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12月8日参考消息 第4版

    美国买彩票的人很多,因为这是一条发财致富的终南捷径。
    彩票中奖,奖金少则几十万,多则几百万美元。记者闻讯,登门采访。第二天,中奖人家的照片还会刊登在当地报纸头版显著地位。一个普通人转眼间成了百万富翁和知名人物。
    可是麻烦也就接踵而来。首先,中奖人家的门铃和电话铃从早到晚响个不停。随后,信件会象雪片一样飞来。来访来信者中,要求救济者有之,求婚求职者有之,施展骗局者有之。
    有人向新泽西州一位中奖者写信:“请帮我一家人回南方老家吧!我患关节炎,不能工作。如回老家,便可买半亩地或摆个卖热狗的小摊……”
    纽约市的艾伦中奖后,有人写信,要求艾伦帮他全家迁往纽约,收他一家当佣人。
    一位十七岁的少女中奖一百万美元,接到一封求婚信,写信者是当地的一位治安官,年龄比她大一倍。
    另一位中奖者收到当地铜管乐队的信,表示愿演奏军乐,以换取他出钱为乐队制装……
    有的人中奖后,花钱大手大脚,反而债务缠身。厄恩哈特的遭遇便是一例。
    厄恩哈特在一九七六年中彩,奖金一百万美元,分二十年付清,每年得五万。她在领到第一次五万美元后便飘飘然了,买了幢四居室四卫生间的住宅,添置了大众牌小轿车,送给父母和姐妹各人一笔钱,又到各地旅游。日子过得的确不错。
    但第二年到手的钱只有两万多美元了。因为要补交第一次奖金的所得税,还得预扣当年奖金的所得税,两项相加共两万多美元。她顿感手头拮据。
    厄恩哈特曾两次离婚,独生女儿被前夫领走,为争得女儿监护权一直同前夫打官司,不时付诉讼和律师费,每年还得付女儿抚养费九千二百美元。
    两年前她不慎扭伤双膝,失去工作能力,单是医疗费就已超过七千美元。厄恩哈特濒临破产边缘,只好变卖房产,买一辆充活动房屋的大拖车,权且栖身。
    下一笔奖金要到明年四月才能拿到,可是她已欠银行一万美元。她不胜感慨地说,“早知道一百万美元奖金会使她落得如此下场,当初不如撕掉彩票”。(沈德彝)


    日本的黑社会组织叫“暴力团”。据日本警方调查,目前日本共有二千三百三十个暴力团,人数达九万八千七百七十一名。暴力团的数目每年都减少百分之三,已经降为黑社会势力鼎盛时期(一九六三年)的半数。
    日本警方表示,目前日本势力最大的组织有三:“山口组”、“住吉联合会”和“稻川会”,共统辖八百一十九个暴力团,二万四千四百一十六人。而且这三个组织还有“托拉斯”化的倾向,意欲独占鳌头。
    “山口组”是日本最大的暴力团,由年轻头目集体领导。山口组第三代组长田冈已死了三年,但一直无法产生第四代组长,因为头目之间和派系之间斗争相当激烈。去年七月以后,山口组下属的五个黑社会团体相继解散,山口组内部分崩离析。整个日本的黑社会受此影响,人心惶惶,内讧和械斗激增。
    日本警视厅为了整治“黑帮”,设立了“暴力取缔推进委员会”,聘请经验丰富的老练警官四处侦查,必要时则动员有关府县的警察通力协作,一举逮捕几十至几百人。
    由于日本黑社会派系复杂、倾轧严重,械斗相当频繁,去年一年即达三十四起,一百九十八个“回合”。过去以使用冷兵器为主,现在热衷于枪战,去年大小枪战共二百三十起,死伤九十六人。警方不得不在“暴力取缔推进委员会”下增设“枪械对策小组委员会”,商讨取缔枪械,在全国没收非法枪械。去年共缴枪一千零八十九支,超过前三年总和。
    黑社会内部自相残杀,为警方提供了下手的良机。据称,警方最近又准备大举出动。施展“扫黑”绝技。
    迄今为止,日本最大的两次“扫黑”行动,是一九六七年扑灭“柳川组”的行动和一九七八年的“大阪大出击”。头一次,日本史上最残忍的杀人集团“柳川组”被斩尽杀绝;第二次,警方趁“山口组”与“松田组”械斗之机,逮获“黑帮”二千余众。这两次行动,使日本黑社会大伤元气,成员被歼灭一半。(摘编自新加坡《联合晚报》)


伦敦来讯
    英国《每日镜报》最近开展反吸毒运动,受到当局和各界群众支持。从十一月九日以来群众不断给报社打电话和寄信。
    据《每日镜报》透露,目前英国至少有五万人吸毒,比五年前高出四倍。一位叫麦克的医生说,目前英国吸毒的人起码有五至十万。吸毒的人很多人是青年。
    这家报纸过去在社论中曾把吸毒、失业和儿童教育列为英国三大社会问题。据内政部发表的不完全统计,一九八三年在吸毒者中有八百七十九人年龄在二十一岁以下,一千一百五十人年龄在二十一至二十五岁。一些年轻人吸海洛因致死。一些吸毒父母生下的婴儿反常,经常大哭、气喘、呕吐和流泪。
    一个叫杰勒的验尸官十一月二十九日说,他最近验尸时,发现一个二十一岁的失业青年凯文,由于失业苦闷吸毒过量而死。他要求政府绞死毒贩子。
    很多青年和儿童的家长、亲属纷纷投书报社,要求严惩毒贩,并质问政府为什么不与毒贩作斗争。
    英国每年销售海洛因二亿英镑。《每日镜报》说,有一个吸毒者每天需注射二克海洛因。按目前价格需一千五百英镑,他靠偷盗还账。
    英首相撒切尔夫人见《每日镜报》开展反吸毒运动,立即下令政府调查吸毒问题。


