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2月5日参考消息 第4版

    说勃列日涅夫刚上台的初期,乐观情绪有所减退,中期又乐观起来,末期是越来越感到悲观,发现自己在第三世界处于防守地位
    【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八一年十二月八日文章】题:苏联对第三世界过份乐观,副题:这或许是对苏联人最沉重的打击——他们过去总以为西方是他们的敌人,而估计第三世界不会是他们的敌人
    自从美国从越南撤军以来,苏联在第三世界的冲突中已变得活跃得多。通过不同程度的军事介入,苏联对外政策已在安哥拉、莫桑比克、埃塞俄比亚、南也门、柬埔寨和阿富汗赢得了马列主义盟友。
    然而,苏联人在第三世界也经受了几个重大的挫折;他们丧失了象埃及和索马里等这样一些重要的盟友。此外,在某些由马列主义政府执政的第三世界国家里,当地强烈反对他们的势头有发展。安哥拉、埃塞俄比亚、柬埔寨和阿富汗的统治者们虽有苏联、古巴或越南的援助,但仍然还没有打败武装起来的对手。
    对于苏联在第三世界的外交政策的打算能说些什么呢?这些打算基本上是进攻性的呢还是防御性的?通过研究苏联人自己迄今有关第三世界的讲话可以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在赫鲁晓夫时代,苏联人对他们在第三世界传播自己的社会主义是极其乐观的。尽管美国在军事上占优势,但赫鲁晓夫相信,这些新兴国家将自动成为苏联的马列主义盟友。
    在勃列日涅夫上台后的最初几年(一九六四——一九六八年),这种乐观情绪有所减退。
    勃列日涅夫时代的中期(一九六九——一九七五年),苏联又乐观起来了。美国从印度支那地区撤军,葡萄牙帝国崩溃,许多第三世界国家建立了马克思主义政权。苏联人认为,西方在第三世界的影响的下降将导致苏联在那里的影响的相应增长。
    在勃列日涅夫时代的末期(一九七六年至今),苏联不是感到乐观,而是越来越感到悲观。苏联的两个重要盟友埃及和索马里已废除了它们同苏联签订的友好合作条约。此外,最近刚上台的亲苏马克思主义政府又遇到了本国的强烈反对。
    苏联已经看出,它的那些不完全马列主义化的第三世界盟友往往过些时候就摆脱了苏联。而那些彻底马列主义化的苏联盟友又往往是软弱的,而且往往引起人们的武装反对。不过,这种反对不是来源于西方,而是来源于当地的力量。这一情况也许是对苏联人的最沉重的打击,因为苏联人过去总以为西方是他们的敌人,而估计第三世界不会是他们的敌人。因此,在勃列日涅夫时代的后期,苏联人开始发现自己在第三世界处于防守地位。


    【南通社贝尔格莱德二月二日电】南斯拉夫国防部长留比契奇大将和罗马尼亚国防部长奥尔泰亚努大将今天在头一轮会谈中讨论了进一步加强南斯拉夫和罗马尼亚两国武装部队之间的合作问题。
    罗马尼亚国防部长今天到达这里对南斯拉夫和南斯拉夫武装部队进行正式的访问。
    奥尔泰亚努将军和罗马尼亚代表团团员在访问期间将参观南斯拉夫武装部队的一些单位。


    【日本《读卖新闻》一月二十八日报道】题:外相访美时将提出解决日美摩擦问题的综合对策
    据政府人士二十八日透露,为了解决日美经济摩擦问题,政府将决定对美综合经济对策。因为政府判断,以历史上最大的对日贸易赤字为背景,美国对日本的感情极度恶化,只要政府不提出综合对策,危机就不会得以克服。
    估计综合对策中将写明以下几点:(一)限制明年度日本汽车的出口量;(二)要就扩大农产品、皮革等进口开始举行政府间谈判;(三)日美合作开发尖端技术;(四)改善非关税壁垒等,努力开放进口市场;(五)努力扩大内需。目前正在研究樱内外相访美(三月份)时提出综合对策的方案。政府的打算是,于预定在巴黎召开发达国家首脑会议(六月上旬)时举行的日美首脑会议之前,使日美经济关系正常化。


