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3月13日人民日报 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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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通讯往来
 第十八号
一、冀南夏津、广宗县办公室并转工作团同志:你们寄来油印通报已经收到,并已摘用,请将你们工作进展情况,发现的问题及经验教训随时写寄我们。
二、和顺城关工作团通讯组同志:你们的十日总结已收到,可以看到你们已获成绩,但材料不充分,希将整党与访贫雇成立贫农团等分题作详细报导,越快越好。
  本报通联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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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代邮第二分区司令部张少卿:
于本月五号收见你的来信,要订本报一百份,但未写明系哪个军区的二分区与你的驻址,报纸无法转递,请即告知是盼!
                     发行部三月六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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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精制植物煤油大批出售
 邢台保民煤油制造厂
敬启者,敝厂为抵制外货,发展解放区出产起见,特别精制植物煤油,屡经科学实验,油质纯洁,灯光明亮,并且耐用,远胜舶来品。敝厂成货以来,颇蒙各界赞扬,称为解放区之曙光,近来销路日广,供不应求,敝厂依诚心诚意为人民服务之精神,并答谢各界用户起见,成品精益求精大量制造,争取解放区自供自给,人人采用特别廉价出售,诸位如有愿购者,请到邢台南关东羊市道门牌七号从速购买,勿失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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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什里店慎重划阶级
 自报公议三榜定案不叫一人受屈
【本报消息】武安九区什里店群众初划阶级进行了三天,三月六日划完,七日贴出了第一榜。这次划阶级,是根据新的规定,以生产关系及生产手段的占有为标准,自报公议,充分发扬民主,三榜定案的办法进行。参加划阶级的共三百三十户,划的结果:贫农一百二十一户,雇工二户,工人二户,手工业劳动者二户,新中农九十八户,中农八十户。未决定的二十五户,其中有贫农、新中农两种意见的十五户,有贫农、新中农、中农三种意见的四户,有新中农、中农两种意见的六户。因为没在家而没有参加划阶级的六户;过去定为头、二、三等斗争对象的这次暂且不让他们参加,留待下次再划。个别人在会上表示不同意别人或自己划定的成份,也在榜上写明。群众对这件事非常认真,工作组同志也完全尊重群众的意见,并保留任何一个人不同的意见。
事先,工作组同志学习了划阶级的文件,明确了划分各个阶级的标准,并且分别找已串连的贫雇一起学习,结合具体情况作了研究。使自己和贫雇骨干都能掌握划阶级的标准。有的组开了家庭代表会议。
    学习文件掌握政策 结合实际作了研究
讲明条件后,就随便找几个人试着划了,然后再讲明划的方法:自报公议,三榜定案。——自己把条件讲出来,自己说自己算哪个阶级,然后由群众公议。群众有不同意的,有多少种意见都可以,都写到榜上贴出来。以后大家再讨论,再出一次榜;最后再由全村任何人都来讨论,到大家完全一致,自己也同意,大多数群众都同意,才算定案。三榜之后自己还不同意的,还可以向人民法庭提出申诉。总之,要叫一个人也不受屈,划的时候要注意几点:(一)老老实实,是啥就说啥。(二)有不同的意见,在划的时候要讲理,可以争论;但不能吵架打架。(三)打破情面,不要包庇。(四)不许公报私仇。并宣布:一、工作组没权决定哪个人是啥成份,工作员只是拨灯棍,大家对条件不清楚时,可以讲一讲条件,拨一拨灯,使大家心眼明亮。二、划阶级和填补是两件事,划成贫农不一定就填,划成中农也可能分地,有的贫农多得了果实的也一定要退。
三月四日,先在第九组(寨上)开始划。划以前,工作员再向大家说明这是个要紧事。然后就再把条件、方法、规矩给群众说明,尤其把条件反复说明,让群众能掌握住划阶级的标准。谈完之后,就让群众酝酿;酝酿好久,群众提出的一些疑问解答了之后,就宣布:“谁闹清楚了就开始自报吧!”
    开会首先讲标准 酝酿好了才开始
傅立荣站了起来:“我就起个头吧!前年我八亩一分地,去年春天农会给补了一亩三,眼下总共九亩四分地。没牲口。有锄、锨、@,没有大农具(犁、耙、耧)。粪土够上四亩地;种子不缺。三口人,只我算个劳动力。打粮食不够费用,得打短工补助。定的产量七石多;前年一年实收三石多谷子,一石玉茭,一共是四石七斗多粗粮。自己数算过的时光也还可以,地不算少,虽说打粮食不大够吃,我有劳力可以换;穿戴有老婆、闺女做,也不算困难。我说,算个中农户吧!”
