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2月24日人民日报 第6版

第6版()
专栏:

  工作怎样就有了信心?
由于长期在学校里死扣书,我变成了一个老爱在抽象的理论圈子里打转,而对实际工作则总感到“格格不入”的人。逢到学习讨论时,我倒还能学究式地扯几句,但一碰到工作问题,就瞪眼了,“没问题”,“没意见”就是我可能有而且仅有的对工作的意见。这样慢慢地我就对工作失去了信心,觉得自己能力差。自己给自己解嘲曰:“我只适于搞学术,不适合搞工作。”
不久以前上级调我出来工作了,整天碰到的尽是工作问题,我想,假如我再象以前那样对工作无信心地下去,其结果,不但弄得自己情绪不好,而且更会大大地影响了工作的开展。当事情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关头,我就开始考虑,所谓对工作无信心,无意见,到底是不是由于能力差这个问题了。由此,我就想起了从前我对工作的那种态度来:
当工作不找我的时候,我很少找工作,更少发掘问题,抱着工作啥时候来,啥时候再作道理不迟的想法;而当工作真的来了时,我却只让它轻轻地在脑子里一滑,连个湾都不转就叫它过去了。因为那是多么“没意思”,多么“干燥”呀!有那时间和那精力用来读点书该多好,既能滋养脑筋,又是兴味盎然。而平常,对自己周围所发生着变化着的一切,也从不注意,从不钻研。只是听而不闻,视而不见,觉得那与我无干,不值得注意,还是少费心力为妙。而真正被我认为值得注意,值得付出时间精力去搞的就只有书本,而且是只有自己感兴趣的那种书本。于是,任何事情要是妨碍了我读书,我就要懊恼,我就要不满意。我搞任何事情都要以不妨碍读我感兴趣的书为原则,就这样我就对周围的事物逐渐失去了感觉,在工作中发现不了问题,提不出意见,因而就失去了对工作的信心,结果就归咎于自己能力不行,自己给自己找的出路就是“不适于搞工作,只适于搞学术”。殊不知一个人要是对工作不给予一定的考虑,则工作中的问题决不会主动地让你发现或感觉出来。
显然,这种对工作无信心,提不出意见的现象,决不是什么有没能力的问题,而是肯不肯丢下个人主义包袱的问题,肯不肯使个人利益服从革命利益的问题,归根结蒂一句话,肯不肯全必全意为人民服务的问题。
书是应该读的,但,如其离开实际,只是为了满足个人的兴趣而读书,那有什么用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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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为啥要课外阅读
关于“从讲课到指导课外阅读”的商榷
董介人
十二月十四日人民日报第五版“学校生活”中“从讲课到指导课外阅读”一文,说到课外阅读要围绕着课内教学,要有指导,这是很好的。但是为什么要有课外阅读呢?作者以国文教学为例,说是因为课文的内容简单浅易,课外阅读能使“内容丰富,质量提高”。典型例子是“接待贵客”“列宁和炉匠”“红军中的小鬼们”等三篇,这一观点,却值得商榷。
首先看课文内容是否太简单浅易呢?按“接待贵客”这篇来说,应该叫学生知道农民为什么这样热爱领袖,这与过去对皇帝的“尊敬”是完全不同的;应该叫学生知道毛主席为什么热诚招待农民,这与过去封建主的欺骗、抚慰、牢拢为什么完全不同;应该叫学生了解些中共的民族政策;应该叫学生知道为什么一个革命领袖不向群众学习就不能领导革命;当群众的学生,又当群众的先生的真实意义等。这些道理的领会,对初中一年级是简单浅易吗?
再叫学生看这一篇故事是怎样写出的,其中的问题如回民问题是怎样写出的,为了培养学生的阅读和写作能力,应该分析那些句子,这对初中一年级是简单浅易吗?
后两篇除了也要这样钻研外,还应联系学生的思想表现,更有效的提高学生的思想。
每篇国文教学时间仅二、三小时,让学生在内容上解决这些问题,从逻辑上和文法上解决章句的组织,时间并不太丰富。如果还要“特别着重”(而不仅只是“还要”)介绍作者或课文内容的中心人物的传记及课外参考材料。那不但会妨碍“清晰的阐述”课文内容,甚至连“寻章摘句”也只能作到“挨章讲句”而已。
讲上述三篇国文时,介绍学生阅读所提的那些书,怎么才能有重点的解决课文中的问题呢?又怎能使课文“内容丰富质量提高”呢?作者没有说明。这个方法,事实上不能解决原来所提出的问题。(因为学生对国文课没兴趣才提出的“从讲课到指导课外阅读”。)虽然会解决另一个问题——作者引证的“文学阅读教学上的思想政治教育”中所指出的。
无论作者本意如何,读者会认为这是说:国文课课文本身不会使学生发生兴趣,只有另讲些材料(虽然与课文的中心人物有关系,但不一定是本课的重点。或课外读物,才会使学生发生兴趣。当教员的就要轻视课文,不去好好的准备教学材料,而用课外阅读的指导代替课堂教学,把上课作用降低到自修作用,结果,完不成教学任务。
                      
