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版()
专栏：
上海工业的性质及其前途
狄超白
（一）上海的工业及其生产能力
上海是全国最大的轻工业城市，它拥有全国纱锭的半数，全国织布机的百分之六十，全国毛纺锭的百分之八十，全国缫丝工业的百分之六十，全国卷烟工业的百分之七十，全国面粉工业的百分之三十八·五，全国机器工业的百分之五十（东北除外），其它如橡胶、制药、铝器、搪瓷、热水瓶等工业，极大部分都集中于上海。
在一二、五五三家大小工厂里面，纺织工业（棉、毛、丝及其制品）有五○七七厂，工人二三八、三六八人。日用品工业有三、二六九厂，工人七○、二○五人。机器与电器工业有二、四三二厂，工人六三、四一五人。化学工业有一、六九四厂，工人七七、四二○人。其它出口加工工业有九八厂，工人一、一八○人。这就是上海工业的大概的轮廓。
上海虽然有炼钢机器等重工业，但规模都是很小的，它只能看作附属于轻工业（尤其是纺织工业）的部门，主要的只是为轻工业部门作修理、装配、装造零件和简单的机器而已。其中惟有资委会的电工器材厂，在全国电器工业中占有独特的地位。
这一万二千余工厂，每月的生产能力如何呢？根据民国三十七年的统计，就其主要产品而言，每月生产能力如下：棉纱 每月产 一○○、○○○件棉布 每月产 二、○○○、○○○匹毛巾 每月产 五○○、○○○打被单 每月产 一五○、○○○条手帕 每月产 六○○、○○○打帆布 每月产 二四、○○○匹袜子 每月产 三、○○○、○○○打棉毛衫汗衫 每月产 二○○、○○○打面粉 每月产 三、二四九、○○○袋卷烟 每月产 一七○、○○○箱呢绒 每月产 五七○、○○○码绒线 每月产 四六○、○○○磅各种纸 每月产 二五、○○○吨汽车内外胎 每月产 六、○○○套胶鞋 每月产 五、○○○、○○○双三轮车内外胎 每月产 一三○、○○○副火柴 每月产 二○、○○○箱搪瓷器皿 每月产 二、○○○、○○○只热水瓶 每月产 二、五○○、○○○个机器 每月产 八、五○○吨马达 每月产 三九、一二三匹发电机 每月产 三、二四九ＫＶＡ电灯泡 每月产 六、○○○、○○○只
以上这些产品，是我们在城市日常生活中所不可缺乏的商品。其在全国人民生活中所占的地位，其重要是不言而喻的。一百余年来，帝国主义占据上海为其吮吸中国人民膏血的最大吐纳口，帝国主义者最初的目的，仅仅是利用上海为输出商品搜刮原料的港口而已。但历史的发展法则，迫得各帝国主义者在上海从事投资的竞争，同时诱发了中国的民族工业。虽然幼稚的民族工业历受帝国主义封建势力和官僚资本主义的摧残，但它终于在曲折艰苦的道路中，为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建设，创立下一部份物质基础，这也是出乎各帝国主义者的意料之外的。
（二）上海工业的内在弱点
但是，从畸形的母体中诞生下来的婴儿，仍然具有先天的不健康的体质。今天解放了的上海工业，还需要经过我们极大的努力，甚或需要经过相当长的过程，才能把上海工业的畸形体质改造过来。目前这种畸形表现在什么地方呢？表现在：
（一）作为工业城市最主要的动力工业和公用事业（包括电话电车电灯自来水），控制在帝国主义者手里，美商的上海联合电力公司，具有一七三、五○○千瓦的发电量，上海工业用电的百分之六十八，取之于该公司。在全上海各电力公司总发电量的二三三、四四○千瓦中，华商电厂共计仅占三九、一四○千瓦而已。公用事业中的电话是美商的，电车是英商的，公共汽车是法商的。这些事业掌握在帝国主义者手里，随时可能构成对上海工业的生产和市民生活的一种威胁。
（二）上海工业许多种不可缺少的原料，一向依赖着帝国主义国家的输入。作为上海工业骨干的纺织工业，自抗日战争结束以来，即成为美棉在远东的重要主顾。民国三十五年和三十六年两年中，中国输入外棉值美金二亿一千万元。三十七年以后，竟不得不输出中国人民很需要的纱布来换回棉花应用。一大部份机器所需用的柴油，完全是美英荷三国的石油公司供给的，我们要每月付出二百五十万美元的数目，才能使得全上海的柴油机转动。此外，根据民国三十六年的统计，上海由国外输入的重要原料及其金额如下：
金属品 三四、一四○、○○○美元
化学品 二八、○○○、○○○美元
颜料油漆 二五、○○○、○○○美元
烟叶 一八、七三○、○○○美元
橡胶及其制品 六、○○○、○○○美元