工作员问:“大家看他算个啥户?”
会场中很随便的分成了几片片,一片有三、五个人在低声交谈。经过一阵酝酿,有人说话了:“我说他是个贫农,地虽说多,可是产量低。虽说有四间房子,可是小得扭不转身。”有人说:“我看也是个贫农;因为得给人家打短工才够吃,也没牲口。”有人说:“他才翻身,不够一年。”妇女坐的那一片酝酿后也站起一个人来说:“他该是个贫农,他娘儿们是个半残废,有个小妮子也还不支多大事。就他个人是好受家。”还有一个人从坐的地方跳下来说:“傅立荣说的太不老实,自己说的条件就是贫农,为啥自己又说是中农?………”
    翻身不满一年 贫农还是贫农
工作员问:“傅立荣你自己看到底是啥?大家都说你是贫农。”傅:“没意见!”问:“大家还有没有意见?一个人有意见也能说。”群众:“没意见啦!”
接着又自报了一个,他最后说:“按前年说是贫农,按去年说是新中农。”工作员就问:“过中农生活够一年了没有?”有些群众和他都说:“没有,才一季半。”群众又分片片酝酿;结果都说他是贫农。
第三个是傅寿泉,他自报:“以前没时光,八路军来了才置了十来多亩地,喂了一个骡子,可是为买骡子借了债,一年打了八石谷子……不够吃。人八口,如常在外边打短工;有个小屋,有犁耧大小农具,没有桌椅板凳。此外租种了一个寡妇七亩多地,还开了五、六亩山坡荒地。因为人硬强,生活外表轰轰烈烈,内里没啥。我自己看是个半不塌子,贫农硬,中农软。”群众说他地亩产量都不够,有债,如常有人出去打短工;有个骡子,可是象纸糊的,因为是垒饥荒(债)买的。所以还得算个贫农。
李立之自报:“我十二亩半地,我孙子七亩地,一个驴,俺老两口,孙子夫妻孩子三口。以前分过家,伙一起过又十来年啦。小农具都有,没有大农具。产量不过小,也没垒啥饥荒。您都评评吧,我也说不来。过去我孩子是中农,我是贫农。现在伙过着,我也算中农吧?”群众评定他是中农,因为产量高,地也都是八路军来以前置的。
傅金生自报:“十二亩地,十一石多产量,一个犁,一个小驴,没债,用驴拾砍才够吃,四口人。地是过去当给人家的,减租清债以后才陆续清了回来。是中农。”群众的意见:是新中农。因为八路军不来他这地永赎不回来。是减租清债了,他家又上窑、纺花弄些钱一亩半分慢慢赎回来的。
划到李田堂时发生了较大的争论。李田堂参军了,他母亲自报:“从前没任啥,八路军来以后翻了身,五亩九分地,六石二产量,两口人,没牲口,没饥荒。我说算个下中农。”工作员解释:这次划阶级不划下中农,没有这个阶级,是中农就是中农,贫农就是贫农。她说:“说中农我觉得也不相当,算贫农吧?”群众酝酿后有人提出:“他本家闺女还有三亩地她种着,闺女家没人了,只是闺女回娘家了到她家吃吃饭。”“她产量也够了,算是中农。”又有人说:“她在歹年景(四三年)以前是贫农,减租才减回点地;丈夫死了,小孩也不大,受了些罪。按两口化三口算,地就还不够,房、农具啥也没有。我们这一片说是贫农。”“是中农,她粮食吃不了,孩子参军走了,地土有人代耕,没水没柴村上也给,没啥困难,算个中农。”这时,工作员又解释了两点:(一)划阶级时人口要按实数算,不能两口算三口,有一口就算一口。提醒大家划阶级要跟填补分开。(二)抗属地代耕不代耕不能算到条件里去。参军的也仍作家里一口人算。群众再考虑的结果,把她划成了新中农。
    两种意见不一致 暂时搁下再讨论
李福山娘自报:“七亩七分地,七石五斗四产量,三口人,老大参军走了,老二在家。没农具。年时个买了个驴,累了四万元饥荒。一年收了四石粗粮。算是中农?”群众有两种意见,有的说是新中农,有的说是贫农,都暂时保留。
有些条件明确,讲的也实际,划的就很快。如李恒盛老汉自报:“一口人,七亩六分地,七石来产量,半个驴(和人家伙喂的一个),有耧犁,一年收了谷子两石四,玉茭一石二,麦子六斗,没饥荒,不卖工,老中农吧,还说啥哩!”群众说:“老头讲得对,这多实际!”
