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4月29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石景山钢铁厂清点工作
子炽
华北钢铁公司石景山钢铁厂清点工作自二月二十六日起经半月余工作,已全部顺利清点完成。由于在清点中紧紧依靠积极分子发动群众协助,查出大批遗漏及匿报物资器材,为数十分惊人,单就电力厂一个部门所查出的漏报资材,其种类超出百分之百以上,数量超出百分之五十以上。机械修理厂查出的漏报物资也达百分之三十。以致补造清册工作,至今尚未完全结束。
怎样准备?
因为全厂规模太大,资材零乱到极点,所以清点时不得不按工作部门分十个单位分头进行,并且把准备时期延长到两个星期。清点前首先在干部中打通思想,要认识到必须发动群众,同时要有对人民负责的态度,然后再由工作团提供参加清点的积极分子,召开清点人员大会,及各厂动员大会。职工筹委会也号召大家协助清点,并通过职工小报、黑板报、学习小组等展开广泛的宣传教育,使职工们认识到这次清点不是替别人清点,而是大家的事,因为现在的工厂是大伙儿当家作主了。
在组织中适当配合了有经验的干部,和二分之一以上的职工代表,大力发扬了职工代表的积极性。在具体工作的准备上则先下九厂了解实际情况,及参考原帐目研究清册(清册大半照卡片上抄来,卡片有遗失,故大半不可靠),印资材盈亏表。
清点中的收获
一、一般提高了工人对工厂的关心,清点说明了工人对工厂是真正当家作主的。金顶街油字学习小组贡献清点工作七点意见,建议清点时要特别注意私人宿舍家具,并希望认真清点,不加限期、随时报告遗漏资材。机车厂马鸣声说:“今天的清点人员并不是从前国民党的接收大员,而是我们自己的工友弟兄,这就表示工厂今天就是我们自己的啦”。
二、发现了大批积极部门,如电力厂电气修理部,炼铁厂机动科,总务处运输科等单位,工友们都大伙动手把工具材料分门别类整理好等待清点。同时也发现了许多个别的积极分子:如炼焦厂工友马建功、刘宝霖、韩任琦、麻景新等在厂子各处拣回了一串被丢弃的水龙头、水管子。电力厂三锅炉房工友米瑞等在地道水沟内拣起好些工具来交给仓库,他们说:“这些是敌伪时代投在那里的,没人知道,现在厂子是自己的了,物料每人随时都应留神拣起交给清点同志,以备生产应用”。劳工科工友李元庭把事务科仓库各类纸张都一张张整理出来,足足整理了一天半。起重厂工友郝俊厚、马玉琳自动在礼拜天起了一个早,冒着大风赶到新工厂附近去查失散的机器,在乱草堆里一共发现了十多部起重机,八九个建筑用的水泥混合镶和其他许多起重机用件。煤焦厂许天爵在整理清册中没有的资材时,因不熟悉材料零件的名字,就按原物画个图在上面,然后记下交的数量。
三、在清点中也发现了许多管理上的不合理现象,因此有人提出改革材料、工具管理的要求。
几点经验
一、发动群众好的地方清点工作好,发动得不好的地方一定清点不好;又一次证明了群众路线的准确。这样混乱的无秩序的工厂,自敌伪时到现在没有清理过,过去国民党接收大员看着这些笨重的铁器没有油水,收点时也只看了看清册,而且材料工具的无统一的负责制度,如果这回不依靠积极分子并发动群众协助,清点工作是不可想象的。
二、应该对现在实际情形加以深刻的研究,调查职工们对清点的认识错误的看法,预先加以思想教育及解释。如机械修理厂某部清点工具时工友们都不愿意,后来调查结果,才知道过去没有工具保管制度,谁用谁拿,大家不负责任,现在要登记就要负责任。后来经过解释后,情绪才安定下来。
三、清册不宜造得过早,一接收时即造清册一定有敷衍塞责的情形,应该先发动群众,然后依靠积极分子监督帮助造清册。
四、应严格责成各部门主管详细清点,可以避免主管人袖手旁观不负责任的现象。
五、在清点工作结束之后接着展开“整理家务”运动,不但把厂子打扫了一番,而且找回了不少废弃的材料工具,不啻是清点运动的延长。
