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3月2日参考消息 第3版

    【合众国际社加利福尼亚拉霍亚一月二十九日电】题:科学家发现海底大自然造石油之处,形状如宝塔高九十英尺
    此地的斯库里普斯海洋研究院一月二十九日报告说,海洋探测队在加利福尼亚海湾中探测海底热泉时,发现了大自然界正在制造石油的百多个场所,认为此事显示地球上的石油资源并非象以前认为的那样——用完了就没有了,而是在不断制造中。
    率领探测队的朗斯代尔博士说,它们可以作为研究石油形成过程的自然实验室。他说,当地独特的条件使得硫化物不断存贮起来,而且将死亡的海洋生物和微生物不断堆积,在数千年内变成石油物质,而不是传统上认为的需要数百万年时间。
    他说,“这表示,在适当的热与压力下,石油是一种可以重新制造出来的能源”。
    探测队上月在圣地亚哥东南方六百英里处深达一英里的圭马斯海底平原发现了一百多个宝塔状的突起物,他们在海军深潜研究艇上发现,这些“宝塔”直径约有百英尺,高约九十英尺。其中有些象烟囱一样。朗斯代尔说,深海热泉温度高达六百度,它在制造石油时的作用象是“‘压力锅”一样,能减少有机物变石油的时间。而海底压力极大,象是石油厂的裂变设备一样。他说,‘“你可以看到某些碳水化合物在海水变冷时出现。先是蜡和柏油,然后是柴油等等”。
    他认为这种发现能使人多了一种寻找石油的线索。
    此外海底尚发现一种最大的细菌,每只体积约有砂粒大小。它们在海底群聚密积,约有三英尺厚。
    (原载二月二日《美洲华侨日报》)


    借助于植物可以勘察地下的宝藏。在苏联产生的一门年轻的科学——地植物学就是研究这方面问题的。它研究植物的性质同地下资源的成分之间的联系。现已断定,生长银莲花的地方表明土壤里含有镍和钴,对树叶的分析有助于确定铜矿,而铀和钍则对禾本科植物产生一定的作用。
    (摘自一月三十日苏联《农村生活报》)