（三）自抗日战争结束以来，不仅仅在重要原料方面依赖于帝国主义，许多商品的销路，也逐渐的部份的脱离了本国市场，而依赖于国外市场了。原因是国内购买力日降，加之通货恶性膨胀，国内出售要受币值下降的损失，故纺织业搪瓷业罐头业味粉业等，都努力向南洋销售其产品，于是国外市场成为维持其生产所必需的条件。这使得上海一部份工业的命运，不能由自己掌握着，而要由帝国主义的对华政策所操纵着了。
（四）上海工业的设备、技术、以至于技师工程师，都是取之于欧美、学之于欧美的。虽然中国的民族工业已有几十年的历史，但生产设备和生产技术的对外依赖性并没有改变。正因为此，使得民族资产阶级和一部份技术专家们，在意识上多多少少带有买办性，他们觉得离开了帝国主义，他们就无法生产，就无法改进技术，这种盲目的依赖和盲目的崇拜的结果，无形中给帝国主义者以把柄，他不时会以不给螺丝钉来威胁我们，而我们一部份的工业家和技术家们就会苦恼和发愁的。
（三）改造的道路
虽然上海工业存在着这许多弱点，但它在我国民经济中的地位和作用，仍然是头等重要的。它是旧社会遗留下的非常宝贵的遗产，假如说：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里生长出来的上海工业，不能不带上许多病态，那末，在今后中国新民主主义社会里，我们就一定会把它治疗好，而成为我们独立完整的国民经济中健硕的一部份。
我们循着什么道路，去治疗和改造上海的工业呢？我们的道路是：我们要使得上海的轻工业，在设备和技术方面，与我东北华北的重工业相结合。同时，我们要使得上海的轻工业，在原料和销路方面，与我解放了的广大农村相结合。
我们现在在东北华北，保有了相当规模的重工业基础，这一基础主要是日本帝国主义者留下的。因此，过去这些重工业生产，只是日本帝国主义工业体系中的一部份。今天我们接收过来，必须要有部份的改造补充，使它适合我国工业建设的要求。根据目前的情况，重要的环节是发展机械工业和液体燃料工业，使现能生产的钢铁变成机器，并使机器有充份的燃料转动起来，继续和扩大各种工业的再生产。同时上海工业的设备和技术，也必须从事适当的改造，部份的柴油动力机在可能范围内应改为蒸汽动力，虽然这是技术的稍微后退，但为了适应中国多煤少油的实际情况，这种无关大体的后退乃是必要的。上海原有的机器工业应予以相当发展，使一般的能从修理装配的任务提高到制造的任务。而现有工厂设备的添置与新厂的设立，必须适合于东北华北的重工业的技术条件，应以我们可能供给可能到达的技术水准为水准。我们既不参加资本主义各国的市场竞争，我们也就没有必要与他们在技术方面争一日之短长。
东北华北的重工业与东南轻工业的紧密结合，是我们建立独立完整的国民经济体系的首要工作。
另一方面，上海工业生产的原料供应与成品销路，今后也必须有适当的调整和改造。以往重要的工业原料如棉花、烟叶等多销之于国外，今后必须力求自给，并在短期间内不可避免的要减低品质，使农村可能供给的原料有销路，然后使农村有能力购买城市的工业产品。上海工业家的目光应注向国内，注向农村，为国内广大人民的基本消费而生产，而不再专为城市少数人的高级消费而生产。如非不得已，我们不应依赖外国原料，更不能依赖国外市场。
上海工业未经多大的破坏而解决，是我们革命的一大胜利。但是，摆在面前的任务，首先是使上海庞大的工业生产能力运动不辍，善后将上海工业适当地安置在我们独立完整的国民经济体系之内，使它与中国的其它部份紧密结合，与广大农村紧密结合。这是今后生产建设中艰苦而伟大的任务，这一任务的完成，既需要国家的计划领导，更需要上海广大工人群众及工业家技术家的共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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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谈谈折实储蓄存款
程人杰
中国人民银行本着为人民服务的精神、提倡节约、奖励劳动人民、知识分子、社会各界人士，及机关、工厂、学校等社会团体之储蓄。因此举办折实储蓄业务，以便大量吸收游资，并将这些游资有计划的投入到对国计民生有利的生产事业中去，以加速新民主主义经济的发展。
