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8月15日参考消息 第1版

    【美国《华盛顿邮报》八月十日新闻分析】题:里根面临着使理论与现实的侵扰相协调的问题(记者:丹顿)
    里根总统近来有时看上去是自相矛盾的。
    他所作出的对苏联人采取强硬态度的诺言,同他对种植玉米和小麦的农民所作出的为他们向苏联出售谷物开放大门的承诺直接矛盾。
    他想用几十亿美元重建美国的防务的愿望,同他的减少联邦赤字和平衡预算的目标发生了冲突。
    这些矛盾容易被夸大。但是,政府中作出决定的人们对于里根最近作出的一些决定本身具有的矛盾表示了不安。
    他们很想避免陷入这种困境:在有一些问题上突然改变态度,或者在考虑可以作出的选择方面丧失能动性。
    但是,里根的问题看来主要不是作出选择的问题,而是在他的绝对论哲学思想和所发生的事件及政治上的必要性的恼人的侵扰之间找到回旋余地的问题。
    矛盾的出现是里根的高级助手和内阁重要官员在制定和执行政策方面所产生的真正分歧的结果。
    据政府的一位朋友说,主要的分歧是里根周围那些人同里根的那些与他志同道合的人们之间的分歧,前者要他适应华盛顿的现实,后者要华盛顿适应他。
    要求里根坚持原先的增加防务开支的建议,并在谷物问题上对苏联人采取强硬路线的那些人中,有国防部长温伯格和国家安全顾问克拉克。
    在另一边,要求里根使他的目标适应于国会山上的政治考虑的有白宫办公厅主任詹姆斯·贝克第三、财政部长唐纳德·里甘、行政管理和预算局局长戴维·斯托克曼以及农场主和我们的欧洲盟国。
    明显的政策分歧是在白宫试图在选举季节使一位朋友称之为选举里根的“内在地矛盾着的”联盟团结一致的时候出现的。
    总统及其助手们正面临着支持里根的核心“新右派”反对增税法案的公开反叛,中东的一场紧张而困难的危机,以及没有被预见到的日益加深的衰退。
    白宫越来越必须同现实对理论的侵扰作斗争。
    在使国会屈从其意志和在赢得公众的支持方面很熟练的本届政府内部,对于政府软弱的制定政策机构存在着不安情绪。
    在决定防务费用的过程中,里根在他的顾问们相互对立的看法之间找到了一个中间立场。
    得到克拉克支持的温伯格要求把防务费用拉回到里根在一九八三、一九八四和一九八五财政年度预算中原先所要求的水平上去,尽管里根对国会作出了接受削减的妥协性承诺。
    贝克和斯托克曼担心这样做看上去是违反了所作出的妥协,并且会惹恼国会,这种做法实际上的确产生了这样的效果。
    里根决定履行一九八三财政年度的削减,但是允许五角大楼按照原先所要求的较高水平开始计划一九八四和一九八五财政年度的预算,虽然他的确曾同意在明年的预算送到国会山去之前“再检查一下”这些数字。
    里根所作出的妥协是一种暂时的停火;今年晚些时候和明年初,在政府完成要送到国会山上去的一九八四财政年度预算时,斗争将会重新开始。


    【法新社巴黎八月十一日电】迄今为止,已有七个阿拉伯国家——苏丹、北也门、南也门、叙利亚、突尼斯、约旦和伊拉克——同意接受从贝鲁特西区撤出的巴勒斯坦战士。
    表示愿意提供避难所的作法——印度尼西亚本月早些时候说,它愿意接受部分巴勒斯坦人——消除了以色列最终接受和平计划的一个障碍。


    西方外交官认为有迹象表明苏已敢于正视美提出的巴解撤离方案
    【路透社莫斯科八月十二日电】当黎巴嫩冲突各方似乎正在逐渐趋向达成有关巴勒斯坦游击队撤出贝鲁特西区的协议的时候,苏联正以不安的心情注视着形势的发展。
    外交官们说,由国家控制的苏联宣传机关几周来一直在尖锐地批评美国特使哈比卜的和平使命,现在正在显示勉强接受这种形势的现实的第一个迹象。
    但是,中东问题观察家认为,克里姆林宫最后仍会担心涉及巴解组织和美国的任何安排都可能会削弱它同巴解组织形成的特殊(即使仍然是困难的)关系。
    由于莫斯科在中东问题上仍然坚决采取旁观态度,所以苏联领导集团只限于发表一些声明,这些声明只是着重表明莫斯科对它在外交上没能发挥作用感到失望。
    在苏联主席勃列日涅夫于七月和本月初致里根的信中,唯一的新内容就是莫斯科支持联合国派军队监督巴勒斯坦军队撤退的做法。
    外交官们认为,现在有迹象表明莫斯科已敢于正视美国策划的巴勒斯坦人撤出贝鲁特西区计划实施的可能性。
    苏联报纸昨天不加评论地发表了有关哈比卜、巴解组织领导人阿拉法特和黎巴嫩政府之间会谈的详细情况,第一次公布了那些准备向巴勒斯坦军队提供避难所的阿拉伯国家的名单。
    同时,苏联报纸接着说,“但是,特拉维夫继续阻挠甚至按哈比卜提出的方式解决贝鲁特西区问题……”
    外交官们认为,这句话表明莫斯科第一次向表示支持美国策划的撤退计划前进了一小步。苏联宣传机构在哈比卜开始执行其使命时曾公开表示,哈比卜是同以色列军队勾结在一起的。
    外交官们认为,有许多因素使得克里姆林宫在所有这些方面感到不安。他们说,任何涉及美国和巴勒斯坦人的安排都会使它们双方更加接近,并且会引起莫斯科的某种不安,因为莫斯科已在巴解组织身上下了大赌注。


