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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一定要把淮河修好！
一九五一年治淮工程的成就及其主要经验
治淮委员会副主任 曾希圣
大规模的治淮工作已经一年了。一年来，淮河流域的面貌已开始了巨大的改变，最显著的改变，表现在：从来无法控制的洪水，在一定限度内已经开始被我们掌握了。淮河流域今年已庆空前的丰收。但是一年来工程进行的情况怎么样呢？有些什么主要经验呢？这篇文章就来答复这两个问题。
甲、今年工程基本情况
（一）一年来治淮工程的总的成就
一九五一年的治淮工程，已经在今年洪水到来以前全部完成了。工程的总量，包括修筑堤防二千一百九十一公里，疏浚河道八百六十一公里，水库三处已经动工，其中一处已经完成，湖泊洼地蓄洪工程十二处，大小闸坝涵洞九十二座，都已按期完成，前后动员民工二百二十余万人（不包括群众自办的工程），每人做工一天算做一个工日，总共做了八千余万工日，完成土工一亿余立方公尺（另有皖北群众性的沟洫工程近一亿立方公尺未计算在内），石工十二万六千立方公尺，混凝土工三万余立方公尺。这个工程是全部治淮计划的第一期工程，这一期工程已经初步完成了淮河流域防洪工程的主要措施。今年淮河流域的洪水，正阳关以上的渒河、潢河、洪河、汝河洪水仍然很大，可是淮河中下游则是普通的洪水，我们的工程计划，是从最恶劣的情况出发，按最大洪水进行的设计，所以今年做了这些工程，并经过我们防汛期间对洪水的搏斗，除去获得麦秋两季的丰收以外，即便今年遇到最大的洪水，淮河流域也可以大部免除灾害，保障多数地区农产的丰收。
（二）这些工程在上中下游的分布和其具体的效用
上述各项工程在上中下游的分布，和它们所发生的具体的效用，情况如下：
河南处在淮河流域各河的上游，淮河流域本来都有旱涝失调的现象，在河南这个特点尤其显著，所以在整个治淮的方针里面，规定河南的工程要以拦蓄洪水发展水利为长远的目标，蓄水的工程一种是山地水库工程，一种是湖泊洼地蓄洪工程。关于水库工程今年已经开始兴修三处，就是洪河上游的石漫滩水库，汝河上游的板桥水库，和颍河上游的白沙水库。其中石漫滩水库现在已经全部完成。湖泊洼地蓄洪工程，现在已经完成洪河流域的老王坡和潼湖蓄洪工程，汝河流域的吴宋湖和蛟停湖蓄洪工程。另外河南多数的河流，河槽过于狭窄，不能承泄较大的洪水，今年为了有重点地解决几个问题，河道整理工程是和蓄洪相配合，以洪河、汝河、颍河为主，连同其他各河，进行了培修堤防，局部疏浚，及一部分堤防退建和裁湾取直的工程。
总计河南已经完成的蓄洪工程，可以拦蓄洪水十七亿立方公尺，约占淮河流域发生最大洪水时正阳关以上必须拦蓄的洪水总量的六分之一，对中下游和本省的防洪，可有极大的作用。湖泊洼地蓄洪地区，因为有了控制，小水不能流入，春季麦收都得了丰收（只有老王坡，在工程尚未完成的时候，因设计不周，洪水流入，一部分土地被淹）。河南属于淮河水系的大小支流约有一百四十余条，今年的工程主要是集中治理洪河、汝河、颍河几个水灾最重的河流，所以今年洪汝两河的洪水虽然很大，可是两河流域的受灾面积已经大为缩小。
河南淮河北岸的大部地区，是黄河与淮河之间的坡地，因受黄河泛滥的影响，排水系统淤塞，内涝问题比较严重。今年除去整理河道以外，并在陈留、商邱、淮阳三个专区，有重点地举办了沟洫工程，对减轻内涝也有一定的帮助。另外在伊阳和泌阳山区试办了水土保持工作，修建了谷坊一百八十二座，试用截水留淤的方法，保持水土，并减轻山洪暴发的灾害，很受当地群众的欢迎，还需要在其他山区大量推广。
