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0月3日人民日报 第5版

第5版()
专栏:西南通讯

  国民党血腥统治下的
  彝族人民
地主、官僚、买办集团制造仇恨
“夷务”是地主、官僚、买办集团反动政府,在大汉族主义下的统制彝族人的“杰作”。提到彝族(统治阶级历来称之曰“猓猓”)这个民族,我们会联想到暹罗反动集团銮披汶的“大泰主义”。所谓“大泰主义”是以中国西南各省为侵略目标的民族优越“理论”。暹罗反动集团以伪造的人种学观点把彝族人列入泰族;日本反动集团为达到侵略中国西南各省的目的,在二次世界大战中曾发动暹罗反动集团进攻云南。这是中国人民所决不能坐视的。
中国西南各省边区地带,散居着为数不少的少数民族,如苗、摇等。其中彝族人也是一个大族,他们集居在川、康、云、贵四省相临的边界地区的大小凉山区及金沙江两岸的山野莽原。对于这个民族的数目,尚无精确统计,有人估计为十几万人,也有估到一百六七十万的。彝族的社会经济仍停留在奴隶社会的阶段,它内部的两个阶级是黑夷和娃子(白夷),前者是奴隶主,后者是奴隶,文化程度不消说是低的,房子里连木橙都没有,农产品为油麦等杂粮,彝族人的生活可想而知。中国反动统治集团对彝族人民也象对其他劳动人民一样,采用各种各样的剥削压迫方式,借以达到他们“升官发财”的目的。
早年鸦片由印度输入,虽经林则徐之阻击,但罂花终在全国各地蔓布起来。民国以来,国民党反动政府假惺惺的“禁烟”,不过是把烟苗移植在边“野蛮”区以便利从中渔利而已。如今,鸦片在大小凉山已成为一种特产品,每年春秋收烟季节,反动派的要员们各派干练携带白银、白洋、枪支弹药等,成队结伙纷纷由各地前来。反动军队也自不干放松谋利机会,官僚也庆幸得时,真是军政警法宪一齐出动,假借“禁烟”、“查烟”、“铲烟”、“缉烟”的名义大发其财。战犯陈诚的嫡系伪七十九军方靖,伪八十九师向敏思,在三十五年就开始会同伪乐山专员刘仁庵假借铲烟为名,到雷、马、屏、峨地区收鸦片财物,把彝族人弄得倾家荡产,无生活余地,而国民党反动集团上上下下却都肠满脑肥。那些能得到枪支的彝族也就恃此武器打劫或报私仇,社会自谈不上秩序,人民更不能安居。
鸦片是反动集团劫掠的主要对象,其次雷、马、屏、峨区一带山野出产山珍奇货,金沙江的金更是反动集团所垂涎的。他们廉价收买劳力指使匪特组织什么“垦社”,而达到他们害入谋利的目的。近来他们更在各地展开他们的独占魔掌,把“夷”民的生财吞蚀,如松潘县属漳腊乡金河乡是四川著名的产金地,民国二十九年有金厂一千余家,目前只剩下与军阀反动政府有关系的魏炳然、李荣武等十家。此外,珍贵药材的收割,宝贵矿藏的把持,强占霸道之事,更是数不胜数。
官僚、地主、买办反动集团的内部矛盾,无例外的在边区“夷务”工作上也充分表现出来。蒋介石匪帮嫡系贺国光以伪西南军政副长官的名义驻西昌镇压彝族人民,刘文辉以伪西康省主席的名义驻雅安镇压彝族人,伪四川主席王陵基驻在成都镇压彝族人,各人为着扩大自己的权力,而互张压迫人民的武力。如刘文辉委羊仁安为边区联防司令辖属汉源、越隽、冀宁、拖乌;同时,王陵基又命前川军十七师长刘树成为雷、马、屏、峨、沐边区守备司令。总之你一枪我一刀,谁也不示弱,但挨刀挨枪的却是“夷”民。
彝族人民便是这样在封建势力、专制官僚、帝国主义走狗的买办集团手中被压挤着,自发的彝族反抗运动也在反汉族的形式下展开,每次这些彝族人拿着卡宾枪、冲锋枪、左轮等精利长短枪出现时,反动政府的军队自不待言的逃散,可怜的是临近的良善农民男女、便被彝族人掳去作为胜利品,编入娃子(奴隶)的队伍。民族仇恨就在反动阶级的编造下逐步结成起来。
    凉山恩仇近例
大小凉山恩仇,是汉彝两民族的历史事件。这种事件是随着反动统治阶级的存在而不休。为了了解这个民族事件的发展,我记述最近一次相当大的关于彝、汉两族战争的实事。
这个战争是以“宁属靖边司令”之争导火;至今年二月开始恶化;现在战争范围大而剧烈。参加战争的除有争“司令”的邓德亮(汉人)和孙仿(彝族人字子汶)各拥有的两团“夷”兵“汉”军外,还有伪“中央军”一三六师,战争断续相持达半年之久,至今未能解决。
