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7月29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新民主主义的波兰
李何
波兰是东欧新民主国家中最大的一个。东邻苏联,北滨波罗的海,西界德国,南毗捷克斯洛伐克。战后波兰的面积凡三十一万一千七百三十方公里,等于一个意大利,或一个英国本部加上爱尔兰,比我国的四川省大些。人口二千三百八十万(一九四八年),居民几乎全是波兰人。
波兰在十八世纪曾被德国、奥匈帝国和沙皇俄国瓜分过。到了一九一八年,波兰才恢复了独立。但是,从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的二十一年期间,波兰地主资产阶级政府所奉行的是听命于法英帝国主义的反苏反人民的政策,希特勒夺取德国政权之后,毕苏斯基更实行了亲德政策;结果造成了一九三九年波兰被德国法西斯灭亡的惨剧。
在德寇占领时期,波兰人民在波兰工人党领导之下,进行了民族解放斗争。及至苏军从东向西击溃纳粹的时候,波兰就得到了解放。解放后的波兰人民建立起“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贝鲁特语)人民民主政权。
波兰工人阶级的先锋队是波兰工人党。波兰工人党成立于一九四二年,是波兰工人运动革命传统和波兰共产党的继承者。在德寇占领时期,波兰工人党组织了游击战争,建立了民族解放委员会和人民军。在波兰解放之后,波兰工人党领导着国家的建设。一九四八年十二月,波兰工人党与清除了右翼分子的波兰社会民主党,合并为波兰统一工人党。这一统一,加强了工人阶级在人民民主政权中的领导作用。波兰统一工人党共有党员一百五十五万人,其中工人一百万人,农民二十余万人,知识分子三十万人。波兰统一工人党在一院制的国民议会四百四十四席中占二百二十九席,在内阁部长以上二十七个职位中,担任总理、副总理、外长等十七个职位。波兰统一工人党的总书记就是波兰共和国总统贝鲁特。
除了波兰统一工人党外,波兰还有四个政党:农民党、民主党、劳动党和波兰农民党。农民党和民主党从民主政权建立的初期起就参加了以工人党为核心的民主政党集团。农民党是由战前旧农民党中的民主分子于一九四四年九月组成的。主要成份是抗德时期,特别是解放后土地改革时期,参加农民运动的农民群众。战前旧农民党右翼分子则于一九四五年八月,组成波兰农民党,这个党在叛国分子米科拉兹柯控制之下,一时曾成为反动派活动的据点。只有在米科拉兹柯等叛国分子被清洗了之后,该党才开始转到民主方面来。现在该党正准备和农民党合并。民主党产生于一九四四年九月,结合的是小资产阶级民主分子,特别是知识分子。劳动党是一九三七年由基督教民主党和民族党联合而成的,一九四五年秋恢复活动,代表信奉天主教的小资产阶级分子。它也拥护民主,但态度远不及民主党坚决。
成为波兰人民民主制度支柱的,还有如下的民主团体:波兰职工会,它是工人阶级的群众性组织,拥有会员三百五十六万人;波兰农民互助联盟,它是小农和中农的群众性组织,现有会员一百二十万人,波兰青年联盟;波兰妇女协会(会员一百万)。此外,还有合作社(会员五百万);波苏友好协会(会员一百一十七万)等团体。
解放之后,波兰人民立即着手建设新波兰。这是艰巨的工程。第一,波兰是战争中受破坏最烈的国家。在战争和纳粹占领期间,波兰人民被杀害的六百一十万(其中半数是犹太人),重病的一百一十万,残废的六十万,物资损失达二百亿美元,即等于一九三八年波兰国民收入的十五倍。第二,战前波兰原是经济落后的农业国,地主占有了全国耕地百分之四十五;外国和本国垄断资本控制了生产和交易。
