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3月9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田班长
胡浣
早晨六点,又是田班长这一班值班的时间了。
某化学工厂的马达在蒲达蒲达地响,在清醒的早晨,它的声音显得分外的宏亮。田班长点点头,一切都很好:自己的班里都已按时到齐,上一班的工友也迅速地都把班交好。她心中暗自感激大陈,大陈是上一班的班长,人长得结实。她想:如果永远接他的班干活,该多么便当呀!
田班长的觉还没睡足,只想打呵欠,但她尽力抑制住自己。她是一位勇敢刚毅的女人。今天早晨,她的眼睛肿得象两枚小红桃,看情形,她本该好好休息休息的,然而她却比以前做得更硬了。
她经常的工作,是掌握全部工作室的化学变化。化学变化是外面摸不着、看不到的。除了极少的某些现象外,经验可以说是工作者的唯一的依据了。田班长便根据这,支配着全班工友的工作。
化学变化的反应,要经过六个高大的塔才能完成。而在第一塔里,反应是最复杂不过的。在那塔顶上还间或有侵蚀人皮肤和呼吸器官的气体大量涌出,那儿工作的人,是需要象硬橡皮塞一样的顽强的。
“作一个橡皮塞!”这句话,在这里已成为一句口头语了,除了新来的人外,大家都差不多是笑着说这句话的,说完,差不多也都是连跳带爬地上塔去工作的,他们工作得似乎非常轻松。
而上到这个塔上去工作,也并不是太常见的事,那只是当班长认为有什么故障或毛病出来了的时候。
新来的工人,因为对工作生疏,总是畏惧到那儿去工作。张小成就是新工人之一,常是在头脑里想着:上那第一塔是多么苦的差使啊!但是他在大陈班里一直没有被分配上过塔。
今天早班,因为田班长班里有病号,上组便将张小成临时从大陈的班里调来补充。张小成就和另外一位老工人同志老段被分派去守第一塔。
田班长来巡视了,张小成不满意地瞅着她:她蹲下去,全神贯注地先看温度,接着,贴到玻璃窗审察气体的颜色,点点头后,便默默走开量比重、作记录去了。
没有事!然而张小成却心烦得紧。他瞪着眼,死瞧着手边的活塞门,心里颠倒地错记了那两句话:“要大点,便向左边开十度!”
老段却开起心来:
“同志,死瞅什么呀!”
“……”张小成摇摇头,狠狠地回瞪了老段一眼,没有答话。
“怎么?老太太吃水葫芦,闷起哪!”
“……”张小成不理。
“同志,头痛不是?”老段正色地走过来拉了一把。
“嗨,老段,劳动纪律!”张小成却象点着火炸开一样地跳开来。
而那边却也在喊,是田班长的声音:
“第一塔,要大点!”
又接着是一句重复,两句重复,然而两分钟、三分钟,命令只是命令,没有立即被执行。
张小成离开岗位站着在发呆,由于工作不熟练,又记不住那两句话,就越急越不知怎样是好了。老段也越想越摸不着头脑,怎么办呢,怎么才能帮忙这位新来的同志呢?
附近的工人们都跑到他们这儿来了,第一塔的不正常的操作,很快,很灵敏地影响了所有他们的工作情况。
“张小成,快点呀!”赶来的田班长,额上冒出了密密的汗珠,汗珠渐渐凝大而且在发亮。“向左开四十度!……多了,啊,多了!你怎么的呀!……不行,又少了!那才二十五度呀!”
大概急救也不成了,田班长反而镇静得象石头。终于开口问:
“张小成,你是新来的同志?”
张小成却瞪着眼,真个闷起嘴巴来,不,他半张着嘴,使劲,却答不出话。
“他是新来的!”老段在旁替张小成回答了。
如一切工人所预料的:塔顶腾腾地开始冒出了大股大股的气体,侵蚀着人皮肤和呼吸器官。
“大家各归岗位!”田班长尽力拉平上唇下令给每一个人。然后对着老段:
“拿口罩来!”
张小成瞪圆了眼珠。口罩迅速套在女班长的嘴上,她打着手势,叫老段多照顾他那临时的新来的伙伴,便连跳带爬地上了第一塔。
那侵蚀人肌肤的气体的白柱,越来越浓了,恶狠狠地卷住了田班长的全身,下面的人隐约可以看到她奋身地蹲了下去,她是如此熟练地作着堵口的工作。这工作,因为破坏的过于严重,显得是繁重得多了。好几次,她都不得不从恶毒的气体中伸出头来,那是一付鲜红的脸孔,眼眶里全是泪水,眼珠儿越来越显得大多了,张小成看着也几乎掉出了泪。这情景是多么危险啊!
