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2月22日人民日报 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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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大众黑板
★边区政府发了个指示,叫准备春耕。春耕和土地改革要结合起来,又要搞好土地改革,又要搞好春耕。争取每亩地多打三升细粮。
★苏联靠南边的很多地方春耕已经完成,还有很多地方正在春耕。全苏联各地的农民都在开会订今年的生产计划,还都提出要超过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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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为广大农民服务的通俗报纸
 新大众报预定办法
新大众改报以来,受到各地农民同志的欢迎,要求报纸一月多出几期,本报人力虽有限制,为满足要求,决定自三月份起,报纸五天出一期,一月出六期,新的预定办法是:
一、报纸还是按月预定,每月每份三百五十元,不收邮费。
二、各地邮局都可代定,预定时请将你的姓名住地(村)告知邮局,并交够报费,报纸一出,就很快的寄给你。
欢迎各地区村里的农会,贫农团多多介绍预定。对报纸内容发行上有什么意见,请提给我们,以便改进工作。
                     华北新华书店发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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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边区政府紧急指示
 结合土地改革准备春耕
【本报消息】春耕将到,边府特指示紧急准备春耕工作。指示称:立春已过,春耕工作须紧急准备。由于战争转入反攻,与土地改革的深入,给今年春耕创造了有利的条件。但估计我区大部地区,平分土地正是春耕前后,因之春耕必须在以土地改革为主的情况下结合进行,以求作到不违农时,趁晌早种,做到土地不荒芜,并争取每亩在今年增产三升细粮。时间不早了!当前就必须立即着手,组织春耕准备工作。在准备中并须注意防止春荒,解决灾荒中的困难问题。关于春耕工作,我们提出以下意见,请参照执行:甲、我区牲口奇缺,农民分得土地后,牲畜成为极紧要的要求。解决办法:第一、把农民分得的财物,和农贷结合起来,进行大量购买牲畜。其来源一是由政府向出产牲畜之友邻区接洽,在不影响其土地法令条件下,商定可能进口的数量,以我区可以输出之物资,有组织的、群众性的实行换购(本府已进行商洽,各区亦可斟酌进行)。第二、保护现有牲畜,防止春瘟。除北大农学院努力培养和改造新旧兽医外,各级政府应加强旧兽医的教育和改造,提倡带徒弟,培养忠实为人民服务的新兽医人才。第三、严禁违法宰杀牲畜,并禁止出口,各级政府与贸易部门须严格检查。乙、补充农具。各级政府应有计划的组织铁匠炉,进行修补制造农具。为完成这一工作,贸易部门要协助合作社,向出产农具区域组织购买。提倡对合作社订购铁货办法,并提倡贫苦农民合伙购置大农具(如耧、耙等)。奖励改良制造,有关工业部门,对此亦应大力负责支持。丙、由于去年灾荒,及土地改革后土地变动,必须注意种子的保护与调剂,以保证贫苦农民到下种时有种可播。农林工作人员,应该下乡去到实际中学习,结合群众经验,一点一滴的进行推广优良品种,改进农作方法。