有一个李流成,按他本人是老中农。老婆过去带了两个孩子到武乡,一直出去十七年才回来,孩子在武乡上窑,指上窑过活,余的钱买了地,前年四口人(孩子要了个媳妇)三亩地,主要还是靠上窑。现在她回来又和李流成伙过了。她的成份仍然照在武乡时算,定为工人。
李福庆娘娘家是地主!她的成份另划。
对李保锡有中农、新中农、贫农三种意见,他最后还要求决定下算了,群众讨论结果仍是三种意见,都保留了下来。
九组参加划阶级的共六十多户,大体上四、五两日划完,六日上午又解决了一些悬案。最后工作员再向群众说明:(一)谁有不同的意见还可以再提;这次只是第一榜。一定有划错了的,大家转转脑筋,下次划时再提出来。(二)新中农和老中农容易划错,条件是看民国二十八年的条件,工作员事先没向大家说清楚,是我们不对。划老中农时有很多一嚷就过,划成老中农的户可想想是不是有划错的,大家也都想想。(三)新中农和贫农也有弄不清的;分别中农贫农,主要看受剥削不受,出卖劳动力不出卖,不出卖劳动力顾得住顾不住,看是轻活重活,还要看有多少“内瓤”,有啥别的工具、资本、股票,我们划时对这些方面注意得不够。大家就只注意比土地了。大家可以再想想,是不是贫农、新中农也有划错的,提出来咱下次解决。
当场就有些人提出不同意自己或不同意别人成份的意见。对每一个人的意见工作员都予以尊重,保留下来,公布出去。在初划时主观要求得到统一的意见,就会堵死群众自由思想自由发言的门。
其他各组的工作同志也有的到九组参观,并且动员群众也去参观,从实际划阶级中学习。各组晚上进行了普遍的动员和讲阶级,第二天就也都卷入了划阶级运动。
    群众情绪真高涨 人人谈论划阶级
这的确是个群众性的运动,不只是形式,而是和群众的政治、经济要求相结合的;不只是为了划出谁是什么成份,划阶级的过程也就是发动群众的过程。大多数群众对于划阶级的条件是很满意的,因为正适合他们的经济要求;贫农、新中农可以参加贫农团,这正适合大部分人的政治要求。加以去冬划过一次阶级划得不合理,不民主,粗糙,群众更对这次划阶级热心。认为这次标准合理,方式民主,方法细致。所以在这几天中群众情绪很是高涨,吃饭时候,很多人一堆堆的在谈论划阶级的事,散会后一路上都还不断嚷嚷;五组有些群众夜半散会了还在打算盘算地亩帐,他们说:“要算清楚,弄个彻底,这是大事,三天三夜不睡也可以。”傅驴锁睡觉时还在说梦话:“我看就是贫农,没啥!”因为知道这是件大事,群众态度也很认真。如五组到最后仍有两户坚持自己对自己成份的意见,六组也有六户坚持自己的意见。对于有些不好确定的,如张祥付、李保锡等,讨论了两三次,得不到确定的结果。有些还要求认为他自报不确实的回去拿证据、找证人。傅长山自己没在家,找一个人代表他,群众说:非自己到场不讨论。邢怀珠说:“把我划成啥成份都没关系,不过可不能划错了。”张钧说:“这如果是最后一次确定,讨论到天明也可以。”工作组在划阶级前和划的过程中用力鼓励群众不要碍情面,不要马虎,不要害怕,对自己和别人尽量提意见。注意培养贫雇在中间起骨干作用,(掌握标准,并且敢说话。)在会上鼓励提意见的人,尊重少数人的意见,照顾老实农民和妇女,要他们说话。越有争论,越能划得确实。
有的组因为发动得还不够,对贫雇骨干的没组织和教育不够(或者仍不说话,或者脱离群众),在这次划阶级中民主还是发扬得不够。讨论到老实农民时,酝酿得还热烈,讨论到干部或与干部有关的“人物头”时,会场就静默了,或者不敢大声谈,只是窃窃私语。这些人谈的有不确实的,也很少有人敢揭发,特别是“内瓤”(资金等),群众摸不清,更不敢讲。干部参加了划阶级,竟然还在会上出洋相、耍鬼脸。表现出轻松愉快的神气,这对群众是一种压力。也还有因为自私而打不破情面的。还有个别人有报复情绪,如张××,别人把他划成中农,他就鼓动把别人也划成中农,往上拉。还有少数贫农是只怕没地填,竟想尽量多划出几户富裕中农。
妇女一般的还不敢说话,但也很能提比较尖锐的意见,如九组李保三自报的不确实,妇女一计算就算出来了,给提了出来。一组汉们还有点怕组长王蓝田,倒是妇女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这次划阶级的一个优点,就是讲阶级讲得比较充分,事先和群众经过几次反复研究学习,群众一般的都能掌握住标准,发表意见时按条件讲了之后才下结论。“比生活”、“比人格”的现象很少;有些因劳动而生活过得比较红火的贫农,坚决不能划中农。如第七、八组有第一次没参加会的,第二次去了,发表意见又是比时光,群众就对他说:“你落后了!划阶级不兴那样比。”有的在会上还要求比的,工作组同志说明不能比生活、比人格,要比只能比那五个条件,而且主要是比土地及其他生产资料的占有与否与多少及受剥削不受。