“宁属”是指西康设省时由四川划去的八县一设治局而言,属县有西武、会理、越隽、冕宁、盐源、盐边、宁南、昭觉等八县及宁东设治局,此外还有十六个政治区,东连乌蒙、西接盐井,南到金沙江,北至大渡河,长达千余里。其间崇山峻岭,涧深水激,山林茂密,土壤肥沃,矿产丰富,这就是大凉山区域,彝族人就住在这里。清末,汉人邓秀廷(邓德亮之父)为彝族出掳汉人,纠合汉人深入“夷”区,以武力打平了彝族,得了个“靖边司令”官衔,并且专制地统治了几十年之久。三十三年八月邓死后,伪西南副长官贺国光反对邓子德亮马上继任,曾致电刘文辉:“皇儿年幼,吕后昏庸,不可干政,亚父忠义,可托孤以摄政”,“亚父”者系指彝族领袖孙仿而言。孙曾和邓秀廷结拜,和邓同时“汗马立功”,得任“靖边副司令”,现已六十多岁。孙文化程度高,思想还开明,反动政权也因之拉拢他并且在前年率领“彝族观光团”到重庆、成都、南京、上海参观,以作办学校提高彝族文化程度的准备。邓德亮则在母亲吕仙支使下,随时压榨彝族人民,三年前且无故杀死拖乌的一位彝族领袖,彝族人民早已怀恨在心。然而蒋介石爱“才”,要他去南京步兵学校受训,毕业后蒋介石任命他恢复父职“宁属靖边司令”,同时任命邓舅为“夷兵团”团长。这一命令为宁属彝族人知道了,觉得魔王要返任,大起不满,刘文辉也表示异议。为了平民忿,贺国光才请改任孙仿为“宁属靖边代司令”,邓德亮调为“夷兵团长”。野心勃勃的邓德亮等不服,遂召集旧部,孙仿也不稍待,陈兵相候。二月,邓德亮在其父老巢泸沽以“靖边司令”名义“讨伐”孙仿,于是干戈相见,之后,邓德亮抄掳了孙仿部众的家属,孙仿也解决了邓德亮一营兵。此时,各地彝族纷纷发难袭击汉人,贺国光怕“夷人”下山,于是决定调伪一三六师,这种种族纷争;同时又为反动统镇压治集团利用为内部斗争的工具,伪“中央”嫡系的王陵基、杨森等就以西康旅渝同乡会的名义,发出了呈请伪西南长官公署将刘文辉撤职查办的代电。十分明显,反动集团又利用种族纠纷来制造争权夺利的机会了。
    马列主义能合理的解决民族问题
上列彝族问题,就说明着国民党反动集团是怎样的在制造种族仇恨,假借大汉民族优越理论来加多反动集团的利益。这也就说明着旧民主主义(资产阶级的民主主义)的反动性。如:旧三民主义是主张“反满兴汉”的,即是反对当时的统治者满族,而同时提倡大汉族主义(如“血统”“国族”观点及大亚细亚主义等)。反满当然有其时代进步意义,但大汉族主义却又把人类推回到种族倾轧的深渊中,一般说这对于以谋利、找剥削的反动统治阶级是有利的;但对于整个人类以及人类绝大多数的劳动工农却一无好处。正如斯大林所说:“私有财产制度和资本不可避免地要拆散民族的团结、加强民族间的不和与加剧民族压迫,而集体所有制度和劳动也同样不可避免地把民族团结在一起,消除民族间的不和和摧毁民族压迫。”(斯大林:“民族问题和列宁主义”)
在中国,反动的蒋介石匪帮在国际间努力制造不和,在国内的民族问题上,所表现的行径正如上述,叫嚣大汉族主义,所谓“五族共和”已在“大汉族主义”的种族优越论下折腰,国内各民族从“民国”以来就没有一天得安宁,不是进攻蒙古,便是防备维族,不是排斥满族,便是欺压苗族;再看解放区,却正根据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从全世界各民族的人民群众(即全人类共同)的根本利益出发,在国内则从全国人民共同的根本利益出发,现在中国共产党正是这样的在团结着国内各民族,来解除并坚决反对任何形式的民族压迫。
不久的将来,彝族人民的苦痛运命将随着全国的解放一同绝迹,阳光已射向了大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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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黄河沿岸十五万干部群众苦斗半月
 安渡百年罕见洪水
数百万人民生命财产得以保全少数受灾村庄政府正积极施救
