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12月4日人民日报 第4版

第4版()
专栏:

  太原前线通讯
 攻占东山淖马主阵地之战
“打得好!打得顽强!”
当攻占淖马主阵地的消息从电话中报告到指挥所的时候,指挥员第一句话就是:“打得好!打得顽强!”
十月二十六日下午四时,我军一部开始向淖马主阵地及野战阵地进行攻击,当左翼部队在上级“迅速、勇猛,一次成功”的号召下,迅速占领左侧一个卫星阵地后,在主阵地上的战斗仍是激烈进行着。从第一层削壁发展到第二层削壁,从突破口发展到交通壕,前进一步争夺一步。李金邦突击组,发展到第二层削壁的交通壕,不能前进了。交通壕到了尽头,前面是一片开阔地,敌人利用上一层削壁的抵抗线,拼命使用飞雷和手榴弹,构成一道拦阻线。这时只好利用敌人交通壕内简单的工事,分散到各个战斗岗位上,一直坚守到天明,坚守到最后向敌人的攻击。郝元珍头部负伤了,当别人问他的时候,他连说:“不要紧!没有关系!”崔玉山是在临汾战役中负了重伤的功臣,战斗以前,由于土工作业,再加上现在连续投弹,伤口又坏了,胳膊肿了,但他咬着牙,一声也没吭。一排子手榴弹,一排子步枪;一排子步枪,一排子手榴弹,与敌人火力穿梭往来,土块与弹片到处飞舞。在指挥部队时,李金邦被敌火力重伤了,即时就有另一个负了轻伤的李振芳来代替他的指挥。战斗继续进行着,后方弹药接济一时赶不上消耗。崔玉山手里只有一颗手榴弹了,除了随时在交通壕内收集敌人的“礼物”外,有时干脆使用着石头。他把这颗手榴弹一直保存着,不到最后不使用。他们一夜多了没有喝一口水,没有吃一点饭,没有片刻休息。有的牺牲了,有的负了伤,有的班排战斗组织被打乱了。弹药已经不多,在经过好几个山坡漫长的运输线上,受到敌人炮火不断的封锁。五层削壁,还只占领两层,情况对我非常不利,而且天快要明了,部队将要全部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之下。显然,情况是非常的紧急。但我们的指挥员、战斗员,知道什么是顽强。而且知道:我们困难,敌人更困难。敌人依托的两个巨大的碉堡,已经受到我们密集炮火猛烈的摧毁。我们一冲上去,敌人只有放下武器。
五分钟,能够坚持到最后五分钟,就是顽强!就是胜利!
突击连的廉连长,好几处负伤,战士们去问他,他赶紧说:“我没有负伤,只是摔了一下。你们要勇敢冲上去,一定要完成党给予我们攻占淖马的光荣任务。”在继续战斗中,副指导员卫保元又受了伤,他把文化干事刘永禄叫到跟前:“同志!我们是党的队伍,一个人也要完成任务!我不能坚持了,你赶快去带领队伍吧!”轻伤不下火线,这已不是一个、两个的行动,而是多数负伤的同志自觉的行动。“一定要攻下淖马,一个人也要完成任务!”这也不是一个、两个人的口号,而是全体指战人员的口号。
为了监视与阻止敌人反扑,掩护主力组织对敌人的最后攻击,侯毛水带着五个战士,摸到距敌人三、四十公尺的地方,敌人往东打手榴弹,他们就向西分散转移;敌人往西打,他们就向东分散转移,胜利完成了任务,而没有伤亡。
随着拂晓的到来,迎着微明的曙光,我们密集炮火和各种自动火器,向着敌人阵地发出了最后五分钟搏斗的前奏。副连长阎巨耀、政治指导员郭二小,带着一支突击队,从右翼向着敌人猛扑。英勇的爆破手王黄毛、张福祥,向着一丈多高的削壁,连续爆破成功,给突击队开辟了一条顺利的道路。战斗在各个突破口激烈进行着。当战士贾吉祥正在投弹的时候,敌人的手榴弹飞来了,他马上顺着斜坡滚下来,等到落到他身边不远的一颗手榴弹爆炸后,又立即冲上去,继续向着敌人猛扑,炮弹、炸药、手榴弹,把他的耳朵震聋了。但他仍然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具有高度觉悟的人民战士,是知道作战方向的,他们能够自己指挥自己,而又能够互相指挥。
