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1月9日参考消息 第2版

    【香港《文汇报》一月五日特稿】题:史蒂文斯陈香梅答记者问
    美国参议院共和党副领袖史蒂文斯和共和党全国少数民族委员会主席陈香梅,于四日下午六时在北京举行记者招待会,并回答了美国记者的提问。
    记者问:中美关系前景如何?史蒂文斯答:肯定没有任何事情会干预中美关系。
    问:是否中美之间有很多事情要做?
    史:我想这是很明显的事情,我们需要努力去做。
    问:你们与邓小平谈话,他有否暗示中美关系将会出现困难?
    史:他没有表示有困难的态度。邓小平在访问美国时在美国议会曾经讲过话。今天,邓小平仍然保持这个态度。我跟邓小平进行广泛的谈话,其中谈到苏联问题,国防问题,越南问题,还有一些问题,在这里不适合对外讲。
    问:你回去是否建议共和党对华的政策作出修改?
    史:我只能够建议,但我不是政策的制定者,但我觉得美国对华政策不会有根本的改变。
    问:陈香梅女士,请你讲一讲你访问北京的感想?
    陈答:我是祈望了很久才来到北京的,我到处看,发觉处处都发生了变化。我作为一个在北京出生的人,脑子里出现了许多回忆,这次访问的时间实在太短了,但很有意思。
    问:近三十年来,你所听到的,你的朋友跟你讲的,你到北京之后,有没有感到非常惊讶?是否比你想像的要好?还是更坏?
    陈:我虽然很久没有回到北京,但是我住在华盛顿,我认为我是跟得上形势的。在华盛顿,我仍从各个方面知道大陆发生的一切事情,我到达北京生后,并没有遇过出乎意料之外的事。
    史(插话说):陈香梅女士被邀请到这里来,是很受注意的,人们认为,她一直是同家乡联系在一起的,她是中国事务和台湾事务很有研究的专家。她今天与邓小平见面,我感到非常高兴,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我觉得她担任共和党少数民族委员会主席,她将为此作出贡献。
    问:你对今天中国的看法是否有所变化?
    陈:一个人在政治事务和外交事务上应该抱开放的态度,应该不断学习。你应该经常观察世界,并抱现实主义的态度。我认识到美国不应自己孤立自己,我们处理国际和国内的问题,都要采取现实主义的态度。我认为应该重新考虑我们的主张,扩大我们的视野,并且虚心学习,在有必要时,应该勇敢改变我们的主张。
    问:你的看法是否有所变化?
    陈:人们总是不断学习,如果你不学习的话,就会停留在原来的位置上,就不能现实地观察世界,不可能把世界看清楚。
    问:你的意思是说你的看法变了?如果是变了,你是怎样改变的?
    陈:我要说我是变了,我想我不能很详细的告诉你我是如何变的,在什么细节之处变了。
    问:你对美国与中国的官方关系,美国与台湾的非官方关系有何看法?
    陈:我没有资格讲同意或不同意里根在这方面的政策。作为个人意见,我愿意支持里根,正如在竞选时我支持他一样。
    问:你能谈谈你对北京的印象吗?
    陈:我来北京两天,看了很多东西,我与中国人进行了坦率的开门见山的谈话,返回美国之后我会向共和党作一个报告。
    问:你将会在台湾问题上,起着何种作用?
    陈:我不适宜在这个时候发表任何讲话。
    问:你与廖承志曾经谈过些什么问题?