在皖北，今年治淮的工程是根据蓄泄兼施的方针进行的，其已经完成的工程，首先是蓄洪的工程。去年政务院公布的关于治理淮河的决定，根据上中下游通盘的规划，规定中游必须拦蓄洪水五十亿立方公尺以上，现在已经完成的蓄洪工程的蓄洪总量，则已经达到七十二亿立方公尺，超过原来估计的数量二十二亿立方公尺。其主要的方法是利用从洪河口到正阳关，一连串的洼地、湖泊，就是蒙河洼地，润河洼地，霍邱城西湖、城东湖、姜家湖、孟家湖、唐垛湖、邱家湖等八处湖泊洼地，来拦蓄洪水，并在润河集修建一座巨大的分水闸，做为基本的控制机关。经过这样拦蓄以后，所以从正阳关下泄的就可以限制到一定的流量，以减轻下游河道的负担，所以这个工程，是全部治淮工程中关键性的工程之一。
其次，堤防工程也是皖北已经完成的重点工程。因为在今年的工程中，上中游可以完成的蓄洪总量，只占全部规划中正阳关以上必须完成的蓄洪总量的百分之七十左右，估计如遇最大洪水，现在河道的泄量还不能全部承泄下泄的洪水，所以还必须修筑堤防，来扩大河槽的泄量。可是堤防的修筑，如果依照最大洪水进行修筑，工程异常巨大，不是一年所能完成，同时就上中游蓄洪工程发展的趋势来看，若这样做，将来也会成为不必要的浪费，所以经治淮委员会讨论决定，采取了暂时牺牲小利来保全大利的原则。淮河北岸，地势平整，堤防保护的土地面积最大，淮河南岸逼近山地，受灾的地区较小，所以决定，把颍河以东浍河以西，淮河北岸的干堤，加筑到计划洪水位以上一公尺。即使今年发生最大洪水，这一个广大地区，也可以确保安全。至于淮河南岸的干堤，则除去正阳关市区、蚌埠市区和淮南煤矿的矿区，修到计划洪水位以上一公尺以外，其余则平于或低于计划洪水位，为的是如果今年发生最大洪水，还可以利用淮河南岸和山区之间的狭长地带容蓄过量的洪水，使整个皖北不致发生巨大的灾害，如果今年只发生普通洪水或较大的洪水，这一地区当年也可保证安全，将来上中游蓄洪工程的蓄洪容量增加以后，这一地区就也成了确保安全的地区。
皖北进行的另一项主要工程，是干支流的疏浚和沟洫工程。关于干流疏浚，今年在蚌埠铁桥附近进行了切滩工程。支流疏浚，则暂时根据春季种麦期间的需要，疏浚了濉河和西淝河，同时对东淝河、芡河、窑河、天河河口的淤塞部分，也进行了局部的疏浚，其中最大的工程是濉河疏浚工程，总共开挖土方二千三百多万立方公尺，并且多数都是砂礓和水中取泥的难工。配合支流疏浚工程，在宿县和阜阳专区大规模举办了沟洫工程，两者结合起来，内地雨水可以流入支流，支流洪水也能顺畅宣泄，总计可以解决一千万亩左右土地的涝灾。
综合以上所说皖北区内的各项工程，把蓄水工程、堤防工程、疏浚和沟洫工程互相配合起来，今年皖北已经做到了“小雨免灾，大雨减灾”。在一九五○年春季，仅仅是春雨，皖北即已淹地四百余万亩，而今年春季的麦收，却在全区获得空前的丰收，今年秋季除去渒河流域因为水库尚未修筑，少数土地被淹外，全区连同蓄洪地区，又都获得丰收。根据工程完成以后的情况，今年即便遇到最大洪水，淮河北岸，颍河以东，浍河以西的广大地区，可以得到完全的保障，这一地区的内涝问题也已得到部分的解决。淮河南岸的正阳关、蚌埠市、淮南煤矿区，也可得到完全的保障。至于淮河南岸的一部分地区，则还难免有一部分灾害。
至于下游苏北地区，一九五○年淮河的洪水虽大，可是因为上中游已经发生决口，同时苏北在防御上又能布置得宜，根本未曾发生水灾。今年对于运河东堤西堤已经修补加强，毛塘港进行了疏浚，原有的涵闸工程进行了必要的修整，又修整了运河东岸的归海三坝，准备万一遇到了长江淮河同时涨水的稀有的恶劣情况，可以开归海坝分泄一部分水流，由于工程的准备已经大为加强，当然更增加了安全的保障。
（三）两个突出的工程
