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10月20日参考消息 第2版

    【《印度尼西亚时报》文章】题:华人的到来影响了菲律宾人的日常生活
    在马尼拉,华人的影响极为广泛和深远。唐人区有一条街,名为“王彬街”。为什么叫“王彬街”呢,原来罗曼·王彬的父亲于十八世纪中从中国福建到马尼拉定居。父子俩共同经营五金和油漆业,成为华人巨商。
    一八九八年,王彬向反西班牙殖民统治的暴动者们提供财援。为此,他的名字被刻在此街的街牌上。
    目前,罗曼·王彬的曾孙们在菲律宾影响极大。罗伯托·王彬参与政治,其弟贾耶梅·王彬则在工业方面发展。
    罗伯托·王彬从一九七九年至今但任工商部长。他是国家经济政策的决策者,六所国家重要机关的最高领导成员,二十四家国营企业和公司、包括国家开发公司在内的总裁。
    贾耶梅·王彬从一九七四年担任崩奎特公司首任总裁。崩奎特公司专门开发矿产和进行工业工程建设,是菲律宾最赢利的五大公司之一。
    在语言方面,闽南语对菲律宾语言的影响比印度和阿拉伯语更为广泛。目前,约有一千五百个闽南语单词正式成为菲律宾语单词了。菲律宾上层人士在心理上多少对木屐有点不安,因为木屐是华人带来的。木屐在全国老百姓中甚受欢迎。
    一九八一年,菲律宾有三十三家商业银行,其中十四家纯属华人开办的。一九八○年二百五十家兴隆的制造企业中,有八十家属菲律宾人,其余一百七十家,即百分之六十八属华人。华人在六大工业项目中远胜过菲律宾人。菲律宾人只垄断四种产品生产,即食品、化学制品工业、非金属矿产工业和电器设备;而华人却垄断着烟草、橡胶、纺织、饮料、造纸以及金属工业。还有别的领域,例如榨油业、面包业、调味品工业、衣鞋制造业和玻璃制造业。


    今天,在曼谷,如果有谁问:“现在曼谷最大的银行家是谁?”会有人立即回答:陈弼臣。
    同样,今天在曼谷,如果有人问:“现在全曼谷哪一座楼最高?”也会有人立即回答:“盘谷银行总行所在的摩天楼最高。”精明的银行家
    现年七十二岁的陈弼臣所创立的私人家族企业王国,是海外华人企业规模的典范。作为这个王国的基础和主体的盘谷银行,是东南亚最大的一家私营银行,同时也是泰国最具影响力的私人金融机构之一。在目前左右泰国国家经济发展的四十多个华人家族中,陈氏家族名列榜首,最令人刮目相看。
    美联社的特稿说,自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泰国这四十余个华人家族在海外华裔人士中,表现最为突出。他们在东南亚的一片赤贫之下,力争上游,赚取了充裕的财富,从社会上的普通大众阶层,上升为资产阶级,成为超级富豪。
    陈弼臣所积聚的亿万财富,与新加坡、香港等地的船王、地产王、富豪的资产,不相上下。
    现在,陈弼臣先生共有一百四十家公司,主要分布于曼谷、新加坡及香港等地,另外尚有许多未经公布的不动产。陈弼臣创办的盘谷银行“现在是泰国的最大家庭企业王国的北极星”。他现在每天亲往盘谷银行总行督阵,因为那里是陈氏企业王国的指挥中心。
    现在,年事已高的陈弼臣每月还抽出两个周末的时间,分赴东南亚各大城市和香港视察他的商业据点,并与一群老伙伴商谈生意。这些华人富豪洽谈的,是动辄几百万美元的交易。在最近几十年中,这些华人富豪对于东南亚地区的富庶和繁荣,居功厥伟。事业上的升迁
    陈弼臣原籍中国广东省潮阳县。他父亲是泰国曼谷一个商业机构的一名秘书。陈弼臣五岁时返回中国大陆接受中小学教育。他在十七岁时再回曼谷,初时当过苦力、小贩和厨师,后来在一家建筑公司工作,前后干了四年,才从秘书的低微职位晋升到经理职位。稍后,他自组公司,创办个人的事业。陈弼臣专营木材、五金、罐头食品及大米的外销业务。生意蒸蒸日上,日渐兴隆。一九四四年十二月,他创立盘谷银行。当时,陈弼臣与被外国大银行拒诸门外的华裔小商人往来。陈弼臣说:“在亚洲,开银行是做生意,不是只做金融业务。我判断一笔生意是否可做时,只观察这个顾客本人,他的过去和他的家庭状况。”最近二十年来,盘谷银行的资产,平均每年保持百分之二十的增长率。到一九八一年年中为止,盘谷银行的资产已达一千三百三十八亿铢,约为五十八亿美元。美国《时代》周刊一九八二年三月一日一期的报道则说,盘谷银行一一九八一年的资产总额为七十三亿美元,同年获得利润四千八百四十万美元。泰国的金融支柱
    现在,盘谷银行在泰国共设有二百六十三家分行,在国外则有十五个分支机构,分布于伦敦、洛杉矶、纽约、汉堡、香港、雅加达、吉隆坡、大阪、新加坡、东京等,共雇用员工一万六千六百八十三名其中七千多名是女性。
    泰国每年价值八十亿美元的商品出口贸易,现在有百分之四十是由盘谷银行资助的。此外,盘谷银行现在还经营泰国百分之四十的大米贸易和经营泰国的制糖工业,曾在七十年代中期挽救了陷入衰退中的泰国纺织工厂。盘谷银行是采用先进技术的先锋,是泰国第一家采用电子计算机的银行,也是泰国第一家服务到车上的银行。
    盘谷银行是泰国三大金融机构之一,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为陈氏家族所有。
    (摘编自香港《百花》杂志)


