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11月5日人民日报 第3版

第3版()
专栏:

  历史的镜子
——以外力干涉俄国十月革命为例
燕凌
“英国的军装,
法国的肩章,
日本的烟草,
鄂木斯克的执政王。
军装穿破了,
肩章掉落了,
烟草吸完了,
执政王滚蛋了。”
一九一九年冬天,从西伯利亚人民口中唱出了这样一首歌谣,歌声是轻快的,他们的心头也是轻快的。因为,靠着外国帝国主义撑腰向苏维埃政权进攻的“鄂木斯克的执政王”——高尔察克终于被工农红军捉住枪毙了。
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帝国主义者们害怕新生的人民的政权,对苏联封锁、围攻,用种种方式进行武装干涉。他们看中了白俄高尔察克,把他安置在鄂木斯克城,宣布他为“俄国最高执政”。高尔察克也就自以为“非常荣幸”的匍匐在帝国主义者群的脚下,做起儿皇帝来了。
一九一九年春天,他把所有的军队都投入向苏维埃政权进攻的前线,侵占了不少地区,几乎进展到伏尔加河。正当他和他的主子们兴高采烈地自以为得到了大胜利的时候,优秀的布尔塞维克党员们领导着红军发动了反攻,工农青年都动员了起来,勇敢的奔赴与反革命势力搏斗的最前线。高尔察克一遭遇红军的反击就开始全线总退却,红军继续强有力的扩展,在白军后方强大游击战争的配合下,把乌拉尔和西伯利亚解放了。年末,高尔察克的军队就被完全粉碎。外国武装干涉者又扶植起另一个反革命的走狗邓尼金;而在斯大林同志的天才指挥下,邓尼金也终于被消灭。以后干涉者又把坦克飞机弹药给了佛兰盖尔,而他也终于被红军赶到克里姆半岛上,被消灭在那里。
历史进展的规律是不可违犯的,一切的外力干涉和狐假虎威的“执政王”想消灭革命的人民政权和政党是不可能的。中国反动派的头子蒋介石,虽然有美国反动派的帮助,拚命向解放区进攻,最后的命运也一定和高尔察克之流一样。终有一天中国人民也要这样唱:
“美国的军装,
美国的肩章,
美国的香烟,
“阿拉宁波”的执政王。
军装穿烂了,
肩章不见了,
烟草吸完了,
执政王滚蛋了。”
这就是历史的镜子。


第3版()
专栏:

  苏联战后的生产建设
——本报资料室
苏联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遭受了希特勒匪徒们空前的破坏与摧残,给苏联人民带来了无穷的苦痛与灾害,对苏联人民是一种惨重的损失,但胜利的苏联人民不是消极地痛惜于这些损失,而是更增加了他们恢复战后的创伤,并更进一步建设社会主义祖国的毅力与信心。今天,他们正在废墟上荒园里重新开辟与建立他们的工场、作坊、农场、蜂房等等,他们以一切创造的智慧与钢样的坚毅意志绘制着一幅灿烂的图景——实现新五年计划。
像过去一样,胜利的苏联人民在和平建设的道路上放开了宽阔的步伍,雄健地高举着社会主义竞赛的旗帜,蓬勃的开展了斯塔哈诺夫运动。新五年计划的总任务,规定整个工业生产量要超过战前的百分之四十八,而重工业生产的水平则要超过一倍。斯大林指出在今后十五年中,要达到年产钢六千万吨,铣铁五千万吨,煤炭五万吨,煤油六千万吨。这个数字虽然非常巨大,但根据苏联过去历史与目前恢复情形,可以确信苏联是完全有把握完成这个巨大任务的。这一任务完成的重大意义,正如斯大林在去年“总结苏联胜利爱国战争”中所说:“只有在这种条件(完成新五年计划)下,才可以认为我们的祖国,有了不受意外袭击的保证”。也就是说使苏联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不可被战胜的和平堡垒,以保障世界的民主与和平。