“我们一个人不怕死,就可以战胜十个敌人。”孤胆的英雄们,踏着敌人的尸体,拿着敌人早已准备好了的成堆成箱的手榴弹,到处猛进,决心冲破敌人最后一道抵抗线。并且大声叫喊:“我们已经冲上来了,赶快缴枪吧!”“缴枪不杀!”“不要跑,一跑就要打死你!”敌人动摇了,崩溃了。我们后续部队从各个突破口围来,阎匪号称铜墙铁壁的淖马主阵地被摧毁了,所谓“主力”的阎匪八总队第一团,绝大部分被俘或被击毙了。
是什么力量使它摧毁的呢?当然,炮火是很重要的;但我们应该说,更重要的东西,还是淖马战斗全体英雄们的高度顽强性,——坚持到最后五分钟的顽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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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光明照耀着沈阳
刘白羽
历史的暴风雨
十一月二日,将是我们永远记得的日子。三年以来,在爬冰卧雪、冒死忘生的时候,我们所想望、所争取的这样一天,终于实现了。当解放军忠诚英勇的战士走过沈阳街头,当我所听到他们那嚓嚓前行的脚步声时,我知道这是胜利的声音,从内心激起快乐。我走进沈阳,我又看到这个中国第一座重工业城市,我熟识铁西区五金炼冶厂最高的烟囱,到兵工厂去的路,以及由中心广场向四面八方幅射的街道,而这一切,都属于人民的了。
胜利给人民事业打开无边远景。一九四六年四月春冻时期,我曾在“军事调处执行部”邀请下与其他中外记者来访沈阳。那时气节是雨雪低垂,美国人带着降落伞部队赶来,国民党新一军、新六军也从海上蜂拥而至,国民党特务横行无忌,在报纸上大肆反共宣传,在夜里大放黑枪。沈阳警备司令部司令彭璧生在餐厅长桌上对记者狂妄声明说:“东北无林彪其人,也无林彪部队。”那时反动派反人民的气焰多高!今天,我又到了沈阳,在不久前被外国记者描写为“在摇曳烛光下举行军事会议”的“剿总”大厦里,我看到匪徒们连墙上的机密作战地图也来不及收拾,特别引我注意的是图上还标志着廖耀湘兵团在辽西全军覆没前的最后布署,据说这是蒋介石于十月十五日亲自布署的。在伪政委会里,蒋介石留下了他给他的美国主人魏德迈写的卖国报告。我希望把这些东西送进胜利纪念馆,让人们知道这些罪犯是怎样来不及擦抹其罪恶的痕迹,就倒在人民脚下的。又当我看到“剿总”高级官员桌上一只磁制记事牌上写着的“头可断,血可流,东北不可丢”时,我为这愚蠢的谎话而笑了。历史没有按着反动者的头脑发展,也永不会按着他们的头脑发展。
混乱的崩溃与清醒的胜利
当我们从辽西向沈阳前进时,一个被解放的国民党士兵把他们的惨败情况告诉我:“被打垮的队伍就象现在的树叶一样。”他们拿疾风扫落叶来说明当时的形势,而沈阳的解放也恰恰符合于这一种形势。