    一九七五年从越南到了芝加哥的华裔难民李日辉,自八三年以来一直担任芝加哥地区的中南半岛难民组织——芝加哥华人互助会会长。
    他因「表现卓越的专业成就,超群的领导才能,及对社会的辛勤服务」,而被选为八四年「美国杰出男青年」。(据香港《华人》八四年第八期)


    一百多名旅美从事生物科学教学与研究的华裔学者,今年仲夏,曾在密苏里州圣路易市集会,决定于一九八五年在加利福尼亚州安那罕市举行第六十九届美国联合实验生物学会期间,正式成立美洲「华人生物科学学会」,以增进华人生物科学工作者的联系,提高华裔学者地位,同时协助各地(包括中国大陆、台湾及香港等地)华人发展生物科学。


    在台湾的少数民族中,有一个平埔族,他们虽然在许多方面受到汉族同化,但仍保持了一些基本的习俗,其中以每年一度的丛林夜祭最为典型。
    在台南大内头社村的丛林中,每年农历十月十五日夜,居住在附近的平埔族人向这里集中,进行大规模的祭祖活动。一般民族祭祖、祭神,都是将刻、雕或者画像敬置于庙宇或祠堂内,平埔族的“公廨”则是一个结构简单四周无墙的茅草亭,案桌上敬的神是他们信仰的祖神“日立祖”把壶。
    入夜,平埔族的一些男人头戴花环,在“公廨”北侧的山坡上有的掘土、烧火,有的用削尖的竹竿将献给神祖的猪(数目视供奉的家数多寡而定)刺死,再用泥巴涂包全身放在烈火上烤干,然后除泥脱毛,取出内脏,运到“公廨”广场,猪头朝南放在一张张供桌上。桌边竖着一根竹竿,上挂猪的内脏和杀猪人所戴的花环。子夜时分,祭神开始。先由七十二位头戴花环的白衣少女,分为两队手牵手地在亭前广场,围着“响水”唱歌跳舞。然后献猪的几家男女老少跪在供桌后面向南膜拜。其中有一名主祭人,口中含酒向天喷射,谓之喷酒敬天。
    三时正,敬天结束。供案来个一百八十度变换方向,使猪头朝北,供奉者全家人面向“公廨”再次跪拜,谓之敬神“日立祖”。此时,少女们又环绕“响水”唱歌跳舞。平埔人喜吃槟榔,按照他们的风俗,夜祭之日,哪位男子如果爱慕某一位歌舞少女,便可向她的白衣裙上吐槟榔汁。白衣上槟榔汁越多,表明追求她的人越多。家人、亲友均以此为荣。
    五时正,祭典达到高潮,歌舞再起。“日立祖”的化身赤身上场,在“公廨”里接受献猪人家奉献给他的槟榔、米稞和猪血后,伸头入桶内饮血,他的双手和脸上沾满鲜血,令人生怖。饮罢血,他一手执旗,一手握香,在信徒簇拥下来到亭前广场,接受所供奉的猪只,并用案上的屠刀拍打猪体,当即有人迅速将猪体翻转使之腹部朝上,表示它已为祖神所有。紧接着,一名信徒从竹竿上割下一片带血猪肝,放入酒杯中并注入酒,同神的化身分饮而尽。然后,就是参加夜祭的人伸头张口,争食血淋淋的猪肝脏的激烈场面。平埔人认为,吃了这种猪肝脏,可消灾灭病,身体健康,事事如意。
