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11月15日参考消息 第3版

    【美国《纽约时报》十一月十一日文章】题:美国与越南
    美国必须停止设法推翻越南在柬埔寨扶植的政权,而是把力量集中在它的更涉及美国利害关系的政策上:改变苏联在越南的军事力量日益增强的局面。支持中国对越南施加军事压力和支持中国武装柬埔寨的反越力量、并在经济上和外交上孤立越南的政策是行不通的。获胜者只是莫斯科和北京,它们都利用在印度支那的冲突来使自己更深地卷入东南亚事务。
    美国正在放弃不让俄国人在该地区有一个战略据点的想法,而想在柬埔寨实现一个不现实的具有次要地位的政治目标。
    另外一个战略将是尽速同越南达成协议,规定它从柬埔寨撤军,以换取取消波尔布特的军队和中国同意不侵略和不干涉印度支那。
    无论如何,不应该以中国问题作为反对一项对美国和非共产党东南亚的利益比较合适的战略的理由。


说美国现在认识到:以色列如果认为美偏向沙特阿拉伯,就会不顾一切而可能采取危及整个中东和平进程的行动,所以美突然对沙特阿拉伯方案泼冷水了
    【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十一月九日文章】题:为什么美国突然对沙特阿拉伯的和平方案没有胃口了?
    以色列的预兆不祥而措辞尖锐的叫嚷,使得里根政府对沙特阿拉伯的中东和平方案所表示的公开兴趣成了昙花一现的东西。
    在美国参议院就向沙特阿拉伯出售预警飞机的交易刚表决通过之后,里根总统和国务院都以积极的态度谈到这项和平方案。
    现在,不到两星期之后,里根先生对此缄口不言了。国务院正在对这个方案泼冷水,甚至为了支持以色列谴责英国赞同沙特阿拉伯的蓝图而对英国放了几枪。
    是什么情况使美国改变了方针呢?
    是认识到,以色列如果对据认为是美国偏向沙特阿拉伯的行为感到愤慨而不顾一切,就可能在能够危及整个中东和平进程的三个方面的一个或一个以上方面采取行动。这三个方面是:
    ·预定在明年四月二十五日前完成以色列从占领的埃及西奈地区撤军。
    ·黎巴嫩南部的极不牢靠的停火。
    ·欧洲国家同美国一起派部队参加国际和平维持部队,这支国际部队将在以色列于明年四月完成撤退后驻扎在西奈半岛的埃以边界上。
    以色列总理贝京已经简明地概括了他反对沙特阿拉伯方案的立场。他称这个方案是“一个勾销以色列的方案。”此外,他还已明确表示,他将不遗余力地使这个方案名声扫地,劝欧洲共同体不要对此方案表示感兴趣,并把美国方面把它看作是局势的二个积极发展的任何倾向消灭在萌芽状态中。
    关于这一点,贝京先生在以色列议会中得到反对党工党的支持。以色列将派一个议会联合代表团去访问美国和欧洲,去阐明以色列的论点,并设法扭转任何偏向沙特阿拉伯人的倾向。
    没有哪个西方国家政府完全支持沙特阿拉伯的方案,甚至现在受到以色列如此激烈的宣传火力攻击的英国人也没有完全支持。但是西方官员已有人表示,沙特阿拉伯方案的部分内容可以挑出来作为就敏感的巴勒斯坦问题进行谈判的基础,假如戴维营方案证明不足以解决这个问题的话。
    以色列对此的反应是暗示,如果在巴勒斯坦问题上放弃戴维营安排,以色列可能觉得放弃预定它在明年四月从所占领的西奈最后一部分撤走的同样安排也是无可非议的。
    如果这样,对于埃及总统穆巴拉克来说,将是一种几乎无法容忍的挫折。他现在指望不发生任何障碍,免得使他在明年四月无法对批评他的人说,戴维营协议和同以色列的和约已经在经过十四年之后把最后一个以色列占领者从埃及领土上撵起。
    里根政府对于穆巴拉克先生能够在明年四月作这样的宣告是有着既得利益的。而这一点有助于说明它为什么对沙特阿拉伯方案的态度后退了。但是,反对戴维营协议的苏联明确表示,如果联合国要采取任何行动来监督这项协议得到实施,它要投否决票。因此,看来美国不得不自己来担当在西奈半岛监督协议执行的任务——这是美国本来希望避免的事。因此当上个月欧洲国家表示愿意参加和平维持部队时,美国感到很满意。
    现在这一点弄糟了,出现这种变化在很大程度上被归咎于英国。欧洲国家已经暗示,它们愿意支持戴维营协议中关于西奈问题的决定,使它们较易于主张在戴维营协议范围以外,解决巴勒斯坦问题,这些国家中叫嚷得最凶的也许是英国。
    在以色列人看来,这意味着把沙特阿拉伯方案强加于他们的打开缺口逐步扩大的一招。所以以色列说,它保留否决不完全支持戴维营协议全部内容的任何一个欧洲国家派军队参加西奈和平部队的权利。这可能迫使美国退回到最初独自一家承担监督任务的选择。所以华盛顿大概认为,为了使西奈和平部队尽可能有较多国家参加,对沙特阿拉伯方案泼些冷水是值得付的代价。