反对过去高高在上,脱离群众,强迫推广的主观主义的作风。丁、使群众能争取时间,及时送粪、犁春地、刨边垒堰、修理渠道。戊、为完成今年特种作物的种植计划(已发各行署),应立即确定适宜种植地区,准备与调剂种子,培养技术人才。除种植糖萝卜制糖训练班已开办外,其他各烤烟、栽蓝土染料等,都须着手准备。种烟叶与烤烟叶由北大农学院及临清农场负责,染料制作由工业部门负责,以协助群众进行。栽蓝必须同时教育群众打靛,及推广土靛染坊。已、山地播种造林,禁山护林,平原插枝植树等工作,所有划定禁山,收集树种,组织播种,准备树秧等工作,希按本府合作厅函告,由各级政府农林局、农场,在清明节前完成。庚、预防虫害,各农林局农场,应收集有效的群众除虫经验,研究土药剂,交流推广。并应将外来杀虫药使用办法,加以试验。辛、已有计划及必须计划进行的防治水患,兴修水利,平原打井防旱工作,争取时间有计划的实施,由本府直接负责者另函告。壬、去年灾荒严重地区,须立即救济春荒。基本办法,是组织群众生产自救,并以一定救济粮,实施以工代赈(另有指示)。癸、各地贷款未发下者,要迅速贷到贫苦农民手里,以准备春耕。在全区全力进行土地改革中,为保证这些准备工作的进行与完成,各级政府必须结合土地改革,指定一定的人负责去做。否则将会于播种季节到来时,措手不及,对群众利益及支援战争遭致不可挽救的损失。如果平分土地未完,而播种季节已到,更要善于结合,不误下种。土地无论已分未分,要不使荒芜。土地改革与生产结合,及边沿区土地改革、战争与生产结合,各地群众都有相当丰富的经验与创造,在土地改革中互相合作,必有很大改进发展,均希注意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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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史二庄地主分子乘机钻进党内
 控制支部压迫农民
【本报消息】武安九区史二庄支部已经有了近十年的历史。支部才建立时,曾领导群众对日寇、对地主进行斗争,但是作风却很不民主。以后破落地主、流氓钻进支部,造成严重的党内不纯。他们挑拨支部压制农民,有些本质上较好的党员也受了他们的坏影响。兹将史二庄概况及支部情形报导如下:
史二庄是一个相当穷的村子,至今群众口里还流传着这样的话:“要吃面,上伯延;要吃糠,上史二庄”。全村二百九十六户,一千零七口人,三十五顷零二十四亩地,每人平均三亩半,产量平均三石。比较附近的村子,数量和产量都少。地是石厚土薄,四面都是沙石山,山坡地多,一下雨,地里就淤一层沙,群众们说:“史二庄的地都在墙上挂着”。这种地打粮食少,误工大。每年冬季为了积肥,山圪凹里的白草根都要刮光。
抗战以前,该村往坡底下(坦岭以东)出过一百八十个长工,到周庄的最多,曾有小史二庄之称。就是现在,被隔离在关外、平津一带的店员和苦力,还有六十八人,村上老少光棍汉还有一百三十七人。
抗战前后,全村没有上一顷地的地主,二十九家地主富农的地亩总数,还超不过十顷。但政治经济的统治权却完全操在他们手里。刘正仁、王国清是他们的总头子,群众们说:“他俩,一个顶着史二庄半个天”。
三八年冬,该村就有党的秘密小组,党员四人。在准备成立农会时,地主们却先成立起假农会来了。别的村都是五等派款,该村还照样摊派,大部还派在穷人身上。地主们宣传几个贫农活动分子都是赖人,并且把他们的名字编成歌子在街上唱:“张万盛、郭培元,虫钻鼻子(贫农任兴亮的鼻子有毛病)老大年,金旺、虎门不沾弦”。一天夜里,成立农会,刘正仁、王国清带着一伙地主打进会场,并且在路上拦住登记名字。第一次的农会,就这样被他们打散了。
