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8月24日参考消息 第3版

    达·芬奇的这幅杰作,在它问世至今约五百年中,遭受了毁灭性的破坏。现正在进行第八次修复工作。这次是恢复该画的本来面目
    【香港《南华早报》文章】题:重加修复(作者:艾伯塔和哈罗德·罗杰斯)
    按美术史家肯尼思·克拉克的说法,《最后的晚餐》是‘‘利奥那多·达
    ·芬奇艺术生涯的中枢之作,是所有伟大画卷中的最佳珍品,是欧洲艺术的拱顶之石”。
    而利奥那多的这幅杰作,在它问世至今约五百年中,却遭受了毁灭性的破坏,现在正在进行第八次修复工作。
    而这一次确确实实就是修复,即恢复它的本来面目。
    早期的“修复”主要是由一些低级的,甚至是拙劣的画家再涂上一层颜色。有些“修缮”反而使得利奥那多的原作变得更加模糊不清。
    作品完成后五十八年,即一五五六年,瓦萨里看了这幅画说,此画“给人弄得如此糟糕,简直只能看到团团污渍”。
    一六四二年,即成画一百四十四年后,斯卡尼利写道,人物仅有一些痕迹可寻,画面是如此混乱不堪,想要理解这部作品简直很难。
    但是,负责这次修复的专家卡尔洛·贝泰利教授告诉我们,他和他领导的小组发现,利奥那多的这幅作品保存下来的原始部分要比人们一般想象的多得多。
    这次修复《最后的晚餐》的工作是由设在罗马的意大利文化遗产全国委员会主持和资助的。
    贝泰利解释说:“随着我们工作的进展,我们将发现,这幅画将会有一个全新的面貌,也就是它的本来面目。尽管时间流逝,画作毁得厉害,有些部分又都消失殆尽,但是它仍具有一种无尽的力量,使得那些剩余部分仍然满含深意,充溢美感。
    “在那已经修整一新的地方,我们看到的是一幅从未见过的杰作,同我们原先见过的形象很不相同。
    “人物也同我们想象的大不一样,”他接着说,“当我们去掉以前的修复者这儿那儿堆上去的颜色,连同几百年来的积尘,以及近年来的烟雾,我们真是兴奋异常。
    “我们现在已经取得的成绩还远未达到我们开始工作时所希望的程度,最后的效果一定是会使人非常满意的。”
    画面远靠右边的使徒西门的形象现已显露出了原来面貌:神情高贵、感情强烈。
    他的那部胡子,由于以前的修正十分笨拙,结果被加长到了两英寸左右,但现在又已回复到较适宜的长度。他的左手也不再是那种慷慨陈词时的姿态,而回复到了原先那种领受圣餐的姿态。
    说到手势,利奥那多认为,任何姿势只有在即时的理智和感情力量的直接促使下才是令人信服的。
    早期的画家,如基尔兰达伊奥和佩鲁季诺,抓住进行圣餐的时刻来画《最后的晚餐》,每个门徒显得十分安详,出神地思考着耶稣的教诲。
    但是利奥那多·达·芬奇不这样处理。他选择了最有戏剧效果的叙述福音的时刻:“我实实在在告诉你们,你们中有一个要出卖我。”正是在这一刻,每个门徒为他的内心感情所驱,呈现了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各种姿态。
    利奥那多的这幅杰作,在这数百年中,到底遭到了哪些破坏,以致弄得支离破碎呢?
    (1)该画是在当时统治米兰的公爵卢多维科·伊尔·莫罗的委托下,画在圣玛丽亚教堂多明尼克修道院的餐厅墙上的。而墙的湿度很大,充满危险。利奥那多在墙上涂了一层碳酸钙打底。他抛开了用颜色涂在湿灰泥上的壁画传统作法,因为那样作以后就没法再改正了。他选用蛋白来调油料和清漆,并在作画过程中不断调整和改进他的想法。
    (2)修道院的僧侣让厨房里的烟雾飘进来落到了画面上,并且还真的在画的底部凿了一个门。
    (3)拿破仑的士兵把餐厅当成了马厩,向这幅画扔去了许多砖头瓦块。这样,利奥那多原作的某些部分就给破坏了。这次修复工作完成的时候,人们将会很遗憾地看到这些空白之处。据贝泰利教授说,只有画的底部遭到这一毁坏。
    (4)就象前面早已提到的那样,利奥那多这幅画作的最坏的“敌人”是那些修复者,笨拙的修描、过份的涂抹,歪曲了原作。
    (5)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一枚炸弹落在餐厅中央。如果不是因为靠墙堆着沙袋的话,这幅画那时早就彻底毁掉了。
    人们问过贝泰利教授,他和他的小组是怎么区分利奥那多的原作和后来的窜改者的额外涂抹的。他回答说:“我们采用微量分析法和红外线分光测定法来观察这一作品。有时我们用红外线彩色胶卷来拍照,有时则采用微量化学的测定技术来确定画面的物质。这样,我们就能把后加上去的颜色和利奥那多原来用的颜色区别开来。”我们又问他:“修复工作要用多长时间?”他说:“恢复使徒西门的形象就用了一年。现在我们已把马太的头部清理干净,效果是非常之好。我们正在学会一种加快工作速度的方法。总之,烟尘、烟雾、尘土和额外的色彩得一点一点地去掉。但愿在今后两年左右的时间能完成这一工作。”


