例子是举不胜举,单以一九五○年七月到九月的三个月间,患细菌性痢疾及支气管肺炎到这个医院医治的四十个小儿中,因服用了假的消炎片及注射了已失效用的配尼西林,就死亡了十六人。
奸商张立言不仅盗骗了市立第一医院的药品,同时还用同样的方式,盗骗了华东军区医院、公安医院、南大医院、华东医务所、南京市人民政府卫生局、电信局医务所等卫生单位的药品和资财,损害了广大病人的健康。奸商就这样把自己的幸福建筑在病人的痛苦上,在死者的白骨上开起大店号来。奸商张立言从解放初期仅有三百五十万元资本的一个小“单帮客”,竟一变而成拥有将近二亿资本的阔老板了。     (南京新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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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克服麻痹思想预防旱灾袭击
山西长治等地农民积极打井筑埝储水积雪
山西省长治、黎城、沁县、保德、汾城等地农民,为了预防旱灾袭击,从去年冬季以来,就积极进行了兴修水利、防旱保墒等工作,给今年农业丰产准备了有利条件。
这些地区的农民群众,根据各个地区的不同条件,打井、筑埝、储水、养冰,以便能够提早春浇,及时播种。长治工矿区劳动模范郭全德,在去年冬季就带动群众打井一百眼,可以浇地一千六百亩。汾城在召开全县水利代表会议以后,在国家银行、合作社、农田水利、财政等部门互相配合下,也积极进行了打井工作。以汾城县三区为例,计划打新井四百六十五眼,超过原分配任务百分之二点七。这四百多眼新井,有四眼已经提前完成,有四十一眼已取得国家银行的贷款,有二百七十四眼正积极准备动工。黎城一区洪井村全村九个互助组,在展开防旱竞赛中,他们计划除了利用原有十二眼水井、一个大水池进行冬浇外,还要组织起来修理旧井五眼,再打新井三眼。此外,保德、离石、定襄、五台等地部分群众也已开始这项工作。如保德、离石两县已打井一百二十多眼。个别地区如保德县的寨沟、花园子等村,为了利用黄河的水浇地,还计划在靠黄河边的滩地打“透河井”,以使滩地变成水田。
在打井工作中曾有个别地区发生缺乏计划性的现象,因而减低了防旱的作用和浪费了很多资财。例如劳动模范郭全德所打的一百眼新井,就因缺乏计划而少浇六百亩地,并且浪费小米一万四千斤。
有些具备储水条件的地区的群众,采用了筑埝囤水的办法。潇河民生灌溉区群众在去年冬天分别在嘉平、敦化两地筑埝,囤积冬季无人引浇的水,以备春旱时保苗、下种。两埝受益群众高度发挥爱国增产劳动热情,从去年十月二日开始筑埝,到十四日就全部完工。这两个埝完工后,可以囤水二百七十万立方公尺,今春可浇两万多亩地。
和储水有同样防旱意义的养冰、存雪的办法,已为若干地区的群众所采用。保德县寨沟、花园子等村,除利用黄河自然水源打“透河井”以外,还订出计划积极养冰、担冰。沁县南底水三个互助组四十二人,共积雪三百一十担,卫天德独自积雪四十担,王胖孩用堵水积冰的方法储备了可浇三十亩地的冰。
在水利条件较差的地区,许多群众还特别注意了改进耕作技术,保墒防旱。沁县中陈行政村的群众,为了保住麦苗,在去冬采用了担水浇麦的办法,使麦田得以保墒防冻。寿阳县二区普烟村群众为了麦田的防旱保墒,发动了滚碾麦田的工作。这个村的二十四个互助组还展开滚碾麦田的竞赛。滚碾麦田可以防止冻坏麦苗的根部,和防止地下水分蒸发,对保苗保墒有很大好处。