钢铁工业方面:战前苏联有四个强大的钢铁业中心,除了乌克兰与克里米亚的南方中心受到德寇的部分破坏外,其他均保持生产恒常的发展。以东方中心的马格尼托高尔斯克一区来说,目前钢铁生产总量已超过战前的百分之卅五以上(年产钢二百四十七万吨,铁二百万吨)。车里雅宾斯克拉生产已超过苏联任何地区钢生产的七倍以上。在南方中心,熔炉设备大部已告修复,该区的刻里沃罗格与刻赤至去年若干已超过战前水平,在损失最重的萨波罗什与马凯也夫卡也能在今年年底以前超过战前水平。其他如损失惨重的斯大林格勒钢铁业在一九四七年亦将达到战前水平,苏联西北列宁格勒附近各巨大新钢铁工厂均已动工。“红色十月”炼钢厂现在生产率为每年五十万吨,约为平时产量的五分之三。在乔治亚斯塔夫平原上正建设起新的工业区,那里年产铁四十三万吨,钢五十万吨,卷金属卅八万吨。欧洲最大的卷铁厂“亚速夫斯塔尔”工厂已重新开工,至本年底即将超过战前产量。
煤炭工业方面:苏联煤炭生产分布在顿尼兹盆地,俄罗斯中部图拉地区,乌拉尔,斯维德洛夫斯克区,其中最大的顿尼兹盆地截至去年年底,被破坏的一百三十五座大矿井中,已有一百二十二座修复,一百三十六座矿井已达战前水平,四十一座并已超过。乌拉尔产煤区生产量,仅在去年一年即超过战前二倍。
煤油工业方面:苏联的煤油生产中心在达吉斯坦之格罗尼斯,阿塞尔拜疆,克拉斯诺达尔,库页岛。除克拉斯诺达尔遭部分破坏外,其他完整如常,并有新的装备。现在西部南部的煤油生产工业均已先期完成今年上半年的生产计划。阿塞尔拜疆共和国之主要工业煤油已超过本年计划四分之三。顿尼斯盆地也已超过半年恢复计划。
电力与机器制造业方面:这两个部门是目前生产力发展最迅速的部门,电力生产在新五年计划中,将超过战前十二年之总电力,年产八百二十万万基罗瓦特,三月底已有百分之七十以上恢复了战前水平。遭受德寇彻底破坏的苏联最大发电厂之一塞巴斯托波尔和卡累利亚发电厂,去年年底就已修复,而且生产力已超过战前。高尔基电力系统是苏联最大的电力站。苏联最大电力站之一德聂泊电力站的修复工作已进行了二年半,现在水闸已修复完竣。世界最大的列城基洛夫电力厂用十万基罗瓦特电力之新锅形发电机,每分钟旋转三千次,完成了头半年的生产计划。新五年计划的显著特点,是大规模使用机器、重机器制造业正以空前速度扩充着。苏联重工业生产在今年第一季已超过计划,而第二季超过计划要更大,计铁超过百分之二点六,钢超过百分之七点三,卷金属超过百分之五点四,焦炭超过百分之一,铁管超过百分之二点六。其他部分统计如列城工业已超过其生产计划百分之七点四,白俄罗斯工业产品较一九三九年春增加二十一倍,爱沙尼亚共和国六个月中工业产量增加百分之七十七。
