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3月17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本刊讯】香港消息:据台湾报纸报道,春节前后,香港青年摄影家水禾田先生在台北举办了大陆风光彩色图片展览,约有一万多人到场观看。据说,王升、蒋纬国等人曾看过图片的内容。《联合报》副刊主编瘂弦曾到场参观。
    这次以《水禾田摄影展》命名的展览,共展出了二百多幅图片,整个展览分两辑进行,第一辑一月二十四日至三十一日在“国父纪念馆”展出,第二辑二月五日至二十日在“春之艺廊”展出。影展的入场券印制精美,上面刊印了大陆著名老画家手书:《水禾田摄影展,程十发题(附印章)》,吸引了台湾书画界的注意。
    观看这次展出的,以青年观众为最多,其次是美术界和摄影界人士,以及怀念乡土、亲人的大陆去台人士。其中许多人对北京城、卢沟桥上的石狮和西湖等等故国山川怀有浓厚感情。有的老年观众看了图片后表示:“大陆没有变,苏州、江南还是原来那样。”台湾机场海关人员对水禾田拍的照片也很感兴趣,一再要求多看看。
    台湾的新闻、电视记者纷纷访问水禾田,了解他在大陆旅行的经过和见闻。有一家电视台还向台湾观众播映了这次影展的情况。台北《自立晚报》一月二十三日刊登一则简讯说,这个影展“不少是大陆风光的写真”,“颇值一观”。南部高雄市出版的《台湾时报》一月二十四日刊登了一篇详细报道,标题是:《故乡尽入眼底,游长江听黄河更添几分乡愁》,文内说,南京街道的“浓荫让人驻足留连,不忍离去。苏州宁谧、朴素的田园风味,也毫不逊于那匠心雕琢、千古传颂的亭台与楼阁”。
    该报二月十二日又以半版篇幅刊登了十余幅彩色图片,其中包括《云南少数民族》和泰山日出、黄埔江、颐和园石舫、西湖断桥、桂林漓江、广东星湖五龙亭、济南黑虎岩桥畔等。它的简介说:“水禾田将(台湾同胞)幻梦中的大陆山川古迹,完整而真挚的呈现在国人眼前”。据说,《雄狮》美术月刊也将在三月号介绍水禾田的一些作品。
    据反映,台湾观众中只有少数老年人对展出的图片挑拨说,大陆“房子破烂”等。


    【台湾《自立晚报》二月十五日消息】国立台湾艺术馆主办第十一届大陆地方戏剧公演,今日起至二十四日止,每日在该馆演出。
    演出日程及戏目如下:
    十五日为越剧,由高瑾越剧团演出断桥、梁山伯与祝英台;十六日为楚剧,由湖北汉楚剧团演出乔府求计、送友;十七日为湘剧,由湖南剧团、复兴湘剧团演出三娘教子、山伯访友、七仙女;十八日为闽剧,由福州同乡会业余闽剧社演出飞龙传;十九日为江淮剧,由光复江淮剧团、光华扬州剧团演出宋十回;二十日为川剧,由王垒川剧团、益州剧团演出惊梦、三击掌、金水桥;二十一日为粤剧,由红棉粤剧团、侨声剧团演出寸草心、傻子洞房;二十二日为秦腔,由台北市立社教馆民俗技艺训练班及大西北秦腔研究实验团演出杨氏婢、白蛇传、五典坡、南天门;二十三日为评剧,由河北评剧业余研究社演出王少安赶船;二十四日为豫剧,由海军陆战队豫剧队演出红线盗盒。
    【台湾《自立晚报》二月二十日消息】题:中视“六十分钟”节目今播映长城专题
    中视“六十分钟”,今晚八时将播映长城专题,节目分成三个主题:“万里长城万里长”、“长城外面是故乡”与“自从大难平地起”。


    【中央社台北三月九日电】旅美音乐家马思聪、王慕理夫妇及公子马如龙,今晚坐华航班机回到台北。马思聪说:「这儿是我的家,我很高兴又回来了。」马思聪等是应华侨协会邀请,回国举行一系列的演奏,预定将在国内停留一个半月。