但是田班长的奋斗终于胜利了。气体的肆虐只象暂时遮隐太阳的晨雾,瞧啊,那雾是越来越稀薄,越稀薄,终于晴朗地看清了战胜毒气的刚毅勇敢的田班长。
张小成呢?喉咙口哽住了“好一个女班长”地在思索着:“有机会,我一定要去作一个橡皮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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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屈大嫂做军鞋
开封市有一个屈大嫂,从小就利手利脚,很会干活。她的丈夫是一个洋铁匠,一家七口人,全靠他们夫妇俩赚钱养活。
开封市解放之前,屈大嫂夫妇俩常找不着活干,想做个小生意,搞个小生产,又没有本钱。老是食了上顿愁下顿。娃娃们经常哭着、吵着、喊肚子饿。屈大嫂的婆婆不但不去哄哄小孙子,还成天嘟哝嘟哝地发脾气。屈大嫂和她的丈夫挑上这一家七口的生活担子,越挑越重,两口子心里一烦恼,就又吵开嘴啦。
去年十月,开封市解放了,城里成立了民主市政府。屈大嫂早就听说,民主政府是人民的好政府。果然,民主政府成立不久,就给全市贫民发下了救济粮,还组织贫民进行各种各样的生产。
有一天,屈大嫂路过中州农民银行,看见有一堆人围在银行门口看什么。屈大嫂走过去一打听,知道他们看的是银行公布的鞋子贷款章程。上面说,如果有愿意做鞋子的,可以先到银行领取贷款,鞋子做好了,再按鞋子做的好坏发工钱。屈大嫂是满心欢喜,正准备进去领贷款,忽然听见有人说:“给解放军做鞋子可不容易!一双鞋要两斤重,底子要纳两寸厚,不合格就不要!”屈大嫂听了,马上缩回了身子。可是,她又不大相信这话,她想:“一双底子两寸厚的鞋子决不止两斤,再说,一个人怎么会穿两寸厚的鞋子呢?”她决定看一个究竟。
在相国寺那一带,来来往往的解放军很多。屈大嫂特地走过去,站在相国寺前面的水塔底下,专门寻找解放军,要看看他们的鞋底有多厚。
一会儿、一个解放军过来了,屈大嫂赶忙看他穿的鞋子。这个解放军走得太快了,屈大嫂看不很清楚,可是她断定那个解放军的鞋底并不厚。
接着另外一个解放军过来了,屈大嫂又赶忙看他穿的鞋子,这个解放军走得比较慢,屈大嫂这下子看清楚了,那个解放军穿的是黑布鞋,跟自己丈夫穿的一样,连鞋底也是一个样的厚薄。可是,屈大嫂还站在那里看,一直看了二十多个解放军,他们穿的鞋子,全是一样。
屈大嫂放心大胆地跑进中州农民银行,一次就领了四双鞋的贷款。她想:“反正我拿出真心来做鞋,丈夫能穿,解放军的同志就能穿,不怕他们不要。”她把鞋底纳得又密又紧,鞋里鞋面都是用的新布,在鞋帮上纳了四道,鞋头上纳六道,还在鞋后跟纳了七道。鞋子做好送上去,同志们都说这是头等鞋,给了她九百二十元中州票,可以买三十六斤麦子,或者买二百三十斤煤炭。
屈大嫂拿着工钱回家,全家都笑了。从此以后,她更加抽空子做军鞋。屈大嫂的娃娃多,白天时间少,就赶夜工。娃娃们睡下了,屈大嫂点着灯,一直做到十点钟。睡一觉醒来,天还没有亮,屈大嫂就点着灯,一面把娃娃抱在怀里喂奶,一面纳开了鞋底子,一针一针地一直做到天亮。只一个多月功夫,她就做好了三十双鞋子。挣了六千九百块中州票,可以买二百三十斤麦子。
现在屈大嫂全家菜里有了油,还经常可以吃到花卷和馒头。生活过得好了。她的丈夫也变得和气了,婆婆也不发脾气了。全家大小都是欢欢喜喜的。
一月里,开封市开了一个全市妇女座谈会,屈大嫂也参加,会上有人说:“妇女要翻身,就该下劲生产。”屈大嫂心里想:“这话说的对。只有加紧生产,才能管自己的生活,才能养活家口,这才真正翻了身,才不受气。”她想到这里,更加满心感谢解放军和民主政府。她下决心把鞋子做得更结实来报答解放军。现在屈大嫂还跟另外五家妇女组织了一个做鞋小组,大家都尊敬她,选她做小组长。她领导着大家把军鞋做得又快又好。以后,屈大嫂还因为劳动好,她的故事被光荣地登上了开封日报。(二月二十四日新华广播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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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石市怎样开展城市妇女工作?
