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9月8日参考消息 第2版

    【香港《中报》八月三十一日社论】题:敢于支持富裕才能改变贫穷
    据中共党报报道,珠江三角洲的南海县,已经出现了一些年收入上万元人民币(包括家庭副业)的农户和每年每人平均分配近千元的核算单位。每年年终分配后,要召开大规模的贺富大会。富裕队,冒尖户的社员已成为农民学习、追赶的榜样。这真是一个中国农村形势的重大变化。
    过去的极“左”思想是:穷才会革命,富则要变修,所以对发家致富者,要“枪打出头鸟”,尽量加以抑制。
    邓小平复职不久,即提出要让一部分农民先富裕起来,作为农村生活的榜样。
    以富裕为榜样还是以贫穷为榜样,实际上乃是否真正坚持社会主义道路的分歧。极“左”思想认为越穷越革命,但社会主义如果使劳动者愈来愈贫穷,这种“苦行僧”式的“社会主义”,也许可以狂热于一时,但决不会有长久的生命力。
    南海县把过去死气沉沉的单一经济,搞成生气勃勃的多种经营,不仅种稻、养猪,还盖鸡鸭棚,办花果园,养观赏鸟和饲鸟虫,甚至还养兔子和小白鼠(供科研用)。因地制宜地摆脱了“以粮为纲”的束缚,放手让农民开动脑筋搞各式各样有利于发展生产,增加收入的多种经营。这样就完全改变了面貌。由一九七七年前的十年徘徊停滞状态,集体分配人均收入只一百五十元左右,到去年仅三年时间就跃进到集体分配人均收入三百四十一元,还有百元以上的家庭副业收入。
    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来看,南海县生产大发展,收入大提高的事实已然证明,中共三中全会关于农村和农业的方针、路线大致上是正确的。
    有人怀疑这样迅速大富起来,会不会导致资本主义复辟?不会的,如果中共真正建立了强大的社会主义基础,届时还怕不能战胜资本主义。以南海县发展多种经营为例,过去认为“走资本主义道路”,“挖社会主义墙脚”,实际是“挖社会主义潜力”,“补社会主义墙脚”,这使中共坚持的社会主义路线更加巩固,为中国的农村繁荣开出一条大道来。


    【土耳其《新钟声报》最近一期文章】题:发展中的今日中国(记者:舍·根舍伊)
    中华民族作为一个具有悠久历史和最伟大文明的民族,在毛主席所培养的干部的领导下,既不使自己的北京式的共产主义受西方影响,又不使自己的个性受西方资本主义的奴役,在友谊、团结和共命运的基础上,走上了一条利用西方技术来实现发展的道路。今日中国,暂时还需要西方人,但是西方人在一定意义上也需要中国人的友谊和资源,中国人深刻理解这两个最重要的事实。
    正因为如此,新中国的领导,在提拔许多新人的同时,吸收西方实业界做法中符合自己体制需要的许多重要方面,其中包括给予年青的管理人员以更大的权力,为经济体制上作出一系列改革。
    今天,中国已经觉醒,已经走上了发展的道路,这是肯定的。但是,如同每个发展中国家一样,中国也存在着一系列困难、弊病和麻烦。况且,中国有十亿人口。人口过多引起的“失业”,已成为有待中国解决的最重要问题之一。
    但是,中国人正在自己的体制里采用西方人的某些办法,他们在克服困难的同时,正在迅速发展。


