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2月6日人民日报 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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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邯郸新华广播电台
一月份播送的军属家信
本台接到的军属家信很多。因为时间关系,只能按照接到信的先后次序,每天逐件播送,在一月份播送的有:
赵玉文、王勋、程文贵、杨得魁、王魁、王有何、刘瑞、张明德、贾支贤、刘虎令、冯相亭、孟繁实、王庆万、张军、李会林、江秀银、王毓南、齐景长、李克良、贾如召、韩学忠、弓尚义、于一川、张士诚、王费嘴、李越江、陈树小、王连魁、李敬良、张麦洞、樊天贵、褚树林、王其风、陈顺川、褚群泰、褚英心、袁书兴、郭海松、郭有德、王海芳、郜双狗、冯连生、苗习武、郭海松、曹书生、徐杰三、甄吉增、连增田、路生才、李台芳、刘满田、陈玉堂、胡贵山、胡岐富、胡小狗、成补堂、葛文来、王文保、王宗礼、孟昭禄、苗石来、段振英、刘堡堂、刘金科、孔喜年、樊福成、范应考、张海洲、纪文堂、卫华新、王银元、洪明贵。
其余的信件当继续播送,并再通知。本台接到的军属家信中,有很多没有注明部队番号的,因此没有办法播送到前方去,请各位军属再来信时,务必详细注明收信人的部队番号,以便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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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整顿组织发展人民经济
中央局决定清理机关生产
全区清理委员会正式成立
【本报消息】中共晋冀鲁豫中央局于一月二十日发出“关于清理机关生产的决定”,原文如下:
我区各级党政军民机关、部队、团体、学校,为克服财政困难,补助机关经费,进行的机关生产,几年来,完成了一定任务。但在以后发展中,由于违反了亲自动手生产财富原则,逐渐偏向商业,因而发生侵犯群众利益,投机取巧,捣乱金融,破坏政策等弊端,甚有包庇斗争对象,隐蔽斗争果实,而少数人员亦因此贪污腐化。兹为整顿组织,发展人民经济,特作如下决定:
一、除亲自动手,业余生产,如开荒、纺织、打毛衣、缝纫、养猪、以及为改善机关人员生活所开设之粉房、豆腐坊(但不准动用公粮、公款,不准雇工经营,其产物如有剩余只准卖给合作社,不准直接向市场推销)和按照合作社条例登记之机关职工生产消费合作社,或因工作需要,所设之供给工厂,经边府批准,特许其继续经营外,其他一切机关生产,一律结束清理。各单位对外设立之采购单位,一律结束或移交贸易总公司,采购任务,统交贸易总公司接办。
二、凡由边区粮款供给的部门的机关生产,其公股资财及红利悉解边府财政厅,作边区财政收入。由地方粮款供给者,归地方财政收入,交县级以上政府。村粮款经营者,在整顿村财政中整顿之。属于个人或借贷部分,经证明后,归还个人或债权人,如系群众斗争果实,或占种租种农民之土地,应无条件交还当地农会,分给农民。典买农民之土地房屋工具等,分别退还农民。公款投入私人商店工厂或合作社者,其资金及红利均须抽回,依上列办法处理。
三、机关生产如系工厂作坊及对地方有益的商店,可作价转让当地合作社或私人经营。纸烟工厂酒坊对地方有益之较大商店,则作价交工商部门接办。交通运输工具、牲畜、大宗棉、布、盐、医药、电讯、印刷器材等,可交交通贸易部门购买。生金银现款及有价证券,悉交同级财政部门,递级转解边府财政厅,其中不便转让之资财,冷货残物,采取标价出售办法,无法出售者,低价转让贸易部门处理。
四、凡决定结束的一切机关生产,统限于三十七年二月底停止经营办理手续,五月底结束完毕,其所设分支店,应集中总店办理,由清理委员会派员协同机关生产之主管人员登记全部资财,非经清委会允许,任何机关不得动用,更不得钻空、大吃大喝、贪污浪费或窃取财物,违者以贪污论。所有机关生产干部,由清委会根据情况,随时介绍同级党委或军区政治部组织部门,另行分配工作,但其主要负责人员,在清理期间,不得他调,以协助工作进行。雇用及杂务人员,由清委会会同原主管机关处理之。为贯彻清理机关生产及各机关之财政,其三十六年度之机关节余,须一律交公,其因弥补亏空,已动用机关生产资财,经清委会审查批准者,准予报销,不准者必须追回。为解决各级机关单位某些亏空及因取消机关生产可能发生的某些困难,于接收资财中,截留二成,由边府财政厅、大军区供给部及行署军区统一掌握解决之。在清理期间,清委会协同工商贸易金融部门及合作社交易所等,负责调整物价,以防暴涨暴跌。为提倡节约,奖励储蓄,防止个人生产之流弊,个人抽回之资财,可由冀南银行储蓄,或投入工商贸易部门所设之商店。