【新乡电】本年第三次的黄河洪水,为百年来所罕见,经当地党政军民艰苦斗争,现主要危险已安全渡过。根据陕州之水位,黄河从九月六日即开始上涨,自十三日进入最紧张阶段。从开封至齐河,全线扫坝蛰陷,漏洞迭出。堤线因深水渗浸过久,凹蛰透水者颇多,长者竟达数华里,情况危急。至二十一日,始恢复平常水位,总计为时达十六日。此次洪水之特点:是因山西、陕西、甘肃、河南、平原等省,自八月五日开始,霪雨连绵,山洪暴发,支河陡涨,引起黄河水位暴涨。黄水水量与持续时间,也因之增大与延长。陕州一万秒立方公尺之流量持续达九十九小时,五千秒立方公尺之流量持续二百九十九小时,以后者计算,总流量共达八十九亿余立方公尺,超过一九三三年水量(二十七亿)三倍以上,为近百年来所罕有之大水。当洪水猛涨,堤线岌岌可危时,幸赖事先已有准备,水情灵通,沿河各级干部约四千人,即迅速带十五万群众上堤护守,抢修堤埝(二百公里),并将梁山县徐庄以下及寿张县之严善人民埝扫开,蓄水五亿公方(梁山境内),幸在最紧急时期,水位降落一至七公寸,当时虽局部受到损失,但平原东大堤得赖以保全。我广大干部和群众经过半月的艰苦斗争,安全渡过了洪水,保卫了数百万人民的生命财产。但因水大势猛,全部民埝漫溢、溃决,河床村与寿张、梁山等县共被淹约一千八百二十个村,人口约八十余万,灾情严重者约占二分之一,房屋大部倒塌,淹死二十五人,水冲走下落不明者十三人,庄稼全毁。现政府正在灾区进行急赈,安置难民,帮助打捞庄稼和资财。但目前东阿以下及张秋段堤根,水深仍在一至三公尺,该处危险尚未过去。因此,今后仍应加强坝堤工,使之能抵御洪水,深入组织工作,完全做到群众性的护堤防洪,教育干部和群众,克服地方主义,同时解决水区群众生活生产问题,务使废除民埝保全大堤的方针得到贯彻。
【又讯】黄河因二十三、二十四两日阴雨,本支流又曾上涨,但至二十六日全河已普遍下降,咸阳流量已降至七八○秒立方公尺,花园口流量至六八五○秒立方公尺,潼关流量至六二○○秒立方公尺,陕州流量则降至六千秒立方公尺。
                        (华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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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河北全省秋收将毕
 正突击秋耕种麦
【保定电】河北全省秋收将毕,各地农民正积极秋耕、突击种麦。自八月下旬开始,经月来的突击,春棒子、黍稷、谷子、高粱,已全部收完入仓;晚庄稼收割将完;棉花都摘过一遍到两遍。今年秋景,由于广大农民在各级党委和人民政府的坚强领导下,以百倍的斗争毅力,战胜了旱、风、雹、洪水、病虫等各种灾害,致大部地区获得丰收。定县专区收成超过去年,谷子平均每亩产两市石,高粱每亩平均一石以上。河间全县平均八成年景。邯郸、邢台、石家庄、衡水四个专区,棉花收成较好,一般每亩能摘籽棉百斤左右,较好的达一百五十斤。今年秋收的特点是领导上主动的开展了护秋运动,使秋收秩序良好。秋收前,各地民兵即建立了护秋联防,有力的镇压了少数特务匪徒及不法分子的破坏活动。定县专区在党员干部结合民兵发动群众的保护下,百分之八十的村庄没发生偷秋事件。另一特点是群众已开始注意选种。满城三区十五个村,已有千户选了种。第三是今年秋收中,由于勤务较往年减少,各地大部结合收割进行了秋耕。因而保证了按时种秋麦,和打下了明年抗旱抗灾的基础。目前各地群众正紧张的突击种麦,各地准备工作非常充分:非灾区肥料的准备超过以往几年。安国七区二十一村,只八月份一月即积肥达二十一万车,今年种麦每亩施粪五车以上。各地除大量积肥外,并购买很多细肥,各城市的油坊骨粉厂亦大量制造肥料,以供应农民需要,单只保定保记榨油厂,即赶制豆饼五十万斤。各地公营商店亦配合供销社调剂肥料、信石。人民银行邢台专区南宫办事处及南宫支行,八月底由津购到东北豆饼四百三十五万斤,信石一千五百斤,均低于市价百分之十售于农民。