此种折实存款现已举办的共有整存整付，零存整付，整存零付，存本付息四种。其计算方法是按“标准实物单位”计算，这种“标准实物单位”包括面粉一市斤、玉米面（或小米）一市斤，布一市尺三种物品，其价格均以当地报纸公布之前五日平均零售物价为准，（如当地前五日面粉每斤平均零售价格为一百元，玉米面每斤平均价格为六十元，布每尺平均价格为一百二十元，则一个“标准实物单位”的价格即为二百八十元）。存款人将货币存入银行时，银行即将所存货币数量按当时“标准实物单位”价格折成若干“标准实物单位”。期满提款时，银行则按存入时之“标准实物单位”数量，以及提款时之“标准实物单位”价格折成货币偿付，此外并按折实存款的类别及时间长短，以存入时的货币数量计算付息。这样广大存款户不但可以获得一般的存款利息，而且可以免受物价上涨中货币贬值的损失。正由于我们的折实存款，是以维护广大人民的利益出发的。所以自创办以来，虽为时不久，但已得到了社会各阶层人士特别是劳动人民之欢迎与赞许，各地机关工厂学校的职工以及广大人民，纷纷节出余资送行储蓄，尤其是石家庄北平天津三地，储存较为发展。如北平自四月一日至四月底，一个月时间收到存款二千六百五十万余元，计有存户一千六百三十五户，天津自三月一日至四月底，两个月时间收到存款四千七百十六万余元，计有存户四千五百六十八户，石家庄自三月上旬至四月底收到存款七千零三十九万余元，计有存户一千七百八十一户，以上三地共计存款一亿四千万元，存户七千九百八十四户。其他如长治、邯郸、济南、唐山、阳泉等储蓄部，收到之存款数额虽较少，但已为今后发展储蓄业务打下了有利的基础。
折实储蓄存款是带有奖励性质的，这种折实计算的办法在物价波动中，大大的照顾了存户的利益，但接受存款的国家银行，是不得不因此而忍受若干损失的。尤其在物价上涨中，国家银行为着平稳物价，大量吸收社会游资，停止向外贷放。这样银行虽受若干损失，但因此而换来了更大的利益，即物价的恢复平稳。国家银行在举办折实储蓄存款中，应该尽可能地避免不必要的损失。因此存款时期有一定的限制（如整存整付至少三个月，整存零付及零存整付至少六个月）且须预先规定；以免投机商人在物价波动中利用折实储蓄来进行投机。至于活期存款，银行另有规定，不能采用折实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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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一九四八年解放区食盐产销概况
廖季立
中国为世界有名的盐产区之一，全国主要产盐区计有两淮、长芦、河东、两浙、山东、福建、东北、两广、四川、云南、陕甘等处。截至一九四九年大军渡江以前，已解放的主要盐区计有东北、长芦、两淮、山东、河东以及陕甘一部。全国历年盐户的不甚确切的计算，每年平均大致在六千万市担上下。近二年产量，据伪盐政总局宣称：一九四七年全国产盐六千万市担（按其中有一千万担系旧存），一九四八年估计可产九千万担。按一九四八年实产未到此数，估计可产到七千万担左右。如以此数较为可靠，则现有解放的盐区去年盐产即约占全国总产量的百分之五十以上。兹将已解放的盐区生产概况，据现有不完全材料，分别介绍如下：
长芦 长芦盐田面积共有三十二万七千二百亩，合盐滩六百二十七付，已经营五百六十九付，用有风车五百八十六架，马达二百三十二个，工人六千五百名。此外，冀东大清河盐场有盐田二十二万三千三百亩，合盐滩二百一十六付，已经营一百一十三付，用风车三十九架，水车五十九架，工人一千二百零四名。长芦近二年产量，据伪方宣称：一九四七年实产七百三十余万担，一九四八年可产一千三百万担（最近天津日报报导亦为此数，可以相信），加上大清河盐场去年实产四十六万担，长芦全区一九四八年约产一千三百四十六万市担。
山东 山东盐产经过抗战时期我民主政府的积极经营与扶助，有很大发展，据一九四六年山东统计材料，山东盐田总面积为一十三万八千一百七十八亩，已经营面积十万零七千二百三十九亩，工人三万二千三百九十八名（近二年未得全面统计材料，估计经营盐田与工人数目较前更大）。山东盐产（不包括青岛）据山东统计：一九四七年实产五百零四万市担，一九四八年实产一千零三十五万市担。此外即将解放的青岛盐场去年实产五百万市担。
东北 东北盐区主要在辽东半岛，九一八事变前，最高年产达九百一十余万担。自解放后截至一九四八年九月，已恢复盐田四千一百付斗（即出盐池子），修复添置电力一千一百马力，小铁道材料六万四千三百余米，滩房一千五百余幢，工人一万一千余人。据东北日报报导，一九四八年实产一千万市担有余。