五、为彻底清理机关生产,决定清理工作,由各级及各机关单位首长负责。中央局组织全区清理委员会负责领导检查接收等事宜。部队系统之机关生产,由大军区政治部领导组织清理,并对全区清委会负责。各级地方党政民学组织各级清委会,其人员由同级党委选任,受同级党委领导,并对上级清委会负责。各级及各机关单位首长,除对同级清委会负责外,并对其直属上级领导机关负责。各级清委会之职权,主要为清理检查接收保管拍卖及转让一切资财并监督同级财政部门上解,不能即时上解者,须随时表报,并应经常报告清理情况及总结经验。
【本报消息】为彻底清理全区各机关部队生产,中央局于一月三十日决定以戎伍胜、周文龙、王世英、张南生、平杰三、周玉成、林海云等七同志组成全区清理委员会。在中央局领导下,负责全区清理工作的领导、检查、接收等事宜,并决定戎伍胜、周文龙两同志分任该委员会正副主任委员,各区各直属机关之清委会,除受同级党委领导外,均须对该委员会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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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统一互助分红 贫雇吃了大亏
太行发现冬季生产中的形式主义
【太行消息】三专区和武乡等县不少村庄的冬季生产,因领导上未从雇贫的实际要求出发,满足于主观愿望形式主义的一套做法,雇贫吃亏很大,都不满意不起劲。综合起来,有三种情形:头一种是各种各样的副业生产统一互助,统一分红。平顺三区青草凹的冬季生产,是土地合作社(去年农业生产时候的一种组织)里的副业股统一领导(妇女不在内),三个月才算一次帐,按各家所入资金及劳力,劳八资二分红。领导上对这种办法,认为很好,可是,雇贫史其枝却说:“运输、油坊、烧炭、编造赚下的钱,都交到副业股,等三个月才能分红,当下穷苦人就困难的不能过活呀!”该村当下就有十户雇贫没吃的;有的打算多去运输却没盘费(盘费都是自备),到信用社借吧,借一天有一天利;反过来,赚下的脚价可不能顶用。结果,只好叫有盘费的人去多运输多分红。雇贫们给这种旧办法的评价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光叫人家有法户喝吧!”壶关六区桥上村干部,硬要实行运输开店战勤三大结合,主观订了按活计工统一分红等一套办法。实际上,副业生产复杂,生产门路和利润都不一样;就运输来说,担的东西不同,赚钱多少也不同,统一按工分红,就有的吃了亏,有的占了便宜。雇贫李巧成走时担碗药石,回来捎醋,每晌平均赚二百二十二元;中农李丙午,走时也担碗药石,回来捎玉茭,每晌平均只赚九十四元;按晌统一分红,平均每晌分一百四十九元,丙午每晌就多分巧成五十四元,巧在每晌少分七十三元,经过算帐分红后,巧成运输不积极啦。另外,运输队每晌赚洋一百四十四元,在家开店每晌只赚洋四十四元,统一分红,每晌平均分红八十一元,运输队吃了大亏,也都干的泄了气。雇贫李何花自己开的一座店房,以前一天能赚一两千,可是干部强调变工结合,硬统一起来,现在何花就分不上那么多钱,要求取消结合分红。更糟的是有些村庄的干部,也决定尽先让贫雇搞熬硝等赚利大的生产,可是又实行和运输等结合,统一分红,又把雇贫多赚的钱分走了。这种哄傻子的做法,雇贫最不满意。第二种是从互助生产红利中抽奖励金。潞城、壶关、黎城等县不少村庄,硬抽十分之一(如壶关桥上)或百分之四(潞城上黄)的红利,去奖励什么“积极分子”,群众是不同意这种把大家赚来的钱奖了少数人的做法的。尤其因为所谓积极分子往往是互助组织的领导者,或与领导上接近的人,而这些人大都是中农以上阶层,所以没吃、没穿、没本钱的雇贫,更不满意这种做法。另外,长治四区横河翟满喜铁炉组,更为了“巩固”变工,决定抽出十分之一的红利作不动基金,准备将来搞其他副业;这只是适合富裕户的口味,而没翻身的、当前生活就很困难的雇贫农是不同意的,他们要求:“赚下钱补窟窿”,或马上都作为再生产的本钱。第三种是妇女纺织互助中,纺和织的变工办法不公道;武乡三区马村是纺织有基础的村庄,但雇贫妇女冬纺劲头不大。在雇贫妇女检查会上,大家一致反映:“咱技术差,多数人不会织布。