并有重点的对无力种麦的农民进行了贷种,据安国、临漳等十个县供销社的统计,贷出麦种五十五万余斤,和大批肥料,解决了农民种麦主要困难。灾区在党政军民全力奋斗下,进行了排水脱地,准备抢种。据三十二个县的统计,已排水脱地共一千一百二十九万五千五百余亩。省供销社根据华北人民政府决定,调运麦种一千五百万斤,分配到灾区,通过贷、卖、换三种方式供给农民,并发动群众互借互换。现各地种麦即将进入紧张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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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刘秀峰
 任津副市长
【新华社北京三十日电】华北人民政府任命刘秀峰为天津市人民政府副市长。刘副市长已于二十九日到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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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衡水负责干部亲自动手
 严密保护国家资财
 华北人民政府通报表扬
【北京讯】华北军区某库设分库于河北省衡水县五区某村,由于衡水县政府正确的认识了仓库资财是人民的资财,保护仓库人人有责,所以积极帮助,派人协同该分库使物资迅速安全入仓库并派公安队在仓库周围警戒。在修建库房时,五区区公所及区委书记,亲往各村组织成份好的民工,轮班到库工作,注意防止了坏分子乘隙混入,顺利完成了修建任务。为保卫仓库安全,五区各村民兵都组织起来,特别是驻村周围村庄,并由衡水、深县两县组成联防指挥部,警惕特务分子的破坏。衡水县政府及有关区、村,由于重视保护国家财产,因而能够加强组织领导,负责干部亲自下手,积极发动与组织群众帮助仓库工作,保卫仓库安全,因此获得了成绩。这种爱护人民资财的精神,值得各地学习,华北人民政府特予通报表扬。(华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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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严格执行粮票使用规章
粮票只限就地兑换
华北人民政府令所属遵办
【北京讯】近来各地工作人员屡有违反粮票使用规章,将原机关所发粮票不在原地兑粮,而来京、津要求兑粮或变价,甚至个别有假借名义投机取巧,套换粮食,牟取私利者。此种行为不但违犯政令,且影响京、津粮秣供应计划。华北人民政府为肃清此种非法行为,特令所属,今后凡供给制人员领取之粮票,一律限在驻地兑粮。抚恤米、婴儿保育米就地作价领款。如工作调往京、津,只准携带所需粮票。至实行薪金制机关,一律禁止以粮票代发薪资。违者将予严惩。
                         (华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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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武汉召开工会工作会议
 讨论工会组织等问题
批判不以阶级分析观点去看工人,决纠正关门主义偏向。