东北,蒋介石及其美国华尔街主子口口声声喊为他们的所谓生命线的地方,随着十一月二日沈阳的解放而全部解放了。蒋介石一周以前还三次到沈阳,救锦州,救长春,救廖兵团。可是人民胜利高潮怒卷而来,留给蒋介石的是一连串致命打击的纪录:锦州的解放战是三十一小时,长春的解放紧跟着赶上来,辽西打虎山廖耀湘十二个美械师的覆没也不过两天一夜。蒋介石匪帮紧接着在十月二十九日沈阳飞机场上演了最后一出丑剧:卫匪立煌乘飞机逃跑时,因为机少人多,满满一飞机场的人简直要把飞机挤碎似的。当时混乱不堪,一群吮吸人民脂膏的家伙,在人民胜利面前颤抖着。当赵家骧一宣布“上飞机”,立刻象搅乱的苍蝇似的拥成一团,卫立煌连忙抢上去,伪嫩江省政府主席彭济群从吉普顶往飞机上爬,却被一脚踢滚下来,飞机起飞了,“剿总”的“大员”们站了一天没挤上去,落得个冷气攻心。赶回来一看,简任官以上的房子已经给他们自己的溃兵弄得乱七八糟——原来天下在这一瞬之间已经变了,解放军的枪炮声震撼了沈阳四围。
十一月一日,解放军主力部队从铁西区突破了沈阳。我生平将永不能忘那过辽河铁桥之夜,无数人马,呼喊着,无数卡车闪着耀眼的灯光,大家一心奔向胜利!奔向沈阳!战士们以无比的清醒节节前进,锤击敌人。
蒋介石的防御神话全部破灭了,这时战斗的特色就是溃败的敌人纷纷缴枪,因为国民党士兵比当官的要清醒得多。在辽河西岸草屋里,敌士兵就对老百姓说:“我们不打了。”周福成想召集他最后的军事会议,却没人出席,各团纷纷直接向解放军投诚,无论新一军的鹰徽,新六军“虎威”的“虎照”,都一齐被践踏在前进的人民部队的脚下。敌人派出装甲车,打了降旗,请我军先头部队去受降。一个士兵喊:“我是国民党兵,有一条枪给你们呀!”敌人的汽车兵团驾驶手整整齐齐张起一面红旗。坦克队更干脆,赶走了指挥官,说:“留下好坦克交给国家!”他们在这里所说的国家,是他们第一次指着人民的国家。
沈阳的人民更是清醒,他们不是等待着,而是英勇地迎接光明。当十月廿九日蒋军战车还在街头巡逻时,“毛主席是中国人民的救星”的标语,就动人地出现在街头了。一日敌机虽轮番轰炸,但沈阳市民们拥上街头,争着看解放军缴敌人的枪。职工们保护了机关、工厂、银行,全体人民站在各自的岗位上,迎接人民军队的到来。沈阳是完整的沈阳,这是给我们第一个强烈的印象。战争结束的早晨,人们便在路上走来走去。中央日报的工役在揩地板,字架上一个铅字也没乱。市政府里有人说服了卫兵,取过钥匙,锁好门窗。很多机关没打破一块玻璃,没丢一个灯泡。沈阳二日解放,四日工人职员等陆续登记报到,第一周就有十九万人,这不仅是工人,是中下级职员,也有国民党高级职员,包括国民党军队及“联勤”系统的将级官佐、伪政委会系统的简任官、伪市政府的局长、资源委员会系统的技术专家在内。从这里可以看出一个问题:连国民党高级职员也不跑了。不但关外人,连关里人也不跑了。人心的变化多么快,多么大!让那些在北平、天津、南京、上海……的公务人员们都知道吧,让他们看着沈阳的榜样,安排好自己的出路吧!中国是全体人民的,只要不是顶反动的头子,就不要害怕人民解放军,大家都有活路走,有工作做。
当然,在沈阳解放中,最动人的是工人的行动。他们在战斗还在进行时,在敌机还在疯狂滥炸时,就奋不顾身地为人民的沈阳放置下头一块基石。工人们除了把每座工厂完好保存下来之外,二日夜,在密集轰炸下,工人为完成恢复交通等工作而展开了惊心动魄的一幕。一片漆黑之下,上有炸弹,下有地雷,哈尔滨铁路工人的忠诚英勇与沈阳工人的澎湃热情相结合,忘我地在一个夜晚完成了意想不到的任务。一个哈尔滨铁路劳动英雄一连紧张工作了廿六小时。沈阳工人蔡立清在战前战后两日两夜,机警地保护人民的财产,侦察谁放信号,监视特务。在这汹涌的人民力量之下,沈阳市从战争里迅速恢复过来,第二天电就来了。曾被国民党切断的居民电灯一下耀眼发光,四日电话通了。