山西上述各地去冬今春兴修小型水利,防旱保墒的几项工作证明:要作好这一工作,必须深入发动群众。克服群众靠天吃饭和轻视防旱的作用等错误思想。如保德县寨沟等村群众,在明白“靠天吃饭靠不住”的道理以后,就自动订出防旱计划。根据沁县中陈行政村浇麦保苗的经验,思想发动和实际试验密切结合是发动群众的一个好办法。中陈行政村群众起初不愿浇麦,认为“浇麦能顶多大事?旱不旱不在几担水。”这个村的干部与进行防旱浇麦保苗的宣传同时,以王兴旺互助组为重点进行浇麦试验。大家看到浇麦后,地皮一冻,麦根就和土壤紧密结起来,既保墒又耐冻,于是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方法。此外,应特别注意吸收群众的防旱经验,发挥群众的创造性。例如寿阳县普烟村滚碾麦田防冻保墒的办法,就是群众自己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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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太原市郊区合并渠道废除封建把持制度
节约下的水量能扩大灌溉面积两万多亩
太原市郊区防旱水利事业,两月来有了很大发展。只废除封建把持制度、合并渠道一项,就可扩大灌溉面积二万多亩。
在去年十二月中旬召开的太原市郊区首届水利代表会议上,经过研究讨论,检查出水利工作上的封建把持和不合理的封建残余制度相当严重,大大地阻碍着农业生产的发展。例如三区向阳渠某些管理人员,把持水权,群众要浇地,还得拿钱向他们买水。由于这种封建把持,北固碾村的一千七百多亩水地变成了旱地。浪费现象也相当严重。五区芮城村水渠,每年更换一次渠长,锣鼓喧天,大吃大喝。今年更换时就花了人民币二百五十九万元。这种浪费现象,各水渠都普遍存在。大部分渠长不是民主选举出来的,而是几个有势力的人轮流担任。如凤中渠渠长是南屯、南堰各担任一年;那村担任渠长,那村就先浇地。因此就形成了村和村之间不团结,上村卡下村,大村卡小村的现象。为了改革这种不合理的封建制度,会议决定废除在河渠用水上的封建把持制度,建立和健全合理的民主管理制度,做到合理用水,发挥水的潜在力。水利代表们一致表示:回去以后,要发动群众废除封建把持制,办好水利事业,增加生产,为国家创造更大的财富。
水利代表们回到了自己的区、村后,除了在各种场合传达了水利代表会决议的精神外,又积极带头和群众商量,废除残余的封建把持制度,合并不合理的渠道。久受封建把持痛苦的人民极表赞同。不少人说:“过去的渠道太分散啦,不但管理困难,影响浇地增产,而且容易发生纠纷,各村闹不团结。合并就是好办法。”因而纷纷要求各河渠实行统一管理、统一调动用水的办法。全郊区原有三十六道泥渠,现在并为十二道大渠。通过这种办法,既好掌握管理,又可由分散走向集体,因而上下村团结了,大村也不卡制小村了,村渠的开支也大大减少了。特别是统一用水以后,由于合理用水,发挥了水的潜在灌溉效能,只节约下的水就能扩大灌溉面积二万多亩。每亩以增产一石粮食计算,就可增产粮二万多石。这就给今年兴修农田水利和防旱保墒运动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马骏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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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从奸商刘元敬等包建的一个工程中看奸商偷工减料破坏国家建设的滔天罪行