【新华社汉口二十八日电】本月十七日在此举行的武汉市工会工作会议,在详尽讨论了工会组织、公营企业管理民主化、私营企业劳资关系三大议题之后,已于二十四日结束。出席会议者有武汉工会工作干部、职工代表和各公营企业行政负责人员等二百八十四人;各工厂、机关、团体列席者四百余人。华中和武汉的党、政、军各机关也都派有代表参加。会议除了传达和讨论全国工会工作会议的决议之外,已分别邀请中原临时人民政府主席邓子恢、中共武汉市委会书记张平化等作了政策性的专题报告,使武汉工会工作的干部对于目前工人运动的任务和工作方针,有了较为明确的认识。在工会组织方面,会议检讨出过去工会对于职工入会条件、入会手续等没有具体规定,或者规定过严,以致普遍产生了关门主义的偏向。如拥有七千余员工的郑州区铁路局汉口分局,在整整三个月的工作中,连职工代表会都没有组织起来。同时,有些已成立工会筹备会的工厂,也因为对于工人参加工会的条件要求太高,长久没有发展会员。此外,一般干部对于工人阶级是最革命的阶级,也普遍表现出认识不足。他们不是以阶级分析的观点去看工人,而是看见有些工人比农民吃得好些或是穿得好些,就说工人们生活腐化。他们看到有些工人过去被迫参加国民党、三青团,就怀疑这些工人政治上不可靠。这些不从工人阶级革命的本质上去看问题的观点,显然是不对的。会议在反复讨论了工会的群众性与阶级性后,大家对于工会组织的路线问题,有了较为明确的认识,并决心纠正关门主义的偏向。会议在讨论公营企业管理民主化时,许多公营工厂的行政工作干部与工会工作干部,都深刻地检讨了过去包办代替的不民主作风。例如,武汉电讯管理局行政负责人在会上检讨时,说明过去对于调整工资、精简人员、取消不合理福利等等有关工人切身利害的重大问题,都没有和工人群众、工会工作组很好地商量过。有些干部则对于在军事管制时期实行管理民主化,尚认为有困难,值得考虑。他们不了解军事管制是对敌人要实行严厉的管制,对人民尤其是工人则应该尽量发扬民主;没有了解工人的民主得到发扬以后,更有助于严格地管制敌人。会议在讨论劳资问题时,与会代表认为过去工会工作对私营企业劳资双方态度是不够明确的。在会上,好几个干部检讨了过去工作中左右摇摆的偏向。最后,华中总工会筹委会主任赵敏在会上作了总结,并布置了今后三个月的工会工作。赵敏号召全体到会干部响应全国工会工作会议的决议,在一年左右把全武汉的工人基本上组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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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省丝织品试销华北
【新华社杭州三十日电】著名的浙江丝织品,开始试销华北。这一工作由浙江省工矿处、杭州市工商局和杭州市丝织业所组织的丝织工厂联合供销公司主持。他们已于二十六日派人携带公私厂家所产丝织品四百匹,出发赴天津试销。如试销情形良好,将在天津设立办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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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学技术通讯”
创刊号出版
【本报讯】三联书店创办的“科学技术通讯”杂志,创刊号已于十月一日在北京出版。该刊是为全国广大技术工人和技术干部而办的,中心内容是交流各地关于技术改进和发展生产的经验,并帮助技术工人提高基本科学与技术知识的水平。创刊号内载有华北人民政府企业部刘鼎部长的重要论文一篇,题目是“封锁,我们不怕!”还有关于工人工程师陈志久和苏联伟大生理学家巴夫洛夫的详细介绍。作为该刊主要一襕的“创造与改进”,这一期刊出了各地工人技师的报告多篇,其中最重要的是技师王金堂关于提炼钒与钛稀有金属试验成功的详细报告和说明,和工程师尹怀莘关于电镀笔的发明。此外还有通俗的科学和技术知识文字多篇,和机械学家刘仙洲特为技术工人而写的“机械工程常识”长篇连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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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肃清潜伏匪特
上海治安当局
破获三匪特组织