五日邮电把沈阳与全东北的呼吸沟通。六日冷雪初晴,电车响着喇叭驶过街头,自来水流出了龙头。商店大部开业,物价稳定,四乡粮车源源而来。市民们和过节日一样欢欣的出现在街头,神话式的谈论在流传着。一个说:“夏天满街过虫子,一扑一脸,把高粱吃得精光。我知道国民党一定完了,一看解放后这天气多好,几年来也没见过啦。”另一个抢着说:“解放军是一号进城,又赶上礼拜一,真是巧,一切是从新开始了。”真的,沈阳的一切是新的开始,是记者经历东北战争中所见的新景象,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的鲜明表白,是伟大而英勇的大革命高潮。
光明的日月永属人民
沈阳解放后不几天,在一个技术专家的座谈会上,一个研究内燃机的专家,沉痛地讲了一段话。他说,他曾经亲眼看见国民党官员把稍加修理即可航用的日本飞机拆卖,以换取金条,装进自己口袋里,使飞机用的铝板改铸成洗脸盆。他说,制造飞机的铝改铸成洗脸盆,这就是国民党匪帮把中国第一个重工业的沈阳变成饥饿贫困的沈阳的罪行的缩影。沈阳街上买得到美国柠檬汁,但贫民的上等食粮却是豆饼与豆渣。七月份沈阳报纸统计有四十七万余市民即以豆饼为食品。
但是今天让我讲一件事情吧。小西区区政府一个职员领了军事管制委员会颁发的生活费,买了粮食走回家去,老祖母见了便流下泪来,说:“想不到还能吃到高粱!”这是一桩平凡的小事吗?不,这眼泪是千百万人的眼泪,这眼泪里含着多少欢笑,也含着多少仇恨!看新中国的诞生,看旧中国的毁灭,在沈阳是很容易找到两者之间之分界线的。我在一九四六年曾亲眼看见过铁西区无数家工厂门上都贴了七八条封条。这就是政学系的张嘉@、国民党CC分子齐世英、军人派杜聿明先后出场的吞蚀盗卖的“劫收”。当时曾象斗牛场上一样,见了日伪资产就抢着贴上自己的封条。而今天代表人民利益的军管会的接收,则在人民员工保护及解放区的清明政治作风下完成了,没有听说那里打碎过一块玻璃,没有听说那一个人把公物变成私产。在这方面,我可以举出各项例子:在市政府,当人民的市长走进这座棕色大厦时,原机关负责人率领一百三十余职员交代点编,档案文件全部完好无缺,连桌上的办公用具都是洁净的。人民的市政府便立即开始工作了。某工厂工人自己组织护厂队,拿起蒋匪遗弃的武器,日夜把守,完整无损地保护了所有机器、仓库、房屋、变电所,四日由我接收后,八日机轮便转动起来了。
原来沈阳机关林立,工厂繁多,再加以系统复杂,因此接收工作确是一项浩大的工作。军事管制委员会宣布成立的第一天(本月三日)便派出了军事代表,分为军、警、财、经、后勤、铁路等系统,自上而下,进行接收。在人心向我及我党已学会了管理国家的条件下,军事管制委员会,表现了惊人的管理国家的能力。从三日到五日,全市即接收完毕,工厂复工了,学校复课了。报到的公教、职工人员、公费生及多少流亡学生领到临时性救济费后,表示无限感激。在一阵狂风暴雨似的军事胜利之后,这是一阵舒适的春风化雨。一个针织厂姓×的女工的老母亲,饿得两手肿起一寸多高,皮都发亮了,现在向人家滔滔讲述她家领到十万元临时救济费的用场,如何购买粮、肉,送儿子到抚顺去作工,谈得自己笑个不停。一个麻袋工人说:“还没作工就给钱,这真是想不到的事。”市立二中教务主任孙某说:“国民党在时我们十月份薪金还没领到手,粮食也没有了,正困难的时候,解放军来了,就发给了生活费。”在沈阳解放之后,市民有三大满意的事:第一是解放军纪律好;第二是水电交通恢复;第三是粮价低落。这几天,街上不断走过游行的行列,带着愉快的欢声,鲜艳的红白色标语。据我所知道的,一个从前把自己的作品糊窗防寒的画家,现在已开始为自己的理想而工作了。一个教员从监狱回到学堂。人们不但得到了工作的自由,同时也开始在解除生活的贫困。铁西区铁工吴景玉的女人花一万元买了六斤多豆面回来,快乐得拍着手向邻居们喊道:“你们快来看呀!从前卖两件衣服也买不到一斤呀!”笑声立刻荡漾在从前曾失去欢笑的地方。
