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4月18日人民日报 第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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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信箱

  绥远移民函谢大同站工友 报告安家生产实际情况敬爱的大同车站工人同志们:
首先向你们谨致诚挚的感谢!
我们是来到绥远省参加农业生产的移民,在本月二日下午一时半从北京西直门车站搭专车来到祖国的西北边疆——绥远省。车出南口、过居庸关,就看到辽阔的田野,塞外的风光使我们格外感到兴奋,凭添了无限的生产信心和劳动勇气。经过你们为人民服务的工作岗位“大同车站”时,车还没靠近月台,就见到你们欢迎的人群——工人同志和妇女姐妹们在向我们招手欢呼。火车停住了,你们都拥在车的门口,亲切热诚的慰问,使我们在精神上受到莫大的鼓励;你们又给我们预备了很多食物,有稀饭、馒头、咸菜等。我们坐了一夜车,又饥又渴,骤然得到这样热情的接待,不禁感动得心酸起来,几乎要流泪。惟有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才会有这样新的社会!时间使我们离别了,我们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夜间十一时我们到达了目的地——旗下营。我们在武东县人民政府的照顾下已经有了归宿,有了前途。政府先发给了三个月的口粮,是一个月的小米,二个月的布;因为后山粮贱布贵,我们更占了很大的便宜。住的问题是以一户一家为原则。关于土地分配,政府照顾到我们过去大部都没种过地,怕给地过多,种不了,把地荒了,因之根据各户劳动情况,每人先给五六亩(大部是翻过了的地)。今年是试验的性质,有了经验后,在土地改革时再给我们适当的分配。我们都在高兴的准备春耕。本地老乡对我们好极啦,帮助我们扫房、糊窗、担水,并自愿借给我们家具,如烧柴锅、碗等。他们又教给我们种地的技术,替我们送粪、选种,以变工的方式保证不荒一分地。这样使我们在北京时的一切顾虑完全打消了。我们现在敢保证安心参加生产,响应一九五○年大生产的号召。愿和你们紧紧地握着友谊的手,为增产建国而勤劳的工作。祝你们健康。
绥远省武东县移民代表孔繁璋
四月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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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文化部艺术局资料室征求文艺书刊资料
本室因工作需要,征求下列书籍及资料:
一、蒋光慈著:《短裤党》。
二、胡也频著:《光明在我们面前》。
三、应修人著:《金宝塔和银宝塔》。
四、关于殷夫、白莽、冯铿、柔石、应修人、丘东平、洪灵菲等左翼作家之(一)遗著,(二)传记,(三)有关生活材料作品目录等。
读者如有此项书籍、刊物或资料愿出让、赠送或出借者,请与北京东四头条五号文化部艺术局资料室接洽为荷。
中央人民政府文化部艺术局资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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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俄语讲座”期满将重开编辑同志:
你们转来林千先生所提“俄语讲座”应抽出一定的时间从头广播的建议已收到。本台为了照顾一部分学习进度慢的听众,已经从上月十五日起,每天抽出半小时由第一册开始复习,现在已复习到第三册。如果再从新教起,在时间上是不可能的。广播俄语讲座教学的目的,是为了帮助大家获得初步的俄语俄文的知识。每期暂定八个月至十个月,期满后重新开办。这一期已经进行了四个多月,再待四五个月就可以重新开始了。
北京市人民广播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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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政府怎样帮助移民?
京市人民政府民政局答记者问编辑先生:
我是一个商人,早想转业,从事劳动生产。近来北京市有许多三轮工人由政府帮助,移住东北及西北一带生产。不知政府如何帮助?每人能分到几亩地?一切农具是自己置备还是政府供给?我要移住西北归绥或是包头,是否可以自愿选择?
王杰王杰君:
你的问题,北京市人民政府民政局答复如下:
本市春季移民,计分绥远、察哈尔及东北的本溪等处。绥远移民已于四月五日截止。察哈尔及本溪仍在进行中。赴察的移民是到察北的张北、尚义、保源、商都、化德、康保及多伦等县,和雁北的大同山阴两县。移民愿意到那个县,可以向当地政府申请,政府按照具体情况,尽可能给予照顾。
移民到了那里,每人可分到五、六亩熟地,并可无利借到生产垫本,其中包括口粮、种籽、农具、牲畜及安家等费。详细数字已载三月二十三日人民日报第四版,请查阅。
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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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若要变更货运到达站 发货人可向路局申请编辑同志:
现在铁路局方面对于货物运输实行计划制,我所托运的货物希望变更到达站,不知可能否?