新的工业部门——住宅建筑工业,现正在广泛使用电力制造木材,应用特种曳引机输送木材,和应用机械化汽车和狭轨铁道等等运输方法,实现木材制造与运输的机械化计划。德寇曾使苏联六百万幢房屋化为灰烬,使二千五百万人民无家可归。新五年计划中预定建造三百四十万幢新屋,其中建筑在曾是沦陷区内的有二百二十四万幢。苏联当局现在正帮助乌克兰农民尽速从洞穴地下室移进新的房屋,现在已有四十万幢房屋修复或重建好了。曾遭德寇炮火猛攻几次成为瓦烁堆之斯大林格勒,现已渐复旧观。今后五年内莫斯科城的住宅面积,将增加三百万方公尺。
农业经济方面:为了更迅速地复兴和更进一步地发展农业经济,预定要增强集体农场的共营经济,和在组织上增强机器耕种机站与国营农场。并预定极度扩大供给耕种机、农业机器、和主要肥料予农业经济。并且将以更广大的规模发展集体农场,耕种机站和国营农场的电气化。白俄罗斯特别注意农业的发展,在一九五○年耕地面积将扩展至五百卅万公顷。乌克兰乡村已开办一百余所电力站,八十个集体农场与三十几个拖拉机站皆获得电力,过去七个月内,全乌克兰有四百所电力场开工,其中有二百一十五所水力站。今年年底将完成七百七十所电力站之建筑。北高加索为了迅速完成本届五年计划中的农业计划,已开始建立诺维诺梅河克运河——这是本届五年计划中最大灌溉计划之一。
畜牧业方面:德寇侵占乌克兰后,在该共和国仅存一九四○年所有家畜中百分之六点三的牛,百分之一点九的猪,百分之四的羊。经过集体农民的努力恢复后,今春牛的数字已达到战前的百分之六十六,猪为百分之廿三,羊为百分之二十九。至一九五○年时,全国牛的总数,不但要达到战前水平,而且要超过。
铁路的建筑与运输:除了大规模复兴受灾区铁路网之外,在最近五年中,将有总长七千二百三十公里的新的铁路线通车。铁道运输预定投资四百零一万万卢布。在本年六月二十八日完成了上半年的运输总计划,在此期间,煤的运输比去年增加百分之二十一,非铁金属百分之十七,木材百分之三十一,矿沙百分之十一,棉花百分之四十七,而建筑材料增加一倍以上。运输方面的胜利,无疑将帮助全国工业生产的增涨。
水运方面:新五年计划预定到一九五○年将河上货运扩大到比战前期高出百分之三十八,海上货运扩大到比战前高出二点二倍,将北海道运输变成为正常航行干线的工作也要继续。新五年计划中规定商船队之总运输量,较战前水平将增加一倍以上,黑海商业货运将超过战前水平五倍。日前波基港大量采用新的装备,同时黑海经苏伊士运河到远东之经常航运也已在开始建立、在波罗的海方面其商船货运量,在五年内将较一九四○年增多一倍。白海通波罗的海运河(即白海运河,亦名斯大林运河)被德寇破坏,已于今年七月二十八日开放。
汽车运输业和汽车路,也在更进一步发展,国内汽车总数要扩大到比战前加倍,航空运输也要迅速发展。乔治亚共和国的汽车厂建设正在飞跃的发展中,在一九五○年,将年产一万五千辆汽车。国内航空线在一九五○年时,可增加十倍,达十万八千七百八十九英里。并计划扩充国际航空线。
无线电通讯将在电气通讯总计划的基础上来发展。完成无线电通讯,莫斯科与各共和国各地方与各州中心之间,以及各加盟共和国首都与自己各州中心之间的可靠的电话通讯组织。
关于战后国民经济的改造:由于物资生产的迅速增长,可以保证人民的收入将大量增加,计划中预定到一九五○年超过战前的百分之十八。人民的物质与生活条件将大大改善。不久以前,因为粮食与消费生产品的盈余,苏联政府取消了面包五谷等的凭证购物制。营业商店的各物价已自七月一日起减低百分之四十五。这种现象在战后世界各国中是绝无仅有的。