李翼
北京私营营造业中的大骗子手、大盗窃犯刘元敬、万选之、边宪臣等包建的属于国家的某重要工程,任何人看了都会义愤填膺。这个工程在一九五○年十一月间动工,同年十二月底完工。包建总价是二百八十六亿三千二百万元。每一平方公尺的平均单价,高至一百二十一万元(不包括卫生、暖气、电灯等设备。洋灰由委托者供给)。据建筑工程专家们说,用这样多的钱造成的房屋,应该是机制砖墙,钢筋混凝土房顶,钢或好木料的门窗,硬木地板或水磨石地,有暖气、电气及一切卫生设备,房子的寿命至少是一百年。可是刘元敬、万选之、边宪臣等骗子手所建造的房屋是怎样的呢?人工砖墙,陶瓦顶棚,劣等木料的门窗,最坏的五金材料和油饰。这批骗子手们最低限度盗窃了国家一百二十二亿三千二百万元,占全部包价的百分之四十二点七强。房子的寿命呢?不必说一百年了,在完工后的第六个月,就发生了漏雨现象。而在过去一年中,毛病是一个接着一个,不断地发生。
门窗上的玻璃,被北风吹掉了。乍一听,人们会以为是说笑话,但这却是事实。原因很简单:这批盗贼为了窃取国家财产,在每一寸玻璃上都做了极诡诈的打算。在被检查过的许多门窗玻璃中,发现玻璃填不满门窗的框子,有的是根本没有钉钉子。在玻璃和木框连接的地方,用的是大白粉拌鱼油做成的次等油腻。经过风吹,就脱落了。在我们所看到的一切门窗玻璃的油腻子,没有一处不脱落或干裂的,油腻既已脱落,钉子钉得很少或根本没有,玻璃本身又小,北风一来,自然会被吹掉。有一叶亮窗,曾整个被风吹落。原因是那亮窗的木框子根本没有用钉子钉到整个窗框上。据管理房屋的李伟操同志说,一年以来,换过的玻璃已有二千零八百多块。
一般的房子,门窗关闭后,大风应当是吹不进来的。可是在这里,门窗并不顶事,小风大风随便进。在二十多幢房屋中,找不到一个够得上普通标准的门窗。门板缩小、门窗框子翘裂变形的,现已占到全部门窗的百分之七十以上。有一个门因门扇太薄,发生翘闪,已根本无法关拢。有一幢房子有十个门,每个门的门框都和墙壁离开了。其中有三个门扇和门框裂开空隙有三、四公分。门框和墙壁脱裂最大的达到二公分。发生这些现象的原因有三:(一)门窗做工粗糙;(二)木料质量低劣,而且太湿;(三)所有的门窗接缝根本没用鳔胶。照标准,一切门窗和木料都应使用红松,并须做得平直,接缝严密。而这些骗子手们实际上用的绝大多数是白松或黄花松。木材中的节疤、裂缝虽已多数被粉饰,但仍能清楚地看得出来。
根据检查报告,架檩、拉条、斜撑及地板等所用木料,有百分之七十不够尺寸,偷减材料平均为百分之十七。在八家营造厂中,使用标准红松最多的,也不超过百分之二十。以地板为例,照标准,地板厚度应为八分,实做仅够六分或六分五厘。现在人们走过地板时,地板已发生颤动。我们察看了一所食堂。当我们在室内走动时,由于板料太薄,连桌子上的盘、碗也被震动得叮噹乱响。在木材上,八家营造厂共盗骗四十亿九千五百多万元。
壁炉取暖,本来是既清洁而又经济的。但壁炉在这里却成了居住者精神上的负担。每天大家都在耽心它是不是会引起火灾。因为壁炉砌修粗糙,到处都是裂缝。根据两幢房屋的调查,在八个烟囱中,有三个冒不出烟。去年冬天的一个夜晚,有一个壁炉因炉墙裂缝冒出了火焰,造成了一次火灾。有很多鞋子、挂包和用品被烧毁了,天花板也被烧坏了一块,旁边的屋门也几乎被烧着。在另外一幢房子里,因为烟道不通,壁炉裂缝,煤气四溢,也曾发生四人中毒的事故。居住在这些房子里的同志们对我说:“要是我们来砌壁炉,保证会比这砌得好。我们几乎被火烧死。这些奸商们是故意想烧我们!”