两淮 两淮盐田面积约有三十余万亩，惟淮南自清季受自然条件变化以来，年产不过一百二十万担上下，主要盐产在淮北。一九四五年至一九四六年平均年产约九百万至一千万市担，一九四八年因受国民党反动派内战影响，实产仅四百万市担。
河东 河东盐田面积据一九四六年统计材料为一十三万八千一百七十八亩，已经营十万零七千二百三十九亩，解放后截至现在晒商已有四十八家，工人四千二百九十九人。一九四八年实产八十万市担。
以上各解放区的主要盐区一九四八年共实产三千八百六十余万市担。再加上雁北及陕北盐估计为一百万担，则去年解放区总计约为四千万市担，约占全国去年产盐七千万担的百分之五十七。
全国及解放区的盐产概况已如上述，现在再来了解一下销盐情况。抗战前全国每年内外销盐大致在四千五百万市担左右，抗战时期不详。近二、三年来大致每年内外销约可销到五千五百万担上下（一九四七年据伪财政部答伪参政会质问中，该年内销约四千六百万担，外销一千万担）。其中内销包括食盐、渔业用盐、农业用盐及工业用盐，最低约需四千一、二百万担；外销近年每年为一千二、三百万担。
各解放区的盐区内销与外销情况，依现有极不完全材料，分别介绍如下：
长芦 长芦内销区包括河北及察哈尔二省以及山西一部与河南一部。供给食用人口约六千万人左右，每年可销盐五、六百万担，加上外销，据前天津伪市政府统计，一九四七年实销九百三十万担，一九四八年还无正确统计，可能销出八百万担左右。
山东 依近几年发展情况，内销地区已扩大至皖北、豫东、北岳、太行、冀中等地连同旧有销岸如渤海、胶东及鲁中、鲁南等地，供给食用人口达六千三百余万人。惟外销困难。一九四八年实销六百一十余万担。
东北 内销东北各省及外销朝鲜等地，供内地食用人口约四千万人上下，年可内销食用及工业渔业等用盐五、六百万担，外销年约四、五百万担。一九四八年所产一千万担估计大部可以销出。
两淮 原内销地区最广，计可销苏、皖、鲁、豫、湘、鄂、赣等七省的大部或一部，供给食用人口约一万万二千万人，近年因两淮减产，一九四八年所产之盐，实远不足供应。
河东 内销晋、陕、豫一百二十二县，供食用人口约一千七、八百万人，连同其他用盐每年可销二百万担。一九四八年所产之八十万担，除全数销完外，尚感不足。
以上一九四八年共销盐为二千八百九十余万担，加上雁北陕北估计所产之一百万担全部可以销出，则一九四八年已解决之盐区销盐总计大约为三千万市担，已解放的盐区销盐占全国总销量的百分之五十四。
这就是一九八四年食盐产销的基本情况。
至于目前已解决了的盐区在盐产方面、盐运方面、盐销方面以及盐税方面还存在那些问题？这些问题的根源何在？本文未及详述，以后再另文讨论。
一九四九、五、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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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中国历史教程绪论
吴玉章
二、研究中国历史的方法 （续八）
中国革命，经过了许多曲折，遭受了很多困难，特别是一九三五年，日本帝国主义变中国为殖民地的侵略暴行，已由东北而热河，由热河而平津，民族危机到了深重的时候，毛泽东同志重申我党“停止内战、一致对外”的要求，向全国人民呼吁，得到全国人民的热烈欢迎，发动了广大民众，坚持了八年的抗日战争，获得了完全的胜利。但是因为中国是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国家，在抗日时期，政权握在反革命蒋介石的手里，没有能如毛泽东同志“民主的抗日”的战略来达到建立独立与民主的新中国，恰恰相反，蒋介石乘抗日战争关系，把一切国家大权集于一身；把国家经济“化公为私”，成了蒋、宋、孔、陈四大家族的私产。这四大家族，在他们当权的二十二年中，已经集中了价值达一百万万至二百万万美元的巨大资本，垄断全国的经济命脉。这个垄断资本，与国家政权结合在一起，成为国家垄断资本主义。这个垄断资本主义，与外国帝国主义，与本国地主阶级及旧式富农，密切地结合着，成为买办的封建的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又成为美帝国主义垄断资本主义的附庸。他们与美国帝国主义最反动的战争贩子结合，疯狂地反苏反共，企图制造第三次世界大战，公然要以中国为反苏大战的根据地，中国人民又面临着美国帝国主义变中国为殖民地的严重时期。三年来，中国人民终于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之下，毛泽东同志领导之下，又得到了伟大的胜利。
