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3月11日人民日报 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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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大众黑板

  谁种谁收赶快春耕
咱们边区政府三月八号发了个布告,规定了几项办法,主要意思是说在清明前分了的土地,分给谁谁就种。如原主已种了麦子等,还应归原种人收;如已犁过或送了粪土,应给原主等价补偿。清明前后分的地,是谁的谁还种着,不管种后再分给谁,粮食还由原来种的人收。总之,是谁种谁收,不管地啥时候分,或分给谁,一点不会吃亏。布告又说咱们这里大部地方土地都不会大变动,只是抽抽补补,绝不是打乱平分,大家放心赶快春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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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边区政府布告全区安心春耕谁种谁收
【本报消息】为了在填补整党民主运动中使群众能不违农时,安心春耕生产,边区政府特于三月八日发布布告,原文如下:
春耕季节已到,凡我边区人民都要及时犁地下种,不荒土地,关系至巨。近闻有些人因土地改革正在进行,部分地权还没有最后确定,深怕自己的土地将来分给别人,落个自己耕种别人收获,太不合算,因而对于春耕便抱着观望等待的消极态度,这样必致贻误农时,荒芜土地,影响生产,甚至会形成灾荒。其实,本边区之老区与半老区,经过减租减息、反奸清算与填平补齐等运动,土地已达到大体平分,地权也就算大体确定,今后执行中国土地法大纲,只须在较小范围内抽补调剂,决不是打乱平分,决不会再有大量的土地转移与地权的变动,大家实在没有顾虑的必要。至于在春耕下种后,如有因抽补结果而地权变动者,政府也必保证原耕种人有完全的收获权。为此,特宣布下列四项规定:
第一、凡土地在今年清明节前,已经分配调剂确定者,应即呈报政府,确定地权,由得地人耕种并收获。
第二、凡在今年清明节前分配调剂确定的土地,其在分配确定之前,已由原耕种人下种者(麦地或秋地),则土地所有权虽有变更,但该土地的夏季或秋季的生产物,保证仍各归原耕种人(包括地主富农在内)所有,不得平分。
第三、凡在今年清明节前,分配调剂确定之土地,在分配调剂确定前,原耕种人虽没有播种,但已经犁地上粪或进行过其它劳作者,应由得地人对原耕种人所消耗的资本和劳力,经过该村农会评定,给予公平等价的补偿。
第四、凡在今年清明节前,没有分配调剂确定之地,该土地仍由原耕种人耕种。不论春耕后该土地归谁所有,其本年农作物,仍归原耕种人所有,不在平分之列。
以上规定,除令各行署转令所属各级政府遵办外,特布告周知,希全区同胞,安心生产,立即积极进行春耕,以改善自己的生活,并支援胜利的爱国自卫战争,万勿稍有疑虑和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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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河东依靠群众整党 党群关系初步改善
【本报消息】河东支部的建立较附近几个村子都晚,是在去年(四七年)春天才建立的。除了一个退伍军人外,都是新党员,九个党员中四个贫农五个中农,党内教育从未进行过,党员们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什么党章、党员的权利义务等,只认为入党后可以享受特别权利,有了错误别人也不敢随便扣押。党员公安员段二毛说:“入党时主任说好好干吧,将来有‘前途’,受不了气,说错话了也不要紧。”孟凡禄(武委会副主任)入党是为了死后能在报上登个名。