    美国卡尔文教授在巴西参观了香胶树的割胶作业后说这种植物分泌出的胶汁,实质上就是石油。他在加利福尼亚州又找到另一种名黄鼠树的植物,这种植物提炼出来的液体竟同石油一样。这些例子说明,植物界有生产能源的巨大潜力
    【苏联《社会主义工业报》一月十七日报道】题:可以“栽种”石油吗?
    (原编者按:专家们认为,当我们地下的资源枯竭的时候,一种特殊的“能源农场”将成为提供发动机燃料的重要来源之一。)
    “能源农场”的主张非常新奇,不久之前,当这种思想出现的时候,人们简直无法想象。在此之前,科学家们就已知道,某些沙漠植物的汁液,其化学成分几乎同纯原油一模一样。净化设施的沉淀池中生长的风信子可以产生沼气——甲烷,有些细菌能制造某些石油产品,还有的热带树木能够分泌出柴油一样的可燃气体。这些例子说明,植物界有生产能源的巨大潜力。但是,要建立培育那些能提供石油的植物的“能源农场”,则又是另一码事,这种想法是由一种特殊情况促成的。
    一九七三年,石油输出国组织成员国临时停止向美国出口石油,美国教授卡尔文想起了建立“‘能源农场”这个主意。
    这位科学家知道,某些植物如橡胶树,能把碳化物变成碳氢化合物——胶汁。他想,既然橡胶树能产生胶汁,那么其他利用太阳能进行光合作用的植物也能合成类似石油的物质。
    要得出这样的结论,必须首先放弃一些原有的习惯想法。卡尔文教授是一位化学家,一九六一年,他因为一本关于光合作用的著作而获得了诺贝尔奖金。现在,他是“能源农场”的最热心的支持者之一,他跑遍全球去寻找那种具有合成燃烧能力的植物。
    在巴西,他看到一种叫香胶树,参观了割胶作业。据他观察,这种植物六个月内能分泌出二十——三十公升胶汁,这种胶汁实质上就是石油。其分子量和化学特性同柴油相似,所以不必经过提炼,直接可以当柴油使用。
    今天,香胶树大概是大自然中最理想的一种能直接提供“‘生物石油”的植物。但是,卡尔文教授在加利福尼亚州找到了另一种虽不象香胶那样令人吃惊,但分布非常普遍的植物。这是一种枝杆很高、叶子很尖的绿色植物,农场主们把它叫作“黄鼠树”,据说它能驱除黄鼠等契齿类危害农作物的动物。园艺家则往往把它看作是一种令人讨厌的大型杂草。
    实际上,黄鼠树也是一种橡胶科植物。卡尔文教授把这种植物晒干捣成粉末,然后用一种溶剂将它溶化,从这种溶液中提炼出来的液体不仅外形象原油,而且经过进一步提炼后,竟同石油一样。这一实验已由‘“机动”石油公司的化验证实。
    卡尔文教授通过实验证明,人工制造石油并不需要几百万年的时间。那么,剩下的一个问题是:“能源农场”的设想在工艺上是否行得通?在经济上是否划算?
    对于这个问题,由亚利桑那州植物生理学家皮帕尔斯主持的进一步研究作出了回答。三年来,他们在“黄鼠树”实验农场做了一系列有趣的试验。这位专家的目的是通过杂交培育出最优良的黄鼠树品种,提高其出油率。野生的黄鼠树平均每一公顷可提炼出一千公升石油。杂交和人工培植的黄鼠树每公顷可以出油六千公升。照此计算,直径为十九点三英里的圆形土地种上黄鼠树以后平均每昼夜可炼出五百万公升石油。
    在研究黄鼠树的生化性质和遗传特点的同时,亚利桑那大学还开始设计某种提炼植物石油的企业的雏型,这种企业一周内能生产四百五十公升黄鼠树粉末。下一步他们还将设计既能提炼石油,又能提炼乙醇的小型工厂。
    亚利桑那大学的专家断言,十年以后,工业提炼设备可以在一昼夜之间从一千吨黄鼠树粉末中提炼出十八万公升石油和十三万公升乙醇。剩下来的渣滓可以作二万五千万千瓦的热电站的燃料。要达到这么大的生产规模,需要开辟面积为一万四千公顷的黄鼠树种植场,相当于美国匹兹堡市那么大。
    能提供燃料的植物不一定都要在泥土里才能生长。奥兰多市净化池里的风信子长势良好,污水是这种植物的最好营养物。因此,种植风信子可以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不仅可净化水源,而且可以得到可燃气体。
    为此,通用电力公司的专家同加利福尼亚工学院的科学家一起在美国西海岸某地几海里以外的地方培育一种巨型海藻昆布。这种海藻一般植根于海底岩石,生长极其迅速,一昼夜能长六十公分长。用加工风信子的方法对这种海藻加工以后可以得到甲烷。科学家们还在研究在水池里加入海水培育这种单细胞海藻来得到燃料。
    加拿大科学家在地下盐水层中发现了两种生产石油的细菌,一种是红的,一种是无色透明的。这两种细菌象一对孪生姐妹,共同把空气中的二氧化碳变成液体的碳氢化合物。这种细菌繁殖极快,两天就可收获一次。一平方海里的水域里一年就可生产十四亿公升“生物石油”。
    当然,要实际运用这种方法,还要克服许多困难。然而科学家们都很乐观。


    【路透社莫斯科二月十九日电】苏联《真理报》今天报道,俄国北部狼的数量有了显著增加,现在狼已经成了祸害。
    这家报纸说,在北部的科米广大地区,狼群经常跑到农庄袭击家畜,去年牲畜的损失就达五万五千卢布。
    报纸说,狼的数量在过去十年里增加了六倍,主要原因是狩猎者几年前停止射杀这种动物,那时官方宣传把狼说成是“大自然的清洁工”,要求对它们加以保护。
    目前,狼已经成了一种主要有害动物。为了猎杀这些狼群,过去惯用的办法是在冬天用直升飞机尾随追赶,等赶到空旷地带后开枪射杀。
    这家报纸说,然而现在这些狼变得更加狡猾了。
    他们都学会了钻进雪里藏起来,而且一听到直升飞机旋翼的声音就逃得无影无踪。