然而困难不能阻止波兰人民的前进。从一九四四年到一九四六年,波兰实行了土地改革,大中工业国有化和开发西部收复区的一连串政策。一九四四年九月六日,颁布了土地改革法令,没收了耕地在五十公顷以上的地主土地以及德国人及其同谋者的土地,三年中把五百六十万公顷土地分给了八十余万户无地和少地农民。一九四六年一月三日,颁布了国民经济基本部门移交国有的法令,把每一轮班雇用五十名以上工人的企业和基本工业部门都国有化了。属于德国人的企业则无代价地收归国有。在三年中,有四百二十万人迁移到西部领土。实施改革的结果,波兰的社会经济机构基本上改变了。新的经济机构有三个成份:(一)社会主义经济性质的国营经济成份,在国民经济中起着领导作用,包括国营大中工业、国营铁道交通、银行、国营和合作社营贸易机构;(二)小商品生产经济成份,在数量占优势,包括居农民经济大多数的中小农经济、小手工业和小商业;(三)资本主义经济成份,包括私营小工业、较大的私营商业、富农经济、大手工业私人企业。
在取得这些初步成果之后,波兰人民就开始实施三年经济计划(一九四七年——一九四九年)。正如波兰经济委员会主席明兹所说的,“这个计划是战后波兰实施了社会经济改革后的必然的结果,它是土地改革和工业国有化政策的扩大”。这个计划的目的,在于使国民经济和劳动人民生活恢复和超过战前水平。事实证明三年计划将被大大超过。到了去年(三年计划第二年度),工业生产量就已超过战前水平(一九三八年)百分之四十四,而今年将超过战前水平百分之五十二。煤的产量已从一九四五年的二千七百三十万吨提高到一九四八年的七千零三十万吨,几达战前水平的两倍。钢的产量在去年第三季就已达到年产二百万吨的今年水平,超过了战前水平百分之三十五。去年,耕地面积扩大到一千四百二十六万公顷,较之实行计划前(一九四六年)增加了约四百万公顷;已有一万七千架拖拉机在农田上耕作;小麦,裸麦等主要谷物的收获量达到一千一百万吨,超过了战前水平。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取消了面包与面粉的配给制。失业完全消灭,实际工资和人民生活超过了战前水平。到了一九四八年,工业生产已占全国经济的百分之六十四;国营企业雇用了占全国工人总数百分之七十五的工人,生产了占全国工业产量总额的百分之八十五。十分之六批发贸易掌握在国家手里,十分之三掌握在合作社手里。现在波兰和三十五国(包括二十三个签订了双边贸易协定的国家)保持着贸易关系。一九四八年对外贸易总值达十亿美元(两倍于战前),其中百分之四十六是与苏联和新民主国家贸易的。从去年以来,对外贸易的重点,转向资本货的输入和工业品的输出。
这一切说明:波兰已经发展成为工业国,发展成为社会主义性质的国营经济起着领导作用的工业国。
贝鲁特指出过,假如在地主资产阶级统治的波兰,那么至少需要十五年才能弥补战争给予波兰的损害,需要六年才能医愈纳粹给予的创伤;但在人民民主制度下,这一切只在四年之内就完成了,而且大大发展了生产力。这就是人民民主制度的优越性,它能够发挥劳动人民无穷的创造力。
在三年计划行将完成的基础上,波兰又在精心制订“建设社会主义的基础”的六年计划(一九五○年——一九五五年)。六年计划草案规定:工业生产比今年增加百分之一一四,其中钢的产量将比现在年产二百万吨的标准提高一倍多;农场上使用的拖拉机将增加到五—六万架,近万个农村将电气化,拥有全国十分之一耕地的国营农场将成为社会主义农业的模范,农业生产比今年将增加百分之四十五;国民收入将提高百分之九十七。
波兰人民在波兰统一工人党领导之下,依靠自己的努力和苏联的援助,将按照六年计划图案,把波兰发展成为一个高度工业化的国家,把波兰引向社会主义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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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古巴——美国的半殖民地
洛楚夫著 冯培节译