经过初划阶级以后,绝大部分贫农、中农都是高兴的,只有个别老中农表现不安。李宝来去冬划成中农了,这次划成贫农,他说:“这可是得好好干,就是不亏人!”贫农傅立荣是最近稍有上升,还未到中农;他说:“象我这样的人家,过去不敢再上升,这以后可好搞了。”还有一个人说:“这样重视劳动,劳动得红,没剥削就永不会被斗,那地以后就有人要了,会要涨价哩!”贫农也感到兴趣,因为知道分地后有了发展的希望。在划阶级中,也可看出农民对于劳动很重视,劳动好,地不够,打粮食多,生活好一些,都一致说是贫农;而对于劳动差的,生活困难,群众也不同情。
经过这次划阶级,附带还有一个收获,就是把中贫农所有土地、数量、好坏、产量、人口、牲口、农具、非农业工具、房子、买卖劳力、有无饥荒、劳力多少作了全面的调查。按照这些项目,印了一个表,在自报时就填写了。不过这也有个毛病,表上因少定了资金、股本、土地变化等项目,一项一项问答,对群众思想有了限制,不能借自报启发群众的思想。
    初榜揭晓人争看 准备意见再讨论
出了第一榜后,识字的群众都热心地去看榜;不识字的让别人念着听。榜是分三处出的:寨上一处,下街南头、北头各一处,贴出后,这里群众去那里看,那里群众去这里看,又提出不少不满意的意见,指出哪些人定得高或低了,准备下次划阶级时再提出来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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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沙河新城工作队摸得初步经验
 暗访贫雇收效不大表明态度打开局面
【沙河消息】这次工作队到达新城镇,经十一天的摸索,有以下几点,提出供各地研究参考:
工作队到村后,一头便钻到群众中去找贫雇,经四、五天时间,找见了十四个没翻透身的长年劳动的贫雇,目的要经过这几个贫雇来发动全村群众。可是这十四人非常没劲,领导上再三解释,他们总是不大胆,甚至有两个产量较高的贫雇不愿干了。这时领导上最苦闷,不知怎样干才对。后来工作队同志,进一步深入贫雇听取群众反映,进行研究,找这个村不起劲的根源:第一、在这几天,村干部与贫雇作对立,借口搞生产,一直开大会,不叫贫雇开小会,韩毛登说:“咱可不敢去开贫苦会,不参加大会,村干部可不行。”群众怕惹下祸,工作队走后,村干部报复,所以不敢接近我们。第二、领导上没有表明自己态度,贫雇也摸不住这些人是来干啥?大部群众说:“平均土地,工作员来给咱分开就算了吧。”有的说:“这回干部来,与以前大不同,也不找村干部,光在群众中钻,是调查啥哩?咱说话可得注意些哩。”特别是没有表明对支部党员、干部的态度,群众更不敢干。研究出以上问题后,依据具体情况,及群众的思想顾虑,才召开群众大会,将在职干部党员一律停止工作,进行反省检讨,同时还说明这次是依靠贫雇,巩固的团结中农,来进行填补、审查我们的党员……。这样一来,群众才不很顾虑了。开始提意见,倒起苦水来,有些说到干部对自己压迫,放声大哭。贫雇妇女周明的说:“我这次破出死也要倒出自己的苦水来,去年俺到北掌村开贫雇会,提了村干部几条意见,人家知道了,便记住我了,找我错报复。有一次我与旧妇女主席说了几句话,村干部便说我是特务、造谣,狠狠的吊打了一顿,还准备扣我四十天。”群众情绪很高,午饭后又自动的集合起来。这样个别串连、与大会宣传表明态度相互结合的方法,作用很大。
由个别串连到大会诉苦后,领导上看见群众起了劲,也很高兴,再往下怎搞呢?又无了办法,苦闷起来,后便找了韩毛登、邢全成等六个可靠贫雇,依靠他们串连了四十个贫雇,进行研究,如何整顿队伍?刘柱福说:“旧干部不是都孬,也有好的。一律停止工作很对,可是咱得先把自己整顿好,和盖房一样,根脚扎不好、不正,可不行…。”于是在贫雇中展开了批评和自我批评,接着便初步研究成份,一面澄清贫雇内部的阶级面貌,另方面他们学习划成份的标准和方法。同时支部也开始进行整党站队,批评与自我批评,有些贫雇党员已反省出不少问题。工作同志高兴的说:“问群众就是有办法。”自此新城村,便打开了沉闷的局面。不久便要正式成立农会(或贫农团,由群众决定)公开党员,叫贫雇代表参加支部会,审查党员,定全村成份,进行抽补。(工作队、联合办公室合写)
工作组能及时根据群众要求改变工作方式、确定工作步骤是很好的,但在领导上应有大概的方针和计划,才能正确引导群众前进,减少工作中的迷乱和弯路。来稿中只看到问贫雇向群众学习,指导意图,看不明确。另外旧干部一律停止工作,也值得研究。           
