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5月5日参考消息 第3版

    一位美国国务院发言人四月二十七日说,苏联作为利用太空的军事计划的一部分,在发展摧毁卫星的武器方面处于领先地位。龙伯格说,「苏联人拥有世界上唯一能供实际应用的反卫星截击器,他们还在继续试验这种武器。这件事加上他们在太空的其他广泛军事活动,与他们所扮演的外层空间和平维护者的角色是不符合的。」(合众国际社)


    里根总统在四月三十日发表的一次答记者问中说,他希望布什还作为他的竞选伙伴,尽管他还没有宣布他将谋求连任。里根承认他在一九八○年时不愿选择布什为副总统。(合众国际社)


    据一家周刊四月二十六日报道说,维也纳大学理工学院在四月十四日物理专业的一次会议上决定,邀请苏联诺贝尔奖金获得者萨哈罗夫为客籍物理学教授,任期是一九八三至一九八四一个学年,于一九八三年十月一日开始。给萨哈罗夫的请贴是由维也纳大学理工学院和维也纳大学校长送到科学部的,科学部将把这份请贴立即送往外交部并请外交部把它转交苏联有关当局。(奥地利新闻社)


    【萨波里蒂新闻社报道】哥伦比亚四月四日开始正式实行一项广播电视大学的计划,这项计划是贝利萨里奥
    ·贝坦库尔总统提出来的。
    广播电视大学先在全国五个城市举办,计划在四年内使二十万考不上大学的青年接受这种高等教育,从而缓和大学招生人数有限与中学毕业生数量较多的矛盾。广播电视大学主要培养技术人员。


    日报说促使发生变化的,大概是严峻的国际形势,是随着经济的停滞而增加的日常生活的严酷性
    【日本《产经新闻》四月二十四日文章】题:什么在发生变化
    八十年代日本人的意识与六十年代、七十年代相比,恐怕可以说是发生了很大变化。
    促使这些发生变化的,大概是严峻的国际形势,是随着经济的停滞而增加的日常生活的严酷性。那么,在八十年代里,有些什么东西正在发生变化呢?
    第一将是意识形态的衰退。过去我们总有一种倾向,用什么左呀右呀、保守呀革新呀、鹰派呀鸽派呀等等去判断事物。而其根底是有革新是正义的、社会主义是和平势力等这种信念。但是这种衡量事物的尺度已经行不通了。于是产生了一种共同意识:自由而丰富的民主主义制度的日本比起左倾的集权主义国家来,要好得多。意识形态和政治主义不时兴这已为最近的统一地方选举所证明。革新势力在福冈和北海道取得了胜利。但是带来这些胜利的,不是政党的有组织的选票,而是无党派阶层的选票。此外不管左翼政党和报界怎么说,日本人的安全保障观也在发生变化。中曾根首相的不沉航空母舰论和封锁四海峡论的确不受欢迎。然而,社会党的非武装中立论也褪了色,国民的大多数都肯定自卫队和日美安全条约。当然是反对作军事大国的,但是也开始考虑作为盟国之一员应尽最小限度的防御责任了。
    修改宪法再也不是禁区。国民对于政治色彩浓厚的反战反核运动也开始感到厌烦了。不言而喻,日本人是反对战争的,希望完全废除核武器。但是,也意识到,只要不在美苏间达成协议,裁军就将是画饼充饥。
    要求重新认识福利国家的呼声也很高涨。一方面有对砍掉福利的批判,但另一方面也出现了福利增加压迫国家财政,过分加重国民的纳税负担也不好的呼声。而且还有如下的议论:过分的福利行政只能让国家代替儿子尽孝道,助长不劳而食的懒汉过舒服日子。
    福利行政搞过了头,便在英国和西德产生了发达国家病。有人呼吁,日本不应重踏覆辙。
    在八十年代里发生变的,还不只上述这些。取代高速成长时代的“越大越好”的用语的,是“小型的政府”。消费者是皇上、消费是美德等说法消失了,节能、节省资源等流行起来。分裂家庭又开始回到了父子同居的家庭。在教育上,由大学生的反叛时代过渡到中学生的阿飞时代,也开始重新研究家庭的教养和学校的道德教育了。
    还不仅仅如此。适应老年化社会和高级技术社会,进而适应国际化社会等等新问题也提出来了。
    当然,也有不变的东西。这就是政治的金钱权势腐败素质,官僚的争权夺利意识,社会党、共产党、总评及文化界人士的偏重意识形态,还有报界的左倾营利主义等等。不过,这些也终将被埋没在新的变化之中。