    【《日本经济新闻》七月十五日至十九日连载文章】题:葛罗米柯自传(片断)
    (原编者按:苏联外长葛罗米柯的《自传》日文版近期即将出版。在这本书的“代序”里,葛罗米柯外长坦率地叙述了他的成长过程与斯大林、罗斯福、丘吉尔的会晤,以及外交谈判的内幕等。)十四岁就随同父亲做工我一九○九年出生在一个半工半农的家庭。在革命前的俄国,这种类型的居民就已存在了。那些要养活自己和家人,却没有足够土地的人们就属于这一类。但是,他们在工业部门里也没有固定的职业。简单说,我家的经济状况归于贫农一类。有时我们家连面包都不能果腹。加之父亲分得的田地是贫瘠的。由于这个原故,还是少年的我从十四岁就开始和父亲一起到外乡做工,到工厂劳动或者干伐木、运木材等活。
    我在戈梅利市附近渡过了童年时代。
    一九三一年,我与白俄罗斯农民的姑娘利季娅·德米特里耶夫娜·格里涅维奇结了婚。我们有两个孩子,儿子阿绩托利,女儿叶米利亚。现在,阿纳托利成了教授、历史学博士,担任苏联科学院非洲研究所的所长。女儿是历史学硕士。在国际上,这相当于博士学位。因此,我和我的妻子都对孩子们感到满意。我们还有伊戈尔、安德烈和阿列克谢三个孙子。我的两个弟弟在战争中死去了。学习经济学并任教师
    一九三○年,我加入了联共(布)。当时苏联共产党叫这个名称。
    不能不承认,我从懂事那天起,对学习就一直怀着难以抑制的热情。我的父母拿出全部力量,尽可能使我能够按部就班地学习。这样,我从村里的四年制学校毕了业,接着进入七年制学校和中等专业学校,进而毕业于大学和大学研究院。
    我从大学研究院毕业是在莫斯科,专业学科是经济学。一九三六年,我刚一毕业,就立即被苏联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录取为高级研究员。
    那时,我打算致力于学者这一职业,并一直干下去。我开始兼任莫斯科市公共设施建设技术者大学的教师。在我所教过的学生当中,有现在是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政治局委员的维克托·瓦西里耶维奇·格里申。别了,飞机从一九三八年底开始,我在经济研究所担任过不长时间的学术书记职务。同时,我一面继续工作,一面下决心进入飞行学校学习。这在当时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但是,在那里等待我的却是失望。据说飞行学校的入学资格是未满二十五岁。然而,我已经超过二十五周岁了。这一失败对我来说实在令人难过。我不得不打消念头,只好说:“别了,飞机。大概这对我不合适。”讲英语的活动家一九三九年初,我突然接到了来自党中央委员会的一个下属委员会的邀请通知,该委员会正在为对外政策活动和外交活动选拔有学识的新职员。这个委员会在位于库兹涅茨桥的外交部的古老建筑物里召开。我在指定日期报到,立即发现了维亚斯拉夫·莫洛托夫及其他有名的党和国家的活动家。谈话后让我改行做外交工作。
    委员们根据什么选中我,我认为,起决定作用的可能是下述情况:从共产主义青年团的活动伊始,我就积极参加宣传活动,发表讲演或者作报告,在政府机关和工厂担任讨论会或小组的讲师。就是说,是个活动家。从在大学研究院学习期间起,我的英语就说得很好也是一个明显的因素。几天后,我再次被邀到党中央委员会,并被告之,让我转移到外交活动上来。这样,在一九三九年春,我被任命为苏维埃联邦外交人民委员部的美国部部长。有一天,我接到斯大林邀见的通知。在这之前,我仅仅从远处见到过他。接到邀见通知的我在几分钟之内来到克里姆林宫,走进了毗邻斯大林办公室的休息室。我同斯大林的副官兼秘书波斯克雷维谢夫互相作了自我介绍。然后,我走进了斯大林的办公室。他不是坐在自己的桌子旁,而是坐在平日政治局举行会议的大桌的首席。和他在一起的有当时的外交人民委员莫洛托夫。(上)