古巴的国徽描出一个为朝阳照亮的海,以一棵棕树投影于群山的背景上。但是这个小小的共和岛国如果用一茎甘蔗和一块烟叶来作国徽的话,那恐怕会更合适些,因为许多年来,这个国家的命脉都赖于这两种植物上。
当你抵达哈瓦那的时候,这个事实便会马上深深的打进你底脑子。在这个国都的街上,处处都有巨大的电气招牌和流动电光赞扬着古巴糖的美点。在电影院里,最新的好莱坞名片开映之前,登出了各烟草及糖公司底请人买糖和吸雪茄的动人广告。制糖的公司对古巴的人民说,糖是可以代替所有各种食物的。假如你打开无线电收取哈瓦那电台的广播,那你一定可以在两次歌剧中间听到广播员底娓娓动听之音,在赞扬着古美糖公司所产之糖和维埃尔他公司之烟的质料是如何的好。事物之发展已到如此境地,以至糖和烟均已成为诗歌、短剧甚至戏剧的题材了。
古巴的统治者,无论是国内的抑或是外国的,其不变的政策已把这个岛国变成了一个两种农作物的国家。这小岛是主要的产蔗地和最大的甘蔗输出地,在世界的甘蔗业上,它占了五分之一。它在一九四八年的收成达六百万吨。
古巴是拉丁美洲第二个最大的产烟地;虽然在世界上它的产量不算大,然而古巴烟在世界市场上是有巩固地位的。“Havana”(按:本为古巴首都之名,但此处指的是雪茄烟的一个流行牌子—译者)这个字很多年来都是与价昂的雪茄有联系的。战前古巴每年产烟二千二百万公斤以上,而在今天则已达三千三百七十万公斤了。
甘蔗园在哈瓦那市郊就开始,与很多果园和植烟区连在一块,甘蔗构成了古巴风景线的一个特征。成熟的甘蔗冠以茂盛的叶子,形成一巩固的墙,高出人上。
每年夏初,数十万人带着长的快刀把甘蔗砍下装上大车,然后这长长的大车行列,便把甘蔗送到火车站或直接运到工厂。在这个共和国的全国各地,装满这些有名的古巴糖和古巴烟的仓库,触目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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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古巴变成一个大炼糖厂和制烟厂,美国资本即借之而掌握了这个岛国的全部经济。古巴底自然财富的大部是属于美国的独占资本家的,古巴的地主和制造商都听命于这些独占资本家。
一九四○年,美国在古巴的投资达五万万六千万美元;到一九四六年则增至七万万八千五百万美元,几占美国在拉丁美洲投资总数的四分之一。
古巴糖,当其还是地里的甘蔗时,已可说是属于美国和古美合资的公司的了。美商经过这些公司而操纵了古巴的经济和政治。美国控制的炼糖厂占有糖产量的三分之二以上,古巴的国家资本在糖业上的全部投资,仅占五分之一弱。
美国是古巴糖的最大输出者和再输出者。在一九四二至一九四五这个期间,古巴把她所有的糖全部卖给美国,而直至最近才着手作小规模的独立经营。
作为一个殖民地的依附于美国的结果,古巴已完全仰息于美国的独占资本家。北美市场上的些微波动会立即影响这个岛国的经济,为了追求其自私的营利,独点资本家最近使古巴濒于经济崩溃的境地。
例如一九四七年六月,华盛顿规定了一个限制糖入口的数额。根据这个决定,糖的进口不得超过国内所需总数之二八·六%。直到当时,美国所需之糖有五五%是由古巴供给的,从此则可想象到此举加于古巴糖业的损害是多么严重的了。
继之不久,美国当局对古巴又作了一次打击,它拒绝了预订购买一九四八的全部甘蔗。这使古巴的工业更陷于困境,因而开始了严重的失业现象。
烟叶亦受到美国独占资本家的重大打击。在一九四七年以前,美国几收购了古巴烟出口总额之九○%,但到一九四七即将入口额几乎减了一半。古巴烟的其他顾客如阿根廷、葡萄牙及乌拉圭亦大大地缩小了入口额。英国则完全停止向美元地区的国家购烟。结果,古巴烟之出口从一九四六年之五五八○万美元在一九四七年跌至三四六○万美元。古巴已无法找得一个烟叶的市场,其现货在一九四八年中积至二千六百万公斤,几等于其每年的产量。