    在日本的福岛县,我们应邀到农民家里去作客,住了一天一夜。我们要去实地看看在资本主义高度发达的社会里,农民究竟生活得怎样?
    去年十月七日的夜晚,六辆汽车从福岛市内鱼贯而出。这是好客的主人开着自家汽车来旅馆同我们共进晚餐后,接我们去的。
    我们一行七人,被安置在六户农民家里。他们都是北京市中日友好人民公社派去的研修生的房东。这六户的经济状况,在当地算是中等偏上水平。
    汽车穿过灯光通明的福岛市街道,又进入了灯光通明的郊区。说它是郊区,只因为我们看到路旁出现了零星的农田。除此之外,沿途那些庭院式的住宅,五光十色的广告牌,漂亮的公共设施,同城市没有什么两样。可以说,这里已几乎分不出那是城市,那是农村了。
    当我们到达目的地被引进主人的屋里时,第一个印象是,室内整洁、宽敞,房间多,屋内的陈设看不出通常所见的农家的痕迹。
    那天晚上,主人们为了迎接远道来的中国客人,每家又都准备了丰盛的酒筵,礼貌周到的主人举起酒杯热情地欢迎我们。大家吃着日本熏鱼、火腿、生鱼片、炸对虾、炸鸡蛋,以及日本糕点和自家生产的梨子、苹果等,边吃边谈,一直到深夜。
    我们所住的六家农民,都是当地日中农业技术交流协会的会员。他们把参加这个组织,看作是一件荣耀的事情,对住在他们家的北京农民研修生,像兄弟姊妹一样对待。当晚有三户配备了翻译,没有翻译的,都求助于粗通一般对话的北京研修生。实在听不懂时,就用笔谈。因为日本人大都能认一些繁体汉字。汉字成为我们交流的工具,使我们之间增加了特别的感情,倍感亲切。
    大家克服了语言不通的困难,进行了内容非常广泛的交谈。从他们的家庭生产、生活情况,日本农业的现状,到两国友谊的历史,一直到两伊战争和苏联称霸威胁中日两国的安全,大家都谈到了。主人们对中东不安定,对石油涨价,表示十分关切,尤其是对苏联称霸世界,威胁世界和平,普遍感到忧虑。过去被征兵到中国打过仗的六十四岁老农佐藤金次,一再向中国客人表示了歉意,并且强烈地谴责“苏联是战争的根源”。今日的日本农民,既关心自己的生活,更关心世界大事。
    异国农家深夜交谈,这在我们多数同人生活经历中是从来没有过的。
    夜深了,主人安排我们休息。客房里“踏踏米”上厚厚的新被褥已经铺好。这天晚上,我们有好几个人都久久不能成眠,想了很多很多。日本农民在战争结束后,生活也是非常困苦的,当时有的失业,有的缺吃少穿。战后三十五年,他们没有受过什么折腾,在安定的环境中度过来。三十五个春秋、一万多天的劳动积累,今天他们已经过上文明生活了。
    第二天,我们同研修生一起参加主人家的生产劳动,有的参加割稻,有的采摘苹果,有的协助包装外运的苹果。我们还抽空仔细参观了他们家庭的陈设,以及经营的果园和畜牧场。在这些农家的厨房里,现在都用上了电饭锅、电烤箱、电冰箱、煤气灶等。每家都有彩色电视机。其他如电话、电风扇、录音机、洗衣机等,算是日常用品。最富有的酪农阿部浩一家里,妻子从音乐专科大学毕业,她有一架钢琴。一次饭后,女主人还特意为中国客人演奏了贝多芬和舒伯特的两个曲子。
    至于在生产上使用的农机具,那就更多了。中国研修生告诉我们说,象经营畜牧业的阿部浩一和吾妻雄二两家,每家现有的农机具用来装备我们一个生产大队,也差不多够用了。依靠自己劳动的果农佐藤金次家,居于中等水平,可以代表一般。他家有汽车一辆,二十匹马力的拖拉机一台,手扶拖拉机一台,装一吨的喷药机一台,柴油机一台,打草机三台,碾米机一台。农村由于生产需要和有停车的地方,汽车普及率比城市还高。
    当然,日本农民的这些汽车和机械,绝大部分都是借钱或分期付款买来的。例如生活最富裕的阿部浩一一家,就负债四百万日元。阿部风趣地说:“农民背了这么多债务,犹如身上生了许多虱子。虱子多了,也不觉得咬人了!”阿部对债务有种无可奈何听天由命的情绪。
    日本人一般都不肯谈自己经济的真实情况。不过,我们还是通过各种方式,打听了他们最低限度的家庭收入。他们当中多的每年收入七百万到八百万日元,一般是三四百万日元。这个数目已超过工人家庭的平均收入。
    有人说,如实报道日本农民家庭的这些情况,有“宣传资本主义”之嫌。我们认为,日本农民的确有忧虑,有不安,但他们今天生产和生活的巨大变化,却是不能否认的。