党员干部积极分子结合在一起共三十二人,有着自以为“民主”的一套工作方式:工作来了先经支部讨论,再经非党干部积极分子“通”,然后到群众大会上去“过”,群众有意见不敢提,党员干部自鸣得意以为走了群众路线。政治主任反省时说:“相信干部,不相信群众,我认为群众翻身要靠积极分子,叫积极分子满意了,他们就会很好的为群众闹翻身。”
土地法下来后,党员情绪消沉思想混乱。中农党员感到贫雇掌权自己败兴,怕动自己的地,不如乘早吃点好的,有的怕挨斗争,埋怨政治主任不该把他介绍进来。第一次支部会上先进行了党内教育。这时党员开始认识过去工作中有缺点,应该好好检讨,但无认真改正的决心,只是想敷衍一下,运动过去就算了。为了让他们暴露真实思想,又由他们自己开了个检讨会,结果还是毫无进展,经向他们再三解释党的政策,启发自觉打破顾虑,并给以适当压力,政治主任首先开始反省,但不深入,有的说当干部不久,没啥说,有的空谈错误大,少联系具体思想,互相间保持和气,抓不破情面。反省一完,情绪就松下来,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工作组便声明要公开党员,请群众参加整党。这时党员才恐慌起来,觉得没反省好,一公开就要垮了,要求给机会再好好反省一次。只有政治主任表示有信心,但是担心其他同志通不过,愁得吃不下饭,他说:“假使其他同志通不过,我负的啥责呢?”这时争取时间,又召开支部会,再次解释整党精神,这一次才展开了批评。有的说:“早这样整一下就好了,保险少犯错误。”二月十五日全村大会上宣布了党员名单,讲明整党意义,鼓励群众提意见,保证不报复。老实农民差不多都说了话,只有极少数人带有个人报复情绪。接着选了三十个群众代表到支部提意见,群众意见大致有以下几类:一、分果实不公,没有照顾贫雇。二、自私自利多占或占好果实。三、帐目不公布,不民主。四、互相包庇。五、吃斗争饭。代表们提意见,每人都是先代表别人的,后提自己的,十分认真负责,有人提的与实际有出入的,别一个就立即起来更正。党员们觉得公正善意,思想上解开了疙瘩。
贫农团成立前,进行了审查党员,会前党员自己酝酿,大家推政治主任先反省,问题多的排在后面。审查结果,八个党员通过六个(另一个因时间关系未审查),通过的心情愉快,通不过的当场就哭了。村长在反省时因为心跳紧张和面子没有完全放下,忘了几个问题,虽已通过,还要求有机会再向群众反省一次。未通过的也检讨了反省不好是因为思想上有包袱,决心第二次好好反省。第二次的审查会上,这两个人很顺利地通过了。只剩下农会副主任因反省态度不好,吞吞吐吐,决定再继续反省,九个党员已通过八个,党群关系已初步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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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河东支书孟凡得
 老实反省决心改错
武安河东村政治主任孟凡得,还是不满一年的党员,群众反映他一般还关心群众,热心办事,算个较好的干部。整党开始后,他不只自己老实反省,而且还帮助别的党员反省。下面是他的反省:
前年春天分果实,我立场站不稳,评议时真正贫雇群众不高,最高的十分,少的只一分,评议了我十五分。卖地时是我布置的,我先占了一块地。卖罢地后又卖家伙,我思想上转了个弯,想要个卧柜,借口农会要放帐用(实际上不用)先留下,后来我就买下了。我的十五分(每分三百元)合四千五,未经过群众就买了地,这件事对不起群众,我要把地老老实实的退出来。当时群众还有一口人合一亩地的,却给地主留了好地近地。当年冬天填平补齐,斗争出来了松木椽,我想了想:我北屋还没盖哩,就给群众说:松木椽分成两根也没用,不如卖了,实际是我打了主意。叫干部、积极分子评价钱(因为他们顶事),很便宜,我就要了。见了个牲口稍子,我想要,怕群众知道,就先放在合作社,后来拿到家去了。又看上案板,也拿到家了。分罢了果实,丢下了三把镢头,我想我要是拿走了,想明年地主一定找我买,我就可以卖个钱;后来地主也没找我买。以上这些东西我一定要拿出来。