    伊丽莎白女王是英国最富的人,其财产估计为二十五亿英镑。其次是伦敦地产主威斯敏斯特公爵,其财产为二十亿英镑。
    其他主要富豪有:经营肉类贸易的维斯蒂,财产十五亿英镑;经营食品杂货的塞恩斯伯里,财产九亿英镑;航运界的凯泽,财产五亿英镑。
    前披头士乐队流行歌曲歌星保罗·麦卡特尼名列第九,财产为二亿五千万英镑
    。
    英国一百名最富有的人当中有四分之一是零售商。(译自《星期日泰晤士报》)


墨西哥儿科学会会长卡马雷纳说,在第三世界国家,每六秒钟就有一名儿童因传染病死亡,另一名丧失生活能力。如果接种疫苗,这些病本来是可以避免的。每年投资五亿美元就可给这些孩子接种疫苗,“这笔钱还不到十架轰炸机的价钱”。
    第三世界有五亿儿童患传染性腹泻,二十人中有一人死亡,尽管只要花少量的钱,就可以避免这种病。
    (译自埃菲社电讯)


    「您不说梦话吧?」大夫问一位来看病的政治家。
    「不,大夫。不过往往有这种情况,别人睡觉我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每当我作报告的时候。」


    人类在老化。据联合国统计,除了非洲,世界各地年青人在人口中的比例不断下降。今天在发达国家,六十岁以上的人占百分之十六,在发展中国家,占百分之七。再过半世纪,这两个比例将分别上升到百分之二十三和百分之十四。
    由此也产生一个结果:单身和孤独的老人越来越多。前者举目无亲,后者亲人虽有,但漠不关心。
    我们楼里有两个老太太。一个老太太的儿子在莫斯科市另一头分到了一套住宅,每个月上母亲这儿也就打一两次照面;另一个老太太的几个女儿全在外地。我每次上老太太那儿,打两分钟电话,总要被拉住坐一小时。她们请我喝茶、吃水果,有时还留我共进晚餐,同时不断地跟我聊天。她们缺的是跟人的交往。
    老人们最苦恼的是逢年过节和自己的生日。我认识的一个老律师经常找借口让我上他那儿去。一天,他又来电话:“求求您,来一趟吧!”
    那天,老律师西服笔挺,打着黑领结,还特地理了发,刮了脸,洒了香水。桌上放满了水果、巧克力和点心。
    “今天是我八十五岁生日!”我成了为他祝寿的唯一来宾。老先生容光焕发,不停口地跟我说今论古。我既可怜这位孤老人,也为自己害臊,因为我过去嫌他老是缠着人,其实他缺少的是人间的温暖。此后,我经常主动去看他。
    对城里人来说,找人聊天并不容易。乍一看,四周全是人,细一想,没人跟你聊天。心理学家把这种现象称作“人群中的孤独”。对老人来说,与人交往是生命的“维生素”。老太太克服孤独的办法是串门或请人来作客,老头儿宁可到街上和公园里,边散步边跟人闲聊。楼房门外的长椅,过去被看作是长舌妇搬弄是非的温床,现在人们理解,老太太需要在这里呼吸新鲜空气,跟活人说说话。
    莫斯科北郊季米里亚泽夫农学院附近的林中空地上,一年四季每天傍晚都有许多老头儿和老太太跳舞。这不是“老寿星红旗歌舞团”演出,而是退休老人消闲解闷。他们在手风琴伴奏下翩翩起舞。迪斯科跳不动,就跳慢华尔兹和狐步舞。旁观者有的同情,有的哂笑,有的怜悯,有的赞叹。老人们并不搜集观众反应,自得其乐。其中一位六十三岁的老太太说:“我在住宅(对她来说,仅是住宅,不是家)里孤零零一个人,到这儿聊聊天,心情就好一点。”
    但是,跳舞的人中间也有儿孙满堂的人,虽然儿孙很孝顺,但他们觉得在同龄人中间更自在。一位老先生说:“孩子们的兴趣跟我们不一样。”
    苏联塔林市文化宫二十年前成立了一个“老奶奶俱乐部”。老太太们每星期四聚会,喝咖啡,聊大天,夏天还乘大客车旅行。每逢俱乐部成员生日,大家送贺片、赠礼品,热闹一番。这类老人俱乐部的费用基本上由工会负担,俱乐部成员象征性地一年交一卢布会费。
    如有人生病,俱乐部成员一定替他取药、做饭、收拾屋子。
    苏联的医疗、生活服务、社会赡养和红十字会系统,都有关心老人的责任,但有时“七个奶妈带不好孩子”。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市政府设协调委员会,把上述各系统的力量联合起来,事半功倍。
    俄国民谚说:“人一老,万事糟。”这话不见得对。还是歌德说得好:“莫道黄昏天色暗,心有明火永不熄!”(编译自苏联《星期》周刊)


    「见到您很高兴,」心不在焉的教授对一位女同事说。「您丈夫好吧?」
    「对不起,我还没出嫁……」
    「噢,明白了,您的丈夫是个光棍?」


    「我有两个朋友打赌,看谁身子伸出窗口更远。」
    「结果呢?」
    「突然,其中的一个赢了。」


    「我们的约若只要能多挣,干活象大象一样有劲。」
    「可是他花起钱来象笨驴一样不动脑子!」(译自苏联《鳄鱼》杂志)


      对不同的顾客区别对等(女售货员前面六个大小不等的砝码上都标着“一公斤”。)(原载苏联《鳄鱼》画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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