和人家会织布的妇女变工,规定是织一斤布纺半斤花,实际上,人家一天能织二斤布,咱一天最多纺五两多花,三天才能还完人家一个工。象吃这大亏,还能互助的有劲?”沁阳七区东庄纺织计工也规定的不公道:纺一两线才顶一分工,一天只能纺四两,而织一匹布(用两天)就顶十四分工;纺妇换织一匹布就亏工一个半;这种情况很不合理,雇贫妇女要求改变这种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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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照顾贫雇”伤害中农
西柳泉的作法应该改变
【沙河消息】沙河四区西柳泉成立信用部时,号召群众集股。全村六十七户,中农、上中农和被斗户共四十一户,贫农二十六户,中农以上的户集股共二十八万四千六百五十元。村干部看了股金都是中农的,贫农没有钱集股,村长说:咱村有个铁匠炉,还有合作社,今年后半年股金一元能分红一元。铁匠炉和合作社的股金共二百二十四万五千元,咱们让信用部股金与合作社股金集体分红,中农、上中农的股金就占三分之二,贫农占三分之一,政府提出叫照顾贫雇,贫雇没有股金,如何分红利?村干部经过研究,叫贫雇从信用部贷出款来,再入到信用部顶股金。贫雇贷款月利是二分,股金分红每元能分红一元。从十月份搞起来,到十二月两个月的时间就分红。贫雇想这我就到信用部去贷款,再入股。贫雇说:有钱集股金了,也能分红了。有贫雇十八户,共贷款一十五万四千元,都入了股金。(沙河支行元俊贤、张秀海)
村干部想给贫雇谋些利益,这是一片好心,但是,从信用部给贫雇贷出钱,利息少,再去入股,红利大,吃亏的是入股多的中农。中农吃亏,必然不满意,对贫雇没有好处。我们建议,还是设法从银行或合作社贷上款,组织贫雇积极生产,才是正确解决问题的道路。 ——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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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听说平分就回来啦!
陕州解放时元朝流亡工人返乡
【冀南消息】元朝黄庄黄景和,黑暗政府时候,他给地主打官司,那时是谁有钱谁有理,“胳膊扭不过大腿”,把几亩坏地都化光了。他在家不能维持生活,民国二十三年逃到陕州铁路上受苦,已经待了十三年。解放军解放陕州后,前几天他回来了,他对村里群众们说:“蒋管区的老百姓真苦,经常抓兵,比如买一个兵用五十万款,到了前方给他连长四十万,就叫回家。那些蒋军的兵这样说:‘光去卖钱不管干,光能当兵不管战。’那边吃一斤馍头就得一万六千元,饿死的难民很多。自从八路军解放了陕州,县长在城里开会,他说:‘现在叫咱们受穷的翻身啦!’把蒋军丢下的洋面、大米、衣裳都救济了难民县长又说:城里外省外县的人很多,现在解放区都闹平分土地哩!能分地分房,若愿意回家,政府给路费。我领了半月的路费,来到家,我只说这一辈子不能回家,没想到共产党把我送回来,以后分了地分了房,可这就好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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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短论

彻底清理机关生产
中央局公布了关于清理机关生产的决定,并成立全区清理委员会,负责领导各地清理工作。这是我区整顿后方机关全力支援前线中一项重要的措施。
据初步统计:由边区粮款供给的部门的机关生产,资金总数达六十万万元左右(属于个人及借贷者在外)。这些机关生产,虽然对本单位的经费有所补助,但绝大部分均系从事商业投机。因而侵犯群众利益,以至贪污腐化的现象相当普遍。某些单位因有机关生产的依靠(有资金达五万万以上者),随便开支,铺张浪费。而另一些单位,机关生产收入不大,困难则无法解决。现在所有机关生产的资金,全部收作边区财政收入,再统一增发各项必须的经费,代替原来由机关生产补助的差额。这样做,不仅全年边区财政收支,可以节约,而且使各单位的待遇平衡,杜绝贪污浪费。机关生产占了很大一批干杂人员。如边府全部人员才一百五十,而生产人员却有二百,磁县县政府不到五十人,而生产人员却有八十多,机关生产结束之后,这些人员都可以转入其他部门工作了。支援前线的财力、人力,得以大大增强!