六、很多报废的器材中有许多并不完全不能用,其中有好些附件可以取下来应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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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一个医生的转变
胡 须
刘大夫过去是协和医学院的高材生,毕业后去德国一趟,归国后又来学校当了校医室主任。刘大夫虽然是学医的,却从没有见到他诊过一次病。后来才知道他因为好奇要看看铁肺人才学医的,但结果他又选择学病理学,专门看看书,写论文。刘大夫很马虎,去年同学们进城游行时,怕有人受伤,组织一个救护队,并专请他来讲解急救法。他首先说看情形今天不会出事的。经同学们再三请求之后,他才讲了一点最普通的医学常识。他也知道自己这种脾气不太好,但自己原谅自己一下就过去了。去年十二月间,解放军进攻圆明园后的大石桥,在那里发生激战,国民党匪军不支就乘夜退却,从此平市西郊正式解放。刘大夫选了一个好天,提着一个布袋,带上几瓶药水,走向圆明园,希望能够获得几样好标本。刘大夫这天真辛苦了,午饭也没回来吃,到晚上才兴冲冲地回家。几天以后,在刘大夫办公桌右手的窗台上,摆着三四个玻璃瓶,淡黄色的药水里浸着几只瘦绉绉的断手,每个瓶上贴着张纸条子,文曰:“迫击炮弹炸伤”,“手榴弹炸伤”……在他看来,不管是正义战争,还是反人民战争就是这样一回事。刘大夫年纪有四五十岁了,可是他只有一个小孩子,今年才七岁,刘大夫和他太太非常疼爱他的孩子。有一天,刘大夫高兴起来,带着小孩骑上自行车想到西郊马路上去逛。刚到颐和园门口,刘大夫得意地冲过牌坊,突然对面一辆解放军大卡车开过来,在刘大夫前面的一辆三轮马上杀住,刘大夫却没注意杀车,卡车开过来一时收不住了,车头碰倒了刘大夫的车子,车与人都倒下来。卡车马上停下,一个解放军同志打开车门跳下来忙问道:“小孩伤了没有?”刘大夫爬起来,看看小孩手腕上有些血痕说道:“不要紧,不要紧,只是擦伤了块皮。”那位解放军同志拉着小孩的膀子看了看,严重地说:“不行呵!小孩的膀子挫了,快送到医院去。”说着把小孩抱上卡车,刘大夫把自行车搬上卡车随着走了。他想着小孩的受伤程度,也想到家里太太会埋怨自己,心里更慌乱了。一会儿,车子停在一个野战医院的门前,解放军同志把小孩抱进去,刘大夫也跟进去。一会那个同志走回来向刘大夫介绍自己叫羊明,是这个军医院的军医。刘大夫也没心和他客气,急问道:“小孩怎样了?”羊明同志道:“你休息会儿,里面X光有人正用着,马上我就进去替他照照看。”刘大夫在候诊室走来走去,羊明同志进去了,毫无理智地乱想起来—他担心解放军是否会象过去美国汽车辗死中国小孩那样,怪他拦住卡车的去路?他又担心这个解放军逃了,责任归谁担负?这一笔医药费归谁出?又想到,究竟孩子的膀子怎么样?……一瞬间,羊明同志走进来,平淡地说了声:“没事,只是腕骨关节挫开了,没有跌碎骨片”。刘大夫松下了心,要跟着羊明进去看看。刘大夫看见孩子的膀子上了石膏,心才安下来。这时羊明走过来向刘大夫赔了罪,又和他谈了一阵,刘大夫想起疗诊费的问题,连忙问得多少医药费。羊明摇了摇头,申明这个错误是自己犯的,医药费得自己出。刘大夫感谢了一阵,辞别了羊明同志,回家去报讯。在路上他想着如何应付太太。可是一到家,太太一听到小孩住在医院里,就知道大事不好,骇得哭啼起来,太太一面哭一面与刘大夫争吵一阵,她知道丈夫吊儿朗当的脾气,不相信丈夫的话,她非要去看看小孩子不可。刘大夫知道自己劝也没用,只好看着太太去了。屋子里太静了,没有一点声音打扰刘大夫,他的思索运动起来,他想:为什么自己骑车子那么慌乱?他把孩子又碰着,到进入病室的情景,都在脑子里放映了一遍。他深深地抽了口烟,低声地自言自语:“哦,我的孩子!幸亏遇到羊明同志”。这时,他越想越糊涂起来,他对军队汽车碰了老百姓能这样负责,对解放军的医生这样认真为病人服务,为什么自己见过的医生就不能这样,自己就不能这样……,千头万绪的问题都不理解呵!……这一天他用脑子最多了,在不知不觉中,刘大夫睡去了。小孩子出院的那一天,刘大夫找着羊明同志,一方面是感谢他的恩情,一方面勇敢的提出了他的疑问:“我真佩服你们作事认真、热心,但不知道什么力量推动你们去这样作?”