    【香港《新晚报》八月八日刊登署名文章】题:意大利——学声乐的好地方(作者:卓真)
    在意大利攻学声乐,一幌眼快三年了,前年我以插班生资格考入罗马国立音乐学院,自问相当幸运,学到的东西,比之过去,大不相同。
    在意大利学音乐的情况,据我粗略了解,大致是这样。罗马有两间音乐学院,一间是罗马的国立音乐学院,另一间是下属梵蒂冈的教会音乐学院。前者是一间全科音乐学院,就名气来讲是世界数一数二,器乐的教学水平相当高,教会音乐学院顾名思义则以圣乐为主了,
    就声乐教学来说:意大利有三个地方的音乐学校都是相当有名的,一间是北部的米兰音乐学院,一间是在Parma(帕尔马),再一间是南部的拿坡里。
    这三间音乐学院的声乐教学水平都比较高。
    罗马音乐学院有三名非常有名气的教授,他们以前都是著名的歌剧演员,一位是著名的抒情女高音玛格诺尼,一位是著名的女中音歌唱家包莱利,另一位是和卡拉斯·台巴尔迪齐名的男中音西尔维里。
    三人之中,我有幸得随玛格诺尼学唱,这位教授在教学上很有一套方法,以小声音的控制出名的,近年来,她有多位学生取得了各项国际比赛的优胜奖。
    在意大利学音乐的中国人近年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其中大多数是学声乐的,但以台湾去的为主,香港去的不多,中国内地也派有五名留学生在米兰音乐学院进修,就声乐学习来说,中国人的条件是不错的,中国人在自然声音本钱上更不错,完全有条件可以成为第一流的歌唱家。
    在意大利,可以看到和听到很多东西。
    罗马歌剧院每年十一月到翌年的五月份是歌剧季节。
    每年都有五、六部歌剧,有三、四部芭蕾舞剧演出。到了七月份,歌剧就在露天演出了,罗马的露天剧场就是卡拉卡拉,原是古罗马皇帝的浴场,现在利用它的废墟作为露天剧场,场内可容纳二万多观众。
    每年这里的露天剧场都要演出Aida,这已成为传统,其场面的壮观,是在任何大剧院里上演,都不能达到的。
    此外,罗马以外的其他城市都有看歌剧的机会,再有每年的七月到九月,意大利很多城市都有举办各种不同类型的国际大师班,的确,在意大利学声乐的条件是很好的,意大利是学声乐的好地方。
    在意大利的生活方面,消费要算是在欧洲最低的了,在国立音乐学院就读,每年只需要约二百元港币的学费,另外每年向政府交十几块港币的税,如果够条件的话,则可以向意大利政府申请奖学金,奖学金的数目不太多,每月大约一千六百多港币,仅够生活费,如果要上私人课的话就远远的不够了,因为私人课的收费要看教授的名气而定,一般的是每小时一百元港币,(名气大的就不止这个数字了),而多半教授都要求每星期上两次课。
    意大利和中国近年来也有不少文化交流的活动,中国方面去年有云南省京剧团到过罗马演出,在意大利方面,今年罗马歌剧院将到北京演出,带有两部歌剧,一部是莫扎特的《费加罗婚礼》、另一部是《弄臣》。此外,意大利著名的男中音歌唱家基诺·贝吉和中国签了三年的合同,每年到中国授课两个月,他去年曾到过中央乐团,今年八月九月将到中央歌剧舞剧院,贝吉是国际声乐比赛的评委,名气很大。