总结近十五年来的历史，中国革命遇到几次大的危机，终能取得胜利，这是什么原因呢？这就是由于中国共产党、毛泽东同志以马列主义的普遍真理与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正确地认识了中国社会的物质生活发展之需要，坚决地提出了必须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封建主义，打倒官僚资本主义，在全国范围内推翻国民党的反动统治，在全国范围内建立无产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主体的人民民主专政的共和国。使中华民族来一个大翻身，由半殖民地变为真正的独立国，使中国人民来一个大解放，将自己头上的封建的压迫和官僚资本（即中国的垄断资本）的压迫一起掀掉，并由此造成统一的民主的和平局面，造成由农业国变为工业国的先决条件，造成由人剥削人的社会改造为没有人剥削人的社会主义社会发展的可能性。这个新的社会思想、这个新的社会理论是由中国社会的物质生活之发展所产生出来，适合于中国国情和人民的需要。而且在每一新环境、新形势到来，又灵活的提出新任务，因此就能发动广大民众，就能动员他们并把他们组织成为无产阶级党的伟大的军队，这个伟大军队就能完成新的革命的任务。
因此马克思说：
“理论一掌握了群众，便立刻成为物质的力量。”（“马恩全集”，第一卷，第四○六页）
由此可见，无产阶级党，为要有可能去影响社会物质生活条件并加速其发展，加速其改善，便应凭借于这样一种社会理论和社会思想，这种理论和思想能正确反映社会物质生活发展的需要，因而能发动广大民众，能动员他们，把他们组织成一支决意打破社会反动势力并为社会先进势力开辟道路的无产阶级党的伟大军队。
“经济主义者”和孟什维克陷于覆亡的原因之一，就是他们不承认先进理论和先进思想有动员的、组织的和改造的作用，而陷入了庸俗唯物主义，竟把先进理论和先进思想的作用看成几等于零，因而使党陷于消极无为，陷于萎靡不振的地步。
马列主义之所以强而有力和生气勃勃，就是因为它凭借于正确反映着社会物质生活发展需要的先进理论，把这个理论提到它所应有的高度，并努力来彻底利用这个理论所有的动员的、组织的和改造的力量。
历史唯物主义就是这样来解决社会存在和社会意识间，社会物质生活发展条件和社会精神生活发展间互相关系问题的。
现在还要说明一个问题：从历史唯物主义观点看来，究应把归根到底决定社会面貌，社会思想，观点和政治制度等等的“社会物质生活条件”，了解为什么东西呢？
这“社会物质生活条件”究竟是什么；它们的特征究竟怎样呢？
首先，“社会物质生活条件”这一概念，当然是把环绕着社会的自然界，即地理环境包含在内，因为这个环境是社会物质生活所必要的和经常的条件之一，而且无疑是影响到社会的发展。地理环境在社会发展中的作用怎样呢？地理环境是不是决定社会面貌，人们社会制度性质，以及由一个制度过渡到另一个制度的主要力量呢？
历史唯物主义对于这个问题的答复是否定的。
地理环境当然是社会发展的经常必要的条件之一，而且它无疑是能影响到社会的发展，加速或延缓社会发展进程。但它的影响并不是决定的影响，因为社会的变更和发展要比地理环境的变更和发展快得不可计量。欧洲在三千年内已更换过三种不同的社会制度：原始公社制度，奴隶制度，封建制度；而在欧洲东部，即在苏联，甚至更换了四种社会制度。可是，在这同一时期内，欧洲境内的地理条件不是完全没有变更，便是变更得很少很少，甚至地理学也不肯提到它。而这是不言而喻的。地理环境方面一种稍许严重的变更都需要几百万年，而人们社会制度中甚至最严重的变更，也只需要几百年或一两千年就够了。
由此就应得出结论：地理环境决不能成为社会发展的主要原因，决定原因，因为在数万年间几乎仍旧不变的现象，决不能成为那在几百年间就发生根本变更的现象发展的主要原因。
其次，人口的增长，居民密度的高低，当然也包含在“社会物质生活条件”这一概念中，因为人是社会物质生活条件中的必要成分，没有一定的最低限度的人口，便不能有任何社会物质生活。人口的增长是不是决定人们社会制度性质的主要力量呢？