屋墙的厚度,原来规定是三十八公分,实际上只做了三十五公分。原因是这些骗子手们用大量的尺寸较小的天津砖代替了北京砖。每一立方公尺的砖墙,用天津砖最多不过五百块,但在最后结账时,奸商们竟报成了五百四十块。他们另外还有一种多报砖料的办法,就是把根本不用砖的门窗口也照墙壁一样计算。在整个建筑中,他们总共多报了五千零五十立方公尺砖料,盗骗国家财产十一亿二千五百多万元。门窗、地板,原来规定是要油漆的。但以地板而论,奸商们只是刷了一次棕色和极淡微的桐油。不到一年,全部地板即成斑白。有一所办公室的大门,因为漆质太坏,油太少的缘故,现在已经褪成白色了。
这里有一所房屋,洋灰地整块下沉了。什么原故呢?按照规定的标准,房屋的地基应该是深四十五公分,挖出的原土,应按“灰三土七”的比例拌搅均匀后再填下去,用夯打实。但这批骗子手们所做的地基却只有三十五公分深。灰和土的比例,也改成了二五与七五之比。灰量小,拌搅也不均匀,而且没有夯实。在这样的地基上建筑的房屋,自然是不会牢固的。在许多洋灰地面上,也发生了不同程度的裂纹现象。据检查,很多地面不仅没有使用灰土,而且没有碎砖、三合土做底子(一般的应有十五公分灰土,十公分碎砖、三合土)。地面上抹的洋灰,按一般标准至少应该厚二公分,但这里只有二至三公厘。这样的地面怎么会不裂缝呢?
房屋为什么六个月就漏雨呢?照规定,油膏应该是一百八十度的,但他们实用的是一百三十度到一百五十度的。油毡应该用厚的,好的,但他们用的却是品质极端低劣、和油纸差不多的坏油毡。刷油膏时,也不是实刷两遍,而是实刷一遍,花刷一遍。加上望板品质低劣而且潮湿,不少油毡很快就因为木料走样而破裂。这就使房屋在过去一年中不断发生漏雨现象。
这些房屋的主管人员对我说:“要不就得把它全部拆掉重建;要不就得马上成立一个人员众多的补修队,天天去做补修工作。这样做就有一个极难解答的问题:什么时候才算修补完毕呢?”
以刘元敬、万选之为首的这批大盗窃犯,就是用这样恶毒的办法盗骗了国家的大量资财。一切有爱国心肠的人,怎能不坚决地拥护人民政府给予他们以严厉的惩处!(附图片)
奸商包建的房屋,因地面松软,没有夯实,整个地面下沉,最厉害的下沉了两寸半还多。
奸商包建的房屋,因偷工减料,地基下沉,墙壁裂缝有将到一寸的。
奸商大量偷减麻刀、白灰的结果,房檐灰皮普遍脱落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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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读者来信

读者来信
大业营造厂资本家偷工减料
一次即盗窃达二十亿元
编辑同志:北京工业学院在西郊修建一所校舍——“延安大楼”,它的建筑费是一百七十多亿元。这个工程是大业营造厂承包的。该厂经理是个奸商。他不按合同办事,以坏顶好,以假充真,偷工减料,获取暴利。比如屋顶望板原应用红松,他竟用了被洋灰侵蚀过的盒子板。奸商对此美其名曰“节约”。奸商盗走了价值十二亿元的洋灰模型板,把管理费八亿元大部盗窃了。这座“延安大楼”到现在还没有完工,但已经是百孔千疮,摇摇欲坠了。如地基夯不合规格,已开始下陷。有的墙壁裂缝长达一公尺,砖缝宽度超过合同规定七倍。大梁已撑上了支柱。洋灰一触即下落。钢窗坏了九十多个。一下雨,屋顶就漏水。据初步检查,已浪费二十亿元以上。完工期仍然遥遥无期,这个损失更属难以估计。现在,人民政府已逮捕了大业营造厂经理,我们要求向他追回全部损失,并予以严惩。
北京工业学院通讯组
店员夏永瑞打破顾虑检举奸商
