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6月20日参考消息 第4版

    【美国《华盛顿邮报》五月十九日文章】题:干旱遍及四十二个州,威胁到作物的生长和水的供应
    在佛罗里达州阿尔塔蒙特斯普林斯,多米尼克·西波隆在一个星期四走出家门到后院准备为院地浇水时,他发现,部分院地已经悄悄地消失了。他的院子里现在已出现一个五十码宽四十码深的大坑。
    据美国地质调查局说,佛罗里达州的那些灰岩坑是一场影响到四十二个州的部分地区的严重干旱的最明显的后果。没有受影响的八个州是密执安、威斯康星、俄亥俄、肯塔基、西弗吉尼亚、密西西比、俄勒冈和阿拉斯加。尽管下了春雨,全国各地一百六十六个主要水文站中有一半报告说,四月份河流和地下水水位接近于历史上最低记录。在一些平原州,水井和水库开始干涸,预期作物和牲畜会有损失。
    然而,预计在未来的三十天内美国全国大部分地区会下大雨。国家气象局的一位发言人表示希望,这场大雨将使情况回复正常,虽然孤立的小块地区的旱情还会继续下去。佛罗里达南部的四百多万居民,已接到命令,把用水量减少百分之二十五。这是这个地区六十年来第二个最严重的旱灾,也许很快会成为六十年来最严重的旱灾。据南佛罗里达水源管理区的一位发言人说,假如未来几天内还不下雨的话,就必须削减百分之五十的用水量,仅仅供应必不可少的用水。到目前为止,干旱至少已经造成了八个灰岩坑,其体积之大,圆周从五十英尺至三百英尺,深度从十英尺至一百英尺不等。灰岩坑出现在干旱期间,因为地下水将支撑地面的石灰石岩层溶解了,形成了灌满水的大洞穴。只要水位保持在高水平上,它就支撑着地面,但是一旦地下水位下降,地面就要下塌。干旱给佛罗里达带来的最大危险是,随着表层的淡水枯竭,地里的盐水逐渐上升。
    一场大火把佛罗里达州中部五十七万英亩的全国大柏树保护区烧掉七万二千英亩。据州林业局消防队助理队长说,从今年一月以来,“出现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火灾情况”,有三十多万英亩的树林被烧毁。
    据堪萨斯州水源开发局局长说,在州的南部,有四十一个小城镇严重缺水。有十一个城镇水源完全枯竭,只好用卡车或者水管子从外面引水进去。
    干旱主要是由于去年秋冬雨雪稀少造成的。


    【美联社普里什蒂纳六月十四日电】覆盖着伪装网的坦克,隐蔽在普里什蒂纳机场上灌木丛里。车组人员在柏油碎石路上的野地厨房吃早餐。
    外国人必须出示表明政府已允许他们进入科索沃省的证件。在科索沃省,自铁托总统逝世以来,多民族的南斯拉夫面临着第一次地区性的骚乱。
    奉命陪同一批获准进入普里什蒂纳的外国记者的一位南斯拉夫官员说:“你们可以拍照,但不能照穿军服的人。”
    在普里什蒂纳,军服几乎随处可见。科索沃发生暴乱(其中至少九人死亡,二百五十多人受伤)之后两个多月,普里什蒂纳驻满了正规军、后备役军人及来自南斯拉夫全国各地的荷枪实弹的警察。
    科索沃省共产党执委会委员穆斯塔法·拉基齐说:“我们已准备好应付出事的可能,因为敌人无所不用其计。”
    戴着科索沃省多数民族阿尔巴尼亚人那种白毡便帽的老头,同戴着少数的塞尔维亚族军式帽的男子们,以及同所说的穿着绿军服、挂着手枪的南斯拉夫军官,在人行道上并行。
    晚上,车辆从铁托元帅大街上消失了,大批年轻人涌上街头兜风,这在南斯拉夫南部的很大一部分地区,已成为结束一天的仪式性的夜游。
    到科索沃去旅行和进入该省里边,仍要受到严密的检查。
    坐汽车到普里什蒂纳的旅行者说,在科索沃边界和别的地方,警察设有路障,还要检查身份证。
    外国记者可由政府安排来普里什蒂纳进行一天的采访。
    南斯拉夫官员显然希望,这些采访将发出有关该市平静的报道。在这座城市之外进行自由的旅行仍旧是不许可的。今年夏季实际上已经取消了在科索沃省的对外旅游。
    目前,从南斯拉夫所有六个共和国调来的警察和士兵,是对动乱的直接回答。官员们从来不说在科索沃有多少军队和警察,但上周他们确实说过,还将再派进一千名警察。