    陈:廖承志是我母亲的表兄,我们是亲戚,我们只是闲话家常。
    问:请你谈谈台湾与大陆将来之间的关系。
    陈:我来北京只有两天,对此很难提出什么意见,我们只是来这里学习,来听意见,我没有资格预告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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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刊按:谢尔盖·尤利耶维奇·维特伯爵,1892年任沙俄交通大臣,著有《回忆录》,本刊所载是该书的一节,该 中译本将由新华出版社出版。        本刊按:谢尔盖·尤利耶维奇·维特伯爵,1892年任沙俄交通大臣,后任财政大臣。1905—1906年任内阁总理。晚年移居国外,著有《回忆录》,本刊所载是该书的一节,该书中译本将由新华出版社出版。
    亚历山大三世皇帝在位的晚年,日本同中国的关系极度紧张,后来爆发了日中战争。当时我们驻扎在远东符拉迪沃斯托克(即海参崴——本刊编者注)的军队很少。原来驻在该地的部队已被派往吉林,以防日中战事北移触及俄国的某一部分领土和利益。这就是我们当时所做的一切。
    亚历山大皇帝驾崩了。这场战争结束后日本人获得全胜。众所周知,尼古拉二世即位之初,日本人占据了整个辽东半岛,在同中国缔结和约时,他们无利不索,主要的就是拿到了整个辽东半岛。
    洛巴诺夫—罗斯托夫斯基公爵就是在这种形势下就任外交大臣的。当时正在修建西伯利亚大铁道,几乎已经通到了贝加尔湖以东。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这条铁路朝什么方面往前修,是经过我国领土沿阿穆河绕个大圈子呢,还是在某个方向利用中国领土,即满洲北部?但这个问题没有解决,甚至根本无法设想我们能使中国同意在满洲北部修筑铁路。
    不过,既然亚历山大皇帝三世已把修筑西伯利亚大铁道的全部工程,即把符拉迪沃斯托克同俄国欧洲部分联接起来的任务托付给我了,所以在大臣中只有我才能处理这个问题。因为,可以说,在这件事情上,我要比别人更能起作用,对此事我最为操心,也最了解情况。
    说实在的,在当时很少有人了解中国是什么样的,很少有人对中国、朝鲜和日本的地理状况有明确的概念,我们的人,甚至高级官员对所有这些国家之间的关系,对中国是一无所知的。
    新任外交大臣洛巴诺夫—罗斯托夫斯基公爵对远东事务也毫不了解。那时如果有人问他:满洲是什么样的?沈阳在什么地方?吉林在什么地方?那么他的知识可能只相当于中学二年级学生的水平。更何况,不仅洛巴诺夫—罗斯托夫斯基一人如此,大多数官员都是如此。我过去曾经提过,洛巴诺夫—罗斯托夫斯基公爵是一个受过很好的教育的人,对西方的一切十分熟悉,但他对远东丝毫不感兴趣,也根本不了解。
    这位大臣尚未任命时,日中战争结束了,签订了著名的马关条约。我觉得这个条约对俄国十分不利,因为日本在中国大陆攫取了一块领土,因此就挨近我们了,也就是说:我们的沿海地区,滨海边疆地区,原先是同日本隔海相峙的,而现在,日本已登上大陆,在大陆上找到了好处,而在这块大陆上我们也是有切身利益的,所以就出现了一个问题:怎么办?
    当时处理远东问题的只有我一人。皇帝曾想把俄国的势力扩大到远东,他之所以有这个念头,是因为他第一次出巡时就到过远东。不过,他当时当然没有形成任何肯定的计划;他只是自发地想涉足远东攫取那里的地方。因此,我当时得要全面考虑,如何对付已规定由日本占有整个辽东半岛的日中条约。我当时得出一个结论,后来也一直这样认为:对俄国最有利的是:应该以强大然而不好动的中国作为自己的邻国,这样,俄国的东方才能保持安宁,这也是为俄罗斯帝国的未来造福;因此,我很明确地感到:不能让日本在北京周围扎根,不能让它获得象辽东半岛那样的一块要地,这个地方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个桥头堡。经过这番思考,我就提出:必须阻止上述日中条约的实现。
    于是,陛下决定召开一次会议,会议在当时新任外交大臣洛巴诺夫—罗斯托夫斯基公爵的临时寓所举行。
    会议由海军大将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亲王主持,与会者有:陆军大臣万诺夫斯基副将,总参谋长奥勃鲁切夫副将,海军部总监尼古拉·马特维耶维奇·奇哈切夫,我以及外交大臣。
    在这次会上,我阐述了一项原则:俄国的一切利益许多年来一直就在于使中国不致发生任何变动,为此,必需全力坚持使中华帝国保持完整不受触动的原则。在会上阐述这项原则时我十分坚决肯定,但只得到万诺夫斯基的支持。奥勃鲁切夫对此问题漠不关心,因为他一直操心在西方可能发生冲突,脑子里尽转这方面的念头。其他与会者没有表示任何肯定意见。
    主席没有将这个问题提交表决,而是提出了另一个问题:采取什么方式来实现我的想法?