    【英国《观察家报》十一月八日文章】题:美国支持反河内力量(伊兹发自曼谷)
    上个月,在柬埔寨某地,两个美国军人开了几瓶香槟酒,举杯向红色高棉东道主祝贺。
    这两个美国人,一个是军事情报局的校官,另一个是一名退役空军军医。他们正从九名红色高棉身上取血样,后者据说是越南军队进行的一次化学毒气袭击的“幸存者”。
    这些血样被赶忙送到曼谷,然后再转运到华盛顿进行分析。
    从更广泛的意义上讲,这是华盛顿及其在北京的朋友为使印度支那摆脱越南控制而作出的全面和持续的努力的一个部分。
    最近的努力是针对老挝和越南本身的。目前,至少是在名义上存在一个老挝联合抵抗阵线,即王宝将军今年七月在纽约创建的民族解放联合阵线。他曾担任中央情报局的孟族“秘密军队”司令,他现在呆在蒙大拿州。
    这个联合阵线纠集了八个人,他们在美国为防止老挝政权落入受河内支持的老挝人之手所作的不成功努力中,在不同的时候都曾是地位重要的人物。其中一人是曾担任过国防大臣并受中央情报局赏识的富米·诺萨万将军。
    王宝“秘密部队”的残余部队(大部分呆在泰国黎府的一个难民营里)奉命抵制迁移,等待来自美国的支持和命令。
    现在由美国的印度支那战争留下的另一个组织——被压迫民族争取解放统一阵线对越南进行战斗了。被压迫民族争取解放统一阵线,是法国部队在该国中部高地的山区部族中成立的。后来,该组织又被中央情报局所恢复,并得到了美国陆军特种部队的补给。河内的越南军方人士于上月说,被压迫民族争取解放统一阵线的一些小股活动仍然很活跃。
    因为越南部队分布在整个印度支那,而且因为士气日益受到影响,国内经济也负担沉重,抵抗运动在战略上显示开始取得成功。


