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1月7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据报道,最近日本补习风气日益盛行,已波及到幼年儿童。为了要挤进著名的幼儿园,东京一些幼儿园的补习班已人满为患。日本有一万五千所幼儿园,但只有少数几所有能力帮助儿童考上著名小学;而上了著名小学才有可能挤进著名中学,尔后才有可能考取著名大学。许多望子成龙的日本父母在孩子满周岁后,就赶紧把他们送进幼儿补习班。


    据合众国际社报道,美国得克萨斯州立大学的校园,雀鸟群集。数以万计的鸟,如鹩哥、乌鸦、欧掠鸟、牛雀,纷纷飞到宿舍的四周栖息。它们每晚在校园落下足有一吨重的鸟粪简直成了一场灾难。为此,大学当局专门聘请一位驱逐鸟类专家。这位专家说,这些雀鸟在白天飞离校园,但晚上又返回,因为学校的建筑物给它们提供了栖息场所。


    据合众国际社报道,英国图书馆最近购买了英国王妃戴安娜的威尔斯家族的全部档案文件材料。这些档案文件材料可以追溯到远至十六世纪。这家图书馆说,这些文件材料是从戴安娜的父亲那里购进的。价格没有透露。


    最近日本有一位名叫渡边洋介的研究员研制成一种新捕鼠器。它是利用一种人工造成的尖嘶声音吸引老鼠,使它们自动走到一个象真空吸尘机吸进口那样的地方。当老鼠一靠近时便会立即被吸进去,里面充满着二氧化碳气体,很快使老鼠窒息而死,并进行消毒,然后包装进一个纸皮箱里。使用十分方便,全部过程不经人手。


    【美国《华盛顿邮报》十二月三日文章】题:苏联人设法以土企业增加个人收入
    苏联人正在越来越迫切地希望从事被禁止的私人企业,以便使他们自己在他们认为正在走下坡路的经济中飞黄腾达。调查表明,那些由于良心或缺乏技术而没有从事非法的私人工作的人可能已经发现他们自己处于贫困之中。
    调查表明,这个共产主义超级大国必须更多依靠各种私营的企业,这是具有讽刺意味的。另外,各种经济集团之间的差距扩大同苏联各地在经济上日趋均匀,两者相互抵触。
    这些是三十年来对苏联公民的生活和观点进行最全面的调查所获得的初步调查结果。
    美国花了七百五十万美元建立起来的一个为期五年的“向苏联人采访的计划”对目前移居美国的二千八百个苏联人进行了调查。
    社会学、政治学、经济学、民族学和其它领域的专家正在分析采访的结果。为首的是詹姆斯·米勒。他是该计划总部在香潘的伊利诺伊大学的经济学教授和国际计划负责人。
    “向苏联采访计划”调查的问题集中在苏联的制度是如何工作的,苏联公民是怎样使这种制度为自己服务的以及苏联公民认为中央控制的经济和社会是朝何方向发展等方面。
    几次调查表明,苏联公民对克里姆林宫的不满情绪日益加深。例如,密歇根大学的分析员齐默尔曼发现,逃避兵役、为得到第一流的工作和大学职位而行贿和施加影响以及拒绝参加全国单一候选人的选举等现象显著增加了。这种独立性加强的部分原因可能是对专政时期的恐怖岁月慢慢地忘却了。然而,部分原因似乎是由于某些研究人员所说的“利己主义”的观点和生活方式在发展。据亚利桑那大学加勒德和在华盛顿的凯南苏联问题高级研究所说,“思想罪”和其他违反规定的行为显然正在增长。
    在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的苏联人十之八九会做官方不能接受的那种事情,
    如收听外国电台广播,阅读地下著作,信仰宗教或参观非官方的艺术展览。
    艾伦·维诺库尔在贫富方面的调查结果是得到的重要结果之一,维库诺尔是住在海法并在那里执教的苏联经济问题专家,他在七十年代末发现,苏联百分之四十四的财富掌握在百分之十的人的手中。他说:“由于家庭收入、存款和财富分配越来越不平等,因而经济上不平等的情况也在增长。”
    维诺库尔发现,这些最富有的公民都靠个人额外的工作收入来补充国家规定给他们的薪金。他们包括私人开业的医生和牙科医生、兼任私人教师的大专院校的教员和为私人旅行开车而挣钱的司机。
    他发现那些收入少的人都是技术不熟练的工厂工人、女侍者、女售货员和服务行业的其他妇女。
    维诺库尔发现,收入最多的百分之五的家庭月平均收入为一千二百一十二点七卢布(九百九十四点四一美元),而收入最低的百分之五的家庭月平均收入是一百四十九点六卢布(一百二十二点六七美元)。


    【美联社亚的斯亚贝巴十二月二十三日电】约旦送来了果酱,东德用船运来了罐头青豆,牛津饥荒救济委员会收到了三十五吨意大利“拉萨尼亚”面条,同时,纽约好几家商行希望空运五万双鞋,其中一些是加了鞋底钉的高尔夫球鞋,一些是高跟鞋。
    全世界向埃塞俄比亚七百七十五万饥荒受害者深表同情,电视屏幕上令人感动地描绘了他们的困境。但是,救济机构抱怨说,最好的意图有时变成了代价高昂的错误。
    负责救济工作的人员说,绝望已使埃塞俄比亚人品尝新的食品,但是,一些捐助者看来更关心的是他们希望送些什么,而不是考虑最实用的东西是什么。
    西方外交人士说,北美洲一家公司提供了一船金枪鱼,这些鱼被怀疑是“不适宜人类消费的”,与此同时,一些制造商设法赠送有效期已过的药品。
    一些救济机构怀疑,西方有些商行要么想把不需要的货物清理出仓库,要么设法勾销税款。
    在这里的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一位官员艾伦·考特说:“如果人们听听受害者需要什么,而不是赠送他们希望抛弃的东西,那将是有益的。”
    纽约市的好几家鞋类批发高向纽瓦克(新泽西州)大都会饥荒救济基金会提供了五万双老式样的鞋。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考特说,目前需要的是毯子、牛痘苗、厚塑料布、油布和粮食——面粉、干奶粉和植物油,而不是运送成堆的鞋和糖果。