魏民魏民君:
你的问题已由中央人民政府铁道部运输总局答复如下:
一、运输计划的变更,就是发货人提出运输计划经铁路同意照这计划执行以后,而欲变更原计划,发货人到站时可以向提出计划的铁路局(原来经由发站提出者仍经由发站)请求变更计划。铁路局根据运输情况,如认为不至因此而影响了整个运输计划,可以允许变更。
二、货物运输的变更,就是发货人托运的货物(无认事先已否提出运输计划),经铁路承运以后而欲变更。发货人到站时可以向货物的发站或到站请求。除了因天灾事变及其他不得已事由不能实行变更、或因变更而妨害了其他货物运送、又或货物到达到站收货人已请求交货时以外,可以允许变更。
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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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红榜

  韩老太太
高毅生
这次陇海铁路长安车站整站工作,是从三月七日开始的。从那天起,每天都有五百以上的职工和职工眷属参加这一工作。在这热烈紧张的工作中,工作热情最高要算是长安机厂七○四机车司机韩景玉七十多岁的老母亲,韩老太太。人们对她的工作热情都感到无限的钦敬。说:“这次整站工作搞的好。光荣要属于韩老太太。”
韩老太太有健壮的身体,不止不休的工作精神。她每天到现场工作的时候,一些工作人员和眷属还没有到;直到上午人家又下工散去了,她还在那里检石子往道心撩或是场镢刨道旁的土,掘出埋在土里腐朽的枕木。待工作得实在累了,饿了,她才坐在地上休息休息,嚼嚼自己带去的干馍,渴了喝上一碗两碗眷属送去的开水,就又继续干活。她儿媳到现场叫她回家吃早饭或千饭时,她总是这样答:“吃饭不如工作要紧,天天叫我,你不如在家多烧上几壶开水送来这里给干活的同志们喝。”因此她儿媳怕耽误她的工作,也不去叫她了。………她这样天天工作到天黑,真的不能工作了,才扑扑身上沾的泥土很疲倦走回家去。
工作职工眷属都知道她这样继续不停工作,快一个月了,从没有一次因家事耽误。在四月三号那天,天紧落着雨,在现场上的工作同志和眷属都走完了,她还想在那里多干点工作。要不是负责整站的刘同志劝她回去,她真不舍得离开现场。临走时还埋怨着天:“下雨了,就不能工作了。”
由于她不停的在现场工作,很多工作同志已认识了她。有时看到她殷勤的在工作,就对她说:“韩老太太你这样大的年纪了,休息休息吧!”接着她就立即回答说:“这是人民自己的铁路了,我们搞好铁路才有饭吃。”因此,参加工作的职工眷属在她带头下,都很积极地工作。
经过我们几次的访问,知道她对人民铁路这样爱护与负责是有着深远的原因的。据她说:“俺命很苦,俺孩子景玉十三四岁的时候,我就守了寡。从那时,我领着韩景玉和他姐姐三个人离开山东济宁老家,受苦受难的流浪到洛阳。到了洛阳,好不容易的把韩景玉拉把到十七岁,东托人,西托人的把他送到陇海铁路洛阳西场顶了一个姓任的名字当了学徒。他干了三年学徒,又改做了镶配匠;干了三年的镶配匠,才改了现在的名字考了司炉;这样一直到一九四二年,在洛阳考了一次司机,榜上已经有他的名字了。但到反动派的陇海铁路管理局去报到,硬说他没有考上,叫别人顶上了那个缺,不得已他只好再干司炉了。”
韩老太太说到这里,有些伤感地又说下去:“我们在陇海铁路上干,没门子,没势力,只有苦熬。一九四二年,我们由洛阳搬到西安住在二马路,正巧碰上与国民党反动政府的陕西省政府秦督察员住在一个院里。他看不起我们穷工人,怕偷他,硬逼着房东赶走俺,还拚命骂我老家伙、老家伙的。实在受不了,俺景玉才到元字工房棚了一间草房。刚刚搬到元字工房去住,偏偏伪陇海党部的特务头子李炳祥也搬到那里,看俺韩景玉不哼不哈,认为脾气硬,老是想找我们的事,又加吵着说说道道,就想给俺韩景玉硬扣不是好工人的反动帽子,成天吵着要“抓走韩景玉,抓走韩景玉!”后来经许多工友们帮忙,说合,我们才给搬了家,可是景玉的姐,在那年就被吓疯癫了,到现在病还没好。”她抑压着满腔的悲愤,长吁了一口气:“我们在陇海路吃了二十八年的饭了(今年韩景玉已四十四岁),在解放前,我们日子真不是好过的啊!现在共产党给我们工人们撑了腰,不好好的把铁路搞好,还说啥啊!”
在这里使我们回想起在去年西安刚解放时,她第一个到长安机厂给解放军送茶,她曾抓紧了解放军战士的手说:“毛主席来了,天晴了,不说理的年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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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上饶集中营
邵宇
“三点一线”
这是集中营里最平常的一种苦刑。头、臂部、脚跟靠到墙上成一线,脚弯处压住两块砖头,这样连站几个钟头。
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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