赵俊卿
在石家庄开始进行妇女工作时,由于我们的妇女干部大部来自农村,不熟悉城市妇女的生活习惯,又带来了农村工作中的老一套作法与狭隘经验,因之碰到不少困难,而认为城市妇女工作很难开展。但是根据一年来的体验,如果改变了从农村带来的固定观点,从城市妇女的实际情况出发,分析研究,灵活的进行工作,城市的妇女工作是能够而且必然会打开局面、顺利开展的。
城市妇女的实际情况,是与农村不同的。城市妇女中,包括女工、女学生、女教职员、女医生、女艺人、工人家属、贫苦市民妇女、以及一般市民妇女。而在贫苦市民妇女中、有小贩、小手工业者、苦力、粪夫、车夫等。这些人,在职业上是不固定的,常常会流动,比如一个小贩今天卖麻糖不赚钱,明天,他就可能到花园去卖破烂;在住址上,也不固定,今天在朝阳路住,明天可能就搬到桥东。他们处在这样变化的环境里,长期打算的习惯自然是较差的。而上述各种妇女,也各有她们的要求和生活习惯,如:苦力妇女是迫切要求找到适当的活做,解决生活的困难,在劳动上比较好,生活上也较艰苦;小商贩因为钱来的较易,生活上就较富裕,对于劳动就不大习惯;女工的要求则是提高技术,职业有保障;女学生的要求是安心就学,提高文化水平;女教员、女医生、女职员及其他妇女,也各按自己的经济生活条件有不同的要求。所以在这样不同对象,不同要求不同特点的妇女青年中,我们的工作内容方式与要求,就不能千篇一律,在组织形式上,也就不能和农村一样,而是必须按生产单位,进行组织,以便领导。
在分析清楚了实际情况以后,就须根据不同对象不同要求与不同的思想情绪、生活习惯,善于接近她们,和她们打成一片,在思想上、生活上启发与诱导她们转变对我们的观点,并在生产上、职业上、学习上帮助她们解决困难,使她们信任我们是为妇女服务、为她们谋福利而靠拢我们。这样,她们的积极性与组织要求就会发挥和提高起来。如我们初到石家庄时,最害怕作的是女知识分子的教育工作,但在知识分子座谈会后,就改变了这种畏惧思想,而对女知识分子有了比较正确的认识,也就逐渐接近亲密起来,打开了工作的局面。
现在,虽然城市妇女工作,我们还很缺乏经验,但是只要我们下定决心,从一街、一闾、一个学校、一个工厂开始,了解清楚,真心解决了一个闾、一个工厂或一个学校的某些问题,那么城市妇女工作即可得到初步的经验,再用这些经验,推广进行,就可能使整个城市妇女工作普遍开展起来而取得更多的经验、使工作更向前推进。
                       
(编者按:这篇文章提供了城市妇女工作一个经验;即不能机械地搬运农村的老一套作法而要从城市妇女实际情况出发,按照各种妇女不同的要求去启发妇女觉悟,这是对的,但这篇文章没有把女工工作提到最重要地位,则是一个极大的缺陷。必须认识到:解放区的女工,同男工一样,在政治上和社会上已经处在领导者地位,象石家庄这样的城市,妇女工作必须深入工厂,向女工学习,为女工服务,依靠他们团结并领导农村劳动妇女以及其他民主阶层妇女共同参加新民主主义国家建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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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工人习作

  赶上受奖的同志
本报工人 宁身
本厂自从检查了无组织无纪律后,工作上、领导上都改进了一步。以前领导上缺少表扬与处分,现在支部、行政及工会各干部都树立起了新的领导,行政管理上也渐渐走向正规。工人方面,在学习前有的同志消极怠工,有的不服从领导。如练习生杜三川同志,股长分配的工作,他不干,要到其他组工作。经过这次学习,不仅服从领导,就是由白天调到黑夜工作,他也没有意见,而且完成自己任务后还帮助二、三组分字。经过这次学习,工人同志文化更有显著的提高。政治方面也加强了阶级觉悟和劳动热情,树立起新的劳动态度。在这短短的期间,很多同志都表现出英雄模范的事情。