编者按:董介人这篇文章,作为对“从讲课到指导课外阅读”一文的另一面的补充是很好的,也是必要的,文中所批评的如“轻视课文……用课外阅读的指导代替课堂教学,把上课降低到自修作用……”等,还值得商榷。我们认为:教中级学校的国文课,如何培养学生的课外阅读能力和兴趣,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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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老赵“洗了一次澡”
薄自勉
     到武汉总比开封强的多啦
政治研究室的研究生老赵。在开封时,一听说学校要迁到武汉,就高兴得碰跳,逢人便说:“到武汉总比开封强的多啦!”武大的校址是全国有名的,当然得接收过来。江南多鱼,到那里一定能过鱼瘾。接收那样多的汽车,不得分几辆吗……。总起来说,革命的形势是发展了,一切都有办法了。
    何必节省这点东西呢
到武汉后,一切都觉得耀眼。街道、商店、风景……。“大江东去想公瑾,蛇山漫游叹萧红,”一切都引起他一个感想——赶快解决婚烟问题。可是实际生活一点一滴都使他烦恼:起先睡的是地板,后来有床了,可是那种两层床,他一见就头痛。大米他吃不惯,菜又少又不合口;更使他生气的,是学校许久没有找到校址,东住几天,西住几天,教员上课,还得用腿跑(有的也骑辆脚踏车),那样的酷暑天气,跑的又那么远。于是老赵忿忿然地说:“革命这样的发展,何必在我们干部身上节省这点东西呢?”
紧接着在报纸上就提出精简节约的号召。他看罢,冷笑一下,嘴里不说,心中暗想:又搞这一套哩!再节约还怎么“节”法?难道把政研室也取消?
    啊,原来是这样的呀
不久,学校当局,把这次精简节约的详情细节,作了次详明精尽的报告。老赵听罢,才恍然大悟的说:“啊,原来是这样的呀!从前老以为革命是发展了,革命的财富是多了,无论怎样化也化不完了,谁想到财政上还会有这样的问题,谁想到在革命的前进道上还会有这样多的困难呢?我现在明白了,为了全国人民的彻底胜利,精简节约是非常必要的了。”可是他明白了就完事,究竟怎样在实际上展开精简节约,那只靠学校当局的计划,我们静候命令就完啦。
    这里头还有我们的事啦
政研室布置了:要把这个运动提到各个小组去讨论,讨论的内容,除怎样在实际上具体展开这个运动外,主要的还侧重于每个人对这个运动有关的思想问题,要把这个运动当成一个思想运动去处理。老赵愕然的说:“这里头还有我们的事啦!”小组讨论开始了,同学们首先批评他:到武汉后,逐渐增长了享乐思想。他生气了,最后有个同学,带着激昂的声调,对他说:“你没有想想,在前方作战的解放军,就在这一分钟也有人血肉横飞,我们在后方,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要不实心实意的为人民服务,还嫌住的不好啦,吃的不好啦,这啦那啦,我们还算是一个革命者吗?……”他听着,低头寻思了。散会后,他一直默不作声。
    他好象在温泉里洗了一次澡
生活情况,逐渐紧张起来。从前,寝室里的字纸——说是字纸,其实很多并没有写字的——满地飞,现在也逐渐减少了。各组并抽派同学到队上去工作,一方面了解队上同学的思想情况,一方面帮着教员讲课解答问题。接着,校部又发动生产运动,集体开荒,作种菜和别种生产的准备。在开荒中,嘴里的歌声和手里的镢头声应和着。甚至须发斑白的学校负责人,也都参加进来,起着带头的作用……。
“共产党是克苦耐劳的”。从前只在老赵的耳朵里听过,现在可在老赵的眼睛里见过了。“大家都这样积极,偏偏我老赵就不是为人民的?”老赵也就不知不觉的卷入这个运动的浪潮。“歇歇吧,老赵。”“不累啊!”第二天上工的时候,同学见他手上勒条布:“怎么啦,手?”“磨泡啦。”“歇歇吗,你。”“不要紧啊。”第三天上工的时候,同学又问他:“手怎样呀?”“泡已经破了。”第四天、第五天,同学们又问他的手的时候,他微笑着说:“泡好了,满手都磨成茧子了……。”