三九年春,党员发展至十一人,又重新成立农会,接着斗争了刘正仁。因为他勾结大汉奸李品山,在牛王窊成立“自治军”。把他家里全部浮财都没收了。这个大头子打倒以后,地主们在政治上公开的权力就算基本上摧垮了。经济上经四一年查黑地,清算社头(社头都是地主轮流充当)帐目,及四二年减租减息运动,一部分是大量削弱了,有七家完全垮台了。贫雇有的算得一部分粮食和地,有的贱价买了地主一部分地或当得一部分地。
该村的新政权虽然建立得较早,对敌和对地主斗争也很坚决,但作风极不民主,形成一人专主。党、政、武装的大权完全操在流氓出身的郭培元之手。群众说他:“两头瞧不起,瞧不起地主也瞧不起穷人”。不仅群众害怕他,就是干部党员也得完全听他一人指使。谁不和他一心,就踢开谁。老实农民党员被开除出党,破落地主、流氓、中农被大量吸收进来。造成党内不纯,种下了坏根。这时,党员已发展至二十一人,内有贫农二人,中农十七人,破落地主二人。
灾荒年,政府发下的救济粮、调剂粮,以及查黑地、清算社头帐目得来的粮食,他愿意给谁吃就给谁吃。这些粮食出入,从未公布过帐目。贫、中农连糠都吃不上,死的死(四二、四三两年死七十多人),逃的逃,他家里(六口人)却断不了吃面、吃肉,并且还养活着一个破鞋。群众说:“老郭要是不死,对他的意见牲口驮也驮不完。算合作社的帐,不如算灾荒年的帐”。
“五四”指示以后,郭培元已死,新起来的干部在作风上仍然继承了他的衣钵,独霸专权,欺压群众,代替群众斗争。反奸清算及填平补齐先后斗争了四次,打死特务地主五人,斗争了地主、富农二十五家。用政治名义斗争了十家中农,用土匪名义斗争了贫雇牛秋山,并且打死了他,这个案子现在还没有解决。总共斗出土地二百八十三亩,房子三百零九间。另外有十九家中农因为害怕,献出房子八十七间。
这些果实的分配情形是这样:地在数量和产量上大致还平均,干部多是中农,他们分得的总共不到十亩。但少数干部拿坏地换成了好地,部分军属和得势的流氓积极分子都分得了好地,本来好地就少,所以分到贫雇名下的就绝大部分都是赖地了。房子的分配更不公道,好房子是经几个大干部挑了之后,剩余的分给军属。分给贫雇的不仅赖而且少。浮财只是最后分过一次,以往都是卖钱:一、贱价分等卖,贫雇名义上都是头等,有优先权进去买,但手头没钱,好东西还是给二、三等(干部多在二等)买去了。二、抬价钱卖:谁出的钱多,就卖给谁。群众非拿现钱不可,干部却可以欠帐。三、不直接动地主浮财,由他本人变卖交钱。卖浮财连同斗出的现洋、钞票共六百二十万元,都入在合作社,其中只有一百六十万分过股金票,红利一文也没有分过。
干部情况:该村干部可以分为三种类型:第一类是以农会副主任张增贤、武委会主任王天顺为代表。他们的成份是破落地主(未经群众划),他们的共同特点是地主阶级的剥削思想和恶霸流氓作风:不劳动,大吃大喝,赌博,乱搞女人。钻进党内,当了干部,更加无所不为,欺压群众,打死贫雇,挑拨是非,把全村造成混乱现象。第二类是以政治主任牛福山为代表,他成份是中农。他的思想特点,表现在工作中是抢先,和对干部群众不民主的作风,瞧不起老实干部和老实农民。但他在抗日时期对敌斗争及在反奸运动与填补运动中对地主特务斗争是坚决的,一般的说,他还能执行党的任务,还有组织观念,生活作风上还保有农民本色,劳动好,节俭。群众对他的反映是:“好称能,好耍态度!”第三类是以农会主任刘正富、村长任成贵为代表,他们的成份一个是下中农,一个是贫农。他们的共同特点是老实,不自高自大,不欺压群众,肯劳动,工作方面都不专主。但由于他们一向是作“陪客”,觉悟不够,因此就易被人利用。刘正富和破落地主刘广先成了亲密的朋友,他自己虽不直接压迫群众,但刘广先却仗着他们的势力横行霸道。当农会主任张增贤、武委会主任王天顺领头,反对政治主任牛福山的时候,他们俩也被利用了。牛福山作风不民主,刘正富、任成贵都对牛不满,张、王就利用这一点,团结了他们,并鼓励他们带头,一同进攻牛福山。不做工作,也不上区开会,互相起誓,谁向了牛福山,谁就会怎样怎样。一直到最近整党,才把他们的一窝蜂打散。老实的农会主任、村长才感到是上了人家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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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冀南三地委土地会议上