历史唯物主义对于这个问题的答复也是否定的。
人口的增长当然能影响到社会的发展，促进或延缓社会的发展，但它不能成为社会发展中的主要力量，它对于社会发展的影响不能是决定的影响，因为人口的增长并不能给我们说明为什么某个社会制度恰巧要由一定的新制度来替代，而不是由其他某一个制度来替代；为什么原始公社制度恰巧是由奴隶制度所替代，奴隶制度恰巧是由封建制度所替代，封建制度恰巧是由资产阶级制度所替代，而不是由其他某一制度所替代。
如果人口的增长是社会发展中的决定力量，那末较高的人口密度就必定会产生出相当于它的较高形式的社会制度。可是，事实上却没有这样的情形。中国人口密度比美国高至四倍，但美国在社会发展程度上高于中国，因为中国仍然是半封建制度占统治，而美国却早已达到资本主义发展的最高阶段。比利时人口密度比美国高至十九倍，比苏联高至二十六倍，但美国在社会发展程度上高于比利时，而苏联比之比利时，更是高出一整个历史时代，因为比利时还是资本主义制度占统治，而苏联却已消灭了资本主义并确立了社会主义制度。
由此就应得出结论：人口的增长不是、而且不能是在社会发展过程中决定社会制度性质，决定社会面貌的主要力量。（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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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新儿女英雄传
袁静 孔厥
插图：彦涵
第三回 农民游击队（续一）
四
过了几天，游击队刚好又在操练，有人来报告说：“西渔村来了几个伪军，都带的枪，在村公所打人呢。你们快去吧！”大水兴奋的说：“又来了，招呼吧！”大伙儿说：“走！打他兔崽子！”大水说：“慢着慢着！这回可得先说说。”老排长就站出来说：“今儿个是白天，动作要迅速，包围的快，去了就压顶，压了顶就没有危险了。”大伙儿嚷着说：“着哇！先去压顶。”高屯儿高兴的说：“白天打仗好，打不着自己人。”大水说：“对，快走吧！”一伙人马上出发了。
他们离西渔村二里地，就跑开了，跑了一阵，都张着大嘴儿，呼呼呼的喘气呢。跑到村口，老排长落在后面，他挥着手喊：“快去几个人。村口都站上岗！”可是谁也没注意，都忙着跑去“压顶”了。
大伙儿跑到村公所，纷纷的上房。老排长也赶来了，爬上房顶。大水悄悄问他：“怎么不见人，不是又扑空了？”老排长就下命令说：“扔砖！”三面房顶上，就拆下花墙，把砖儿劈哩啪啦的扔下去，可是屋里院里还是没一点动静。
高屯儿着急说：“这怎么回事？我下去瞧瞧。”他下了房，端着个大枪，走到北屋门口；一推门，里面叭的打了一枪，高屯儿忙一闪，钻进旁边的磨棚里去了。几个伪军一面朝房上打枪，一面往外冲。牛大水扒在花墙边，藏着脑袋瓜，大喊：“出来啦，快打快打！”可是越着急，手里的盒子枪不知出了什么毛病，越打不响。大伙儿都低着头乱放枪，伪军可冲出去了。老排长忙喊了一声：“追！”大伙儿都下了房，乱哄哄的追去。
他们追到村外，看见伪军就在前面跑呢，心里都挺着急，忙着开枪打，谁想后面的人把前面的人打着了。有人喊：“坏了坏了，崔＠碌挂彩了！”大水忙转身回来看，原来是高屯儿把崔＠碌的胳膊打着了。大伙儿只顾招护伤号，伪军就跑掉了。
五
回到村里，老排长就找双喜，很生气的嘟嚷说：“我不干了！这是闹着玩儿，还是打仗呀？简直是乱七八糟。我当了十几年的排长，没见过这样的兵！……我……唉！我干不了啦！”双喜问明了情由，就安慰他说：“你老人家别着急，咱们这些兵是什么兵呀，都是拿锄把子的手，猛不乍的拿起枪就会打仗啊？这可是‘瘸子担水’——得一步步来么！赶明儿咱们开个检讨会，你老人家多点拨点拨吧！”老排长听了这最后一句话，笑开了脸儿，一连应着：“没说的，没说的。”双喜就找大水去了。
牛大水回来以后，很奥恼，独个儿爬在桌子上，呼吃呼吃生气呢。他心里来回的想：“他妈的，这个事儿不行啊！带这么些人打仗，弄不好，尽打自己人，可怎么着？”正觉得倒霉不过，外面又来了个老婆儿，是崔＠碌的娘，在院里喊叫：“牛大水在哪儿？怎么好好的把我小子打了！他这个队长是干什么的呀？”大水一听不好，连忙钻到里间屋，把门插上，不敢见她。老婆儿一面数落着，一面气冲冲的走进来。旁人说：“大水不在。”还劝她。双喜来了，老婆儿拉住他说：“村长，你说怎么着？我小子要残废了，我靠谁去？”双喜说了许多好话，老婆儿还是不依。