    铁托访问开罗是六月五日失败后两个月进行的,正如我们大家所知道的那样,以色列摧毁了我们的武器,我们当时不得不以尽可能快的速度重新建设我们的军队,这不仅是为了拯救我们的祖国,而且首先是拯救我们的精神!
    我们只有靠苏联,帮助我们再次重建军队。纳赛尔同苏联人进行了联系,向他们提出了要求,并且确定了要求得到的武器的种类。
    苏联同意了。
    并且命令架设一座从莫斯科到开罗的空中桥梁,来运送武器和军事装备,取代我们在六月战争中失去的那些。六月底之前,苏联人决定停止运送武器,而满足于我们已经得到的那些。当我们提出要求继续运送时,苏联的回答是一字一句的“我们已经给你们运去了非常复杂的武器,那是需要几年训练才能掌握的武器,如果你们能够在三年内掌握好,那就说明你们在努力,说明你们才能很高。如果你们能把这三年的期限缩短为一年半,那么你们就创造了真正的奇迹!”
    我们军队的领导人对苏联的这种逻辑并不满意。是的,苏联人给我们送来了新式武器,但是,掌握它,使用好,并不需要几年,短短几个月就足够了,这是实际情况。
    我们又写信给莫斯科要求增加武器,没有得到答复!这时候,铁托来访问我们了,我们在蒂恩角王宫举行了埃及和南斯拉夫两个代表团之间的会谈。
    纳赛尔在会谈中说:
    “我们迫切需要武器,以便能够在从塞得港到苏伊士的整个运河沿线建立起我们的防御线,如果我们不巩固我们的防御线,就不可能保卫我们自己,从而也谈不上要对以色列采取任何军事行动。这就是我对苏联领导人说的话,他们的传统答复说,对不起,我们无法答复。”
    纳赛尔愤怒地对铁托说:
    “我希望你一回贝尔格莱德就到莫斯科去一次,向苏联人解释一下你在我们这里所听到的事情,你对他们说,我们因为他们对我们的作法而感到十分困窘,我们所遇到的这种恶劣的对待,其程度比我们遇上以色列和美国还差,跟它们打交道也不会象同苏联人打交道这样惨!”
    铁托总统很快就满足了我们的要求……
    他结束了对埃及的访问,乘着他的“征服者号”巡洋舰回到了南斯拉夫,又从那里改乘他的飞机到莫斯科去见苏联领导人。苏联人听取了铁托对他们讲的意见,同意了纳赛尔在此前写信给他们提出的要求,但是,只是在第二年他们才开始行动。
    我记住这个事实,它证明了铁托总统的人品,一位领袖、朋友的人品。
    我们同铁托进行过多次会晤。
    正如我所说过的那样,这个人经常和我们交心,和我们谈他的困难、他的梦想,谈他的思想和他对我们周围世界发生的事情的看法。我说过,他曾和我们长谈过同苏联的一些分歧,有趣的是铁托经常用有风趣的一句话来嘲笑苏联的空洞口号,他用英语说:“社会主义……社会主义……可是没有吃的!”(二)


    说万象人口已从十八万减少到十二万;电影院绝大部分上映的是苏联、越南和印度的电影;苏联在万象有一千名顾问;大约有百分之十的人已经离开了这个国家
    【法新社万象十一月八日电】在老挝共和国宣告成立六年以后,其首都万象(座落在湄公河畔,对面是泰国,形状象半个月亮)象一个省城一样平静。由于往国外移民和被战争搞得无家可归的人回到他们的农村,万象的人口由十八万减少到估计为十二万。特别在华人居住区,原先,那里的饭馆在晚上总是吸引着很多人,而现在没有什么人了。但是,这个城市的电影院却很热闹,电影院绝大部分上映的是苏联、越南和印度电影。
    出租汽车和私人轿车很多,尽管必须从黑市上买汽油。还可以常常看到从泰国购买的新的日本制造的轻骑。
    有四个舞厅已重新开业,许多西方人喜欢到那里去听听音乐。
    在私营商店里,各种商品应有尽有。但是,价格很高,而人们的工资又低。在庭院里又出现了手织机并搭起了养鸡棚,同时,池塘里也养起了鱼。
    似乎同时存在着两个世界,但是,界线分明。这里有受西方影响的年纪较大的人,有来自这个国家东部的“革命者”,更多的人来自乡村,而且很多人是山区的少数民族。
    苏联人在这里非常明显。将近一千名顾问分住在几家旅馆里和以前法国人居住的房子里。他们没有小轿车,他们外出时坐小型旅行车。苏联使馆的常驻人员为二十七人,越南十七人,泰国十五人,美国大使馆十人,中国大使馆五人。
    没有对任何使馆实行特别的保护措施。在法国等待着恢复“中断了的”外交关系的过程中,座落在一个大公园内的法国大使馆由一对夫妇看管着。
    允许新闻记者同公民们自由交谈,但当局仍有戒心,要找官员进行采访是困难的。
    老挝的中产阶级承认当前政治上存在的缓和状况,但是对于政府在克服战争后果方面遇到的困难有一定的幻灭情绪。
    他们以收听《美国之音》的广播和观看泰国的电视节目自慰。
    许多表示愿意留在国内重建这个国家的人说,他们了解为什么他们的许多朋友离开了老挝。据估计大约有百分之十的人已经离开了这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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