邀请贫雇帮助整党 启发干部深入反省
【冀南消息】在冀南三地委土地会议上,广平干部经过五、六天反省,有些同志因为觉悟不够,又不虚心,走了弯路。后来找了四个认识较好的同志在大会上作典型报告,还请了一些贫雇在大会上提意见。贫农出身的张学义同志首先报告。他小时候当了六年和尚,有些流氓意识,参加到部队上工作,找了一个老婆,就不要党的关系了。二回参加革命,还是享乐腐化,对上级不满,认为自己有功。又离不开老婆,就忘本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阳奉阴违,脱离了穷兄弟。他在反省中认识了自己的错误,报告到最后,想不起哪一点是自觉的为贫农办了事,痛哭起来,非常痛心。别的贫苦出身的同志也感动的哭起来。接着由王凤春报告。他姐姐妹妹卖到远处,自己打八岁就要饭,今天有了地,有了牛,又有了老婆,当了区长,就想回家享受了。他说到为了老婆,包庇丈人,不管贫农死活;在丈人门上没有和贫农谈过话,就给一个谈了一下,那个人被村干捆了一绳,自己漠不关心。说到这里就哭的说不出话来。全场一半同志都掉下眼泪。李明银是中农,反省了自己当了村干,怎样打击积极分子,包庇地主,帮着地主分散东西。认识到自己不够一个共产党员,要求处分。贫农代表薄修竹在一边听了,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说:“您干部同志们包庇地主富农,包庇村干部,没有想穷爹穷娘还饿着冻着咧…………!”又一个代表赵希长哭着说:“大家说为俺穷人办事,有些事可没办好。我没烧的,拾把柴火才能烧开锅。没去开会,村干部就说俺落后、顽固,少分给俺果实”。贫雇的发言打动了贫雇出身干部的心,会场上好多人一直哭了十来分钟。雇佃代表郑文华说:“接近贫农的才能为贫农办事,从前干部一进村,光想往有钱家吃饭,贫农家还嫌脏呢,哪能知道贫农的苦处!干部们吃的喝的穿的,哪一样不是老百姓的?有些人忘了现在好多贫农没啥吃,还挨饿挨冻。翻身翻了好几年,俺还被一些坏干部压着,还是不敢在村里说话。‘落后’、‘特务’、‘坏蛋’的帽子,还老是在头上压着”。最后领导上发言,要求贫农、中农和地主富农出身的同志们好好反省。许多同志在这一个会上得到很大教育,一个干部回想过去看不起背粪箩头的,骂贫农“落后”,今天才认识到吃穿老百姓的,可是没给老百姓办多少事,非常痛心。周凤亭说:“自己家里有点难处,来开会老是挂念。现在才知道比自己难的还多呀!”一般干部都说:“从先认为自己有功,现在想想没给贫农办了事,是有了罪呀!”许多同志在这个会上得到空前的启示与教育,对自己的检讨反省推进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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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鸡西煤矿经过整编队伍
 生产量提高一倍