           ——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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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邢台政府拨粮款救济城界村灾荒
【邢台消息】邢台城界村灾荒严重(详情见本报二月九号一版),政府了解后,便拨发一部粮款,派人前往组织救济生产。在放发办法上是:将全村划分六个小组,选出评议员,然后结合干部,从正面访问侧面调查,将所有灾民了解登记出后,又经群众大会选出八个评议员评议发放,并教育群众回忆灾荒:过去受罪谁管咱?启发了群众的阶级觉悟,有好多妇女便落下泪来。经四、五天的公平评议,又经群众讨论,该减的减,该加的加,六十二户贫雇,共二百一十五口,分到粮食五千四百零五斤;三十户中农,一百一十三口人,分粮一千八百七十五斤。另有糠菜不足三千斤,按分粮比例分配。贷款四十万元,贷给贫雇农三十七万六千元,中农二万四千元,主要解决牲口困难,及纺织资本。并号召群众省吃俭用,渡过春灾闹好养种。分到粮食后,贫农贾德祥说:政府救济了咱,在未大闹养种前,吃赖点才对。现在群众有的拉粪,有的耙地都在计划生产中。
                      (云选 云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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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磁县六区
 检查北贾壁剧团错处都改正过来编辑同志:
二月廿四号报登载磁县六区北贾壁村,拿果实和随便向群众动员款搞剧团,拿整财款投入互助组,叫群众给搞生产,登的两个事情都实际,现都检查改过了。情况说明如下:动员群众的款,还没有起,已经不叫群众拿了;吃群众的米麦和使群众的布匹,也一定要退还群众。再一个叫群众给村财政搞生产,规定红利,在腊月间就改正了,把款抽回了,抽回来的款现已投入到村合作社信用部调剂给群众了。这次登的这个事,对我们帮助很大。     (磁县六区杨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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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短论

  划阶级要谨慎
在过去我区实现耕者有其田运动中,有些村子个别干部,斗争其他地主富农时,十分积极;但对同姓同宗的地主富农,则包庇他的成份,不让群众斗争,有些领导机关、团体和部队干部,也曾有意无意的包庇了一部分地主富农,这都是十分错误的。但是,另一方面,却有许多地方,不是经过慎重划订阶级,不是按生产手段的占有多少以及生产关系剥削多少去仔细分析阶级成份,而是追三代,比生活,比人格,把中农甚至有些贫农,都被错误划成了地主富农。这种现象,今后一定要纠正,划错成份的,一定要改正过来,被误斗的中农,则应予赔偿。什里店划阶级的做法,可供各地参考,其中两点极为重要:第一、充分发扬民主,采用自报公议三榜定案的办法,并且最后如果仍有不满,还可以向人民法庭申诉。这样人人能大胆发言,进行争论,最后做到没有一个人受屈。第二,向群众进行宣传,把划阶级的标准、条件以及应注意事情,都告诉群众,这样群众便能正确运用规定标准,实事求是的去分析自己和别人的阶级成份。这两点如果能做好,再加以正确的领导,那么,就可以改正以往划阶级中的错误,使人人满意。
划阶级是关乎群众切身利害的大事情,也是土改整党运动进行中一件重要工作。当我们领导群众进行这一工作时,必须记取毛主席所指示我们的:“地主富农在乡村人口中所占的比例,虽然各地有多有少,但按一般情况,大约只占百分之八左右(以户为单位计算)”。如果我们在工作中,发生与这一标准偏差过大时,就要仔细检查自己工作中的毛病,找出原因,加以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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