    【日本《朝日新闻》四月四日报道】最近对学生所做的两项调查的结果表明,前首相田中角荣仍然是年轻学生们的崇拜对象。新潟大学教师坂井正义去年让选修政治学的四十九名学生撰写《我的田中角荣论》的文章,其中三十四人在文章中写道:本人“尊敬”、“喜欢”和“注意到田中是风趣的”,十四人希望他重掌权柄。另有十四人批判他行为“可悲”,“不能允许”由全国学生新闻联合会在全国二十九所大学、对一万多名学生进行的“对社会、政治问题的看法”的调查中,有一栏是“你尊敬的人物是谁”。虽然有百分之六十五左右的人回答说“没有”,但在这一栏中填写的名字中,田中角荣遥遥领先,占据首位。


    【美联社华盛顿四月二十九日电】苏联正谋求开凿一条穿过尼加拉瓜的大运河,以便使苏联舰队在中美洲保证能出入于大西洋和太平洋之间。
    据《华盛顿时报》报道,美国驻联合国大使珍妮·柯克帕特里克星期四对一批报纸的专栏作家说,苏联人和左派桑地诺政府已就开凿这条同南面的巴拿马运河相匹敌的水道进行了秘密会谈。
    柯克帕特里克夫人说,这条运河的开凿是苏联力图“尽快把它的军事力量投放到西半球”的总计划的一部分。
    她说,这条运河将沿着圣胡安河从加勒比海通往尼加拉瓜湖,运河第二部分是把该湖西岸和太平洋连接起来,入海口选在南圣胡安市附近。


    我到了圣菲和阿尔伯克基。流浪儿们夜间露宿在公园里。我看到三个小姑娘睡在下水道的一个凹坑里。
    我到了圣迭戈。那里的情况自我上次去过以来没有什么变化。在我到的前一天,警察又搜查了梅默里尔公园,把盖着报纸或垃圾袋睡在长椅下、水泥管子里或草地上的流浪儿从公园里赶走。
    我在圣迭戈的最后一天的下午同一群同住在一所小房子里的流浪儿一起聊了几个钟头。离去时,我看见一个小男孩坐在外面,浅黄的头发,亮亮的眼睛,身子瘦弱——看上去是那么可怜、迷惘、沮丧。
    我在他旁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他叫理查德。他穿着截短了的蓝布裤,破烂的格子衬衫,脚上没鞋。他今年十一岁了。
    我问他:“天快黑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他两眼凝视着草地。
    “你爸爸妈妈该找你了。该回家了。”
    他抬起眼睛看看我,举起左臂让我看。他的手臂和他的整个身子一样,细得象柴棍。他左臂手腕上面有一道深紫的血印。
    “我妈妈干的,”他木木地说:“我妈妈干的,”他又说了一遍,似乎是怕我不信。
    我问,“为什么?”
    “我不知道。她就是不喜欢我。”
    我问他怎么回事。
    “因为我的房间乱七八糟,她就发脾气了,象疯了似的骂我打我。她动不动就嚷嚷。”
    “你的胳膊就是这样被打伤的?”
    他放下胳膊,低下了头。他不愿谈他的母亲。
    我再次要他告诉我。
    “妈妈把我的胳臂搁在门框上使劲关门压的。”
    他小心地脱去了衬衫,转过身去让我看他的背。他遍体都是伤痕,左肩有块比手掌还大的灼伤,刚结上痂。
    理查德忍着痛把衬衫重新穿上。“现在疼得不厉害了。”他说。
    他悲伤地说,“我妈妈不想要我了。”
    “如果回不了家,你上那儿去呢?”
    他又坐到了地上,一时没有回答。他在用心思索。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来说,这是个想起了害怕的问题。
    “我逃走,”他最后说,“我逃走,永远不回来了。”(下)