编辑同志:我是北京中德药房的学徒。中德药房的经理是一个奸商,他一贯偷税、漏税和贩卖毒品。他对待店员实在凶狠,曾解雇有十四年工龄的店员曹士昌,气得曹眼瞎病死。他经常给我小恩小惠,使我变成了他的尾巴。他买了一批赤酒,然后偷税卖出。被查出后,应补缴六百多万元。我受了他的指使,就向酒业专卖公司负责人诉说店里没有钱。因此,这笔钱他到现在还没有缴。我就这样地叛变了工人阶级。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运动一开始,店里工会组织动员我,但我有思想顾虑。我怕自己因帮助奸商偷税而犯罪,又怕失业。我每天坐卧不安,饭也不想吃。自参加了第一次店员代表会议,我才了解了政府的政策。我心里亮了,我要洗净手,回到自己队伍中来。因此,我把我店经理的罪行——走私外汇五亿多元,偷漏税款十二亿元,贩卖毒品,存有大量的鸦片和白面,以及贿赂干部,造假药等四十多件,都毫无保留地检举出来了。
夏永瑞口述 (卢哲记)
奸商郝金贿赂干部偷盗国家财产应受严惩
编辑同志:北京私营新东北营造厂副经理郝金是一个向干部行贿、盗窃国家财产的大奸商。全国各地受他贿赂的干部,约在五十人以上。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某部工作人员王福禄就是被他拖下水的。去年七月,他用欺骗收买的手段,要王福禄给他盗取建筑工程的标底,因而中标。他给了王福禄八千万元。八月,他送一千万元给王的家里,想收买王的妻子,以便利用王福禄,进一步偷工减料,获取暴利。他在某部的建筑工程上所盗取的财富,实在没法计算。郝金的不法行为是非常严重的,我要求政府对他严加惩处。 黄 俭
中央人民政府交通部
应迅速检查“保深号”挖泥船的打捞工程
编辑同志:山东连云港务分局的“保深号”挖泥船的打捞工程,是由华东海运管理局打捞工程队承包的。工程在去年八月底动工后,打捞工程队负责干部要求拆卸船上的“斗架”。工人们都说不能拆。工程队负责干部不听,从上海运来工具,用二百多个工把“斗架”拆下了。但船身并没有因此而浮起。这一次白白损失运费、工费等二亿多元。打捞工程队负责干部看见船头在抽水后浮起,就要拴钢丝绳用人工硬拖。当时船的后部还沉在水底,按照合同规定,船没有全部浮起,根本不能拖。船员田维己等都说不能拖,打捞工程队的姚工程师却把“大帽子”一扣,说:“你们能负责吗?”工人们还把不能拖的理由反映给港务分局,但港务分局领导方面认为自己不懂打捞技术,对群众意见置之不理。“保深号”硬被拖了八百英尺。由于船身后部的机器有一百多吨重,沉在泥中,越沉越深,使浮在水面的船头也越拖越往下沉。结果,船体给下面的石头等物碰住,中间腰部因而折断了。据估计,船身若不折断,只需二十亿元费用,用六个月时间,就能修好;现在需三十亿到三十五亿元的费用,要八个月才能修好。事故发生到现在已有数月,有关部门还没有处理这个问题。我希望中央人民政府交通部立即派员前往调查,彻底追究责任。
吴葆农
江西建筑公司拒绝接受群众意见
国家财产损失了一亿多元
编辑同志:去年十二月十六日,江西萍乡煤矿高坑矿发生制钎房倒塌事件。由于实际需要,萍乡矿务局决定把高坑矿制钎房后面的土山挖平。这个工程由江西建筑公司承办。这座土山的土质是上层很松,下层很结实。按照施工原则,理应先挖上层,然后再挖下层。江西建筑公司却偏偏相反,先挖下层的结实土。工人们认为这样做法非常危险,再三向公司的负责施工人员提出意见。但他们却置之不理。去年十二月七日,工人们发现地面上有一些裂缝,制钎房有被土推倒的危险,就又向他们提意见。他们还是不听。结果,在十六日中午,土山上面的松土一起崩下来,把制钎房推倒了,损失达一亿多元,并使高坑矿停止了五班生产。江西建筑公司领导干部这种严重的官僚主义,是不能容忍的。
谢宇澄 王崇鼎
华东纺织管理局青岛分局
经费开支有严重浪费现象