在以上所说全部工程中，有两个突出的工程必须特别提出加以说明的，就是石漫滩水库工程和润河集分水闸工程。石漫滩水库蓄水量四千七百万立方公尺，容量并不太大，但是在解放以后却是我们依靠自己的力量举办的第一个水库，而且是修筑土坝来拦蓄水流的水库，特别适合我们目前的经济情况，除去防洪的效益以外，还有九万亩左右的灌溉的利益。我们为了提倡修筑土坝的水库，今年特别决定先行修筑这个水库，借以取得经验，培养干部。这一个水库能够顺利完成，以后就可有更多的更大的水库陆续完成，所以这个水库的本身对治淮的作用虽然不是很大，但却是我国水利事业从除害到兴利，从单纯的防洪，向兼顾防洪灌溉航运发电的多目标工程发展的一个转折点。它的影响之大远过于它的实际的效益。
润河集分水闸是控制淮河干流和霍邱城西湖的巨大的水闸，工程分三个部分，一个是钢筋混凝土做的固定河槽，做为常年畅通的河道，一个是拦河闸，一个是城西湖口的进湖闸，在淮河涨水的时候，可以利用这两个闸的启闭，把淮河的水流调节到一定的流量。固定河槽宽七十八公尺。拦河闸宽三百公尺半，包括四十五公尺的闸门五孔，十五公尺的闸门三孔，二十一公尺的闸门一孔。进湖闸宽一百七十九公尺，包括四十五公尺的闸门二孔，二十一公尺的闸门四孔，闸门的启闭，用油压力操纵。像这样巨大的工程，我们完全依靠国内生产的材料机械，和自己的工程人员，连同物料运输，在一百天左右的时间内完成了它。和过去反动统治时代所做的杨庄活动坝或泾渭渠渠首工程相比，它们的规模远比不上润河集分水闸规模的巨大，却都用了两年以上的时间，这个对比可以明显看出我们的工程组织与能力的优越性，大大提高我们全体工作人员和全国人民对于自己的建设事业的坚强的信心。
乙、我们在工程中体会到的主要经验
一九五一年全部治淮工程，从决定到完成，连同测勘规划，技术设计，总共用了九个月的时间。我们所以能在这样短促的时间里，做出这样巨大的成绩，其主要的原因，是由于中央的英明正确的领导，和具体的关心指示，华东局和中南局号召全党的支持，淮河流域上中下游广大群众、技术和行政干部的积极努力，苏联先进经验的帮助，以及邻近省区和有关部门的主动地配合。至于我们在工程所体会到的主要经验，则有下列各点：
（一）正确执行政务院通盘规划，上中下游通筹兼顾，工程与救灾相结合而又以工程为主的原则
去年治淮工程方才开始的时候，是一九五○年巨大水灾之后，淮河流域有一千三百多万人口，急切需要依靠以工代赈，来度过水灾以后的困难时期。各地干部群众因为急于免除水灾的危害，来不及进行调查研究，多从局部出发，对治淮存在着种种不同的意见，上中下游之间，利害关系也存在着很多的矛盾，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我们根据政务院的决定，对于全部工作做了如下的布置：首先是在全国水利机构和其他机关的帮助下，组织起三十九个查勘测量队，进行淮河流域全面的查勘测量，确定了治理淮河的全流域的基本规划，解决了全流域的总的方针，和各省区的总的方向，于是各地区利害不一致的一些具体问题，在这总的方针之下，依照局部服从全体，小利服从大利的原则，都能得到适当的解决。其次，为了在一九五一年就能大部免除严重洪水的威胁，确定第一期工程要尽可能完成全部防洪计划中的主要措施。各项工程都按全部工程完成以后它所必须担负的功能，来规定它的标准规格，以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浪费；其暂时不及举办或不能完成的工程，则先用临时性的措施、加以补救。其三，为了立刻满足群众对于工赈的需要，又要做到以工程为主的要求，我们把全部工程分成几个主要的类别，来分别掌握。凡是具有关键性的，影响比较重大，技术比较复杂的工程，都由治淮委员会统一掌握，必须做到先有详细的工程设计才能施工；凡是上中下游互相关联，对全河有重要关系的工程，即便技术性不高，如堤防工程等，也要由治淮委员会统一掌握，根据通盘计划，规定标准，然后施工。至于一些局部性的群众性的工程，则由各省掌握，可以先行开工，以配合各地工赈救灾的需要。由于这样一个工作的布置，使我们全部的工作，在纷乱中产生出一定的条理，使工程和救灾得到适切的配合。至于工程本身的规划设计和实施，则处处掌握着以下的原则：就是局部配合整体，现在照顾将来、除害照顾兴利，以符合通盘规划的需要，因之全部工程得以迅速展开，没有发生重大的错误。