    【美联社贝尔格莱德六月十六日电】南通社今天报道,南斯拉夫南部多事的科索沃省的当局打算下学年把普里什蒂纳大学和当地工业学院的学生人数至少减少百分之十二。
    这家通讯社报道说,如果省政府的这个计划得到批准,该省大学生人数可能比去年减少百分之十九。


    【埃菲社马德里六月十五日电】题:热浪冲击欧洲
    目前一股罕见的热浪正在折磨着欧洲大陆。
    在葡萄牙、西班牙、奥地利、西德、法国和英国,从上周六至今,温度激烈上升,是本世纪内少见的现象。
    瑞典、苏联和丹麦等国最近几天也相当闷热。
    【路透社里斯本六月十六日电】卫生当局今天说,由于葡萄牙出现了一百多年来最大的热浪,至少已有七人死亡。
    由于里斯本的气温达到一八五六年以来最高的温度(摄氏四十三度),人们在医院外面排长队,等作晒伤治疗。
    从十二日开始的这次热浪已使葡萄牙牧场的家禽和兔子大批死亡。家禽饲养者估计,由于这次热浪,葡萄牙的蛋鸡死亡多达百分之四十。预计将会出现全国性的鸡蛋短缺。
    这次热浪是在伊比利亚半岛冬天发生了本世纪最严重的干旱后出现的。
    气象官员今天说,在邻国西班牙,热浪引起多起森林着火,而且威胁着农作物。青年农业工人组织说,西班牙中部地区的向日葵作物受到大面积损害。预计北部地区的小麦可能减产百分之六十。地区养鸡者协会说,有十五万只鸡因酷暑而死亡。


    【美联社河内五月三十一日电】(记者:约翰·莱尔德)越南共产党政府在实行自由经济改革六个月之后,又发动了一场双管齐下的运动,既反对官僚主义的贪污腐化,又反对“颓废的”文化,包括书籍和“黄色音乐”。
    一些西方外交官说,这场运动可能是为确保党的控制而进行的一种协调一致的、更严厉的运动的开端,它突出了在越南上层就经济自由和个人自由的界限问题进行的一场辩论。西方外交官们说,经济改革使地方的生产管理人员从中央政府控制中得到更多的自由,可是也为更大的贪污提供了机会。
    这些外交官说,另一个助长贪污的因素是通货膨胀。在过去六个月里,国营企业的管理人员的薪金仅提高百分之二十,而通货膨胀使这个有四千六百万人的东南亚国家的粮食价格提高近百分之四十。
    共产党日报《人民报》在五月十二日刊登了一篇题为《让我们制止集体挪用公款》的文章,展开了反贪污运动。这篇文章说,一九八○年第三季度,在十五个省城的国营企业和合作社的工作人员偷盗了价值近三亿零三百万越南盾的商品。
    《人民报》在另一篇文章里说,政府还在打击诸如“黄色音乐”和“坏书”这样的“颓废的文化”。文章说,在五月二十六日,河内人民法院审判了六个人,罪名是在河内“囤积和宣传颓废的文化”。其中四个人被判处从一年到三年不等的徒刑。然而,五月二十九日晚到河内商业区走了一趟,发现一些小咖啡馆还在营业,时而隐约听到摇摆舞的乐曲。


    【法新社海牙六月十六日电】柬埔寨前首相宋双今天在这里说,“在一定条件下”,他愿意领导红色高棉的“民主柬埔寨”政府。
    他是为了寻求荷兰政界和舆论的支持来荷兰访问的。
    他在谈到即将举行的东盟会议时对记者说:“某些东盟国家以友好的方式要求我们接管民主柬埔寨政府,这样联合国的席位就不会给亲越南的韩桑林政权的代表了。”
    宋双指出,由于他是被红色高棉赶出来的,所以他长期以来拒绝了这样的可能性,但他说,他“现在愿意进入虎穴”,条件是“给他一根棍子”。他说,这个政府中的大多数部长职务必须给高棉人民民族解放阵线,“必须把杀人如麻的红色高棉排除在外”。
    宋双为他的要求提出了理由。他说,如果高棉人民民族解放阵线在一个政府中让自己被人家吃掉,那么柬埔寨人民就会没有别的选择而只能“转向越南人”了。
    他说,高棉人民民族解放阵线正在与之战斗的敌人是“越南——只要它还留在我们国家”和““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避免其重新掌权的那个腐败的前政权”。
    他要求西方国家政府把高棉人民民族解放阵线看作是一个“严肃的运动”,并给它以财政和物资上的援助。
    他还竭力要求西方国家政府不要援助越南,只要它还在柬埔寨保持驻军。