有一天晚上,打了熄灯钟以后,同学们因为白天参加了生产,都很快的睡着了。老赵躺在床上,也正在入睡的时候,偶然看见厨房里的那盏电灯,还没有熄,他翻身坐起来,听见外面的雨下得正紧,就又躺下了。可是刚一躺下,就又突然坐起来。谁叫他又坐起来的呢?责任。这责任,不是校内明文规定的,也不是任何人当面交给的,只是他内心里有这么一种感觉,也就是这种感觉,使他睡不下去了。他很快的起来,冒着雨,走到厨房里,轻轻的拧熄了电灯,转回来,淋得一身尽湿,可是他心里非常舒服,好象在温泉里洗了一次澡。
                一九四九、十、五、武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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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华语对白的苏联影片制作法
季普
我们不该把“翻译片”的工作看成很简单,认为只要把苏联话翻译成中国话配上去就够了。事实上一部翻译片的制作过程,“从翻译对白”到“实录”完成,一般的要经过两个月的时间,在工作当中许多具体问题的解决,是要化费许多精力的。
一部由苏联片制作成为华语的翻译片,它的过程要分作三个阶段。第一是“翻译”阶段;就是将全部苏联话对白翻译成中国话。参加这一阶段工作的,除翻译同志之外,还有导演、演员、以及录音的同志,以便了解全剧,掌握速度。因为华语语拍要与原来俄语的口型吻合。张闭口型的字音,必需找到与原来的俄语意思不变,而且适合口型的中国话说出来。同时,苏联的语言是复音,我们的语言是单音,为了对口型,有时需要缩短,有时用虚字拉长。参加这一阶段工作的同志,主要的是熟悉画面,谋得初步了解,并决定全部对白。演员就开始背对白;一面背对白,一面看画面,使演员参考着画面去练习,以便准确的配合口型。
第二个阶段是“排戏”。导演要掌握演员的性格、身份等。同时,录音同志则是准备下一阶段的工作。如音响、音乐,都要注意记好什么地文强,什么地方弱。音响是什么?多大,多久?以便准备并开始练习。
第三个阶段就是“实录”。戏排好,演员台词背熟了,音响等都准备好之后,便开始实录。翻译片制作的三个阶段的时间是:第一阶段,约半个月到十八天。第二阶段,二十五天到一个月。第三阶段,十五天到十八天。一部从苏联片翻译成华语对白的影片约两个月可以完成。复杂一点的要两个半月。
在全部制作过程中,通常至少要有演员七人,有的要八九个,为了提高工作效率,常常一个演员要担任两三个角色。另外是导演一人,翻译一人,一个剧务和一个剪接。录音方面:一部翻译片,一般的共需十七个工作人员来完成它。美工和洗印还没有算在内。并且根据具体情况在音响方面和群众声音方面就有时需要好多人。
为了保证工作的胜利完成,在制作过程中,就必需注意到下面的几个问题:
(一)演员的台词一定要背得烂熟,在“实录”时画面一出现,即需马上说话,否则画面过去了,口型就配不上去。同时,在“麦克风”前还要拿出情感来。
(二)外国人的声音一般的都沉厚,中国人的声音比较轻;演员就要运用外国音的轻重厚薄,尽量的要吻合。这里面联系到录音的技术问题,在录音方面,“麦克风”的远近,用音量的大小,一定要掌握行很有分寸。
(三)在翻译方面,完全直译是不行的,同样会跟不上或不符合。象“俄罗斯问题”里面,一个记者和他的朋友在酒排间喝酒,先要了两杯“威士忌”,后来又看见他的爱人来了,又多加了一杯。他们说话的语调就不合中国的习惯,就必须使它变成中国人的语调习惯,使中国观众易于接受。
关于翻译片除“普通一兵”已在北京上映外,十一月间又完成了西蒙诺夫的“俄罗斯问题”。本月二十五日可以完成“陆军大将”。在本年终还要把“威名远震”和“莱尼斯”两部苏联新片翻好了中文对白。
在全国人民热烈地展开向苏联学习的高潮下,苏联电影在这一点上会起很大的作用。但由于语言的不同,单靠字幕是不能充分的把苏联影片的精神传达给中国人民的。于是华语对白的苏联影片就成为广大观众一致的要求。有了翻译片,才可能使我们更好的欣赏苏联电影艺术,并从苏联电影中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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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春联选辑(一)
庆祝新年勿忘生产建国
恭贺元旦尤应节约劳军
 