    事实上,日本农民生活的变化,是通过十二万分的艰苦劳动争得来的。这次到日本农民家里作客,给我们印象最深和使人最意想不到的是,他们在过上富裕生活之后,仍然出奇的勤劳。
    我们到这里后的第二天,一大早各家就上工干活去了。中午回来吃过饭不休息,继续出工。一天干十几个小时是常事。他们干活时全神贯注,看不到稀稀拉拉。酪农阿部浩一的父亲和母亲都已经是七十岁左右的人了,每天还照样参加劳动。那天上午,我们去参观一个有中国研修生劳动的小猪场,研修生见我们来了,打了个招呼,正想同我们说话,没想到竟受到在里面干活的一位老太太的批评:“干完活再说话!”这个批评似乎不近人情,但她并非对中国客人不友好,而是日本农民的作风和习惯,干活时不能容许松松垮垮。果然,这位慈祥的老太太收工以后,和研修生一起笑容满面地来到中国客人的住处,谈天说地,亲如家人。
    尽管这里农村已经实现了较高的机械化,不少农活仍要花费很多气力去干,有时还是非常劳累的。住在吾妻雄二家的中国记者上午坐着汽车同他家一起到田里收割水稻。他身着工作服,手戴白手套,脚穿胶统鞋,使用的是轻便手扶收割机,劳动条件够好的了,那知没干多久,就感到两臂被机器振动得非常酸痛。而吾妻雄二却象一头牛一样,满脸汗水地操纵着收割机,从早到晚在田里一圈圈地打转。住在他家的中国研修生,是个身强力壮的青年,刚来时对这种紧张的劳动,也感到力不胜任。这位中国青年农民说:“日本农民是辛辛苦苦过舒服日子。”这就是,休息时尽情地享受,工作时拼命地干活。
    中国研修生大都是在新社会长大的,没有看到过资本主义社会个体农民是什么样子。这次,他们形容说:“在这里,人与人之间完全是金钱关系,到处都存在着激烈的竞争。谁创造的财富多,谁享受得多。人们那股子为追求个人生活富裕而爆发出来的力量,可真真吓人,一个个劲头之大,劳动工效之高,我们过去是很少看到的。”
    一个中国女研修生深有感受地向我们谈到:“要是能想个办法使我国农民在集体劳动时,也能有日本农民那股子劲头,中国用不了多久准能赶上日本”。
    这话有道理。我们在这几户农家了解到,日本农民在五十年代初还是很穷困的,并不比我们当时的情形好。吾妻雄二的母亲告诉我们说,二十多年前,她家住的还是五间草房,吃的大多是白薯和南瓜,饭里还要掺白菜,稻田是靠人力刨的。后来她家从两头奶牛起家,成年累月地辛勤劳动,现在已发展为拥有三十二头奶牛和成套现代化设备的奶牛场,每年收入七百多万日元。
    养鸡户渡边彦谈到,他家原先一贫如洗,现有的家产是近三十年来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他是在二十五年前买的洗衣机,二十年前买的电视机,十五年前买的汽车,十年前改烧柴为烧煤气,九年前才盖的新楼房。
    三十多年来,日本农业虽然取得了相当可观的进展,但由于国土狭窄,资源贫乏,加上资本主义制度固有的一些矛盾,再往前走,存在着重重困难。因此,今天日本农民的心情远不象他们拥有的财富那样充实。我们的农家主人佐藤金次说,他在电视上一看到两伊打仗的实况转播,心里就砰砰跳。他摆摆手对我们说:“打仗的,不好,不好。”
    佐藤金次的思想在日本农民中是很有代表性的。他们经常在提心吊胆地注视着国内外形势的变化。一位新近访问过中国农村的日本朋友,把两国农村现今的情况加以对比,得出结论说:“日本农民目前虽富,但对未来忧心忡忡;中国农民眼下虽穷些,但对明天满怀希望。”(完)


(一九八一年三月十日)品名单位价格生丝日元/公斤14660羊毛便士/公斤310红茶便士/公斤63桐油美元/吨,1375山羊板皮美分/张500/520


    【美联社台北三月三日电】此间一民事法庭星期二以去年立法委员增额选举期间,煽动叛乱的罪名,判处一名持不同政见的领导人有期徒刑三年半。法庭宣布,现年三十九岁的持不同政见者名叫张春男。据说他蔑视选举法,未经批准擅自召开群众集会发表鼓吹台湾独立等煽动性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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