美国独占资本家,对于他们控制古巴的输出之政策所给予古巴的可怕的结果,淡然无动于中,但对于古巴政府企图解脱其经济困境的一切努力,却极其注意。当哈瓦那报纸Hoy刊登一个消息说,古巴和阿根廷有关从阿运肉到古巴的协商,已在四八年年中开始时,美国驻哈的商务代表立即往见古巴政府的领导人,声称他的政府对此协商不表赞同。数日后即有报导称阿根廷肉运一事已取销,其所举的理由为阿根廷的牛突染某种疾病。
古巴是没有制造工业可言的。为了使古巴的经济永久依附于他们,美国制造商以大量价廉质劣的大量生产货物充斥于古巴的市场。当地的工厂因不能与其竞争而被迫歇业。一九四八年秋,在华盛顿的压力下,古巴政府废除了最后一条限制美国纺织物入口的规定。
到古巴来休息和寻乐的美国阔佬把这个岛国看成是他们的。他们甚至认为无需把他们对古巴人民的蔑视隐藏起来,他们把古巴人民视作劣种的异族。
因而美国人在哈佛那的寻乐方法也是特殊的。为了寻求刺激,这些对普通事物已厌烦的游客不惜借入和鲨鱼的搏斗来轻松轻松他们底疲倦的脑根。很多时,一个酒后的游客漫步至海滨,向群集于岸上的渔民和码头工人拿出一百比沙(按:当地货币名—译者),给敢拿一把刀跳进海中杀死一条鲨鱼的人。然而这些搏斗结果往往却不是圆满的。常常这一百比沙的结果却是穷人的一条生命。
无怪当地居民对这些来自美国的“富客”都无好感了。在铺子里、在街上、很多时候可听到一些痛恨美国人的批评。
“Yankee”这个字在古巴人民的口中实际上就是个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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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战争挑拨者必定失败
爱伦堡作 王朴节译
我越是想起那些借口盎格罗萨克逊族的优越与商业利益的扩张而欲陷世界于血泊中的几个人的行径,我就越清楚他们是受盲目的恐惧所控制了。
他们肯定地害怕着一切:“赤色的”密使和好莱坞的女演员,纽约股票市场的不良报告与苏联的丰收,世界市场的缩小与世界觉悟的扩大。
恐惧驱使他们至于疯狂。我读完了一九四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臭名远扬的非美活动委员会的报告,里面的字句甚至能使一个有经验的心理学家为之晕倒;那报告肯定地说美国政府中还有共产党人。(可惜的是那委员会没提出名字,也许马歇尔先生是为了和“共产党”有了联系而辞职的吧?)我们最近知道了一位美国阁员直接从他的部里搬到神经病院去。医生诊断他患了迫害狂。显然地,一个人不能挥舞着原子弹和疫菌而无害于自己。
想要发动战争的人以为和平的鸽子是属于他们的;他们以为这鸽子只能生活于米基尼(美国试验原子弹的岛名——译注)的气候与军事阴谋的气氛中。所以当这些绅士们计划对和平城市的突然轰炸,并为此目的而寻求合适的基地时,他们都一律宣誓把他们的无限忠诚献给和平。可是当别人谈及和平的时候,他们却是不喜欢和平的。一个与国务院没有联系而与人民有关系的人仅仅宣称了他对和平的忠心,那些策划战争的人们便为恐惶失措了。他们急忙地宣布这个主张和平的人是一个莫斯科的密使,他们说他已被“收买”,他们神经质地叫嚣着另一次“和平攻势”被发动了,并且这是反对美国与一般地反对“西方文化”的,他们还叫来了大西洋的全批莽汉来帮助他们。
他们为什么这样害怕和平运动呢?难道因为沙普利教授,费斯特和伊路阿德宣布了厌弃战争便会使自由女神的巨像崩倒吗?难道因为巴黎的工人和意大利的农业工人重申他们对于国际友好理想的忠诚便会使“西方文化”衰落萎缩吗?那些想要发动战争的人害怕的不是自由神像的崩倒,而是股票市场的跌落;他们担心的不是“西方文化”的命运,而是股东们的命运。