这时候，崔＠碌的胳膊已经包扎好了，也来打双喜，哭丧着脸儿说：“村长，你看怎么着？他妈×的！我跟高屯儿无怨无仇，他凭什么打我这一枪？牛大水也不管，就这么白打了我呀？我要成了废人，谁养我这一家？不行，我得打官司！”旁边艾和尚耐不住说：“得了吧！高屯儿又不是故意打你的，刚才他还急得直哭哩。你又没伤着骨头，怎么会成废人呢！”崔＠碌翻了一下眼睛说：“吓，没伤着骨头，你倒说得轻巧，我也打你一枪试试看！”老婆儿和艾和尚也吵起来了。”
双喜忙把他们劝住，答应批一百五十斤小米，给崔＠碌养伤。崔＠碌嫌少，争来争去，最后给他批了二百五十斤，他娘儿俩才拿上米条走了。
刚走，马胆小又来交枪，他因为崔＠碌挂彩，心里害怕，又听了他媳妇的话，觉得家里有几亩地，够吃够喝，干吗还闹这送命的事儿呀？就提出来，坚决不干了。一提起打仗，他就脸色发白。双喜笑他：“你哪一辈子是吓死的呀？”马胆小说：“不……不……不胆小，可就是不由得我自己呀！”谈了一阵，双喜明白了他的思想活动，就跟他说，打日本就是为了保卫咱们的土地嘛。开导他半天，马胆小才挂搭着脑袋，提着枪去了。
这儿，双喜问：“咱们的队长呢？旁人朝里间房＠＠嘴。双喜扒着门缝儿往里瞧了一下，就用根细木棍儿把门拨开，猛的闯进去说：“好哇！你倒松心，打伤了人你不管啊！”大水坐在炕沿上，头也不抬，话也不说。双喜说：“你怎么啦！”大水气嚷嚷的说：“我不干了！”双喜听了，心里好笑，说：“好好好，我也不干了，咱们回家吧！”一边说，一边拉着大水就走。大水挣扎着说：“双喜，人家心里怪难受的，你还开玩笑！”双喜说：“不是开玩笑，我有话跟你说。走走走！到我那儿吃饭去。”就把大水拉走了。
两个人吃罢晚饭，就上灯了。双喜问大水：“你说你不干了，你为什么不干呢？”大水说：“我带不了兵，打不了仗，怎么干呀？”双喜笑起来说：“谁从娘肚子里生下来就是个大将军呀？谁还不是慢慢儿学的！”大水说：“我学不会，我……我反正得跳行！”双喜说：“跳行有个鸡巴用！日本子来，咱们谁都得学会打仗，不学就吃不开。”
大水苦着脸说：“旁的事儿好学，这个事儿弄不好就要伤人嘛？”双喜看他太丧气，就坐在他旁边安慰他：“打仗还能不伤人？……咱们明天开个会检讨检讨，看毛病出在那儿，多琢磨琢磨就有办法啦。”又悄悄跟他说：“黑老蔡说呢：咱们共产党员得不怕碰钉子，越碰越硬梆，碰成个铁头就什么都不怕啦。”
这晚上，大水就在双喜那儿睡，他可睡不着，心里觉得怪为难，又觉得双喜的话也说得不错。
六
第二天在中队部，召集了个干部会，分队长们都到了，黑老蔡也来参加了这个会。会上，黑老蔡笑迷迷的说：“咱们这一部分游击队，打了两回小仗，虽说没什么胜利，总算把敌人吓跑啦。”大家都笑了。黑老蔡说：“正经话，都是庄稼人么，可也不容易啦！缺点是有，那不要紧，克服了缺点，就是优点。古话说的好：‘人在世上炼，刀在石上磨’。你们今天就好好儿检讨检讨吧！”
老排长急着发言：“我说，咱们这队伍太乱！一打起仗来，就跟蜂子乱了营似的，这还行啊？照我们的老规矩，官长说句话，谁也得服从；叫你朝东你朝东，叫你朝西你朝西，谁也不能错一步。军令重如山啊！不听指挥，还能打仗？”
大家都检讨出许多缺点。牛大水不好意思的说：“我也有个缺点！昨天我打了一阵子仗，不知枪坏在哪儿，就打不响，回来一瞧，大机头张着，小机头可关着呢！”大家听了，笑得肚子痛。可是谁都说：“别笑！”“别笑！”“别笑呀！”高屯儿说：“笑什么！就数我的本事大，尽打自己人！往后我得改一改，不瞄准不打枪，打就得打到敌人身上去！”
老排长兴奋起来了，站起说：“我说，我说！”大家说：“你说吧！”老排长说：“我说呀，再打起仗来，咱们得有计划；还得侦察好，还得连络好；还得，还得有个嘎嘣儿脆的纪律！”双喜说：“着！咱们订上几条纪律好不好？”大伙儿说：“好！”就订了好些条纪律，不准这么，不准那么，谁要犯了，就得受处罚。这下子，大水可乐了，说：“要这么着，我这队长也有个抓挠啦！这事儿太重要，咱们得跟全体队员开个会，好好儿说说，这些一条一条的都得记住了。咱们这回不行，下回瞧。”
黑老蔡瞧大家劲头儿挺足，心里很高兴，说：“这么着行喽。只要有信心，有勇气，仗打得多了，自然就有经验啦。”他眼睛里露着笑意，对大水闪了一眼，说：“以后有事儿要沉着，把舵的不慌，乘船的才能稳当。中队长掌握分队长，分队长掌握队员，一级级掌握好，就没问题啦！”
会后，大水就跟黑老蔡到区上，开中队长联席会去；还想顺便去看看杨小梅。
七