    【路透社巴林九月一日电】世界上最大的石油输出国沙特阿拉伯今天对石油输出国组织其他国家作出一种友好姿态,削减石油产量百分之十,不过,石油专家们预计,今年晚些时候产量可能会回升。
    沙特阿拉伯石油部人士对本社记者说,石油产量已从去年十月以来的每天一千多万桶减少到每天九百万桶多一点。
    在沙特阿拉伯石油大臣艾哈迈德·扎基·亚马尼宣布九月份减少石油产量之前,石油输出国组织两周前在日内瓦未能就新的统一价格结构达成一致意见。
    不过,他说,九月份减少产量是一种友好姿态,今后的产量将逐月研究。
    海湾石油分析家们说,看来沙特阿拉伯不大愿意看到它几个月来要降低石油输出国组织的油价的运动受到市场的任何紧缺迹象的破坏。
    他们预料,北半球冬季开始后,原油的需求量会增加,沙特阿拉伯很可能要把每天的产油量增加到接近一千万桶,从而保持对油价的压力。
    为了弥补伊朗和伊拉克开始海湾战争之后石油供应减少,沙特阿拉伯去年十月把日产量从九百五十万桶增加到一千零三十万桶。
    这两个国家的产量部分恢复之后,沙特阿拉伯人就有机会把大量原油输往市场以迫使石油输出国组织降低高昂的油价。
    分析家们指出,沙特阿拉伯要把石油输出国组织平均的油价降低到每桶三十四美元多一点的努力已取得一些结果。
    受世界石油市场石油过剩影响最大的尼日利亚上个月把每桶四十美元(在有十三个成员国的石油输出国组织中它的油价最高)的油价降低四美元。
    其他出口国、尤其是价格很高的北非人(每桶价格也在四十美元左右)已开始设法用石油搞以货易货的交易,分析家们认为,这种做法给暗中打折扣留有余地。
    沙特阿拉伯石油部人士说,阿美石油公司今天把产油量减少为九百万桶,加上同科威特共同开采的中立区的产量,沙特阿拉伯今天的总产量略低于九百二十万桶。


    【美联社亚特兰大八月二十六日电】可口可乐公司在中国开设第一个装瓶厂四个月以后于今天宣布,已计划在中国再开设第二个装瓶厂。
    可口可乐公司四月份在北京开设了第一个中国装瓶厂。设在亚特兰大的这家公司在一份新闻公报中说,新的装瓶厂将设在广州。
    公报说,和北京装瓶厂一样,广州装瓶厂将由中国政府建设和管理,成品的全部利润将归中国政府所有。
    可口可乐公司的董事长和可口可乐公司的主要行政负责人罗伯托·戈伊苏埃塔说:“可口可乐公司通过向它的中国装瓶伙伴出售浓缩可口可乐获得利润。”


    【英国《金融时报》八月二十九日报道】题:中国的石油“将使沙特阿拉伯相形见绌”(托尼·沃克发自新疆)
    在中国新疆自治区首府乌鲁木齐的一家破破烂烂的饭店里,美国埃克森公司的一位石油商坐在扶手椅上宣称:“这里的石油产量将使沙特阿拉伯相形见绌。”
    这位客人是在谈到面积大约是新疆四分之一的、广阔的沉积盆地,潜在的石油产量时说这番话的。他是美国派克钻探公司派到这里扑灭一口油井的大火的。
    几乎可以肯定,新疆自治区是中国新发现的陆地石油蕴藏量最大的地区,尽管需要进行大量的投资才能开发塔里木盆地的石油。
    人们禁不住把新疆与美国的阿拉斯加相比,它们的面积差不多相等,都有丰富的石油和其他资源。
    中国开发新疆石油所面临的问题与苏联在西伯利亚遇到的问题相类似。这两个地区都距人口集中地区很远,气候都不好。
    中国已经开始在塔里木盆地的边缘和在乌鲁木齐西北部大约三百公里的克拉玛依的另一个油田开采石油。克拉玛依油田每年产油三百五十万吨,迄今为止,仍是这个自治区的大油田。
    看来,中国人将着手进行系统的勘探。他们已委托法国通用地球物理公司在克拉玛依周围进行广泛的地震勘测。预计,不久将在塔里木盆地的部分地区进行类似的勘测。
    与此同时,由于在塔里木盆地的西南边缘靠近苏联边界的柯克亚地区的一口油气井起火,中国丧失了价值数以百万美元计的石油和天然气。
    看来,中国人对柯克亚地区寄以很大的希望。据在那里工作的美国人说,中国已计划向东至甘肃省兰州铺一条长达数千公里的输油管,在那里炼油,然后运到全国各地。
    尽管铺设这样一条穿过中国一些条件最差的地方的输油管似乎是一件异想天开的事情,而且从眼下来是油管说,花钱太多,但是这个计划是有充分根据的。
    从目前的发展速度来看,很难看出新疆在本世纪末之前能生产大量的石油。但是,一旦开发那个地区,那里的确会滔滔不绝地流出大量的石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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