为保卫和平的文化科学大会最近在纽约举行了。参加大会的是有着不同政治信仰的人,他们为一个事情而团结起来:这就是他们都相信思想或经济制度的正确与否,不应该由武力来决定,而应该由和平的劳动和建设的努力来决定。大会激怒了策划战争的人们。国务院的绅士们竟做得这样过火,他们不让天主教大学教授布里尔和现代最优美的抒情诗作者伊路阿德进入美国。美国政府不准萧斯塔苛维区出席音乐会;他们显然是记起了奥幽士,害怕他的音乐会驯服了野兽们。
苏联代表团在纽约大会中申明了苏联人民对于美国人民的善意和苏联对和平的爱好。正是这一点激怒了卵育战争的那些人。如果苏联代表团说苏联人民恨美国人,苏联是好战的,那国务院就不会让他们快点离开美国了。
为了掩盖纽约大会的声音,那些策划战争的人还不避讳地使用一切办法;吵闹的纠察队和超学问的演讲者,来自教坛上的咀咒和来自路旁的祈求,这一切都赶来为他们服务。
说谎与吹牛的人被动员来为懒汉们服务,那些较上流的人士开了一个对立的大会,在那里带有学位的绅士们谈论着精神的自由,来世的自由,谈着家谱和许多别的——就是不谈那些B三六式和原子弹所要说的事情。
和平运动在各国发展着,并且首先是在欧洲的国家发展着。“美国人要买我们的血换取金元。”——有人这样说了,他不是一个共产党人,而是一个非常守法的法国学者,政府党党员,基尔逊先生。法国人不愿巴黎的博物馆和圣母院为金元的荣耀所磨灭,他们不愿付出他们孩子们的生命。意大利人为那期待着他们古老国土的命运所警觉。英国人也郁郁不乐;他们不愿牺牲了老英格兰的前途以增强美国的统治,虽然大西洋彼岸的掠夺者还空谈着什么盎格罗萨克逊种族的权益。中欧和东南欧的人民咀咒战争的策划者,这些人企图把这些人民民主国家从民主和人民中“解放”出来,成就纳粹失败了的事情。至于苏联人民,他们早就预见到这些掠夺者的阴谋,他们知道在美国之音的广播员用俄文歌颂着原子弹论者对和平的愿望之同时,这些原子弹论者们正在美国教练他们的飞行员如何轰炸苏联的城市。
他们企图着恐吓人民;但是人民并不就是那么几个神经质的人,人民知道,没有人民和违反人民的意志,战争就打不起来。如果你聚集所有渴望向东方进军的人,那你倒是可以排起一队神气活现的浪荡冒险家。然而,要去打仗那无论如何是不够的。至于人民,他们不愿打仗,巴黎和平大会便是对那些准备战争的人的一个预先的警告。
法国的原子弹崇拜者现在正准备着应付巴黎的和平大会。这鸡尾酒的造法是尽人皆知的:拒绝签证入境,举行对立的大会,还有在街上捣乱等。在巴黎街上捣乱是比较困难的,因为巴黎街道不是掌握在国务院手里。但是别的两个办法是采用了。美国当局不准法国的诗人和英国的科学家进入美国,法国当局现在也不准捷克的诗人和波兰的科学家进入法国。一个对立的大会已经宣布要在巴黎举行。
然而,他们是在浪费他们的努力的。纯朴的人民不要战争——这是够简单的事,但它说明了一切。有人也许曾在外交会议中虚张声势,掩饰隐匿,辩称什么因为智利和波利维亚的独裁者接受了华盛顿的决议,那么孵育战争的人背后便站着压倒多数的人类了。这只是给不够学龄的孩子们和文化落后地区如密士失必州、阿拉巴马州那些地方的孩子们看的把戏。欧洲的人民将在巴黎大声地说,他们保存了他们伟大历史的纪念碑,不是为了留给美国飞行员作显著的目标。欧洲的人民将大声地说,要人民当炮灰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芝加哥的家畜商应该自己让满足于芝加哥的猪羊。全世界的人民将大声地说,他们需要建造房子,培植花园,养育孩子,他们宁爱自己的生命,不要美国式的善终。
让他们保有他们的公约,他们的国会和他们的金元吧——生命总是生命。策划战争的人的计谋带给他们没有什么好处。至于恐惧,如法国人所说的,那是一种没有医生能够医治的痼疾。(此文载一九四九年四月二十日新时代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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