    他进行各种接触,一九四三年十一月在阿尔及尔负责一个代表团的工作。这是他第一次与戴高乐进行接触。可以说,这是造成误会和根本不谅解的根源,他俩甚至脾气也合不来:
    “戴高乐将军接见了我。他头几句话就是对我乘英国飞机来感到惊奇。我感到羞愧的是没有想到打听这架飞机的标记和国籍,总以为在大战期间,在伦敦、直布罗陀和阿尔及尔之间使用这种交通工具是正常的。这次交谈的其它内容是令人愉快的。不过,由于我对把在抵抗运动期间工作的三个战俘组织合并成一个组织,并照他命令的那样置于他的一个侄子的领导之下这点犹豫不决,他便冷冷地与我告别了……”
    这位“不大相信戴高乐的旅行者”,在法国继续履行其全国战俘和囚犯运动主席的职责。他结识了一个年轻的姑娘,名叫达尼埃尔·古兹,她是克吕尼教师的女儿。住在她家里的还有里昂抵抗运动最显要的人物之一贝尔蒂·奥尔布雷克特,后来被盖世太保逮捕并杀害了。弗朗索瓦·密特朗与达尼埃尔·古兹在一九四四年春季订婚,一九四四年十月二十八日在圣塞韦汉结婚,生了两个儿子(让—克里斯托夫和吉尔贝,今年分别为三十四岁和三十一岁)。
    弗朗索瓦·密特朗虽然被戴高乐任命为负责战俘问题的秘书长,然而在解放后的法国的头几届政府里却没有职务。在一九四五———九四六年,他尝试着搞新闻工作和政治工作。作为《自由人报》的主编,他针对第三共和国的“重要人物”写了许多很尖刻的社论,这些“重要人物”中有爱德华·达拉策、爱德华·埃里奥。他还是包括皮埃尔·布尔丹、勒内·普利文、勒内·加比唐、欧仁·克洛迪斯—珀蒂和安托万·阿维南这样一些抵抗战士的民主和社会主义抵抗联盟的创始人之一。为什么要组织这个小组织呢?克洛德·芒索隆回答说:“无疑是因为民主和社会主义抵抗联盟为他提供了一个从各方面阐明世俗社会主义(也就是从基督教教义和马克思主义信条中产生出的社会主义)的定义的机会。世俗的弗朗索瓦·密特朗在战争期间变得毫不留情,很坚定果敢。”
    另一方面,他觉得在一个有五名到二十五名成员的议会党团中活动,是有益的,在弗朗索瓦·密特朗担任该议会党团主席期间(一九五三年和一九五六年),这个议会党团在国民议会中起了往往是“铰链”的作用,甚至对宪法和对走马灯似地上台的内阁的提名起了不可缺少的作用。
    弗朗索瓦·密特朗只是到了一九四六年十一月,才对参加政府感兴趣。他在塞纳省第五个选区所提出的左翼共和联盟名单只得到二万一千五百一十一张选票,而选举商数要四万四千八百七十七张选票·但是,他并不因此而感到沮丧,并听从了克耶博土的劝告,提出了毋宁说是“右的”名单,使他在一九四六年十一月十日夺得四个执政的席位,次于法共名列第二。他在他几乎不了解的莫尔旺立住了脚跟,莫尔旺将成为他的第二故乡,虽然他从未在这里的旅店住过,但这个地方是每个政治家权衡和估计“舆论”变化和反应的“晴雨计”。因此,在过去近三十年里,他几乎没有一个星期不去倾听群众的意见,自一九四九年以来,他一直是那里的参议员、希农堡市长,从一九六四年起,担任内韦尔市参议院议长。
    一九四七年一月二十二日,是他担任部长级任务的起点,一直到十年以后的一九五七年五月二十一日才结束部长工作。在这段时期里,弗朗索瓦·密特朗先后担任过社会党内阁的退伍军人部长、安德烈·马里内阁负责宣传的国务秘书、罗贝尔·舒曼内阁的国务秘书、亨利·克耶总理府的国务秘书、勒内·普利文内阁负责海外省的部长。随后又担任亨利·克耶新内阁的部长、埃德加·富尔内阁的国务部长、约瑟夫·拉尼埃内阁驻欧洲理事会的部长级代表、皮埃尔·孟戴斯—弗朗斯内阁的内政部长和居伊·摩勒内阁的掌玺部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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