    这时我说,必须向日本提出最后通牒:我们不能允许违反中华帝国保持完整和不受触动的原则,因此不能同意日中条约;当然,中国是被迫订约的,因为中国是战败国。
    然后我说,中国方面必须或多或少地给日本赔款,因为日本是战胜国。要是日本不同意这样做,我们别无办法,只好采取积极行动。至于采取什么样的积极行动,现在还来不及考虑,但我认为,可能不得不轰炸日本的某些港口。(一)


    【香港《大公报》一月六日资料】题:陈香梅与陈纳德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期的中国西南地区,时常可以看到一些身穿皮夹克、黄卡几制服的外国人,后背写着十二个斗大的中国字:“来华助战洋人、军民一体保护。”
    这并不是为了在城市中给人看着玩的,而是一旦飞机降落在旷野荒郊时有助于当地人民去进行救援。
    这支队伍是由美国飞行人员陈纳德组成的援华“飞虎队”,属于志愿性质。“珍珠港事件”后,美国参战,飞虎队正式收编为美国第十四航空队,陈纳德官拜少将,全队归中印缅战区美军总司令史迪威将军指挥。
    陈香梅原是中央社记者,在昆明专跑巫家坝机场新闻而与陈纳德结识。
    第十四航空队的任务最初是截击和运输,只有战斗机和运输机。后来才有大型轰炸机掩护作战及向日军陆地轰炸。


    【路透社吉尔吉特十一月十一日电】(记者:迈克尔·法瑟斯)骆驼、牦牛、驴子的商队已经消逝了,然而通向中国丝绸之路的贸易却依然兴旺。
    卡车代替了牲畜,中国通向中亚的一条新的全天候公路取代了在喀喇昆仑山的峡峪中蜿蜒盘旋的山间小道。
    跨越阿富汗东北部帕米尔山脉通向中国的传统丝绸之路,在瓦赫杰尔地段今年年初已被苏联军队布雷封锁,边界来往已经中断。
    然而,从瓦赫杰尔往东六十英里便是位于巴基斯坦的一千四百米高的红其拉甫山口,过去人们不常从这里通过,而今却成了从西面通向中国的主要入口。
    通过红其拉甫便行驶在中、巴修筑的喀喇昆仑公路上。这条公路于一九七八年完工,全长约六百四十五公里,它起于中国的边境,穿过偏僻的巴基斯坦北部,沿印度河谷南下直抵阿博塔巴德,在那儿,与通向巴基斯坦首都伊斯兰堡的另一条公路相连接。
    据视察过这条公路的外国工程师讲,这条公路是一项巨大的成就。
    这条公路沿印度河有些地段,路旁悬崖高达一百四十米。当它跨越世界屋脊而进入中国边境时,避开了大量的岩崩,蜿蜒盘旋在一千八百米的大雪覆盖的崇山峻岭中。
    吉尔吉特,座落在喀喇昆仑山和帕米尔山之间的峡谷里,是印度次大陆最北面的一个城镇,离中国新疆边界只有二百四十二公里。它是这条公路上的一个主要城镇,已成为现代丝绸之路上的一个贸易中心。
    多达一百辆卡车的商队,每年两次往返于吉尔吉特和中国古代丝绸之路上的商队客店城镇喀什。
    中国的车队在十月离开喀什进行往返运输,巴基斯坦的商队则在两个月之后载着巴基斯坦的货物去中国,返回时载运上中国的丝绸和消费品。
    这种易货贸易是由巴、中贸易协会组织的,据巴基斯坦政府官员估计,每年的贸易额约达三十五万美元。
    巴基斯坦通常输出的是干果、坚果、食品和棉花,中国方面则是丝绸、棉织品、衣服、轻工产品和农具。
    中国的商队一离开吉尔吉特,巴、中贸易协会在吉尔吉特市场上的货栈就开始营业了。
    货栈挤满了来自周围山村的部族人和居民。他们购买闹钟、搪瓷盘子、烹饪用具、铁锹、毛式帽以及廉价的中国冬装。
    地方官员的夫人,偶然乘吉普车来买一匹中国丝绸。
    当地的中间商人还把一部分货物往西穿过山区运,往阿富汗销售,有时再往西运到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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