    【美国《新闻周刊》二月二十二日一期报道】阿拉伯国家有时尽从异国他乡进口些新鲜玩艺儿:几年前,沙漠王国沙特阿拉伯开始从英国诸岛进口特别高级的砂子,用于工程建筑;现在,利比亚又在同澳大利亚进行从那里进口七百峰骆驼的谈判。
    这些骆驼将用来产奶和产肉。骆驼奶营养丰富,但它所含脂肪并不多。骆驼肉味道酷似牛肉,而骆驼肝在阿拉伯国家中却被列为一种上等名菜。但利用骆驼做的一道主菜却是驼峰。
    目前,利比亚人觉得澳大利亚骆驼的味道如何还很难说。澳大利亚骆驼的肉,既瘦又硬。
    这种骆驼是一百四十年前从阿富汗引进的,当时主要用于内地的开发工作。
    目前,在澳大利亚的边远地区仍然有很多野骆驼,骆驼饲养业最近几年已经发展成为内地的一种事业。骑骆驼进行旅游、骆驼赛和向世界各地动物园以及马戏团出售骆驼,已经成为艾利斯斯普林斯市周围财运亨通的行业。但是,过去却从来也没有人买这么多的骆驼。这就可能会带来运输上的问题。


    一起吃过晚饭后,我向卡扎菲告别,打算直接返回开罗。但是,令我吃惊的是,在座的人都异口同声地说:‘‘你在班加西停一下,见一见穆斯塔法。哈鲁比。”哈鲁比是一位青年,在利比亚革命中,他扮演了埃及“自由军官组织”中的阿卜杜勒·哈基姆·阿密尔的角色。卡扎菲还请求让利比亚的几位部长同乘我的飞机。
    象影子一般跟在卡扎非左右的是阿卜杜勒·萨拉姆·贾卢德(后来的总理)。身穿朴素的罩衣的贾卢德在利比亚革命政权中是仅次于卡扎菲的实力人物,可是当时我还不知道这一点。
    到达班加西机场后使我大吃一惊。一位年轻人钻进机舱,突然扑到我的怀里。他自报姓名说:“我就是穆斯塔法·哈鲁比。”我边笑着边打招呼说:“噢!你就是阿卜杜勒·哈基姆·阿密尔。”他执拗地说:“跟我一同下去吧。”我没办法,只好下去了。
    哈鲁比向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军官们介绍说:“这就是‘七月革命’的英雄之一——安瓦尔·萨达特。”
    我同哈鲁比的部下竟然谈得非常高兴,连疲劳也忘得一干二净。直到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我连手表都没顾上看一眼。纳赛尔也喜形于色我带着与卡扎菲相见后增添的爽快感回到了开罗。卡扎菲等使我深深地感到年轻人的魅力。正因为他们年轻,所以才取得了成功,正因为他们年轻,今后也将取得成功。年轻是取得成功的动力。
    回到开罗后,我向纳赛尔讲述了对利比亚革命和革命领导者们的印象。
    ‘“那些年轻人使我深受感动。把利比亚的年轻人叫几位到这边来,帮助我们工作,你看如何?他们的前途不可限量。”
    说到这里,我们都笑起来了。纳赛尔说:“安瓦尔,他们是那么值得你称赞吗?”我以略带冲动的口吻回答说:“是的。你大概不久也会见到他们。到时候我看你对他们作何评价。”
    时光在流逝,纳赛尔终于邀请卡扎菲访问开罗了。在纳赛尔私人住宅的客厅里,纳赛尔面带微笑地对卡扎菲说:“安瓦尔极力称赞你们。他的意见似乎是,请你派两三位部下到这边来工作。我们引退。”
    这就是我当初对卡扎菲的看法。他抓住了我的心,而且是抓住不放。我当时认为,卡扎菲和他的伙伴们将对利比亚、进而对整个阿拉伯民族作出巨大贡献。我对这点深信不疑。
    直到后来突然发现卡扎菲是个两面派、伪君子,于是我才改变了对他的看法。卡扎菲有两副面孔——和蔼可亲的面孔和阴险凶恶的面孔。他在一九七三年十月战争(第四次中东战争)前后的卑劣行径同样令我永世难忘。
    强渡苏伊士运河的作战准备正在秘密进行,在战斗即将打响的一九七三年十月四日,卡扎菲的亲信
    ——阿卜杜勒·萨拉姆·贾卢德(当时的总理)访问了开罗。我立即接见了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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