这一切都是解放后的新光景,象红日@@而上。沈阳千万人民在这光辉的时刻里喊出同样的一句话:光明的日子开始了!这是真实的话,这一个远从一千二百余年前的渤海国时即已创始、而又经过多少历史沧桑的沈阳,现已步入从来未有过的兴奋快乐,开始了光荣的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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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部队预防冻伤的办法
钱信忠
冻伤最易发生于乍冷的时候,尤为早晨。人们对寒冷有了习惯即便是零度以下不见得就生冻伤;但天气突然变冷,人体尚无习惯或御寒准备时,反而易犯。因此从房子里到山岗上去放哨,或行军过高山,常常冻坏不少人。冻伤易发生的部位:手、足、耳壳、鼻尖。冻伤最易侵犯的对象:身体弱、心脏弱,已患过冻伤,不好运动的人,因此伤员最易发生冻伤。
冻伤在战时易犯的原因:衣服不常换洗,鞋袜潮湿,鞋袜太窄饥饿疲劳。
预防办法:(一)要有防寒的棉(皮)帽干燥的鞋袜。
(二)换哨前放哨时要运动,战壕里要铺干草。
(三)经常摩擦耳、鼻、手及踏脚运动。
(四)太冷的时候在山头放哨要喝热汤(稀饭面汤)增加体温。
(五)伤员的保暖,穿棉袜、盖棉裤子,担架下多填草,铺的厚薄和盖的一样重要,脚旁加热砖,既能保暖1——2小时,又能作肢体固定用。但要防止火伤。
(六)15——20里路应设一伤兵招待站,给他们换热砖喝热汤。
治疗办法:前线医务人员一发现受冻的人时,首先决定给他取暖摩擦用火烤,用热温水暖,怕用火烤是已往的理论,苏联已经证明,冻伤立即用火烤只有好处没有害处。一烤就坏的学说是适用在已冻坏的组织即便不烤也得坏死的。
人们的经验不是也证明着,脚冻麻木了用火烤后即舒服未见有啥变化,已往的方法:渐渐的加热,先到一个冷的室中,再慢慢进到较暖的房室中。局部先用冷的东西摩擦,渐渐加高温度,这两种方法要根据冻伤的程度来应用。
各期冻伤的治法:
第一期冻伤,毛细血管麻痹,先皮肤苍白,后发红斑,略肿胀,只要勤摩擦红班部或用热水洗后擦干,用棉花包好,或戴手套,保暖即愈。
第二期冻伤,较第一期重,局部循环障碍浮肿起水泡,皮肤变成青紫黑红色,不发生传染,水泡被吸收成一痂皮而愈。或用消毒剪子剪去水泡,用酒精,5%的@酸涂抹,成痂皮缠上压迫绷带而愈。
第三、四期,受冻过久加上潮湿。血管中形成血拴,致组织失去生活力。如耳翼、鼻尖之薄弱部;象玻璃一样的易折断,须要好医生来治疗,在早期可用动脉注射高×压葡萄糖食盐水,可能挽救。不然的话,要待分界线分明后,再处理坏疽部。医生要使湿性坏疽变为干性坏疽就得切开。软组织坏死部,可早一点切除,但不许锯去骨头。要等待分界线明显后再作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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