    对每一个小提琴演奏家来说,他们一生中最大的梦想,是拥有一个由十七世纪意大利名小提琴制造家史德拉·狄华利手制的小提琴。经由这位名师所制造的小提琴,约有九百五十多个,但流传到现在,大约只有四百个左右,每一只这样的提琴,均被认为音色最完美的任何其他小提琴,都不能和它们相比。
    史德拉小提琴,目前的售价,最便宜的都超过三十万美元。最近美国一位音响工程师、一位音乐教授和一位小提琴家合作,研究成功了人类有史以来第一个电子小提琴。
    触发他们发明电子小提琴的动机,是鉴于一般演奏家及小提琴制造商对于史德拉小提琴的过度渴求,却又无法仿制,便决定要用新的方法,制造出可以媲美这些古琴的小提琴来。
    过去,一般制琴师傅均着眼于所采用木料,和制造时的精湛手艺,但是这三位发明人却把研究的重心,放在那些名琴所发出的美妙声响上。他们认为,能够发出相同的美丽音色,才是制琴的主要目标,而近代的电子音响技术,已可模仿出这种理想的声音了。
    他们以金属造出一具电子小提琴,在每条弦线的末端,分别装有一具小型的“扩音器”,收集来自弦线的音响,加以扩大和过滤,令音色达到了完美的境界。
    这具电子小提琴的优点很多:第一,经过电子的调整,一切由弦线颤动而产生的杂音,均被消除,音色因而清纯无比;第二,由于音响经由扩音器加以控制,在演奏时,演奏者在运弓方面,比较传统的方式要轻松得多;第三,小提琴的音量,可以随时调整,以适应不同的演奏场合,由细小的“室乐场地”,以至大型的音乐厅,均可视需要而作出适当的音量调整;第四,最吸引人的一点是,它的音色既可以和任何名琴媲美,价钱却只是名琴的三百分之一,因为每具的售价,不会超过一千美元!
    (原载香港《明报》)


    【法新社华沙八月四日电】一出主人公孔拉德为波兰摆脱沙皇桎梏而斗争的剧,在此间戏剧界引起巨大轰动,这位虚构的角色受到观众的热烈鼓掌。
    一九六八年,卡齐米日·德伊梅克上演了密茨凯维支的剧《先人祭》,但暴演出七场后就被禁演了。
    因为每当孔拉德谴责外国侵略时,观众就高呼反苏口号。
    那出剧的禁演成了学生在一九六八年三月造反的导火线。
    十四年后,德伊梅克在波兰剧院导演了维斯皮亚尼斯基的剧《解放》。剧中一位典型的主人公孔拉德号召工人参加争取波兰的斗争。


    【德新社法兰克福八月四日电】小说家、诗人赫尔曼·黑塞是本世纪拥有读者最多的德语作家,全世界出版他的书籍超过了六千万册。
    据西德祖尔坎普出版社说,黑塞的作品仅在美国出版的总数已达一千六百万册,在日本为一千五百万册,拉丁美洲为六百万册。
    黑塞作品的德语版本,自一九七○年以来出版了八百万册。
    黑塞于一九六二年去世。他在出版他的第一部小说《彼得·卡门青德》之前是位书商。一九四六年,黑塞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


    【美联社开罗八月八日电】据此间《共和国报》报道,埃及寿数最高的一位老人——一百五十岁——已经逝世,留下一个一百岁的遗孀、七个儿女和四十个孙子孙女。
    《共和国报》说,八月八日逝世的莫希·苏莱曼·达乌德,有两个兄弟,一个是一百六十岁死的,另一个是九十五岁死的。达乌德生前住在地中海边的梅特鲁港村。他曾是一名护士,退休后经营一家小杂货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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