【新华社东北电】牡丹江省鸡西煤矿区工人卷入整编队伍和生产热潮中。该矿上月底召开全矿区整编干部大会后,全体职工热烈展开立功运动,提高生产支前。大会提出了四八年生产任务,出煤二百一十万吨至二百三十万吨。并为解决冬季城市燃料,决定由每日运出一百六十车皮增至二百车皮(合计六千吨)。该矿一年来产量逐月增加,去年十月较七月几提高一倍。该矿麻山坑由于工友们发挥了积极性,创造了每日二百八十吨的光辉成绩。伪满时该坑每日出产从未超过一百吨。又如恒山矿新工友黄正清原每天出一车煤,经老工友指教后,现在一天能出三四车。伪满时工人常以“跑空车”敷衍日本鬼子,现在工友们谁也不愿推空车了。该矿一个工人一天平均产量已达四吨半。提拔的工人干部不分日夜,自动工作,为了降低成本,他们自己担负起坑内外许多杂务,来减少杂工。并积极节省材料克服困难,全矿工友自动献出工具二百余件。但在矿山部分领导干部的思想上还没有彻底走群众路线,他们耽心大批新起工人干部能力不够,不敢大胆放手,一切依靠工人,也有的将工人缺乏技术看成是不可克服的困难。另方面对新提拔的工人干部又缺乏阶级教育和具体帮助,影响生产的更加提高。此次整编干部大会上,检讨了上述缺点,将展开整顿队伍运动,以发挥工人阶级高度的为人民服务精神。保证四八年的生产任务的胜利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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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西豆庄干部集体学习
 自动检讨过去错误
【太行消息】涉县西豆庄干部听党和群众的话,开始老老实实检讨自己的错误。他们组织了一个学习组,集体学习中央局的“告党员书”、边区农会筹委会的“告农民书”和边府惩治贪污条例等文件。一面学习,一面反省自己过去的缺点和错误。并提出:“有包袱快解开交贫雇拆洗打扫”,“假装聪明想马虎,总出不了群众的手心”等口号。学习了一个时期,就检讨起来了。贫农出身的农会主任张何廷检讨说:前年土地改革运动中,咱干部们在分果实时,都想多分,没办法解决。后来区干部张甫明用了三天三夜,叫咱们每人拉了个好驴,说是群众“拥护”,才算解决了这个问题。有一天夜里,我遇见公安员樊德清、政治主任樊有堂(现合作社经理),德清说:“咱们都想多分点果实,还闹下意见,真不好。我看咱去把保管果实组门弄开,都拿几件衣裳穿穿,就没啥了。”俺三人言投意合,就假借检查保管员樊玉堂登记的帐清不清,生法与他们拉成一气,又叫来两个干部,碰在一块共八个人,将保管衣服的房门弄开,进去拆开包袱,你拣一身,我挑一件,偷取了群众的果实。我拿了四件棉衣,还贪污过四十斤黑豆,一条布袋,这真是大错。张何廷检讨后,樊有堂也检讨说:“我偷过一件袍子、两条棉裤。”妇女会主席冯改英也检讨出偷过两件马褂、一条花棉裤,还偷了个洗脸盆。三个保管员也都作了检讨。民教主任樊德和(现任公安员)也检讨出偷过一条棉裤、一个衫子,一个衬单。他们集体偷了群众的果实,怕群众查帐出岔子,德清就叫书记把果实帐撕掉一张,来迷弄群众。又怕其他没偷的干部说出他们,就又组织了个二次下夜偷果实,共十人,每人偷了一件衣服。这才算放了心,剩下些烂东西分给了群众。其他错误还正在检讨中。他们准备平分时公开向群众承认错误,诚心诚意的叫群众审查。群众听说干部在自动作检讨,一般反映都很好。贫雇郭林的说:“咱们是讲真理谈实话,只要干部回头好好替群众办事,咱还是要他们哩!”中农郭来富说:“干部们只要把偷的与多占的果实拿出来,还好好干工作,咱也不一定要撤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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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生产中如何团结中农?