（二）统一领导与分工负责
因为治淮是三省共保、统筹兼顾的事情，必须依靠千百万人的努力，所以统一领导是完全必需和正确的。事实证明在治淮未统一以前，曾发生过许多步调不一，意见参差、行动抵触的事件，统一领导以后，这些现象即已基本消除。但正由于这一任务的繁重，一面需要地方全力支持，一面需要专门技术指导，故又必须分省区负责，分工程性质负责，工地上分前后方负责，才能发挥力量。就三个省区来说：统一只是大政方针的统一，如工程计划的决定，工程经费的核算，财务制度的规定，重要经验教训的介绍等，除此以外，则都由各省区有领导有计划地进行工作。就工程性质说，在施工中技术性较大的工程（如闸坝工程），就以工程部门为主，地方为辅；群众性较大的工程（如复堤、切滩等土工），则以地方为主，工程部门为辅。当计划决定后，就根据工程性质，分别交地方或工程部门掌握施工，或配合掌握施工，治淮委员会只作督促、检查和指导。如与当前中心任务有矛盾者（在皖北特别突出的，如副业生产与春耕），则由地方统一部署，实行前后方分工。自去冬实行统一领导，并进行了这样的分工以后，各地工程不仅保证了工程标准，而且提高了效率，解决了工作中的困难；反是，就延误了时间，影响了工作进度。
和这一问题相关的另一问题，是领导上“抓紧与放手”问题，我们办法是两者必须结合：既要抓紧，又要放手。就是要依靠群众，相信干部，充分发挥他们的积极性、创造性，而同时又要加以正确的、及时的指导。如濉河疏浚工程，是今年治淮工程最困难的工段（效益也大，可解决几百万亩土地的内涝），就是因为领导上既能放手又能及时给以指导，所以才能克服困难，完成任务。为要做到及时指导，一方面是随时检查巡视，利用电话经常汇报，以求确实掌握情况。另一个办法，是领导机关亲自掌握一个重点工程，以取得经验来推动其他工程。比如去年冬季治淮委员会就是以蚌埠市的工程为重点，其他各地也都各自选定了重点，对全部工程起了很好的推动作用。不过后来，各地工作的经验，都已提高，工程的种类又已增多，有的机关没有能够继续选择培养新的重点，以经常保持带头作用，则是应该改正的缺点。
（三）必须“先有工程计划、技术设计，而后施工”
治淮工程开始的初期，因为工程浩大，资料不足，规划设计需要相当的时间，而群众对于工赈的要求，异常迫切，因之在干部思想中存在两种偏向：一方面是只看见任务的紧急，群众要求的迫切，忽视技术设计的重要，因而不顾制度，急切要求动工的思想偏向；另一方面是习惯于照例办事，过分强调技术的困难，因而必须推迟工程的思想偏向。发生这些偏向的原因，一方面是由于行政干部对技术的了解不够，因而对群众的说服指导不够，单纯地追随了群众的要求。另一面是由于技术干部实践的经验不够，对于群众的要求和力量认识不足，因而对设计施工缺少确切的把握，一味地追求设计资料的完备，而不能辨别那些是必不可少的资料，那些是可以设法补救的问题。经过我们提出“依靠群众，依靠科学”的口号，大力进行教育，并且在施工中对于“坚持制度”和“照顾实际”两方面作了适当的掌握，全体行政和技术干部在工作中都获得极大的进步。行政干部初步地了解了技术，就可以成为技术和群众中间的桥梁，更加发挥了群众的力量，由群众的创造发明，解决了很多技术上的具体困难。技术干部在工程实践中获得了政治和技术实际经验的提高，因之工作能力和负责的精神也就逐渐开展，能够掌握情况，适当决定工程的计划。这两方面的进步相结合，使我们的全部的主要工程，都做到先有技术设计才开始动工，虽然有个别工程，因为计划决定过迟或变动太多，在粮食、器材的运输上造成部分的浪费，可是全部工程都经过初步考验，没有发生错误或是失败。