主犯全部落网
【新华社上海二十九日电】上海市治安当局最近又连续破获蒋匪经国系统的特务组织“苏浙皖特击敢死总队”、匪军统特务系统的“国民革命反共救国军”及匪国防部二厅的特务组织三起,所有主犯均全部落网。匪“苏浙皖特击敢死总队”内部分有特击、爆破、执法等行动部和宣传、情报等机构,曾计划进行种种恐怖手段和暗害阴谋。市公安局获得情报后,即将该“特击敢死总队”一举扑灭。计捕获匪首副总队长陈余庆,总队参谋长王金海,支队长周孟熔、魏如山,副支队长贾金幨、孙椿荣等二十余名,并搜获匪关防、钤记、文件、名册、武器及弹药等多种。“国民革命反共救国军”为匪交通警察总队督导员邬子斌领导组织,上海解放后,即潜伏市内继续进行反革命的破坏活动,并联络匪“忠义救国军”(属于军统系统的特务武装)大队长臧曼亚、浙西武装匪特头子安剑平在浦东、浙西、杭(州)嘉(兴)湖(州)地区组织匪军司令部。最近各地特务头子纷纷来沪商讨布置破坏活动,经人民公安局侦悉后,将该案首要分子邬子斌、臧曼亚等数十人全部捕获。此外上海市人民公安局于最近并捕获匪国防部二厅特务组织上海站站长焦建和、电台台长陈平等多人,另抄获电台、手枪及许多重要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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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气象台
二日北京气温:最高二二·二度(十五时五分);最低一五·四度(零时十分)。
二日十八时起二十四小时内:天气阴昙有雨转昙,风向南转偏北,风力弱转中度,气温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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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从东北看到了新中国的黎明
 (续一日本报五版)
我们看见了少年艺术队里两个出身于贫农家里的十二岁的小孩子,他们拉着小提琴,摸着五线谱。这些孩子们,假使在从前只可能有机会替地主豪门当牛马,种地牧羊,或者是拾牛粪、检煤屑,可是现在,他们竟然也有机会来手触世界天才的制作,演奏出美妙的声音。
我们看见了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在一个盛大的会场上,随着“我们的祖国”的歌声,跳起舞来,他腾起了小小的脚,扬起了小小的手,从他的有节奏的动作里面,我们可以体验到这一辈小孩子们的活跃的心灵。
还有在戏院里面,在群众集会的场所里面,青年们的歌声洋溢着革命的热情,这里是革命的洪流,谁走进去,谁就会给溶化在里面。
这是新时代的开创,这时代的本身正孕育着无量的歌手。这不是民主吗?不然为什么一向被有钱人看不起的“牧猪奴”,今天也能够拉起小提琴来呢?
    ※※          ※※         ※※
再就中苏关系来说吧。不管帝国主义、国民党匪帮,怎样作着恶意的宣传,可是我们在旅大地区可看见了许多动人的事实。
过去日本帝国主义统治时代,中国人只有吃橡子面的机会,吃大米饭就是犯罪,连呕吐出来的饭粒,都可以成为日本宪兵抓人的证据。中国人有被拉去当兵当苦力的自由,有不知道自己祖国的义务。大学虽然有,但中国人却很少有进去的机会。小学校里,孩子们不准讲中国话。可是一九四五年苏军来了,到了现在只短短的四年,旅大的整个情形已完全变了。
过去是每年都缺五个月的粮,可是现在已经能够勉强自给自足,工人们不再吃橡子面了。大街上冷静静的很少看得见行人,所有的劳动力都被吸收到工厂里去了。每一个区都有文化站,扫除文盲运动正在展开。工人们有“工人之家”,正在加紧学习技术、政治和文化。
中苏人民间的亲密的友谊是并不是偶然的。
苏军的士兵们,把中国的工人们,看作自己的弟兄一样,向他们油腻的手握手。