区上开会时,不叫给干部评高,末后可奖励一下。我村干部和积极分子共评了卅二人,我认为积极分子能干,群众不能干。我那一份是一个铺的一个盖的,我不要,大家说为啥不要哩?我想:有,我还嫌多哩!后来又弄开粮食了。后来有人说赵庄起反映,说咱街干部分东西哩!我就给了他个打击:“叫他来咱街反映吧!”洗脸擦黑时,杨汤(区干部)叫退多占果实,我思想抵抗上级,第二天我拿出了镜子、手套等四样,但心里不满,我说:“这四样东西对填平补齐起了啥作用?椽子我还是出的钱哩!”说着就哭了,其实想叫杨汤转个弯,叫我买下,后来还是我买了,我就满意了。贫雇群众几次斗争没有翻透身,干部、积极分子却翻透了。
上级号召啥,咱就干啥,建立村财政卖了斗争的一百四十二块现洋,果实也卖了些。那时我只是认为果实是斗的地主的,没认识到是群众的。
土地法大纲下来以后,我想彻底分地好弄,去年已把园分了分,也就差不多了。感觉没有啥。群众提意见,我还以为是“洗脸擦黑”,开个会就完了,第一天没叫我,第二天分两组也没叫我,思想这是怎着哩,为啥不叫咱参加会哩?思想有波动,早饭也没吃下去,到群众代表提意见,我思想才安静下来。群众提的都对,我决心把糊涂思想扔掉。(于村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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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土改、整党与民主相结合
 黄家川整顿村支部
【新华社西北八日电】绥德义合区黄家川村土改与整党、民主运动相结合。去年冬土改开始时,即审查整顿村支部。该村有七个党员,三个是贫农,四个是中农;四个参加乡村工作,三人为勤朴农民。该村党原存在着三个缺点:(一)党很小,且有严重的关门倾向,全村七十四户三百三十三人,只有七个党员。(二)党的工作只限于保卫工作,使群众觉得党很神秘,从不过问。(三)四个与群众有联系的党员中,二人未参加行政工作,二人是前年土改后发展的,都缺乏教育;和群众很隔阂的三人系抗战初入党的,都担任行政工作。但一个因为过去爱串门子、赌博;一个近几年不好好劳动耍私情;另一个因为强迫命令,办事不公,以至在群众中全都丧失威信。去年,有四个党员,以那个劳动不好的黄向海为首,联络一部分人,组织“贫农团”,没收了地主富农的全部财产,并对人宣传说先打倒地主,再打倒富农,再打倒中农”,使中农发生恐慌。工作组下去后,一面直接找真正贫雇农启发其觉悟,帮助他们团结中农形成力量;同时即在党内发现和依靠好的党员,教育落后的党员,解释党的政策和党的任务,号召党员在群众运动中学习。接着公开支部,在群众参加下进行整党。党员黄宪清系老贫农成份,工作积极和群众有联系,首先被吸收到新贫农团中,群众审查后,公认为是最好的党员,随即被选为农会委员。党员黄登保、黄维花在审查后,也被一致认为各方面都很好,在运动中,后者被选为农会主任,前者被选为委员。对于有缺点及毛病较大引起群众不满的党员,工作组便从教育着手。启发其反省,鼓励他们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从日常发生的具体事实中引导他们开检讨会,再由近到远联系过去。党员黄朋明反省他前几年闹赌博串门子被人轻视的事实,工作组即予以适当表扬,这样逐渐使党员把批评与审查认为是光荣的事。与此同时,非党群众也召开会议。工作组在会上强调发扬民主,说明群众有权审查每个干部和党员,鼓励他们起来参加整党。两方面动员好后合起来开大会,会上党员首先反省自己的错误,请大家批评帮助,然后诱导群众发言。于是党员与群众间存在着的问题逐渐揭露出来。党员黄绍举,工作上有强迫命令的毛病,得罪过十户居民。黄朋元任村主任时,领导群众给贸易公司疏散棉花,曾企图少交几十斤。会上展开了热烈批评。但当讨论到应如何处理这些党员时,群众多不开口。工作组于是提出三项保证:(一)对每一个党员有甚说甚,说错了也不要紧。(二)对任何党员提出处理意见时,对的一定接受。(三)被审查的人如有报复行为,群众可以上告。对党员也提出了三点:(一)勇于揭露自己的错误才是好党员。(二)要给群众办好事,就要诚心诚意欢迎群众审查。(三)相信党和群众不会冤枉自己。从此会议开的更为热烈。对那些不惯在大会上说话的人,工作组则找他们开小组会;在大会之外再以党员为基础召集有关群众开座谈会。黄绍举得罪过的十户人,一户一户请来讨论,一件件提出研究。黄朋元压棉花的事,把有关户找来对证。严格地检查每个人的每件事情,分清是非轻重,由此解决了党和群众间历年来积压的问题。这样党员受到了很好的教育,得到深刻的鉴定。