邯郸、长治两市,全部工、商业中,机关生产在一半以上,阳城、晋城等地,更占了百分之七十。这样,私人资本的发展势必遭受了压抑。中央局决定取消一切机关生产,而且明确指出:“如系工厂作坊及对地方有益的商店,可作价转让当地合作社或私人经营”。这就使一部工商业家敢于放手经营,刺激私人资本的发展。
清理工作不仅是财经、生产部门的责任,全体同志都应充分认识其重大意义,一致起来关心革命财产,防止任何人钻空贪污浪费、窃取财物的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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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县区干部包庇村干 形成反人民小集团
补充团三战士提出控诉人民日报负责同志:
我们是冀南邱县二区东里庄人。我们现在都在大军区补二团学习。我们是战士。现在学习土地法大纲,了解到要叫贫雇农彻底翻身,不再受地主富农干部及忘本的坏干部压迫,因此我们请报社把我们的意见登出来,纠正我们村的黑暗现象,使贫雇在土地上、政治上得到彻底翻身。
谢金清家是富农,家有七十余亩地,房子廿四间,一头牛,五口人。地都是好地。在灾荒年曾有地一百余亩,后来倒走三十余亩。过的是地主生活。谢金清妻是妇女会主任,是个破鞋,和村长谢学林搞了十八年关系。她大儿子是农会主任,已给他伯父当儿,也是富农,在村是独裁的统制,贫雇中农都害他们怕。赤贫谢洪奇是农会小组长,女人是妇会副主任,因工作积极,反对妇会正主任包庇汉奸家属张苏美,因而得罪了农会主任、妇会主任、村长,弄得谢洪奇现在县府住监狱,副主任撤了职,还叫向群众坦白。
贫农谢学吕是工会主任,因分果实不公,向农会主任、村长提意见,结果叫民兵捆起来打了一顿,撤了职,并开除出农会。赤贫谢亮,因自己说话不注意,好说村干的怪话,因而叫村干打了有十几次。积极分子谢九金因反对贪污,叫村干部打了两次,逼迫参军,现已三年。
谢学林过去当过伪保长,八路军一来就当了村长,十余年未换过。群众要求换过三次都没有换了。在今年归队时包庇他小舅子,不叫归队。又包庇谢学新在家(逃亡战士),在村是统制魔王。
为什么他们能耀武扬威呢?主要是有县区干部给他们撑腰。大地主出身的区干部谢青吉给他们撑腰,出主意。县武委会张部长(文柱),区武委会郭主任(新民)到村后,村干部就向(象)待老天爷一样给吃酒肉,同时把农会的三十亩好地,分给他们二人,叫村里群众民兵给代耕。张文柱的地已经代耕了二年,郭新民的地种了三年,现在卖了,每亩卖了八千元。装在自己腰包里。
群众曾经要斗妇会主任,吓的这个破鞋跑到张文柱家,写了一信,又回村当主任,还是压迫群众。张文柱给群众写信威胁说:不准换,该主任待人好。就这样把群众压下去。村长哥哥是自卫队长,强奸谢学礼女人,也是公开的。被斗户经常请这些村干部们吃酒肉,群众也不敢说话。
县区的两个干部他们家里也分果实,他们又到各村分农会地对不对?区干部郭新民卖我村十五亩地对不对?区干贾书梅私自卖公家砖二万七千个,又贪污地方公粮帐末算,而跑到区当干部,对不对?联防区指导员贾新志强迫地主女儿成亲,同时他又包庇他哥哥不归队,对不对?