桐滩工作组的答复与本报的意见
本报一月二十五日曾发表二专署工作组寄来的左权桐滩镇生产中执行贫雇路线的消息。该村干部检讨了冬季生产中没有走“贫雇路线”,因此便决定三个办法:第一是了解与解决贫雇困难;第二是贫雇会干啥就组织啥;第三是什么利最大,就让贫雇干。当时本报认为这样走“贫雇路线”是不符合党的依靠贫雇、团结中农的方针的,因此便提出意见,请桐滩工作组检查。
二月初,本报接到工作组同志的及时检查与回答,他们答复中的大意是:过去冬季生产,忽视了贫雇的发动与组织,因此在干部中做了讨论,“要求在一月份要贯彻贫雇路线,解决贫雇困难。组织贫雇生产,来满足贫雇要求。”在作法上,除组织一部分贫雇参加运输外,半辅助劳力没出路,因为其中有人开过店,而互助社所开的店房中有的很铺张浪费,一个是“封建”当经理,两个是中农。领导成份不好,群众不满,便想到需要改造店房的问题。召开了贫雇会,经过酝酿,决定十七户参加。随后召开了中贫农社员大会,提出组织贫雇开,并抽出二十万元资金搞其他生产,群众接受了,批准了那十七户贫雇开店。改造后,贫雇店很赚钱。从店房中抽回的股金作其他生产,比开店时还赚钱,中农很满意,此外还组织了中农运输,并未侵犯中农利益。同时也提到:“由于这个稿子,我们是研究‘贫雇路线’,不是谈‘贫雇如何团结中农生产’,因此认为标题上:‘片面强调贫雇利益’有些太肯定,和原稿的重点有些不一样。”我们对桐滩工作组这种研究精神感到很好,但在某些带有原则性质的问题上我们也认为有值得商榷的地方,因此便直接给工作组去信,提了几个问题。譬如“什么利最大就让贫雇干”,这样的提法是否妥当?十七个贫雇是否接受互助社全部店房,排斥中农领导成份是否合适…………?等。
二月十五日,我们接到了工作组同志的答复,首先他们认为第一次来信中提到的认为标题太肯定的批评是不对的,因为他们自己没从工作上好好检查。他们信上说:“我们对贫雇生产很着急,而对中农只是帮助有牲口的,对没有牲口的中农户了解不多,组织帮助不够,也就是说没有做。对贫雇的利益强调照顾。”“经过这次写稿,体会到问题的提法与片面看问题的应该注意”。在第一个问题他们的检查是:“什么有利就让贫雇干”,虽没有形成群众的口号,但在作法上是强调照顾贫雇,对有困难的中农是忽视的。在店房问题上,他们认为改造是中农的自愿,贫雇开店花销省,能赚钱。第二个问题:五个店房的股金全归贫雇接受,资金主要是斗争果实,由互助队经营,互助社出资本来扶值,归贫雇接受时,互助社股金已抽了股。第三个问题:关于贫雇当权团结中农的问题,他们认为在解决贫雇困难、发动贫雇生产上看是有成绩的,中农生产都已组织到互助组内,就是领导成份问题没解决。
从我们两次与桐滩工作组研究生产中的阶级路线的整个经过看,我们认为这次的研究很好,他们提供很多的材料,对我们帮助很大;为了将这个问题求得认识上的完全一致,特提出以下的意见与桐滩工作组同志及关心这一问题的读者,共同商讨。
一、在贫雇农未能彻底翻身当家之前,我们要发动与组织生产,就首先必须关心与解决贫雇农的切身困难,桐滩工作组同志的出发点完全是对的。但当解决贫雇困难的时候,丝毫不能损害中农利益。“什么有利就让贫雇干”的提法是错误的,这样做的结果,势必损害中农利益。对于中农自愿问题,不能满足于表面的形式的自愿,这种自愿往往是以强迫为实质的。领导上决不能迷惑这一点,应该是解决贫雇困难,团结中农,一道生产。
二、在领导与发动生产中我们必须而且应该解决贫雇困难,忘了贫雇是错误的。但从生产的领导成份上讲,从组织与发动生产的全过程讲,我们绝不能排斥中农,相反的,我们还需要在贫雇农生产热情发动的基础上,大大的鼓舞中农的热情,生产队伍里,没有中农的参加与领导,是不可能做得好的。
三、关于桐滩镇改造店房等具体作法上的问题,我们认为可结合以上意见,再作具体研究。这种开店也要讲成份的提法与思想还可考虑,中农开店不一定就开坏,这是“唯成份论”,这样会限制了中农生产热情的发动,发展了片面的贫雇观点,其实对贫雇是无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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