（四）树立依靠群众，依靠科学，独立创造的信心
今年春季我们组织了二百多万人进行工作，基本上没走弯路，没有发生重大错误。至于组织领导群众的具体经验，可概括为以下各点：（一）做好准备工作，以克服开工初期的混乱是首要的工作。皖北阜阳专区曾总结出准备工作十二条，苏北有“三查、五齐”的办法，河南有四大准备的办法，〔注一〕都是行之有效的经验。（二）对干部要克服临时的观点和雇佣的思想，提倡行政人员学习技术，技术人员联系群众，对群众进行具体深入的思想动员，是第二项主要工作。今年各地的工程，因为结合抗美援朝、土地改革、镇压反革命三大运动，群众觉悟大为提高，对工作效率的提高和三大运动的扩大，都有很大影响。（三）群众的劳动组织，要以便于生活，便于劳作为原则，其基础组织应当采取自愿结合的原则，但是为了提高效率，在经过一定时期，民工互相了解以后，按劳动力强弱分组，也是很好的办法。（四）为了保证土工质量，土硪工要分别编组，据皖北的经验，土硪工采取三比一的比例，比较适当。（五）土方的计算和工资的发放，以采取“包方制”效果最好。就是工程机关和民工班、队订立合同，由群众包做土方工程，工程机关对群众是趸做趸算，可以减少零碎收方、算账、发粮的麻烦；群众对工程的数量有了整个的了解，可以主动地自订计划；民工与民工之间，采取民主的评分记工的办法，多做工的可以多得工资，可以提高每个人的工作积极性。（六）要在自觉的基础上，建立劳动纪律，以保证工程标准和各种劳作之间的互相配合。〔注二〕（七）适当的提倡竞赛，但是要避免过度劳动，以致影响民工的健康。（八）进行群众性的工程验收，同时提出对于工程的养护，是结束工程的时候的重要工作。以上这些办法保证了治淮工程按时完成，一般没有发生错误；至于个别地区，因领导不足，暂时发生错误，很快就得到改善，个别人员因粗枝大叶，造成错误或者浪费，已经受到检查纠正，在全部工程中也有很多具体事例。这里不再一一列举。
以上所说，只是个人在参加领导这一工作的一些体验，综括成一个意见，就是在水利工程当中怎样具体地学习运用毛主席的思想和方法，特别是学习毛主席在实践论里所提示的思想和方法。毛主席的思想不只是中国革命经验的总结，同时是中国建设工作的指针，不只适用于群众的组织领导工作，同时适用于科学技术的研究和实践，我们目前的体会虽然是很肤浅很不够的，但是我们确信，这是唯一正确的前进的方向。
〔注一〕阜阳专区关于施工准备工作十二条，是：（一）煤粮运好；（二）民工动员组织好；（三）干部配备好；（四）工地了解好（干部先看工场）；（五）工段分好；（六）方塘划好；（七）样线放好；（八）坡度尺、堆土标尺做好；（九）各级队部安排好；（十）交通连络设置好；（十一）工棚搭好、被盖调整好（灾民许多无被盖）；（十二）锅炉建好、烧煤学好。
苏北的办法是在民工出发以前，先查思想，查组织，查工具，是为三查，要求做到人齐，心齐，工具齐，烧柴齐，生活用具齐，是为五齐。
河南的经验是在动工以前先做好动员组织、物质准备、工程准备、典型试验四项工作，准备不好不开工。
〔注二〕皖北冬修时，为保证工程标准，密切各种劳作间的互相配合，由民工大家讨论订出公约，有三不抬、四不打、五服从等。三不抬是冻土不抬、水泥土不抬、纯沙不抬；四不打是冻土不打、纯沙不打、堆土不合标准不打、土扒不平不打；五服从是挖土服从挑土、挑土服从平土、平土服从行硪、行硪服从标准、全体服从指挥。（附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