大水在区上，开罢会，顺便去看杨小梅。刚走到胡同口，就瞧见西渔村的一个妇女，在跟人打听小梅住在哪儿，大水认出来是有名的“大金牙”。她头上油，脸上粉，红袄绿裤子，妖妖怪怪的。大水问她：“你找杨小梅干吗？”她怒气冲冲的说：“打她干吗？哼！我要跟她打官司！” （未完）（附图片）
“大金牙”要找小梅打官司，牛大水不让他进去。
第4版()
专栏：
工人之家
冀中分社
沧市的西南角上，紧靠着运河的东岸，树木与花朵丛里，露出几幢不规则的洋房，中间竖立着两只烟囱，这就是沧市的自来水厂。它和市东北角上的发电厂一样，都成为工人幽美的家。
这块三十亩地基的水厂，除了房子与水池所占的地基外，尚有十余亩。今春二月间，水电公司出款在周围种了数百棵树，和各种花草。并招收了四个种菜工人，把已铺了半尺多厚的石子起出来，然后调整成畦，种上了菠菜、春白菜、蒜、红萝＠等，住在北边两幢房子里的赵保锡、＠清玉等工人家属，常抽空帮助园工拔草。我从园工口里知道这所菜园已收获七百余斤菜，因为产量尚小，并不外卖，除了在水厂住着的工属不花钱吃菜以外，住在电厂和住在市区的工人家属们，都低于市价百分之三十买到新鲜菜吃。以后准备把公司拿出来的款还齐以后，所得利润，作为工人福利事业基金，交到职工合作社里。
我正与员工谈着的时候，公司派了三个职工，推着胶皮轮小车，送来小米、棒子面，这是本公司职工合作社在每半月发工资米时，按工人家属人数低于市价百分之三配给的粮食，每人面十五斤、小米五斤。儿童以半人计算。据＠清玉一家六口人的计算，每半月配给的粮食比市价大约可节省十来斤米。合作社从二月就开始了配给，整个既济水电公司二百来个工属，得能免于商人剥削的数字是很大的。
＠清玉每月薪金米三百六十斤，一家六口，吃喝都不困难。公家供给了每户自来水和电灯，自己在厂子里拣点煤核就烧不清。三个女孩子，十六岁的在上高小，十四岁和十二岁的上初小，公家（公司供给着二十多个入学儿童）给发书，自己用废纸订练习本，只是自己买点铅笔也没有什么大花费。虽说现在不富裕，要比起早先（日本和国民党统治时）强多了。那时日本配给的豆饼和高粱面，里面拔着石灰和砂粒，只能作“团团”吃，吃了拉不下屎来。从那时起，邵清玉就落下了心慌发抖的病。副厂长赵保锡，原是个十来年的老工人，一月的工资才七、八十斤米，只能照顾老婆孩子吃饭，他自己饿着肚子上班，从早晨到晚上十二点钟，只吃个棒子饼子。解放以后，发电厂张振英厂长，耐心的教给他机器原理，使他迅速的掌握了机器，才提为水厂的副厂长，每月三百七十斤工资米，一家大小再也不为吃喝发愁了。
正说着，邵清玉的大女儿放学回来了，穿着新做的白洋布褂，藏蓝制服裤，抱着晒干的一捆青草，说是作烧的引火。二女儿也跟着进来，穿着红靠褂紫色丝裤，两人都放下挎着的书包，我顺手翻看他们的功课，算术草本和国语笔记都写的很整齐，她妈也夸奖着说：“我这孩子上学就没有降过班，虽说现在不富裕，我也得供着叫她们念书，不久就可以作点工作了。”她说着微笑起来。
吃完饭，女儿们提着书包上学去了，＠清玉也随着到机器房。因为今天水电公司的铁工厂是倒翻沙炉的日子，下了水厂的几个工人都去帮助工作去了。现在各厂的工人都团结得很好，昨天水厂的水送不到水塔上去，电厂的厂长和技工们就帮助水厂修理了一天一夜，这种团结友爱共同为着工作的精神，是他们政治觉悟提高的结果。各厂工人每天从上午十二点到下午一点上课，听讲的工人在实际体验中，了解到自己所处的主人翁地位，象发电厂王广之、李德法、顾文章等人，解放前本是学徒，厂内不但不好好的教技术，就是到机器或是锅炉旁，看着作活，想学点技术，也嫌碍脚碍手，就得挨打。而现在，张振英厂长，二十多年的老工人，技术最高，每逢修理机器时，总是一面讲原理，一面教修理的方法，就这样，王广志等五、六人从学徒很快提升到技工了，每月要拿薪金米三百五十斤左右。尤其是王广志，厂内主持着给他结婚，使她一点也没有感到困难，结婚后就住在电厂里，现在已生了两个肥胖的娃娃。
在迎接“五一”的生产竞赛中，大部工人因工作努力成绩良好，都得到奖金，水厂＠清玉就得了三千多元，最多的得到相等半月工资。工人们的意见：工厂是我们的了，我们就得好好的干，卖了力气公家就特别照顾，修理机器累了，或者到车站抬一次煤（原先雇人推，现在工人自愿抬），厂内就每人发给一斤猪肉，你的工作绝对做不到黑影里。
现在公司的员工从三月份起，按照东北国营企业职工保险条例办法，每月抽工资的百分之二点五的保险金，和百分之一点五的文化费，存到银行里，为更好的建修工人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