经济萧条,工作机会减少,不少大学生只好降格以求,干出租汽车司机等工作
    【《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报道】未来数年中,美国将有四分之一的大学毕业生会面临以下一些令他们大为震惊的情况:他们将不得不接受一些无需大学文凭的工作。
    经济不景工作机会减少为求职不惜降格以求美国劳工部的一项调查显示,截至一九八五年为止的十年中,在据估计取得美国大学文凭的一千零四十万毕业生当中,将有两百七十万人从事一些本来并不由大学毕业生来做的工作。
    乔治华盛顿大学社会政策研究中心主任雷维顿说,“这种情形有些像是供求律,也就是说学士学位这种商品已经供过于求。如果需要大学毕业生来做的工作需求已经大为减少,到那时一个大学毕业生也就不得不去做些我们所谓非大学毕业生所从事的工作了。”
    未来数年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形。在纽约格林威治村多佛计程车中心的司机,至少有四分之一获有大学文凭。
    二十五岁的约翰·强斯敦是一名典型的这类司机——他在罗特格兹大学所获得的美术学位完全派不上用场。他只得改行作了计程车司机,因为这样他能赚更多钱——比他做会计师的哥哥还赚得多。
    经济学家认为造成这种情势的原因不但是由于大学毕业生的过剩,也因为经济发展过于缓慢,无法提供新的就业机会——甚至科学界亦如此。
    去年六月,爱莱恩·梅霍维茨在欧文的加州大学毕业,获得生物学士的学位,她说,“我向十五家不同的公司寄出工作申请书,希望找份实验室技术员的基层工作,他们却都说目前人事冻结,不招新人,此外,他们也不需要任何生手。”
    于是她最后只得在当地一家商店做簿记工作。
    罗宾逊在六年前辞去福特汽车公司一份薪水优厚的蓝领工作,进大学念了一个学位,一九八二年终于获得一个消费者事务与销售的学位,现在却反而只在底特律餐馆作打杂工人,而且薪资微薄。拿到学位未必就有出路连一度被认为绝对有出路的工程学位也已不再是随时有缺了。去年,林奇拿到了化学工程的学位,却只能在一家销售妇女衣服的商店中作一名助理经理。
    许多雇主也都避免雇用大专毕业生来做并不需要大学文凭的工作。
    一家建设公司的负责人说,“我们不太放心雇用大专毕业生。因为这些人本来并非准备从事一些基本上要卖劳力的工作。
    这类工作并无足够的挑战性以使他们感到兴趣。他们顶多或许只能好好干个三、四个月。”
    有些雇主则发觉,一般大专毕业生常会利用他们知识上的好奇心来接受新的挑战,而深入了解工作。例如亚特兰大的一家餐厅就雇用了主修古典文学的雪莉·华理斯为簿记员兼招待员。
    华理斯仍在作这份工作,并已获得升级。
    不过,她并不后悔主修了拉丁文与希腊文。屈身相就大学文凭何价有些经济学家认为,雇主和雇员现在都已开始重新考虑大学文凭之必要性。前美国就业政策委员会主席,目前任教于哥伦比亚大学的金兹伯格说,“许多人显然都已明白如果你想有一份良好工作,你将需要一份大学文凭。但那得要花一大笔钱,还得花上好几年的时间,因此人们现在都已在重新考虑了。”
    目前这种情势可能在八十年代结束时,因大专毕业生人数的减少和经济的改善而达到平衡。但在这期间,许多美国大专毕业生在寻找工作时,将难免会有一种大学文凭何价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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