    认为无论从道义、能源角度还是从外交角度来看,法国同苏联签订天然气合同都是不幸的事
    【法国《费加罗报》一月二十九日文章】题:怎样看法国购买天然气一事(作者:瓦斯曼)
    当一个国家的人民开始为他们的领导人感到羞愧时,一般来说,这是一个极其不祥的预兆。不幸的是,这一时刻已来到了:我们现在感到羞愧,对法国政府最近以我们的名义,同苏联签订“世纪性天然气合同”感到羞愧,对这一有损于我们尊严和败坏我们声誉的不合时宜的决定感到羞愧。
    因为,就在波兰流血之时,我们除了同那些压迫它的人兴高采烈地做生意而再次牺牲它的利益外,却别无良计可施。正当那些压迫它的人要以老爷自居的时候,我们的那些当权者便立刻象商人一样去讨好逢迎,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历史将对这一事件作出评价,尽管编年史作者们尚未将此事编入他们的历史中去也罢。然而,这并不妨碍我们不带偏见地、简单地提出初步看法。
    一、从道义观点来看,这一“历史性”合同是一场真正的灾难。它表明,所谓宽宏大度、伟大原则、人权、对别人痛苦的深切同情等(这正是社会党人八个月来所打出的特有招牌),事实上只不过是玩弄的计谋、唱的高调和官样文章而已。当一月二十五日莫鲁瓦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地作辩解时,人们简直以为是在做恶梦。他当时说:“如果在波兰悲剧上再加上个悲剧,也就是说,不向法国人提供天然气,那将一事无成。”
    我要再次强调这一点:今天,如果我们决心要在二十五年里购买苏联天然气,那就意味着我们承认勃列日涅夫的苏联是值得尊敬的,他的地缘政治野心是可以接受的,而他最近所进行的征服活动今后将是可以被忘掉的。事实恰恰与总理所声称的相反,这样一个国家是不能在表示“声援支持那些捍卫自由的人们”的同时,又与那些践踏自由的人狼狈为奸的。
    二、从纯能源观点来看,这一合同严重地危及到我们民族的独立,其理由有三点:
    首先是因为,在今后十多年中,法国天然气消费量中的近百分之三十五将要从苏联人那里购买。这是非常可观的数量。
    其次是因为,在今后十年中,光是苏联和阿尔及利亚就要担负供应我们天然气消费量的百分之五十五,这是一个更不容轻视的数字。最后,更重要的原因是,谁也不能担保,这些国家中的任何一个将不会试图在天然气供应问题上对我们进行讹诈。
    苏联领导人,显而易见,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将会使用压力手段。
    三、从外交角度来看,巴黎—莫斯科协定简直就是不幸。
    说它不幸,这是因为,法国签署了这个协定,就失去了制止西德试图持中立主义立场的可能性。人们可以设想,当密特朗自己对苏联言听计从的时候,他怎么能谴责施密特对克里姆林宫大献殷勤呢?
    说它不幸,还因为它打破了大西洋联盟的团结一致。
    说它不幸,最后还因为它给苏联人带来了他们需要的外汇,以挽救他们脆弱的经济,为军事计划提供资金。这是我们的利益吗?真的就该我们法国人向苏联帝国主义提供粮草吗?这是无意识的呢?还是轻率的或目光短浅呢?
    四、巴黎—莫斯科协定除上述这一切弊端外,还应补充这样一点:合同签署得过于急迫,这让人生疑。因为,法国政府对问题的处理如此仓促,甚至不研究华盛顿表示出的合乎情理的不安,并不顾公众舆论的反感,这是令人相当奇怪的。巴黎对签订合同如此急不可耐,然而按规定,第一批天然气原则上要到一九八四年才能提供,这也是令人相当困惑不解的。


    【塔斯社莫斯科一月二十九日电】题:苏联报纸评苏法合同
    《社会主义工业报》今天写道,苏法天然气协定是在发生所谓“波兰危机”之后苏联同一个西方国家之间签订的第一个合同。里根政府围绕这一危机加剧了反苏歇斯底里,企图再次挑起“冷战”,减少东西方之间的经济联系。该报指出,“正因为如此,作为一项纯粹的商务协定,苏法天然气合同具有政治意义。这一合同再次强调指出西欧和东欧之间互利联系的必要性,以及存在着使美国的狂妄野心和西欧利益泾渭分明的分界线。”文章接着说,法国是继联邦德国之后同苏联签订提供天然气大型协定的第二个西欧大国。


说明:右上角旗子上的外文为“‘军备竞赛”。(原载希腊《每日新闻》)


    【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二月一日报道】题:意共和克里姆林宫:立场截然相反,但是不会决裂(特派记者伯恩发自维也纳)
    尽管意共和苏共在波兰军事管制问题上互相攻击,但由于双方都采取克制态度,所以它们的关系不大可能彻底破裂。
    苏联确信它对波兰的政策会取得成功,因此没有理由同西欧势力最强的共产党完全决裂。
    意共希望参加今后的意大利政府,它可以通过在波兰问题上显示自己不受莫斯科影响的独立性来提高声望。但是它也没有理由促成同苏共的彻底决裂。
    两年前,俄国人方面停止了同西方各党之间就苏联入侵阿富汗问题的公开争吵。莫斯科希望避免这个国际运动发生苏联一九六八年干涉捷克斯洛伐克事件引起的那种裂痕。
    他们特别渴望避免同意共大干一场,因为意共是西欧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最大的也是最起作用的共产党。
    意共也竭力避免关系破裂。它在强烈谴责苏联在背后对波兰局势施加影响之后,否认自己希望使这一争执超越坚决要求尊重党与党之间建立在“平等和自主”基础上(这是一九七六年东柏林协议中所规定的)的关系这一范围。
    意共对苏共及其意识形态所持的批评看法可以追溯到苏联干涉捷克斯洛伐克的那个时候。意共的立场是克里姆林宫领导集团同与南斯拉夫人站在一起的西方各党之间发生长达五年之久的“冷战”的主要因由。一九七六年在东柏林召开的欧洲各国共产党会议掩饰了这种裂痕。
    在苏联人看来,意共最严重的过错在于,他们在谴责军事管制及其对波兰人的自由权利造成的影响的同时,还否认苏联“社会主义”是东欧的———就这个问题而言也是整个当代世界的“社会主义”的——一支有效的推动力量。这种否认更加刺痛苏联人。简言之,意大利的立场是:俄国的模式已经“失去力量”了。
    这样做也是拒绝承认苏联的经验是其他共产党的指导方针,拒不接受莫斯科自称是某种制度化的“领导中心”的那种说法。在苏联于一九六八年镇压了“布拉格之春”之后,所有西方政党,不管大党小党,都断然拒绝了莫斯科的这种主张。
    在苏联人看来,最可恶的是,贝林格鼓吹一种适应西方社会和第三世界的新的“社会主义”。毫不奇怪,这在苏联人中引起了象以前的铁托“修正主义”、一九六八年的杜布切克“人道主义”以及一九八○年的波兰团结工会所引起的同样强烈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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