羊:(笑了笑)只是有一个坚定的人民立场,与无限为人民服务的热情,譬如说那些受伤的战士,他们献出生命从事解放人民的工作。他们的目标和我们是一样的,咱们做医生的就是把……”
刘:(拦住羊)这一套理论我都懂,只是不懂为什么你们作事那样认真,而我遇事那样马虎?
羊:(想了想)这是因为你为工农服务的立场还没有树立的原故。在旧社会里面所培养出来的医学人材,都是为统治阶级享受用的,统治阶级常常想延续自己的寿命,保持自己的健康,有点伤风咳嗽时,他就怕是肺炎,肚子稍痛时,他就怕是霍乱,而过去你就为他们服务。
刘:点点头。
羊:替工农大众服务的观点必须建立起来。
刘:研究工作不重要吗?
羊:是很重要的。但空搞理论不与群众生活联系,就会变成教条,没有用的东西。
刘:想了想接着说:我已决定去参加实际工作。
羊:你现在还可以继续研究,因为在一个新的社会里,也需要人从事研究工作。只要你是站在人民的立场上,抱着为人民服务的观点就可以了。
刘:(站起来)不,我还是要从实际干起来。几个礼拜后,在学校的布告上说刘大夫走了。什么地方去了呢?说不准确,不过有人看到刘大夫已经穿上了解放军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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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询问答复

  屠宰税是如何规定的编辑同志:
今有一个问题,请解答:晋中军区行政公署税行字第一号的布告关于征税问题第一条:屠宰税——羊每头五十元,猪每头一百元,牛每头三百元。这样是否合乎发展生产的原则?此外,杀驴是否亦应征税?
              五台一区巩守礼巩守礼同志:
华北人民政府对屠杀牲畜征税,除猪羊外,是指不能耕作运输的残废老弱的牲口。凡杀牛、驴、骡、马等,须经税务机关验明,并盖有验讫戳记,按税率征税后,方能屠宰。这因为我区目前牲口较少,为了发展农业生产和运输事业,奖励繁殖,禁止随便屠杀(母羊也不能随便杀)。你所谈的驴骡,如果合乎上列条件,并经税局查验证明交税后,方能屠宰。税率依规定每头纳税率如左:
牲畜屠宰税税率,按肉价百分之五征收。自杀自用者,经税局所或村公所证明后免税。自用一部出售一部者,按出售部分从价征收。
前项屠宰税为征收便利必要时得按税率规定从量(按头)征收,税额由行署区(市)税务局决定。晋中所定的税率就是从量征收(按头计算),与原税则规定一致。杀驴的如是残废,经税局查验核准后屠宰,一样征收。
                    华北人民政府财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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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询问答复

  关于重评荣军等级问题编辑同志:
现各地荣誉军人正在进行重评残废等级,我们有以下几个疑问,请作解答:(一)在过去切断一臂或一腿者,大都评为一等荣军,现按华北人民政府指示则改为二等荣军,不知其原因何在?(二)参加部队在前方战斗中将手、腿、脚等部跌伤或在敌人扫荡时跌伤而成残废者,是否应算为荣军?(三)在部队中,因病住医院者,医治坏了,应否得荣誉证?