黄绍举经过严格检讨后,大家认为他为人心是好的,主要毛病是脾气不好。有些事情的错误,责任还在上级。由此,党员也认识了群众是真正的公正人,党员要好,必须与群众结合。群众的认识,也大大提高一步。群众对有毛病、犯错误的党员看法有了改变。开始审查时,曾有二十多人认为有三个党员不够格,坚决主张把他们清洗,但经过审查,分清是非,分清责任,分别公私的结果,有些事情是由于制度上有毛病(如担架、支差等),或出于误会(如两家婆姨间的纠纷),或党员不能负全责(如分配公粮不公)。有些党员的错误,群众也看到系由于党内教育不够而来。所以最后讨论处分那些有毛病的党员时,绝大多数人都认为本村党员基本上都是好的,一致主张留在党内教育。党员经过反省后,工作更为积极,待人的态度也更和气了,群众对党对民主的重视和热情亦更为提高。从去冬至今春,该村群众专门讨论及审查党员问题的会议,开过十五次,一面审查旧的,同时介绍新的入党,党员发展了一倍以上。最后党员形成了核心力量,团结群众改选了村政权,将平日作风不好并好闹宗派的村长和少数议员予以罢免,选出全村公认勤俭公正的农民(百分之四十二是党员)接充;其余议员,按工作好坏,受到奖励或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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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突破重点逐步推进
从武安九区赵庄等村的事实,证明了填补、整党与民主运动,是何等的符合于广大群众的要求,只要我们一向群众宣布了工作方针,群众就高兴的说:“这可好了,这次可跟过去不一样了!”而且,一个村做起来,影响即迅速扩大,附近村庄即纷纷要求派人到他们村里去。
各地群众这种情绪与要求,值得我们予以重视。但应指出:填补、整党与民主运动,既要整顿党的队伍,又要整顿群众的队伍,建立党内外的民主生活,是一十分严肃的工作,进行时应十分慎重,应有周密的计划,坚强的领导,而在进行方式上,采取波浪式的逐步推进的办法是非常需要的。这种方式,开始看来似乎有些慢,实际效果却很大,可给附近村庄群众以思想准备,并使工作人员突破典型,创造经验,能更准确的掌握政策,少走弯路。因之,工作团与工作组下乡,不应因犯急性病混乱步骤,如果遇到群众要求派人与自己力量顾不及的矛盾时,应坚持上述原则,耐心说服群众,不要性急乱动,以免由于缺乏领导发生毛病。赵庄于一月下旬着手工作时,武安县委曾明令全县,各区不要看九区,九区不要看赵庄,防止了个别村干的“抢先”与坏分子的趁空胡乱行动。现在,各地工作团与工作组下乡,大体也都是按照这一精神进行的,希望今后注意坚持贯彻。我区若干区村,过去曾严重发生“抢先”蛮动作风,难免现仍有少数人别有企图,不经过领导允许即擅自行动,或已擅自行动,希望各地领导上对这种现象予以注意并检查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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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编读往来

  壶关工人差米问题
 陈虹同志来信说明编辑同志:
二月二十日人民日报第一版登载壶关县府盖良弼同志的声明:该县“没有多收工人差米”。编者并问我二月一日报上“批评与建议”的稿子是根据什么写的?今答复如下:
我们确实接到过太行三专署二月二十五日×字第四十六号及长治市府十二月十九日勤字第二号两份通知文件(原件附上),内容相同,皆谓根据太行行署规定:大意是自去年十一月份起工人支差米应交纳工厂所在地政府等……前日我特访问太行三专署,据刘秘书主任谈:此种通知算是正式命令。但只发给直属各厂,至于各县,因为当时正召开各县财粮科长会议,便在会上宣布了内容,未另发文件。此问题三专署准备向人民日报说明经过。
声明中说:该县工人支差米,“自去年阳历十月后,颗粒未收(原文为交--编者)。而我们现有东关壁村去年阴历十二月二日派杨锁则(声明中误为杨贞则)的差米六十斤的收据,是阴历十、十一、十二、三个月的,由该村互助组长杨福顺经手。
长治永生瓷厂是边府工业制造研究所领导的试验瓷厂,和研究所住在一起,顺便说明。