    【日本《赤旗报》八月八日文章】题:政府和自民党在教科书问题上进行欺骗日本国民和别国国民的诡辩(作者:佐佐木一司)
    政府和自民党把日本军国主义对中国、朝鲜和亚洲各国犯下的明显的侵略行为说成是“进入”,继续否认犯下了侵略罪行。对政府和自民党的这一态度。中国、朝鲜以及世界各国进行了严厉谴责。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政府和自民党不顾日益高涨的国内外的抗议,仍继续采取否认侵略的态度,并且为了掩盖这种无理作法,制造出各种口实。
    “从尊重主权的观点来说,也不能以接受外国的要求的形式改变记述”(自民党教科书问题小组委员会委员长三冢博语)三冢对国民以及国家的“主权”究竟是怎么考虑的?谈到“尊重主权”,那么,当年,日本军国主义侵略中国、越南、印度尼西亚、菲律宾以及泰国等亚洲各国,强行吞并朝鲜、大肆镇压独立运动,肆无忌惮地进行屠杀、掠夺和破坏,这正是地地道道的蹂躏主权。一方面把这一侵略行为改成“进入”等,强迫编写出版教科书的人士把那些国家为恢复主权进行的斗争诬为“暴动”;而另一方面,当这种做法受到中国和朝鲜等国家的抗议时,就大谈什么“(日本的)主权”,这是不合道理和常识的谬论。
    可以说,把侵略改写成“进入”等的作法,和当年的军国主义者们的立场和思想如出一辙。过去,军国主义者们把成为十五年战争的开端的入侵中国东北地区说成是“满洲事变”,另外,为了制造侵略口实,把当时的军方秘密策划的爆炸铁路事件说成是“满洲某重大事件”,把中国和朝鲜等国家奋起捍卫本民族的“主权”的人们称为“匪贼”、“马贼”和“暴徒”,把这种民族运动叫作“骚乱”,进行了血腥的镇压。正因为如此,直接遭到侵略和蒙受牺牲的人们敏锐地感到这种做法包含着日本军国主义恢复的危险性,并作出了反应。
    不管政府和自民党怎样抵赖,事实是抹煞不掉的。
    只要继续说违背常理和事实的话,那么,要想说服日本国民和亚洲各国国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时事社东京八月十三日电】题:用表示要再修订的“政府见解”谋求了结,二十七日前发表见解,教科书问题,党内调整意见工作必将难以进展
    关于现在难以解决的教科书审定问题,政府十三日傍晚以当天从中国回国的外务、文部两省的两局长的汇报为基础,以铃木首相为中心,商讨了对策。结果,决定通过发表“政府见解”谋求政治解决;这个见解将由首相残者官房长官发表,将表示要再修订现在中国、韩国两国都当成问题的记述的方针。
    因此,首相在当天商讨时就指示外务相樱内、文部相小川要从速调整意见。政府打算在二十七日外相出访前提出“见解”,同时处理围绕教科书审定问题的、同中韩两国的外交问题。
    【共同社东京八月十三日电】听取汇报以后,铃木首相已经指示:以外务、文部两省为中心,立即研究解决方案,要在下星期内拟订出来。
    自从七月下旬表面化起来,一直发展到严重的外交问题的高中历史教科书审定问题,终于朝解决的方向动起来了。


    【西柏林《每日镜报》八月十一日文章】题:不允许批评日本发动的战争,副题:关于“教科书的争论”和其背景——在邻国中引起愤怒(记者:克罗默发自东京)
    关于教科书的争论几乎同新右翼分子的破坏活动一样久了。自两年前左翼政党在议会遭到毁灭性失败以来,新右翼感到自己占了上风。他们有八百四十九个分支组织,注册的活跃分子有十二万,今年上半年他们的犯罪活动比去年同期多了一倍。他们同关于“教科书争论”并没有什么因果关系。这场争论去年初就开始了,那时正值文部省审定教科书,按规定每三年要审定一次教科书。今年初开始了对其他专业书籍的一系列审查。对三百多种教科书的审定结果,对每一种都作了二百至六百处不等的修正。在这些修正中,缓和了对战争的提法,赞誉了战前宪法的好处,高度尊崇天皇,赞扬了现今福利国家的成就,与此同时并没有贬低大工业的作用。文部省以前修改教科书的愿望是以解释同莫斯科签订的中立协定为对象的,即日本当时想以此解除进攻珍珠港的后顾之忧。然而,引起外国对修改教科书一事提出批评的原因却主要是,教科书作者们由于估计到官方会反对,所以在教科书中没有提到如下事实:在“南京的耻辱”事件中杀害了二十多万平民百姓,把已经殖民化的朝鲜人、台湾人以及冲绳人赶往劳动营并把他们作为炮灰送往前线的暴行,还有日本战争当局的其他罪行。
    在日本还没有过公开否定过去的情况。这个民族大概不会自嚼其身。相反它要牢记其传统的民族价值。正是出自这个理由,占领时期的批评性教科书被取消了,并越来越多地用关于太阳女神天照大神的古老民族神话和不间断地统治了二千五百年之久的皇族精神来充实教科书。这些思想上的要求在二十多种历史书中得到不同程度的反应。对现在的日本人来说,历史的过去(老的年鉴已经记载了这些)并不一定非要同历史的真实有某种关系。它被当作是民族一致性的一个源泉,因此必须慎重地对待。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