劳动发家同饮翻身酒
幸福盈门齐唱解放歌
 
全国解放普天同庆
军民共乐大地回春
 
庆翻身莫忘共产党
享太平感谢解放军
 
拥军支前模范户
生产劳动英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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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黑石坡煤窑演义(57)
康濯
     五十三 波折
闹元宵的时候,大三还不断去窑上察看,并跟老尹拴成天禄喜禄捣拉过几回,还开了一次股东代表会;十七大早,又开股东大会,他便报告了往后动弹的计划。
原来大三是盘算着按上七道旋以后,一边打水一边透风筒的;但现在他却改了早先的底底,他说风筒还不能透,还得往下打水找地势。这时窑上小米花了一大半,人们不免心慌,可一时又都没话说。后来拴成见泰成老跟旁边的人悄悄嘀咕什么,就叫他说;他道:“没人说我就说说。我这话虽说没在股东代表会上表明出来,可也不是跟咱大三叔闹蹩扭。我说嘛,凭咱这不顶的肉眼看,能透!西窑就就上玉宝那旧风筒道,东窑从五六道旋当间西岔道往西北透,许也能通;可不知行不!”小洋鬼问道:“你能拿住几成底底?”泰成说:“我能拿住底底,那我又不当领事?咱这是开会民主嘛!”大三这时又动了气,但拴成知道今个这会不容易开,怕他生气,事先就叫天禄好好照顾上他的,因此天禄忙劝住了他。他别了一阵,俩鼻孔直呼呼出了出大气,只见人们不咯吵了,却都朝他看,他便说:“泰成说的道怕有水;再说,从那条岔道往西北刨,还怕连通旧风筒的方向也不对哩!”泰成红了脸,不啃气了,这边天禄便说:他同意他老三的谱谱,可他这不是弟兄们要情面;玉宝也要求发言,说他看着这会透也不保险,并说了很多道理。但会上人多主意多,说到根底可又没个准主意,只是都怕小米不够。老尹提义让大伙都去窑底看看,人们就哄走了。
人们窑里窑外看了个遍,并听大三说了各种道理,最后总算决定了照大三的办。当时又有人提出东窑也开始刨炭,但大三说窑口前边炭浅,没利,对窑也不好,便没通过;林宝还嚷着怕米不够,喜禄也再三叫大伙结记着垫本的事,老尹只得告大家,说老白来了信;分区生产贷粮下来了,快有办法,人们才松了心。黑夜,就又照样打水刨炭。
不过往后人们的劲头看着不如过去大,还有几个股东不来上工,并有试探着想退股的;老尹拴成扁小又在忙着配搭土地,光那就麻烦死了他们,大三在窑上是很动了几回态度,可也不顶。亏得林宝喜禄小洋鬼柳沟家短不了打劝大三,天禄更使出劲来,整天压住不让他老三生气,并不让他老三批评那些不来上工的,他宁愿自己上门叫人,人不在他就跑腿找,要不就圪@在人家家里,不声不响地直等到人家回来,便说:“咱自己的窑嘛,去吧!”人们怎么跳皮耍猾说闲话,他总是不动火,一个劲拉人家去,这才一天天凑合下来,除了闹病、走亲、有事的,倒没什么故意不来的了。但这时窑上用工比过去多,碰对了人手还会赶接不上,天禄便亲自下手打水,有一回他还两天打三班,下了工再忙着上下照管;连小洋鬼也把打点的事交给了个老汉,穿条露肉裤子当水工,柳沟家问他:“你过元宵那新衣裳呢?你真豁着脸不要,不怕我见了你那……”小洋鬼忙吓唬道:“人家一天急得尿尿也没工夫的,你他妈还是个耍笑!新衣裳也得我老婆肯给我穿呀!”柳沟家扭扭地,自后也装得古板正经了些。
这么又快半月,水算是的确不多了。但这些天却不怎么见大三管事,一切尽是天禄忙;天禄只会给人说句把好话办事,不知道召集会,别的干部又在纠缠着分地,连个股东代表会也开不成!窑上谁打坏了壳篓不交代啦;西窑出炭又少了啦;柜上人们取粮食尽管要秤高些,可失落就多了啦;小米也用不了几天啦……还有天禄打水光打头道旋,他动弹开又轻易不歇,常是打一阵就水不多了,得吆喝下边紧打;这也闹得水工们尽是意见。泰成牛宝们可又悄悄说开了跳皮话,这些话说是正经可又象是耍笑,闹得人们捉摸不住……这窑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闹成!
    五十四 办法
却说这时大三对窑倒更有了谱谱。多日来他没怎么管窑上当紧的杂事,却拿着他那个不离身的定南针,仗凭他的肉眼在大窑里外多年见到的,他别着一股劲,在矿区四外察看,恨不得一眼就看出一道已经透开了的风筒;到二月初,窑底安上十一道旋的时候,他总算看好了从东西窑同时透风筒的地势。恰好这阵子村里分地的事也松了些,干部们就和股东代表共同研究了大三的计划,当时泰成说:“这么透就怕道远些!”天禄说:“还许会碰到‘七’。”大三道:“远倒是远,可是保险。‘七’怕不准有。”大家就都同意了照大三合计的办。第二天,召开股东大会,原来一夜工夫,大三的计划就传开了,说也知道了,会上好赖咯嚷了一阵,也通过了,下边大家就进行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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