声明中特别提到工人成份问题,意思是我们包庇地主了。为此本厂负责同志特到壶关县府访问盖良弼同志,交换意见,以弄清事实真象,现谨为其大意,以供大家研究:
盖同志看到报上的建议后,曾问过各该村干部,根据村干部所谈材料写的声明稿子,这就使事实有了出入。清流村四个工人,苗石成父子,苗扁旦,韩贵宝的成份是工人或是农民,还应研究,据我们所知,其家庭在村上是中农,而个人均自幼皆在窑上作工,以至成人,从未转业。工人韩贵宝是一九四六年春即在长治这个瓷厂工作,当时是“民建瓷业工厂”为十七旅五十团的生产。一九四七年春边府工业制造研究所为了改良瓷业,接收此厂,原有职工均未变动。当时韩贵宝请假回家过旧年,曾在村上支差参战,回后即来厂上工,随后该村干部来厂要人,借口“未得村上同意出村,是逃避参战。”当经说服,未让其带人回村。去秋参军时,清流村来厂叫工人韩东狗回村参军,我们给了,次日又来叫韩贵宝回村参军,又给了,隔日韩村来叫工人韩胖银、张富全回村参军,我们也给了。韩贵宝回村报名后又回厂来,我们连夜派人送回,以免在参军期间,影响不好(现附该村当夜“多谢多谢”等语的回信)事后韩贵宝未被部队挑上,返村后村干部扣留不让回厂,令其在村生产,我们派人经县府交涉,始将他要回,而该村却违法派其每月支差米五十斤(即盖同志所说的以三百斤变工收入顶了六个月的支差米),亦自知不妥,却声明说是“怕参军钻进厂内”,“群众不满”为多派之借口,是无根据的!
至于杨锁则,原是民建瓷厂职员,去春本厂负责同志曾去壶关县府当面取得盖秘书良弼同志同意,可以在本厂工作。去夏为工人与村上关系问题又在县府见面,也曾谈过。当时该村派杨本人夏征负担以十二万元收入算的,而杨在本厂上半年除管生活外,只分红二万九千余元。证明信经盖秘书转交村上,但仍照旧派数,出了九十斤麦子。十月份起因工厂困难,一部分职工参加供给制,亦经县府转信到村,证明工人收入情形。而该村秋征时又派公粮负担二百余斤(连其家中共五百斤,是一个派条),支差米每月二十斤皆出了。他的收入实情,几次皆有证明信去村,而村上不根据实际收入派取,却从“认为他当工头有相当收入”来处理问题,值得考虑!此次与盖良弼同志当面研究时,他很虚心,认为只听村干部所谈,又用“工头”字样,不大妥当。杨锁则是否经营地主成份,盖同志处无具体材料,只听村干部说:“其家被斗争过三次,是经营地主。”我们所知材料:并不是“经营地主”,此问题已交给该村工作组,平分土地之后自然明白。去年十月二十八日该村叫杨锁则回村,我们立即让其回去,十二月十九日杨被斗争后回厂,我亦曾当面与该村政治主任黄来章同志商谈,他同意其在厂工作。盖良弼同志自称不知此事经过。
关于村干部和工人关系问题,我们确实感到苦恼。村上不愿工人出村,而工厂需要工人,这是个矛盾。在这个矛盾之下,村上往往加重工人负担,并借口各种问题来厂要回工人,或工人回家即扣留不放回厂,影响工作很大。我写那个稿子原是希望各级政府注意,解决一部分问题的!现在接到边府“边财审字第四号”通令,其中第一项负担政策内第六条规定:“工人工资收入,一般高于中农,为平衡负担,所有工人必须纳税,在新办法未规定前,今年边区财办规定,每人按其工资收入,每月负担十斤至三十斤小米,还可执行,但应以统一就厂征收为原则,在工人负担之后,区村政府农会,应该对工人在解放区内做工,给以方便与自由,不能加以限制和封锁。”看到这个命令,我们很高兴,希望各级政府,迅速传达到区村,切实执行!
                        陈虹
                         
  编者的话
这个问题的本质,在于村干部存有狭隘的村本位思想(个别也许有个人报复),他们利用职权,假借群众意见,用各种办法,限制工人出外参加工厂工作。这种思想作风是十分坏的,它会影响解放区工业的发展,会造成工人与农民间的相互不满。我们必须认识,发展工商业保护工商业,是打倒蒋介石建设新中国,争取革命胜利的一件重要工作,不能有丝毫忽视。壶关县府盖良弼同志,不从这里考虑问题,教育村干并纠正他们这种坏思想坏作风,反而有意无意的替他们辩护,是不对的。在工厂方面,亦应向工人进行教育,防止可能产生的对立情绪,努力提高技术增加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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