    【本报讯】据塔斯社一月二日报道,为了永久纪念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苏联元帅乌斯季诺夫,苏联部长会议决定,用乌斯季诺夫的名字命名乌里扬诺夫斯克航空工业综合体、一支部队、一艘军舰以及他曾学习过的列宁格勒机械学院。
    莫斯科、列宁格勒及古比雪夫都将有一条街叫乌斯季诺夫街。
    国防部大厦及他居住过的房屋上将挂纪念牌。
    一系列高等学校将设乌斯季诺夫奖学金。


    【共同社一月三日述评】题:首相的目的基本达到,但也背上了沉重包袱
    中曾根首相出人意料地决定新年伊始就出访美国,其意图可以说已基本实现。就是说,首相想利用这次日美首脑会谈的机会再次呼吁自由阵营团结起来,重申日美协调,同时还要向国内外显示里根和中曾根之间的私人信赖关系。
    在对苏政策方面,中曾根首相自前年威廉斯堡首脑会谈以来,与里根总统已名副其实地结成了“蜜月”关系,在核裁军谈判问题上也没有产生分歧。首相不仅“完全支持”里根总统的方针,而且对美国的战略防卫设想尽管态度谨慎,却表示“理解”。
    关于会谈的另一个中心议题——贸易不平衡问题,由于里根总统和舒尔茨国务卿在会谈前压住了主张对日本采取强硬态度的商务部,所以决定由两国外长负责监督今后市场开放措施,从而度过当前的“难关”。


    十二月三日,印度博帕尔市发生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工业意外事件。原先设计来照顾人类的化学药品,最后却成为谋杀人命的罪魁祸首。
    出事的头一个征兆发生于晚上十一点,一名在博帕尔市(人口六十七万两千人)郊「联合碳化杀虫剂工厂」工作的工人,发现一座贮有四十五吨异氰酸甲酯的储糟压力上升。异氰酸甲酯是一种用来杀灭昆虫的致命化学药品。午夜过后五十六分钟,这种气体从一个出现漏缝的保安阀溢出。在将近一小时之内,这些气体形成一股浓密的夺命烟雾,悄悄袭向博帕尔市。有人以为原子弹爆炸
    毒雾首先经过毗邻于工厂墙外的两个小镇——贾培卡希与霍拉,造成数百人在睡梦中死亡。随后,毒气迅速掩至博帕尔市的火车站,站台上有许多在冷风中缩成一团的乞丐。一会儿,十几个人相继毙命,其他两百人也奄奄一息。毒雾通过庙宇、商店、街道和湖泊,笼罩了方圆二十五英里的市区,并且继续悄然无声地扩散。当晚的空气相当清凉,几乎没风,并且有极重的雾气;这种情况防止毒气进一步扩散,如果毒气外泄是在光天化日下发生,那后果就更不堪设想了。
    离化学厂数百码之遥的农夫甘恩,在睡梦中听到附近牧场传来几声砰然巨响,并且隐隐感觉到他自己的牛也不太安分。他放不下心,立刻走到外面去。两头牛死在地上,第三头牛悲鸣了一声,在甘恩的注视下颓然倒地。此时,甘恩开始感到眼睛一阵剧痛,他慌乱地跑入夜色之中。第二天,在博帕尔市的哈米第亚医院里,他紧闭着双眼,泪水不住地淌下面颊,甘恩形容他心生的恐惧:「我以为是瘟疫降临。」
    其他人有的以为是原子弹,有的以为是地震,还有人以为是世界末日。当毒雾的消息传开以后,千百人开始络绎于道上。他们或乘汽车,或乘黄包车,或徒步,或骑脚踏车,尽速逃离了他们的家园。整座城市的情况就象是一场科幻小说中的梦魔,好几百人被毒气弄瞎了眼睛,他们慢慢地摸索前行,一路上跌跌撞撞,希望能走入未受污染的空气中。另外,许多人横尸路旁,形成了一座座的尸堆。鼠辈在尸堆中横行
    一周后,有两千五百人死于有史以来最重大的工业灾变。有一千多人命在旦夕,有三千多人病入膏肓。总括起来,有十五万人曾经接受博帕尔和附近社区医院诊所的治疗。大部分死者的死因都是因为肺部积满液体,导致相当于溺毙的死亡。另外一部分人则死于心脏病。这次灾变对老人和儿童造成的打击最严重,因为他们的肺不是太小,就是太弱,无法抵抗毒气的侵袭。许多生还者永久失明了,有些人的鼻腔和支气管受到了严重的损伤。医生同时察觉到脑震荡、麻痹和癫痫的症状,他们怀疑,毒雾中除了.异氰酸甲酯,应该还有其他的化学药品——可能是氯化碳醯,它是用来制造异氰酸甲酯的原料。
    事故发生六天之后,病患仍以一分钟一人的速度向哈米第亚医院报到,其中许多兼有剧咳、气喘或痉孪等两种病症。
    几个钟头的毒气外泄,使得受害者在哈米第亚医院和急救站前大排长龙,医生和护士手忙脚乱地招呼着病人。(上)


(原载新加坡《联合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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