苏联工人工资最近增加一次。生活方面非常优裕,每天能吃到鸡蛋,香肠,猪肉,鸡等。过去沙皇宫殿和贵族别墅都改成了劳动者的休养所,工人们每年假期都可到那里去度过。著名基洛夫机器厂的职工会今年拨五十五万八千卢布,保证工厂工人休息和在休养所度其假日,老弱残废更有优待办法。苏联不但人人有工作做,没有失业现象,而且各地报纸和工厂门口都贴有“招工”广告。在新五年计划中,工业运输建设各部门计需新工人七百万名,各集体农场亦需工人数百万。苏联政府现正在训练大批熟练工人。劳工预备学校将有四十万青年熟练工人毕业。至一九五○年预料可达一百二十万人。
苏联的文化教育:计划中预定要为冶金工业,燃料工业和动力工业,为农业经济和铁道运输扩大培养高级资格中等资格的专门人才,为小学和中学训练教师人才。并且要在科学与技术方面组织高级资格的专门人才的培养工作。
在高级教育机关的试验室里,现将装备最新式的机器及其他科学用具,在高级教育研究机关中有五十五万学生完结了他们今年的课程,毕业的各种专家已达七万人,比去年超过百分之五十。
胜利的苏联人民现正以极度紧张的工作热情,为提早完成新五年计划而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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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裴多霞怎样在列宁那儿
我们的父亲是一个盖房顶的工人,他在斯莫乃里边做活。在革命将要起来的时候就死了,这样剩下的工钱没有领到手。临时政府出现了,母亲要钱去了,她羞惭惭的回来,大家只是问道:
“老婆婆,你看见我们冻得像虾蟆似的在跳吗?”
冬天我们挨着冻,母亲说:
“现在都说列宁好,我到斯莫乃去一下吧!”
有一天早上,我们一起来——老婆婆就不见了。我们想着她去敬神去了,可是她却到斯莫乃去了,你们想一想吧!她在那儿的许多办公室里转着,转着,就闯到列宁跟前了……他写着东西,喝着冷茶,吃着糖果………。
她一点也没想到这就是列宁自己——那时像片不太多,——就问道:
“先生,你管那一种事呢?管文案的呢?或是管事务的呢?”
他笑了一声说:
“有什么就管什么,太太。你有什么事?”
“大家都叫我来找列宁的。都说,裴多霞,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所有官员中,只有列宁一个人能处理你的事……可是我看你写字写得这么样快,我就想道:这位先生一定很有学问的!——对了,难道这不是顶高的官吗?……我到那去找列宁呢,你不设身处地的替我想一想吗?”
她平心静气的坐下,简短的报告了一下。
他的眼睛真显得快活,大笑着说:
“不错,裴多霞………不用列宁也能办到的。”
叫来了一位同事,从小本子里撕了一个条子给他:
“同志,赶快把裴多霞的事情办一办。”
母亲回到家里,掏着钱:
“斯莫乃的一切官都是好的,不用列宁都把事情办了。”
可是过了一个月,她从市场上带回了一张照片。
“我买了一位官员的照片,我就是同他在办公室里坐过呢……。”
我们一瞧,都吃惊起来:
“妈妈,这是列宁呵!”