如三月一日下午召开的奖惩大会,朱启发同志由于真正认识到工厂是自己的,一切困难都能克服,特别是去年九月间敌人飞机疯狂袭扰时,他以身作则不怕牺牲的完成了警卫任务,占第一名。得二等奖的也有十几人,如崔峰秀同志,他在工作上一贯积极负责,不怕吃苦,群众都拥护他。其他得奖受表扬的共有卅多人。犯错误的同志也受到处分,有的降级,有的当面警告,在自由讲话时许多同志都说:今后一定要在工作上努力进步,向得奖同志看齐,争取下次受奖。这时,我又高兴,又惭愧,脑子里想来想去:人家得了奖多么光荣呀!自己为何不受奖呢?必定有缺点,工作上还不积极。今后一定要向他们学习,脚踏实地的工作,埋头苦干,克服一切困难,赶上那些得奖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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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两个女特等射手
叶·涅捷勒斯卡 作 高世昆 译
玛沙·包利瓦诺娃在工厂里做过工,是一个斯达哈诺夫者。她曾希望做一个建筑工程师,又想去考航空学院,但玛沙只读完了中学七年级,为了考进航空学院需要准备很多的课程。在一个公司里她认识了娜达沙·珂天少娃。娜达沙同样希望进入莫斯科航空学院。
“好吧,咱们一块准备吧,我来帮助你。”娜达沙提议说。娜达沙是十年级毕业的优等生。她是能够帮助她的女友的。
希望,工作和每天晚上的功课使这两个姑娘接近起来。
战争开始后,这两个女友就进入特等射手训练班,一九四一年十月间她们俩就一块到了共产主义营营部。营政治委员回忆当时的情景说:
“两个姑娘站在我的面前,小的看看大的,两个人都在局促不安。然后大的就说了:
‘我们是来参加志愿兵的。’
小的就赶紧补充说:
‘我们都是少共团员。’
她俩那一付天真的,与战争那么不相称的样子,站在旁边的那些志愿兵们都笑了。为了应付残酷的战斗,营进行了整编,因此我便拒绝了她们。谁知道一刹那间她们一下子变得男子那么倔强。那个大的昂着头说:
‘这就是说,你们不收我们吗?’
小的补充说:
‘那我们是不服气的。’
大的继续说:
‘第一,我们是特等射手,……’
‘特等射手?’这对我来说简直是想不到的。
‘是特等射手,我们是训练班毕业的。’她们肯定说。”
珂夫少娃和包利瓦诺娃被收在营里了。在营里她们没有分开,什么都在一起做。战士和军官们自然地对这两个年轻的姑娘的态度,象父亲般的爱护她们。达拉索夫少校回忆说:
“只要我搞到什么好吃的东西,我总愿意拿来款待这两个姑娘。”
这使她们有些不痛快,她俩希望不要这样对待她们。
营里送来了装有瞄准镜的步枪以后,就委派这两个姑娘训练特等射手,她们表现出是很称职的和严格的教官。她们俩个都给予了上士的军衔。但老战士们仍然象对待姑娘似的礼貌对待她们。只有以后在战斗中大家才明白了,珂夫少娃和包利瓦诺娃真正是名符其实的军人。
每一个战士实现誓言的时候到来了,而这两个朴实的苏联姑娘是英勇地为祖国完成了自己的义务而永垂不朽。
在残酷的战斗中,当娜达沙、珂夫少娃不得不代替牺牲了的特等射手组指挥官时,恰好德国人转入反扑。
“应该往后退,……”一个害怕的战士的话还没说完,就给这个女指挥官的严厉的目光盯回去了。
“当然他这是说玩笑,——她的女伴用低沉的厌恶的语气向她说——假如不是玩笑,那末我个人就把他打死在这里!”
珂夫少娃命令没有她的口令不准开火,直到再也不能等的时候她才发出开火的口令,就这样德国人的反扑被打退了。敌人便开始用迫击炮向苏联的特等射手们轰击。迫击炮的轰击之后,珂夫少娃指挥之下的人就只剩下她的忠实的女伙伴玛沙了。旁边还躺着一个重伤的诺维可夫。
“应该把你抬下去的,——珂夫少娃说,——只是,你看,不能够了……”
以后诺维可夫在军医院里讲述这回事说:
“虽然她自己也负了伤,但还想帮助我。我看到她们俩个互相包扎了好几次伤。她们打光了子弹,就用手榴弹抗击敌人。德国人已经完全爬到近前,并大声叫喊:‘俄国人投降吧!’”