    东方发白,夜祭结束。献猪的人家将猪头割下给“公廨”,由主事人将它们分赠给祭祀有功的人。这些人将猪头带回家煮熟,去肉,但要保持猪头骨的完整,阴干后挂于“公廨”之内。
    天大亮后,白衣少女们接受村民邀请,手抱“响水”,结队前往各家唱歌跳舞和赐福。
    自此,祭典全部结束,平埔族人的狩猎季节也开始了。
    (据台湾《中国时报》摘编)


    【台湾《中国时报》十月七日报道】题:马兰古谣台北唱
    “朋友呀!假如你去工作时,我也要跟着去啊。”
    “嘿唷嗯嗨呀”,伴着优美柔雅的旋律,五十三岁的阳天旺,在长老孙方升引导下,和他的同伴穿过绿油油的稻田,“依呀那呀哦”地唱和起来。他们一面清除田中杂草,一面踩踏双脚,左足右足一踢一摇间,腹中丹田之处,源源贯出一股原始的呼唤,音调时而低沉、时而高亢,反复咏唱。大家的唱和之势,都在追随大地上一股由长老孙方升发出的高亢入云的主音。他们相互应答,交织谱成阿美族古老山地歌谣《除草歌》。
    阿美族的山地歌谣,传诵也有数百年了。数百年来,居住在台东海岸平原上的马兰村的阿美族人,都以农耕和渔猎为生,生活过得自得其乐。由于勤劳的阿美族人懂得稻田耕作技术,天生又爱唱歌,便用唱歌来说出生活中点点滴滴的感怀。他们在田里工作时有歌,除草时有歌,粟米收成时有歌,房屋落成祝宴时有歌,男女祝福也有歌;老人有老人的歌,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歌,女孩子也有女孩子的歌;高兴也有歌,悲伤也有歌。生活、工作和唱歌都分不开。可以说,歌谣,是他们精神上最大的慰藉。
    负责地方曲艺演出的制作人戴金泉说,阿美族的古谣,丰沛而富变化之美,热情明朗的性格与俭朴踏实的生活,赋予歌谣多变的旋律,优美的单音与巧妙的复音重唱,更是名冠各族。他们的演唱方式是由长老领唱,年幼者跟随他唱,这是台湾其他的土著民族所没有的。阿美族的领唱方式,最主要是借着族人应答唱和,来表现他们对领唱者服从和团结的向心力。这种向心力和阿美族社会结构“年龄组织”有关。每一个不同“年龄组织”的人,唱法不同。
    目前,乌来、日月潭及花莲阿美族文化中所演唱的歌舞,大都受日本和都市流行歌的影响,他们已唱不出一首完整而古老的阿美族歌谣来。阿美族山胞在演唱《除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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