(这篇故事是于一九二八年在北铁道上记录下来的。)
曹靖华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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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白俄儿童返回祖国
——那儿青年都有远大前程,那儿老人到处受尊敬。
万歌
这是一个秋天里的春天,太阳明朗得使人像处身在日暖花香的日子里一样。江海关的码头上,几十个快乐的叫嚷着的孩子,连同着送行的大人,把宽大的码头挤得水泄不通,苏轮斯摩尔奈则像生了根似的稳定的碇泊在浦江的中心。海关的送客轮来了,把这喧嚷的一群送上了那艘泊在远处的大船。机轮击打着江水,小船拍拍的向大船驶去,抵达大船的时候,在“呼拉,斯摩尔奈!呼拉,俄罗斯!”的欢呼声中,五十七个孩子一个个的争相走上那艘大船。一个拖着一条有红缎结的小辫的女孩尼娜,转身向她的母亲问:“妈咪,这是俄罗斯了吗?”周围的人都笑了,她的母亲向她说:“孩子,这还不是俄罗斯,这是俄罗斯的船。”
记者跨上大船时,货船的甲板上已全是孩子们的天下,秋日的阳光照亮着他们的脸,一阵阵的江风在吹动着他们的头发,即将踏上新大陆的喜悦燃烧着他们的心,配合着船尾上那面红色的镰斧旗,和衬在旗背后那一望无际的蓝天,每个人都会为这充满着和平,希望的景象歌颂的。
斯摩尔奈是一艘六千五百吨的货轮,是中国和苏联海上交通的桥梁,现在它已成了孩子们的乐园;有的孩子正依着大人在话别,有的正像不肯休息的松鼠似的一会儿爬上甲板,一会儿又钻进了舱底。记者趁此机会随便的在他们中找人谈话。
第一个是名叫丹娘的女郎,只十七岁,但已长成一个丰满的少女,成熟的身躯中还包着一个稚气的心灵。她告诉我她父亲原在上海开设着猪肠厂,战时给日军占领了,他们便去了青岛,但青岛的住所现在又给美海军征用,于是又回到上海,她便决定去苏联——这她从未见过面的祖国。她的理想是做一个无线电收发报员。
“你不怕和你的父母分别吗?”记者问:
她嫣然一笑的说:“不怕,他们也就要去苏联了。”
第二个名叫卡赛诺夫的孩子告诉我他将到苏联去加入海军,他是在上海出生的,住在虹口,父亲已死,他说他将来要做一个红海军的舰长。
“你没钱能进海军学校吗?”
“政府会照顾我的。”他说。
记者和他握了握手,祝福他的理想实现,然后又转向另外一个名叫克里孟哥的大孩子谈话。他穿着一件皮领的短大衣,显出特别的高大,其实还只十九岁。原来在震旦读工程,这次回去预备学飞行。他的父亲现在上海苏联电台任职,这次老夫妇二人也都来送行的。
这时,一个头发金黄,穿着工装裤的女孩子走近了记者的身边,她只十五岁,名叫梵兰丁。她正担任着这批孩子中的小队长,带领十个孩子。问起她的志愿,她也说要做无线电收发报员,淡灰色的眼珠中流露出充分的骄傲和自信。
喧闹的空气中,船栏杆旁却有一个孩子独自在眺望着江边的一只美国兵舰。记者走去和他谈话时,发现他既不能听,又不能说,只能向记者做个鬼脸。一个大人走来告诉记者,他是一个聋哑儿童,但他将不会变成废人,他有着艺术天才,他们决定把他送回去学音乐和绘画。
又有一个脸型瘦削的孩子,还在他母亲旁边安慰他的母亲,他说他要到苏联去学开飞机,他去过江湾和龙华的飞机场,常在场外看着巨型的飞机降落又飞起。
“你这样瘦行吗?”
“我到了苏联就会胖的。”他这样的告诉记者。
这些孩子的爸妈原先大都是白俄,流落在上海在饥饿线上挣扎,没有祖国,没有前途,战事胜利后,为祖国的伟大所感召,他们像忏悔过了的叛徒似的重又投向仇视了二十五年之久的祖国,取得了苏联的公民籍,他们拯救了自己,更拯救了比他们年轻的一代。于是这昨日还在贫民窟的街头上打架闹事的孩子,在明日便将成为这巨大国家的有用公民;在昨日,他们可能的前途是小偷,骗子,酒鬼,或最多是个车夫或司阍,但明天,在他们踏进了苏联这国家后的明天,他们将成为飞翔于空中的飞行员,将成为航行在大洋中的航海者,将成为音乐家,将成为诗人。
送船回来的路上,和记者同行的苏侨在哼着:“我们祖国多么辽阔广大………这儿青年都有远大前程……”的祖国进行曲。记者看到街边一群癞痢头拖鼻涕的小乞丐,正在追逐一个包饭担抢饭,便不禁怀疑起他们究竟是否还有着祖国的问题来了。(转载自十月二十三日上海文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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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苏联新五年计划建设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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