                乔玉金、陈天富乔玉金、陈天富同志:
兹将所询问题答复如下:一、切断一臂或一腿,过去在晋察冀及晋冀鲁豫两边区政府,均规定为二等残废;若原持有一等残废证的,可能是评等时评错,或系其他友邻区介绍来的。如果是原等级有错,改按新等执行是对的;如是外区来的(如晋绥),因各地等级规定不一致,但到我区后即应按华北区之规定执行。同时,原晋绥规定一腿或一臂切断虽为一等残废,但每年抚恤费为小米六百五十斤,比我区二等尚低,因此我们不能单从等级上来对比。并且,二等甲级尚有一部生产能力,在老区亦已分得土地,只要自己从事生产,生活是不会困难的。二、参加部队在前方战斗中将手腿跌伤或在敌人扫荡时跌伤致成残废者,均以荣军论。三、在医院治病治坏者不算荣军,亦不发荣誉证或抚恤证,可按年老病弱退伍军人待遇办法办理。
                   华北人民政府民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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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医药问答

  盘尼西林编者先生:
在报纸上时常看到“盘尼西林”,不知该药的性质及用法如何?请详解答。                     林芬兹
答:盘尼西林(Penicillin)又名青霉菌素,是属于抗生性药物之一种。它是由Penicillium+Noaum之培养液提炼而得。抗生性成份,现已有四种:F,G,K,X。其中以K的疗效最弱。盘尼西林可以口服(但需量较大)及用以肌肉静脉注射。盘尼西林的适应症:
甲、青霉素确实有效之症状,一切葡萄状球菌传染合并或不合并菌血症:
1、急性慢性骨髓炎、软部组织的脓肿、脑膜炎、化脓性肺炎、脓胸、创伤传染及火伤、心内膜炎。
2、一切嫌气性梭菌传染、气体坏疸、恶性水肿。
3、一切合并菌血症之溶血性链球菌传染及一切严重的局部传染、蜂窝织炎、链菌性肺炎、脓胸、产褥脓毒症、腹膜炎。
4、一切肺炎球菌传染。
5、一切淋球菌传染、淋球菌性关节炎、淋菌性眼炎、心内膜炎、副睾丸炎、腹膜炎。
乙、青霉素亦属有效而尚待考虑之病症:
梅毒、放线菌病、白喉。
丙、青霉菌素无效的病症:
一、一切革拉氏阴性杆菌,如伤寒、赤痢杆菌、大肠杆菌、霍乱、鼠疫菌。
二、滤过性传染:流感、天冷疮、嗜眠性脑膜炎。
三、结核病、急性偻林致斯、红斑性狼疮、溃疡性大肠炎、疟疾、癌症。
盘尼西林之应用方法:
口服法 普通的青霉制剂口服无大效,因它会被胃酸破坏;但现有加有缓冲剂之青霉素内服片,使胃酸不致影响。惟内服量须大于注射4—5倍,普通每片至少含有五万单位,并亦只适应于轻症,饭前半小时或饭后二小时内服。
注射法 普通是干燥粉末分20.10.50.100万单位数种及30万单位之油蜡剂,用前须将粉末以无菌蒸溜水或生理盐水或5%葡萄糖液溶化为一定浓度,注射于肌肉、静脉、皮下、背椎腔或其他体腟中。
肌肉注射最为常用,以三角肌、臀肌及大腿肌为最宜。注射液每CC至少含20.000单位,隔三小时一次。
                   华北人民政府卫生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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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提高大学生教育的品质
真理报社论 君强节译
布尔塞维克党、政府和全苏维埃人民对于我们的大学是时刻地关心和注意,在我们国家里高等学校网逐渐扩张着,同时更多数的青年学生逐年地和数百万的苏维埃知识分子队伍会合了。
今年又有二十所新开办的大学,共收了十八万八千名一年级学生——比起战前一九四○年时增加了百分之十六强,新的青年大学生群生动地加入了苏维埃学术的先锋队。
苏维埃高等学校不只单纯地培养熟练的专门技术人材,而是要求一些有高等教育的理论、文化和思想的共产主义建设者。高等学校不仅以专门学科来武装学生们,并且给他们一种最有力的武器:就是唯物论的世界观。年青的专门人材必需熟知列宁、斯大林党的伟大理论,深刻了解布尔什维克的政治,这些是苏维埃国家的生命基础。
大学生的理论教育并不局限于马列主义的研读上。布尔什维克战斗的党性贯通在大学的一切教育和研究系统里(连专门的学科也在内)—这就是青年大学生的教育理论的基础在。“各级学校里,最重要的就是政治理论的讲解。”伊里奇·列宁曾强调说。