以上是我们的意见,确是事实,如有半句谎言,愿受处分。请详细调查。
大军区补二团战士谢金钟、谢金建、贾忠德一月三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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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农民呼声农民们:
我们辟这个“农民呼声”栏,为的是让大家在这里控诉地主的罪恶,揭发工作里面的缺点,发扬那些咱们农民认为好的、合适的事情,提出自己的要求和改进工作的意见。凡是大家提出的机关、团体、个人,他们都要表示态度,该作检讨的作检讨,该按照大家意见办事的要接受下来办。有不对的地方可以作解释,提出不同的意见。
大家会写的,就自己写。不会写的,可以找报馆的通讯员、记者和当地的干部写,要不就亲自来报馆跑一趟,再不行,写个信给报馆,打个招呼,我们就可以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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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杨希和仗势欺人
杨松龄替高家庄贫雇诉冤屈编辑同志们:
我看了人民日报一月十六日登了武安政府包庇干部的消息以后,我想起了我县(磁县)第十区高家庄贫农高文禄的冤枉事,他被与政府及其他部门有联系的人仗着势力来残害。这个压迫人的人叫杨希和,是个老干部,到过延安,当过磁县九区区长,当过第十一区政委,现在职务不明。他残害贫雇可举几个事来证明:
一、日本在时,他与当时的区长吴增禄一同抓了他村五、六个人,都是贫农,据说是汉奸,到底是不是,我不清楚,生把高海青活活地打死,其别人我忘了。
二、杨希和的四哥叫景至,大名字(字)我忘了,拿高全成的绳络子(是一种农具),不知是因为啥事,在一天黑夜,将在他村住户的孟罢子,扔到常家庄村东南一个井里了,那年那月那日,问高全成即可彻底明白。
三、杨希和的儿子杨廷魁与蒋村他的表亲,(名字(字)我不知道),两个人将高文禄捆住用枪打了三四枪,未打死,扔到佐城村东井里,第二天高文禄未死,被别人捞出,这个事情年月日问高文禄便知。
四、杨希和二嫂是寡妇,同时不很好(破鞋),与他村高全成结了婚,他不满意,觉得丢了他的人,他就时常想搞高全成,杨希和趁着土地改革,以斗争地主为名,就非斗争高全成与没收他的全部财产不行,至今吓的高全成不干(敢)在家住,逃到磁县城府君庙街开馍馍房。
五、在去年春天,四、五个村斗争西彭厢封建大地主荣家,这次斗争,高家庄分到的果实,好地与牲口,他个人大部独吞了。
六、高文禄因为是个贫农,又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更没有什么人当后台,就被杨希和掌握,当了该村农会主任。因为高家庄数了他杨家就没有再比他们强了,当时在这个基点的坐村干部是十区武委会段计雷同志,他了解了一下,就给农会主任谈了几次话,鼓起了斗争杨家的勇气,并叫有军营村农会联合帮助,结果是把杨希和说住了,群众给他提出的问题他都答复了,群众结果是拖了他几丈远,这一下可惹出了大祸,区长王景生、政委韩九如,都给杨希和一气,硬说这是特务捣鬼,把高文禄弄到了香山区公所,吊打了一顿,至今高文禄还被扣在磁县司法科的禁闭室里,现在死活我不清楚。
编辑同志:你可不知道,高文禄家里只剩老母,已有六十多岁,没人招管,同时高文禄分了点果实,杨希和借口说高文禄当主任有贪污,都收拾了。高文禄母亲跪到杨希和脸前,养(央)告不起,杨希和用巧言花语,哄起了这个女人。杨希和为啥这样的坏没人干(敢)说,是有这几个事:一个是他到过延安,住过学校,别的人说不清他有多大权利,有多大势力;二个是现在的副县长吴合谦、区长王景生与韩政委、孙好会都给他有些私人拉拢,也可以说杨希和到这几个人跟前吃得开;三个是他过去当区长当政委,他侄儿与他大儿都在外工作,也不知有多大势力。总之,是怕说了这事,自己倒霉。详细情形,我不能说出来,这只是我个人所了解的一些,要想弄清杨希和的每一件事情,问高全成,问现在司法科的高文禄,问高家庄的贫农,才会一点一滴弄的清清楚楚。
我写这个东西的出发点,就是为受罪的贫农申冤告状,叫领导上也知道有些人投共产党的机,胡作乱为。杨希和的成份是很不纯的,以我个人的眼光看,他是地主成份(在他村说)。
另外,我写明我的成份与出身,我是个贫农出身,除了会受苦,就参加工作。我是磁县军营村人,杨三迁是我的父亲。我在邯郸三区工作,现在是要南下、现在冀南三专署企之城南干部第二队,我叫杨松龄。我写的地方,你们不清楚可来信,我所知道的一定告知。如果我调走了,可找我写的人为调查了解的对像(象)。我所写的,我都能找出证据,同时写的每个问题,我都负责,可不是胡写的,不然的话,你们到这里做实际调查了解。
杨松龄 写一月廿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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