苏军把自己的战马拿出来,帮助农民耕田,苏军挂着枪和中国的农民一道,跑进山里去,打杀为害的山狼。
苏军勇敢的跳进水里去,抢救快要淹死的中国同胞。
苏联的医生把自己的血抽出来,向中国病人输血。
苏联朋友们保存了大连大学,现在又把它移交过来。供给了我们许多仪器,使得它得以迅速重建。
在中苏合办的工厂里,首先注意的就是在生产过程中工人们的安全设备,防止意外事件的发生。
苏联朋友们在私人谈话中,莫不表露诚恳、坦白、谦虚,对中国工业的前途表示殷切的期待。
事实是如此,一切的谣言都变成了无稽。
是的,我们爱我们的人民,我们的乡土,我们的语言,我们有民族的自尊,可是我们反对民族的自大主义和狭隘的民族主义,我们反对关起大门来的排外思想;我们欢迎社会主义国家和新民主主义国家对我们的善意的支持,我们更信赖马列主义者的国际主义的诚意。人民的爱国主义是要使广大的人民生活能够改善,文化能够提高,只有反动派才爱抬出“民族主义”的招牌,来实际出卖中国人民的利益。
是的,在旅大区,我们已看到了中苏两国民族更友好合作的未来的远景。
    ※※           ※※        ※※
让我们自己反省一下吧,看见了这许多东西,究竟我们自己精神上也增加了一些什么呢?是的,经过了这一次的旅行,我们的灵魂已获得了一次净化。
“劳动创造世界”,这是我们所常见的标语,可是这次我们可真的看见了活生生的事实,并体验到这个真理了。
我们看见了头上挂着灯的煤矿工人,满身泥污在三百米下的黑暗中艰辛地挖着地下的宝藏。
我们看见了船坞旁边、坐在塔一般高的吊车上的工人,把几千斤的铁条吊在空中,象一个小孩子用提线玩弄着纸糊的玩具。
我们看见了电动的钢锥,把巨大的岩石,敲成碎片,然后又用旋筒把它磨成粉末。
我们看见了一千四百多度的高热的熔炉,把铁烧成鲜红的溶液。
出铁的时候,红色的铁汁象小河般从槽子里流了出来,汽笛在鸣,水在喷着雾,火花在跳跃,那场面是多么伟大呀。
当烧得通红的巨大的钢块,被抛在碾床上,滚来滚去,慢慢的被水花冷却,碾成长条的时候,那场面是多么动人呀。
当烧红了的小铁条,象红色的绳子般那么柔软,围绕在工人的身边的时候,那场面是多么的美丽呀。
在工人看来,世界上没有什么困难,最坚硬的铁石,也可以敲成碎片,熔成溶液,按照着人们的意志,铸造出各种各样的型体。
看过了这些东西,我们能够不深深地感到近代工业的伟大和无产阶级的力量吗?
的确,当我们站在巨大的水塔面前、悬空的吊车面前,我们是感觉得自己渺小了。当我们站在复杂的发电机面前,千头万绪回旋曲折的铁管面前,我们是认识到自己的无知了。当我们看见工人们一声不响地艰辛劳作,和他们每天出产的成品,我们是感觉觉到自己的工作太虚浮了。当我们看见劳动英雄们一个个兴高采烈地卷起袖子,在共同为创造社会财富而努力的时候,我们就感到自己自私的打算和担心名誉地位的筹谋太过卑下了。
不是神,而是劳动者的集体力量,才完成了近代工业的巨大的和复杂的工程。没有他们,一切文明都会失去了基础,人类的生活将变得十分贫乏和荒凉。是他们给了我们这样多的财富,是他们才是社会的真正的主人。
是的,今天应该是我们改造自己和工人阶级拥抱的时候了。我们还能够自甘堕落于剥削者的奴隶思想的池沼里吗?我们还能够自满于寄生生活者的悠闲的情调吗?我们还能够沉迷于颓废享乐的幻梦中吗?我们还能够对于这些劳苦大众永远表示冷淡和无知吗?不,艺术为劳动者服务,这是一件光荣的事情,描写他们,歌颂他们,这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而且就艺术本身来说,为劳动者服务,为人类服务,这也是一种解放。土地翻身,天已经黎明,让我们为真正的社会主人而歌吧。
末了,我们要感谢东北,它给予了我们以很多的启示,它告诉了我们未来的新中国的远景,并使我们自己涤除了好些旧时代的残渣和增加了许多新鲜的血液。
             一九四九、九、二十三日  (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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