如果企图使苏维埃的大学生掌握学术先锋的业绩,掌握未来专门技术的知识,实际生活的需要并成功地发展经济文化的领域,那么,一切课程的教授应该以形成唯物论的世界观为标准。同时需要坚决地暴露出反动的布尔乔亚理论。
摆在我们高等学校面前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要用各种方法提高理论指导,加深理论同实践的联系,根除玄学同形式主义。同时提高校中学术水准,使之更接近生活和社会主义建设。高等教育部有责任来领导这一切。
在教学进程中,使理论同实践密切地连系起来,教授和讲师们也有许多责任,教师不能幽居在自己科目的形式范围里,逐年地应该给学生们增加材料。经常注意自己研究的学术领域的发展,和社会主义人民经济丰富的经验,考查工厂集体农场和苏维埃农场的各种问题——这些是每个大学教授使工作成功的确定条件。
呈现在大学面前重要的要求之一,就是未来青年专门人材对独立创造的工作的准备。学生们组织的公开讲演,学术团体的工作和理论的探讨会等起了很大的作用,如果这些工作是在最好的教授讲师们经常地帮助同管理之下进行,可得到最大的肯定的结果。
学生们的生产实习也有很大的意义,但是可惜专门学校的领导人对这问题却没有给予应该的注意,许多地方还认为生产的实习是次要的事情。例如,莫斯科空军专门学校的校长和教授们认为可以避开领导学生们去作制造的实习,他们把责任全都委给了企业部门,所有这些缺点反映在学生实习的预备和他们机械地组合自己的理论知识同生产的具体问题上。
坚强地达到改善大学教育的品质,积极帮助专门学校领导者和教授们是学校中党和共产主义青年团组织的最重要的任务。在许多高等学校中,现在郑重地改善了党的教育设置,组织起关于政治问题的讲演会,讨论会,和座谈会,但还不能只局限于这些党组织应该努力进一步地提高马列主义观念理论的基础讲解,提高政治经济学和其他社会科学的水准,在专门学科的讲解上,坚决地和形式主义、烦琐哲学分子搏斗。
布尔什维克党,苏维埃国家,和全人民要求苏维埃知识分子干部要优秀地掌握着自己的专长,有能力作为列宁斯大林党的先锋战士,为了伟大祖国的富强,为了共产主义这是一切大学教育工作者,党和共产主义青年团应该遵守的。
               (一九四八年十月二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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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法捷耶夫同志告诉了我些什么
(续一)
丁玲
关于解放区文工团这种组织,以及城市剧院的问题,法捷耶夫同志这样告诉我:“文工团这种组织在战时是十分需要和重要,战后也仍然有很大的作用,这样的文工团,在苏联现在还有十万。这个不能取消,他们一方面是群众的工作,帮助群众;一方面也是自己的工作,可以从经验中建设理论,并且能写出最好的小剧本,因为和群众接触多,他们既要有政治路线,也一定要有一个艺术水平。但可以拿最好的文工团在城市建立剧院,而且在城市里面一定要有剧院,这里须要很多的演员,要用较长时间准备戏,最好五六个月准备一个戏,大城市有这种兴趣,物质方面也可以保证,剧院是拿来提高艺术水平,和群众的文化观点的,因此很重要。但一个演员每月最多表演二十次或十五次,因为他们同时还须要排另一个戏。在苏联的剧院过去是属于人民教育部管理,现在因为成立了艺术各部门的委员会。所以便属于艺术委员会管理,有的地方性的也有属于党的文化部门领导,里面有一个艺术指导员(大约是指负政治思想责任的)围绕在他周围的是最好的戏剧家,管理作品排演的问题,生活问题是另外的人负责,他们的人员都是经过政府批准的。”