诺维可夫不能详述一切,但他还记得这两个姑娘最后的话:
“亲爱的娜达沙,——包利瓦诺娃说——我已经再没有力量投手榴弹了。”
“用不到投了,——娜达沙回答说,——等一下拉响……”
同时响起了两声爆炸。当爬到跟前的德国人跳起来的时候,这两个女伙伴便拉响了手榴弹。
在牺牲了的女英雄的身旁,躺着好多个德国兵的尸体。
             (译自俄文杂志“祖国之声”第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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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马牛绵羊癞病(疥癣)的治疗法和预防法
甲、马牛的癞病(马牛的疥癣)
癞病又名叫疥癣,是一种很小的疥癣虫寄生在牲口身上,使牲口一天天的瘦下去,作活又没劲儿,不治就会死去。这种病最容易传染,一头得病,很快就传染全群。这对于我们的春耕和生产,都有很大的妨碍,今将农村可能办到的几种癞病的预防法和治疗法介绍如后:
一、治疗法
(一)烟梗子(叶脉最好,烟叶子也行,但不经济)半斤至一斤,水十斤。
配法:把半斤至一斤的烟梗子,放到十斤水中,煮开几分钟后,将梗子或叶子捞出使用。用时烟梗子水温度须与体温相同或略高。
用法:先把牲口长癞地方及其附近的毛剪去,用胰子水刷洗干净,再用烟水仔细刷洗一遍,最好用破麻袋蘸湿烟水贴在患部二、三分钟。第二、第三天,还发痒的地方,再用烟水或用麻袋蘸烟水贴患部,第四天再刷洗。这样反复的作直至新毛长出来。刷洗须找晴天,洗后擦干,以免受寒。
本来烟水一回即可把疥癣虫杀死,但杀不死虫卵,三天后又会孵化成虫,所以需要反复的洗刷。
(二)卫生球粉末(球状的可以研成粉末使用)一两,猪油一斤,将以上二者拌匀,制成膏状,涂抹于剪毛洗净之癞部,直至全好为止。如全身或全身过半长癞时,不可全部同时涂抹(因有碍皮肤之排泄),——头一天涂抹左边,第二天则涂抹右边,连续涂抹两天后歇三天,再反复涂抹直至痊愈为止。
二、预防法
(一)好坏牛马,务须分别饲养管理,尤其是在插犋换工时,不可把好坏牲口套在一起。
(二)长癞牛马用的鞍、套、笼头、刷子等,不可再给好马使用。如果万不得已必须串换使用时,能抗住开水烫的就烫,抗不住烫的可以用烟水洗刷干净,然后使用。
(三)应该时常洗刷牲口身体,把马圈打扫干净,加草加料,使牲口肥胖,也是预防癞病的好办法。
乙、绵羊的癞病(棉羊的疥癣)
一、棉羊的癞病预防法
和马牛同样,惟其治疗法则略有不同。(一)法比(二)法子简便、经济,可常用,但(一)配法制烟水时不可使之过于浓厚,只用四两到五两的烟梗子,配合水十斤煮开过滤使用。使用时可用木桶或大铁锅、水槽等盛烟水,然后把羊泡于烟水内二、三分钟,如桶小不能全身同时泡时,可先洗一面,然后翻过来再泡另一面。
二、石灰硫黄乳剂
本法对绵羊的癞病及一般的皮肤病既能治疗又可预防。
用法:以生石灰一斤半加水少许,合成泥状,再缓缓加入硫黄二斤半,充分拌匀,以温水二十斤煮沸,约经三、四小时,至发生黄绿色或深琥珀色后即停止加温,静置沉淀,将清液吸出(弃去沉淀物),加入温水六十斤,以此洗浴羊的全身。
三、绵羊药浴时的注意
(一)洗浴药液,温度不可过高或过低,以免感冒。
(二)洗浴时须注意药液,不得使之浸入绵羊口中和眼边、耳内,以免中毒。
(三)现下天气虽寒,如选择日光暖和之午间,亦可洗浴。但洗后须充分晒太阳或放置温暖室内,务使其毛迅速干燥(擦干更好)。
(四)洗浴时最好先洗健康无病之羊,后洗癞羊。
(五)没病的羊群,为了预防癞病,亦以每年在春秋两季定期洗浴二、三次为佳。患癞病的绵羊,隔七、八天洗一回,洗二、三回即可洗好,春季洗时在剪毛后,秋季在入冬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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