编辑同志:华东纺织管理局青岛分局,在经费开支上有严重的浪费现象。过去这个局的处长一级以上的干部,每月都发招待费,用不完也不交公。这个局规定的出差费也很高,有些工作人员由青岛到北京开会,三两个月时间,就“节余”了一百多万元;“节余”的费用也没有交还公家。甚至有些干部派去学习时,除去时路费由公家报销外,供给制的干部还特别多给二百多万元,作为他们寒假回去时的路费。以上情况,说明了青岛纺织管理分局在财政制度上有极不合理的现象,以致造成了严重的浪费,希有关部门迅速检查。
孙秀璞 张树惠 张振庭 王 欣 马照亮
苏北建湖县石桥乡干部廖远师等
压制民主向批评者进行报复
有关机关应该迅速调查处理
编辑同志:自从我们代笔替群众在报上揭发了苏北建湖县庆丰区石桥乡民兵中队长廖远师贪污腐化的行为后,廖远师就勾结村长支选兴图谋报复。去年十一月十四日晚,支选兴亲自跑到我们学校办公室里来,责问我们“为什么替‘特务’写稿”,并说:“以后不许再写,否则就叫你们下烫锅!”因为他们害怕批评,就不择手段地诬蔑投稿的村干部韩德全(农会主任、中共党员)、蒋兆友(烈属)、廖大传(军属)、王士勇(宣传员兼读报组长)等人为“特务”。最近,廖远师又强迫我们重新写稿签字盖印,向报社解释这个问题,但被我们拒绝了。我们要求有关机关对这种压制民主,压制群众批评的恶劣作风,迅速调查处理。
姚定昌 金石 陈光
编者按:向批评者进行报复,是一种严重的犯法行为。希望苏北的领导机关,立即指令建湖县的党组织和人民政府,彻底检查、处理这件事情,并在报上公布处理结果。
反对粗制滥造明信片上的画片
编辑同志:我们源源不断地接到来自祖国各地的大批慰问品,这些慰问品鼓舞了我们战斗的意志,更加强了我们对祖国和祖国人民无比的热爱。
但是,有些慰问品,例如上海三民图书公司印制的明信画片,是很不好的。这些明信片上印着“中华人民邮政明信片”几个大字,和毛主席、金日成将军的像以及伍修权同志在联合国大会上发言时的形象。这些像画得十分不好。不少同志都认为这是一种侮辱革命领袖和国家代表的画片,这是不能容忍的。因此,我们向出版、编绘的人质问:你们为什么制出这样粗制滥造的画片呢?应从思想上来作深刻的检讨。出版机关应负责认真处理这件事。
中国人民志愿军王文成 刘庚南 陈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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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对人民日报读者批评建议的反应

前中共河北省丰南县委书记
魏国蜕化变质被开除党籍逮捕法办
编辑同志:二月六日人民日报“读者来信专页”栏发表了苗森同志揭发前中共河北省丰南县委书记魏国贪污腐化的检举信,信中所谈这一情况完全属实。
魏国的主要罪状是:非法动用治河粮三万斤,骗取国家银行贷款八亿元,开设猪鬃加工厂,任用伪国民党少校军官当经理;乘着灾荒机会,贩运粮食,获取暴利;盗卖国家经济情报。魏国原有八十亩土地,在土地改革时,又强令农民给他十二亩好地。魏国曾经包庇富农;并且假借开设妇女训练班的名义,戏弄妇女。一九五一年,魏国在调华北局党校学习之前,私自和其他贪污分子瓜分了拥有三亿八千万元资金的两个工厂。有十九个原来是赤手空拳的职员,现在都成了小资本家。在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运动中,我们调魏国回丰南反省,但他百般抵赖,拒不坦白。
魏国蜕化变质,已经变成道地的资产阶级向我党进攻的代理人。为了纯洁党的组织,中共唐山地委已决定并经河北省委批准,开除魏国党籍,人民政府亦已把他逮捕法办。
地委过去在领导上有着严重的官僚主义,也作了检讨。
  中共河北省唐山地方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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