我们在这些谈话之间,常常有一些年青的秘书们拿封信,或一张纸给法捷耶夫同志,他很和气的看了,写上几个字,他是非常有礼貌的,当几次侍者拿咖啡来时,他总是向他点首,说一声“谢谢”,有一次有一个秘书替他拿来了一本水夫译上海出版的“青年近卫军”,他即刻在上面签名,并写上我的名字,送给我这本书,我说:“好极了好极了!”柳芭赶忙提醒我:“把你送他的‘桑干河上’给他吧。”我忙着从小提箱中拿出来,他接过去一看即向我伸出手来连说:“谢谢!谢谢!”并且赞美书的装钉,又热情地问这本书的内容。柳芭向他介绍了一番。梭芙洛罗夫即问:“你这本书第一版印多少,可以得多少稿费?”我答应他中国解放区现在版权制度尚未建立,作家一点也不计较印多少,销多少,也不计较稿费,没有也行,如果有一些,能拿来买瓶较好的墨水也很高兴,作家并不保留版权,而且欢迎翻印,他们都笑了,并且加添说:“三十年前我们也是这样的。”我告诉他们一般的书在东北第一版大约是五千本到一万本,通俗的书销得更多,加上别的解放区翻印,好的书可以销几万本,他们都很满意这个数目字,法捷耶夫同志便又告诉我道:“以前我们也是这样,一块吃饭就完了。后来国家有许多法律保卫作家的权利,如有矛盾可以由法律来解决。作家协会有自己的出版部,稿费分三等,等级由作家协会评定,文章转载了也要给钱,剧本上演了,不管哪个剧院上演,或同时上演,都要给钱,好的作品就介绍去广播,或改编电影,这都是有版税的。因为这是他劳动的代价,这是国家和人民给他的报酬,也是种奖励。”
和我的书一同拿出来的有几张舞台照片,他们都拿去轮流观摩,几张苏联剧的戏照,他们一看就认识,他们很叹赏这些照片,尤其是对于带枪的人里面的列宁,他们说很象,我便解释边些照片的内容,尤其是几张秧歌照片,但看得出来他们对于“秧歌”这名字,是并不生疏的,并且也看得出他们对于秧歌的重视,因为他们知道它是种民族的民间的艺术形式。
我偷偷看了看表,我们实在谈得很久了,幸好他们都没有露出疲倦的神气,我便又赶忙抓紧时间问他们在苏联目前文艺上所存在的问题,他们今天的中心任务是什么?法捷耶夫同志又告诉我:“苏联作家在十二月十五日到廿号召开了一个大会,有各个共和国作家组织的代表,我们讨论了三个共和国,阿尔明尼亚,拉脱维亚,卡查赫的文艺发展和其政策,并且讨论了戏剧的问题,文学报上刊载了总结文字:‘我们戏剧家的工作,’我们苏联今天的任务是还要求提高,要消灭旧的作家,就是要肃清那些对美术观点保持为艺术而艺术,从形式出发的观点。我们要的是表现实际生活,站在政治观点上的,因此我们要批评,告诉读者谁好谁坏,什么叫好,什么叫坏,作家协会有文学报,还有四个杂志,每个杂志销六万本,从这里也可以明白群众是如何的待遇我们作家。”法捷耶夫同志便又送了我一份最近的文学报。梭芙洛罗夫便跟着又讲了一些审查稿子的事,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便问道:“你们要审查这样多的稿子你们不是没有时间写文章了吗?在苏联作家里面,有没有产生工作和创作的矛盾,矛盾如何解决?”
法捷耶夫同志不等梭芙洛罗夫说话便抢先答道:“审查稿子,是作家的责任,苏联作家的传统就是帮助别人,高尔基博物馆就有五万多封他给别人的信。”法捷耶夫同志总是这样亲切的同我说,好象我是他的老部下一样,他一点也不客气,没有虚伪的客套,好象同我说各种话都是有一种责任似的。我欢喜这种态度,这种态度使我舒服,使我能够象在家里一样不感觉拘束的那样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我们谈话到这时为止已经三个钟头了,秘书不知为什么事来催了几次,法捷耶夫同志和他们几人说了几句就向我道歉,说他有个选举会非去不成,他很抱歉他得先走了。我没有送他出去,但我却沉默了一会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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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华北军区后勤部通告
兹订于于四月二十九日至五月四日于北平西郊红山口销毁弹药废品望我各机关部队及市民届时闻声勿惊为荷特通此告
      华北军区后勤部中华民国三十八年四月二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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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郑重声明
兹因不慎将市立第三医院工字十八号救护臂章遗失不知何人拾去竟假冒名义在外招谣蒙骗除再度声明作废外俟后如发现一切假借名义等事本人概不负责               鲍永山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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